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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上/下”时间概念系统的认知研究*

2013-12-02

关键词:系统结构词组现代汉语

彭 卓

(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汉语“上/下”时间概念系统的认知研究*

彭 卓

(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汉语“上/下”时间概念系统存在一种隐喻模式,该模式包含四种时间系统结构。通过对“上/下”的词典语义、词组以及真实语料进行统计分析,得出:从古到今,“上”的时间隐喻语义在该词语义结构中的地位有下降的趋势,而“下”的时间隐喻语义的地位变化不大。“上/下”四种时间结构的构词能力由强到弱依次排列为:射线型、分段型、点状型以及线段型。与古代汉语相比,现代汉语中“上”的线段型时间结构的使用频率增幅较大,“下”的点状型时间结构的使用频率也有很大的增加,并且“上”和“下”的各种时间系统结构的使用比例不对称。

上;下;隐喻;时间系统;语义

一、引 言

在认知语言学中,隐喻是认知研究的热点问题,对隐喻的研究有着众多的追随者。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一种认知现象[1]。隐喻能让我们通过具体的、结构清淅的概念去理解那些抽象的、缺乏内部结构的概念。这种认知模式是人类在心智中想象性地组织知识的一种机制,它可被看作是从一个经验域(始源域)向另一个经验域(目的域)的跨域映射,其中目的域是依据始源域来进行概念化的[2],并且这种由始源域向目的域的映射是单向的。

目前许多语言学家认为概念隐喻可分为三类:空间隐喻、实体隐喻和结构隐喻。其中,空间隐喻是以空间为始源域,通过将空间结构映射到非空间概念上,赋予该非空间概念一个空间位置[3]。运用空间隐喻,人们可把表示空间方位的具体概念隐喻性地表达感情、情绪、身体状态、信息数量、社会地位、价值观念等抽象概念[4]。

空间作为物质的存在形式之一,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第一要素[4],因而空间关系在人类的认知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时,对语言的研究不可忽视对隐喻的研究,而对隐喻研究的重点之一又是对空间隐喻的研究[5]。由于受到身体结构、神经生理器官和地球引力等因素的限制,人对空间垂直概念的理解尤为深刻,所以“上/下”空间概念在概念结构中的作用至关重要[6]。因此,“上/下”空间隐喻是认知语言学的重要研究领域。

在国内,对“上/下”空间隐喻的研究,许多研究者都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就总体而言,该领域的研究可分为五类。第一类是单纯以一种语言为研究对象进行综合性的分析,如:蓝纯[7]曾对“上/下”空间隐喻的目标域进行探究,发现二词所构造的目标域包括:状态域、数量域、社会等级域及时间域,并且“上”还可用于描述横向的位移。第二类是对两种语言进行对比研究,如:张凤[8]和徐英平[5]对比分析了俄汉语中“上/下”空间隐喻目标域的异同并挖掘了其中的原因;戴卫平和许林林[4]比较了汉语方位词“上/下”与英语方位词“UP/DOWN”表示社会地位的隐喻语义的异同。第三类是以心理实验的方式进行研究,如:吴念阳、李艳及徐凝婷[6]用心理学实验从加工模型和形成机制两个方面证明了“上/下”意象图式隐喻具有心理现实性。第四类是以某一文学作品为研究对象,如:肖家燕[9]以《红楼梦》中“上/下”空间隐喻的英译为例,探讨了民族文化模式的优先概念化对隐喻的翻译策略取舍的影响;司建国[10]针对《北京人》这一作品,探究了“上/下”在时间、数量、状态、等级、方所及距离等隐喻域中的语义和语义比例,以及它们与戏剧主题之间的关系。第五类是侧重深入探讨语言某种搭配的组合机制,如:杨子和淡晓红[11]研究了“上”和“下”义项间的认知促动关系,并探究了“上/下”动词性组合搭配的认知优选机制;刘苹[3]分析了表示“到”义的动词“上/下”在动词(V)+目的地(O)结构中的搭配情况,她通过探究目的地(O)所含的隐喻意义深入挖掘了“上/下”(V)+目的地(O)的某些固定搭配形成的根源。

从以上的概述可以看出,专门针对汉语“上/下”表示时间的隐喻语义的研究很少,通过对中国知网的学术文献总库检索就可见一斑。在人类的思想史上,空间概念和时间概念始终被视为两个最基本的哲学概念,人们早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提出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二者之间的密切关系[7]。由前文可知,“上/下”空间概念在概念结构中的作用至关重要,同时,空间概念和时间概念联系又如此密切,那么就很有必要专门对汉语“上/下”表示时间的隐喻语义进行深入探讨。鉴于以上要点,本文将探讨由汉语方位词“上/下”所建构的时间概念系统。

二、“上/下”时间概念系统

任何一种理论模型的形成,都会经历假设的阶段,随后如能验证其真实性,该理论模型则可成为公认的真理。对“上/下”时间概念系统的研究也是如此,本节试以“真空语境”中“上/下”表时间语义的词语为语料,假设性地提出“上/下”的时间概念系统,并对相关语料进行深入分析,进一步弄清该时间系统的内部结构特性。

从汉语的日常使用中可以发现,由“上/下”所建构的时间概念系统存在一种隐喻模式(在以下时间图式中,笔者用X表示时间轴上“现在”这一点,用Z表示“上/下”词语所指代的时间)。该隐喻模式为:时间轴由上至下纵向延伸,说话者面朝上静态而立,位于时间轴上表示“现在”这一点。该点将时间轴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为过去,下部为将来,即时间轴由过去向将来延伸(见图1)。其对应的语料为:“上/下一代”、“上/下午”、“上/下次”等词语。

图1 “上/下”时间系统的原型隐喻模式

通过分析语料,笔者发现许多由“上/下”构成的时间词都涉及到时间的起点、终点以及时间的持续过程。根据时间的起点、终点以及持续过程的差异,笔者将以上的时间隐喻模式进一步分为四种结构。

结构一:在“真空语境”中,“上/下”词语所表示的时间存在起点、终点以及持续过程,这种时间可被看作是线段型结构,位于说话者上方的时段(Z1)为过去,位于下方的时段(Z2)则为将来(见图2),其对应的语料为“上/下一代”、“上/下一辈”、“上/下一年”、“上/下个月”等词语。但是这种结构存在特殊的例子,如“早上”、“晚上”等词,这些例子中的“上”淡化了时间的持续过程,凸显了时间的起点和终点以及两者间的“距离”,从而产生了表示在某段时间范围内的语义,因此“早上”、“晚上”也指代时间段,它们在时间轴上的位置与说话者所处的时间关系不大,并且因为是在“真空语境”中研究这些词,所以笔者将时间图式中的“现在”这一点去掉(见图3),Z用于指代“早上”、“晚上”等时间段。

图2 结构一(1)

图3 结构一(2)

结构二:在“真空语境”中,“上/下”淡化了时间的终点,凸显时间的起点和持续过程,这种时间可被看作是射线型结构,位于说话者上方的时间射线(Z1)以“现在”为起点向“过去”延伸,而位于说话者下方的时间射线(Z2)则以“现在”为起点向“将来”延伸(见图4)。其对应的语料为“以上/下”、“上/下面”、“上/下边”、“大上”等词语。

图4 结构二

结构三:在“真空语境”中,“上/下”淡化了时间的起点和持续过程,凸显时间的终点,这种时间可被看作是点状型结构,该结构可再分为两个亚类。一类为“上/下”词语所表示的时间终点与说话者所处的“现在”重合(见图5中的Z1),其对应的语料为“眼下”、“时下”、“当下”、“今下”、“一下子”等词语。另一类为“上/下”词语所表示的时间终点分别位于说话者所处的时间之上或之下,分别表示过去或将来的时间点(见图5中的Z2和Z3),其对应的语料为“上先”、“上/下次”、“上/下回”等词语。

图5 结构三

结构四:在“真空语境”中,“上/下”词语所表示的时间存在起点、终点及持续过程,它们是时间线段结构,但这些时间线段是另一些范畴较大的时间段中的一些小分段。换言之,某一时间段被划分成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分段,次序在前的分段用“上”表示,如“上半生”、“上旬”、“上半天”、“上午”、“上半夜”等词语;次序在后的时间分段用“下”表示,如“下半生”、“下旬”、“下半天”、“下午”、“下半夜”等词语。笔者将这种时间称为分段型结构,由于处在“真空语境”中,说话者在时间轴上所处的位置(即“现在”)要视具体情况来定,该位置对整个时间图式影响不大,所以笔者将时间图式中的“现在”这一点去掉。如图6所示,Z1指代“上”所表示的时间分段,Z2指代“下”所表示的时间分段,时间轴中间的阿拉伯数字表示其他时间分段的数量。

图6 结构四

三、语料分析

以上是对“上/下”时间概念系统的结构分析,但是仅仅确立这些时间系统结构是远不足够的,我们还需要了解这些时间系统结构在汉语实际使用中的情况,因此,笔者对“上/下”的词典语义、词组以及真实语料进行了统计分析,深入探究这些时间系统结构的使用情况。

首先,笔者对《古代汉语词典》[12]和《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13]中“上”和“下”词条的语义分别进行了统计,结果见表1所示。

表1 词典中“上/下”语义的统计

其次,笔者使用“中华在线词典”*许多纸质词典在列举某字的词单时,只会列出该字位于开头位置的词组,而该字位于中间或末尾位置的词组不被包含在词单里。针对这种局限性,笔者放弃使用纸质词典,而选用中华在线词典(http://www.ourdict.cn),该词典能穷尽性地检索出某字的所有词组,很好地克服了以上局限性。中华在线词典目前共收录了《新华字典》《新华词典》《现代汉语词典》《现代成语词典》《古汉语词典》等12部词典,其中包括36万个词语(常用词语28 770个)。中的词典功能对“上”和“下”的词组分别进行穷尽性的检索,共检索到1 176例含有“上”的词组和1 239例含有“下”的词组。笔者对这些词组进行筛选,挑出“上”和“下”表示时间的词组分别有95例和94例,它们分别占了各自词组总数的8.08%和7.59%。笔者还对这些时间词组按照它们所表示的不同时间系统结构进行分类统计,结果见表2所示。

表2 “上/下”时间隐喻词组统计

最后,笔者以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组建的CCL语料库为研究对象,在它的古代汉语子语料库中随机抽取了含有“上”和“下”的语料各1 000条,在现代汉语子语料库中也随机抽取了含有“上”和“下”的语料各1 000条。随后,笔者对这4 000条语料进行分析,筛选出“上/下”表示时间语义的语料,并将它们按照不同的时间系统结构进行分类,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上/下”时间隐喻的语料统计

四、讨 论

从以上两节的内容中,我们了解到汉语“上/下”时间概念系统的各种结构以及这些结构在实际使用中的情况。基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进一步研究“上/下”各种时间系统结构在人类的时间认知机制中的地位,探讨古今各种时间系统结构的差异,借此找出汉语“上/下”时间系统的变化趋势。

首先,从表1可以看出,古代汉语中的“上”和“下”的语义数量都比现代汉语中的“上”和“下”的语义数量要少。在古代汉语中,“上”表示时间语义的数量占该字语义总数的比例为12.5%,而在现代汉语中,“上”表示时间语义的数量占该字语义总数的比例仅有3.70%,这说明从古到今,“上”的时间隐喻义在该词语义结构中的地位不断下降,这是因为在现代汉语中,“上”表时间的语义数量有所减少,而该词作为动词的语义却得到了很大的扩展。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5版)》可知,“上”作动词的语义就有16项,而《古代汉语词典》中,“上”作动词的语义仅有6项,这就是“上”的语义结构变化的主要原因。另一方面,在古代汉语和现代汉语中,“下”表示时间语义的数量占该字语义总数的比例分别为7.69%和7.14%,两个比例非常接近,这说明“下”的时间隐喻义在该词语义结构中的地位变化不大[14]。

其次,由表2可知,由“上”和“下”所构成的时间隐喻词组分别有95个和94个,两个数量基本一致,说明人们在时间认知域中使用“上”和“下”来构词的能力是相当的。但在对“上/下”的各种时间系统结构的词组统计时,笔者发现“上”的射线型时间系统结构占支配地位,而“下”的点状型时间系统结构占主要地位。综合“上”和“下”的时间隐喻词组一起来分析,笔者发现“上/下”的射线型时间系统结构的词组总数最多,共有57个,而“上/下”的线段型时间系统结构的词组总数最少,仅有28个。各种结构的构词能力由强到弱依次排列为:射线型、分段型、点状型以及线段型。

最后,由表3可了解人们对“上/下”词语使用的真实情况。其中,在古代汉语的实际使用中,人们每使用1 000例“上”的词语,就有47例用于表达时间隐喻语义;在1 000例“下”的词语中,也有43例用于表达时间隐喻语义。由此可见,古代汉语“上”和“下”表时间的隐喻语义在二词各自的语义结构中地位相当。“上/下”的各种时间系统结构在时间认知中的地位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为射线型、分段型、点状型以及线段型。另一方面,在现代汉语的实际使用中,每1 000例“上”的词语有91例用于表达时间隐喻语义;每1 000例“下”的词语有258例用于表达时间隐喻语义。现代汉语“上/下”时间隐喻语义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它们在古代汉语中的使用频率,表4能清楚表明现代汉语“上/下”的时间隐喻语义用法的变异。与此同时,现代汉语中“上”和“下”的时间隐喻语义的使用比例不对称,表现出“上”的时间隐喻语义的使用数量还不到“下”的一半。就具体的时间系统结构而言,“上”的时间系统结构的地位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为线段型、射线型、分段型以及点状型;“下”的时间系统结构的地位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为点状型、射线型、分段型以及线段型。

表4 现代汉语“上/下”的时间隐喻语义使用频率的变异

注:该表反映了与古代汉语相应的时间系统结构对比后,现代汉语相应结构的变化情况。“+”表示使用频率增加,“-”表示使用频率减少,“o”表示使用频率没变化。

五、结 语

本文从认知的角度分析了汉语“上/下”的时间概念系统,该系统存在一种隐喻模式,此模式包含四种结构,即:线段型、射线型、点状型及分段型。通过分析“上/下”的词典语义、词组以及真实语料,笔者发现“上/下”时间概念系统存在以下的特征:

1.从古到今,“上”的时间隐喻语义在该词语义结构中的地位有下降的趋势,而“下”的时间隐喻语义的地位变化不大[14]。

2.通过分析“上/下”四种时间词组在时间系统认知中的地位,得出“上/下”四种时间结构的构词能力的强弱,它们由强到弱依次排列为:射线型、分段型、点状型以及线段型。

3.在真实语料使用中,与古代汉语相比,现代汉语中“上”和“下”的各种时间系统结构的地位发生了变化[15],“上”的线段型时间结构的使用频率增幅较大,“下”的点状型时间结构的使用频率也有很大的增加,并且“上”和“下”的各种时间系统结构的使用比例不对称。

本文总结得出的“上/下”时间概念系统主要是利用语料为佐证,通过对大量的语料进行分类和分析,从而探究出其内部特征。希望以后有研究者能通过心理实验的方式来研究该时间系统更多的表征,从而深入揭示人类对时间的认知状况。

[1] 毛智慧.从认知角度看英语介词within的空间隐喻[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5(4):46-50.

[2] 何爱晶,黄雁鸿.认知语言学研究新进展:隐喻研究的情景化和话语化——兼评《对空间的再审视:建筑师评议建筑空间的比喻性话语》[J].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6):8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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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蔡秀娟)

CognitiveStudyonChineseTimeConceptualSystemof“Shang-Xia”

PENG Zhuo

(CollegeofForeignLanguage,ShaoguanUniversity,Shaoguan512005,China)

In Chinese, there is a metaphor mode in the time conceptual system of “shang-xia”, which includes four kinds of systematic structures. By means of analyzing meanings in dictionaries, phrases and corpora in reality, this paper has revealed some characteristics of this time conceptual system. From ancient times to the present, the status of the metaphorical meanings referring to the time has got a trend of decline in the meaning cognitive structure of “shang”, however, as for “xia”, its status of the metaphorical meaning referring to the time has stabilized in the meaning cognitive structure. In four kinds of systematic structures of “shang-xia”, the descending order of the word-formation ability of these structures is: “ray of time”, “subsection of time”, “point of time” and “time period”. Compared with ancient Chinese language, the frequency in using “time period” of “shang” has increased greatly, and the frequency in using “point of time” of “xia” has also increased enormously, in the meanwhile, four kinds of time systematic structures of “shang” and “xia” are used in a dissymmetry way.

shang; xia; metaphor; time system; meaning

10.3969/j.issn.1673-8268.2013.03.024

2012-11-26

韶关学院第十一批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一般项目:基于地方高校应用型本科生英语学习的需求调查的扩展课程教学体系构建 (SYJY111036)

彭 卓(1980-),男,广东佛山人,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及英语教育研究。

H030

A

1673-8268(2013)03-01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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