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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姿态翻转出版

2014-01-17

书香两岸 2014年8期
关键词:子华牯岭书展

书香:大家怎么会想到做独立出版?

夏民:我大学读的是创作,我的学长姐、老师他们或出书或去报社、出版社上班,都跟出版界有关系。我看到出版这行很有趣,便想试试看。其实原来我想当高中英语老师,后来就从教育圈叛逃,跑去书林出版社上了两年班。我心里很想做跟纯文学有关的书,但如果赔钱的话,好像拿公司的钱在玩,不太好,所以我就想自己来,对自己负责任就好了。

刘霁:当时还没有“独立出版”的概念。我本来是做翻译的,只想翻译自己喜欢的书,不想去接外面的案子。同时我也帮开出版社的朋友做一些书和杂志,慢慢了解出版是在做什么事情。后来我就想说,自己喜欢的书可以自己试做看看,虽然文学书不一定那么好卖,不过自己一个人做说不定还是可以的。当初是抱着这个想法慢慢做,后来效果也不错。

子华:南方家园出版前身是“大众时代网站MASS-AGE”(2006年成立,现已停站),这是一个共笔部落格形式的评论网站,内容主打两岸政治议题及国际环保、生态、艺术等报导,网罗两岸知名写手,如:陈文茜、南方朔、杨渡、石之瑜、张翠容等艺文及时事评论家。当中有许多议题值得做深入报导,“搞个出版社”就慢慢在脑中酝酿。加上大学念的是中文和新闻双修,也干过记者,单打独斗太适合我了,于是,2008年起,开始着手规划影像出版品及出版書系,并用最小的规模(我和另外二位编辑)维持一年至少10本的出版节奏。像去年出版白晓红《隐形生产线》,其内容“大众时代网站”在2006年时就连载自它刊登在英国《卫报》的报导。

书香:大家对“独立出版”的定义是什么样的?

子华:我觉得“独立”这两字是强调它的精神,希望出版品具有开创性、独特性,能标榜出版社想要传达的精神和意志。以规模来看,比较像微型出版,资金很少,员工数很少,整个工作空间环境也是很小的。

书香:台湾像你们这样的独立出版社多吗?

刘霁:台湾这样一两个人的小型出版社很多。但在之前,没有人会跳出来说他是“独立出版”,其实大家都是很小的出版社,但外人看起来好像都是有规模的出版社在作业。最近这几年,越来越多风格鲜明的独立小型出版社出现,像我们每年办书展,来参加的单位也越来越多。这是一种很好的趋势,大家都可以发挥自己的风格。

子华:台湾整个阅读环境、出版市场,对于我们这样的出版社来说是个很健全、可以存活的环境。台湾的独立出版是台湾的出版生态里比较特殊的文化风景。我们这几个独立出版社,各有各的特色。这些书相较于市场取向的书籍,比较有创意和爆发力,让整个出版市场有一种新的阅读风貌,而不是集中在某一个面向。

书香:独立出版社越来越多地出现,这种趋势跟整个大环境是不是有蛮大的关系?

刘霁:这几年出版市场越来越差,越来越下滑,所以中型的出版社就很难生存,要么是很大的集团,很有钱,可以做很多事;如果不想在大集团,就得出来自己弄,可是自己弄又很难维持一个中型规模,比如四五人的出版社,因为开销太大,所以大家就越来越小,出现了一两个人出来开一间(出版社),看谁能够生存下去。

但其实几乎每个做出版的人都抱有一种理想,有理想的人通常都会比较坚持自我,所以他们都会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出自己想要出的书。每个到大出版社工作的编辑,一开始应该都是抱着我也要出我喜欢的某几本书的想法,但是做到后来发现,要么得熬个二三十年爬到最高位才有办法,要么就是自己出来弄一间出版社。

子华:台湾的独立出版的确这几年比较活络。年轻人对独立出版有很多的想象(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独立出版也很辛苦),很多年轻人想要进独立出版社或自己做书。在台湾不一定要由出版社来出书,你自己也可以出书,只要可以找到销售的管道。这几年很多年轻人自个出诗集,而且,如果你是第一次出诗集的诗人,比较容易获得“国艺会”的出版补助。

做独立出版的人,想做哪些书和内容取决于自己的喜好,凌驾于工作和事业之上,是一种对阅读和文字的喜好,冲劲与行动力也远比他人大。

书香:一人出版社真的是一个人包揽全部的工作?大家的工作团队都是很少的人吗?

子华:南方家园一直维持三个人。逗点文创是两个人,中间有一段时间是夏民一个人,一个人真的非常辛苦。刘霁是精神上的“一个人”。他从选书、翻译、编书,到设计,都希望是一个人的精神贯彻在里面,类似“出版就是生活,生活就出版”的状态。

刘霁:其实当初的概念,我是觉得未来的出版社要么是集团,要么就是很小很小的出版社才有办法存活,中间(规模)的出版社很难存活。像我们这种一个人吃就饱的出版社,比较容易存活,也比较灵活。未来出版社的概念也不一定像过去那样分编辑、营销那种制式的规划,而是类似经纪人的概念。

所以我那时候的想法是一人出版社指的不是我这么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跟我来合作的“一个人”。一开始没有人来找我,我就先做我自己喜欢的书,我自己翻译,自己找人设计,自己印刷、上市。做了一两本之后,因为我的特色也蛮鲜明的,自然有人会来找我。像现在认识的几个翻译和作者,他们都是有很强的独立性,很清楚自己要的东西,所以他们来找我,我只是帮忙配合他们印刷、上市,他可以操控书的整个制作过程,完整呈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一人出版社跟人家不一样的是,别的出版社是主编决定出什么书、要做成什么样子,而我这边是倒过来,是由作者或编辑往上告诉主编要做什么,要出版什么样的东西。

书香:但是这样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状态,会不会跟南方家园、逗点文创的工作状态很不一样,虽然他们可能只是比你多了一两个人共事?

刘霁:对啊,他们比较像正常的出版社,会有规划。像我都是随缘,碰到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明年要出的书是什么。有人会觉得这种状态怎么可以,但一路走来还是不错的。我觉得这就是出版有趣的地方,很多不可预期的东西会跑出来。

虽然我是单打独斗,但其实也没有。其实出版就是关于人的行业。平常自己在做自己的书的时候,翻译或写作的时候比较是单独的状态——这本来就是做书的一部分,写作、翻译、阅读都是非常孤独的事情。但是出书期间,可以让你走出去跟别人接触,我觉得这种转换算是一种调剂。我很幸运能够认识南方家园、逗点文创这些人,常常彼此有一些合作,比如书展、市集等,都有很多一起玩的机会。

书香:会想要扩大自己的规模么?

夏民:我觉得现阶段不太适合扩大。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踏入出版界的时机太好了,因为这是销售失灵的状态,没有一本书是真的会成功,就算是西洋畅销书,翻成中文也不一定大卖,甚至可能惨赔。大的出版社其实也遭遇很大的难题,像是库存压力,如果继续做文学书,销售也越来越不好。我想,要是连大公司也面临这问题,那我一个小出版社,应该也可以喘口气,想办法更灵活地应对外在变化。成本的因素是永远在的,但我们至少可以机灵一点,如果是大公司的话,有时候应对会来不及,就会比较吃亏。目前小出版社的方式是很好的。

书香:但这样的状态,相对于大出版社,是不是在某些方面需要花更多的精力去克服?

刘霁:通路,是几乎每家小出版社都会经历的问题。那时候很多经销商一看“一人出版社”,都觉得这是来胡闹的吧。我那时出第一本书的时候,还搞不清楚这个环节,就先印好了,但是发不出去。后来折腾了一年多时间,找到合适的经销商,才真的打通,才真的可以让书全面上市。

夏民:我的创业作是接连三个月推出三本诗集,尽管出版计划还有其他的文类,但很多经销商看到我的计划后,就直接拒绝或人间蒸发。我猜他们大概认定我是乱来的,是那种钱烧完就ByeBye的人,但我不是啊。总之,光是经销商我就找了一个多月才找到。为什么那么坚持找经销商?因为经销商可以帮忙解决很多问题。很多独立出版人或自费出书的人,可能没有想到要先跟大型的通路沟通,以至于他们往往书都印好了却无法上架,自然更辛苦。

子华:嗯,通路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新书上架的蜜月期愈来愈短,像我们这种小出版社除非维持每月一本出版品,否则在书架上很容易消失。跟大出版社相比,在通路上是不平等的,于是会想方设法透过营销方式吸引书店和我们合作。也因为南方家园的书种属性,我也希望能建构和台湾、香港的图书馆、独立书店、校园以及大陆独立书店的合作。

夏民:现在要印制一本书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要让这本书在市场上被人家看见,不会被人家忘记,这是最困难的事情。每本书越推越辛苦,但销售量越来越少,付出更多精力,却不一定有相同效果。于是营销便是重点,不能无趣,读者是很敏感的,一本书抓不到他们眼球就没辙了。传统做法有点行不通,所以一旦有多元管道,出版社就会想要试试看,比如有书店想要和逗点合办讲座,我评估过觉得可行,除了规划讲座内容,我也会邀请广播圈、雜志圈、电子书通路的朋友加进来一起玩,让讲座内容在各种媒体曝光,绝对不浪费那一场活动的成本,强化“内容的提供”。当很多东西巧妙地组合在一块,活动的精致度也会提升,读者也会觉得更新鲜有趣一些。

我们都希望让书的曝光能更久一点,在台湾新书的曝光周期大概三个礼拜。三个礼拜如果表现不好,那它在实体书店的曝光就会减少。根据我的经验,一本书要让更多人知道或者特定的族群都知道的话,宣传期要到两个月才刚好。我认为一年大概出六本吧,就是一本书打两个月,这样的节奏会理想一点。

子华:现在书的市场越来越小了,很多人会问电子书对我们的影响,我觉得倒还好,最大的问题是大家都在玩手机和iPad,不再阅读了。在今年华文朗读节上,我们发现参与活动和翻阅的人数,却没有实际反映在购书消费上。是大众阅读的方式变了,还是大家想要的是快餐信息?

对南方家园来讲,我们对首刷的量抓得越来越精准。我们宁愿很快再版,虽然单书的成本变高,但可减少库存数的压力。再者是书的营销,逗点文创的营销手法很活泼,可是南方的书种议题相对比较沉闷,在出版的规划中,希望一年10-12本出版品中,会有两三本用比较特别、活泼的方式或是跨界合作,去做多样化的营销。

松动“出版”的定义

书香:所以就像“午夜巴黎”出版计划中剧场的活动,或者一人出版用网络集资的方式出版《狐狸与我》,还有夏民用PV的方式宣传诗集,这些活泼、灵动的方式,是独立出版社区别于大出版社的很大优势吧?

刘霁:对呀,我们每年都有这样活动。现在我们都在尝试跨界,光是出版这个动作不够,还要跟戏剧、音乐结合。像逗点文创这次新的诗集就有开音乐会。

每本书可能会遇到不同人,会有不同想法,所以我很期待可以尝试各式各样的可能性。我几乎每本书都在做新的尝试。现在是多媒体时代,大家不会只专心看书,所以要配合这个时代的感官,要有多元的做法。因为我本身喜欢电影,所以前几年出书的时候,会为书挑出相呼应的电影,做小型的影展。未来也希望这么做下去,与电影相结合。

夏民:逗点文创之前有拍过一些影带,放在YouTube上面。后来我们比较在意实体的互动,有些创作者也是在玩音乐、在玩剧团的人。今年三月份我们出版一本诗集《幻肢》,作者何俊穆的剧团“始作场”便以诗集内容做了一个独幕剧,售票演出。6月份的三本诗集的作者黄柏轩、郑哲涵、孙得钦也都是好朋友,组了一个乐团叫“懒散暴徒”,他们就开始策划售票演出。而且,这三本诗集通过这样的活动在书店的销售是不错的。加上逗点文创的族群是年轻的读者,支持的程度不赖。长久以来,一般的民众,提到诗不一定愿意去读,我们通过有趣的营销方式让他们感受到诗可以很贴近他们的生活。

我的想法是,现在出版的定义应该开始松动了。我们对传统出版的印象都是跟书绑在一起,但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好像不只是书了。现代人还是有阅读的,但是他们阅读的方式和习惯改变了。所以出版人的角色对我来讲,就是把我所相信的事情,经过我细腻的编辑处理,把它转成别的形式传递出去。有点像内容的提供者。这些内容原本是书,它可以转成音乐、戏剧、展览。它应该是有被看见的不同方式。问题就在于我们要如何透过这些内容转换出去,并且把收益带进来,这才是最大难题。

子华:独立出版的书系风格是很明显的,我们做跨界合作的时候,反而会带来不一样的读者。

比如出版刘国松老师的作品,一批看当代水墨的人买了我们的书之后会有兴趣知道南方家园是什么样的出版社。《最后一封情书》是跨领域和服饰品牌合作,在书的外头包着一层布书套或是精装版的围巾,围巾上的油标就是书名和标语,并配合白色情人节和情人节做活动。服饰是一个更大众的市场,让书的曝光更高。最近正在帮明年要出版的新书谈展览空间,借由当代艺术的展览、多媒体装置、摄影、影像的视觉艺术、独幕剧等等,跨界结合可衍生出更多议题,吸引文化研究者、对视觉艺术或当代艺术有兴趣的读者。同时,也冀望能在LV书店和画廊展出,走入当代艺术馆和高级的沙龙,连结高端的消费族群。

书香:最近几年,你们策划的“读字去旅行”在每年的台北书展也玩得很high,吸引非常多的關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参加台北书展的?

子华:南方家园和一人出版社是在2009年成立的。2010年台北书展很特别的是,当时台北书展基金会的董事长林载爵,特别把台湾和香港的独立出版社和独立书店聚集在同一区。因为聚焦,媒体和民众看到这一群有别于大出版社和书店的年轻有活力的团体。那时候一人出版社只有一本书,跟几个自费出版的朋友承租了一格。南方家园因为野夫的《江上的母亲》获得书展“年度之书”,可是却没参展,所以我加入一人出版社的展区。

2010年年中,逗点文创成立了。那年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我们三个就在一块儿。2011年的台北书展,开始做的“读字去旅行”,用这个概念,把同好全部结合在一起。2011年做了“读字去旅行”之读字机场;2012年是“读字去旅行”之读字车站;2013年的读字小宇宙,一个太空舱的概念;今年2月,是读字部落。书展,对我们而言,并不只是个卖书(甚至是减价清仓)的地方,将三分之一的空间规划成“读字沙龙”,让读者可以近距离和作者交流,甚至也可以跟编辑谈对某本书的想法——因为所有的编辑都在现场,营造一种阅读的氛围。

在台北书展读字去旅行的展位,一次可以看到至少二十家台湾的独立出版社。今年规模更大,有更多香港、大陆的朋友加入。

我觉得读字去旅行的概念是非常好的。它的空间规划和设计并不是中规中矩的,所以成了台北书展的标志性展位,很多作家和大出版社的编辑也会来参观。媒体在每年的记者会都会问今年独立出版会不会参展?他们要玩什么主题?其实,独立出版社要参加书展很辛苦,售书收入无法支持书展的场地租金和设计,但是,我们认为书展并不是只有大的出版社可以玩,游戏是公平的,因此,由一人出版、南方家园、逗点文创和香港的点出版、文化工坊等四家出版社合租一大格展区,并邀请其它独立出版社或是独立出版人加入,纵使只有一本出版品的独立出版社也可以在台北书展被看见。

从牯岭街到“独立出版联盟”

书香:除了台北书展之外,在台湾这样有意思的展览活动是不是也不少?

刘霁:每年我们主要就是准备台北书展和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华文朗读节是去年才开始的。

书香:我们先来聊一聊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好了,大陆可能比较陌生。

子华:牯岭街的发展很奇特。在日据时代,牯岭街附近是“总督府”的宿舍区。日本人战败撤退时,规定这些待遣返的日侨只能带一些简单的衣物及日用品,他们将很多没有办法带走的书籍、家具直接在那边变卖,所以牯岭街附近延伸的两条街——厦门街就是卖家具的旧货市场,牯岭街就是卖书的旧货市场,曾经有很多二手书店。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会利用两天时间封街,活络、重现当年牯岭街二手书市的书香现象,除书香市集,也有文创手作产品。

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在2009年开始邀请独立出版社参加。除新书,我们也把在书店被翻阅过、书腰不完整、被退回来,但不影响阅读的“回头书”在这里便宜销售。

牯岭街书香创意市集是第一个由他们自发把独立出版社、独立书店、独立杂志结合在同一个空间的展会。这种聚焦的效果,我们延伸应用在台北书展上。

刘霁:还蛮有趣的。大学的学生会会帮忙布置整条街,我们就去街上摆摊,大家坐在街上聊天、吃东西,比较随性,跟台北书展的气氛很不一样。

书香:华文朗读节呢?

子华:华文朗读节比较特别。去年九月是第一届。因为高雄没有像台北书展这样的活动,加上高雄这几年一直积极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希望有一个推广阅读的活动。所以请王荣文(台北书展基金会的前董事长)规划。

华文朗读节有别于台北书展,让文本跳脱平面阅读,结合音乐人、剧场人、广播人等,用各种好玩的方式阅读文本,活动在台北华山创意园区跟高雄驳二艺术特区,五天时间内同时展出。它是个更有趣、活泼的活动,参加的读者也比较年轻。去年参展时,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高雄的读者,发现对某些书的反应以及喜欢的书种和台北的读者不同。

另外,简单生活节也有邀展,但这是以音乐和文创产品为主的活动,又是另一个社群。

书香:像是今年也受邀参加北京书展。未来是否有跟大陆这边的小出版/独立出版进行一些出版合作的可能?

夏民:我刚从香港书展回来,我觉得台湾、香港两地的作者之间的交流不是很频繁,我希望能与香港那边有更多的合作,当然如果有机会和大陆有趣的书店或独立出版人交流,也会很棒。我正在跟子华讨论如何加强独立出版人和书店之间的合作。我觉得合作挺重要的。我们维持自己小的规模,但当我们把这几家的资源统整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做的事情就不会输给大的出版社。

子华:我觉得跟大陆的独立出版合作机会比较大。今年南方家园出版了一本大陆曾畅销的历史小说《白门柳》,出了第一册后,反而带动了在台湾市场的第二、三册简体版的销售。一是简体版售价低,二是读者没有简繁阅读的问题,通路反而建议我不需重出第二、三册的繁体版。反倒是独立出版的作品,一方面在大陆主流市场较不被注意,有些特别的主题或类别能吸引台湾的读者。

书香:听说你们近期将筹组“独立出版联盟”,这个联盟应该也是这几年几个人互动之后很自然的状态,并且可以借由这个状态去解决很多独立出版环节的问题,或者玩转更多事情。会通过这个形式去做哪些方面的事?

子华:独立出版联盟这个互动平台,我视之为增加能见度和发行渠道的互助平台。除了可募款用于参与各项书展活动外,在营销上可以整合相关议题的出版品,和大学校园、小区大学等合作,规划讲座,或可合办座谈、展览、促销等活动,不再是一家独立出版单打独斗,可省去不少营销开支。媒体、发行通路的谈判、版权谈判与购买(也包括华文出版品外译媒介)等的资源整合与共享。此外,在通路上,和经销商、网络书店、独立书店、电子书店之间,甚至公播版版权的折扣协商。以及和香港、大陆书店的合作。与华文世界,甚至欧美的交流。协助处理出版纠纷。此外,两岸的独立出版可以透过此平台,合作某议题的出版计划或是国外版权共购等,期许更多的华文创作被看见。

夏民:对,尽管我们这几家独立出版合作愉快,也经常协助其他独立出版社曝光,但总还是疲于奔命,也因为没有正式组织,许多状况力有未逮。一旦有了正式组织,除了资源统合更加紧密之外,我们也才有办法以更有效率、规模的方式,来改善独立出版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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