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废品的老人

高旭旺

一辆破旧的架子车

在城的边沿。常常

顶着日月，背起风雨

穿梭。流动

在寻找什么

他让城干净

干净。他老了

像手上的架子车

走走、停停。走走

想走出

这座不属于他的

现代化的城池

这座城的灯

是老人不花的眼睛

远远地挂在窗棂上

低矮、潮濕的住处

是老人一天的落脚地

发霉的剩饭和菜

在倾诉，这座城的倾斜

夜深了，城的关门声

碰落了，收废品老人

眼角上

久久未掉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