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外籍主教练特征与引进策略研究

2013-12-03王朝信

中国体育科技 2013年1期

王朝信

中国职业足球从1994年开始足球甲级联赛，到2004年发展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至今，中国职业足球在摸索和对外交流中曲折成长，参赛队伍由最初的12支扩展到16支球队。职业足球的改革和发展是一项系统工程，聘请优秀外籍主教练是我们学习先进技、战术和足球理念的重要途径［10］。沈阳六药队首开先河引进了俄罗斯的谢尔盖，自此，掀开了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引进外籍主教练的序幕。

聘请外籍主教练是系统工程中复杂而繁琐的工作。选聘前，不仅考虑教练的执教能力，还要考虑个人的发展经历和声望，甚至考虑教练的思想品德和人文综合素质；选聘之后还要慎重管理，注重教练与运动员甚至与球迷、媒体之间的社会共生关系［4］。中国职业足球从1994年至今已有19年，各俱乐部虽然在引进外籍主教练时非常谨慎，外籍主教练的加盟不仅给中国足球带来较为先进的足球理念，高效的训练手段和方法，对中国足球教练和运动员的健康成长和发展起了积极的作用，但执教过程中也存在不足和教训，为此，本研究对中国职业足球顶级俱乐部的外籍主教练的特征、执教情况以及未来的引进策略进行研究，以期为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提供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1994—2012年中国职业足球（甲A和超级）联赛俱乐部的外籍主教练作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调研

通过检索和查阅有关足球俱乐部外籍主教练聘用等方面的文献资料，对与本研究相关的资料进行重点研读，以了解本课题的研究现状和最新研究成果。

1.2.2 数理统计

对从1994年中国职业联赛开始聘用的外籍主教练进行数据统计和整理，并根据研究需要进行梳理和分类，为研究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外籍主教练提供数据支撑。

2 研究结果与分析

2.1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外籍主教练特征

2.1.1 聘用人次特征

图1显示，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外籍主教练聘用人次呈波浪形交替变化，产生这种结果的主要原因与中国职业足球的发展息息相关。1994年，沈阳六药队首先引进俄罗斯的谢尔盖，本来是作为外籍运动员引进，却最终成为沈阳六药队的主教练，他将当时国际流行的技、战术打法和先进的走训方式引进中国，引起国内足坛轰动，自此掀开了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引进外籍主教练的序幕。

图1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俱乐部外籍主教练聘用人次示意图Figure 1 The List of Number of Foreign Chief Coaches Employed in China＇s Top Professional Football Clubs

1995年，中国足球职业化热度虽然提升，但鉴于谢尔盖执教的失败，各足球俱乐部没有引进外籍主教练。直到1997年，延边敖东队请来了韩国资深教练崔殷泽，率弱旅闯入甲A四强，获得中国足坛的认可，到1998年，各俱乐部大举引进韩国教练或者其他外籍教练［11］。2002年，中国首次在米卢的带领下闯入韩日世界杯，导致2003年对外籍主教练的青睐到达一个高潮。2004年和2005年，由于中国足协取消升降级，各俱乐部的投入日趋减少，各俱乐部转向对本土教练的培养和重用。2010年，中国足球“反赌扫黑”拉开帷幕，中超各足球俱乐部逐步加大投入，注重外籍高水平教练的聘用。2012年，中超足球16支球队竟然有13支球队聘用知名的外籍主教练，期待这些外籍教练能给俱乐部的发展带来先进的技、战术理念并提高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观赏度。

2.1.2 国籍特征

当今世界足坛形成以德国队、意大利队、荷兰队、法国队、西班牙队以及英格兰队为代表的欧洲足球与以巴西队、阿根廷队为代表的南美洲球队之间的“欧美争霸”格局，反映出欧美球队引领现代足球技、战术的发展方向，东亚的韩国队和日本队的崛起，也是足球弱势国家学习和借鉴的对象［1，2］。我国足球职业化以来，共聘请外籍主教练79人，涉及欧洲、南美洲、亚洲以及大洋洲，以欧洲为主，高达59人，南美洲和亚洲次之，大洋洲只有1人。外籍主教练来源的国家主要有塞尔维亚16人、克罗地亚8人、巴西8人、韩国8人，葡萄牙和荷兰各5人。从洲际和国籍来看，我国职业足球俱乐部选择外籍主教练基本上是符合国际足球的发展趋势和方向。鉴于我国职业足球正处于职业化初期，中国职业联赛的品牌、知名度以及资金投入很难吸引世界足坛的资深教练，直到2012年，广州恒大队以年薪1 000万欧元聘请世界级足球教练马塞洛·里皮（Marcello Lippi），体现出期待加快与国际足球接轨速度，提升国内足球俱乐部国际化战略目标的决心。

表1 中国足球顶级联赛外籍主教练国籍情况一览表Table 1 The List of Nationalities of Foreign Chief Coach in Chinese Premier Football League

2.1.3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外籍主教练的执教经历或背景特征

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从开始至今，由外籍担任主教练的俱乐部共获得9次联赛冠军，与由本土教练执教俱乐部平分秋色。从9次夺冠情况来看，这6位外籍教练中，科萨诺维奇率队夺冠3次，图巴科维奇率队夺冠2次，福拉多、伊万科维奇和李章洙率队夺冠各1次。另外，2009年北京国安队获得中超联赛冠军，离不开李章洙的执教。可见，外籍主教练对中国足球的影响是深远的。意大利名帅特拉帕托尼也认为：“优秀的教练可以提升球队技、战术水平的10%”［6］。

其他外籍教练虽然没有率队获得冠军，但对中国足球的发展留下深刻影响，例如，韩国的崔殷泽，张外龙；巴西的卡洛斯、塔瓦雷斯；克罗地亚的布拉泽维奇；南斯拉夫的彼得诺维奇、德拉甘；乌拉圭的吉梅内斯；葡萄牙的帕切科；荷兰的阿里汉以及匈牙利的佩内夫等。这些外籍主教练有着丰富的执教经验和先进的足球理念，提升了中国职业足球的技、战术意识，拓宽了职业足球俱乐部发展的思路和视野，特别是对球队的改造和提升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7］。

这些外籍主教练在执教中国足球俱乐部队前都获得过成功，具有丰富的执教经验和改造球队的能力，甚至有挖掘和培养青少年球星的预判断能力。例如，桑特拉奇、科萨诺维奇、福拉多以及伊万科维奇都具有国字号经历以及俱乐部主教练的执教经验；图巴科维奇长期担任欧洲著名球队主教练，同时具有加盟西亚球队俱乐部执教经验；李章洙在中国足球界可谓是外籍教练的常青树，夺冠前4次执教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的球队，2次率领弱队获得足协杯冠军，2009赛季，北京国安队获得中超联赛冠军（其中李章洙执教第1～23轮，洪元硕执教第24～30轮）。他们丰富的执教经历和执教经验，为他们在中国职业足球联赛执教获得成功奠定了基础。

在这些成功的外籍主教练中，科萨诺维奇从2000—2004年连续5个赛季都在大连实德队执教；图巴科维奇2004—2009年连续6个赛季都在山东鲁能队，才造就了夺冠的实力与机遇。李章洙在执教广州恒大队前就已经在中国待过8个年头，执教过3支顶级联赛球队（青岛贝莱特、重庆力帆和北京国安队），获得过足协杯冠军。2010年率领广州恒大队获得中国职业足球甲级联赛冠军，并升入中超，2011年，演绎了“凯泽斯劳滕”式的夺冠，这在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中留下永久的记忆。中国职业足球顶级俱乐部正是看中他们的执教经历和执教经验，以及有亚洲执教的经验或者在日韩执教成功的基础，特别是在中国获得成功并被认可，才得以被聘请并获得成功。

2.1.4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外籍主教练连续执教时间特征

从连续执教时间和人次来看，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79位外籍主教练中，在一个赛季内就下课的高达91人次，连续执教2个赛季的只有17人次，连续执教3个赛季的仅有2人次，连续执教5个赛季的仅有1人次，连续执教6个赛季的仅有1人次。可见，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的外籍主教练连续执教时间较短，俱乐部大都有太强的功利性，很难对球队的发展给予时间的积淀，一旦战绩不好，便通过更换教练以求迅速提高球队成绩。

表2 外籍主教练连续在中国足球顶级联赛执教时间一览表Table 2 The List of Continuous Time When Foreign Chief Coaches Manage the Team

在这些外籍主教练中，仅有山东鲁能队的图巴科维奇连续执教6个赛季。2004年执掌鲁能队以来，他总共帮助球队夺得了5个冠军；其次是连续执教5个赛季的大连实德队的科萨诺维奇，科萨诺维奇带领实德队实现了联赛三连冠（2000、2001和2002赛季），而且带队夺得了2001年足协杯冠军，另外，还夺得了2000和2002赛季的超霸杯冠军。他们能获得成功的主要原因是：第一，他们执教的俱乐部都有一定的足球底蕴。山东鲁能队和大连实德队的发展基本上是非常稳定的；第二，他们在球队的持续时间长，有足够的时间改造和整合球队，灌输自己的战术体系和执教理念；第三，他们选择的俱乐部对教练的支持力度非常大，并有足够的耐心；第四，他们选择的俱乐部非常重视青少年球队的培养和发展，为球队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

2.1.5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外籍主教练流动性特征

表2、表3显示，外籍主教练在中国职业顶级联赛中任期时间表较短，流动性比较强。例如，巴西的塔瓦雷斯，先后执教过广州松日队→四川全兴队→深圳平安队→重庆力帆队→深圳红钻队；韩国的李章洙执教过前卫寰岛队→重庆力帆队→青岛哈德门队→北京国安队→广州恒大队。不过，塔瓦雷斯和李章洙也有不同之处，塔瓦雷斯在中国职业顶级联赛执教时间最长的俱乐部四川全兴仅仅1年，最短的只有6场比赛（深圳红钻），没有足够的时间灌输自己的执教理念，很难改造和整合球队；而李章洙只有在前卫寰岛队时作为救火教练执教（第14～26轮），在重庆隆鑫队连续执教3个赛季，接着执教青岛哈德门队2个赛季，后来在北京国安队连续执教接近3年，2010年3月被广州恒大队聘用至2012年5月17日，带领广州恒大队冲超成功，然后演绎“凯泽斯劳滕”式的夺冠，李章洙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来灌输自己的执教理念，对球技、战术风格的形成与稳定有积极作用。

表3 外籍主教练在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流动性情况一览表Table 3 The List of Mobility of Foreign Chief Coaches in Chinese Top Professional Football League

从流动性特征来看，频繁的流动会使球队技、战术的稳定性降低，运动员也很难适应频繁更换教练的执教思路；另外，从一名外籍教练反复被国内顶级球队聘用，也说明该教练确实具备一定的执教实力。只是经营俱乐部的功利思想与洋帅调教球队的客观规律发生了难以调和的矛盾。

在表3中，有61位外籍主教练没有被重新聘请，主要原因是：第一，在执教能力和球队管理上得不到国内俱乐部的认可；第二，执教风格与国内俱乐部很难融合；第三，外籍教练有实力，已被国外其他球队聘请；第四，年纪、身体等原因已经不适合做教练；第五，俱乐部没有足够的实力支付外籍教练团队的薪水；第六，外籍教练不喜欢中国职业联赛的环境。

2.1.6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聘请外籍教练对技、战术风格的延续性特征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从1994年成立的12支球队到如今的16支球队，期间升级降级球队来回更替，只有如今的大连实德队、山东鲁能队、上海申花队以及北京国安队至今没有降过级，这4支球队共获得职业联赛冠军15次，其中，大连实德队最多有8次，其中，外籍教练执教4次；山东鲁能队夺冠4次，全部在外籍主教练带领下获得；上海申花队获得2次冠军；北京国安队获得1次，主要功劳属于李章洙，李章洙执教第1～23轮，洪元硕执教第24～30轮。可见，外籍主教练对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的贡献是巨大的。

表4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俱乐部聘请外籍教练一览表Table 4 The List of Foreign Coaches Employed by Chinese Top Professional Football League Club

这4支球队都具有相对共同的特点：

第一，主教练的连续执教时间较长，有足够的时间来灌输自己的执教理念。例如，大连实德队的科萨诺维奇连续执教5年，山东鲁能泰山队的图巴科维奇连续执教6年，北京国安队的李章洙连续执教近3年，他们都取得了联赛冠军，获得中国职业足球的认可。

第二，都是俱乐部先聘请国内教练，然后聘请外籍主教练，并具有一定的延续性特征，来保证球队技、战术风格的延续性。在这一点上，山东鲁能队最为明显且具有代表性。山东鲁能队先聘请山东足球教父殷铁生，然后转向韩国，继而走向南欧，从桑特拉奇到图巴科维奇再到伊万科维奇，最后转向西欧，逐步与国际足球接轨，确保了球队在战术思想上的统一性与稳定性，俱乐部的长远规划保证了在技、战术风格上追求延续性的特征；

第三，倾向于聘请外籍主教练，但也有国内教练保驾护航，一旦战绩不佳，外籍主教练下课，随时让国内教练充当“救火”主教练。如1998赛季，山东鲁能队的金正男下课之后，殷铁生执教保级成功；2000赛季，北京国安队的乔里奇下课后魏克兴接过教鞭，2010赛季，李章洙下课洪元硕顶替；2006赛季，大连实德队福拉多辞职后林乐丰上台，2011赛季，朴成华下课，盖增君“救火”；

最后一点，倾向于聘请欧洲足球发达国家的主教练，以求与国际足球的技、战术体系与理念接轨。

对于足球技、战术风格，每支球队都有自己的技、战术风格，每位教练也有自己的执教理念，但共同的目的都是逐步与国际足球理念接轨，适应国际足球的发展趋势。聘请技、战术风格相近的外籍教练可以保持球队技、战术风格的传承和延续性发展，保证球队技、战术风格在稳定的状态下逐步向国际足球靠拢。

2.1.7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外籍主教练执教理念特征

在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获得过最佳教练员称号的外籍主教练只有科萨诺维奇、图巴科维奇、伊万科维奇、桑特拉奇以及李章洙5人（表5），证明这5人被国内足球专家和俱乐部认可度高，他们的成功不仅与所在俱乐部运动员的个人能力、球队的整体实力以及俱乐部的支持分不开，同时，也与他们的执教理念和执教风格有很大关系。

表5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最佳外籍主教练执教成绩一览表Table 5 The List of the Best Foreign Coaches and Their Performances in Chinese Top Professional Football League

桑特拉奇是首位在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取得辉煌成绩的外籍主教练，他执教非常严厉，能够准确地洞悉对手弱点，并做出及时调整，他认为，运动员必须利用有限的时间和空间，尽快将球推向对方禁区，这才是现代足球。他对山东鲁能队的主要贡献就是让鲁能改长传冲吊为地面渗透，由防守反击转为攻势足球，但是更强调防守。

李章洙是在中国执教时间最长的外籍主教练，无论是带弱队还是带强队都获得成功，被称为“铁帅”。他以“铁腕”管理球队，坚决地强化体能，以体能为基础，擅长与运动员沟通。主打整体攻防加快节奏，保持速度，防守有数量优势，进攻也有数量优势的攻势足球。他的理念在于通过人数优势，加快节奏拖垮对方，强调意志品质、勤能补拙、快速转换和强化对抗。

科萨诺维奇是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获得冠军最多的外籍主教练，带队讲求进攻和全攻全守，具有高明的临场指挥能力以及强大的人格魅力。

图巴科维奇具有人格魅力和大牌教练的风范和气质，他的执教理念很现代，讲究整体和快速进攻，能充分调动运动员的积极性，讲究细腻的短传配合，注重走技术和体能结合的路子，强调传接球的成功率，比赛强调攻守平衡，更注重进攻。

伊万科维奇具有前卫的理念，敏锐的头脑和必胜的信念，在战术配合上推崇欧洲的快速、简洁与实效，全队讲究整体配合，长短结合，防守坚实。

以上5位外籍主教练的执教理念各有所长，国内教练需要学习和借鉴，并融合到自己的执教理念中，取长补短，提高执教能力。

2.2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外籍主教练“下课”原因分析

中国职业足球顶级联赛经历19年的发展，各俱乐部主教练在“上课”或“下课”中潮起潮落，每一赛季都有最先下课的主教练，更换主教练是目前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改变球队成绩的主要手段，频繁更换主教练透视出俱乐部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本研究对此进行统计与分析，重点探讨外籍主教练下课的主要原因。

2.2.1 执教成绩不理想是外籍主教练下课的首要因素

因执教成绩不理想而下课有3种情况：

第一，执教时间短，球队成绩差。各俱乐部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在聘请主教练上都希望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要求主教练必须带出好成绩，具有非常明显的功利色彩，各主教练也就成为俱乐部投资人发泄的对象，成为下课的主要原因［8］。图巴科维奇认为：“球队成绩的好坏需要一个过程，俱乐部不能把成绩好坏作为衡量主教练能力的惟一标准，需要时间去了解球队，才能很好地对球队进行改造。”例如，广州松日队的维尔纳、北京国安队的乔里奇等外籍主教练都是因为执教时间短，没有足够的时间改造球队和灌输自己的执教理念，导致球队成绩差而下课。

第二，执教时间较长，执教成绩差。各俱乐部在聘请主教练时，都希望能有很好的合作，希望俱乐部的成绩能得到投资人和球迷的认可。如果经过一段时间成绩仍非常糟糕的话，俱乐部就会通过更换主教练来改善球队成绩。例如，2001赛季沈阳金德队的主教练亨利在执教17轮之后，仅获得2胜1平14负的战绩，引起俱乐部投资人和球迷的不满，导致下课。

第三，执教成绩与俱乐部的投入不成正比

随着中国足坛扫黑打假后足球环境的改善，近两年，各俱乐部对球队投入都非常大，对成绩的渴望甚至超出球队的能力，如果教练的执教成绩达不到俱乐部要求，加上社会各界的压力，会迫使主教练下课［9］。例如，2012赛季升班马大连阿尔滨队为了在大连与实德队有一定的竞争力，甚至要在中超足球联赛中有立足之地，投入2亿元，引进罗申巴克、李－阿迪、于大宝等内、外援12名，并重金聘请2011赛季青岛中能队主教练韩国人张外龙以及他的教练团队，4轮过后，仅取得3平1负的战绩，与球队的投入相差甚远，迫使主教练下课。

2.2.2 外籍主教练与球队领导以及运动员之间的矛盾

外籍主教练大部分都来自欧洲与南美，在执教过程中，灌输的技、战术理念由于中西文化差异，导致外籍主教练容易与俱乐部领导产生分歧，在用人方面，外籍主教练喜欢用年轻运动员，导致与原来的主力运动员发生矛盾［3］。不管何种原因，每当矛盾不可调和时，如若球队的成绩不理想，俱乐部或者投资人都是选择外籍主教练下课，而不是运动员走人，如2003赛季辽宁队的佩内夫就属于此类。

2.2.3 外籍主教练执教能力获得认可而上调国字号队伍

2010赛季，克罗地亚著名足球教练布拉泽维奇，受聘于上海申花队，率领年轻的上海申花队获得联赛第3名，取得亚冠联赛参赛权。由于出色的执教成绩，再加上对年轻运动员的挖掘与善用，获得中国足协的认可，上调国奥队主教练。

2.2.4 外籍主教练执教能力不能满足俱乐部的战略发展

从发展角度来讲，一种事物不能满足人们的需要势必会被淘汰。广州恒大队主教练李章洙正是不能满足俱乐部未来发展战略而下课。俱乐部为了提升品牌形象，实现球队国际化战略，高薪聘请世界顶级功勋教练马塞洛·里皮（Marcello Lippi）接任恒大主帅，是目前中国最著名的外籍主教练，暂且不管他给球队带来成绩如何，就里皮自身知名度就已经引起世界足坛来关注中国足球。

2.3 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引进外籍主教练的策略

2.3.1 构建中国足球外籍教练聘用信息网络平台

随着足球全球化的发展以及网络信息的普及，外籍主教练的聘用可通过构建足球专业化的信息网络平台来解决，这个平台可以由中国足协官方网站牵头建设，并负责运行、监管与维护工作。

利用这个外籍教练信息网络平台，归纳整合所有在中国职业足球联赛中外籍教练的信息，建立详尽情报档案。例如，执教时间、执教年限、执教球队、执教风格、战术理念、执教团队、执教生涯、管理理念以及球队成绩等等，并跟踪他们离开中国后的执教情况，还可以开设运动员以及俱乐部对该教练的评价、反馈信息等栏目，有利于各俱乐部对外籍教练的所有情况进行了解，避免签约时不必要的损失。同时，外籍教练们也可以利用平台交流自己在中国执教的体会与心得，对中国足球的实际情况做出真实的评价和诊断，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外籍教练信息闭塞，扩大外籍教练与俱乐部与运动员之间的交流，最大程度地发挥信息网络平台的共享价值。

在这个信息网络平台设置足球经纪人专栏，让外籍教练的经纪人把自己的教练团队情况在信息网络平台发布给俱乐部提供更多选择适合球队发展的外籍主教练，实现足球经纪人、外籍教练以及中国足球俱乐部的双赢。

此外，信息网络平台还可以专门介绍足球世界杯、欧洲杯、欧冠联赛、美洲杯、亚洲杯以及亚冠联赛等各参赛队伍主教练的所有执教信息，让各个足球俱乐部及时了解和掌握世界足球教练的最新相关信息，增加外籍教练执教的透明度，提高俱乐部的工作效率。

2.3.2 中国职业足球俱乐部要培养自己的球探

中国职业足球要与国际足球接轨，必须拥有自己的球探。因为独立的经纪人都是以获利为目的，只管推销并销售自己的“产品”，对自己的“产品”是否符合俱乐部的发展并不重点关注。所以，各俱乐部要建立并培养自己的球探，并展开长期稳定的情报收集，才能真正掌握外籍主教练和外籍运动员的真实情况，以及外籍主教练薪酬行情、执教风格、执教理念以及执教成绩等，做到心中有数，取得最佳效益。

2.3.3 聘请外籍教练要抛弃功利思想

从职业足球管理的角度来看，目前对于外籍教练的批判比以往更加快速和严厉，这些教练常常被要求在较短的时间内出成绩。正是如此，外籍教练几乎没有时间和空间来展现自己的执教理念。由于执教时间有限，可能难以快速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执教成绩。曼联队之所以有今天伟大的成就，离不开功勋教练弗格森26年持之以恒的默默耕耘和培育。所以，中国职业足球聘请外籍主教练要求提高球队成绩无可厚非，但是要给外籍主教练较充分的时间来改变球队，来灌输他们的执教理念。

2.3.4 聘请外籍主教练要保持球队技、战术风格的延续性

当今世界足坛，随着教练和运动员的交流与融合，各球队都有自己的风格，各俱乐部在聘请教练时要注意保持球队风格的延续性，特别是聘请外籍主教练更要注重执教理念的延续性。职业运动员基本上已经成型，在短时间内对不同教练的执教理念很难一一适应，频繁更换主教练就会影响球队的成绩。从弗格森入驻曼联队开始，26年来，球队拥有不同文化、不同个性的运动员，这些运动员都是在弗格森的执教理念下延续球队的技、战术风格，才造就曼联队的辉煌。所以，我们在吸收外来先进足球技、战术理念的同时，必须结合民族特点形成自己的足球技、战术风格，这也是提高足球技、战术水平的关键所在［5］。因此，球队要更换主教练时，一定要注重对教练在执教理念和风格上评价与诊断，确保球队沿着自身的技、战术打法向更高的层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