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关系*

谢春山,唐伟,李芷逸

[旅游文化研究]

试论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关系*

谢春山,唐伟,李芷逸

(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是两个具有不同内涵和外延的概念,旅游文化是因旅游活动而产生和为旅游业所整合的文化,而“历史文化”是人类在历史上改造世界和创造世界的过程中所积累下来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虽然两种文化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区别,但由于彼此之间的密切联系,并在一定的条件下能够相互转化,致使人们在对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的认识和理解上存在着较为严重的混淆现象。分析和探讨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之间的区别与联系及其转化关系,无论是对旅游文化建设,还是对历史文化的发展均具有重要的作用和影响。

旅游文化;历史文化;联系;区别;转化

一、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混淆现象

(一)混淆的表现

旅游文化不等于历史文化,这本是一个不应被怀疑和否定的性质判断,但在目前的中国旅游教育界、学术界和旅游业界却有“不少人一讲到旅游文化就将其与历史文化扯到一起,甚至将两种文化完全混为一谈”[1],其主要表现是:

第一,教材编写多将旅游文化教材写成历史文化教材。目前,在国内通过当当、卓越、京东等主要网上书店收集题名为“旅游文化学”或内容接近、名称略有变化的著作,约有40余部[2]。这些著作的内容与体例各有千秋,各具特色,但遗憾的是,也有不少著作的目录和内容均和《传统文化概论》类著作和教材呈现出高度的相似性,有的几乎就是中国历史文化或传统文化的翻版,或直接将中国历史文化或传统文化视为“旅游文化”。

第二,课堂教学多将旅游文化讲成历史文化。目前,在国内旅游教育界,无论是本科层次,还是专科的旅游院校几乎均在旅游专业必修课或选修课中开设有《旅游文化学》课程。教学过程中有的使用统编教材,有的使用编写的讲义,但就讲授的内容来看,多将旅游文化讲成历史文化或旅游活动中所涉及到的诸如宗教、民俗、饮食、建筑、园林、遗址或遗迹、人文景观等的文化内涵,从而严重干扰了人们对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本质的认识。

第三,人们的潜意识中存在一种根深蒂固的将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混为一谈的惯性思维。在旅游实践中,“在中国旅游离不开历史”[3]几乎已经成为被全社会普遍接受并深入人心的观念。不少历史学或者其他文科背景出身的旅游专业教师,由于受教育经历和学识累积的影响,在授课过程中常常自觉或不自觉地将旅游文化讲成历史文化,或者用历史文化的视角或眼光来看待旅游文化。不仅如此,在人们的潜意识当中,大概任何粗懂中国历史和文化常识的人,都想当然地认为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就是一回事。由此一来,人们对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的关系的认识便变得更加的混乱。

(二)混淆的原因

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原本是两个泾渭分明、易于区分的概念,但在目前的国内学术界却造成了极为混乱的现象,实在是出乎许多研究者和教育者的意料,究其原因,大概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众所周之,旅游活动是一项涉及社会众多层次和层面的复杂的文化现象,无论是古代的旅游活动,还是近现代的旅游活动,都和历史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旅游业也因此被称为“怀旧产业”[4]88。旅游者的旅游动机之一就是解读和欣赏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历史文化;旅游资源、旅游产品或旅游吸引物,之所以对旅游者形成吸引力,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满足了旅游者的心理需要;而旅游业者所提供的产品或服务所以能为旅游者所购买或接受,也必须将历史文化的要素与内涵融合到产品和服务中去,实现文化的经营与策划。如此一来,这种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确实使部分人眼花缭乱、莫衷一是。

第二,对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的本质认识不清。虽然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但二者毕竟是有着不同内涵和外延的概念。要正确认识和把握两个概念的内涵与外延,就必须从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的外在现象深入到内在的本质。然而遗憾的是,很多人在读书、授课和写文章时,不愿意静下心来对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本质与内涵进行认真的思考、辨析以形成科学的认知,仅凭主观的感觉或印象就想当然地认为旅游文化就是历史文化。这种现象,同目前国内普遍存在的将“旅游”与“旅游业”混为一谈的现象,在思维方式、认知习惯、学术作风等方面是完全一致的。

第三,浮躁的学术风气是造成两种文化概念混淆的重要原因。本来,无论是课堂教学,还是学术研究,都应当遵循科学、严谨、规范的原则,要严肃、认真、一丝不苟、实事求是,但因受目前国内较为浮躁的学术风气与氛围的影响,一些旅游文化的研究者难以静下心来对所从事的研究进行多视角、多层次、辨证的思考,常常是从“走捷径”、“快出成果”或“省事”的目的出发来撰写论文、著作或教材。不少人甚至是在相关概念完全不清的情况下,认真地进行着“旅游文化”研究。这种做法,是造成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严重混淆的重要原因之一。

二、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概念剖析

(一)旅游文化的概念及其内涵

“旅游文化”是目前国人,特别是旅游界常常遇到的一个较为普遍的概念。由于认识的角度和方法等的不同,人们对旅游文化的概念界定与本质内涵的阐述,观点颇多,如“相关文化总和说”、“旅游主体文化说”、“旅游客体文化说”、“旅游介体文化说”、“三体碰撞说”等等[5],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一方面反映出人们对旅游文化的本质与内涵认识的高度关注,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人们在旅游文化认识上的混乱与歧义。实际上,旅游文化在本质上是因旅游活动所产生和为旅游活动所整合的文化[6]。前者可称为“原生型旅游文化”,没有旅游活动的发生,就不会产生这部分旅游文化,如旅游者在旅游过程中产生的旅游体验文化,具体包括审美体验、旅游认知体验、旅游交往体验、旅游情感体验[7]等;后者可称为“非原生型旅游文化”,这部分文化早在旅游活动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多数是因旅游经营者为满足旅游者文化需求的需要,而将其整合到旅游业的产品和服务中来。

人们对旅游文化的认识和解读常常从多角度、多层面来进行。首先,旅游文化是现象和活动相统一的文化。旅游文化是静态的文化现象和动态的文化活动相统一的文化,二者不能截然分为两个独立的部分,笼统地说旅游文化既可能指旅游文化现象,也可能指旅游文化活动。同时,旅游文化又是过程与结果的统一,既指过程意义上的旅游文化行为,也指结果意义上的旅游文化产品。其次,旅游文化是物质和精神相统一的文化。旅游文化既包括物质层面的产品、景观、建筑、园林、器物、工具、饮食、服饰等有形的客观存在,也包括精神层面的价值观念、兴趣爱好、审美追求、道德情感、思维方式等无形的意识形态。二者是一个精神内涵与物质外显的统一体,不能人为地将其分割成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两个独立的部分。最后,旅游文化是一种全新的过渡性文化。旅游文化不是旅游和文化的简单相加,也不是各种文化的大杂烩,而是传统文化和旅游活动相结合而产生的一种全新的文化形态。其中,因旅游活动而产生的“原生型旅游文化”的全新程度自不必细说,即使是为旅游业所整合而形成的“非原生型旅游文化”,也因将各种业已存在的文化都视为整合的“原材料”而蕴涵相当程度的新因素在其中。

(二)历史文化的概念及其内涵

“历史文化”是一个国人早已耳熟能详的概念,学者们也早已对历史文化的概念和内涵进行过科学、规范和严谨的表述。所谓“历史”通常指“已过去的事实或对过去事实的记载”,有时也指“自然界和人类社会发生、发展的过程”,其重要的特征在于“过去性”和客观性与真实性。而“未来亦史”的观点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则是对尚未发生的历史的一种假设,因不具有客观性与实在性,当不属于“历史”的范畴。人们常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3个词语,实际上并不是具有等量齐观的时间阶段意义的概念。“现在”一词更多具有“分界线”的含义,是划分“过去”与“未来”的界限。因此,从最普通、最一般的意义上来说,所谓“历史文化”,实际上是和“未来文化”相对应的一个时间意义上的概念,即“过去形成的文化”,它是人类在历史上改造世界和创造世界的过程中所积累下来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

人们对历史文化的概念内涵也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来解读。首先,历史文化是无形性和有形性的统一。历史文化是物质外显和精神内涵的统一体,具体体现在有形的文物、建筑、园林、遗迹、遗址及众多的人文景观等方面。在这些过去时间段内形成的有形物体背后常常蕴涵着厚重的精神文化内涵,如唐代佛像的丰腴与大气磅礴,宋代佛像的消瘦与精巧玲珑等。其次,历史文化是客观性与真实性的统一。历史文化是过去的历史阶段客观存在的或真实发生的文化现象,研究历史文化就必须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真实地还原或解读特定时间段的文化特征及其客观规律。最后,历史文化是客观存在和主观解读的统一。历史文化是过去历史阶段客观存在的文化现象,不能人为创造,但人们对它的认识和解读却随着时代的发展呈现出一定的动态性和可变性。不同时代的人们对历史文化的认识和解读常常从所处时代发展的需要出发,采用不同的标准。我们当下所说的“优秀传统文化”实际上就是在现代社会背景与环境之下,对历史文化的一种认识和解读。

三、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的关系

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这种关系既表现为二者之间存在着较为紧密的联系,也表现为二者间的较为明显的区别。

(一)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联系

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之间的联系是较为紧密的,一方面表现在,历史文化是旅游文化的基本构件[4]88,部分历史文化常常因是旅游者欣赏和体验的对象,而逐渐被吸收、整合为旅游文化;另一方面,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旅游文化迟早要成为历史文化。

首先,历史文化作为一种独立存在的文化形态,因其具有满足旅游者审美、认知、情感、交往等的需要,常常成为旅游者旅游体验文化的一部分。这部分历史文化经由旅游者的解读、取舍、加工和提炼逐渐成为“原生型旅游文化”,既同历史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又体现出全新的创造性特征。同时,旅游业经营者为了吸引和招徕旅游者,常常在旅游产品开发、旅游服务供给、旅游线路设计等方面,将业已存在的历史文化逐渐吸纳整合到旅游文化中形成“非原生型旅游文化”。虽然这部分文化的产生和存在主要不是因为旅游,并且在旅游活动发生之前就已经存在,但因其能被整合到旅游文化中来,也从另一个角度体现出和旅游文化之间的密切关系。

其次,历史文化作为一种具体时代和具体历史阶段的产物,是一个具有鲜明的时间特色的概念。随着岁月的流逝和时代的发展,任何一种特定时代形成和存在的文化形态,都将成为“历史文化”,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旅游文化作为因旅游活动而产生和为旅游业所整合的文化,不仅其中所包含的“历史文化”要素与内容本身就是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密切联系的客观例证,而且现代旅游文化随着时间的流逝迟早都要成为“历史文化”的客观规律,也在一定意义上成为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密切联系的恰当例证。

(二)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区别

虽然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之间有着较为密切的联系,但二者毕竟是不同意义上的两个相互区别的概念,它们在时空范畴和功能效应方面有着较为明显的不同。

首先,在时间范畴方面,旅游文化是因旅游活动而产生和为旅游业所整合的文化,是一个现象或活动依赖性较强的概念,凡是被称为旅游文化的文化则一定是和旅游现象或旅游活动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或因旅游活动所产生,或能被旅游业所整合。虽然旅游文化也有时间性,如旅游文化史,但旅游文化的历史比历史文化的历史短,其时间的依赖性相对较弱;而历史文化是过去历史时段所积累起来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是一个时间依赖性极其鲜明的概念,凡是和未来相对应的,即“过去的文化”均可称为“历史文化”。虽然历史文化也具有一定的现象或活动的依赖性,但相对于时间依赖性而言还是较弱的。在空间范畴方面,历史文化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真实性文化,是过去历史的物化和程式化的表现[8]10,虽然可以在尊重历史的基础上进行提炼、整合、加工,甚至全新创造旅游文化,但并不是所有的“历史文化”都是“旅游文化”,只有那些能被旅游者体验感知和为旅游业所整合利用的历史文化才能成为“旅游文化”。

其次,在功能效应方面,人们之所以研究和探讨旅游文化,主要在于其具有满足旅游者审美、情感、交往等方面的功能。上述功能是旅游者所以外出旅游,欣赏和体验不同类型的旅游文化的最终追求,其目的是寻求一种“悦耳悦目”、“悦心悦意”、“悦志悦神”[9]的美感和情感。虽然旅游文化也体现出某些认知、教育的功能,但却不是其主要功能。而历史文化则主要具有满足人们教育、认知的功能,便于人们认识和理解历史文化发生发展的脉络、时代特征、发展规律,以达到“鉴古知今”的目的。历史文化也能满足人们的情感、审美等方面需求,但这只是教育与认知功能的延伸,不是其主要功能。

综上所述,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实际上体现出某种交集关系,二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但绝不能相互替代。一方面,旅游文化除包含有“历史文化”的要素和内容之外,还含有与之对应的“未来文化”的内容;虽然,在未来的时间内当下的旅游文化迟早要变成“历史文化”,但在当今的条件和背景之下,旅游文化毕竟是不同于“历史文化”的一种特殊的文化形态;另一方面,历史文化中的一部分可能被加工整合为旅游文化,但不能将所有的历史文化都视为旅游文化。

四、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转化

文化是旅游者的出发点和归结点,是旅游景观吸引力的的渊薮,是旅游业的灵魂[10]。随着旅游业的发展,文化对旅游和旅游业的影响越来越大,成为各地发展旅游业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是一对具有交叉关系的概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认识和研究旅游文化时,不可避免地要遇到历史文化,在将旅游文化用于实践指导和开发旅游人文资源时,更离不开对历史文化的深入研究和历史文化的支撑[8]9-10。因此,在旅游开发中探讨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转化问题,特别是如何将历史文化转化为旅游文化,就成为各地在发展旅游业中必须率先考虑的关键问题。

(一)旅游文化向历史文化的转化

旅游文化向历史文化的转化较为简单和直接。毕竟,历史文化是一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形成的特殊的文化形态,决定旅游文化能否成为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时间。不管是旅游者直接创造的“原生型旅游文化”,还是经由旅游业整合的“非原生型旅游文化”,只要能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远离当下迟早均会成为“历史文化”。当然,旅游文化能否转化为历史文化,除了时间因素外,还有一个“真实性”或“舞台化的真实性”问题。虽然旅游文化不像历史文化那样严格要求绝对的客观与真实,允许一定的加工和创造,并允许一定程度的“舞台化真实”,但这种加工、创造和“舞台化的真实”也需要有一个度,不能任意地编造和虚构。否则,这种太过离谱的、“假味”十足的旅游文化,可能还未能等到转化为“历史文化”时便已经因被旅游者唾弃和淘汰而烟消陨灭了。

(二)历史文化向旅游文化的转化

历史文化向旅游文化转化的过程和层次较为复杂,首先,历史文化转化为旅游文化必须通过旅游者的创造和加工。历史文化广泛地存在于旅游区域、旅游景区、个体旅游景区,甚至旅游环境之中,旅游者只有熟知和正确解读蕴涵于上述历史文化载体或文化实体中的文化内涵,才能在旅游体验过程中将其转化为创造旅游审美文化、旅游情感文化、旅游交往文化、旅游认知文化等原生型旅游文化的重要原材料和素材。也就是说,只有旅游者在旅游体验过程中对所面临和接触的“历史文化”进行认真的解读、选择、吸纳、升华等一系列的加工和创造过程,才能逐渐转化为“旅游文化”。因此,旅游者在历史文化向旅游文化转化的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功能。需要注意的是,这类“原生型旅游文化”的主体是精神性的,有时可能没有具体的客观实体,或者尽管有一定的载体形式,但核心内容却是精神性的。其次,历史文化转化为旅游文化必须通过旅游业的整合和利用。随着文化因素对旅游影响的逐渐增大,旅游业必须充分考虑和尊重旅游者的文化需求,通过对“历史文化”的发掘、整合、设计和创意,来提供文化含量丰富、文化品位高的旅游产品和服务。这样,在旅游业者的文化经营和文化创意过程中,部分能对旅游者产生较大吸引力的历史文化便逐渐转化为“旅游文化”。需要注意的是,这部分经由旅游业整合的文化属于“非原生型旅游文化”,不同于旅游者在旅游体验过程中创造的“原生型旅游文化”。因为,这部分历史文化的本质和精神并没有发生改变,所改变的只是文化的存在形式和载体显现形式。这种经由旅游业整合所形成的旅游文化常常具有物质性的实体或载体,其精神内涵需要通过分析和判断才能被认知和解读。旅游开发中所说的对文化内涵的发掘,就是指这部分旅游文化的形成过程与方式。

五、研究的意义

分析和探讨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关系及其转化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首先,在理论上区别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把握好它们之间的辩证关系,就能消除人们在旅游文化和历史文化的本质和内涵认识上的偏颇与混乱,正本清源,提高认识水平和层次,不断丰富和完善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理论体系,促进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在各自的轨道上实现健康持续的发展。其次,在实践上准确认知和把握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的关系及其转化,不仅有利于历史文化向应用型的方向发展,促进历史文化的新生;更对旅游业发展中的旅游资源开发、旅游产品设计、旅游业的文化创意与经营等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旅游业发展的实践表明,只有明确了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之间的区别与联系及其转化关系,才能主动地发掘旅游资源中的历史文化内涵,充分地利用历史文化资源精心打造文化蕴涵丰富、文化品位高雅的旅游产品和旅游服务,促进旅游业的快速、健康和持续发展。

致谢:本文的写作得到辽宁师范大学梅显懋教授和渤海大学邹本涛教授的亲切指导,特此鸣谢!

参考文献:

[1] 晏鲤波.旅游文化研究述评[J].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7(1): 143-146.

[2] 谢彦君,周广鹏.旅游文化及其相关范畴、命题的理论透视[J].旅游科学, 2012(1):26-35.

[3] 邵骥顺.中国旅游历史文化概论[M].上海:三联书店,1998:1.

[4] 阳国亮.多维视角旅游文化研究简论[J].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4(2):86-88.

[5] 谢春山.旅游文化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2:25.

[6] 谢春山.历史与旅游的交汇:旅游文化的渊源探析[J].光明日报,2007-7 -7(D6).

[7] 邹本涛,谢春山.旅游文化学(第二版)[M].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12: 73.

[8] 胡幸福.论旅游文化与历史文化的区别[J].山西师范大学学报,2005(3): 8-12.

[9] 李泽厚.美学四讲[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167.

[10] 马波.现代旅游文化学(第二版)[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1:33.

The Relationship and Transformation between Tourism Culture and History Culture

Xie Chunshan,Tang Wei,Li Zhiyi
(College of History&Tourism,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81,China)

Tourism culture and history culture are two concepts with different connotations and extensions.“Tourism culture is the culture produced by tourism activities,integrated by tourist industry while history culture is the sum total of material civilization and spiritual civilization accumulated by the process of reconstruction and recreation of the world in human's history.Though the two cultures have certain differences,because of the close relationship they can show mutual transformation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and people are always confused by the serious aliasing about the realization and understanding on the tourism culture and history culture.Analyzing and discussing about the difference,the connection and its transformable relationship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not only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ourism culture,but als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y culture.

tourism culture;history culture;the connection;the difference;the transformation

F590

A

1674-3784(2013)05-0093-05

[责任编辑:连云凯]

辽宁省教育厅哲学社会科学人文基地专项项目《保护与传承视角下的红山文化旅游资源开发研究》(ZJ2013021)

2013-05-17

谢春山(1966- ),男(满族),辽宁绥中人,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旅游文化与旅游产业研究;唐伟(1987- ),男,四川简阳人,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2011级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管理研究;李芷逸(1989- ),女,辽宁鞍山人,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2011级研究生,主要从事旅游教育与旅游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