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英译之差异的定量研究——以威利英译本和安乐哲、罗思文英译本中的“仁”为例
2013-09-17钱亚旭纪墨芳
钱亚旭,纪墨芳
(1.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031;2.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近年来,在评析《论语》核心概念(如“仁”、“义”、“礼”)之英译的文章中,多见学者对其术语翻译的对比分析,而鲜见对这些内涵丰富的精神文化负载词在英译中整体通达程度的研究。本文以“仁”为例,在穷尽了威利英译本(下称威译)和安乐哲、罗思文英译本(下称安译)中所有和“仁”相关文本的翻译后,发现二者有多处分歧,甚至截然不同的解读。这说明对这些精神文化负载词的翻译而言,“名”本身已经被高度符号化了,而“实”才应是考察的重点,故本文将从定量分析的角度来进一步探讨其翻译策略的问题。
一 《论语》中“仁”的内涵
“据杨伯峻先生《论语译注》统计,在《论语》中,孔子讲‘仁’的地方共109次……‘仁’的概念可以说是他全部思想的核心,它是‘礼’的根本内涵,是伦理道德的基本根据,是做人的根本道理,是人们应该追求的最高境界。”[1]序6对这样一个内涵丰富的概念而言,究竟该如何阐释其意义?也许阐释行为本身就体现着某种特定的哲学理路。《论语》中之所以109次提到“仁”(其中包括两处重复:《学而第一章》和《阳货第十七章》都是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正因为孔子认为不能“一言以蔽之”,因而试图从不同角度对它进行描述而非定义。这样做的好处是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思考空间,让他们通过自己的体会和理解去直达“仁”之内涵,这也恰恰体现了中国哲学的精髓:一种“‘关联性思维’……它是对‘一切皆流’的事物流变过程的直觉,它关注的是过程、变化和特殊性。”[2]
所以,在考察“仁”的翻译时,也应该全方位地衡量和它相关的所有文本,才能进一步看到《论语》中“仁”的全貌。《论语》首创语录体,经笔者观察,其中有58条语录包含了这109个“仁”。在这58条语录中,有33条直接记录了孔子对“仁”的阐述,19条记录了孔子和弟子间关于“仁”的问答,还有6条记录了孔门弟子曾子、子夏和子游对“仁”的理解。在考察这些语录中,发现孔子及其弟子在阐释“仁”时,不仅从正面直接阐释,而更多的是从反面(如“不仁”)或从讨论“仁”和其他概念(如“恶”、“利”、“佞”)的关系中彰显其自身涵义的。这就更加肯定了要看“仁”在译文中的体现,必须考察这些体现其内涵的语录在译文中的转换程度。有学者说,“儒经翻译,难在术语传译。”[3]但在考察了这58条语录及其译文后,笔者发现儒经的翻译,不仅难在术语传译,更难在术语的内涵在译文中的整体通达。尤其是“中国哲学家惯于用格言、警句、比喻、事例表达思想。……其语言是如此不明晰,以致其中的暗示几乎是无限的。”[4]这就造成了有关术语文本的模糊性,比如,《论语》第十七篇“阳货篇”中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这被认为是孔子因为鄙视妇女和体力劳动者而说的。连海外真心尊崇孔子者,也觉得难以讳言,无可奈何地说:“孔夫子就这句话说错了”。可是何晏(三国魏玄学家,字平叔,南阳宛县人,汉大将军何进之孙。)在《论语集解》中却说,这是孔子对他的弟子端木赐说的。意思是:“唯独你的女子和那幼儿是难以培养的啊,亲近,他们就会没有礼貌;疏远,他们就会抱怨。”这就将孔子说的女子和小人具体化了,是特指,而非泛指“女子”和“小人”。[5]下文将以“仁”为例,观其在《论语》中的原文和在威利英译本和安乐哲、罗思文英译本中的译文,重点考察由于原文文本的模糊性所造成的不同译本间大相径庭的解读。
二 “仁”在威利英译本和安乐哲、罗思文英译本中的不同体现
从时间上看,由英国汉学家亚瑟·威利(Arthur Waley)翻译的 The Analects,1992年在纽约出版,1998年,由我国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了其英汉对照版本;而由美国学者安乐哲和罗思文合作的译著《〈论语〉的哲学阐释》则于2003年由中国社科院出版社出版。虽然威译属于二十世纪,安译属于二十一世纪,但二者均力图传达作者(即孔子)的原意。威利在《论语》英译本的前言中说,他要译出自己的版本,意在让欧洲读者了解《论语》作者们的初衷。安乐哲和罗思文相信,译者可以运用一种例如揭开原意(the original meaning)——即与作者或编者之所言相靠近的意义——的方法去翻译《论语》。[6]究竟是谁更接近孔子的原意?下文将以“仁”在威译和安译中的体现做定量分析。
首先,先来明确“仁”这个术语在两个译本中的翻译。威译中将“仁”统一翻为Good或Goodness,并在术语注释中写道“仁即在各方面都达到好的标准”。[1]19而安译将其处理为 authoritative conduct,并解释其原因为“我们习惯于从自己的世界观去审视另一种文化,结果反射回来的是那些我们早已熟悉的东西。因此译者必须努力确定他们在《论语》中认知到的他异性(the otherness)资源。”[6]可见,安乐哲和罗思文试图采用联合式的英语表达强调“仁”作为过程而非品质的特性,并以此显示它对于西方文化的异质性。虽然两种翻译截然不同,但是当我们扩大考察的范围,将所有阐释“仁”之内涵的语录都纳入视野后,就会发现威译和安译对“仁”的传递在多大程度上存在着差异了。
表1 比较《论语》中“仁”字语录在威译和安译中翻译异同情况的量化表
笔者从文化语义观出发,在基本语义和遣词造句两个维度上试比较了《论语》含“仁”字的语录在威译和安译中的译文,发现有这三种情况:一种是两种译本对原文语义的阐释相同,关键词汇的选定也相同,本文称这种情况为“译文文化语义传递完全相同”;另一种情况是两个译本传递出的文化语义基本相同,但遣词造句不同,本文称这种情况为“译文文化语义传递存在差别”;还有一种情况则是两个译本所传递出的文化语义完全不同,本文称这种情况为“译文文化语义传递完全不同”。在表1中,笔者对这三种情况的比例做了一个初步统计。
分析表1的数据,威译和安译在翻译和“仁”相关的语录时,完全相同的情况没有,约有69%的情况是存在差别的,还有31%的情况是文化语义的传递则完全不同。按文化翻译观来说,两译本没有完全相同的情况正是说明了“翻译过程的复杂多样,译者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从而根据具体历史语境和具体文本材料所确定的翻译策略也不同。”[7]因此,即便译者们在理解诸如《子路第十三》中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时相同,都将关键信息“世而后仁”译为 Within a single generation Goodness would prevail.(威译)和 It would still take a generation before authoritative conduct(ren仁)would prevail.(安译),但是在处理“王者”的翻译时也存在细微差别:威译是a Kingly Man,安译是a Genuine King。本文将类似这种基本语义传递相同,但遣词造句不同或词汇语义相同但感情色彩不同的译例均归为第二类,从69%这个数据统计来看,两个译本在大多数情况下对原文的理解是基本相同的,但是为什么会存在31%语义传递完全不同的情况?是由于原文文本本身存在语义的模糊性?还是译者进行了创造性地解构主义诠释?究竟哪个译文更接近原文?下文将通过具体译例做进一步分析,并将聚焦分析占31%的第三种情况。
(一)“仁”字语录在威译和安译中文化语义传递存在差别的译例分析
《论语》中孔子弟子九次正面问“仁”,孔子就弟子本身的缺点具体指点弟子如何达到“仁”的要求。其中,《论语·颜渊第十二》中有两个对“仁”的论断很著名,一是“樊迟问仁。子曰:‘爱人’。”;一是“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关于“爱人”和“礼”这两个观点对理解“仁”的核心至关重要。很多学者都认为孔子“仁”学的核心就是“爱人”,“别看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这两个字包含的意义重大。‘爱人’,对劳动者来说,就是统治者也应把劳动者当‘人’来爱护。对调整统治者的内部关系说,就是要‘克己复礼’。”[1]序7可以说,“仁”和“礼”之间应该是互为表里的关系,“仁”为“礼”之内在操守,“礼”为“仁”之外部延伸。“‘君子’不仅要在内心遵守‘仁’,还要在外以‘礼’的形式把‘仁’表现出来。”[8]因此,关于这两个“仁”的正面阐释,即“爱人”和“克己复礼”的译文应该直接影响到译文读者对“仁”这个核心概念的理解,但它们在威译和安译中在语义上均有差别,具体分析如下。
关于“爱人”的翻译,威译和安译分别是love men和love others,比较man和others之间的区别,others明显不包括“自己”。但是在孔子“爱人”的思想中,很多学者都认为是包括“自爱”的。“自爱”是“爱人”的基础,“爱人”是“自爱”的扩大化。[8]由此可见,原文中的“人”在语义上并没有明确给定范围——自己或他人,还是自己和他人,语义具有一定模糊性,给读者预留了很大理解空间。威译采用直译法,直接将“仁”译为英文中同样具有宏观语义的men,并且采用了复数形式,而安译的others把原文中“人”单纯地理解为“他人”,较之原文语义,显然缩小了语义范围。比较原文及其译文,读者在读到“爱人”或love men不见得能够马上体会到“自爱”和“爱人”的关系,但是在读到love others时,显然不包含“自爱”这一层含义。
同样,关于“克己复礼”的翻译,威译和安译也存在差异,前者是He who can himself submit to ritual….后者是Though self-discipline and observing ritual propriety(li礼)….从语义上讲,“克己复礼”应包含两部分语义“克己”和“复礼”,二者之间的关系也应该是先后衔接的一个自然过程,但威译省去了“克己”,并将“复礼”的“复”译为submit to(顺从、屈从、服从于),语义上有被动之意,没有传递出“君子”对“礼”的主动之意,而安译则通过英语介词结构和名词化(nominalization)的手段,体现出汉语“克”和“复”的动词含义,同时省去了错用语态的危险,基本传递出了汉语的全部信息。两种译文,哪个更接近原文,也是显而易见的。
此外,还有关于译文所用词汇的语义相同但感情色彩不同的例子。如《论语·学而第一章》中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巧言,就是花言巧语。令色,这里指装着和善。”[9]这句话可直解为:利用花言巧语而使人欢喜,不是仁的行为。威译将“巧言令色”处理为 Clever talk and a pretentious manner,安译将其处理为glib speech and an insinuating appearance,二者除了语义上的差别外,就感情色彩而言,Clever体现不出原文中所带的贬义,若译文读者通过这句话来理解“仁”,会不会认为“仁者”都不应该clever呢?由此可见,词汇的语义场在翻译中也是需要译者注意的问题。
(二)“仁”字语录在威译和安译中文化语义传递不同的译例分析
在考察两个译本对“仁”字语录文化语义传递完全不同的例子中,通过笔者观察分析其成因,在此拟分为以下四类进行讨论:
1.由原文指代问题引起的译文分歧
《论语·里仁第四》中“子曰:‘……好仁者,无以尚之。……’”在威译中为One who really cared for Goodness would never let any other consideration come first.其在安译中为There are none superior to those who are fond of authoritative conduct.比较两个译文,两位译者对“好仁者”的理解基本一致,但关于“无以尚之”译文,二者却大相径庭,威译传达出的信息是,“好仁者”永远把“仁”放在首位,而安译则通过英语的一个比较结构none superior to those who are fond of authoritative conduct体现出“好仁者”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何会造成译文这样的差别?分析原文可以发现,“无以尚之”中的“之”字是一个关键词,对它所指代的名词的理解,造成了译文的这种差别。
2.由汉语一词多义现象引起的译文分歧
《论语·里仁第四》中“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威译为Only a Good Man knows how to like people,knows how to dislike them.安译为 The authoritative person alone has the wherewithal to properly discriminate the good person from the bad.比较两个译文,威译把“能好人,能恶人”的“好”和“恶”理解为“喜欢或不喜欢他人”,而安译将其解读为“区分好人和坏人”,可见其差异产生于对多义字“好”和“恶”的理解上,若将它们理解为动词之意,即为威译,若将二者理解为形容词之意,即为安译。据原文中“好人”和“恶人”均跟在“能”字之后,二者应该属于动词。类似的情况还见于该篇中“苟志于仁矣,无恶也。”的翻译,这里的“无恶”在威译中也被处理dislike no one,而在安译中被处理为One would do no wrong。由此可知,汉语中的多义字是影响翻译的因素之一。
3.由古汉语单音节字语义丰富的特点引起的译文分歧
“先秦时期的语言多用单音节词,内涵丰富,用法灵活,常常能以‘一言以蔽之’。”[10]古汉语的这种特点也造成了《论语》英译的困难。如《论语·里仁第四》中“仁者安仁,智者利仁”中的“利”就和现代汉语中的意义不同,显然,对“利”的翻译,也能够体现“仁”之内涵。它究竟是威译The Good Man rests content with Goodness;he that is merely wise pursues Goodness in the belief that it pays to do so.所说的“回报”(It pays to do so),还是安译Authoritative persons are content in being authoritative;wise persons(zhi知)flourish in it.所说的“发达”(flourish)?笔者以为这两个解读均有可接受性,对于汉语语义如此丰富的单音节字,汉语的解释都无法达成一致,又何况乎译文。
4.由典故引起的译文分歧
《论语·雍也第六》第十四条语录,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威译为 The Master said,Without the eloquence of the priest/note T’o and the beauty of Prince Ch’ao of Sung it is hard nowadays to get through.安译为 The Master said,“If you have only the pleasing countenance of Song Chao without the authoritative conduct of Priest Tuo,it is difficult to go unscathed in the world.”原文中虽然没出现“仁”,但是安译却把“佞”译成了authoritative conduct(其他的“佞”译为 Eloquence),而威译将《论语》中所出现的“佞”均处理为poor talker或eloquence。是安译中混淆了“佞”与“仁”?还是另有其因?对此,安乐哲自己给出的解释是“传世本作‘不有祝鮀之佞’;《定州论语》作‘不有祝鮀之仁’。《左传·定公四年》记载,祝鮀曾在一个众多贵族参加的聚会上朗诵颂词,这说明他以口才而闻名。不过,我们还是采用了《定州论语》的形式。因为在《论语》中,孔子自始至终都对‘佞’字的中性词意表示质疑……”。安乐哲和罗思文也正是从“祝鮀”的典故入手,才对传世本的“祝鮀之佞”产生了质疑,从而选定了《定州论语》的版本。其实,在此处关于“祝鮀之佞”和“宋朝之美”的典故还引起了另一个歧义,即“而”是指并列关系的“和”,还是表转折关系的“却”。因为“宋朝之美”中的“宋朝”指宋国的公子朝,《左传》中曾记载他因美丽而惹起乱子的事情,从感情色彩上讲,应该是贬义。所以,若取“佞”之褒义,“而”则可理解为转折之意,即是安译所表达的“没有祝鮀的口才,而仅有宋朝的美丽,在今天的社会里怕不易避免祸害了。”若取“佞”之贬义,则它和“宋朝之美”应是并列关系,即是威译所表达的“没有祝鮀那样的利嘴口才,没有宋朝那样的美丽容色,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恐怕是很难避免灾祸的了”。
此外,也有译者自身原因引起的译文分歧,如威译中“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的翻译没有出现“小人”的任何译文,而是利用句法上的否定将语义转化为“仁”和“君子”之间的关系,即 The Master said,It is possible to be a true gentleman and yet lack Goodness.But there has never yet existed a Goodman who was not a gentleman.意为:君子也可能缺少“仁”,但是一个“仁”者不可能不是君子。而安译采用直译法,将其译为 The Master said,“there have been occasions on which an exemplary person(junzi君子)fails to act in an authoritative manner(ren仁),but there has never been an instance of a petty person being able to act authoritatively.”保留了原文中的三者关系,即“君子”、“小人”和“仁”之间的关系,这也正是孔子力图通过“仁”的界定,来划分“君子”和“小人”之间的界限,以明确“‘仁’非但不是‘小人’即庶民之道,甚至是‘君子’和‘小人’之间的重大区别。”[8]所以,以上分类只是笔者为分析造成两译本间诸多差异时所发现的客观原因,关于由译者的主观性引起的差异,我们或将其解读为他们对原文创造性地诠释,在此不再另作归类分析。
三 结语
通过考察《论语》中的“仁”在威译和安译中的不同体现,可以发现对于像“仁”这样内涵丰富的精神文化负载词而言,仅考察其术语翻译不足以看到其内涵在译文中的整体通达,还应放眼于考察和它相关的文本在翻译过程中文化传递的增损、遗漏和误译等问题。以“仁”为例,笔者发现仅在威译和安译两个译本中便存在31%语义完全不同的情况。究其客观原因,由于汉语中代词的指代问题、一词多义的现象和古汉语中单音节字内涵丰富的特点以及典故造成的文本模糊性对译者解读原文均造成一定困难,因此很可能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译文。笔者认为,这种译文上的差异定会在认知上对译文读者造成不同的影响,尤其是西方读者,他们对中国文化和中国文言文的认知是空白,对“仁”的理解完全依赖于译文,因此,笔者希望本文能够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使更多学者能够关注到通过定量分析研究具体文本的方法,来探讨典籍英译的种种问题,甚至还可以考虑打通关键词之间的界限,在一个体系中看语言文化的传递。正如安乐哲和罗思文也在他们的英译本序言中说,“不可否认,《论语》一书将被不同的读者根据各自的理解分别个人化、内在化。尽管我们坚信自己的观点确凿有据,但是我们既不愿将之强加于人,也不想将之宣称为一个‘最终结论式的’解读,因为《论语》一书的内涵确实太丰富了。”[6]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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