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乐器博物馆的数字化建设(上) ——由参观“东方乐器博物馆”所想
2014-01-14赵春婷
文/赵春婷
一、东方乐器博物馆馆藏简介
甲午年的金秋,笔者有幸参观了坐落于上海市徐汇区高安路18弄20号的上海东方乐器博物馆。它是我国艺术院校中第一座乐器博物馆,初创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前身为“中国民族乐器陈列室”和“东方乐器陈列馆”,2001年扩建为“东方乐器博物馆”。目前,这座展馆总面积约1200平方米,分为中国古代乐器、中国现代乐器、少数民族乐器和外国民族乐器四个展区。此外,还有一个多媒体展示厅。
馆内目前收藏乐器500余件,中国古代乐器区藏有仿制的河南舞阳贾湖出土的骨笛(龠),仿制的曾侯乙墓出土的编钟、编磬、排箫、笙、篪、十弦琴、五弦琴、二十五弦瑟等,汉代虎座鸟架鼓以及仿制的唐传四弦琵琶、仿制唐传五弦琵琶、仿制唐代云形阮等。
现代民族乐器展区展示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50多年来民族乐器的改革成果。这些改革乐器目前正被民族乐器演奏家们使用,成为中国现代民族管弦乐队的常规乐器。其中包括中音唢呐、喉管、改良方笙、改良中音笙、扩音笙、抱笙、改良苏笙、改良轧筝(弓弦乐器,河北武安等地区地方戏中所用,此乐器唐代即有记载)、改良二胡、改良板胡、改良高胡、改良中胡、改良四胡、研制的革胡、改良琵琶、改良阮(月牙形音孔)、改良月琴、改良三弦(大、小)、研制的“81型”扬琴、研制的S形21弦筝、研制的蝶式筝、复制改良的箜篌、改良三十七面云锣等。
少数民族乐器展区展示了全国各地区各民族不同风格、特色的乐器。包括彝族的小闷笛、口弦、八角琴;傣族的铓锣、象脚鼓;景颇族的盏西、勒绒;壮族的马骨胡、啵咧;苗族的芦笙;京族的独弦琴;哈尼族的巴乌;新疆哈萨克族的冬不拉;维吾尔族的独它尔、艾捷克;藏族喇嘛寺庙僧侣所用管乐器筒钦、民间弹拨乐器扎木聂;蒙古族的拉弦乐器马头琴;朝鲜族的打击乐器杖鼓;满族八旗子弟所用的自娱性打击乐器八角鼓等。
外国民族乐器展区展示了全球五大洲各个国家、各个地区的民族民间乐器。最引人注目的是,该馆从印度尼西亚购置的一套大型甘美兰乐器,这套乐器是我国引进的第一套甘美兰乐器。传统的甘美兰乐队由锣属乐器,如大吊锣(Gong ageng)、中吊锣(Gong sieyem)、小吊锣(Kempul)、大釜锣(Kenong)、小釜锣(Ketuk)、排锣(Bonang);排琴属乐器,如木琴(Gambang)、金属排琴(Saron)、共鸣筒金属排琴(Gender,译为根德尔);管弦类乐器,如列巴布(Rebab)、切连朋(Celempung)、竖笛(Suling,译为苏灵);鼓类乐器,如双面长鼓(Kendang,译为肯当)共同组成。此外,在甘美兰音乐中常常有一个女声或男声齐唱声部,其歌声飘逸,与乐队乐器合奏的音响自然地融合在一起。甘美兰音乐使用两种不同律制的音阶:一种是名为斯连德罗(Slendo)的五声音阶,另一种是名为培罗格(Pelog)的七声音阶。由于乐器制造时没有标准音高,因此各个甘美兰乐器在乐器定音上存在明显差异。
此外,馆内还收藏了印度的维纳、西塔尔、萨鲁(若)德、塔布拉鼓;日本的尺八、筑前琵琶、萨摩琵琶、口弦;朝鲜(和韩国)的伽倻琴、玄琴、奚琴、牙筝;泰国的围锣、木琴、鳄鱼琴;印度尼西亚的安格隆;俄罗斯的巴拉莱卡;秘鲁的恰朗(兰)戈;澳大利亚的迪杰里杜等。
除了上述四个展区外,馆内还进行了多媒体信息化建设工程。根据博物馆相关人员介绍,是2003年5月在香港保健中心有限公司的资助下实现这一信息化建设的。其主要服务内容有:中、英文触摸屏导览系统;中、英、日文展厅语音介绍系统;多媒体演示厅;“世界民族乐器资料检索”系统;电脑检索室等。
二、数字博物馆理念的引入
传统的博物馆对文物的展示能力有限,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展示技术单一,这一点从名称上即可看出,如某某(乐器)陈列馆,这就表明其展示技术的单一性;第二,场地有限。这使大量藏品没有展出机会,或者干脆堆积在一起,压缩空间,甚至连说明牌都无空间安置,大大降低可观感以及知识性的传播;第三,对于文物保护能力也是极为有限,博物馆内的温度与湿度都无法使文物得到妥善的保护,常常因保护不当而失去其使用性,变为丧失实际性能的摆件;第四,展览的文物(乐器)与观众没有任何“交流”,观众体验不到文物(乐器)所承载的文化内涵,也就是说,文物与其文化背景相脱离,成为无根之树,从而制约了博物馆社会教育和文化传播的功能。为了解决传统博物馆所存在的问题,数字博物馆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