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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的历史变迁——从思维方式的视角看

2013-04-06易显飞

关键词:主义整体文明

易显飞

(1.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博士后流动站,北京100732;2.长沙理工大学科技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湖南长沙410114)

技术是与人类同时出现的一种社会历史现象,它(而不是科学)是人类最基本的文化现象,并直接影响着人类的生活与自然生态。[1]而作为“显现”技术的技术创新,从整体上看是认识活动与实践活动的统一,既有客观性与逻辑性特质,也有技术创新主体价值取向蕴含其中。所谓技术创新价值取向是指创新主体在技术创新实践中及其结果影响中形成的对技术创新的价值的普遍而稳定的根本看法、态度和标准。技术创新价值取向主要包括创新主体的经济价值取向、生态价值取向与人文价值取向。技术创新价值取向的产生与实现是一个渐进的且比较长的历史过程,并且是处于不断地流变的过程中的。但在某一特定历史阶段,技术创新价值取向有着共同性的一面。所谓思维方式,就其根源来讲,不过是被历史主体所内化了的社会实践方式,它的特点、作用和命运,取决于它所赖以生存的历史过程。思维方式并不仅指思维的形式和方法,而是与每个时代实践活动的对象、目标相一致的思维的内容与形式、结构与功能的统一体,是由一系列的基本观念所规定和制约的、被模式化了的思维的整体程式,是特定的思维活动形式、方法和程序的总和。[2]本文以西方社会的技术创新价值取向作为研究对象,将西方社会技术创新的历史阶段划分为:农业文明社会的技术创新、工业文明社会的技术创新与后工业文明社会的技术创新,拟从创新主体的思维方式的角度来分析上述三个历史阶段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的历史演进。

一 农业文明社会整体主义思维方式与技术创新的朴素生态价值指向

从“自然改造论”的角度看,技术创新首先是一种在基于对自然的认识基础上对自然系统进行改造的一种物质性经济活动,通过这种活动,自然界的物质变成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产品。因此技术创新过程也可以看成是物质循环、能量流动、信息传递以及价值形成的过程,它的环境和物质基础是自然生态系统。西方农业文明社会的创新主体在进行技术创新时把自然生态价值理念纳入创新价值系统中,具备朴素的生态价值取向。而这种朴素生态价值取向的形成,与农业文明社会整体主义思维方式是密不可分的。

农业文明社会的“整体主义”思维方式是指主体一方面把客体当作一个总体而不过多地去考察其细节或部分来思考客体;另一方面甚至还包括在对客体的思考过程中将自己与客体融为一体,在主体与客体的有机联系中去把握客体。恩格斯在评价古希腊哲学时认为,古希腊人缺乏对自然界的解剖、分析,他们更多的是把自然界当作一个整体,从总的方面来观察。自然现象总体上是普遍联系的观念得到模糊的认可,但缺乏细节方面的说明与解释,因为这种模糊的认可主要来源于古希腊人的“直观”。从某一方面来说,这种“模糊”也是希腊哲学的缺陷,但是即便于此,与形而上学相比,它的优点依然是清晰可见的。因为尽管形而上学在细节上是正确的,但是在整体性理解方面,希腊人却占有优势。[3]法国人类学家布留尔通过对古代大量人类活动的考察发现,古代人的思维和我们今天的人类思维有一定的区别,它既不是反逻辑,也不是非逻辑,而是一种原逻辑。它不像我们现代社会的思维那样避免矛盾,而是把矛盾看作事物整体的一部分,是各个部分之间的必然联系。他在《原始思维》中做了这样的阐释:“到目前为止,我们在古人的集体表象中考察的是那种主要以静止的观点看来可以叫做互渗关系的东西,亦即那些支配着客体、自然现象、个体、种的存在的关系。”[4]即古人看重的是世界各个部分的整体联系。西方农业文明时代的整体性思维方式特征决定了人们比较重视对世界的整体性把握,注重万事万物的统一性、相互联系、和谐相融的状态,认为世界是一个普遍联系的有机整体。即便人们是对个别、特殊事物的认识,他首先也是放在与其他事物的联系中进行考察。因为,在整体性的思维方式看来,不在联系中把握事物,就没有真正认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

西方农业文明时代的整体主义思维方式弱化了技术对自然的破坏性,强调了技术与自然的内在一致与和谐性。这种思维方式对古代西方技术创新实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使创新主体注重创新技术与自然的和谐,注重技术内在结构的有机性,这在农耕技术、建筑技术、水利技术等领域尤显突出。在古代的纺织、食品加工、陶瓷、造纸、机械等技术—经济领域,许多传统工艺多用天然材料,尽量增加技术过程中的自然因素。西方传统建筑技术蕴藏着丰富的生态文化内涵,建筑物与周围环境往往形成自然和谐的有机整体,这种生态取向的技术风格对现代建筑设计产生了深刻影响。世界著名建筑大师F.L.赖特提出了著名的“有机建筑理论”,认为自然界是有机的,建筑师应从自然中得到启示,房屋应当像植物一样,是“地面上一个基本的、和谐的要素,从属于自然环境,从地上长出来,迎着太阳。”[5]他的这种思想,正是对古代传统建筑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的高度肯定。诚然,西方农业文明社会的技术创新产生的自然生态价值固然与那个时代的技术创新能力和水平的低下有着直接的关系,但那种前工业社会时期的创新主体本身所秉持的生态价值取向,是农业文明时代技术创新实践不产生或较少产生生态负价值的重要原因。

二 工业文明社会还原主义思维方式与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异化

如果说在西方农业文明社会人们更多的是采取一种“整体主义”的思维方式的话,那么,工业文明社会以来,“还原主义”思维方式逐渐占据了西方社会思维方式的主流。还原主义思维方式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也就是“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注重把整体研究对象“一分为二”,在剥洋葱似的步步分解下,在分离和孤立的状态下分析研究事物的各个部分或层次,这种方法对事物细节的认识加深毫无疑问颇有功效,并且不可否认,还原主义思维方式对近代以来的科学技术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即使是现代科技的发展,它仍然在发挥作用。

但是,思维过程仅仅停留在“还原”,而没有基于还原的整体性或综合性的事物考察,就很难认识到作为“整体”的事物的各个部分的多方面的、网络般的复杂联系。正如米兰·昆德拉所说:“科学的兴起把人推入一条专门化训练的隧道。人越在知识方面有所进展,就越看不清作为一个整体的世界,看不清他自己,于是就进一步陷入……存在的遗忘。”[6]这种机械论世界图景和分析还原方法,由于在实践上的成功而被推崇为在西方具有支配地位的思维观。

在这种思维观的支配下,人们将作为整体而存在的自然还原、拆卸、分解为各种孤立存在的基本单元,作为人类征服、改造和统治的对象;并且通过分析主体与客体、主观性与客观性等把人与自然对立起来。人被称为不同于自然中其他存在的理性存在,并高于其他存在,那些存在只是服务于人的对象。一言以蔽之,还原主义导致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机械地操纵世界、任意地割裂世界。

这样一来,在还原主义思维方式的影响下,西方工业文明社会的技术创新其实是机器文明的设计思想,它机械地将“复杂物”步步还原为“单纯物”,再把“单纯物”机械地拼凑成“复杂物”。[7]在这个过程中,技术创新主体眼中的自然都是一个个“孤立”的创新客体,创新客体与周围的有机联系在那里已经得不到彰显,“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思维品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其后果是,“每项技术所建立起的只是一个暂时秩序的岛屿,而在此同时这又会给周围环境带来更大的混乱”,[8]作为静态的自然界与作为动态的自然过程的有机性、系统性、流动性、循环性、网络性,被排斥在创新主体的视野外。自然真正成为没有被彻底理解的创新客体,而对其施加的往往是“暴力性”的技术创新。

可以说,自从西方工业文明社会以来的技术创新负价值尤其在生态领域的负价值的出现,与创新主体同样拥有这样一种“还原主义”的思维方式是密不可分的。美国学者巴里·康芒纳认为,现代技术在生态上是失败的,其失败原因是人类把自然界当作了可以进行“反向工程”的汽车,而实际上生态系统是不可能被粗暴地随意拆解和忽略整体地随意进行“部分处理”,因为生态系统的特性就在其整体性,在于“作为整体”的各个部分之间的有机联系,生态上的失败与现代技术本性存在某种必然关联。[9]巴里·康芒纳在这里间接地指出了问题产生的思维实质。

马克思把工业社会的技术批判、制度批判与思维方式批判有机结合起来,深刻指出工业社会技术创新生态缺失的制度特征及与该制度存在某种关联的思维特征。他在《资本论》中指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人对自然的支配为前提。”[10]资本主义通过技术创新社会地控制自然力以便经济地加以利用,用人力兴建大规模的工程以便占有或驯服自然力,而不顾自然可被利用的界限。“资本主义生产使它汇集在各大中心的城市人口越来越占优势,这样一来,它一方面聚集着社会的历史动力,另一方面又破坏着人和土地之间(通过技术进行的)物质变换,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费掉的土地的组成部分不能回归土地,从而破坏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条件。这样,它同时就破坏了城市工人的身体健康和农村工人的精神生活。”[11]也就是说,资本主义工业化的本性决定了它不可能把人与自然看作一个物质变换与循环的整体,而仅仅为了资本的增值而任意肢解与滥用。资本主义的工业化过程通过技术创新把对自然的分解与绝对地人为支配获得了经济上的进步,但这种进步是短命的。对此,马尔库塞说:“‘进步’并不是一个中立的术语,它是有特定前进目标的,这些目标是根据改善人类处境的种种可能性来确定的。发达工业社会已经接近于这样一个阶段,那时它的继续进步将会要求从根本上破坏先行的进步方向和组织。”[12]按照马尔库塞对“进步”的理解,一路高歌猛进的技术创新及由此形成的工业化“进步”今天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这又与我们背离了古代式的整体思维和自然状态存在相关性。卢梭早就说过:“最不幸的是,人类所有的进步,不断地使人类和它的原始状态背道而驰,我们越积累新的知识,便越失掉获得最重要知识的途径。这样,在某种意义上说,正因为我们努力研究人类,反而更不能认识人类了。”[13]卢梭的论述也间接提示我们需要重新建构作为“改造自然”的技术创新的思维准则。

三 后工业文明社会的新整体主义思维方式与技术创新的生态价值取向回归

后工业社会是工业社会进一步发展的产物,上个世纪80年代信息技术广泛应用之后,西方各国陆陆续续进入后工业文明时代。后工业社会与前工业社会(农业社会)一样,在思维方式上保持着“整体主义”特性。从思维方式的发展历史上看,西方社会经历了整体主义—还原主义—新整体主义这样一个否定之否定的历程。这里之所以称之为“新整体主义思维方式”,是因为这一整体主义思维方式与古代的整体主义思维方式看似没有本质差别,但在具体的逻辑推理和科学论证上却差异明显。[14]例如,在对事物有机整体的统一性把握方面,现代西方生态文化主要是以耗散结构和现代物理学的场论为理论前提;对生命的有机联系是以食物网的营养结构和生态系统的功能分析为依据;对自然界的自身价值论证,是以物质在环境中自组织适应的进化原理来说明。[15]因此说,此整体主义非彼整体主义,从其思维基础到思维的内容与形式都已经有着层次性的差别。(当然,尽管古代的整体主义思维方式有着诸如神秘性、直观性和思辨性等诸多不足,但我们不能为此而忽视或完全否定它的存在价值。)这足以说明,西方后工业文明社会的整体主义与农业社会的整体主义不是简单的量的区别,而是存在着质的差异,前者不是对后者的简单重复,而是品质的升华与递进。

新整体主义思维方式强调把研究对象作为整体,也强调研究对象与环境的复杂联系,再系统地、动态地研究它。大卫·伯姆认为,如果用整体主义思维方式认识与实践世界,人与世界就“浑然一体”了,人不是孤立的,世界也不是孤立的,人与世界是“合二为一”的,人类不应该再满足于为了所谓狭隘的人类利益而机械地操纵世界。海德格尔认为,自然与人是一个“合体”,人的生存不是自足性的,自然作为一种存在,它本身具有本体论价值,也不仅仅是从属于人类的、被人类“谋划”和“算计”的对象,自然意味着在者之存在,存在作为原始活力而持续。他“诗意”般地指出,只有让包括人在内的自然统一体中的各部分是其所是,才能实现彼此的独立而又具有关系性的生存。新整体主义已经成为我们理性的选择,但也正因为理性,使其难以走到实践的前沿,那是因为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已经偏移了。康德指出:“既然我们凭借我们的理性的一切努力对未来也只有一种极为模糊不清的眺望,世界的统治者只让我们猜测而不是看到或者清晰地证明他的存在及其壮丽,与此相反,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并不向我们肯定地有所应许或者有所威胁,而是要求我们无私的敬重。”[16]以此显示,我们应该敬重新整体主义是我们未来人类生存坐标的基准。

对此,法国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伽塔里提出,如何使身首一体,如何使科学技术与人类价值连接?在目前消极的气氛中,用什么方式发起一场巨大的觉醒和一次新的复兴?“如果不改变人的精神状态,对环境就不会有持久的把握。反之,不改变物质的和社会的环境,也就不能改变人的精神状态。这里,人们面对的是一种循环论证,它使我提出了建立一种‘生态智慧学’的必要性,以把环境生态学和社会生态学以及精神生态学结合起来。”[17]这种生态智慧学也就是世界整体思维方式。法国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在《结构人类学》中也指出:“无论从道义上还是物理意义上,人类与自然环境都结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18]如果说现代文明不能从思维方式上持世界为整体的态度,人类也就不能建立起与世界联系的网络,从而为人类提供大批“维系点”,无论这些维系点属于物质界、植物界、动物界,还是属于从历史客观性来看的人类本身。这种整体主义思维方式及由此引发的生态中心主义思潮,对技术创新价值取向的生态批判及其矫正,起到了更高层次的精神引领作用。

在整体主义思维方式的主导下,创新主体应该扩大自己的视阈,不能把技术创新看做是孤立的实践行为,而应该用系统论的眼光,把技术创新系统作为社会—生态大系统中的子系统,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技术创新在取得巨大经济价值的同时,却在生态领域出现空前的、灾难性危机。所以,后工业文明时代倡导“生态化技术创新”,它是指技术创新活动不应只遵守技术-经济规律,更应遵循生态学规律,生态考量应该被纳入技术创新过程和结果,技术创新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的物质-能量-信息循环过程不应存在根本性的矛盾与冲突。近年来,“生态技术”的提出,正是对生态化技术创新的积极回应。生态化技术创新可以外化为生态化产品创新、生态化工艺创新、生态化管理创新、生态化消费等。[19]可以说,生态化技术创新就是整体主义思维方式在创新过程与结果中占主导地位的结果。

四 结论

西方农业文明时代的技术创新主体在注重创新的物质性价值的同时,难能可贵地把自然生态价值思想纳入其视野,蕴涵着朴素的生态价值取向,技术创新活动没有对自然造成伤筋动骨的伤害,对自然的浅层面的改造,使自然环境的自我承载、自我净化和自我修复能力尚存;但西方工业文明时代的技术创新则把创新的物质性价值摆在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在对经济利益的疯狂追求下,创新主体忽视创新对自然界的破坏,造成了人与自然的空前对立、生态危机空前严重;后工业文明时代主张技术创新的经济价值取向与生态价值取向之间形成“必要的张力”,主张技术创新的经济维度与生态维度并重,生态价值理念应有机地纳入技术创新价值系统中去。可以说,西方社会的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经历了朴素生态价值取向—(基本)无生态价值取向—高层次生态价值取向这一否定之否定的过程,生态化技术创新其实是对技术创新生态价值取向历史演变进行理性把握的结果。

西方社会的思维方式从农业文明时代-工业文明时代-后工业文明时代大体上经历了整体主义思维方式-还原主义思维方式-(新)整体主义思维方式这一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农业文明时代的技术创新实践更多的是采取一种带有文化自觉意义上的“整体主义”思维方式。这种“整体主义”思维方式的思维特征决定了技术创新主体会对创新客体与创新环境进行整体性思考把握,注重创新客体与周边环境及创新客体内部诸要素之间的普遍的、动态的联系。自然,这样的技术创新是蕴涵着朴素生态价值取向的。到工业文明时代,创新主体的“还原主义”与“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逐渐成为主流。在这种思维方式的影响下,工业文明时代的技术创新忽视了自然过程的整体性、网络性。在这样一种“暴力性技术创新”的影响下,生态价值危机全面爆发。在人类认识到生态危机已经威胁到自身的存在时,出现了对技术创新的“现代性”批判,也出现了对“还原主义”思维方式的否定,整体主义思维方式呼之欲出。后工业文明时代创新的思维方式重新保持了整体主义特性。但是,后工业文明社会的整体主义与农业社会的整体主义不是简单的量的区别,而是存在着质的差异,前者不是对后者的简单重复,而是品质的升华与递进。在这一思维观的主导下,把技术创新系统作为社会—生态大系统中的子系统,将生态价值嵌入技术创新,使技术创新在生态领域实现了价值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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