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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钧先生早期学术译介特征*

2013-11-16吴稌年

图书与情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学术思想译作译介

吴稌年

(江南大学图书馆 江苏无锡 214122)

对中国图书馆界早期代表人物的学术译介问题,目前还未有专文研究。刘国钧的学术生涯开始于译介,在中国图书馆学思想“西学东渐”过程的研究中,尤其是在20世纪20年代前后,这一研究视角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综观刘国钧早期的译介工作,大致具有五大特征。

1 译介哲学,起步学术

刘国钧自1919年7月以后开始较多地发表论著,此时刚经过五四运动,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学界大量引进国外先进的哲学思想。这一时期,对柏格森、康德、尼采、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培根、笛卡儿、斯宾诺莎、洛克、休谟、莱布尼茨、狄德罗、费希特、黑格尔、费尔巴哈等的学术思想,都进行了介绍。尤其是杜威、罗素等世界一流的哲学家来华讲演,他们的学术思想更是为国人所瞻目。刘国钧具有哲学专业的学术背景,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对西方哲学家及其学派、学术思想的译介中去,以此来推进中国学术思想界的变革。

在《刘国钧先生著译系年目录》中,1919至1921年,共记载有刘国钧发表的5篇(部)论著。实际上,在这三年中,刘国钧至少发表30篇(部)论著,其中有14篇(部)是译介作品。1919年,他发表了7篇论文,其中5篇是译作。他的最初4篇文章都是译作,第2篇是《福禄伯之教育原理》,这是杜威《学习与社会》一书中的章节。杜威于1919年4月30日抵达上海,开始了在中国为期2年又2月有余的讲演活动,通过对刘国钧早期的学术思想研究可以发现,正是杜威的来华,催生了刘国钧的学术生涯,对杜威有关学术思想的译介,成为刘国钧跨入学术思想研究的标志。

2 译介理念,救国为先

任何译介工作,都深具目的性。严复译《天演论》,在于自强保种,宣传“物竞天择”的进化论思想;译介《名学》则在于介绍近代自然科学的方法论,提倡归纳法、反对先验主义。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人们译介西学,主要目的在于社会的变革,输入进化、竞争、自由、民主、科学、平等、个性、实用等西方文化价值观,以此在更深层面开展救亡图存活动。

刘国钧则是在“教育救国”的宏观思想指引下,大力开展译介活动的。他在《福禄伯之教育原理》一文的“译者识”中,阐述了翻译该文的目的:“我们现在不是说要救国吗,救国的一个根本问题,就是普及教育。”明确表明了他的救国思想,普及教育就是救国的根本问题。要普及教育,就要对教育进行改革,从小学改革抓起,从儿童抓起,更要从幼儿园抓起。福禄培尔是儿童教育的先启者,他通过实践,总结出了一套在当时较为先进的理论,在国际上赢得了极高的声誉。选择此篇文章作为早期投入学术生涯之作,深刻地体现出了刘国钧欲从教育入手、从儿童入手,投入到救亡图存的社会洪流中去的思想特征。

这一特征,成为当时图书馆学界的主流思想,如代表着职业图书馆学家正式登上图书馆理论舞台的沈祖荣,就在最早的一篇讲演中明确:“故国民智识之进步,与图书馆至有关系。”图书馆以开通民智、补助教育为前提,开通民智正是梁启超等一代知识分子为救亡图存的要务。不论年龄、性别、贵贱,人人都可平等、自由、免费地利用图书馆,“是可知教育普及问题,非图书馆不足以竟全功。”指明了图书馆是普及教育的最佳机构和场所。因为“图书馆是有助于国民提高种种学问水平的重要机关,是导致国家富强的社会教育机关。”完全体现出了“教育救国”的思想。从中亦可明确,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与“救亡图存”紧密相连,亦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也成为近代图书馆学家爱国思想形成与发展的脉络之源。

3 借助权威,改造社会

学术活动都深具个人和社会历史背景,学术研究范式的变革时期更是如此。作为中国历史上继春秋战国时期后的又一次“百家争鸣”的民国初期,这一特征更是鲜明。刘国钧在“教育救国”思想的指导下,决定了当时他译材的选择范畴,可以说,刘国钧是带着问题意识而精心选择译材的。从刘国钧的译作中,可以分析出他早期的译作目的,一是要广泛地介绍国外具有权威性的学术思想,让国人尽可能地深入了解世界学术思想的发展和现状;二是输入新的研究方法,借用西方的智慧改造中国的思想;三是回答中国存在的问题,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和途径。

刘国钧早期译介的择材特点是借助学术权威,借助原著的权威,达到广泛宣传之目的,这一策略在当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其根本原因即是:本土文化对这些译作深具内在的需求;本土文化认为原语文化的标准可作为模范。刘国钧早期的译作内容包括教育、哲学、实业、心理等领域,来源国主要是美国、西欧等一些学术思想领先的国家。从选择译作的个人对象来看,以杜威、罗素、亚里士多德及一些当时中国学术界所关注的人物为主。在杜威来华演讲之际,刘国钧就认真阅读杜威有关的代表著作,他十分重视对杜威的《学校与社会》一书的领会与消化吸收,将全书简要翻译后留作自用,以便在不断反复的学习过程中获取学术灵感,并于1921年9月正式出版这一译著,深受学界欢迎,一再再版。他与吴蔚人合译的罗素的《政治思想》一书,正式出版于1920年6月。为了更好地研究学术思想源,于1920年11月出版了《亚里斯多德》这一译著。这些译作,成为刘国钧当时“教育救国”思想的重要体现。轰动中国学界的杜威、罗素等学界巨人的来华讲演,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学界的思想,成为当时社会“教育救国”思潮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刘国钧的译作汇入到了当时学界思想的洪流中。除了“教育救国”外,“实业救国”的氛围也深深地影响着刘国钧,他在1919年译介的《实业的民治主义之试验》和1920年译介的《中国劳工与美国实业之将来》等文章,深刻地揭示了刘国钧的救国思想,除了急需改造教育外,还必须通过实业的变革,才能达到国富民强的目的,体现出刘国钧欲借助权威而达到变革中国社会的最终目的。

4 忠实原著,直译为法

近代中国的翻译经历了多个发展阶段。19世纪60-90年代,大致是西译中述阶段,由外国人口头翻译,中国人用笔记录,然后再加以整理、润色。例如1868年徐寿在江南机器制造局主持译书工作,由傅雅兰口述,徐寿用适当的汉语表达出来,前后约280万余字。1895年,进入林纾、严复等为代表的翻译时期,这一年,林纾翻译的《茶花女遗事》出版,严复的天演论也译成(于1897年正式出版),以后开始了意译逐步向直译的转化阶段。例如马群武在1919年前,“他最要紧的工作还是在于翻译哲学书。马译各书均简洁明达,且近直译”,以前这种相当于“译述”、“半译半作”、“豪杰译”、“任意增删”等的翻译方法,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被批判,并为人们逐渐弃之,此时的“意译”,被重新界定为是直译的补充,而“直译”的方法为学界所重视。鲁迅是“直译”的代表人物之一,他认为:“这样的译本,不但在输入新的内容,也在输入新的表现法。”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一文中对周作人译作的评介是:“他用的是直译的方法,严格的尽量保持原文的方法的口气。这种译法,近年来很有人仿效,是国语的欧化的一个起点。 ”

刘国钧深受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严格采用 “直译”的方法。除了受时代的影响外,他采用“直译”的方法,大致还有以下原因:(1)对于权威人士的作品,具有一种敬畏感,在译介过程中,尽力保持原汁原味,更有利于学界参考吸收;(2)中国的学术思想已落后于先进国家,要用高保真的译作,保证译作与原作的权威性匹配性,以便更有效地改造中国的学术思想与社会;(3)由于学术积累的问题,无法把握“意思的诠释”。这些原因,归根结底体现出了时代的要求:忠实地再生产,在再生产的过程中忠实于原义。因为输入的思想和知识,如果信而不达,读者就得不到真正意义上被介绍者的学术思想,亦即介绍的就不是真正意义上原作者的思想,如果这样,等于不译。对此,刘国钧在《政治理想》译作的“译者识”中明确:“讲到文辞一层,译者因为常常恐怕与原意有失,不能自由:所以就不自然,而且不妥当的地方也就很多。”这种直译的方法,充分说明了刘国钧学术生涯中严谨的学术态度的实践来源。这一学术态度,在刘国钧一踏上此路之始,就严格执行,且贯穿一生。在他晚年译介“马克”资料时,完全保留了这一风格,他以70多岁的高龄,全文翻译了《Machine——Readable Catalog》(MARCII),并取中译名为《马尔克》。“这一译名后来在我国图书馆尽人皆知,以至于我们在编写大百科全书‘图书馆技术’分支时,专门讨论是用‘马尔克’还是用‘机读目录’作为词条的名称。”由于刘国钧严谨的“直译”方法与态度,他翻译的《马尔克》成为专家组研究CMARC最重要的蓝本。当时许多学习、研究图书馆自动化的人,手头必备《马尔克》,亦是1982年我国国家标准化委员会制订 《书目信息交换用磁带格式国家标准GB2901-82》的主要参照用书。

刘国钧精通英语,在上学和参加工作之初,就翻译多部著作,以后又经多年的美国留学生活,可以说,掌握英语的程度已与母语相当,他将MARC翻译成“马尔克”,正是深刻地体现出了他的译文宁在“信”上多下功夫,在翻译的过程中,宁可多保证原文意思的表达,而不愿为求“雅”而牺牲部分原意。正是有此追求,他的《马尔克》才会获得国内专家的充分信任,成为制订最具权威的规则过程的最具权威的译本。他所翻译的《政治理想》一书,自1920年6月首版后,一直成为学界最具吸引力的译本,尽管当时该书译本有多个版本,但刘译本至1932年8月已出至第10版。如此深受学界欢迎的状况,在同一种书的其它译本中没有出现过,在学界其它原著的多种译本中也是罕见的,说明刘国钧对译本选择的成功,亦说明了他出色的语言翻译能力,更说明了他这种严谨的“直译”方法的价值。

5 译者识述,阐明目的

刘国钧对译材的选择是十分认真、严肃的,都是经过深入细致的研究后才确定的。他所发表的译作,没有偶然性或随意性。他在译介过程中,将源语言的地理空间,置入新的目标语的地理空间中加以考察,从而使源文本获得了新的生命力。然而,这一过程中所传达的信息不是等量的,更由于原作与译作的社会背景和知识背景以及各自目的的不同性,在不同的地理空间传播中,亦必然会取得不完全相同的效果。因此,许多译者都会通过前言、跋等将译作的目的加以说明。在近代译界,译者则通常会通过类似于前言的“译者识”加以阐述。例如严复的重要译著《社会通诠》出版于1904年,该书由著名学者甄克思著,在严复的“译者序”中可以看出,严复之所以译介此书,主要是让人们更好地认识与理解社会进化的一般规律,从而帮助国人更好地认识国情。

刘国钧早期的许多译作,就是通过“译者识”传达了他译介的目的。他通过译介大力宣传“教育救国”思想,教育必须普及,要改造社会,“没有社会教育,就不能达这目的。”改造教育是改造文化的根本,美欧在教育改造等各方面已走在前列,因此,“我们要使世界的美国化……我们所要的,是一种深切社会化的教育。这种教育,要顾及人道的大社会。”这些思想,对刘国钧近代图书馆思想的形成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图书馆是社会教育中最主要的机构之一,面向所有民众,是终身教育的理想场所,从中可以找到一些刘国钧为什么终身从事教育和图书馆事业的线索与思想发展脉络。

刘国钧为什么要翻译杜威的《学校与社会》一书?他在“译者识”的开端即明确:“改造社会之方法,其最远大而亦最能探其本原者,厥惟教育。”杜威的教育与生活相结合、学校就是小社会,以及儿童教育等方面的思想,深深地影响了刘国钧。“新教育之精神,以余所闻,即教育与生活相合是也。杜威博士即为倡此说于美者。”他在芝加哥创设一新型的小学校,以其教育思想的展示,获得了很大的成绩,“此 《学校与社会》一书即此实验之结果也。书之要旨,即教育应与生活为一,学校为社会之雏形,而一切设施均宜以儿童为中心而利用其天性。”儿童教育问题,为刘国钧打开了新的思路,由儿童教育而想到儿童图书馆,如果在儿童时期就能养成利用图书馆的习惯,这不就是社会教育中的理想吗?也许这就是引发刘国钧撰写《儿童图书馆和儿童文学》这一重要文章之原因吧。

刘国钧的“教育救国”思想,就是要通过改造教育而达到改造社会之目的。要改造社会,必须全面了解各种社会制度的特征,从而使人们能更好地选择社会改造的方向与途径,这就是刘国钧译介罗素《政治理想》一书的根本目的。原著于1917年出版,刘国钧在1920年就把它翻译出版,这确实是最新思想的输入了。“在这本书里,著者不但把现在社会上制度的缺点,一一指出;并且推求他的来因;而于补救的方法,又复详细说明,真真是关于社会改造的一本书。”中国的民众,尤其是知识分子,可以将它作为改造社会的镜子,通过国外改造社会的经验和教训,对中国在社会改造的道路上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由此可见,刘国钧以后对欧美图书馆事业的介绍,同样出于如此目的。吸取国外的先进经验和教训,以便更好地开展中国的各项事业,成为刘国钧学术生涯中的重要特征,这一特征,在1920年时就已较多地展示出来。

欧美近代哲学思潮的发展,形成了对古希腊哲学思想的一种批判、反思。学术思想自由,学者不可随波逐流,“但我们要反对一种学说,便不能不将所反对的稍微知道一些,这也是学者所应有的态度。”刘国钧认为,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代表了古希腊的一种“形式论理学”,而作为当时哲学潮流的“试验伦理学”的发展,必须要了解以前的哲学发展。学术的发展,就是在不断对比和选择中不断前进的。如果没有物种不变的观念,就突出不了进化论的奇妙。古希腊思想是西方的学术源头,在欧洲思想界统治了一千多年,不研究他们的思想以及演变过程,就不能深刻理解新思想的“新处”和“奥妙”之处,“译者所以译这本小书的缘故,就是如此。”刘国钧希望通过该书作一个研究亚氏的引导,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结合国情,创建特色,刘国钧的学术生涯时时把握着这根学术之主线。

6 结语

刘国钧是中国近现代图书馆史上极具代表性的人物,他的学术道路从哲学到图书馆学;从译介到著述,同样在图书馆领域中极具代表性。这一在“救亡图存”的社会背景下展开的学术之路,与社会发展息息相关,成为中国近代图书馆事业融入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全面考察的极好视点,亦是图书馆爱国精神的含义在时代背景下的转折。

就刘国钧之个案研究而言,研究其从译介踏上学术之路,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他早期的学术研究,重点是哲学、社会、心理、教育等领域,这些领域是以译介工作为主的。因为具有国际认可的、中国学术界崇拜的学术权威,如杜威、罗素等,通过译介,可以快速地“拿来”甚至直接运用于中国的社会改造,其“致用”之目的完全和时代相合。与此同时,又兼具图书馆学的研究。在这方面的研究,早期的工作并非译介,而是著述,从《近代图书馆之性质》到《动的图书馆》、《近代图书馆之性质及功用》、《儿童图书馆和儿童文学》、《美国公共图书馆概况》等,无不如此。当然,其中亦包含运用翻译而获得的信息,如在《美国公共图书馆概况》一文中,如果没有许多美国图书馆界的原文作参考,是不会著得如此深入、详细、深刻而简洁明了的。这又从一个方面说明,当时中国图书馆事业的落后,以及远没有达到重视的程度,以至在当时中国学界(包括图书馆界)没有能够被国际认可的学术权威人士;没有非常适合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的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权威性论著,尽管当时已开始有学者不断地对国外相关图书馆论著的翻译介绍工作,但这一工作的力度与影响,是无法同当时教育、哲学等领域相提并论的。因此,刘国钧在早期研究生涯舍弃图书馆领域的学术译介之路,通过著述,构建中国近代图书馆建设的学术思想,这一学术路径,恰恰又是建筑在对图书馆事业初具认识的基础之上的。他在学期间,参与图书馆工作,获得了图书馆建设、管理等方面的经验,毕业后留校参加图书馆工作,通过全职的图书馆工作,对图书馆建设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留学时,通过图书馆学的研习,又从理论上提高了图书馆学的理论水平,又通过在美国的参观、实习,取得了第一手的国际领先的管理水平的经验,从而为他著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些也深刻地揭示了刘国钧审时度势、严格选取译材的严谨的学术特征。

在刘国钧主编期间,《图书馆学季刊》刊载了许多重要的译作,体现出了主编的办刊思想,同时,刘国钧本人亦通过“撮要”,大量译介国外有关的著作,该栏目成为该刊重要的、深具特色的栏目之一,通过这一栏目,向知识界介绍了大量西方的先进思想。在建国初期,“以苏为师”阶段,又通过译介前苏联的相关著作,很好地促进了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再次转型。这些译著,成为新中国图书馆事业建设的指导。在晚期对“马克”资料的翻译,从刘国钧个人学术生涯而言,似乎又回到了起点,通过对权威资料的译介,以此为蓝本,促进中国学术界的进步与转型。从这一意义上而言,对刘国钧译介工作的研究,既是学术思想研究中的个案,更是图书馆思想史中整体的学术思想研究的重要环节,通过研究,达到更真实地厘清中国近代以来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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