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机制分析——基于江苏省13市面板数据的收敛分析

王增文，何冬梅

（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机制分析
——基于江苏省13市面板数据的收敛分析

王增文，何冬梅

（南京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江苏南京210023）

财政社会保障支出是调节居民收入的重要手段，有效缩小收入差距，保障人民生活水平是其核心功能，而实践与理论是否一致则需要进一步地研究论证。文章从区域视角切入，基于江苏省13市的面板数据，利用新古典增长理论构建模型进行收敛回归分析，对比在模型中加入社会保障支出这一控制变量前后收敛系数β的变动，从而分析社会保障支出对江苏省全省以及分别在江苏省南北内部的居民收入是起到“正向调节”抑或“逆向分配”的作用。回归结果显示，在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对收入起到“正向调节”作用，而在江苏全省和苏北地区则起到“逆向分配”的反效果，进而对江苏省提高社会保障支出水平，健全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结构，平衡区域内部发展提出了新的挑战。

社会保障支出；居民收入；正向调节；逆向分配；收敛回归分析

一、引言

居民收入分配及收入差距是中国乃至世界竭力关注的议题。缩小贫富差距，实现居民收入均等化是长远的理想目标。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基尼系数总体呈上升态势，近十年中国的基尼系数均超过国际警戒线0.4，在0.47以上的水平徘徊，虽然自2008年起逐年回落，但是2012年的基尼系数还是高达0.474。与此同时，中国的基尼系数不仅高于所有的发达国家，而且还高于大多数发展中国家，亚洲只有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两个国家高于中国，可见中国收入差距问题令人担忧。所以中国越来越重视作为收入分配“调节器”的社会保障方面的投入，1996年后，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总支出和GDP的比重都得到了大幅提高。鉴于此，研究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分配是达到了理论上的“正向调节”作用，还是在实践中起到了“逆向分配”的相反效果具有重要意义。

针对中国的基尼系数，研究者长期以来一直持不同观点。乐观者认为中国基尼系数虽超0.4的国际警戒线，但中国特殊的二元经济结构造成的城乡收入差距大是主要原因，所以不能照搬国际统计口径，并且城镇与农村内部的基尼系数都仍处于合理区间。国家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课题组(2002)也认为中国城镇居民收入存在一定的差距,但其状况是比较合理的［1］。但是大部分的学者还是认为中国居民收入差距较大，若不采取相关措施，贫富差距会继续恶化，影响社会稳定。陈云（2008）明确提出我国居民的贫富差距已经比较严重，收入差距不合理［2］。果佳等（2013）考虑城镇居民获得的各类隐性补贴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3］。

通过社会保障进行收入再分配的“正向调节”作用赢得了一些学者的认同。Amartya（1998）认为以社会保障为主要内容的再分配制度在防止和减少贫困方面是十分有效的［4］。Immervoll(2005)通过比较分析欧盟15国社会保障税的再分配效果，得出社会保障起到了缩小收入分配差距的结论［5］。理论分析的基础上，相关实证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董拥军等（2008）基于1989-2003年的统计数据运用协整分析法估算出社会保障支出与城镇居民收入基尼系数存在长期负相关关系［6］。何庆光（2009)也通过计量模型表明政府转移支付发挥了缩小收入差距的作用，对收入差距的抑制作用系数约为5%［7］。世界很多国家的实践表明，社会保障调节收入分配差距的作用远大于税收，西欧和北欧国家基尼系数基本都被控制到0.3以下；拉美国家15个经济体的基尼系数下降约15%；美国、德国和瑞典等13个发达国家1980-2000年间社会保障对降低基尼系数的贡献度为74.6%，而税收的贡献度只有25.4%（薛进军，2012［8］；Jesuit，et al，2004［9］；Sa⁃to，et al，2011［10］）。

当然还有一些研究者认为社会保障的收入调节作用不明显，甚至由于体制不完善，实施效果差等原因造成了对收入“逆向分配”的相反后果。刘新等（2013）采用完全修正最小二乘法（FMOLS）考察社会保障支出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结果表明其显著扩大了西部的收入差距［11］。Clemells (2004)利用随机内生增长模型发现收入补贴对福利的影响不确定［12］。董丽霞（2013）则基于2000-2008年中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面板数据，针对社会性支出对城镇居民收入不平等程度的影响进行的研究表明：社会性支出的增加会加大城镇居民内部收入差距［13］。相较于20世纪90年代，转移性支出扩大居民收入差距的程度有所下降，但并未改变“逆向转移”的大趋势，改进社会保障体制，防范收入分配的逆向转移是当下的亟待解决的问题（高文书，2012［14］；侯明喜，2007［15］；杨天宇，2009［16］；黄应绘，2012［17］）。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国内外学者主要集中于利用宏观数据对整体居民收入水平进行研究，而且研究的主题重点都是城乡收入差距。而撇开城乡视角，基于某地区微观数据就有关社会保障支出对某一地区及区域内部的居民收入影响的研究很少。本文则从内部区域视角出发，基于新古典增长模型的收敛分析法，选取江苏省31市的面板数据，对所构建的模型进行回归分析，对比在模型中加入社会保障支出这一控制变量前后收敛系数β的变动，从而分析社会保障支出对江苏省全省以及分别在江苏省南北内部的居民收入是起到“正向调节”抑或“逆向分配”的作用。进而针对研究结果得出相关结论与对策。

二、理论模型构建

本文的理论模型基础是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的β收敛，即是指若落后地区比发达地区经济增长率快，则二者在人均收入上就会趋同，人均收入增长率与其初始值间负相关。Barro(1991)在较为简单的Baumol方程式的基础上，得出β收敛检验的回归方程式为［18］：

其中，i为某地区，t和t+T分别表示期初和期末，T为观察时间长度，yi,t和yi,t+T分别表示地区i在t和t+T时期的人均收入，X*i表示稳态条件下的人均经济增长率，y*i是稳态条件下的人均经济指标，β指收敛系数。

鉴于绝对β收敛的假设条件过于严苛，即要求地区间除了初始资本水平不同外，其他的诸如投资率、资本折旧率、人口增长率等要素全部相同。同时考虑到江苏省内部现实经济状况存在一定的差距，所以本文选取条件β收敛法来考察江苏省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的影响效应。

则参考Paul Cashin et al(1996)的做法［19］，在（2）式中加入其他控制变量（变量的选取取决于不同的研究目的），由于本文研究的是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均等化的效果，所以我们选取的控制变量为社会保障支出，修正后的回归方程如下：

其中，SSEi,t代表社会保障支出，δ是社会保障支出变量的系数，若β＞0，则存在条件β收敛，反之不存在。

最终，本文构建的理论模型如下：

其中，yi,t和yi,t+1用以衡量居民收入情况，分别表示江苏省第i市在t和t+1期的居民人均总收入；β为收敛系数，若β＞0，则存在收敛，反之不存在；SSEi,t是作为控制变量的社会保障支出因素，若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有“正向调节”作用，那么模型B的收敛系数βB会小于模型A的收敛系数βA，因为模型A中的收敛系数βA已经包含了社会保障支出对收入收敛的效应，模型B中将其作为控制变量考虑即表示剔除了社会保障支出后的效应。所以若βA＞βB，则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具有“正向调节”作用；若βA≤βB，则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具有“逆向分配”的相反效应。

三、数据来源及实证求解

（一）数据来源及变量解释

本文基于江苏省13市2003-2012年十年面板数据，利用收敛分析法研究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的影响机制。首先通过江苏省13市的面板数据得出全省整体角度居民收入收敛状况，继而考虑江苏省内部南北两大区域各自的情况，以便从整体到局部全面分析江苏省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的影响效应。

在区域划分方面，本文综合考虑地理位置因素以及经济发展程度，将江苏省分为苏南苏北两大区域，苏南包括苏州市、无锡市、常州市、南京市和镇江市；苏北包括扬州市、南通市、泰州市、连云港市、徐州市、盐城市、宿迁市和淮安市。

选取的数据包括2003-2012年江苏省各市社会保障支出，一般财政预算支出及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家庭总收入；由于没有各市整体的居民收入情况，所以通过城镇和乡村的人均收入通过各自的人口数加权平均得到各自的整体收入；我们选用各市社会保障支出与一般财政预算支出的比值来解释社会保障支出这一变量。数据来源主要是2004-2013年《江苏省统计年鉴》和江苏省各市的统计年鉴。

实证分析的过程中，我们分别对江苏省全省范围和苏南苏北两大区域采用个体固定效应回归模型和个体随机效应回归模型两种方法进行收敛分析，并通过豪斯曼（Hausman）检验择优选取，通过回归结果的比较得出江苏省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是起到“正向调节”还是“逆向分配”的作用。

（二）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1展示了江苏省全省范围内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的回归分析结果。表中的二、三列为模型A的绝对收敛回归分析结果，表中的四、五列为加入社会保障支出这一控制变量后模型B的条件收敛回归分析结果。经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模型A和模型B均为拒绝原假设，所以二者的回归结果均见固定效应模型结果。

表1 江苏省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回归分析结果

首先，由模型B中的控制变量SSEi,t前的在10%水平下显著的系数0.977可知，总体来看，在江苏省全省范围内，社会保障支出显著地提高了居民的收入，社会保障支出率每增长1%可以带动居民收入增长率0.977%的增长。这与江苏省加大社会保障投入，保障居民生活水平，改善民生的宗旨是相符的。

其次，观察模型A的收敛系数βA=-0.067 9＜0且在5%的水平显著，表明2003-2012年间江苏省全省范围内居民收入不存在绝对收敛，而是处于发散状态，发散速度为每年6.79%，可知近十年江苏省整体居民收入差距呈上升态势，虽然总体经济发展水平位居全国前列，但是高经济发展下并存的居民贫富差距问题是影响江苏省稳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因素，需重点关注；再看模型B的系数-0.065 9也显示其不存在条件收敛，即剔除社会保障支出效应后江苏全省居民收入的发散速度为6.59%。

最后，对比模型A与模型B的收敛系数，发现βA＜βB且社会保障支出使得居民的收入发散速度增加了0.2个百分点，即社会保障支出使得江苏居民整体上的收入差距扩大了，从而得出社会保障支出对江苏全省范围的居民收入产生了“逆向分配”的反作用。这种“劫贫济富”现象的存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江苏省社会保障水平较低，未能很好地起到对收入再分配的“正向调节”作用。虽然江苏省GDP、财政支出和社会保障支出的绝对数增长速度都高于全国的同期增长速度，但是近十年江苏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例均值约为7.35%，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0%，远低于西方大多数发达国家30%～50%的水平。这表明江苏省社会保障支出规模逐年加大，但是财政支出结构还有待调整，还需继续提高社会保障支出的比例。

表2报告了经济较发达的苏南地区苏州、无锡、常州、南京和镇江5市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的回归分析结果。结果显示模型均在1%的水平上通过了F检验，所以拟合程度较好。同上，经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模型A和模型B也均为拒绝原假设，所以二者的回归结果均见固定效应模型结果。

表2 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回归分析结果

从模型B的固定效应模型中可知，苏南地区内部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增长率同样具有正向推动效果，贡献率为0.873%。模型A的收敛系数-0.279 1小于零且在1%的水平显著，说明苏南地区居民收入不存在绝对收敛，以每年27.91%的速度发散，可见居民收入不均等现象在苏南地区尤为显著；而βB为-0.3001，小于βA，即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的加大使得居民收入的发散速度减少了2.1%，从而可以得出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分配发挥了“正向调节”作用。同时，从近十年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例均值约为7.9%，高于全省平均水平7.37%可以看出，经济相对发达的苏南地区通过对社会保险、社会福利及救助等方面的投入，切实保障了低收入群体的利益，弥补了初次分配的不完善，有利于减少区域内居民收入差距，实现居民收入均等化。

表3展示了苏北8市的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的分析结果。经豪斯曼检验（Hausman Test），模型A为不能拒绝原假设，所以回归结果见随机效应模型结果；而模型B为拒绝原假设，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型。

表3 苏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影响回归分析结果

类似于江苏全省和苏南地区的情况，苏北地区的社会保障支出也促进了居民收入增长率的提升，当社会保障支出率每提高1%，居民收入增长率就会提高0.611%。模型A和模型B的收敛系数均小于零，说明2003-2012年江苏苏北地区居民收入既不存在绝对收敛也不存在条件收敛，区域内部居民收入差距问题明显。在考虑了社会保障支出效应后居民收入的发散速度为7.66%，而剔除了社会保障效应后的发散速度降至4.69%，可知苏北地区的社会保障支出不仅没能缓解居民收入差距问题，反而扩大了二者之间的差距，对居民收入产生了“逆向分配”的反效果。相较于苏南，苏北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较低，对于社会福利和社会救济等社会保障需求更强烈，但是近十年苏北地区的社会保障支出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仅为7.4%，低于苏南7.9%和全国10%的平均水平。同时较低的社会保障支出在实施过程中会产生目标瞄偏机制，即偏向于高收入人群，至此低水平低覆盖的社会保障制度加之目标瞄偏的制度缺陷便造成了资金分配的“马太效应”——收入越高的居民群体得到的社会保障支出越多，而收入越低的群体得到的补助就越少，而这种恶性循环会在不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的庇护下持续下去，所以逐步完善全省尤其是经济相对欠发达的苏北地区的社会保障体系是当务之急。

四、结论及建议

基于江苏省13市的面板数据，经过收敛回归分析可知，首先从江苏全省范围看，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起到的是“逆向分配”作用，加大了居民收入差距；对于经济较为发达的苏南地区，社会保障支出发挥其应有的对居民收入的“正向调节”功能，促进了居民收入的均等化；而经济相对落后的苏北地区，居民收入差距未因社会保障支出的调节有所缓解，反而加大，“逆向分配”反效果依然存在。鉴于此，针对本文研究结果提出以下相关建议，以期江苏省实现公平效率的经济发展。

（1）不论在江苏全省范围内还是苏南和苏北区域内部，社会保障支出对居民收入的增长率都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所以在原有基础上调整财政支出结构，继续加大财政对社会保障的支出力度能有力增加居民的收入，改善人民的生活。与此同时，考虑到地区发展的不平衡性，江苏省应根据各地区的特点确定合理适当的社会保障支出水平，尽量做到社会保障工作与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相协调。对于社会保障发展比较良好的苏南地区，在养老、医疗等基本社会保障需求建设完善的基础上，努力提高居民社会福利等高层次的社会保障水平；而在经济发展较落后的苏北地区，保障重点应向社会保险和社会救济倾斜，切实解决民众的“养老难”“看病难”等首要问题。

（2）在全省范围和苏北内部，社会保障支出使得居民收入的发散速度分别增加了0.2%和2.97%，对居民收入产生了“逆向分配”效应。富者从社会保障支出中获取的利益高于贫者，从而富者更富，贫者更贫，二者的收入差距在原先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对此，应重点完善健全社会保障体系，弥补制度缺陷造成的“逆向分配”的相反效果。具体来说，应首先扭转偏向高收入群体的目标瞄偏机制，着力使得社会保障支出以更直接的方式提高低收入群体的最低生活保障水平；其次在努力实现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全覆盖的过程中，选择性地提高低收入群体的参保补贴和待遇水平，调动低收入群体参与制度的积极性，打破制度只为高收入群体设计的畸形状态；最后可以有针对性地开展苏南苏北“一对一帮扶”行动，即给苏南地区苏州、南京等城市分别指定一到两个苏北地区的帮扶对象，在向苏北城市传授成功经验的同时潜在地带动落后城市的发展。

（3）社会保障支出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苏南地区内部居民收入差距（降幅为2.1%），实现了社会保障支出对收入的“正向调节”效应。但是苏南地区居民收入差距缩小的代价正是全省和苏北地区居民收入差距的加大（升幅分别为0.2%和2.97%）。苏南地区依靠发达的经济基础，充足的财政收入等优势条件成了社会保障制度的获利最大者。鉴于此，考虑到制度本身的矫正机制比较困难，所以笔者建议可以人为地从制度外加大对苏北及低收入群体的倾斜力度，调整财政支出结构，在原有的社会保障支出基础上另外构建一个援贫资金稳定增长机制，以减轻社会保障支出的“逆向分配”效应。

（4）最后，不可否认的是，就苏南地区而言，收敛系数均小于零的结果说明居民收入差距依然不断加大，而社会保障支出显著地缩小了收入差距，而国际经验也表明社会保障对收入分配的调节作用最强且明显高于税收的调节作用，所以为抑制居民收入差距的进一步拉大，可以将社会保障作为调节收入分配差距的最重要手段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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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青］

The Impact Mechanism of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 on Residents’Income—A Convergence Analysi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3 Cities in Jiangsu Province

WANG Zeng-wen,HE Dong-me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Nanji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Nanjing 210023，China)

Fiscal expenditure on social security is an important means to adjust residents’income.Its core function is to ef⁃fectively narrow the income gap and protect people’s living standards.However，whether the practice is consistent with the theory requires further research and demonstration.From the regional perspective and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3 cities in Jiangsu province，we employ the neoclassical growth theory to build a model to conduct a convergence regression analy⁃sis.Contrasting the variation of convergence coefficient β before and after adding the control variable of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we analyze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 plays either a“positive adjustment”or a“reverse distribution”role in residents’income in both the whole province and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areas of it.The regression results show that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 has a“positive adjustment”effect on income in the southern areas，whereas it has a“reverse distribution”opposite effect in the whole province and the northern areas of it.And then to raise the level of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to improve and perfect the social security system structure and to balance development within the region are new challenges to the province.

social security expenditure；residents’income；positive adjustment；reverse distribution；convergence regres⁃sion analysis

F126

A

1007-5097（2014）12-0064-05

2014-10-16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073052）；江苏高校优势学科建设工程资助项目；江苏省“青蓝工程”资助项目

王增文（1980-），男，山东临沂人，副教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养老保障与最低生活保障；

何冬梅（1989-），女，江苏南通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养老保障与最低生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