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元分析

高婵芝+陈永进

摘要：

基于中国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信息平台，采用元分析的研究方法，对1987年至2010年13年间公开发表的关于公务员培训模式的103篇研究论文进行了梳理，并从所研究论文的年度分布、研究主题、发表刊物、研究方法四个维度分析了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现状及存在问题，同时针对所存在问题对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提出了相关建议。

关键词：

公务员；培训模式；元分析

中图分类号：

F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98（2014）01-0104-03

加大对公务员的培训是公共部门人力资本增值的主要途径。目前，世界许多国家政府对公务员培训尤为重视，并在公务员培训与教育方面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模式。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众多学者以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为主线，对世界各国较为典型的公务员培训模式的起源、发展及趋向做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层出不穷。采用“元分析”的方法，对有关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现状，存在问题以及发展趋向进行一番梳理，不但有助于推进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科学化，而且对当前我国构建合理完善的公务员能力开发机制，建设科学高效的公务员队伍，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1 相关概念解析

所谓公务员培训，即公共部门人力资源培训，是指政府部门为了使其员工获得或改进与工作有关的知识、技能、动机、态度和行为，提高其员工绩效，增大员工对组织目标的贡献而做出有计划、有系统的各种努力。而公务员培训模式则包括公务员培训理念、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培训激励约束机制及质量评估制度等一系列内容，是一个有机联系的系统。

元分析（meta-analysis），又称二次分析，整合分析。简单来讲，元分析就是应用特定的设计和统计学方法对以往研究结果进行整体和系统的定性与定量分析。它以原始研究结果为单位，设计严密，强调对有关研究进行全面的文献检索，有明确的文献纳入和排除标准系统的考虑了研究的对象方法测量指标等对分析结果的影响，对纳入文献进行了严格评价，并在此基础上对结果进行定量的合并，能够很大程度上克服传统文献综述中的缺陷，减少各种偏倚（选择偏倚，发表偏倚，汇集偏倚），保证研究的客观性，真实性，科学性。自1976年美国心理学家Glass首次命名“元分析”方法以来，元分析已经在国外社会科学研究中广泛应用，大量介绍元分析的书籍和软件相继出版问世，但是流传至我国，仅局限于心理学、医学等领域。

2 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元分析

2.1 检索方法及分析维度

2.1.1 检索方法

本研究基于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网络检索，采用文献检索方法。其具体步骤为：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的总目录中，选中“人文与社会科学”库中的“行政学及国家行政管理”专栏，检索关键词中含有“公务员培训模式”，检索时间段为1987年至2010年，共检索出134篇论文。经认真研读每篇文章，排除了随笔、报告、谈话实录、讲话等非学术类文章及个别重复的论文31篇，最后得到有关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103篇。

2.1.2 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分析单位

将所研究论文作为分析单位，把每一篇论文按照年度分布、研究主题、发表刊物、研究方法四个维度进行分类。为了使本研究具有更强的操作性，特对这四个维度进行说明：（1）年度分布。通过对“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发表文献的年份统计与分析，勾勒出研究者对“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在13年间的变化情况及发展趋势。（2）研究主题。根据每篇论文对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核心论题和主要方面把所有的论文按照13类研究主题进行逐一分类（见表1）。（3）发表刊物。对相关文献所发表刊物的层次和类型进行定量统计，以此来定性所研究论文的分布层次和水平。（4）研究方法。定量统计研究对象（相关论文）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分析各研究方法使用的频率与存在的问题。

2.2 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文献的研究结果与分析

2.2.1 年度分布

通过对“中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103篇相关文献年度分布进行数量统计（见表2，图1），可以将“中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文献发表态势分为三个阶段：

（1）起步阶段（1987-1997年）：共发表3篇论文。这一阶段相关文献的研究内容主要是“公务员培训教学模式”的研究，也出现了对“公务员培训体系”的构思。该阶段的论文发表量与我国国家相关政策密切相关：“1987年党的十三大做出建立国家公务员制度的决策；1988年，七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进一步提出要抓紧建立和逐步实施国家公务员制度；1993年公务员制度正式建立”。国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术界对该领域问题的研究倾向。

（2）发展阶段（1998-2004年）：共发表24篇论文，该阶段发表论文的数量占13年来发表总数的23.30%。这一阶段相关文献的研究内容主要是分主题进行研究分析和评价，研究主题以“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创新”为主，开始在我国公务员培训实践过程中总结培训经验，试图提出更好的方式来促进我国公务员培训的发展；同时对“国外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也悄然兴起，如英国以行政学院为主导的培训模式，香港注重“以人为本”的政府民间相互配合的复合式培训模式等都给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提供了新的范例，研究者们在对国外培训模式的探析中寻求提高公务员队伍素质建设的新路子。

（3）高峰阶段（2005-2010年）：共发表76篇论文。这一阶段发表论文的数量占13年来发表总数的73.79%。这一阶段研究具有以下特点：研究水平纵深发展，在上一阶段的基础上有较大提高；研究内容深入扩展，在原有研究内容的基础上新思想层出不穷，如出现了“公务员培训的虚拟培训模式”、“ATP培训模式”、“参与式培训”等；以实证研究为主的培训模式创新以及比较性研究得到了众多学者的青睐。

2.2.2 研究主题

从研究主题维度出发，对所检索文章数目进行统计得到：“公务员培训模式创新与改革”，29篇，占比28.16%；“国外先进培训模式的探析与借鉴性思考”，15篇，占比14.56%；“税务公务员培训模式”，9篇，占比8.74%，这3类主题在所发表文章中所占比例为51.46%，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数量占比则为48.54%（见图2）。在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中，网络化培训模式、培训教学模式、各国培训模式的比较性研究的论文也占到了一定的篇幅。

通过以上定量统计，得知：在我国，在职公务员、基层公务员培训等微观层次的主题研究很少。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与我国公务员制度及其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善，学者在这一领域关注不够有关；同时也可能与我国当前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社会对公共服务的期待更高而公务员素质亟待提高等宏观背景有关，注重战略发展、制度改革等宏观问题，而对基层培训、冷门领域公务员（如辅助部门公务员）技能知识素质培训等微观领域重视不足。针对这一问题，既要求政府等公共部门加大对公共部门人力资源的开发和培训，又需要相关部门在提升公务员队伍素质建设过程中加强微观领域问题的对策研究。

2.2.3 发表刊物

从“发表刊物”角度来分析“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论文，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一是发表刊物的层次水平，二是发表刊物的类型。对发表刊物层次水平的定量统计可以使我们更好的定性“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受关注的程度（见表3），而对发表刊物类型的定量统计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去判断该研究主题在不同领域中的影响力（见表4）。

从表3我们可以得知，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核心及其以上期刊的发表数量为17.47%，而在其他较低层次刊物上的发表量占到了发表总量的82.52%。通过定量统计，得出结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总量客观，但研究水平参差不齐，成果性研究很少。因此需要相关研究者注重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加大研究力度，提升研究水平，促进具有可行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发表。

从表4可以看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各类期刊上的发表所占比分别为：行政管理类期刊为23.30%；高校学报类为48.54%；其他类刊物为28.15%。通过以上的定量统计，得到定性分析结果为：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不仅受到了高校学报的重视，还受到了行政管理以及其他刊物的广泛重视，足以看出公务员培训模式在人力资源开发以及行政管理学界的广泛深远的影响以及高校作为学术阵地之不可撼动的地位。

2.3 研究方法

由于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属于行政管理学科领域，研究方法基本上都采用了实证研究、案例分析和经验总结法。所有的研究论文基本上是对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操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之解析以及对各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总结。随着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发展，社会科学研究范式的出现，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几篇研究论文开始在研究中使用了数学方法和定性法等新的研究方法。如马秀玲的《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一文中将经济学方法、数学方法应用到行政管理学科的研究中，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务员培训进行了成本收益的分析；孙艳的《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一文则采用定性的文献综述研究方法分析了公务员培训的发展。这些新的研究方法的引入使得行政管理领域研究的视野和思路拓宽了，同时也为我国公共人力资源的开发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

3 讨论与建议

（1）随着2006年我国公务员法的颁布以及公务员制度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我国公务员制度改革过程中的矛盾和问题日益显现。众多研究者开始注重对以往研究成果的再次研究，力图从自1993年开始的有关公务员培训的研究成果中汲取养分，反思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现状及其革新。1987—2010年这13年来的相关研究经历了起步、发展和高峰三个阶段。我们可以预测，这种高峰期会随着公务员制度的完善，人事管理法制化进程以及建设高效廉洁运转协调的公务员队伍的潮流继续保持，并将迎来发展阶段的新高峰。

（2）通过以上研究，可以发现研究者在研究主题上侧重于对公务员培训教学方式，能力本位等这样的基础理论研究，对培训模式的多元化应用、以技术为支撑的科学管理培训模式、基层公务员培训等这些实践层面的挖掘显得力度不够。有关公务员培训教学的理念反思至关重要，但是有关培训操作层面的制度、课程专业设置等的研究对于推进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改革也是不可或缺的。

（3）从相关研究论文发表刊物的角度来看，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研究主要发表在低层次刊物上，高层次刊物上较少，发表的刊物类型广泛（发表刊物既有行政管理类刊物，也有高校学报类以及其他类刊物）。这主要反映了两个方面内容：第一，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具有重要的位置，受关注高；第二，从侧面提醒研究者们从不同的方面深入挖掘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本质，推出更多的高层次的标志性研究成果，为新时代国家干部队伍的持久发展永葆青春活力提供不竭的动力源泉。

（4）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主要采取的方法是在管理学界常用的案例分析法及比较性研究方法。总体来说，研究方法单一，缺少新的研究方法，也难以得到有意义的研究成果。因此，要开拓行政管理研究的空间和视野，就需要尝试从跨学科、经济等视角来构建研究新范式，只有这样，才能有更高的理论来指导实践，提高公共人力资源开发的意义和价值，推进公共人力资源的高效率使用。

参考文献

[1]Glass，G V.Primary，secondary and meta-analysis of research[J].Education Research，1976，6（5）：3-8.

[2]夏凌翔.元分析方法的几个基本问题[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3）：34-37.

[3]熊学义.公务员[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6609.htm.

[4]祈品伟，常全生.英国公务员培训教育情况[J].世界教育信息，2009，（3）：68-71.

[5]童汝根，姚裕群.公务员虚拟培训模式如何创新—以G培训网为例[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0，（07）：23-26.

[6]申林.以ATP模式优化我国公务员培训机制[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0，（7）.

[7]马秀玲.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33-38.

[8]孙艳.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J].人才开发，2008，（6）：31-33.

2.2.2 研究主题

从研究主题维度出发，对所检索文章数目进行统计得到：“公务员培训模式创新与改革”，29篇，占比28.16%；“国外先进培训模式的探析与借鉴性思考”，15篇，占比14.56%；“税务公务员培训模式”，9篇，占比8.74%，这3类主题在所发表文章中所占比例为51.46%，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数量占比则为48.54%（见图2）。在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中，网络化培训模式、培训教学模式、各国培训模式的比较性研究的论文也占到了一定的篇幅。

通过以上定量统计，得知：在我国，在职公务员、基层公务员培训等微观层次的主题研究很少。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与我国公务员制度及其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善，学者在这一领域关注不够有关；同时也可能与我国当前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社会对公共服务的期待更高而公务员素质亟待提高等宏观背景有关，注重战略发展、制度改革等宏观问题，而对基层培训、冷门领域公务员（如辅助部门公务员）技能知识素质培训等微观领域重视不足。针对这一问题，既要求政府等公共部门加大对公共部门人力资源的开发和培训，又需要相关部门在提升公务员队伍素质建设过程中加强微观领域问题的对策研究。

2.2.3 发表刊物

从“发表刊物”角度来分析“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论文，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一是发表刊物的层次水平，二是发表刊物的类型。对发表刊物层次水平的定量统计可以使我们更好的定性“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受关注的程度（见表3），而对发表刊物类型的定量统计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去判断该研究主题在不同领域中的影响力（见表4）。

从表3我们可以得知，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核心及其以上期刊的发表数量为17.47%，而在其他较低层次刊物上的发表量占到了发表总量的82.52%。通过定量统计，得出结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总量客观，但研究水平参差不齐，成果性研究很少。因此需要相关研究者注重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加大研究力度，提升研究水平，促进具有可行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发表。

从表4可以看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各类期刊上的发表所占比分别为：行政管理类期刊为23.30%；高校学报类为48.54%；其他类刊物为28.15%。通过以上的定量统计，得到定性分析结果为：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不仅受到了高校学报的重视，还受到了行政管理以及其他刊物的广泛重视，足以看出公务员培训模式在人力资源开发以及行政管理学界的广泛深远的影响以及高校作为学术阵地之不可撼动的地位。

2.3 研究方法

由于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属于行政管理学科领域，研究方法基本上都采用了实证研究、案例分析和经验总结法。所有的研究论文基本上是对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操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之解析以及对各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总结。随着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发展，社会科学研究范式的出现，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几篇研究论文开始在研究中使用了数学方法和定性法等新的研究方法。如马秀玲的《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一文中将经济学方法、数学方法应用到行政管理学科的研究中，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务员培训进行了成本收益的分析；孙艳的《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一文则采用定性的文献综述研究方法分析了公务员培训的发展。这些新的研究方法的引入使得行政管理领域研究的视野和思路拓宽了，同时也为我国公共人力资源的开发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

3 讨论与建议

（1）随着2006年我国公务员法的颁布以及公务员制度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我国公务员制度改革过程中的矛盾和问题日益显现。众多研究者开始注重对以往研究成果的再次研究，力图从自1993年开始的有关公务员培训的研究成果中汲取养分，反思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现状及其革新。1987—2010年这13年来的相关研究经历了起步、发展和高峰三个阶段。我们可以预测，这种高峰期会随着公务员制度的完善，人事管理法制化进程以及建设高效廉洁运转协调的公务员队伍的潮流继续保持，并将迎来发展阶段的新高峰。

（2）通过以上研究，可以发现研究者在研究主题上侧重于对公务员培训教学方式，能力本位等这样的基础理论研究，对培训模式的多元化应用、以技术为支撑的科学管理培训模式、基层公务员培训等这些实践层面的挖掘显得力度不够。有关公务员培训教学的理念反思至关重要，但是有关培训操作层面的制度、课程专业设置等的研究对于推进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改革也是不可或缺的。

（3）从相关研究论文发表刊物的角度来看，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研究主要发表在低层次刊物上，高层次刊物上较少，发表的刊物类型广泛（发表刊物既有行政管理类刊物，也有高校学报类以及其他类刊物）。这主要反映了两个方面内容：第一，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具有重要的位置，受关注高；第二，从侧面提醒研究者们从不同的方面深入挖掘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本质，推出更多的高层次的标志性研究成果，为新时代国家干部队伍的持久发展永葆青春活力提供不竭的动力源泉。

（4）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主要采取的方法是在管理学界常用的案例分析法及比较性研究方法。总体来说，研究方法单一，缺少新的研究方法，也难以得到有意义的研究成果。因此，要开拓行政管理研究的空间和视野，就需要尝试从跨学科、经济等视角来构建研究新范式，只有这样，才能有更高的理论来指导实践，提高公共人力资源开发的意义和价值，推进公共人力资源的高效率使用。

参考文献

[1]Glass，G V.Primary，secondary and meta-analysis of research[J].Education Research，1976，6（5）：3-8.

[2]夏凌翔.元分析方法的几个基本问题[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3）：34-37.

[3]熊学义.公务员[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660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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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申林.以ATP模式优化我国公务员培训机制[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0，（7）.

[7]马秀玲.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33-38.

[8]孙艳.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J].人才开发，2008，（6）：31-33.

2.2.2 研究主题

从研究主题维度出发，对所检索文章数目进行统计得到：“公务员培训模式创新与改革”，29篇，占比28.16%；“国外先进培训模式的探析与借鉴性思考”，15篇，占比14.56%；“税务公务员培训模式”，9篇，占比8.74%，这3类主题在所发表文章中所占比例为51.46%，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数量占比则为48.54%（见图2）。在其他11类主题研究论文中，网络化培训模式、培训教学模式、各国培训模式的比较性研究的论文也占到了一定的篇幅。

通过以上定量统计，得知：在我国，在职公务员、基层公务员培训等微观层次的主题研究很少。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与我国公务员制度及其相关法律法规不完善，学者在这一领域关注不够有关；同时也可能与我国当前经济社会迅速发展，社会对公共服务的期待更高而公务员素质亟待提高等宏观背景有关，注重战略发展、制度改革等宏观问题，而对基层培训、冷门领域公务员（如辅助部门公务员）技能知识素质培训等微观领域重视不足。针对这一问题，既要求政府等公共部门加大对公共部门人力资源的开发和培训，又需要相关部门在提升公务员队伍素质建设过程中加强微观领域问题的对策研究。

2.2.3 发表刊物

从“发表刊物”角度来分析“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论文，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一是发表刊物的层次水平，二是发表刊物的类型。对发表刊物层次水平的定量统计可以使我们更好的定性“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受关注的程度（见表3），而对发表刊物类型的定量统计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去判断该研究主题在不同领域中的影响力（见表4）。

从表3我们可以得知，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核心及其以上期刊的发表数量为17.47%，而在其他较低层次刊物上的发表量占到了发表总量的82.52%。通过定量统计，得出结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总量客观，但研究水平参差不齐，成果性研究很少。因此需要相关研究者注重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加大研究力度，提升研究水平，促进具有可行性的高水平研究成果的发表。

从表4可以看出，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论文在各类期刊上的发表所占比分别为：行政管理类期刊为23.30%；高校学报类为48.54%；其他类刊物为28.15%。通过以上的定量统计，得到定性分析结果为：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不仅受到了高校学报的重视，还受到了行政管理以及其他刊物的广泛重视，足以看出公务员培训模式在人力资源开发以及行政管理学界的广泛深远的影响以及高校作为学术阵地之不可撼动的地位。

2.3 研究方法

由于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研究属于行政管理学科领域，研究方法基本上都采用了实证研究、案例分析和经验总结法。所有的研究论文基本上是对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操作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之解析以及对各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的总结。随着社会科学研究方法的发展，社会科学研究范式的出现，有关“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几篇研究论文开始在研究中使用了数学方法和定性法等新的研究方法。如马秀玲的《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一文中将经济学方法、数学方法应用到行政管理学科的研究中，对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公务员培训进行了成本收益的分析；孙艳的《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一文则采用定性的文献综述研究方法分析了公务员培训的发展。这些新的研究方法的引入使得行政管理领域研究的视野和思路拓宽了，同时也为我国公共人力资源的开发提供了新的研究方法。

3 讨论与建议

（1）随着2006年我国公务员法的颁布以及公务员制度改革的进一步深化，我国公务员制度改革过程中的矛盾和问题日益显现。众多研究者开始注重对以往研究成果的再次研究，力图从自1993年开始的有关公务员培训的研究成果中汲取养分，反思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现状及其革新。1987—2010年这13年来的相关研究经历了起步、发展和高峰三个阶段。我们可以预测，这种高峰期会随着公务员制度的完善，人事管理法制化进程以及建设高效廉洁运转协调的公务员队伍的潮流继续保持，并将迎来发展阶段的新高峰。

（2）通过以上研究，可以发现研究者在研究主题上侧重于对公务员培训教学方式，能力本位等这样的基础理论研究，对培训模式的多元化应用、以技术为支撑的科学管理培训模式、基层公务员培训等这些实践层面的挖掘显得力度不够。有关公务员培训教学的理念反思至关重要，但是有关培训操作层面的制度、课程专业设置等的研究对于推进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改革也是不可或缺的。

（3）从相关研究论文发表刊物的角度来看，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相关研究主要发表在低层次刊物上，高层次刊物上较少，发表的刊物类型广泛（发表刊物既有行政管理类刊物，也有高校学报类以及其他类刊物）。这主要反映了两个方面内容：第一，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具有重要的位置，受关注高；第二，从侧面提醒研究者们从不同的方面深入挖掘当前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的本质，推出更多的高层次的标志性研究成果，为新时代国家干部队伍的持久发展永葆青春活力提供不竭的动力源泉。

（4）我国公务员培训模式研究主要采取的方法是在管理学界常用的案例分析法及比较性研究方法。总体来说，研究方法单一，缺少新的研究方法，也难以得到有意义的研究成果。因此，要开拓行政管理研究的空间和视野，就需要尝试从跨学科、经济等视角来构建研究新范式，只有这样，才能有更高的理论来指导实践，提高公共人力资源开发的意义和价值，推进公共人力资源的高效率使用。

参考文献

[1]Glass，G V.Primary，secondary and meta-analysis of research[J].Education Research，1976，6（5）：3-8.

[2]夏凌翔.元分析方法的几个基本问题[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3）：34-37.

[3]熊学义.公务员[EB/OL].http：//baike.baidu.com/view/660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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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童汝根，姚裕群.公务员虚拟培训模式如何创新—以G培训网为例[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0，（07）：23-26.

[6]申林.以ATP模式优化我国公务员培训机制[J].中国人力资源开发，2010，（7）.

[7]马秀玲.中国公务员培训市场化研究—一个交易成本理论的视角[J].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33-38.

[8]孙艳.我国公务员培训研究综述[J].人才开发，2008，（6）：3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