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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目标及其达成

2013-10-18田恩庆倪腊贵

体育科学 2013年8期
关键词:社会学学术学科

田恩庆,仇 军,郭 军,倪腊贵

体育社会学发轫于西方,审视体育社会学的发展,其发展历程具有和其他学科诸多相似的特征,即历经了从一个分散的、随机的、不自觉的混沌状态,逐步走向一条有序、有目的发展之路,这一过程不单单促进了体育社会学发展的自觉、自醒,还使学科的制度化水平得到极大提高[2]。在学科的发展过程中,学术组织的创建作为学科制度化的重要标志之一,它除了直接推动本学科的科学研究工作的进步之外,还建立起一系列的科研制度,诸如对科研的资助、奖励、期刊发行、同行评议制度和学科规范等[3]。而体育社会学方面的学术组织在体育社会学走向成熟的过程中发挥着关键的角色[17],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本学科形成了3个影响力较大的、以英语为官方语言的国际性学术组织:国际体育社会学会(the International Sociology of Sport Association,以下简称为ISSA)、北美体育社会学会(The North American Society for the Sociology of Sport,以下简称NASSS);欧洲体育社会学会(The 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Sociology of Sport,以下简称EASS)。从组织社会学的视角来说,任何一个组织的建立都是为完成相应的目标(或使命)而设置和存在,作为学术组织,组织目标不但决定了组织自身发展的方向,还体现着学术共同体对自身研究的价值判断、职业目标的设定和社会角色的预期。对学术共同体中的学术组织目标进行考察,对了解这某一学科发展现状和发展的方向具有重要意义。为此,本研究以ISSA、NASSS和EASS这3个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目标为研究对象①“拉丁美洲体育社会与文化研究学会”(Asociación Latinoamericana de Estudios Socioculturales del Deporte,简称ALESDE)于2007年在墨西哥的瓜达拉哈拉(Guadalajara)成立,并于2011年开始发行学术出版物《拉丁美洲体育社会与文化研究杂志》(The Journal of the Latin American Socio-cultural Studies of Sport),鉴于该组织的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故未将其列为研究对象。,分析它们的目标表述、目标达成,以及在目标表述和达成中所存在的问题,进而探讨国际体育社会学制度化发展的成败得失。

1 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的目标表述

1.1 组织的创建及其组织目标的内容

学术组织的成立被认为是知识发展史上的里程碑,是学科制度化的重要标志,它不仅能促进学者之间学术交流,还可以担当“知识的守门人”。随着专业性学术组织的兴起和各个学科学术标准的建立,学术组织对知识创造的贡献越来越大,“如果离开了这些专业学会,人们便无法认识学术生活,本领域的学术研究也将一事无成[9]”。因此,当人们评价某一门学科是否走向独立时,其中一个重要的判断标准就是考察该学科是否成立了全国性或者国际性的学术组织(专业学会)[29]。

20世纪60年代,西方社会学发展迅猛,其研究视野已逐步关注到体育运动的社会意义和对社会学研究的作用,涌现出许多重要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多的从事体育社会学的研究者认为亟需成立一个学术共同体。而邓宁指出,此时的体育社会学制度化的动力主要在于:一方面,由于西方自由主义思潮受到女性、少数族群、工人阶级和青年等亚文化群体的欢迎,结合“左趋”激进主义的方式以及“冷战”的时代背景,导致了体育运动成为可以被利用的政治工具;另一方面,诸多的社会学家(如布迪厄、埃利亚斯、佩奇和斯通等)把体育视为重要的社会实践,对其进行深入地调查研究可以促进社会学本身的发展;此外,这一时期的欧美高校数量得到大规模增长,许多二级学科之间的竞争显得更加激烈,且从事体育教育的学者们对体育文化和历史等相关社会实践的认知获得新的突破,体育社会学在此时的发展经历了一个与体育教育分裂的过程[13]。因此,作为顺应时代需要的产物,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下属的国际运动与体育理事会(ICSSEP)的倡导,于1964年6月在日内瓦成立了第一个国际性的体育社会学组织——“国际体育社会学委员会”(International Committee of Sport Sociology,简称ICSS),1994年更名为国际体育社会学会(ISSA)。

而在20世纪70年代,北美体育社会学研究得到兴起,学者们认为当时诸多相关的学术会议因研究者自身的学术旨趣、研究水平和专业背景相去甚远,不利于体育社会学领域中的学者进行深入而专业的交流,妨碍了体育社会学的发展,而ISSA所举办的国际性体育社会学的学术会议也难以满足北美体育社会学者们的需求[6],因此,在体育社会学家安德鲁·易安娜凯斯(Andrew Yiannakis)和苏珊·格瑞德芙(Susan Greendorfer)的倡议和努力下,20多位具有共同志趣的加拿大和美国体育社会学者达成共识,于1978年在美国的明尼苏达大学成立了北美体育社会学会(NASSS)。

在欧洲,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欧盟”,欧洲的体育社会学与其他社会科学研究一样面临着极大的挑战。在地域辽阔、种族多样、文化多元的当代欧洲,体育作为一个跨文化对话的重要媒介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而对于体育社会学来说,对体育的功能和相关社会问题的探讨成为日益紧迫的任务[7]。鉴于此,2001年由来自德国、爱沙尼亚、匈牙利、波兰等国家共计8位体育社会学者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发起成立了欧洲体育社会学会(EASS)。

作为政府与市场中的第三方组织,这些具有非政府、非营利性和科技服务性的学术共同体,ISSA、NASSS和EASS在成立伊始均制定了明确的学会章程,对组织的名称、组织目标、会员权利、团体地位、组织架构等方面做了详细的规定。表1显示的是ISSA、NASSS和EASS组织目标的具体内容,反映出当代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对自身发展的定位及其对学科前景的勾画。

1.2 组织目标表述的特点

促进体育社会学的科学研究是ISSA、NASSS和EASS组织目标的共识,也是学术组织的根本目标。在ISSA的组织目标中,除了第4和第8条没有直接涉及科学研究,其他各条均与科学研究相关。ISSA在其官方网站上还进一步对体育社会学研究使命做出了详实的解释:运用社会学定义,即研究人和人所形成的特殊社会环境中“审视体育在人们生活和社会中的角色、功能和意义”。在此基础上,ISSA还进一步提供了基于这一目标的具体研究领域的详细设定,包括研究体育的产生和传播、研究体育中的社会化过程,研究不同体育(亚)文化的冲突,研究体育中不平等问题等[5]。ISSA通过科研合作、召开学术会议、发行学术出版物、组织课题研究等方式,以实现组织自身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和组织目标。在NASSS在其组织目标中,则将其直接表述为“提高、促进和鼓励玩耍、游戏和竞技方面的社会学研究”,同时,又将推动相关研究和学术活动的“社会学范式”放在突出位置。EASS将组织目标表述为“促进欧洲体育的社会科学与社会研究水平”。可以看出,作为国际性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其组织目标都是围绕促进本领域的科学研究发展这一核心而设置的。

强调服务性和非营利性是ISSA、NASSS和EASS组织目标的又一个特点。ISSA在组织目标中加强合作与交流、促进其他大洲、地区和国家体育社会学组织的建立等措施,都是为了服务会员和研究团队使其更好地开展各种学术活动。ISSA在其官方网站在对学会的介绍中还进一步强调:通过体育社会学方面的科研和合作,使本学会能够更好地达成形式多样的目标,包括致力于“社会学基础之上”的目标和“政策的形成”即“政府、非政府组织和体育组织”的政策制定。体育社会学通过这一系列的目标,揭示和批评了体育中的各种错误观念和强势群体的行为,强调普通人的体育文化权利,最终确保全球体育进程中“更少地浪费生命和资源”。NASSS在其网站将自身定位为“以教育为目的”的专门组织,服务于促进体育社会学研究,寻求和具有“相同目标”的组织合作,宣传和倡导体育社会学家“寻求有助于人类发展的普适价值,对抗人们对体育绩效的过度追求”。而EASS的组织目标中,其服务性虽然没有涉及到教育,但将服务的重点置于为相关组织提供“科学建议”,进而通过研究,提升自身的地位,同时,其服务性特别涉及到通过支持“欧洲组织如欧盟和欧洲委员会”,提供服务欧盟组织的目标。EASS在组织目标中明确提出组织的非营利性质,“学会的资金仅仅用于这些规定之目标,学会成员将不接受分红和其他任何形式的工资”。ISSA和NASSS虽然没有在目标中明确提出组织的非营利性,但在其学会的《章程》中均有相类似的表述和规定。ISSA在其《章程》的第12条中明确组织经费的来源为:会员会费、出版物的版权所得;来自ICSSPE和ISA等相关组织的津贴以及社会和个人的捐赠。而NASSS则在2009年加拿大渥太华年会上将“非营利”写进学会的《章程》[27],在该组织最新学会《章程》第3款第1条就明确提出了“学会是非股份、非营利的教育性团体”,同时进一步强调其组织“独立于政治之外”的特性[25]。

表1 ISSA、NASSS和EASS组织目标一览表Table 1 The Objectives for ISSA,NASSS and EASS

此外,对ISSA、NASSS和EASS目标表述的考察,还可以发现它们对于塑造具有社会学职业群体的声望和形象的诉求。每一组织都在寻求和具有更大声望的团体合作,以提升组织成员的“地位”,从ISSA组织目标中强调与国际体育运动与教育委员会、国际社会学会及其他群体、组织合作;EASS的组织目标中涉及与欧盟、欧洲理事会等机构的合作,NASSS与“具有相同兴趣的地区、国家和国际组织进行合作”的组织目标表述中,都能够看出ISSA、NASSS和EASS对于塑造具有社会学职业声望和形象诉求的努力。此外,ISSA还注意构建体育社会学家的职业形象,使成员能够具有在兴奋剂、暴力和健康教育方面为政府机构、公共咨询委员会提供“专家建议”的能力;能够成为为运动员权力和义务的倡导者;能够为性别、阶级、种族、年龄、残疾人不平等方面的群体提供研究成果,促进人类发展,反对体育教育与体育科学中 “成绩优先”的模式,更好地使用环境资源确保体育的可持续发展。EASS强调体育社会学者以“建议者”和“支持者”的专家形象出现,从而“支持欧洲机构如欧盟和欧洲理事会的活动,通过提供科学建议和研究”。

1.3 组织目标表述的比较

京特·吕申(Lüschen G.)认为,由于体育社会学没有自己专门的理论和方法,是通过体育的社会学(a sociology through sport),而不是独立的体育社会学(an isolated sociology of sport)[11]。邓宁认为,体育社会学在过去20年的母学科研究主题中,是最具生命力和成果卓著的子学科之一[28]。回顾体育社会学的发展,体育社会学在期望“主流”的认同和寻求学科合法化的努力中,形成了各种研究议题,追随母学科的研究方法,采纳结构功能主义和工具实证主义方法论作为学术研究的模型,强调“以社会学作为母学科的重要性”[26]。体育社会学对母学科的追随是否也反映在ISSA、NASSS和EASS的组织目标方面呢?为此,将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目标和国际社会学组织目标进行对比。

国际社会学会(The International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以下简称ISA)的组织目标具有高度的概括性,主要包括3个方面:促进全世界社会学知识的发展、认同并支持世界各国社会学家的理想使社会学得到自由发展、与相关的社会科学家组织或机构进行合作,此外,还单列了许多组织所支持的各种活动。欧洲社会学会(The European Sociological Association,以下简称ESA)表述更为详细,强调对社会学知识发展的关注;促进欧洲的科研合作交流以及教学,通过学会开展的工作来解决和解释当前存在的重要社会问题,从而解决欧洲的现实问题对人们的困扰,促进欧洲一体化的进程和人们的合作(表2)。

表2 ISA与ESA组织目标一览表Table 2 The Objectives for ISA and ESA

体育社会学国际组织目标同上述社会学国际组织的目标相比,具有诸多相似性:均重视“合作”、“学术”、“会议”、“出版”等方面的活动,其主要目标都是为了促进相关科学研究的发展。ESA强调与其他组织的合作以及组织的独立性和非营利性,这与EASS的目标相似;此外,这两个组织目标的表述中均强调“欧洲”这一区域性的特点。但是两类学会之间也存在一定的差异,例如,在社会学组织目标上,ISA、ESA将促进“社会学知识的发展”作为组织目标的首要任务,强调以人为本,例如,ISA将“保护和开展全世界社会学家同社会科学家的机构和个人联系”,突出“个人”的地位和作用。ESA将目标设定为“促进欧洲的生活质量提高以及促进人们的合作”,强调社会学研究应具有的现实意义和美好前景。而体育社会学组织目标中则没有“促进体育社会学知识发展”的相关表述,也没有提到“个人”和“生活质量”的相关问题。

总之,在目标表述方面,由于这些学术共同体都具有非政府组织的基本性质,因此,在其目标的表述方面具有很大的相似性的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差异,虽然不能根据这些目标的相似性从而认为体育社会学国际组织的目标模仿了社会学国际组织目标,但也不能由这些差异性来否认作为一个二级学科身份出现的学术组织自身正在积极寻求学科合法化的尝试和努力。通过这些目标的比较,可以看到当前学科发展的潜在趋势是“朝向社会学的体育社会学”,而不是“朝向体育教育的体育社会学”。

2 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的目标达成

2.1 举办和参与学术会议

专业学术组织的创立和发展,为学术共同体进行正式或非正式的学术交流提供了平台,而组织召开各类学术会议则是学术组织的主要目标和职责。因此,学术会议发挥着期刊、通信等其他学术交流形式无法替代的作用。

ISSA不仅在组织目标中均明确提出组织召开学术会议是学术组织目标的重要内容,还在学会章程的第9条关于“会议”的条款中规定至少每两年举办1次学术会议,一般为每年1次。在举办形式上,可以和ISA或ICSSPE联合举办,也可与其他学术组织和学术会议联合举行。因此,ISSA从1966年到2000年为止一共举办了14届“体育社会学国际研讨会”(international symposium)。从2001年开始,ISSA举办世界体育社会学大会(the World Congress of Sociology of Sport)(表3)。ISSA从1969年第3届国际社会学大会(World Congress of Sociology)开始,参与国际社会学大会的体育社会学研讨会,迄今共参与了14届。还与奥林匹克科学大会联合举办了8届的体育社会学特别研讨会,例如,2008年5月在中国广州举办的奥林匹克科学大会上,ISSA与其举办了关于“当代体育的核心问题:权力、政治和社会变迁”的主题研讨。此外,ISSA从1968到1969年还连续3年举办体育社会学“国际工作坊”(the International Workshop)。从2007开始,ISSA又在年会中开设“青年学者与研究生工作坊”(the Young Scholar/Graduate Student Workshop),以非正式的、轻松友好的方式为青年学者的学习、科研、论文发表、职业规划等方面提供咨询。

NASSS在成立的次年,即1979年,在加拿大皇后大学召开了以“体育与国家”为主题的学术会议。1980年在美国丹佛(Denver)召开第1届以“体育中的职业模式与职业的偶然性”(Career Patterns and Career Contingencies in Sport)为主题的大会,会议中涌现出了以新马克思主义、结构功能主义、经验研究、女权主义等理论,对体育社会学问题进行研究的各种成果,彰显了体育社会学研究与其他学科相比所具有的差异性和多样性[20]。1981年,NASSS在美国达拉斯沃斯堡举办第2届大会,以这届大会为标志,NASSS实现了超越学会发展历程中的“婴儿期”,呈现出快速发展的态势。NASSS的学术会议不但促进了北美体育社会学者的交流,也加快了北美体育社会学发展的进程[3]。目前,该学会共举办了33届年会。与此同时,NASSS还与其他相关学会交流合作,互派会员参加诸如ISA和AISS等学术组织的会议。

EASS成立最晚,从成立的第2年开始举办年会,EASS历届年会的主题与社会热点高度相关,同时,也突出了欧洲社会发展变迁中所共同面临的各种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与体育发展密切相关的问题(表4)。

表3 ISSA历届世界体育社会学大会一览表Table 3 The World Congress of Sociology of Sport for ISSA

表4 EASS历届大会一览表Table 4 Conferences of EASS

总之,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通过召集和举行各种会议,推动体育社会学的研究,为其成员之间的学术交流创造条件,促进了组织自身的建设和发展。

2.2 发行学术期刊和学术出版物

学术期刊是学术共同体传播学术成果的重要渠道,作为学术展示平台,不仅提供了审核研究成果(论文)的学术标准,还是对研究水平进行检测的重要工具[4]。作为学术团体的体育社会学国际性学术组织均创建了自己的专业期刊(表5),为传播本专业领域的研究成果发挥了重要作用。

在ISSA的组织目标中指出,“宣传与体育社会学及其相关领域的研究发现,出版学术论文”。该学会在成立的第3年即1966年就创办了《国际体育社会学评论》(International Review of Sport Sociology,简称IRSS),每年发行1期。1973年改为季刊,2012年改为双月刊。为了扩大期刊的影响力,出版公司几经更换,1966年由波兰科学出版社(Polish Scientific Publishers)出版发行;1984年改由德国慕尼黑的欧登伯格·维拉格出版社(Oldenbourg Verlag)发行,并将杂志更名为International Review for the Sociology of Sport即当前IRSS所使用的刊名,1997年又变更为以出版学术期刊为主的国际知名的英国赛奇(Sage)出版公司出版发行。期刊的宗旨是“通过期刊出版发行,寻求体育社会学研究领域的拓展和促进研究者职业目标的实现”[22]。

NASSS主办的《体育社会学杂志》(Sociology of Sport Journal简称SSJ)于1984年创刊,当时的主编杰伊·科克利(Jay Coakley,1984)在其创刊号的编者按中指出:专业期刊的主要目的就是增加在某一特定学科和研究领域的学术知识,SSJ将有助于本领域学术研究工作的开展和被认可,虽然体育社会学的发展已经超过15年的历程,并没有达到社会学其他分支学科知识同样的“临界量(critical mass)”,但是,体育展现了真实的日常生活经验与真实的社会结构和社会及秩序的结合,展现了社会生活维度无法呈现的特质,体育所具有的象征意义值得社会学关注,由于体育具有这些属性,它必将受到更多社会科学家的关注,体育社会学必将不断成长,成为社会学的组成部分,SSJ将在这一进程中发挥 “催化剂”的功能[18]。SSJ从创刊伊始一直由美国著名的体育图书出版社Human Kinetics公司发行。

ESSA在成立伊始就提出创办期刊的计划,其目的是促进体育社会学研究,让学者在学术会议上直接进行交流,同时,还能拥有一个在会议之外相互交流信息的媒介[15]。EASS从2004年开始出版《欧洲体育与社会杂志》(European Journal for Sport and Society,简称EJSS),为半年刊,2010年改为季刊,由德国 Waxmann Verlag出版公司出版发行。

表5 ISSA、NASSS和EASS发行的学术期刊一览表Table 5 The Academic Journals for ISSA,NASSS,EASS

在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所发行的3种期刊中,SSJ和IRSS均被“社会科学索引”(SSCI)收录。作为 WOS(Web of Science)的组成部分,SSCI是当今世界最著名的三大学术索引数据库之一①加拿大汤姆森科技信息集团于1997年将SCI、SSCI、A&HCI整合创建Web of Science,而SSCI作为这三大国际知名引文索引数据库之一,内容覆盖包括人类学、法律、经济、历史、地理、心理学等55个领域,共计收录了2929种社会科学期刊。。数据库所收录的期刊以英语为主,发展中国家的期刊收录较少。该数据库收录的期刊被学界公认为是社会科学研究领域权威的学术刊物,代表了国际相关领域的研究前沿,涵盖了世界上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16]。根据 WOS发布的《期刊引用报告》(Journal Citation Reports简称JCR),SSJ和IRSS的影响因子变化趋势可以看出,SSJ影响因子从2008年的0.674上升到2011年的0.917,成为体育社会学领域内影响因子较高的期刊(图1)。IRSS于2008年被SSCI收录,由于JCR的影响因子数据是每两年发布一次,故目前只获得IRSS 2个年度的数据,即从2010年的0.311,上升到2011年的0.827(图1)。此外,IRSS在2010年澳大利亚期刊分级体系(the Australian Journal Classification System)中还被确认为“A”级期刊,被SAGE认定为该公司出版的所有学术刊物中最受欢迎的期刊之一,目前世界上已有3500家图书馆和研究机构订阅了IRSS,该刊的国际学术影响力可见一斑。

除了出版学术期刊之外,国际体育社会学会、北美体育社会学会、欧洲体育社会学会还编辑发行公报、会议纪要,发布相关的学术信息,以促进组织的信息交流。ISSA从1971年开始发行《国际体育社会学会公报》(The Bulletin of ISSA),其内容包括学会的工作计划总结、会议通报、学术活动信息、各地区学科发展成就和最新动态、最新著作介绍等,为会员了解相关动态提供参考。NASSS为会员提供1年两次的学会通讯。EASS除了为会员提供学会公报,还正式出版了2004年、2007年、2008年和2009年年会学术论文集,并在其网站整理发布了2010年年会纪要,以扩大学术影响力。

图1 2008—2011年IRSS与SSJ影响因子变化趋势示意图Figure 1.The Tendency of Impact factors for IRSS and SSJ from 2008to 2011

2.3 设立学术性奖励

学术地位和学术声誉,同行的评价和认可,是学术科层制的基本内容,也是学者学术研究的原动力,科学研究中的奖励和荣誉不仅为学术共同体树立了行为标准、学术规范,而且还为学者树立了榜样[21]。为了促进体育社会学研究,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均设置了相关奖项,奖励对本领域具有突出贡献的学者(表6)。

表6 ISSA、NASSS和EASS设立奖项一览表Table 6 The Awards of ISSA,NASSS and EASS

ISSA设立了“荣誉会员奖”(Honorary Member Award)和“研究生论文奖”(Graduate Paper Award),“荣誉会员奖”奖励对国际体育社会学会和体育社会学研究做出杰出贡献的会员,目前,已有12人获得“荣誉会员奖”,其中3人来自英国,2人来自波兰,来自德国、挪威、韩国、美国、匈牙利、芬兰、挪威等国各1人,获奖者可以终身免缴会费和免费获得IRSS期刊、终身免费参加年会等。“研究生论文奖”奖励发表高质量毕业论文的研究生会员,迄今共有5人获此殊荣,他们分别来自加拿大、日本、韩国、丹麦、新西兰,获奖者被邀请参加当年世界体育社会学大会,获得1年的会员费作为奖金,获奖者及其成果在学会的官方网站上公布。

NASSS是设立奖项最多的组织,多达5类奖项。第1类是“研究生多样性奖学金”(Graduate Diversity Scholarship)。该奖设立于2005年,奖励来自条件艰苦、人数较少的研究群体中具有高质量的研究生论文,从机制上保证那些“少数的”民族或种族中的研究生从事体育社会学研究,为他们提供与NASSS联系的途径,迄今共有8名研究生获得该奖,其中,6人来自美国高校,2人来自加拿大高校。第2类是“芭芭拉·A·布朗杰出学生论文奖”(Barbara A.Brown Outstanding Student Paper Award)。该奖主要是为了为纪念西安大略大学体育社会学教授、前NASSS主席、对女性体育和体育社会学的研究与教学做出了重要贡献的芭芭拉·A·布朗(Barbara A.Brown)。该奖主要是授予未公开发表的优秀学生论文,目前,有29人获得该项奖励,其中,11人来自加拿大,2人来自新西兰,1人来自瑞士,其他15人均来自美国高校,获奖者不仅被邀请参加当年的年会,还可获得500美元的奖励。第3类是“SSJ杰出论文奖”(Outstanding SSJ Article Award)。该奖设立于1993年,仅限于对SSJ上发表的论文进行奖励,每年评选1篇年度优秀论文,目前,已有15篇论文获此殊荣,其中,4篇来自加拿大,其余均来自美国。第4类是“杰出图书奖”(Outstanding Book Award)。NASSS对会员的学术著作进行评审,评选出最优秀的学术专著给予奖励,目前,共有17人获得该项荣誉,其中,9人来自美国,4人来自加拿大,3人来自英国、1人以“独立作者”的身份获奖。第5类是“卓越服务奖”(Distinguished Service Award)。这一奖项主要授给组织活动中提供优秀服务和对该领域做出了重要贡献的会员或工作人员,目前,共有14人获奖。

EASS设立了“青年研究者奖”(Young Researcher's A-wards)。奖项设立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促进优秀毕业生和杰出青年学者融入欧洲体育社会学学术共同体。从2009年设立至今,共有4人获得该项奖励,其奖励内容与ISSA“研究生论文奖”相似,获奖者被邀请免费参加年会并展示论文,获上一个年度的EJSS。另外,提名奖也能够免费参加EASS的年会并张贴论文。此外,获奖者可得到一定数额的现金奖励,获奖者姓名、个人照片以及国籍均公布在其官方网站上。

3 国际体育社会学组织目标面临的挑战

3.1 组织目标表述的争议

作为国际性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其组织目标除了具有许多共同点之外,还存在着一些差异,这些差异正是学科发展过程中相关争议的具体表现,也是体育社会学最终在某些重要议题上达成共识的一种挑战。

首先,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对“体育”这一概念的理解。迄今为止,人们已付出了大量的实践来定义体育,旨在从理论上深刻认识体育现象,其中大部分定义包含了相似的结合点,即结构性的、目标取向性的、玩耍竞争性的等特征。科克利(Coakley J.)认为这些对体育“传统的”定义应该小心使用,因为,对其组织结构的关注可能导致我们忽略了那些缺少权力与资源的相对边缘群体的体育活动[10]。在国际社会学组织目标中反映出对体育的不同认识:NASSS认为体育包括玩耍(并非竞争)和游戏(不必要是身体性的),而EASS的组织目标中的体育涉及到更加广泛的人类活动,包含了从竞技到人们所喜欢的几乎任何形式的身体活动。

与此同时,从学术组织目标中还可以看出,不同体育社会学国际组织对体育社会学研究范畴的理解和认识也有差异,EASS则宽泛地界定了体育社会学的研究范畴,认为自己的研究是“社会科学与社会研究”,将所有的体育社会科学研究都归入到自己的研究范畴之中。NASSS则从更加宽泛的“社会学视角”划定体育社会学研究领域。而ISSA认为自己的研究内容是“体育中的社会学问题”。

作为学术组织,这些对体育社会学研究内容认定的差异性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学者们对学科知识创造和知识体系构建的愿景。从这些表述中可以看出,体育社会学国际组织对本学科的基本问题以及和其他学科的关系定位问题仍存在差异。

3.2 组织目标达成的不足

为了实现组织目标,寻求多样性的合作是各体育社会学国际组织目标中的重要内容,然而,审视其组织活动,各组织的合作途径以及所取得的合作成果并不尽如人意。ISSA在其目标中明确提出,“促进体育社会学研究领域的国际合作”,“为完成具有共同兴趣的研究任务,与国际体育运动与教育委员会、国际社会学会及其他委员会、群体、组织合作”。然而,对ISSA官方网站上公布的近9年的所有的《年报》进行文本分析,仅仅发现ISSA与其他组织机构合作为数不多的活动报道,包括ISSA与ICSSPE共享相关的研究和会议信息、同拉丁美洲体育社会与文化研究学会(ALESDE)、NASSS之间互派代表参加年会并分享学会简报等相关活动;此外,还报道了从2009年开始ISSA还和SAGE出版公司合作设立奖项“毕业生论文奖”,同2007年与国际体育史学会联合举办的第4次世界体育社会学大会的相关活动。NASSS组织目标强调“支持并同具有相同兴趣的地区、国家和国际组织进行合作”,但对其官方网站公布的近5年所有的《会议备忘录》进行文本分析发现,其组织活动和拉丁美洲体育文化研究学会(ALESDE)年会可互派会员免费参会(限额5名)、与ISSA互派会员参加年会,承认NASSS会员自动成为ISSA的副会员,享有有限的会员权利等相关议题之外,再未有更多的与其他组织合作活动的相关记录。EASS在其组织目标中明确提出“学会将支持欧洲机构如欧盟和欧洲理事会,通过提供科学建议和提供帮助配合由这些机构开展的课题”,但通过对欧盟和欧洲理事会的网站以EASS、sport sociology、sociology of sport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并没有发现该组织进行相关活动的记录,该学会的官方网站上也没有相关报道,在此虽然不能认为EASS在这一组织目标达成上没有建树,但至少没有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该学会在此方面已成绩斐然。

NASSS在组织目标中提出“专门为达成教育目标而成立”,然而,据尼克松·H.对美国248所开设体育社会学课程的大学及其他教育机构与NASSS之间关系进行调查,发现提供这些课程的近2/3的院系同NASSS没有任何正式联系,美国高校中体育社会学教师与NASSS的联系也是凤毛麟角[23]。在此背景之下,NASSS要实现“专门为达成教育的目标”显然面临存在着极大的挑战。此外,英厄姆和丹尼(Ingham A,Donnelly P.A.)对北美的体育社会学会建立30年以来的发展进行了考察,认为北美体育社会学会是在各种不同的自利和欲望之上诞生的,为此需要学者在观念上和学术权力上进行对话,来寻求“自我验证”,从而在这一进程中获益。当前,北美体育社会学存在一种趋向,即将政治和学术活动视为个人的事情,这在某种程度上消解了个人与学术、政治三者之间的有机联系。有学者认为,NASSS这样的学术组织正在失去集体身份演变成为仅仅“分享”相似“经验”的人进行主体地位展示的舞台,共同的目标正在消失,小团体的欲望及其实现成为主流[19]。在这样的学术氛围中,不仅组织中形成具有的实质性的合作、交流可能要成为一种奢望,而且,专业群体的内部团结也面临着极大挑战。

作为国际性的体育社会学组织,ISSA的另一个主要目标是“建议和促进其他大洲、地区和国家体育社会学组织的建立”,但这一目标同样面临着挑战。现实情况主要体现在世界各国(地区)体育社会学组织的建立情况并不乐观,ISSA在其网站公布了2001年韩国首尔举行的第1次世界体育社会学大会中统计的《ISSA体育社会学组织通讯录地区(国家)索引》(ISSA Direction of Sociology of Sport Organizations Indexed by Region/Country,以 下 简 称 《索引》),对世界各国(地区)是否建立体育社会学组织等相关问题进行调查(表7),仅有17个国家建立了体育社会学组织,8个国家建立了类似组织,17个国家(地区)尚未建立但可能会建立类似组织。然而,10余年过去了,该组织并没有公布新的通讯索引,仅在其官方网站的导航栏“链接”(Links)的 “体 育 社 会 学 组 织”(Sociology of Sport Associations)子栏目中提供了2个国家体育社会学会(日本、荷兰)、3个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和1个可公开获取的网络杂志(即:法语国家体育社会学会French Language Society for the Sport Sociology、NASSS、EASS、北欧体育科学网络杂志Nordic Sport Science web journal)共计6个网站链接。中国虽然在该《索引》中被列为已建立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的国家,我国学者也积极加入ISSA成为会员或团体会员,参与各种国际学术会议,但由于历史原因,新中国的体育社会学起步较晚,还亟需“建立健全体育社会学的学术组织、专业研究机构和数据库中心,出版自己的刊物,整合研究力量,为广大体育社会学研究者提供学术交流的平台[1]”。总之,种种迹象表明,ISSA希望进一步推进体育社会学的国家或地区学术组织建立和发展的目标,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表7 ISSA体育社会学组织通讯录地区/国家分类统计一览表Table 7 ISSA Direction of Sociology of Sport Organizations Indexed by Region/Country

任何学术组织要取得健康、可持续的发展,其内部应当体现出一种学术权力和话语权的平衡,这是学术组织发展的趋势,体育社会学组织也不例外。对比最初的国际体育社会学委员会(ICSS)的成员构成,1968年的10人委员会中代表着不同的文化研究领域和地区[12]。而今天的国际体育社会学会(ISSA)中的高层更多是来自欧洲,例如,国际体育社会学执委会(2012-2015)的主席来自英国,扩大委员会的12人中有7人来自欧洲。IRSS的9名编辑中,2人来自英国,1名来自瑞士;33名编委中,14人为欧洲人(其中8名来自英国)。而EASS却很少有来自英国的体育社会学家加入。虽然NASSS在近年来尝试突破地方性的局限,从2010年起开始联系来自拉丁美洲的体育社会学家,最近担任SSJ的两个编辑Holly Thorpe为新西兰人、Delia Douglas具有“独立学者”的身份,但其组织的高层仍以美国和加拿大人为主。此外,这3个体育社会学国际学术组织均以英语为官方语言,虽然各组织也在努力消弭学科的语言障碍,诸如在期刊上提供多种语言的论文摘要,但英语越来越成为学术和学科权力运作中心的工具仍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许多优秀的体育社会学研究者的学术影响力很大程度受到英语能力的限制,他们必需承担起自身“非英语中心”的民族代价(Dominic M.)。因此,在学术权力地理分布不平衡和以英语为中心的学术环境之下,要达成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所提出的各种目标会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综上所述,虽然3个体育社会学国际学术组织同其他学术组织类似,均以举办学术会议、发行期刊和出版物、设立学术性奖励等为主要途径来实现自身所提出的各种目标,各组织的相关机构也紧密围绕这些核心任务开展日常工作,从而为组织目标的达成创良好造条件,但是,由于各学会受到自身所处的历史和社会条件的限制,在组织目标的实现仍然存在着不同或者某些需要共同面对的问题。这些问题和挑战却清晰地反映出体育社会学所处的学科地位,即作为一门新兴的二级学科,“体育社会学”的过去、现在都受到巨大的质疑,主流社会学家常常被体育社会学研究的学术价值所困惑[24],同时,体育社会学的学科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在一个充满更多疑虑与不安的“新自由主义”学术氛围中,这门二级学科生存下去或将举步维艰[30]。总之,体育社会学不得不面对更加严峻的现实,即置身于一个“双重边缘”①“双重边缘”是描述体育社会学不仅处于社会学研究领域的边缘,还处于运动学(体育学)研究的边缘,突显学科地位所存在的严重危机。的尴尬境地[8]。因此,在我们清楚认识到当前体育社会学发展所面临的困境之后,就会发现上述挑战实际上是学科内部即有危机的一种外在表现形式而已。

4 结语

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对体育社会学的发展及其学科制度化进程发挥了重要的引领作用,各学会组织目标深刻地反映出组织自身对学科使命和学术责任的认知。虽然这3个国际体育社会学学术组织的目标定位有所不同,表述也不尽一致,其目标的达成也面临着诸多挑战,但我们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学术组织对体育社会学的发展所做出的积极贡献。正如NASSS的创建人、美国伊利诺伊大学教授苏珊·格瑞德芙在NASSS成立10周年所指出的那样:“对未来,希望体育社会学组织能够更加深刻地理解体育现象而接受挑战,并能够健康、积极、公开地去探索我们的知识结构”。无论在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无论是置身学术组织之中还是学术组织之外,这一希望应该成为每一位从事体育社会学研究的学者所担当的共同历史使命,也是体育社会学走出学科困境的必然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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