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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草原碳汇经济的意义

2014-01-02宋丽弘郭立光杨青龙

理论与现代化 2014年1期
关键词:减排意义经济

宋丽弘+郭立光+杨青龙

摘 要: 近年来,草原的碳汇功能备受瞩目。发展草原碳汇经济,开展草原碳汇交易合作将成为各国获取碳减排指标的一种手段。我国作为碳排放大国,利用草原碳汇经济,赢得碳排放权,实现草原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是草业发展的必由之路。研究草原碳汇经济,从国家能源战略的高度来发展我国草业,在当前的国际背景下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草原碳汇;经济;减排;意义

中图分类号:F06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502(2014)01-0060-06

基金项目:2012年度内蒙古东部经济历史文化研究基地项目“内蒙古草原碳汇经济的开发利用与生态环境保护关系研究”课题阶段成果,项目编号:2012J134;2013年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 “内蒙古草原碳汇经济发展的法律保障途径研究”阶段成果,项目编号:NJSY13178。

作者简介: 宋丽弘,女,内蒙民族大学政法与历史学院教授。邮编:028000

郭立光,男,内蒙古通辽市科左后旗草原工作站高级畜牧师。邮编:028000

杨青龙,男,内蒙古通辽市草原站。邮编:028000

一、草原碳汇问题提出的背景

1.气候变化

工业革命开启了“人定胜天”的历史。进入20世纪,科学技术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人类利用科技文明进行的各种活动严重影响着生物圈的生态平衡,地球上的各种自然资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致使人们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逐渐恶化。由于人类大量开采和使用煤炭、石油,每年排放到大气中的二氧化碳由19世纪60年代的0.9亿吨,增加到20世纪80年代的50亿吨。近百年来,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增加了25%,而能吸收二氧化碳的森林却被人类砍掉了2/3。专家估计:到2050年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将达到200亿吨。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浓度急剧增加,使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引发了气候变暖、臭氧层损耗、生物多样性丧失、降水特征改变、植被物种变化、海平面升高、生物地带性重新分配以及其他一系列全球环境问题。[1]气温升高,气候变暖,地球环境恶化,这些问题已成为全世界共同关注的焦点。地球环境恶化不仅影响了人类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危及着人类的生存,给世界经济可持续发展带来严峻的挑战。

2.国际环境合作

随着人类环境意识的提高,人们逐渐认识到全球环境问题的严重性,认识到在共同危机面前各国能力的有限性,从而使环境合作的意识深入人心,国际环境合作成为国际社会的一种共识。[2]

早在1898年,瑞典科学家斯万(Ahrrenius)曾警告过: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大可能会导致全球气候变暖。但是,很长一个时期却未引起人们对此问题的警觉。直到20世纪70年代,随着科学家们对地球大气系统的研究逐渐深入,人们才开始关注“温室效应”问题。①

基于全球气候变化这一问题,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ited Nations Environment Programme,简称UNEP)和世界气象组织(World Meteorological Organization,简称WMO)于1988年成立了政府间气候变化委员会(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简称IPCC)。IPCC在1990年发布了第一份评估报告。该报告经过数百名顶尖科学家和专家的评议,确定了气候变化的科学依据就是温室气体的排放。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世界气象组织、联合国环境署和其他国际组织举行了一系列以气候变化为重点的政府间会议。1990年,第二次世界气候大会呼吁订立一个气候变化框架公约。1992年5月在纽约联合国总部通过了《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同年6月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的有世界各国政府首脑参加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会议期间共同签署了这一公约。

自1992年《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订立以来,各国就开始围绕应对气候变化问题进行了一系列的谈判。这些谈判表面上是为了应对气候变暖,实际上是各国经济利益的角逐。这些谈判总体上呈现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相对立的态势,且这种态势到目前仍未改变。但是,与此同时,全球温室气体排放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占比却在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根据国际能源署的相关报告,1990年全球化石能源总排放约为201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其中,发达国家占68%,发展中国家占32%;2008年全球化石能源总排放为284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其中,发达国家占51%,发展中国家占49%。从国别看,到2000年,25个主要排放国排放量约占全球总排放量的83%,其中,美国、中国、欧盟、印度、俄罗斯合计约占全球总排放量的60%。中国在1992年的排放量约占全球的11%,2008年则占全球的23%,位居世界第一。从排放变化的趋势看,发达国家历史上排放量多,当前和未来排放量总体呈下降趋势;发展中国家历史上排放量少,当前和未来呈增加趋势。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格局的变化,引发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谁先减排、减多少、怎样减以及如何提供资金、提供气候友好型技术等问题上激烈的争论。从事态上看,短期内很难达成一致意见,但会推动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各自内部谈判力量的分化组合。[3]

但是,《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确立了“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要求已经完成工业革命的发达国家应该对全球气候变化承担更多的历史责任。1997年通过的《京都议定书》又进一步规定了发达国家应承担的减排任务。为了确保发达国家实现温室气体排放削减的目标,《京都议定书》引入了三种灵活的履行机制,即联合履行、排放贸易和清洁发展机制。在这三种履行机制中,唯有清洁发展机制是适用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减排合作项目。[4]

清洁发展机制( Clean Development Mechanism,简称 CDM) 是根据《京都议定书》第十二条建立的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合作实施的温室气体减排的机制。它允许发达国家的投资者在发展中国家实施碳减排项目,从而减少温室气体排放量,用以履行发达国家在《京都议定书》中所承诺的限排或减排义务。这一机制既使发达国家履行了国际义务,又帮助了发展中国家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因此,这是一种双赢的合作机制。

国际社会通过合作减排机制,将大气中的温室气体含量稳定在一个适当的水平,进而防止剧烈的气候改变对人类造成伤害,共同维护地球生态系统的平衡。

3.我国减排责任的承担

2005年2月,《京都议定书》正式生效,开启了以量化方式进行减排的“京都时代”。《京都议定书》最显著的成果是在国际社会开创了一个全新的交易市场——碳市场。利用清洁发展机制,促进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在应对国际气候变化方面的经济合作。碳市场由项目市场和准许市场两部分组成。碳交易就是把二氧化碳排放权作为一种商品,形成了二氧化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合同的一方通过支付给另一方金钱获得温室气体减排额,买方将购得的减排额用于自己国家减排目标的实现。准许市场受有关机构控制和约束,由相关机构制定规则约定排放许可配额。而项目市场则暂无相应的管理机构和缺乏相应的实体市场,只能在买卖双方自愿协商的基础之上, 通过项目的合作,由买方向卖方提供资金支持, 获得温室气体减排的信用指标。《京都议定书》中的清洁发展机制(CDM)和联合履行机制(JI)都属于此类情形。[4]

2002 年8 月,我国正式签署了《京都议定书》。作为世界上二氧化碳排放大国,在《京都议定书》规定的第二个减排期内,如何利用CDM项目优化我国的能源消耗结构、提高效能、降低我国单位GDP的能耗和温室气体的排放,是我国碳市场开发必须正视的问题。利用陆地生态系统开发CDM项目,已经是我国碳汇贸易中的一项交易内容。在这当中,草原生态系统中的草原碳汇功能不应被忽视。可以说,我国草业在CDM项目中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草原碳汇经济如何开发与发展,如何利用草原碳汇交易完成减排指标,承担减排责任,成为我国理论工作者急需研究的一项课题。

二、国内外碳汇经济研究现状

人类活动对自然界生态系统的破坏,不仅降低了地球生物圈的生产力,威胁到人类社会未来经济的发展,同时还破坏了陆地与大气之间的自然平衡。因此,在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 (IGBP)的核心研究计划“全球变化与陆地生态系统(GCTE)”中,碳循环研究被确定为核心内容之一。[5] 20世纪70年代后期,我国学术界开始对碳循环进行研究,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是落后了大约10到15年的时间。对于陆地生态系统的碳循环的研究,我国科学家在若干领域开展了许多前期性的预研究工作,从最初的单纯自然科学研究逐步扩展到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同步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有: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李克让研究员与陈冠雄研究员共同主持完成的“九五”科技攻关课题:“土壤利用的改变与主要温室气体排放和对策研究”。

进入21世纪,三大国际组织IGBP、IHDP、WCRP提出了一个碳集成研究计划,其重点是回答目前全球碳源、碳汇的时空格局及成因,未来碳循环动态的控制与反馈机制(人为的和自然的),未来全球碳循环的可能动态等科学问题。针对这些科学问题,一些国家先后启动了碳循环科学研究计划。如美国2000年启动的大型“碳循环科学计划”,重点从洲际和区域尺度研究碳源、碳汇的时空变化;日本于2002年启动的“陆地生态系统碳平衡国家战略性研究计划”,以亚洲的亚寒带、温带和热带陆地生态系统为对象开展碳平衡综合研究;欧盟启动的“欧洲碳循环联合项目”,目的是监测陆地生态系统碳储量、碳通量状况;中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于1993年12月正式立项“中国陆地生态系统对全球变化的反应模式研究”,其目的同样是从区域和国家尺度回答与中国碳循环相关的科学问题。[5]

草地是地球上的重要植被,分布面积非常广泛,它对全球气候变化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作为陆地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草地生态系统在陆地生态系统的碳循环过程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研究草地生态系统的碳循环机制,估算草地生态系统碳贮量对系统分析草地植被在全球气候变化中的价值及其在全球碳收支平衡中的地位,都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虽然在目前国内外对草地生态系统中碳汇与碳源的研究还处于初始阶段,但是它已是国际地圈-生物圈研究计划(IGBP)中碳循环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1]

草地生态系统碳循环研究中存在的突出问题是碳交换量测定结果的准确程度不高。中国的草原碳库的储量估计,还没有一个较为统一的结果,往往会由于采用不同的草原分类体系、草原数据或估计方法产生较大的差别。即使是同一研究者,在不同的研究中也会根据不同的资料得出不同的结果。调查数据的缺乏和生态系统的异质性使得当前我国草原生态系统碳储量估算结果仍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其原因可能在于:一方面是城市草坪生态系统受人为管理因素影响较大;另一方面是研究方法和测定手段不统一而导致其结果差异较大;还有关于不同气候环境和不同管理模式等对草坪生态系统中碳汇与碳源动态的影响缺乏深入的研究。这就给草原碳汇经济的开发带来了一定的障碍。可见,草原碳汇经济问题是一个需要在更高层次上推进学科交叉、进行综合研究的问题。

由于《京都议定书》清洁发展机制项目未能将草原碳汇交易纳入其中,所以草原碳汇经济的研究远远落后于森林碳汇经济的研究,草原碳汇交易的实施还处于尝试阶段。2009年11月27日,德国政府正式承诺向中国政府提供500万欧元的对华技术援助项目资金,用于建设与20国集团行动计划相关联的事业。其中,50万欧元用于内蒙古绿色金融发展和草原碳汇研究项目。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将与德国技术合作公司(GTZ)组织国内外相关领域的权威机构及专家,以草原碳汇交易为方向,对草原碳汇问题进行研究,提出草原碳汇交易的综合方案,将开国际草原碳汇交易之先河。[6]

目前,国内对草原碳汇问题研究的重点主要集中在草原的碳汇功能、草原对气候的影响功能以及草原碳汇与减排关系等方面,自然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主要有刘佳的《草地碳汇、草地治理与中国减排目标的实现》、王文的《草地对碳汇的作用》、章力建等的《保护草原 增强草原碳汇功能》、钟华平等的《草地生态系统碳蓄积的研究进展》、郑淑华等的《草原碳汇研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等等;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成果仅有刘加文的《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决不能忽视草原的重大作用》、董恒宇的《重视草原碳汇 实现可持续发展》、师颖新等的《内蒙古草原碳汇市场可持续发展的思路探讨》等。以上研究多数未能将草原碳汇的功能从经济发展的战略高度来研究。中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在《京都议定书》第二承诺期内面临着严峻的碳排放形势,优化我国各种碳汇资源,有助于我国履行国际减排义务,草原碳汇的作用必须得到重视,草业必须站在能源战略的高度来发展。

三、研究草原碳汇经济的意义

全球气候变化是全球性生态问题,它超越了国界,是需要世界各国共同面对、共同解决的一个问题。“共同但有区别的责任”原则让全球每个国家都承担了减排任务。如何用科学研究成果为我国制定减排增汇政策提供决策依据,用科学理论指导草原碳汇经济发展的实践,是我国学术界应承担的社会责任。研究草原碳汇经济不仅关系到国家利益,而且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研究草原碳汇经济有利于增强民众的生态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转变草业经营观念

长期以来,人们习惯把草原当作牲畜的“粮食”,很少重视草原对陆地生态系统的平衡功能。超载放牧、草地垦荒已经使我国的草原生态环境整体恶化,不但使牲畜失去“粮食”,还导致了草原地区的江河湖泊断流干涸、鼠虫灾害频发、沙尘暴愈演愈烈。尽管我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治理草原生态环境的政策和措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草原生态环境急剧恶化,但是,我国草原生态环境的恢复与治理形势依然严峻,任务十分艰巨。草原生态环境的恢复与治理仅靠国家出台一系列的相关政策、法律法规是不够的,还需要全社会民众增强生态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草原碳汇经济开发与建设的前提就是要有良好的草原生态系统,草原调节气候的功能如今已经成为其最重要的经济价值之一。通过草原碳汇交易既可获得治理草原的资金和技术,又可以实现草原生态环境的持续发展,因此,要使“草原碳汇经济”理念深入人心,增强全体国民的生态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意识,转变草业经营观念,树立“毋违物性”、“珍爱物命”的生态价值观,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存。

2.研究草原碳汇经济有利于探索我国草原生态补偿新途径,完善我国草原生态补偿机制

草原生态补偿机制,是为了协调牧民在使用草原中的利益,在合理利用草原资源的前提下保障其生存权和发展权。但是,如果只强调牧民的生存与发展权却无视草原资源的稀缺性和功能的有限性,就势必造成草原生态价值与其经济价值的冲突,因此,协调牧民和草原的利益关系,协调牧民与社会其他受益于草原资源的利益主体之间的关系,建立草原生态效益补偿机制就显得尤为重要。[7]但是,现阶段我国草原生态补偿方式过于单一,补偿资金来源渠道非常狭窄,“谁使用、谁保护,谁受益、谁补偿”的原则得不到真正落实,草原生态补偿停留在“输血”状态。

生态补偿概念原属于生态学范畴,它侧重于生态系统自我功能的研究。20世纪90年代初期,生态补偿的概念进入经济领域,其含义也发生了变化,生态补偿就是利用经济手段来保护生态环境。生态补偿方式由直接补偿与间接补偿两种类型构成。直接补偿是指生态利益享受者基于协议等直接对经济利益或其他权益受限者进行补偿,主要是以金钱给付的方式进行;间接补偿是指补偿者对被补偿者的补偿是通过各级政府来实现的,也就是说补偿者的补偿资金通过一定途径纳入各级政府财政,而各级政府再通过一定途径将此部分补偿转移给被补偿者。我国目前的生态补偿方式主要是间接补偿。[7]

如果草业发展只依赖国家财政,就会出现自我造血功能不足的局面。生态补偿是一种全新的“文明”、“公平”的理念,应得到全社会的支持。积极开拓草原生态补偿资金的渠道,草原对生态环境所作出的固碳贡献应得到经济上的补偿。这种补偿既可来自国内,也可来自国外,实现途径就是草原碳汇交易。所以,建立以草原碳汇交易为主体、合理的草原生态补偿机制,实现草业自身的可持续发展是至关重要的长远大计,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并真正落实。

3.研究草原碳汇经济有利于我国草原生态安全的建设

生态安全是在生态环境恶化日益严重的情况下提出的一种安全理念,其用意在于揭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环境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相互关系。[7]草原生态安全就是以草原生态系统本身的优劣为基础, 在自然条件以及人类对生态系统的影响之下,草原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对人类生存与发展的满足程度, 如果满足则是安全的, 反之则不安全。[8]

如今的生态环境不仅仅是一个社会正义问题,更是一个和平与安全的问题。草原生态安全事关国家安全。

首先,草原生态环境恶化,就会使承担一定守边任务的牧民减少了生存和立足的空间,从而影响了国家边境地区乃至边界的安全。其次,草原生态环境恶化,就会使牧民生活贫困,从而影响社会的稳定与国家安全。再次,草原生态环境恶化,就会造成生物结构的单一化,从而影响人类生存以及国家安全。生物物种安全早已被视为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被环境经济学家称之为人类的“最终的安全”。物种一旦灭绝就会永远消失,人力是无法使其重新恢复的。环境经济学家认为,保护生物多样性的价值在于它关系到人类在地球上的生存问题。地球除了人类以外,还有众多的生命形式,人类同围绕在人类周围并最终支援人类生存的其他所有的生命之间是紧密相连的。草原是一个丰富的基因库,草原生态系统恶化,势必影响整个人类的安全。最后,草原生态环境恶化,影响了周边国家乃至距离更远国家的生存环境和经济发展,造成了不良的国际影响,从而也给国家安全带来了极大隐患。据2005年10月3日的《参考消息》报道,联合国一位负责控制沙漠化问题的高级官员说,中国和蒙古不断扩大的沙漠化正在对日本人的健康形成威胁,并且影响到日本的商业。联合国反沙漠化大会执行秘书迪亚洛说,在过去20年里,由于过度砍伐森林和开垦农田,中国和蒙古每年遭受沙尘暴袭击的次数已经从1次增加到10次。并且指出,强烈的沙尘暴将尘土刮到了朝鲜半岛和日本,造成了日本患呼吸道疾病的人数上升,并给日本经济造成损失,航空业的损失尤为严重。[9]

由此可见,草原生态安全建设应成为我国当前一段时期的重要任务。草原生态安全是我国与发达国家进行草原碳汇交易合作的基础,是我国全面开展环境外交的保障。在研究草原碳汇经济的过程中,通过草原碳汇知识的宣传与普及,可以转变全社会对“国家安全”概念的认识,了解“草原生态安全与国家安全”的关系,促进我国草原生态安全建设工作及时、有效、全面地开展。

4.研究草原碳汇经济有利于我国草原碳汇工作和草原碳汇交易启动,促进我国草业的发展

清洁发展机制(CDM)项目至今还未将草原碳汇列为其交易项目,因此,国际间开展草原碳汇交易合作还处于尝试阶段。但是,学术界对草地生态系统碳汇和碳源的储量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这就为我国开展草原碳汇经济的研究奠定了基础。在全球气候变化日益严重的今天,我国面对着日益加大的承担减排的国际舆论压力,这就要求我国不能忽视草原对气候的作用,要有效地整合国内的各种资源,增强碳汇储备,通过碳汇交易赢得排放权。

随着全世界所有国家减排责任的承担,碳汇就会成为一种稀缺资源。碳汇经济、碳汇交易就会急剧升温。草原的碳汇功能现已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利用生物圈固碳是一种安全且成本相对较低的固碳方式。特别是草原的固碳成本更加低廉,固碳形式也非常稳定。据有关专家测算,建设1 公顷天然草原,投入约1000元,其固碳能力可达5吨,平均每吨碳的成本约为200元。而森林每吨固碳的投入成本约为450元,是草原的2.25倍。如果用工业减排措施,每吨减碳成本就可高达万元。[4]

研究草原碳汇经济,为草原碳汇经济发展建立制度体系,使草原碳汇的增汇途径、交易途径、评估途径公开、透明,让草原碳汇经济的发展在相对完善的法律保障体系下进行,让我国草业站在国家能源战略的高度去发展。

参考文献:

[1]钟华平,樊江文,于贵瑞,等.草地生态系统碳循环研究进展[J].草地学报,2005,(S1):67-73.

[2]杨世英.关于国际环境合作基本问题的探讨[J].当代经济,2008,(5):6-7.

[3]金普春,王春峰,张忠田,等.气候变化谈判,走过风云变幻20年[EB/OL]. http://www.greentimes.com/green/news/gjhz/hzxm/content/[2011-11/23]/[2013-1-15],2013-01-15.

[4]宋丽弘,唐孝辉.利用清洁发展机制 促进我国草业的发展[J].中国草地学报,2012,(6):1-5.

[5]张峰. 中国草原碳库储量及温室气体排放量估算[D]. 兰州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5).

[6]宋丽弘,唐孝辉,内蒙古草原碳汇经济发展的基础与路径[J].中国草地学报,2012,(2):1-7.

[7]宋丽弘,唐孝辉,我国草原生态补偿制度探析[J].理论与现代化,2012,(2):60-64.

[8]胡秀芳,赵军,钱鹏,等.草原生态安全理论与评价研究[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07,21(4):93-97.

[9]盖志毅,包庆丰,杨志勇.草原生态系统可持续发展与国家安全[J].北方经济,2006,(3):17-19.

The Significance of Researching Grassland Carbon Sinks Economy

Song Lihong Guo Liguang Yang Qinglong

Abstract:The carbon sink function of grassland receives a great deal of attention in recent years. Developing grassland carbon sinks economy and carrying out trade cooperation of grassland carbon sinks will become a way of obtaining the emission reduction targets for all countries. China is a big power on carbon emission. Therefore, gaining carbon emission permits and accomplish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grassl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 are the necessary ways to develop the prataculture. Researching grassland carbon sinks economy and making our prataculture standing on the level of the national energy development strategy have important practical significance in the current international context.

Keywords:Grassland carbon sinks;Economy;Emission reduction;Significance

责任编辑:宋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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