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生活平衡与幸福
2013-09-21本文摘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著洪漫刘美辰何卫宁等译民生问题衡量社会幸福的11个指标责任编辑
(本文摘自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著,洪漫 刘美辰 何卫宁等译:《民生问题:衡量社会幸福的11个指标》 责任编辑/李 坤)
不管少壮还是年迈,不管富有还是贫穷,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每天拥有多少个小时。如何在不同的活动间分配这24个小时,是幸福的关键决定因素。工作-生活平衡,是指“一个个体的工作和个人生活之间的平衡状态”。获得这种平衡对人的幸福很关键:如果工作时间过少,人们就没有足够的收入来达到想要的生活标准,而且可能会降低其生活目标感;而如果人们因过度工作而损害了健康或牺牲了个人生活,那么这也就会对人们幸福产生负面影响。
个体把工作、家庭承诺和个人生活满意地结合起来的能力不仅对个体本身非常重要,而且也紧系整个家庭的幸福。而父母能够在工作的同时拿出足够的时间陪伴子女,这对子女幸福的影响尤其重大。父母照料养育对孩子的发展很关键,特别是在孩子的婴幼儿时期和青春期,这时大人们(特别是女性)也承担着照料其年迈父母的重要责任。就社会层面而言,在工作和个人生活之间平衡地分配时间也很重要,因为这可以确保人们在足够多的时间进行社交活动以及参与社会生活。
衡量工作-生活平衡很具挑战性。首先,“过度”和“过少”之间的分界点会根据个人的偏好、优先考虑的事情和家庭环境而大不相同。例如,两个工作时间相同的人各自所体会到的幸福感可能大相径庭,这取决于他们对自己工作的喜爱程度或许是否要抚养子女。第二,除了各种活动上时间分配的客观情况及其决定因素之外,也要探究人们主观上是否感到“时间紧迫”,这一点很重要。因此,衡量工作-生活平衡的一组理想指标要包括衡量日常活动之间发生的冲突、个人对这些活动的喜好及其感觉到的时间压力这些指标。
长工时。对很多人来说,有偿工作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尽管工作时间较长不一定会对人们的幸福产生负面影响,但还是有证据表明工作时间太长会损害个人健康、酿成危险以及增大压力。本指标是指经常在其主业上长时间工作的雇员比例,该指标在经合组织各国都具有可比性,并且指标质量很高。
休闲和个人护理时间。休闲和个人护理对个人生理和心理健康都是不可或缺的。和与有偿和无偿工作相关的活动相比,诸如人际交往和看电视等休闲活动和吃饭睡觉等个人护理活动往往会带来更多的自身乐趣。另外,有时间休息以及在工作之余补充体力和精力,这对健康、生产力和减压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通勤时间。对于要外出工作的人们来说,在工作地点和住处之间往返会极大地延长工作日,并蚕食休闲时间和与家人共处的时间。此外,通勤不只是占用了时间,也会引发压力、令人疲惫和增加开支。事实上,通勤上班这一日常活动似乎提供的乐趣是最少的,而下班回家提供的乐趣也只是比前者稍微多了一点点。因此,通勤时间较长的人们往往主观幸福感较低,这一点也不意外,因为通勤在很多方面会损害人的幸福。
对时间分配的满意度。个体对自身时间平衡的满意度可以用来衡量该个体协调工作和生活的能力。该指标可以表明个体所感受到时间紧迫程度。使用这一指标时要用到以下问题:“您认为自己在以下4个方面花费的时间是过多、过少或者正好?”这4个方面是:1.工作/有偿工作;2.与共同生活的家庭成员或生活在其他地方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接触;3.其他社会接触(不包括家人);4.自己的爱好/兴趣。回答自己花费的时间“正好”的人数比例就是衡量结果。
育有义务教育学龄儿童的母亲们的就业率。相比于男性,女性更容易因为家庭承诺而无法进入职场。育有义务教育学龄儿童的母亲们的就业率可以间接衡量母亲把有偿工作和家庭责任相结合的能力。在子女还很年幼的时候,很多母亲可能更想陪着子女,因为这是子女成长发育过程中的一个关键阶段。但是,随着子女到了上学的年龄,很多母亲可能希望重回(或进入)职场,但她们会受到很多因素的阻碍而失败。
总之,工作和非工作活动之间的平衡在最近几十年里发生了显著变化,整体来说就是休闲时间变长,工作时间缩短。但是这些总趋势掩盖了人们生活中越来越深切的复杂性,其中男性和女性在工作场所和家庭生活中所承担的任务种类都在增多。家庭内部的任务分工仍然受到性别因素的影响:男性更多的是进行更长时间的有偿工作,而女性在无偿家务劳动上花费的时间更多。尽管性别不平衡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文化决定的,但决策者们仍可以通过鼓励发展协作性和灵活性的工作实践来帮助解决这一问题,由此让父母更容易在工作和家庭生活之间达到更好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