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研究

庄惠明，包 婷

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研究

庄惠明1，2，包 婷2

（1.福建商业高等专科学校经济贸易系，福建福州350001；2.厦门大学经济学院，福建厦门361005）

服务贸易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存在物资资本积累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技术外溢效应和门槛效应等四大作用机制。根据服务贸易开放度新指标和用综合指标法衡量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运用波特的“钻石模型”选取衡量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因素变量，进行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实证研究表明，中国服务贸易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提升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人力资本、人均国民收入以及货物贸易发展水平等对服务贸易的竞争力有显著的影响，要提高我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必须综合考虑上面各种因素。

服务贸易开放度；服务贸易竞争力；综合指标

一、引言

中国的服务业虽然起步较晚，但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发展迅速，现在已经成为世界服务贸易的不可或缺的力量，从占世界的比重看，2012年已经达到5.6%，位居世界第三位。中国服务贸易开放度整体提高较快，目前承诺开放的服务部门已有100多个，占WTO分类的160多个部门的62.5%，已经接近发达国家的水平，然而，同我国货物贸易开放度水平以及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开放度水平相比，程度还相对较低。同时，从贸易竞争优势指数来看，1992年以来，我国的服务贸易一直处于逆差状态，贸易竞争优势指数为负数，服务贸易的竞争力不足，从总体趋势来看，我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水平在不断提升，但是和发达国家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服务贸易开放度对竞争力的影响不可或缺，因此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来研究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对提升中国服务贸易的国际竞争力有很重要的作用。

二、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相关研究述评

20世纪70年代以来，国内外的学者开始关注服务贸易竞争力这一问题，提出了很多度量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是显示性指标，说明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结果，包括单一指标体系和综合指标体系。单一指标体系如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指数）、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指数）、显示性竞争比较优势指数（CA指数）、出口优势变差指数（P指数）等［1］；综合指标体系目前研究的文献不是很多，主要是指将多个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单一指标的信息进行汇集综合，并利用科学的方法来组合成一个服务贸易竞争力测量的综合性指标，借鉴的科学方法主要有因子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2］。

另一类是分析性指标，说明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原因，可以分为直接分析和模型分析。直接分析主要是分析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各个要素，包括生产要素（基础生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开放度水平、外商直接投资等。李怀政（2003）认为我国的高级生产要素对提高服务贸易竞争力至关重要。尹翔硕（2008）认为人力资本的积累对促进我国服务贸易部门出口增长，提高国际竞争力有显著的影响。蔡茂森、谭荣（2005）认为提高服务业发展水平、扩大市场开放度、引导外商直接投资能增强我国服务贸易的整体竞争力。模型分析现在主要是借鉴波特的钻石模型，分析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四个因素，即生产要素、需求条件因素、企业战略结构因素和相关产业因素，来综合地衡量一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状况［3］。庄惠明（2009年）以钻石模型为理论依据，选取了影响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9个因素进行了分析［4］。周超（2011）基于钻石模型，构建了一个包含30个指标的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体系。

显示性指标中单一指标体系各有侧重也各有所缺陷，而综合指标体系虽然解释力比较强，预见性比较高，但是有些指标的竞争力含义不明确。分析性指标中钻石模型很好地将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各个要素有机地整合在一起，这一研究思路很好，但是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仍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比如说钻石模型的四个因素具体应该用什么变量表示，每个变量的合理性、解释力度怎样，都是需要关注的问题。而服务贸易竞争力与服务贸易开放度有着密切的关系，目前这方面的研究较薄弱。

三、服务贸易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作用机制

服务贸易的开放过程中会伴随着资金流动、物质资本流动、人力资本流动和技术创新等特征，因此，服务贸易开放度与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关系将变得错综复杂。服务贸易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作用机制主要表现在［5］：

（一）物质资本积累效应

在国际贸易理论的发展过程中，物质资本的存量一直都是影响一国比较优势、竞争优势的一个重要因素。物质资本同其他生产要素结合，代表着一定时期的生产能力。在服务贸易的开放过程中，会伴随着国内外投资的增加和服务业规模经济的形成，这对实现要素优化配置，加快资本的形成和深化有很重要的作用。此外，服务贸易的开放会促进服务业跨国公司的形成，跨国公司通过竞争和示范效应，能够提高行业的生产效率和加速行业的资本积累。

（二）人力资本积累效应

在服务贸易的比较优势中，人力资本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根据卢卡斯的内生增长模型，人力资本分为社会一般人力资本和专业化人力资本。社会一般人力资本主要通过学校教育获得，而服务贸易中的教育服务贸易的开放，促进了教育的国际化以及各国的学术交流，培养了大量的人力资本。专业化人力资本主要在实践中获得，由“干中学”可知，人力资本可以通过外部效应获得。由于服务业具有人力资本相对密集的特征，在服务贸易开放的过程中，会吸引更多的人员，促进人力资本的积累，提高服务贸易的竞争力。

（三）技术外溢效应

技术外溢效应是指跨国贸易、外商直接投资等对东道国相关产业的开发技术、生产技术、管理技术、营销技术等产生的提升效应。在服务贸易的开放过程中，一国的研发部门能够获得外部的技术信息，借鉴学习外国的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来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跨国公司的形成，能对东道国的企业起到模范带头的作用，在“干中学”的作用下，东道国能提高自身的技术水平，实现自主创新，促进产业升级，提升东道国的国际竞争力。

（四）门槛效应

在研究服务贸易开放度与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关系中，门槛效应是指只有服务贸易开放度发展到一定的水平，满足了一系列的条件之后，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提高才能真正地促进服务贸易竞争力水平的提升。现在，中国的服务贸易仍处于起步阶段，很多行业相对发达国家来说处于比较劣势，需要一定的保护，如果迅速开放可能会出现大量服务贸易逆差，对服务贸易整体竞争力不利。此外，由于我国的技术水平、管理水平还比较低下，过度地开放可能会对我国企业造成一定的冲击。所以，只有满足相应的“门槛条件”，服务贸易开放度才能对服务贸易竞争力产生积极的影响。

四、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实证研究

本文主要是基于服务贸易开放度来研究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状况，选取1995-2012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首先选取合适的变量，自变量是服务贸易竞争力，因变量除了服务贸易开放度，借鉴“钻石模型”的四个要素选取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其他变量，然后构建计量模型进行分析，并进行各种检验来验证模型。

（一）变量选择

1.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度量

本文选取3个单一指标RCA、TC和CA，借鉴AHP层次分析法，来计算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综合指标CSI。具体方法如下：

其中，Wi表示权重，Ci为单个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的数值，Cis是单个服务贸易指标的标准值。要计算CSI，主要是权重的计算。首先计算出两个相对标准量Yi1和Yi2，其中Yi1=(Ci(t)-Cis)/Cis，Cis为单个指标的标准值，这里用平均值代替；Yi2=(Ci(t)-Ci(t-a))/Ci(t-a)，Ci(t-a)为a年前的实测值，这里取1995年的值为Ci(t-a)。然后对其进行一次和二次排序，一次排序根据其正负号，二次排序根据其数值的大小。然后算出总排序，再根据AHP法计算出权重［6］。以2012年的数据为例来进行分析，分析如表1。

表1 三种单一指标因子排序

根据各因子排序位次相对应分别赋予由大到小的不等的数值5、3、1，然后根据AHP法，做出对比矩阵和计算栏综合如表2所示。

表2 AHP法对比矩阵和栏综合

接着将矩阵中的值除以每个栏综合以得到标准比之值，而权重值等于列加总求平均值，如表3所示。

表3 成对比较矩阵和权重值

计算出权重值之后，再检验这样计算出来的权重是不是具有一致性的有效权重。根据AHP法，应该先计算出C.I值，C.I=(r-n)/(n-1)，然后再计算C.R值，C.R=C.I/R.I，其中R.I为随机指标，根据n的个数在随机指标表可以查出R.I的值。C.I=0表示前后判断完全一致，在R.I＜0.1的情况下，皆可认为有较佳的一致性。

根据公式，可得出一致性向量值：

得出2012年服务贸易竞争力综合指标CSI=∑W1Ii=∑W1(Ci/Cis)=1.891，同理，可以算出1995-2011年的服务贸易竞争力综合指标，如表4所示。

2003 0.972年份CSI 1995 1.555 1996 0.940 1998 1.132 1997 1.242 2002 0.988 1999 1.159 2000 1.077 2001 1.038 2012 1.891年份CSI 2004 0.877 2005 0.824 2007 0.868 2006 0.877 2011 1.232 2008 0.918 2009 1.163 2010 0.861

2.服务贸易开放度的变量选择

当前，国际资本的流动规模日益扩大，在衡量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指标时，不仅要考虑国际贸易的影响，还应该考虑国际投资的作用，这里主要考虑外商直接投资的影响［7］。以服务贸易依存度为基础，加上国际直接投资对服务贸易的影响，记服务贸易开放度STO=(Sx+Si+SFDIi+SFDIo)/GDP。其中Sx表示服务贸易出口额，Si表示服务贸易进口额，SFDIi表示服务贸易中国际直接投资流入额，SFDI0表示服务贸易中国际直接投资流出额。另外，考虑到规模经济的影响，对其进行适当调整，通常用一个乘数1-m/N来调整［8］。而且，为了调整汇率转换带来的GDP的扭曲，根据世界银行的购买力平价指标来衡量GDP。所以，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测量公式变为：，其中GDPp表示中国按购买力平价衡量的GDP，WGDPp表示世界按购买力平价衡量的GDP总和。选取1995-2012年的数据，计算的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中国服务贸易开放度指标亿美元

由最后计算结果可知，我国的服务贸易开放度指标数值从1995-2012年逐渐增大，说明我国服务贸易的开放度越来越高，越来越融入国际市场。

3.影响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其他变量

借助于波特的“钻石模型”，选取能衡量生产要素、需求条件因素、企业战略结构因素和相关产业因素的变量。本文选取人力资本来衡量服务贸易的生产要素的状况，用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员比例来衡量，记为HP，单位是%，即表示100个人中有多少个大专及以上学历的人；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来衡量需求条件，记为PGDP，单位为万人民币；用我国服务贸易的开放度水平和外商直接投资来衡量企业战略结构，由于在前面服务贸易开放度的指标中考虑了服务贸易中的外商直接投资额，所以这里在考虑外商直接投资时，只考虑货物贸易中的外商直接投资额，用CFDI表示，单位为亿美元；最后，用货物贸易发展水平来衡量相关产业的状况，用货物贸易的进出口总额表示，记为GT，单位是亿美元［9］。

（二）模型构建与计量分析

1.模型构建

用前面选取的变量来构建多元回归计量模型，选取的因变量是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综合指标CSI，自变量为中国服务贸易开放度水平STO、人力资本HR、人均国内生产总值PGDP，货物贸易外商直接投资CFDI、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GT。构建模型如下：2.计量回归

（1）单位根检验。由表6可以看出，在10%的ADF检验水平下，CSI变量的原序列是平稳的，别的变量原序列不平稳；差分一次后，STO、HR、CFDI和GT变量是平稳的，是一阶单整序列；差分2次后，PGDP序列是平稳的，可见PGDP是二阶单整序列。

表6 各个变量的单位根检验结果

（2）协整检验。协整检验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就是EG (Engle-Granger)检验，即先对这些变量进行回归，再检验其残差序列是不是0阶单整的，如果是，则这些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我们对回归后的残差序列进行ADF检验，得出其ADF统计量为-3.76，小于5%的临界值-3.08，说明残差序列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是0阶单整的，说明CSI与5个解释变量之间具有长期均衡的协整关系。

（3）模型回归。根据上面的单位根检验和协整检验，可以用5个解释变量STO、HR、PGDP、CFDI、GT对被解释变量CSI进行模型回归。利用Eviews软件，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对各个变量进行回归，结果如下：

其中，R2为0.80，F=9.35，DW=2.38。

通过t值可看出，HR、PGDP和GT前面的系数都通过了5%的t检验，虽然STO和CFDI前面的系数未通过5%的t检验，但是通过了10%的t检验，还是可以接受的。R2为0.80，说明该模型解释了80%的现实现象。DW值为2.38，du＜DW＜4-du，说明该模型不存在自相关的现象。

从服务贸易开放度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来看，STO前面的系数的t值是显著的，说明服务贸易的开放度对竞争力有显著的影响，我国的服务贸易开放度指标每增加一个单位，服务贸易竞争力综合指标增加0.39个单位。再对CSI和STO指标进行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

可以看出，在滞后两阶的情况下，10%的显著性水平下，STO和CSI互为格兰杰因果原因，由于服务贸易开放度是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格兰杰因果原因，可见我国的服务贸易开放度对竞争力有预测的关系。

从其他四个变量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来看，各个变量的系数都通过5%或10%的t检验。其中：①大专及以上学人数占总人口的比重每增加1%，服务贸易竞争力增加0.0078个单位；②人均国内生产总值每增加1万元，服务贸易竞争力增加0.712个单位；③货物贸易外商直接投资对服务贸易竞争力有反向作用，货物贸易外商投资每增加1亿美元，服务贸易竞争力降低0.002个单位。由于货物贸易外商投资对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影响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竞争效应，货物贸易的外商直接投资增加了，会使服务贸易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减少，从而使服务贸易竞争力减弱。另一方面是外溢效应，货物贸易的外商直接投资增加会提高国内的技术水平，通过技术外溢效应，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增加了。本文最终的结果说明货物贸易外商直接投资的竞争效应大于外溢效应；④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每增加1亿美元，服务贸易竞争力下降0.00009个单位。

五、结论及进一步研究方向

本文的研究表明，通过理论分析，服务贸易开放度能通过物资资本积累效应、人力资本积累效应、技术外溢效应和门槛效应对服务贸易竞争力产生影响，实证分析也验证了两者的关系。波特的“钻石模型”较好地总结了影响我国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因素，服务贸易开放度、人力资本、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货物贸易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额和货物贸易的发展水平这些变量都或多或少地影响着我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其中服务贸易开放度指标对我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综合指标影响显著，说明中国签署WTO协议，积极开放服务业，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有着很大的积极作用，中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伴随着中国服务贸易的开放越来越强。此外，从影响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其他因素来看，加快服务贸易人才的培养、积极引导外商直接投资流向服务行业以及优化服务行业的产业结构对提升服务贸易竞争力有着重要作用［10］。当然，本文只是一个探索性研究，而对服务贸易开放度和竞争力的衡量还没有权威的界定，当前学术研究方法多样，本文跳出传统的指标方法，采用综合指标法进行度量是否具有科学性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基于“钻石模型”选取的影响因素变量在多大程度上反映竞争力也需在作用机理上深入分析，这也是未来该领域研究的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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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李国庆.浅析中国对外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及对策［J］.经济研究导刊，2012（21）：34-38.

［9］Hichens D.Service Industry Competiveness［R］.World Bank Working Paper，2004.

［10］张晓君.服务贸易多边法律制度的现状、问题与发展——以GATS为主线［J］.湖湘论坛，2007（5）：58-60.

［责任编辑：张青］

A Research on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Service Trade Based on Service Trade Openness

ZHUANG Hui-ming1，2，BAO Ting2
（1.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Trade，Fujian Commercial College，Fuzhou 350001，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Xiamen University，Xiamen 361005，China）

Service trade Openness has four functional mechanisms of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accumulation effect of ma⁃terial capital，accumulation effect of human capital，spillover effect of technology and threshold effect and so on.Based on the new index of service 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the index measured with comprehensive indicator method of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the chapter uses Potter’s“Diamond Model”to select variable factors which can measure the impact of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Then the em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the China’s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 liberalization indicates that China’s service trade openness has a positive effect in promoting the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At the same time，the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 is greatly affected by human capital，per national revenue and the level of development of trade in goods，etc.Therefore，we must consider all kinds of comprehensive factors above to improve China's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

service trade openness；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comprehensive indicator

F752

A

1007-5097（2014）01-0051-04

10.3969/j.issn.1007-5097.2014.01.011

2013-05-27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2CJY043）；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13JZD01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2YJC790300）；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项目（2013M531543）；首届福建省高校杰出青年科研人才培育计划

庄惠明（1979-），男，福建泉州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中小企业管理福建高校应用文科研究中心研究员，博士后，研究方向：服务业与国际服务贸易；

包婷（1990-），女，江苏镇江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