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两会好声音 探寻养殖新观念——两会代表委员谈养殖业的发展与未来

本刊记者 王 晶

聚焦两会好声音 探寻养殖新观念
——两会代表委员谈养殖业的发展与未来

本刊记者 王 晶

第一篇 应运而生的家庭农场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构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也把创新农业生产经营体制作为一项突出内容，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针对家庭农场的概念，农业部农村经济体制与经营管理司负责人日前解释说，家庭农场是指以家庭成员为主要劳动力，从事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生产经营，并以农业收入为家庭主要收入来源的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由此看来，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种养大户的升级版，一个规模生产、统一管理、高效种养、高效经营的升级版，这种体制上的升级有利于提高农业集约化经营水平，对于种植业和养殖业的长久发展及实力壮大无疑是一场体制改革的春风化雨。

◆寻发展 打造新型的 “开心农场”

家庭农场从何而来？全国政协委员、中央农村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陈锡文强调：“土地经营种植规模要适可而止，尽量不要雇工种地，因为这不符合农业生产的特点和规律。家庭农场的规模要尽量做到不雇工，否则将影响农业生产的效率。对于资本主导的雇工农业的生命力，我是怀疑的。常常是昙花一现，没有长久的生命力，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我们提出家庭农场的概念。”

从长久看，传统的小家庭式经营将逐步退出历史舞台，这是农业经营体系发展的必然趋势。究其原因，传统的小家庭式经营会越来越满足不了农业产业升级和农产品市场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全国政协委员、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霍学喜分析到，“现在农产品生产成本上升很快，而且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幅度已经超过物质成本的上升幅度，如果依然维持一家一户的小规模经营，是没有前途的，在效率和成本方面均没有任何竞争力。”

放眼世界，农业现代化国家大多是以家庭农场为基础的合作经营制度。比较其规模，美国、加拿大的属于大型家庭农场，法国等欧洲国家的属于中型家庭农场，日本和台湾的属于小型家庭农场。在美国，家庭农场所占比例最高，约占各类农场总数的87%，合伙农场占10%，公司农场占3%。在加拿大，农业多以家庭经营为主，这些家庭经营也是典型的家庭农场。在这些农业现代化的国家中，约是全国人口的3%～5%在搞农业，而我国现在是47%的人在搞农业，农民的数量大，资源却并不丰富，这已经成为农民经营的最大障碍。因此，生产经营方式更科学，经营效率更高，科技含量更多的家庭农场才具有更强的生命力。

在不久的将来，家庭农场作为一种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即将成为农村的中流砥柱。全国人大代表、正邦集团有限公司总裁林印孙认为，我国农业发展正处于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跨越的新阶段。政府、企业和农民应适应这种转型，合力孵化更多 “开心农场”，不仅提高风险控制能力，对食品安全也将形成更有力的保障。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张晓山提出，过去一家一户小生产，无论是从生产效率、土地产出率还是从产品竞争力上讲，都比不上规模化种植。家庭农场有助于适度规模经营，在稳定提高土地生产率的基础上，较大幅度提高农民的劳动生产率，有利于实现农民收入增长和国家粮食安全的双重目标。

◆遇难关 两会代表委员不乏看点

家庭农场有助于实现农业规模化、集约化、商品化，拉动农村本地经济的大力发展，给农村带来多种益处。但是，作为一种新生事物，在其大力发展及巩固成果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很多前行的障碍,因此在 “热切盼望”中我们也不妨冷静地思索一下家庭农场的 “难点”,即目前家庭农场面临的向题和挑战，以促进家庭农场健康发展。对此，两会代表委员们进行了深入剖析。

第一，土地规模小而分散。家庭农场的发展离不开土地的流转，“由于中国农村土地产权模糊和农民的惜地意识，许多农户不愿长期出租土地，致使家庭农场难以稳定地保持足够的土地经营规模。” 全国人大代表、福建省永安市洪田镇洪田村党支部书记邓文山说。全国人大代表、镇江市农科所研究员赵亚夫也认为，土地流转是建立家庭农场的一个关键环节，处理不好容易产生纠纷。政府要做的工作就是协助搞好土地流转，避免农户之间因为利益冲突产生矛盾。

第二，资金缺口大，融资贷款难。全国人大代表、内蒙古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旗长索曙辉说，“融资难是制约家庭农场发展的一大障碍。一些处于起步阶段的家庭农场想扩大规模，却遭遇了融资难题。农民很少有可以抵押的资产，靠少量贷款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全国人大代表、浙江省长兴县煤山镇新川村党支部书记张天任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他说：“家庭农场在融资贷款方面困难重重，因为没有可抵（质）押物，银行金融机构就不给贷款。另外，家庭农场还缺乏财政贴息，因此在农业基础设施改善上面临巨大资金缺口。”

第三，懂技术会经营的农民少。霍学喜还谈到，要培育会经营市场、懂生产技术的新型家庭农场主，让他们不仅会生产，还要懂经营和市场，现在这样的农民太少了。林印孙代表也表示，当农户的种植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要考虑种什么才能比较赚钱，如何通过节约成本或者改进技术提高经济效益，农产品收获后，还要考虑销售渠道能不能打通，市场信息是否准确。因此发展家庭农场，要求农民从过去的种田能手转变为经营管理能手，对产前、产中和产后整个过程进行统筹规划。经营家庭农场，实际就是经营一个企业。

万事开头难。家庭农场的发展注定要经历一段时间的磨合与磕磕绊绊。特别是家庭农场于2012年前后才兴起，现在还一直以地方实践为主，在这个关键阶段，早期的根基扎稳尤为重要，这直接影响了家庭农场的成长方向和农民组建农场的积极性。邓文山还指出，尽管具备较强的技术能力和生产实践经验，但由于缺少资金，对基础设施和生产资料长期性投入能力不足，加上土地流转不规范引发的隐忧，家庭农场主扩大生产的积极性很容易受到影响。

当家庭农场大步走来之时，家庭牧场也伸出了召唤的双手。特别是在养殖业，家庭牧场管理成本低，经营灵活。而规模化、标准化、现代化养殖既有利于提高饲养管理技术水平，又可以提高动物抵抗疫病的能力，增强应对价格波动的能力，提升养殖效益。全国政协委员、伊利实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潘刚表示，我国现在已经有了一些家庭牧场。但是部分家庭牧场的生产方式还比较粗放，存在诸如饲草料品质不高，营养搭配不够合理，良种生产性能发挥不出来等情况。尤其是目前资金门槛高，经营成本高，现代生产设备不配套，饲养多数靠经验，技术不到位，造成养殖效益不理想，甚至有些刚刚萌芽的家庭牧场出现了 “两年亏，三年垮”的情况。这些问题都制约了家庭牧场的发展。

◆献良策 促进家庭农场健康持续发展

显然，家庭农场的培育是一个长期过程，但是从发展规律和国外实例来看，发展家庭农场确实是一条可行之道，也是必行之道。全国代表委员对此纷纷谏言，期待各地的政府部门能够对家庭农场大力扶持，让家庭农场在农村遍地开花，真正造福广大农民。

一是发展家庭农场应从实际出发。农业部副部长余欣荣说，鉴于我国农业农村情况的复杂性、区域的多样性和规模的程度不同等，发展家庭农场并没有规定采用具体的哪种形式，家庭农场是规模化的、集约化的，是组织化和专业化服务相结合的，对家庭农场性质的理解应从中国多样性的农村实际出发，多渠道实施，关键目的是实现增产增收。全国人大代表、福建省南安市梅山镇蓉中村党委书记李振生也表示，农田分布存在南北差异，北方有些地方耕地多，有的人均可达十几亩，但南方耕地相对较少，有的地区人均不到两分地，建设家庭农场还需因地制宜。

二是创造良好的政策环境。全国人大代表、山东圣丰种业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王书平对此分析很详细，他建议，首先，要尽快建立注册登记制度，明确认定标准、登记办法，扶持家庭农场逐步成为具有法人资格的市场主体。经营规模以一个家庭所能顾及的范围为限，建议以50～200亩规模为宜。第二，各地应落实中央关于各类补贴向种养大户倾斜的要求，制定专门的财政、税收、金融、保险等优惠政策。第三，制定扶持 “家庭农场—农业龙头企业”建立产业化联盟的优惠政策，鼓励农业龙头企业为家庭农场生产提供产前、产中与产后系列服务，将家庭农场与农业龙头企业有机统一，开展订单收储，依托产业化联盟建立物流配送体系。第四，加快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工作，建立规范的土地流转机制。针对家庭农场建立流转土地抵押信贷机制，明晰农用地产权、保护农民土地财产权利，建立农民融资渠道。通过规范土地流转合同、引入事前准入审核、事中监督管理等机制，规范土地流转，以保护双方的权益。

三是要大力培育新型农民和农村实用人才。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张晓山将家庭农场主比成职业农民，他建议实行登记注册制度，明确家庭农场主的身份，要给职业农民颁发证书，还对他们进行专业培训。

第二篇 成长中的农民专业合作社

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农民合作社是带动农户进入市场的基本主体，是发展农村集体经济的新型实体，是创新农村社会管理的有效载体。按照积极发展、逐步规范、强化扶持、提升素质的要求，加大力度、加快步伐发展农民合作社，切实提高引领带动能力和市场竞争能力。

◆挖掘困难 实践出真知

据有关部门统计，农民专业合作社发展已经取得明显成效。截至2012年9月，全国依法登记的农民专业合作社达到60万家，实有入社农户达到4600多万户，约占农户总数的18.6%，但是整体还处在初级发展阶段，水平不高，规模普遍偏小，带动能力不强。此次两会中，很多代表在谈起合作社的发展和存在困难时都有诸多切身的感受。

第一，政策扶持不足。全国人大代表、重庆黔江区天禹人蔬菜种植专业合作社理事长张楀结合自己的创业历程指出，合作社发展首先是国家的扶持政策比较宏观，责任主体不够明确，要实现政策落地，将政策优势转化为发展优势，操作起来还比较困难，政策力度还有空间，普惠性强但特惠性不够，项目资金配套落实也不够。

第二，合作社融资难。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黄山市休宁县霞溪新林草农民专业合作社理事长陈光辉介绍，由于合作社成立不需要注册资金，农民还可拿土地、农机具、大棚等生产资料入股，而这样的低门槛使得合作社存在先天的资金缺陷。虽然国家不断出台农村金融鼓励政策，但在实际中，出于风险考虑，许多地方的金融机构还未开展相关业务。绝大部分合作社难以从银行获得贷款，只有部分合作社社员以个人名义在农信社可获得小额担保贷款，但额度很低。

第三，农民的思想认识需提高。全国人大代表、江苏省大学生村官朱虹结合村里的实际情况分析发现，合作社内社员年龄层相对较大，他们对技术、科技、经营、管理的理解和应用都有很大的局限性。全国人大代表、内蒙古乌拉特中旗水果玉米专业合作社理事长马瑞强也表示，尽管入社成员数不少，但目前在社员管理、土地规模化经营方面，还存在不少困难，有时觉得力不从心，需要操心的环节太多了。入社的农户在文化素质、学习能力等方面存在差异，一项技术、一个理念在推广过程中，因为“不同步”就会造成普遍效益下降。因此，如何提高农民的思想认识，可谓是一项 “长期工程”。

◆寻找出路 众人集思广益

在政策扶持方面，合作社的发展离不开一个成长的好环境。朱虹建议国家应制定相关扶持政策，对合作社在工商注册、财政扶持、税收优惠、信贷等方面确立具体实施政策，为合作社的进一步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另外，国家还要鼓励引导青年人才加入合作社队伍，并加强对社员的培养及知识培训，拓宽养殖技能，提高信息化水平，为合作社提供农产品销售综合网络平台，保证农户既产得出又能销得出，充分调动广大农民群众的积极性。鼓励扶持农民以农产品为主申报注册商标，积累无形资产，形成规模优势和竞争优势。

同时，扶持政策不能过于宏观，要落实到细节上。马瑞强指出，合作社经过多年发展，各地模式不一，水平不同，建议国家针对区域特点，在资金、财税政策、技术推广等方面 “按方开药”，把扶持合作社做大做强的理念落到细节上、落到点子上。

在融资方面，要加大合作社信贷投入。陈光辉建议国家应进一步创新金融服务支农措施，针对农民专业合作社的资金需求特点，切实改进金融服务，创新金融产品，加大信贷投入。重点要在担保方式、授信额度、贷款利率等方面开发适合合作社特点的信贷产品，为农民专业合作社及成员提供信贷支持。

另外，合作社除了加强技术、科技、经营、管理培训外，还要树立品牌意识。全国人大代表、浙江武义县更香有机茶叶专业合作社理事长俞学文在多年的市场打拼中悟到，一个合作社要想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还要打造自己的品牌，合作社一定要树立品牌意识，以提升自身价值，增强市场竞争力。

有句话叫 “人心所归,必然所向披靡。”合作社负责人一定要以人为本，有奉献精神。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滁州市绿园蔬菜专业合作社总经理胡大明就是一个很好的典型。她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种植蔬菜，后来当经纪人，再后来组建合作社，当身边的很多合作社都萎缩倒闭时，她的合作社却能红红火火。她的总结是合作社负责人要有奉献精神，要把社员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要建立一个诚信制度，带领社员共同致富，只有这样，农民才会实心实意地跟着合作社负责人实干。

第三篇 农产品质量安全无小事

在今年两会浙江团的小组讨论中，全国人大代表、海宁市华丰村书记朱张金拿了一袋花生米，数了10颗，扔进会场的玻璃杯里，用冷水一冲，短短几秒钟，整杯水都变成了黑色。朱张金的现场演示激起了代表和记者们对食品安全问题的讨论，食物的美味可以令人回味无穷,而食品安全问题也可以令人心惊肉跳。食品问题 “难看懂”，因为它们越来越 “不简单”，而消费者 “吃的累”，因为他们不仅要追求 “吃的美味”、 “吃的营养”，还要 “吃的安全”。

◆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何时休

近年来，一些不法商贩将追求经济利益至上，无视法律法规和基本道德底线，生产和销售伪劣、有毒的农产品，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尤以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最为突出。如2003年广西猪氯霉素残留事件，2006年上海多宝鱼事件，2008年河北红心鸭蛋事件，2008年婴幼儿奶粉事件，2011年河南双汇 “瘦肉精”事件和2011年京津冀地区的 “地沟油”产业链事件等。2012年，全国又通报了几起注水猪肉事件。这一连串的农产品质量安全事件，一次次以触目惊心的方式曝光在人们面前，不仅严重危害了食用者的生命健康，还引起了人们对各种食物的广泛恐慌。

事实上，食品安全事件的层出，正将整个行业存在的弊端暴露无遗。全国人大代表、陕西杨凌本香农业产业集团董事长燕君芳多年来一直履行着向消费者提供真正放心安全猪肉产品的承诺，在此次两会上，她分析到，之所以产生这些食品安全问题，一是我国的食品原材料产地规模化程度不够，食品管理难度大，标准化建设较为落后，标准本身不够健全；二是检测手段比较落后，生产追溯体系不完善；三是生产安全农产品的农户根本利益无法得到有效保障，诱发了造假制假。

农产品质量安全事件，失的是人民信任，毁的是行业发展。对此，政府部门态度是坚决的，措施是严厉的。农业部副部长陈晓华指出，“当前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形势仍然不容乐观，个别质量安全事件还时有发生，这包括非法添加的问题、滥用药物的问题、残留超标的问题，这里面既有我们生产经营方式的落后，也有违法犯罪成本过低，处罚不到位的问题。所以针对这样的问题，我们一定要下更大的力气和下更大的决心来解决好这个问题。”

◆技术、法律、标准齐支撑

九龙治水无水喝，政出多门没正果。纵观过去，食品安全问题的症结之一就是多部门监管反而不好管，众人都管反而没管好。通过此次国家 “大部制”改革的推进，能否真正建立保障食品安全的长效机制，能否把 “九龙治水”转为“九九归一”，各方对此寄予了较高期望。不过，各委员以及学者普遍认为，食品安全问题不会一劳永逸，机构调整之外还需要多方面的配套，将来随着新问题的出现，还需要通过不断加强管理、机构调整和提高效率，来提升食品安全水平。

在法规建设方面，九三学社中央提案称，基础法规不健全，食品安全配套法律规章不完善，衔接不顺畅，惩处力度不足，违法违规成本低。

在标准建设方面，农工党中央提案建议，要积极推进食品安全相关国家标准、地方标准的修订，将现有食品卫生、质量、农产品、行业标准清理整合为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建立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相适应、与国际食品标准体系接轨、满足保障人民健康和贸易需要的食品安全标准体系。

在技术支撑方面，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营养与食品安全所所长严卫星表示食品安全监管的专业性和技术性很强，如果没有很好的配套，监管很难做到位。全国政协委员、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副局长焦红也建议，要加强相关技术队伍的建设和整合检测机构，从而加强技术支撑，真正做到对食品安全风险能够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监管工作还需推进

谁来为劣质食品 “买单”？食品是由企业制造的，所以食品安全的第一责任人应该是生产企业，然而近年来发生的一系列重大食品安全事件中，很多企业却参与造假或者推卸责任。因此，对食品安全的监管，要充分发挥市场机制、行业自律和社会监督作用，建立让生产经营者真正成为食品药品安全第一责任人的有效机制。

本来的美味却吃出了心中的五味杂陈。当人们对美味忧心忡忡之时，正说明我国现行的食品安全监管体制面临了严峻的挑战。那么政府将采取哪些措施去迎接我国食品监管不足的挑战，进而提高食品安全的可控性呢？

2013年3月11日，农业部副部长陈晓华在答记者问时明确指出，“从这些年开展工作的经验和教训来看，第一就是要强化执法监管，不能给违法犯罪的行为留下余地，坚持露头就打。对问题突出的地区和产品进行集中整治。二是要大力推进标准化的生产，从根本上来解决农产品质量安全的问题，就要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实行标准化的生产，实行产品的可追溯。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会留下很多隐患，就很难从源头上来保证农产品质量安全。三是针对当前的情况，要强化执法能力，提高监管水平。这方面已经做了一些工作，还要不断地加强，要加强检验检测体系建设，加大执法队伍的培训，形成检打联动的机制。我们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中国的农产品质量安全就会有更好的保障。”

对此，还有代表引入了 “第三方监管”的建议。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副院长郑风田就此指出，“美国的食品安全还依靠各种消费者组织的第三方监管。一旦企业出现食品安全问题，消费者组织就发起各种抵制活动，对企业有很大的威慑力。”

“民以食为天，食以安为先”。对于食品安全问题，政府通过机构改革和职能转变即将实施从菜地到餐桌全程的无缝监管，但是如果全民都能关注和参与到食品安全监管中来，那么食品安全的 “民生工程”也会得到更好的夯实，最终实现吃得放心，吃得安心。

第四篇 动物防疫及无害化处理马虎不得

两会期间，很多记者问起最近上海的黄埔江松江段发现了大量死猪的事件，公众媒体开始关注是否有大规模的疫情，农业部有没有及时的公布，这一大批死猪是怎么处置的，我国去年到底有多少病死猪，是如何处置的，又有多少流向了餐桌，农业部对生猪重大疫情的控制有什么办法等。

◆政府回应 “黄浦江死猪事件”

针对媒体报道黄浦江大量死猪的消息，农业部副部长陈晓华表示，政府已责成上海和浙江动物防疫部门调查处理。截至3月11日上午，2800多头死猪已全部打捞，并进行无害化处理。从监测看，当地没有发生大规模动物疫情。但是这件事情也反映了我们工作中需要加强和改进的方面。一是要加强对养殖户的健康养殖和环保意识的教育。二是要有一套无害化处理奖补的措施，发现了问题能够及时上报，上报了以后能够及时进行处理。三是要强化动物的防疫工作，尽量做到少死。

陈晓华还指出，现在正是春季动物防疫的关键时期，从今年上半年的监测情况看，动物防疫总体形势是平稳的，农业部只接到了三起口蹄疫疫情的报告，也都及时进行了扑灭，没有发生重大的流行疫病。由于我们的生产方式、养殖方式比较分散和落后，所以在动物防疫的问题上不能有一点的马虎，一定要做到应免尽免，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畜牧业生产，也才能更好地使公共卫生有一个好的条件和基础。

两会期间，环保部部长周生贤坦承自己也十分关注此事件。他表示，此事件总体上由农业部牵头。对于水质的问题，上海环保局已经进行了加密监测，“到目前还没有发现水质超标。”至于如何处理，还需等有调查结果后，“肯定会有一个正确的答复。”

◆要深思 窥一斑而知全豹

目前，整治非法销售病死猪肉的专项活动已取得了一些进展，但是一些养猪户没有条件或无视无害化处理，又不能偷偷卖掉，就选择了随意扔掉。虽然相关部门正在对此事件进行处理，但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还是件难事。据官方统计，截至3月20日，上海市已累计打捞死猪10395头，浙江省嘉兴市清理、打捞死猪5528头。如此庞大数目的死猪，不仅对于食品安全问题和水质污染方面都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且反映出整个养猪业的体制还存在一定问题。如今，猪的定点屠宰有了新东家，而猪的 “死得其所”又出现了新问题，春江水暖之日竟然随心所欲选择了江葬。究其原因，是人员素质造成的，是饲养管理水平较低，还是监管不到位，值得我们深思。

[编者后记]对于养殖业来说，两会的胜利召开无疑是一个继往开来的节点。随着我国农业发展不断迈向新台阶，要想真正建成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养殖业就必须顺应阶段变化，增强忧患意识，努力从传统的养殖方式中走出来，彻底实现向现代化农业的过渡。推进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建设是一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过程，迫于资金、人才、技术、环保等的压力，一些小型养殖场势必会在过程中被淘汰。2013年猪价仍未走出低迷，在价格波动的挑战下，养猪业整体也会出现优胜劣汰情况。那么，如何突破资金、人才、环保等瓶颈，如何抓住机遇走出价格低谷，如何成为养猪业中的 “优胜者”，下期我们将请两会代表为您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