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艺术的灵魂工程师

■赵羽

舞台艺术的灵魂工程师

■赵羽

灯光，在现代生活中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但唯有与舞台戏剧元素有机结合后，它才有了艺术的生命。戏剧是时空艺术，正如瑞士舞台美术家阿披亚所说：“舞台美术是织在时间上的绘画”，而舞台灯光则是贯穿整个舞台美术中最活跃的元素之一，它能变换时空、渲染氛围、突显剧情、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当之无愧是舞台艺术的灵魂工程师。

中国从宋代以来，舞台上就曾使用过人工照明。刘辉吉在演出《唐明皇游月宫》时就使用过灯光变化。清代后期，宫中和民间都在演出“灯彩戏”。从1933年上海上演《怒吼吧，中国！》时起，中国舞台上开始建立了舞台聚光投射系统。1954年后，建成了一批符合国际标准的剧场，这才引进并建立了中国自己的舞台灯光系列，发展了中国独特的幻灯表现艺术。

时代的变迁也牵引着各行各业的前进车轮，对于舞台艺术而言，灯光这个灵魂元素，始终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舞台灯光工作是一个系统工程，设计者必须经过对剧本的认真揣摩，对人物、场景、音乐的整合，最终形成一套完整且行之有效的设计方案。面光、耳光、顶光、柱光、侧光、逆光、天幕光、脚光，真是面面俱到，缺一不可。这对舞台灯光设计师的审美和时空变幻的灵敏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随着科技的发展，灯光在现代舞台演出中的作用，显得尤为可贵。它不仅使观众看清演员表演和景物形象，导引观众视线，还起到塑造人物形象、烘托情感的作用；它不仅展现舞台幻觉，创造出剧中需要的空间环境，更要渲染剧中气氛，突出戏剧矛盾冲突和加强舞台节奏，丰富其艺术感染力；它不仅善于表现写实风格的场景，还要更多地创造出写意、抽象、梦幻的意境。如著名的音乐剧《猫》，用多变的舞台灯光营造出猫们生存的动物世界的典型环境。

写实和写意手法对于舞台灯光的设计要求也是大不相同的。写实手法是模拟生活中光照射的规律，创造环境实像；写意手法则是借用生活中的状态来表现剧情，根据戏剧中人物情感的表现状态，由灯光设计师构思出一幅由明暗与色彩构成的画面，使观众身临其境，与人物情感产生共鸣。

在自然主义的舞台艺术中,灯光是节制的、谨慎的、崇尚逼真的，但在表现主义等现代流派里，灯光变得张扬起来，更注重的是“内在真实”为核心的艺术观，这使得灯光表现性大为增强。比如一束光可以被认为是一扇可以打开的窗子，一条通道或者是豁然开朗的思想，而一系列光位的变换则可以假想为视角的改变，时间的流动或者是恍惚的精神，这便是灯光在时空表现的喻意性手法。我们可以通过灯光将时间的流动变化为一瞬间的灯光运动来体现，比如通过一系列投在纱幕上光色的变化和对比来展示一年四季时光的流逝，也可以通过光区、光色、光质的变化深刻挖掘人物思想。

光造成的艺术空间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是带着意境的，它深深地扎入观众的情感之中。舞台灯光给观众一个艺术想象的空间，强化戏剧感受，唤醒观众的回忆和思考，恰到好处地营造一个和谐的心理空间。舞台灯光设计师是舞台灵魂的工程师，可以游刃有余地设计出各种各样的灯光效果，使舞台灯光真正插上翅膀，在舞台艺术的世界里自由地飞翔，创造出舞台艺术的辉煌与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