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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测谎研究现状

2014-01-21顾红梅储斌

关键词:范式生理犯罪

顾红梅,储斌

(1.北京警察学院侦查系,北京 102202;2.中国政法大学社会学院,北京 100088)

国外测谎研究现状

顾红梅1,储斌2

(1.北京警察学院侦查系,北京 102202;2.中国政法大学社会学院,北京 100088)

说谎行为是包含不同认知过程的复杂行为,传统的多导生理记录仪因为只侧重外周生理指标的测量而亟需改进。现有的研究通过探究说谎行为的认知机制,改进测谎的记录指标,研究测谎技术在非常态人群中的效力乃至运用脑功能成像技术研究与说谎相关的脑区等方面取得了不少进展。已逐渐明确说谎所必须的关键认知过程和激活脑区,并发现传统测谎指标对犯罪人群和知情无辜者等特殊群体的鉴别力略有降低,通过测量指标的结合可以提高鉴别力,指脉等新的指标正逐渐受到重视。

说谎;测谎;fMRI;指脉;精神病态人格

0 引言

测谎在人类社会里是一项颇具历史且富有神秘主义色彩的活动。但科学的测谎仅有不到百年的历史,美国心理学家William Marston在1917年制造了第一台生理记录仪(Polygraph)用于审讯德国战俘,当时仅有血压一个指标。生理记录仪发展到现在已有了血压、脉搏、呼吸、皮肤电等多项指标,但归结起来仍只是测量由自主神经系统引起的内脏或腺体活动,并将本质上为消极情绪的表现等同于说谎,而且这些生理反应可以受诸如疲劳、酒精和药物、高血压、动脉硬化、肥胖、某些人格障碍等等许多条件的干扰。美国国家科学院(2003)发表的报告综合了57项实验研究后认为多导生理记录仪“证据贫乏且科学效力弱”,并认为这些实验室研究对额外变量控制已算不错,所以依然存在高估整体正确率的可能。最后总结这种测谎技术:“认定率显著高于随机猜测,但又明显低于理想的鉴别要求”[1]。

随着脑科学的进步,人们得以绕开这些外周的生理指标而直接深入大脑内部。Farwell等人最早展开了ERP测谎的尝试并将其商业化,命名了一种独特的脑波“MERMER”(主要为P300波),认为其与人类的再认过程密切相关[2]。Spence等人最早用fMRI技术研究说谎行为,发现了一些脑区的激活[3]。Abe等人用首次运用PET技术研究被试对其个人信息的说谎行为,发现了前扣带回皮质、腹内侧前额叶皮质的激活,与其他fMRI类研究的发现激活区域非常相似[4]。加上后续研究者的其他研究,与说谎相关的脑区已逐渐明确。

近年来国外对测谎研究在说谎的认知过程、实验设计方式、受测对象的生态化、脑成像研究等领域均取得不少进展。本文将对这些发展做一些回顾,为我们以后的研究提供借鉴。

1 对说谎认知过程的研究

“说谎”是个日常概念,但以科学的眼光看则是涉及众多认知活动且较难定义的复杂过程。国外比较认可的对说谎的定义来自Vrij:“一种有意的企图,信息传递者在接受者未察觉的前提下,对其制造一种信念,这个信念在信息传递者看来是不真实的。”[5]这段定义囊括了两个说谎的要点,一是必须具备蓄意性,二是说谎者必须抑制可能被人识破的有关反应。新近的研究越来越注重回归到说谎行为的这两个本质特点上去,不再满足于让被试按指定脚本“说谎”,而是越来越注意赋予其自行选择欺骗的时机与程度。还有一类研究则试图发现说谎过程中存在着的对正确反应的抑制过程,比如Kireev综合运用了ERP技术和PET技术,证明了“错误觉察”是说谎认知过程中的一部分。在其ERP部分的实验中,被试可以选择在人机纸牌游戏中作弊,结果显示在反应后200 ms,在中线额(FZ)部位,欺骗条件比诚实条件产生了一个波幅更大的负成分,根据经验,该部位的负波往往与错误相关负波(ERN)联系起来。Kireev在随后的实验中采用PET继续验证,结果仅在说谎条件下发现了前扣带回皮质(ACC)的激活,而ACC与ERN的关系已被广泛证实,所以Kireev认为此研究证明了错误加工系统参与了说谎的认知过程,即说谎时必须分配部分认知资源用于抑制正确反应[6]。

一般认为普通人群的诚实反应相比于说谎反应而言更为强势,是大脑的基础状态。各种脑成像研究发现说谎会有更强的激活,为此提供了间接证据。Verschuere等人(2010)运用了“谢菲尔德说谎测验”研究这种基础状态是否会随反应频次而发生变化[7]。他们设计了高频说谎、高频诚实和控制组三种条件,记录被试的反应错误率和潜伏期,结果发现高频诚实组在说谎反应时的错误率、潜伏期都显著增加,表明说谎变得更难了,而高频说谎组的说谎错误率相比于诚实反应显著变少,表明说谎变得易化了。因此他认为这种基础状态是可以改变的,为提高测谎正确率,可以先有意增加诚实反应的频次,再突然施以靶刺激。而既然后天练习可以改变这种基础状态,那么生理特性是否也会对此种状态造成影响呢,比如病态说谎癖者的基础状态是否与常人不同,他们是否更偏向于说谎反应,抑或只是在抑制正确反应上投入的认知资源较少?这就有待进一步检验。

Johnson等学者(2005)基于心理理论,探讨了自我觉知与说谎的关系。此研究先摄录了新人演员按剧本做出“真实”、“装好”、“装坏”的三种状态,并完成分裂型人格问卷(SPQ)、自我意识量表(SCS),然后由学生对视频中演员的表现做出说谎或真实的等级判断。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内在自我觉知有力的预测了演员的说谎能力[8]。说谎能力和自我觉知存在如此密切的关系,提示我们说谎可能存在着的半球差异。

2 传统生理记录仪的改进研究

2.1 记录指标的改进

传统的生理记录仪记录脏器和腺体的活动,大量的研究证实了皮肤电是最有效力的单项指标。近年来在这些指标的改进上主要有两个方向,第一是发掘一些新的指标,第二是整合已有的指标,找出具有最佳鉴别力的组合。

第一类研究中,指脉正逐渐受到重视。有研究表明指脉是由认知负荷引发的交感神经兴奋的较好指标,因为手指末梢富含肾上腺素能α受体,在精神承受压力时,可以介导毛细血管收缩,反应在指脉上则表现为波幅的衰减,并可通过容积型指脉波图用作测谎。FPWL记录的是一段时间里指脉波的变化,综合了脉搏与手指体积这两个要素,结合了频率与波幅两个指标。传统的指标如皮肤电等并没有涉及到认知过程,而是基于简单的定向反应,容易受到习惯化的影响,在适应了刺激之后反应会变弱。他们运用GKT范式进行了两次实验,期间重复提问,以验证习惯化对测谎指标敏感性的干扰,结果发现FPWL的准确率略低于皮肤电,但其受习惯化的影响要远小于皮肤电。皮肤电反应一开始虽很敏感,但由于习惯化,会越来越弱。因此Elaad和Ben-Shakhar认为FPWL不但是一个可行的测谎指标,而且相较于皮肤电,可以提供更为持久的询问时间[9]。Vandenbosch等学者在后继的验证实验中细化了对皮肤电、心率、呼吸长度、指脉波长、指脉、指脉波幅各自的鉴别力和习惯化的研究,表明FPWL的鉴别力要好于单独用指脉或指脉波幅,与皮肤电相近,并且发现习惯化主要影响的是脉搏成分,对指脉波幅影响甚微,所以总体而言FPWL非常稳健,受习惯化影响很低[10]。此类研究提示我们,FPWL可以用于对现有生理记录仪的改进。

Ganis和Patnaik(2009)首次将注意瞬脱用于测量被试对隐匿信息的认知[11]。该实验采用快速系列视觉呈现(RSVP)范式,将某著名男影星的脸作为目标刺激T1,将一名普通男性的脸作为探测刺激T2,要求被试报告T2是否出现。方差分析结果表明,T1的主效应显著,有T1的序列可以显著降低对T2的反应正确率。这个实验虽比较初步,但提示我们可以将一些犯罪相关信息设置成T1,受测者不免对T1存在下意识的加工,继而影响对T2的操作,这样的设计与GKT范式的内在逻辑高度吻合,而且RSVP范式记录的是被试的行为指标(反应时与正确率),相对生理指标来说更经济。我们可以在此实验基础上展开更多的后继研究,尤其是模拟犯罪情境中对犯罪同伙人脸识别的研究。

第二类研究中,Ambach等学者(2010)尝试将脑电指标与生理指标相结合[12]。但这种结合最大的矛盾在于对刺激间隔(ISI)的控制,ERP研究为了提高信噪比,需要较短的ISI(短至数秒),但生理指标需要较长的一个ISI(如FPWL,一般认为15 s为宜),在以往的ERP与生理指标联合测谎实验中,Gamer&和Betti取ISI为7~9 s,Mastuda等人取ISI为22 s,都没有发现鉴别力;其次在于靶刺激呈现方式的差异(词语或图片)对实验结果的影响尚不明确甚至有所矛盾。所以基于前人探索性的研究,Ambach等人设计了模拟犯罪情境,适度缩短了ISI (3~4 s),并提供两种呈现方式(图片或词语),将P300成分作为EEG的指标,同时观测了皮肤电、心率、呼吸、指脉。最后用二分逻辑回归来考察这5个指标鉴别“说谎”或“诚实”反应的能力,结果显示p300与皮肤电的结合可使鉴别力提高,区分出75%的说谎反应和81.5%的诚实反应,不过,呈现方式的影响并不显著,词语或图片呈现的效果接近。此研究提示我们可以从整合现有的多种测谎指标入手。刺激呈现方式在ERP研究中是个需要考虑的环节,一般认为图片会比词语效果好,会带来更强的生理唤醒,但本研究并没有发现这种明显的优势。2.2施测于特殊群体

大多数测谎研究选取的是学生被试,显然与司法实践中针对的人群有差别。Verschuere等研究者(2007)首先通过对48名重刑男犯与31名居民的对照研究检测生理记录仪在监狱人群中的效度。他们对两组被试分别施以精神病态人格调查表(PPI),该调查表中的两个次级指标PPI-Ⅰ代表“敢为-支配性”,PPI-Ⅱ代表“反社会-冲动性”,都被认为与自主神经低唤醒有关。此研究针对他们的个人信息(如生日)用多导生理记录仪展开测谎,Verschuere等人通过两组群体的结果发现,不管是问卷分数还是生理指标,监狱人群都显示出较低的自主神经唤醒,不过这种低唤醒对测谎效力的影响很微小,监狱群体的测谎正确率79%,略低于对照组的87%,无显著差异,说明生理记录仪用于犯罪人群是同等可靠的[13]。值得注意的是Miller和Rosenfeld(2004)也曾用ERP的p300成分为指标做过类似的尝试,但被试的选取是用PPI量表筛选大学生,再分成高分组低分组,结果高分组的正确率(92%)也略低于低分组(100%),同样未达到显著差异[14]。这两次针对精神病态人格的研究虽未发现统计学认可的差异,但却提示我们将正常人群的指标或方法推广到特殊群体时需保持谨慎,因为检验功效存在着降低的风险,可能会犯β错误。

GKT范式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逻辑漏洞,无法区别出对犯罪知识的再认与在犯罪知识上说谎这两种反应,把对犯罪细节知识的认知等同于实施了犯罪行为。具体体现在受测群体上就是,有些受测者出于种种原因(如目睹犯罪但并未参与犯罪)知道犯罪细节,但并非真正的作案人,所以对此群体就容易犯α错误。Gamer等人(2008)设计的模拟犯罪情境考虑了这种群体,他们一共设计了3种组别:“犯罪组”、“知情无辜组”、“不知情无辜组”。其中知情无辜组通过整理物品的方式获得了对靶刺激的认知,并在模拟犯罪时全程目睹了主试助手的偷窃行为。结果发现“犯罪组”与“知情无辜组”的表现非常近似,出于对虚惊率的考虑,Gamer等人认为GKT范式不适合用于那些“知情无辜者”。一般认为GAT范式是GKT范式的改进,Gamer在后继的研究中用皮肤电、心率、呼吸长度3个指标检验了GAT与GKT范式区分犯罪组和知情无辜组的能力,实验结果表明两种询问方式对知情无辜组都存在较高的假阳性结果,GAT为72%,GKT为76%。所以Gamer认为现有的基于犯罪认知的测谎范式很难区别出知情无辜组和犯罪组[15],因此还需要后续的研究来继续验证这种成分差异。

3 测谎的脑成像研究

虽然Spence等人最早通过fMRI研究自传事件的说谎行为,但与测谎情境相去甚远。最早的fMRI测谎研究应该来自Langleben团队。他们模拟的是GKT范式下的测谎,受测者招募自大学附近的社区。实验者让被试打开密封的信封后取出一张梅花5纸牌,并附有20美元用以激发动机,要求被试说谎否认持有该种纸牌。对比了诚实和说谎反应后发现主要有两块区域在说谎时明显有激活:区域一包括前扣带回皮质及右侧额上回中部的脑区,区域二主要为包括前顶叶皮层在内的一片U型区域[16]。

Kozel团队从设计模拟犯罪情境入手研究测谎,设计了“说谎房间”和“诚实房间”。被试需要在房间里找5个物件中的某个下面所藏着的50美元,并接受主试的询问,是在哪个物件下找到了钱,并针对说谎房间的发现说谎,对诚实房间的发现说真话。最后发现在额眶皮层、ACC、颞上回、小脑、额上回发现了激活[17]。他们在后继的研究里做出改进,将房间降至1个,物品数量增减到6个,被试的说谎反应被细分为两类,一类是否认某物件下藏着钱,另一类是虚假指认某物件下藏着钱。被试具有自主权来选择该对哪种物件说谎[18]。不难发现,这次改进既提高了生态效度,又平衡了说谎的反应类型。

Lee、Ganis、Mohammed、Nuñez等学者亦有fMRI研究,但并未形成系统,没有应用具体的测谎范式,而且没有对报告对个体正确率的检验。我们综合已有的脑成像研究可以明确,说谎行为涉及到诸多复杂认知过程,诸如反应冲突、心智化能力、反应抑制以及与之相关的前扣带回皮质、背外侧前额叶皮质、内侧前额叶皮质、额上回等脑区。Sip等人总结认为,说谎行为至少包含着四个紧密联系又互相独立的子过程:信息管理、印象管理、风险评估和声誉管理,后继的脑成像研究可以通过研究这些细化的认知过程而获得改进[19]。

4 总结与展望

法律与心理学之间存在一项根本的价值分歧:法律更强调确定性,并重视单独的个体和案件,而心理科学侧重的是经验主义认识,往往基于概率和假设,并且多从均值和若干个研究中得出结论。这种矛盾体现在测谎技术上即为,根据我国刑诉法的相关规定,测谎结果并无法定证据效力,而只能仅仅作为“鉴定结论”,但与法律条款的严密稳妥相对的是,司法机关委托测谎的需求逐年递增。近年来,国内的测谎研究,在内部、外部效度上已有了不少提升。内部效度方面,虽然最新的ERP、fMRI技术已经至少能在实验室层面摆脱对外周生理指标的依赖,但其本质仍是以生理反应去反向推理人的精神状态,何况如ERP的P300成分与fMRI观察到的ACC、MPFC等的激活,并非是说谎特有的生理指标,而是在为数众多的认知实验中都能被观察到;外部效度方面,越来越多的研究已意识到该赋予受测者说谎的自主权,谎言的本质即在于其蓄意误导性与隐蔽性,真实生活中的谎言往往会选择最佳时机和最适宜的程度,简单的指导被试说安排好的谎言已不再可行。针对特殊群体的研究已经出现,但还不够多,尤其是对精神病态、反社会人格障碍等群体的测谎是否具有与一般人群相同的效力,仍有待充分的探讨,并在我们的文化环境和司法环境中得到检验。因此,相较于国外测谎研究,仍处于相对滞后的状态,有必要在对国外的一些实证设计做出总结归纳的基础上,为我所鉴,开展与我国文化环境和司法环境相符的基础实验研究。

综上,说谎是一个包含许多认知过程的复杂行为,未来的工作可以总结现有的认知心理学研究,提出清晰明确的说谎认知结构,用以整合已有的测量指标;同时也需要扩大对特殊群体如监狱服刑人员、人格障碍者等的测量,使测谎技术有效地用于对个人的甄别,达到法庭科学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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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小明)

D918.5

顾红梅(1972—),女,安徽亳州人,硕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心理测试和侦查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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