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运动会对举办城市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研究
2013-11-02亓圣华李繁荣
亓圣华 李繁荣
(济南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大型运动会对举办城市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研究
亓圣华 李繁荣
(济南大学 体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为了解市民对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以及大型运动会举办前后对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以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为例,在冬运会举办期间及冬运会结束1个月后,分别电话采访和实地观察两种方法,探讨了冬运会对长春市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结果表明,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较高;大型运动会后市民对运动会能否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度明显高于运动会之前;市民的公共卫生、公共秩序、公共交往、公共观赏、公共参与、公共行为指数前后两次调查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大型运动会的举办对提高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大型运动会;举办城市;公共文明指数
1 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关于人的素质研究已从心理学领域拓展到了教育学、文化社会学、管理学等不同领域。但是,目前对公共文明素质的研究还比较匮乏。随着城市化、城市现代化的不断深入发展,随着城市人口的迅速增加,正确认识市民文明素质的本质,加快提高市民的公共文明素质已成为城市的现代化发展、城市“软实力”的提升以及城市“软环境”改善的一个关键因素[1]。城市公共文明建设是我国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部分,与大型运动会的举办相结合,大力推进城市公共文明建设,是具有时代意义的课题[2]。
举办大型运动会还可以提高市民的整体素质,提升城市文明程度,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提升地方市民的自豪感与社区精神,同时也能够提高当地居民对体育活动的兴趣,对推动举办城市的全方位迅速发展、塑造城市形象、打造城市品牌,改善城市环境、提高市民的公共文明水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3]。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在长春市的举办是全面提升长春市公共文明水平一个极好的契机,冬运会的成功举办不仅激发了人们的体育热情,推动了科技的发展,更是极大的促进了举办地长春的城市现代化建设,促进了长春市精神文明建设,为全面提高长春市民公共文明水平,促进长春市民经济意识、文化价值、道德水平的提高奠定了良好的心理基础。
为了了解举办城市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探讨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构成因素,了解市民的公共文明现状,了解大型运动会对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为有关部门通过举办全国冬动会提高城市公共文明指数进行有针对性的宣传、引导提供理论依据,寻找大型运动会影响举办城市市民的公共文明指数的有效维度,本研究采用了电话采访和实地观察两种相互映照、相互补充的调查方法,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举行期间及结束后1个月,对长春市民进行了问卷调查及实地观察,以哲学和社会学为视角,以社会心理、心理学和体育学理论为基础,对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提高长春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心理因素进行了探讨,从深层次了解了大型运动会的内涵效应。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研究对象取样
通过电话采访,以全国第五次人口普查数据为依据,分别在2012年1月和2012年2月对长春市进行了电话采访抽样调查,为了保证被试的代表性,我们选取了朝阳区、南关区、宽城区、绿园区、二道区、双阳区的14-89岁的人口作为被试,共采访4000人,有效问卷3166份,问卷回收率79.2%。
2.2研究工具
2.2.1 市民对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整体效益认可度量表
该量表包括提高交通秩序、提高社会公德、带来娱乐效应、提高生活质量、促进全民健身、促进社群、种族间的相互关爱、打击犯罪方面的公众参与、促进环境保护等方面,量表包括8个测题,采用5级计分(完全可能、有些可能、不好说、不大可能、肯定不可能),问卷分数范围为8-40,高分代表认可程度低,信度系数Alpha为0.79。
2.2.2 公共文明量表
本研究使用的“文明指数”构成借鉴了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心理学所沙莲香教授及其团队承担珠首都文明办委托项目“北京市民公共行为”追踪问卷调查所设计的量表。该量表包括5个一级指标:A 公共卫生、B 公共秩序、C公共交往、D 公共观赏、E 公共参与,23个二级指标,51个测题,采用5级记分,有较高的信度,在本研究中的信度系数Alpha为0.89[4]。
2.3数据处理
数据采用社会科学统计分析软件包SPSS8.0在计算机上统计处理。
3 研究结果与分析
3.1市民对大型运动会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
为了探讨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我们编制了“市民对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整体效益认可度”量表,整合关于举办大型运动会整体效益文献资料,我们认为认可度应该包括提高交通秩序、提高社会公德、带来娱乐效应、提高生活质量、促进全民健身、促进社群种族间的相互关爱、打击犯罪方面的公众参与、促进环境保护等方面,量表包括8个测题,采用5级记分(完全可能、有些可能、不好说、不大可能、肯定不可能),问卷分数范围为8至40,高分代表认可程度低。
针对问卷的结构效度和内容效度,请有关专家对问卷进行了评定,确认问卷具有较高的效度。本研究对量表的信度进行了检验,结果见表1。结果表明,量表的cronbach a=0.7868,标准化cronbach a=0.9344。测题的信度系数除第2测题为0.65外,其余均在0.70以上,表明量表的信度是可以接受的,量表的内部一致性较好。
表1 测量工具的信效度指标和描述性统计结果
注:Alpha =.7868,Standardized item alpha =.9344。
表2 各变量之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
本研究还计算了各变量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以考察它们间是否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结果见表2)。从表中可知,各测题之间存在显著性相关,但相关系数并没有超过0.70,因此,不考虑各变量的多重共线性问题而进行进一步的容限度检验[5]。各测题与总分即整体认可度的相关均在0.70以上,表明量表的内部一致性较高。
3.1.1 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认可程度的人口统计学特征
为了了解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我们用“市民对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整体效益认可度”量表,在第十二届全国冬季运动会举办期间及冬运会结束后1个月,对长春市市民被试对进行了电话采访抽样调查,对长春市6个区14-89岁的人口为统计口径,有效采访问卷3166份。从地区分布来看,普通市民样本主要分布为:朝阳区16.3%、南关区21.2%、宽城区18.1%、绿园区17.2%、二道区15.9%、双阳区11.3%,数据的分布符合正态。
表3 市民对举办冬运动会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的频数分布
从表3频数分布可以看出,8个测题平均分在2.22分到2.49分之间,标准差1.13到1.21之间,标准差在1.13到1.44之间,数据的变异是可以接受的,因为5级计分选项分别为完全可能、有些可能、不好说、不大可能、肯定不可能,统计结果应该趋向于有些可能;众数为2,同样说明市民选择有些可能的占最多数。整体认可度的平均分为18.6分(最高分为40分),标准差为7.39,也趋向于有些可能,说明长春市民对举办冬运会给长春市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较高。
对8个项目的频数分布可以分为3类来分析,第一类均数在2.22分到2.30分之间的项目,这类项目最多,包括“能否带来盛会的快乐”、“全面提高生活质量”、“促进全民健身活动”、“促进社群、种群间相互关爱”、“促进打击犯罪的公众参与”、“促进环境保护公众参与”5个项目,得分趋近于2分即“有些可能”,说明市民认可冬运会可以给带来盛会的快乐、能全面提高生活质量、能促进全民健身活动、促进社群种群间相互关爱与以及能促进环境保护公众参与;第二类均数在2.31分到2.40分之间,包括项目“交通秩序自觉性的提高”,得分稍高于前面6个项目,说明市民对冬运会有利于提高交通铁序自觉性较认可;第三类均数在2.41分到2.49分之间,包括项目“纠正不良卫生习惯”、“促进打击犯罪的公众参与”2个项目,得分趋近于2.50分,趋向于“有些可能”和“不好说”之间,说明市民对冬运会的举办能否纠正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的习惯以及能否促进打击犯罪的公众参与认可的确定性并不高,但是由于低于2.50分,也可以认为趋近于“有些可能”。所以,可以认为所调查的8个项目市民都有较高的认可程度。
3.1.2 第十二届冬运会前后市民的认可度比较
表4 冬运会前后市民的认可度独立样本t检验
在冬运会后1个月我们又做了一次同样的电话采访调查,利用两次调查结果的对比来考察市民对冬运会提高长春市公共文明水平认可度变化。因为两次调查时间间隔为1个月,除冬运会这一重大社会事件外其他对市民认可度影响的因素两次调查期间基本相同,本研究认为造成两次结果不同的因素为冬运会这一重大事件,即冬运会的举办所带来的影响。两次调查样本的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4。结果显示,除项目“促进打击犯罪的公众参与”外,两次调查结果的均数差异不具有统计学意义外,其余各项目两次调查结果的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对于各项目总分“整体认可度”,在等方差假设下F=1005.47,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认可度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2.32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市民对冬运会能否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度的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说明冬运会的举办能否带来整体效益的市民认可度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3.2大型运动会对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
3.2.1 公共文明量表介绍
本项目研究的目标是考察市民在公共领域的行为文明程度,以及大型运动会的举办前后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对比情况,指标体系主要借用了沙莲香教授研究团队构建的公共文明指标体系,并对新量表进行了信效度的检验。
1)公共行为指标体系
沙莲香认为,就市民公共行为表现而言,不论在生活经验方面还是项目组以前关于市民心理与行为的多次研究结果方面,都可以用“数以千计”形容,这就要求本次项目研究从“数以千计”之中提炼并归纳出“普遍性”、“关键性”的公共行为举止,并形成具有内部联系的体系[4]。项目组把这个指标体系构建的重心置放在构成要素及其相互关系的思考与选取上,最后确定 5个一级指标、23个二级指标,55个具体指标(见表5)。
2)公共行为指标体系的整体性
从上述指标体系构成可以看出,一级指标有5个部分(表 5):A 公共卫生、B 公共秩序、C公共交往、D 公共观赏、E 公共参与5个构成部分处于不同的层级,其权重所含意义和分值是逐级上升的分布。
在5个一级指标概念中,公共卫生与公共秩序更多地表现为物理空间的物理行为,给人以直观的顿时感受,常常受到社会管理上的规制;公共交往与公共观赏更多地表现在人文空间的符号行为和内在审美,体现主体的内在涵养与心理品质,这方面行为管理主要通过主体的自行管理实现;公共参与更多体现主体对于公共文明的自觉与笃行的行为特点,是前四者素养的综合、认同和提升,主要通过主体不仅对自己同时又对他人和社会的责任实践来实现。可见,5个一级指标所涵盖的行为表现及其意义是一个整体,只是从不同的侧面考虑和评价某种公共生活中的公共行为表现、人们作为公共行动者的行动特点,比如球赛场所的观众表现,既可以从公共卫生侧面考虑和评价观众的行为表现,又可以从公共秩序侧面考虑和评价观众的行为表现、公共交往行为表现、公共观赏行为表现和公共参与行为表现,区别在于有的人群在某个方面的表现突出些,有的人群在另外方面表现突出些。
表5 公共行为文明指标体系的构成
3)公共行为文明指数及其数值的确立
指数是一种测量工具。指数可以测量一组相关变量在时间上的升降变化状态,最重要的是可以把一组或多组数字还原到同一基础上,作为日后变化的基准,就是说,可以把日后出现变化的一组或多组数字放在“指数”这个共有基准上进行变化程度比较。指数的突出特点在于容易比较,易于人们对变化状况的把握,易于预测和决策。
指数是通过调查获得数据。调查的内容就是指数据已形成的指标体系。指标体系由一套相互关联又相互区别的问题构成;权重把一组不同的指标联系起来构成统一的又可比较的指标。指数是按照综合加权法由单项变量指数、层面指数、总指数合成得到的。
项目组对三次样本的性别、年龄结构与长春市民的性别、年龄结构进行卡方检验,在 0.05 水平α上分别显著,样本具有代表性;项目研究通过Cronbach 系数检验以及问卷题目的逻辑可靠性分析和因子分析,验证了问卷的信度及效度良好,表明问卷结果的可靠性。
3.2.2 长春市民的公共文明现状
1)公共文明问卷的信度检验
经过信度检验,得出分量表1公共卫生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0.7848,分量表2公共秩序的内部一致性Alpha=0.7455,分量表3公共交往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0.8675,分量表4公共观赏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0.9406,分量表5公共参与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0.9395,总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Alpha=0.8946。根据学者Devellis(1991)、Nunnally(1978)等人的研究,量表有较好的信度。
2)长春市民的公共文明现状分析
从问卷调查结果的频数分布表(表6)中可以看出,以百分制标准计分,分量表公共卫生的平均分为54.77分,说明长春市公共卫生情况较差,还需进一步提高。分量表公共观赏的平均得分为65.31分,可以看出,长春市民的公共观赏水平也需要进一步提高,这可能与市民对大型运动会的认识水平有关,需要加大对冬运会举办的意义的宣传力度。其它分量表公共秩序、公共交往、公共参与的平均得分(标准分)分别为71.71分、76.31分和77.69分,说明在这三方面,长春市民的水平还是较高的,均超过了70分。
表6 频数分布表
分量表公共行为文明的平均得分(标准分)为71.99分,说明长春市民的公共行为文明水平整体上还是较高的。
从长春市公共文明现状指数分布图(图1)中,我们可以更直观的观察长春市民的公共文明水平,除公共卫生以外,其余二级指标均数均在60分以上。
图1 长春市公共文明现状指数分布图
3.2.3 大型运动会对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
为了考察大型运动会对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我们对冬运会期间和冬运会举办后1个月的调查数据进行了独立样本的T检验(见表7),考虑到两组除了时间因素外,其它因素的影响基本相同,因前后调查时间差距不到2个月,所以我们就认为这期间长春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变化是由冬运会这一重大事件引起的。
表7中显示,对于变量“公共卫生”,在等方差假设下F=60.00,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7.00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卫生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提高长春市民公共卫生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对于变量“公共秩序”,在等方差假设下F=70.53,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4.50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秩序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长春市民公共秩序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表7 两次调查数据T检验结果
对于变量“公共交往”,在等方差假设下F=414.48,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5.20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交往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长春市民公共交往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对于变量“公共观赏”,在等方差假设下F=125.27,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10.73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观赏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提高长春市民公共观赏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对于变量“公共参与”,在等方差假设下F=801.40,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3.56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参与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长春市民公共参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对于变量“公共行为文明”,在等方差假设下F=625.87,显著性概率P=0.000<0.05,可以认为两次调查的变量均数的方差是不相等的,均数差值为0.75分,T分布的双尾显著性概率P=0.002<0.05,可以看出两次调查长春市民公共行为文明指数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长春市民公共行为文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总之,T检验结果显示,长春市民公共卫生、公共秩序、公共交往、公共观赏、公共参与、公共行为指数前后两次调查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说明冬运会的举办对提高长春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从前面的分析发现,大型运动会对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冬运会作为一个重大社会事件,对社会文明的影响是巨大的,尤其对举办城市发展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这些重大影响的产生存在着诸多社会心理因素,正确认识并合理引导这些社会心理因素,对于举办城市的公共文明指数具有重要的意义。
公共行为的“文明”实质上是一个主观建构并用以判断的标准。对于现阶段中国来讲,文明就是要使行为者之间、行为者与环境之间达到融洽与和谐。这种和谐一方面是社会上的行为者协调一致,使得行动所带来的合力达到最大,社会呈现良性的运行的状况,即:效率最大化;“文明”另一方面的意思则是行为者在行动的过程中,身心获得愉悦,在行为方式上能做出更加直接有效的判断,即:体现“人性化”。理性选择其根本在于提高整体性的效率;感性选择则是在于弘扬人性。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不仅可以使行为者之间、行为者与环境之间达到融洽与和谐,更可以使市民的公共文明达到实质上的感性与理性的交融。
市民文明素质是市民在长期的学习、工作与生活实践中形成的生理与心理、思想与道德、知识与文化、交往与发展等方面所具有的能力和资本;市民文明素质是市民的一种内在修养,并通过自身的形象展示其内在素质。市民文明素质强调的是市民素质的“文明”本质,即市民的素质应与文明时代的要求相符合,不仅应在思想道德、科学文化等方面其具备良好的修养,而且应在行为方面养成“文明”习惯,并在城市公共场所、公共交往、公共活动、公共秩序等方面体现市民所具备的“文明素养”。市民在城市“公共领域”活动和交往时所体现的自身所具有的公共意识、公共素养,而市民在“公共领域”素养的高低不仅反映了市民个体素质的高低,而且是一个城区、一个城市“公共文明素养”水平高低的标志。
市民群体在城市“公共领域”所体现、所展示的文明素养,构成一个城区、一个城市的“公共文明素养”。[6]“公共文明素养”是市民在城市公共领域活动和交往实践中慢慢培育起来的共同具有的道德素养,是市民在公共领域交往与活动中应具有的素养要求、素养价值观,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重要标志:“公共文明素养”又是一种良好的道德舆论、道德环境,它对市民个体素质的渗透力、影响力虽是无形的,但却是很大的。市民为何不敢在发达国家的城市乱穿马路,在公共场所吸烟?实际上是受当时当地较高的“公共文明素养”的影响,是迫于对不文明行为的强大舆论压力。因此,社会公德建设,从根本上说就是要培养一个城市市民、一个国家公民的“公共文明素养”。培育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公共文明素养”的过程,既是提高市民文明素质、城市文明程度的过程,是提升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竞争“软实力”的过程,也是改善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发展的“软环境”的过程。“公共文明素养”是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现代化的重要资源、重要力量。城市举办大型运动会的意义也在于此,借助举办大型运动会宣扬公共文明,在很大程度上提升市民思想与道德、知识与文化、交往与发展等方面所具有的能力和资本,提高市民文明的内在修养,进而在行为方面养成文明的习惯,在各方面体现所具备的文明素养。
4 结论
1)市民对举办大型运动会给举办城市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程度较高,普遍认为大型运动会可以提高举办城市的交通秩序、提高市民的社会公德、带来娱乐效应、提高生活质量、促进全民健身、促进社群种族间的相互关爱、提高打击犯罪方面的公众参与、促进环境保护等。
2)冬运会前后两次调查结果显示,市民对冬运会能否带来整体效益的认可度的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说明大型运动会的举办对能否带来整体效益的市民认可度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3)T检验结果显示,长春市民公共卫生、公共秩序、公共交往、公共观赏、公共参与、公共行为指数前后两次调查均数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第二次调查均数显著高于第一次,大型运动会的举办对提高举办城市市民公共文明指数的影响是非常显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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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theInfluenceofLarge-scaleGamesonPublicCivilizationIndexintheHostCity
Qi Shenghua, Li Fanrong
(P.E. Teaching Unit, University of Jinan, Jinan, 250022, Shangdong, China)
In order to get to know the acceptance of host city citizens towards the hosting of large-scale games and its influence on public civilization index, the paper explores the influence of 12th National Winter Games on Changchun public civilization index by telephone interview and field observation. It reveals that host city citizens accepted that the hosting of large-scale games brought relatively high benefits; host city citizens’ acceptance to the large-scale sport competitions after the event is obviously higher than before it was hosted; the mean of latter investigation on public health, order, communication, spectation, participation and behavior index is dramatically higher than that of the former one. 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hosting of the large-scale games is positve in improving the public civilization index of host city citizens.
large-scale games;host city;public civilization index
2012-11-21;
2012-12-24
亓圣华(1972-)男,山东莱芜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心理学、社会心理学。
G812.2
A
1672-1365(2013)03-002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