社会发展决定社会未来

金乾生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本人参加国家外专局组织的境外培训团赴日本学习。当得知学习题目是国有企业民营化时，兴冲冲的热度立刻降了大半。原因很简单，主观地以为资本主义国家压根就没有国有企业，怎么会有国有企业民营化的经验供我们学习呢！到了日本一学才知道，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诸如老牌的英国，新兴的日本，大钢铁、大能源、大交通、大通信、大机械、大军工等等，这些大型基础工业，都是靠国有企业发展起来的。道理也很简单，不以国有方式集中力量投入，民间是没有力量干的。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以后，为了避免国有企业高成本、低效率的弊端，他们把国有企业逐步民营化了。有意思的是，日本的经济专家认为，民营只是经营方式，从所有制关系来说，日本法律规定，在股份制公司中，任何财团与个人占比不能超过5%，从而保证股份高度分散，形成全民持股，这样的体制就是全民所有制。

前几天与几个同龄人一起聊天，都是“50后”，经历过大跃进、人民公社那个年代，聚在一起难免抚今追昔、忆苦思甜。有人问：现在大量农村人口进城务工，彼时让大量城市青年学生下乡上山，这是怎么回事？有人说：城里没有工作，不能就业，就到农村去种地呗！又有人问：那时农村的地比现在多，人比现在多，却总是缺吃少穿，后来实行土地分户承包，吃穿绰绰有余，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讲了一个段子：丈夫晚归，屡教不改，妻子生气，不给开门，丈夫干脆彻夜不归了。妻子后来改变了做法，告诉丈夫你若晚归，我就开门睡觉，结果丈夫一改过去，天天早回。不同的做法，带来截然不同的结果，这就是制度变革的作用。

社会关系的核心是利益关系，利益关系的协调取决于财富的创造与分配，兼顾创造、积累与分配、消费，是制度设计的关键。一味地在利益分配上打转转，实施均衡分配，注重社会稳定，就有可能抑制人的积极性发挥，影响财富的创造与积累。过分地强调经济利益，拉开收入差距，激励劳动创造，就有可能造成分配不公，不利于社会关系穩定。设计制度就是要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点，追求创造财富的最大化和利益分配的最优化。好的激励制度以不伤害社会关系稳定为底线，因为伤害了稳定就丧失了发展的条件；好的分配制度则以不阻碍创造力的发挥为前提，因为阻碍了创造就动摇了社会关系稳定的基础。

家庭生活，核心是努力多挣钱，和睦过日子，正所谓家和万事兴。社会发展，核心是搞好经济工作，建设物质与精神文明，也就是民富国强人心顺。党的十八大有一个创造性的方针，就是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笔者认为，这个方针非常英明，非常重要。经济发展的铁规律是遵循成本与效益原则，怎样做成本低效益高就应该怎样做。一味地肯定国有而否定民营或肯定民营而否定国有，都是无谓的争议与内耗。不同的发展阶段就应该采用不同的办法，这是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至于社会性质，其实是由不同社会阶层的力量对比决定的，而这种对比只有通过发展才能改变。中国只有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持续稳定地谋求发展，让绝大多数人都富起来，过上好日子，我们才会有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