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的实证研究——以浙江省为例

章迪平

(浙江科技学院 理学院，杭州 310023)

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的实证研究
——以浙江省为例

章迪平

(浙江科技学院 理学院，杭州 310023)

文化产业在区域经济发展中具有重要作用已成共识。为定量研究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程度，以浙江省为例，根据2004—2011年的统计数据，通过计算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拉动度及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实证分析了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进一步运用灰关联分析法，探讨了文化产业内部结构与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关系。结果表明：近年来，浙江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平均达到4.22%，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度平均达到0.66%，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持续大于1，文化产业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在不断增强；但文化产业内部结构还不够合理，文化服务业对优化区域经济产业结构作用不够明显，为此，在探究原因的基础上，提出了相应的对策建议。

文化产业；区域经济发展；实证研究

新中国成立60多年来，中国文化企业的竞争实力不断增强，文化建设成绩斐然。在2013年第十届中国文化产业新年论坛中对外发布的《中国文化产业年度发展报告》显示，2012年，中国文化产业总产值突破4万亿元，在GDP中所占比重进一步提高，文化产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不断上升[1]。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和“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了“十二五”期间“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的战略目标，北京、上海、浙江、广东、云南、重庆、四川、河南、山西等大多数省市都提出建设文化大省、文化强省的目标，文化产业发展的经济效益已经开始凸显，文化企业已成为推动经济结构调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着力点，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备受人们的关注。

“十一五”以来，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9%，高出同期现价GDP增速3.4个百分点，实现翻倍增长。浙江的新闻出版、影视服务、文化旅游、文化会展和文化产品制造等产业逐步确立了在全国的优势地位[2]。2011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为1 290.01亿元，比上年增长22.1%，占GDP的比重达4.0%，比2010年提高0.2个百分点[3]，超过全国水平1.15个百分点。但与文化产业发展较快的北京、上海和广东等省市(其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都已超过5%)相比，差距还较大。因此，定量研究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和重要作用，分析浙江省文化产业发展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为政府和相关部门科学决策提供参考，实现文化产业的跨越式发展,都具有较大的现实意义。

1 文化产业与经济发展关系研究概况

文化产业与经济发展关系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并进行了一系列的实证研究。如，Beyers于2001年利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所属国家1980—1996年的数据对文化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关系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文化产业发展是OECD国家经济增长的一个主要因素[4]；Power于2002年以瑞典1970—1999年的数据为样本进行的定量研究表明，发展文化产业对解决就业问题、推动经济增长的效果显著[5]；Scott于2004年采用2001年美国48个州的截面数据，实证分析了文化产业发展对改变企业投资模式、促进消费结构升级及拉动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作用[6]；柳斌杰于2006年从生产、技术、投资、消费等角度论证了文化产业是中国经济的新增长点，并就如何支持和推动中国文化产业的发展提出了六方面的建议[7]；王婧于2008年从理论上分析了文化产业经济贡献的主要影响因素，进一步通过经济基础、基础设施和政府扶持对文化产业经济贡献影响的回归研究，得出结论：文化基础设施及人均文化娱乐消费对各地文化产业经济贡献均产生正向显著影响[8]；陆立新于2009年使用协整分析、误差修正模型、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等计量方法，以1990—2006年作为样本期，实证分析了中国文化产业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动态关系[9]；王林和顾江于2009年使用1992—2006年长三角地区14个城市的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文化产业发展对经济增长产生的显著促进作用[10]；蔡旺春于2010年利用投入产出法，说明了中国文化产业具有较强的扩散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优化的带动作用十分明显[11]；李毅和陈方于2011年的分析表明，文化产业的繁荣发展不仅会使国内受益，而且对未来中国对外经济的发展起着引领作用[12]。祝福恩和刘娜于2012年定性分析了发展文化产业对调整产业结构、经济结构及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作用[13]。

学术界对文化产业与经济发展相互关系的研究取得了大量有价值的成果，这些成果对一国实现经济及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但从各国与文化产业相关的理论和实践来看，一方面，不同国家文化产业的内涵和外延并不完全相同，甚至有很大区别[14]；另一方面，长期以来，中国在文化产业概念的界定和使用中存在着一些问题，由此造成相关研究中文化产业的统计口径不一致性，使得定量研究结果的参考价值大打折扣，同时也导致了学术界偏重于对文化产业进行定性分析，其研究结果的说服力不强。随着文化产业概念的内涵与外延的扩大，概念混乱已成为文化产业发展中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15]。2004年国家统计局按照《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的国家标准对文化产业进行了权威界定，规定“文化及相关产业是指为社会公众提供文化、娱乐产品和服务的活动，以及与这些活动有关联的活动的集合”，具体可分类为核心层(新闻服务、出版发行和版权服务、广播电视电影服务和文化艺术服务4个行业大类)、外围层(网络文化服务、文化休闲娱乐服务和其他文化服务3个行业大类)和相关层(文化用品设备及相关文化产品的生产、文化用品设备及相关文化产品的销售2个行业大类)[16]。由此，全国各省市对文化产业的相关统计口径得到了基本的统一，这就规范了定量研究文化产业相关问题中对统计数据的处理方法。

本研究以浙江省2004—2011年的统计数据为样本，定量分析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和拉动度，通过计算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揭示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进一步通过灰色关联度方法研究文化产业内部结构对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影响程度。

2 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的定量分析

2.1 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和拉动度

为了研究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可以通过计算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和拉动度两个指标来作定量分析。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记为GXD)是指一定时期内文化产业增加值增量与国内生产总值(GDP)增量之比。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度(记为LDD)是指一定时期内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与GDP增长率的乘积，它反映经济增长率中文化产业的贡献程度。从图1可以看出，2005—2011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及拉动度呈现出一定的起伏，但从2006年以来总体呈上升趋势，并在2010年达到最大值，分别为5.24%和1.08%。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2006年6月以来，相继召开的全省文化体制改革等多个专题工作会议中部署了切实推进文化体制改革、积极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等一系列推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工作，从而使得浙江省文化产业发展呈现出存量盘活与增量发展相结合的显著态势[17]。近年来，浙江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平均达到了4.22%，表明浙江省经济增长中文化产业增长所起的拉动作用为4.22%，并且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度平均达到0.66%。由此可见，浙江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显著的。

图1 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GXD)和拉动度(LDD)Fig.1 Cultural industry’s contribution (GXD) and pull (LDD) to economic growth

2.2 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

本研究选择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Ei来测算文化产业增长速度对国民经济增长速度的影响，计算公式为：

(1)

式(1)中:RGDP为GDP增长率；RCI为文化产业增加值增长率。

式(1)表明文化产业平均每增加一个单位将促使国民经济增长多少个单位，系数越大，带动效果就越大；反之亦然。

由图2可知，近几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Ei持续大于1；虽然文化产业增长对国民经济增长的带动作用呈现出一定的波动性，但总趋势是增大的。改革开放以来，浙江经济始终保持了快速增长的势头，经济总量从全国第12位跃居全国第4位，年均增速全国第一。2003年,浙江省被中央确定为全国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地区后，浙江省委、省政府把发展文化产业放在突出位置，加速推进文化体制的创新，把“文化力”作为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新动力，把加快发展文化产业作为重要的着力点，浙江的文化产业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十一五”时期，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9.0%，高出同期GDP增长速度3.4个百分点。2011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突破1 200亿元，比2010年增长22.1%，占GDP的比重为4.0%，比2005年提高0.5个百分点[3]。浙江省文化产业主要经济指标位居全国前列，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增强，成为推动浙江经济增长的新亮点。

图2 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Ei的动态图Fig.2 Growth elasticity coefficient (Ei) of cultural industry

2.3 文化产业内部结构对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影响——基于灰色关联分析法

2.3.1 灰色关联分析法

考虑到在2004年国家统计局按照《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的国家标准对文化产业进行权威界定以前，国内对文化产业相关统计口径并不统一，数据不太完整，再结合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具有不需要大样本量等优点，本研究选择用灰色关联度方法定量分析文化产业内部结构对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影响。

灰色关联分析法通过对灰色系统内有限数据序列的分析，寻求系统内部诸因素间的关系，找出影响目标值的主要因素，进而通过分析各因素间关联程度对系统动态发展变化态势进行量化比较分析，其基本思想是根据序列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度来判断它的联系是否紧密。曲线越接近，关联度越接近于1，借此就可以判断引起该系统发展的主次因素[18]。

计算无量纲化处理后的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在各个时刻的关联系数ε0i的计算公式为：

(2)

式(2)中：x0(t)={x0(k)|k=1,2,…,n}为参考序列，xi(t)={xi(k)|k=1,2,…,n}为比较序列；ρ为分辨系数，在(0,1)内取值，ρ越小，关联系数间的差异越大，区分能力越强。有研究表明，当ρ≤0.546 3时分辨率最好，因此通常取ρ=0.5。

计算参考序列和比较序列之间的关联度的计算公式为：

(3)

如果γ0i<γ0j，则参考序列x0(t)与比较序列xj(t)更相似，关联度更大，xj(t)对x0(t)的影响也更大。

2.3.2 文化产业内部结构对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影响

按照灰色关联分析法的基本原理及计算步骤，本研究以浙江省为例，选取样本区间为2004—2011年，用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序列为参考序列来衡量区域经济产业结构水平，记为x0，分别用文化产品制造业增加值、文化产品批零业增加值、文化服务业增加值占文化产业增加值比重序列作为比较序列来度量文化产业内部结构情况，记为xi(i=1,2,3)，ρ取0.5。所有数据均来自于相关年度的《浙江统计局统计公报》及《文化产业蓝皮书》。2004—2011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情况见表1。

表1 2004—2011年浙江省文化产业增加值情况Table 1 Value added of Zhejiang province cultural industry in 2004—2011

经过整理后各变量的时间序列如表2所示。

运用Excel2003软件可算得浙江省文化产品制造业、文化产品批零业和文化服务业增加值占文化产业增加值比重与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的关联系数(表3)，进一步可得到其关联度分别为0.736 13、0.656 55和0.693 55。类似地，把浙江省2004—2011年的GDP序列作为参考序列，把文化产品制造业、文化产品批零业和文化服务业的增加值序列作为比较序列，经计算可得到浙江省文化产品制造业、文化产品批零业和文化服务业的增加值与GDP的关联度分别为0.961 17、0.860 43和0.765 71。上述结果表明，在过去几年里，无论是从对经济的绝对贡献看，还是从优化区域经济产业结构方面来说，浙江省文化产业内部行业中，文化产品制造业都独占鳌头；文化服务业虽然在文化产业(包括文化产品制造业、文化产品批零业和文化服务业)中的份额占据第二(近8年的平均值超过文化产品批零业达19个百分点)，但它与GDP的关联度却最小。究其原因，是由于浙江省文化服务业中存在许多薄弱环节和制约因素，如文化市场发育程度较低，资金、人才、技术、信息等文化资源没有得到有效配置，文化服务业规模偏小，文化产品总量、质量和结构还不能充分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消费需求，尤其是农村文化供给依然相对不足,不少国有文化单位体制改革尚未到位，竞争力不强，缺乏面向市场的开拓能力[19]，新兴文化服务业发展滞后。总体上讲，浙江省文化服务业发展模式还较为粗放。

表3 关联系数ε0iTable 3 Correlation coefficients ε0i

3 结 语

本研究根据2004—2011年的统计数据，通过计算浙江省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拉动度及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定量分析了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进一步运用灰色关联分析法，研究了文化产业内部结构与区域经济产业结构的关系。结果表明：近年来，浙江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平均达到了4.22%，文化产业增长弹性系数持续大于1，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度平均达到0.66%，文化产业在经济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在不断增强；从文化产业内部结构看，浙江省文化产业以文化产品制造业与销售业为主，近年来文化服务业所占比重虽然有了较大提高，但还未超过40%(上海市文化服务业占文化产业增加值的比重已超过60%)，文化产业内部结构还不够合理，文化服务业对优化国民经济产业结构作用不够明显。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研究提出以下四方面建议:一是面对日益严重的资源环境制约，各级政府要适当控制资源消耗严重的文化产品制造业，引导资金重点投向文化服务业；二是要加大建设与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着力转变潜在文化需求为现实的文化需求；三是要积极倡导文化消费理念，营造文化消费氛围，进一步培育和激发文化消费的有效需求，创造新兴文化需求，培育文化消费市场，提高文化产业的市场化程度，充分发挥市场在宏观调控下对文化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四是为了提高文化产业吸纳和应用高新技术的能力，推进自主创新及具有核心版权科技含量高的文化产品和服务的发展，政府要进一步加大对文化领域高端人才、复合型人才和营销人才的培养与引进力度，通过增强文化人才竞争力来促进浙江文化产业竞争力的不断提高，从而推动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和谐社会建设，实现区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 佚名.《中国文化产业年度发展报告(2013)》发布[EB/OL].(2013-01-06)[2013-01-18]. http://www.askci.com/news/201301/06/114141_84.shtml.

[2] 王婉莹.2012年南部各省文化产业发展思路大PK[EB/OL].(2012-02-24)[2013-01-18].http://www.ce.cn/culture/gd/201202/24/t20120224_23102759.shtml.

[3] 浙江省统计局.浙江省文化及相关产业发展分析[EB/OL].(2013-01-08)[2013-01-18].http://www.zj.stats.gov.cn/art/2013/1/8/art_281_5403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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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ower D. “Cultural industries” in Sweden: An assessment of their place in the Swedish economy[J]. Economic Geography,2002,78(2):103-127.

[6] Scott A J. Cultural-products industries and urban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spects for growth and market contestation in global context[J]. Urban Affairs Review,2004,39(4):461-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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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王婧.中国文化产业经济贡献的影响因素[J].统计与决策,2008(3):111-114.

[9] 陆立新.文化产业与中国经济增长的动态关系[J].统计与决策,2009(20):86-87.

[10] 王林,顾江.文化产业发展与区域经济增长:来自长三角地区14个城市的经验证据[J].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学报,2009(2):84-88,144.

[11] 蔡旺春.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产业结构优化的视角[J].中国经济问题,2010(5):49-55.

[12] 李毅，陈方.文化产业引领中国对外经济可持续发展[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11(12):106-109.

[13] 祝福恩,刘娜.发展文化产业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着力点[J].理论探索,2012(3):8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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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佚名.概念混乱困扰文化产业发展[EB/OL].(2008-07-14)[2013-01-18].http://www.creativezj.com.cn/news/html/200807/68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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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studyoninfluenceofcultureindustryuponregionaleconomydevelopment—AcasestudyofZhejiangprovince

ZHANG Diping

(School of Scienc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

It has become a consensus that culture industry ha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regional economy development. In order to quantitatively research the impact level of culture industry upon regional economy development, we take Zhejiang province as an example to analyze quantitatively the influence of culture industry upon regional economy development by calculating the contributing and pulling degree of culture industry to economic growth and culture industry growth elasticity coefficient, according to the statistical data of 2004—2011. Furthermore, we use grey correlation analysis method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ure industry internal structure and the regional economy industrial structure.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culture industry average contributing and pulling degree to economic growth of Zhejiang province in recent years reached 4.22% and 0.66% respectively. The culture industry growth elasticity coefficient is continuously greater than 1. The position and role of culture industry in the economy development is getting better. But the internal structure of culture industry is still not reasonable. The role of culture services to optimize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f the regional economy is not notable enough. With regards to this, we explore the reasons and propose appropriate policy recommendations.

culture industry; regional economy development; empirical study

F222;G127.55

A

1671-8798(2013)04-0241-06

10.3969/j.issn.1671-8798.2013.04.001

2013-02-05

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浙江省科学发展观与浙江发展研究中心课题(12JDKF02YB)

章迪平(1967— )，男，浙江省诸暨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统计方法与应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