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文学与国民革命时期的农民动员
2013-09-04梁世峰龙开义
梁世峰, 龙开义
(石河子大学政法学院,新疆石河子832000)
20世纪20年代,国民革命成为时代的主要潮流,国共两党都认识到动员广大农民参加国民革命成为革命成功与否的关键。蒋介石在《告全国国民书》表示“中国持久抗战,其最后胜利之中心,不但不在南京,抑且不在都市,而实寄于全国之乡村与广大强固之民心”,“把农民组织起来,已成为抗战中最重要最迫切的口号与要求”[1]。而共产党从党的成立初期开始,就不断认识到农民在革命运动中的重要性。“农民不起来参加并拥护国民革命,国民革命不会成功;农民运动不赶速地做起来,农民问题不会解决;农民问题不在现在的革命运动中得到相当的解决,农民不会拥护这个革命。”[2]但如何发动广大的农民群众支持革命、投身革命已经成为当时国共两党在农民动员中所遇到的主要问题。中国共产党清楚地意识到“对农民进行宣传教育是件不易的事情,必须针对农民的思想实际,用通俗的内容、灵活多样的方式去对农民进行宣传教育”[3]。中国现代农民运动的先驱彭湃认为在对农民的宣传动员中“不要显出与农民不一律的动作”[4],谈话要用俗语,穿着亦要注意,并使用诸如演讲、魔术、戏剧等宣传手段来进行农民动员[5]。同时,中国共产党还在广大农村以组织农民建立农民协会、创办各种农民刊物的形式发动群众,如广东、湖南、湖北农民协会的《犁头》周刊、《湖北农民》、《农友》 等。这些针对农民的刊物,用纪实性的、反映农民的痛苦和愿望的歌谣、故事等向农民宣传[6]。
这样,随着国民革命形势的发展,这些戏剧、歌谣、故事等通俗文学形式和手段的运用成为了农民动员中不可或缺的一把利器。本文以广东省农民协会主编的机关刊物《犁头》为例,通过考察其“农民俱乐部”栏目,来具体分析中共早期领导人如何利用通俗文学进行农民动员的宣传策略,同时这也对我们当前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工作以及新农村建设与“三农”问题的新闻报道与宣传策略是一个良好的启示。
一、《犁头》和农民俱乐部
《犁头》是广东省农民协会的机关刊物,1926年1月创刊,初为旬刊,从第11期起改为周刊,为16开本,共出版23期,每期发行1万份。其主办单位广东省农民协会名义上属国民党广东省党部农民部领导,但实际上是中共广东区委农民运动委员会通过在省党部农民部担任负责工作的中共党员进行领导,如罗绮园、阮啸仙、彭湃等均为其主要撰稿人,承担了大部分的新闻写作工作,因此《犁头》所载内容皆带有很大程度的革命思想和进步意义,这一点从犁头的代发刊词《犁头宣誓》中便可见一斑,“我们的敌人是帝国主义,媚外军阀,买办地主,劣绅土豪,贪官污吏,骄兵悍将。……使所犁之地,永属于持犁之人。犁头犁头,如是宣誓。”
《犁头》的刊载内容包括四个部分,即:(一)关于农民问题之研究论文;(二)关于农民的经济状况调查;(三)关于农民的政治状况调查;(四)有关农民的文艺,包括诗歌、农谚、童谣、图画等[7]。而有关农民的文艺主要体现在“农民俱乐部”这一栏目中。作为《犁头》的副刊,这一栏目所载内容多与当地农民生活相关,以农民喜闻乐见的种种形式传播进步思想和唤起革命意志,主要有小言、祝词、粤讴、谜语、歌诀、笑谈、漫画等等。其中,小言的内容主要是描述农民身边的故事并进行简短评论;歌诀是编者的原创歌曲以及收集的各地民间歌谣,粤讴亦称越讴,是广东曲艺说唱之一,与木鱼、龙舟、南音、板眼被称为粤调;笑谈刊载的内容皆为农民生活中发生的趣事。
表1《农民俱乐部》一——二十三期内容
续表:
二、《农民俱乐部》中的通俗文学
(一)通俗文学的定义
通俗文学产生由来已久,但其定义一直没有统一的定论,众说纷纭。我国著名学者郑振铎先生曾在《中国俗文学史》中如是说道“`俗文学'就是通俗的文学,就是民间的文学,就是大众的文学。”[8]他认为由于中国的正统文学范围狭小,因此“俗文学”的范围很广,例如小说、戏曲、弹词、变文等等都属于俗文学的范畴。在《中国俗文学概论》一书认为仅仅从接受群体的大众性或是语体角度出发都是片面的,俗文学应该是一个历史的概念,在不同的时期,俗文学的范畴在发生着变化;同时也是一个相对的概念,俗文学一直与雅文学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9]。学者范伯群所著的《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史》中,详细的梳理了中国近现代通俗文学的脉络,尽管未给出一个通俗文学详细的定义,但是在前言中得出了“雅重永恒,俗重流通”[10]的结论,认为通俗文学是一种紧密贴近读者,满足于受众平视性的文学,在文学史上占据着半壁江山。代训在《通俗文学及其特征》一文中给通俗文学下了这样的定义,“通俗文学是一种满足半文化的,常常没有受到过良好教育,艺术鉴赏水平不高的城市公众所需要的文学作品”,总结其基本特征为“生产性质商业化、艺术模式标准化、思想内容浅俗化”[11]。
总结以上对通俗文学的多种定义,笔者认为通俗文学应满足以下几个特征:(1)内容通俗化。通俗文学的内容应浅显易懂,艺术表现简洁明快,为某一地区乃至更大范围受众所易于接受或者喜闻乐见的内容;(2)形式通俗化,文学形式繁复多样,常见的有小说、散文、诗歌、杂文等等,各种类型的文学形式所需要读者的文学修养有高有低,受众的接受程度也有不同,“俗重流通”,曲高和寡、阳春白雪的文学形式无法在广泛的读者群中引起共鸣。(3)通俗不庸俗,文学要有审美。尽管通俗文学在内容及形式上追求通俗化,但是作为文学大家庭中的一员,通俗文学要有其自己的审美特征,一些单纯为吸引眼球、追逐利润而刊载的暴力、色情等庸俗、恶俗的文章,则不能划入通俗文学的范畴中来。
(二)《农民俱乐部》中的通俗文学
在副刊《农民俱乐部》中,以上三点就得到了良好的体现,无论是从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明确的凸现出了通俗文学的特征。
(1)内容上,《犁头》周刊作为广东省农民协会的机关刊物,其所刊载内容都较为集中的与农民的生产生活相关,这些从其第一期中《惠稿欢迎》便可见一斑,而在表1的栏目内容中则更清晰的反应了这一特征,《农民叹五更》、《农夫之乞田主》、《农民养绅士》这些题目是其内容通俗化的最好佐证。据统计,1926年5月,广东省农民协会已有23个县级农会,117个区级农会,4216个乡级农会,会员626457人,较大的会员基数也确保了《农民俱乐部》在内容上的针对性和通俗性。
(2)形式上,如表1所示,《农民俱乐部》中的文学形式有笑谈、小言、歌诀、班本、粤讴等等,其中,笑谈为一些农民身边有趣的小故事,歌诀多为广东及周边省份各地区民谣,如第二期的平远县民谣、广西容县民谣,第四期的肇庆民谣,对于当时文盲比例较高的农民群体来说,这样的文学形式本就存在于他们身边,更容易为他们所接受,也更容易传播开来。而班本和粤讴这些形式就更具有本土化的特征,贴近广东农民的生活。班本是指戏文本,戏文,粤讴是广东曲艺说唱之一,这两者皆属于广东农民主要的休闲活动,从形式上来说,农民对其接受程度较高,易于达到宣传目的。
(3)作为农民协会的机关刊物,《犁头》所刊载的文章多具有革命思想和进步意义,其副刊《农民俱乐部》也不例外,虽然内容多为最基层的农民生产生活的真实写照,但其目的则为使农民认清现实,找出苦难生活的根源,传播进步思想,开启民智。以第一期歌谣内容《农民叹五更》 为例,一方面描写了农民的苦难生活,如“一更叹,叹声艰难,一早起床做到晚,仍然没法顾住两餐”,另一方面也刻画出了地主、民团先生压榨农民的无耻嘴脸,“三更叹,叹声艰难,民团先生真正恶凶,巧立名目重把杂捐要”,这些简单的词句是当时农民苦难生活的生动写照,内容通俗却不庸俗,让农民从中了解到这样的生活并非理所应当,劳动者应享有自己的劳动所得,进而奋起反抗。
三、《农民俱乐部》与农民动员
国民革命时期,农民作为革命活动的主力军,起到的作用至关重要,毛泽东曾在《国民革命和农民运动》一文中明确指出:“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除去成立农民协会、开办农民运动讲习所,作为共产党在农民动员中所使用的重要手段之一,发行报刊、杂志在当时信息闭塞、知识匮乏的农村所起到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这些大众传播媒介所刊载的内容,传递的信息如何为广大的农民朋友所接受也成为了农民动员的关键。通俗文学因扎根民间,贴近大众的特点使其成为宣传革命思想,激发农民自我意识的一把利器。尽管通俗文学有其在宣传中不可小觑的优势,但想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还必须依靠合理的方法及策略,拉近宣传者与劳苦大众的距离。在这一点上,《农民俱乐部》算是将通俗文学作为宣传工具应用的典范。
(一)抓住受众心理,宣传方向性强
无论是报刊名《犁头》和副刊名《农民俱乐部》,还是其主办者广东省农民协会,都明确的凸现出了农民在这份报纸中所占据的地位,该报刊的发刊目的既为发动农民群众奋起反抗,其发刊词中“你或只是忍耐,竟愿意呻吟于敌人的铁蹄之下辗转就死,抑或宁愿战而不胜被杀于敌人锋刃之下呢?”就明确说明其受众定位既为农民。因此《农民俱乐部》中的粤讴、歌诀、班本等通俗文学形式皆以贴近农民生活,描述农民苦难,表现乡绅、土豪恶劣嘴脸的内容为主,从内容和形式上给农民以亲近感,易于接受和理解,同时也满足了农民群中的一种心理期待——期待着脱离当前水深火热的现状,迎来吃饱穿暖的新生活的心理期待。德国文学理论家卡尔·曼海姆和接受美学的创始人之一姚斯就曾提出“期待视野”的概念,候守智在《通俗文学的接受心理探源》一文中写道“在阅读过程开始之前,读者就会在自己的意识(包括潜意识)领域中对作品中的一些能够引起自我内心隐秘冲动的东西产生 `期待',而对那些不能满足这些 `期待'的作品加以排斥。”[12]国民革命时期,被“三座大山”压迫已久的广大农民群众急切改变生活现状的欲求不仅需要从物质上得到满足,更需要从精神上得到共鸣。
受众对于内心隐秘冲动的期待,使其对某些特定信息产生了强烈的求知欲,而让其接受信息,则还需要一连串的心理选择过程。约瑟夫·克拉帕在《大众传播的效果》一书中,把选择性接受过程划分为三个层次:选择性注意、选择性理解、选择性记忆,并认为人们总是愿意注意那些与自己固有观念一致的,或自己需要、关心的信息,并根据自身所掌握的信息对其加以理解,而后依照自己的价值观念有选择地记忆。《农民俱乐部》的内容切实关注了农民的真实生活状态,并对使他们遭受如此苦难的乡绅、土豪、地主等人进行挖苦,批判,更加贴近了农民群众的内心,因此才能取得较好的宣传效果。
(二)宣传形式通俗,易于受众理解
宣传的目的在于传播观点令受众接受,并内化为自己的思想而后产生行动,这不仅需要了解受众的心理,更需要对传播内容的形式加以修饰和调整,以利于受众理解,更好地领会传播者的观点和深意。1948年,哈罗德·拉斯韦尔提出了传播过程的“5w”模式,即谁 (who)说了什么 (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towhom)取得了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由这一过程可以看出在传播者(广东省农民协会)、受传者 (农民)和渠道 (报纸)确定的情况下,若要想取得好的效果说什么就成了关键。
1954年,威尔伯·施拉姆在《传播是怎样运行的》一书中提出传播是一个编码解码的过程,他认为信息在传递的过程中,需要先经过传播者的编码,使其想表达的观点转化为符号(语言符号或非语言符号),在传达至受传者时,也需要一个将符号转化为意义的解码过程,因此在整个意义传递的过程中,编码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受众是否能够最大程度地正确理解传播的信息,这也是《农民俱乐部》在信息的传递中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国民革命时期,农民深受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生活苦不堪言,动员农民起来革命就需要深入剖析这些势力的阶级立场和剥削手段,使农民深刻认识到造成让他们苦难生活的根源并自觉、自醒。但对于当时文盲、半文盲比例较高的农民群体来说,这样的阶级话语及书面词汇无法为他们所理解,接受革命思想更无从谈起,因而在整个信息传递过程中,对所要表达观点做贴近实际,贴近农民的转换变成了极为重要的一环。作为《犁头》撰稿人之一的澎湃提出要“把许多书面的术语翻译做俗话中的内容”[14],《农民俱乐部》的副刊特征和所采用的形式切好符合了这一要求,所刊内容多为当时农民生产生活的真实写照,相较于直接表述动员农民革命观点的内容,这些通俗易懂的语言无疑更加利于农民理解记忆,如第二期《思想起》中农民生活的细致描述,不仅体现了其日常艰辛劳作和悲惨生活,更将土豪、污吏和劣绅的欺侮和压迫以事实呈现,整个文中并无晦涩的文字,却使农民认清乡绅恶霸的嘴脸,获得精神和感情上的共鸣。而取材于当地的种种表述形式,如粤讴、班本等农民脑中这些已然存在的文学形式,更是让解码的过程转化成为一种潜移默化的行为,例如反映劣绅心态的《劣绅自叹》(第五期)和反映农民遭遇的《农民叹》(第四期),都将一些利用普通表述方式难以表达的内容和情绪以歌谣或戏文的方式传播,不仅唱出了劳苦大众的心声,也唱出了人们心中愤愤不平的情绪,也让农民协会所要宣传的观点和思想不仅挂在了他们的嘴边,更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例:思想起
思想起,最苦系我地农民。受人压迫,无路可伸。终岁勤劳,捱饥馑,从朝到晚尽力耕耘。手执犁耙,肩挑木棍,风吹日晒雨淋身。只话日求两餐,夜和一眠,总系千辛万苦不获分文。重有个种土豪兼沙棍,串同污吏勾结劣绅。将我地当作马牛来驶运,要拿要锁,吓的我魄散离魂。幸得革命政府扶持,把我牵引。组成农民协会以及自卫军。呢阵结合同群须振奋,把个的官僚军阀,斩草除根。唉,勿乜恨,可惜我死了提携保护于慈父孙文。
(三)“两级传播” 助力,加强传播效果
1940年,著名社会学家保罗·拉扎斯菲尔德通过调查发现,信息从大众媒介传递到受众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信息通过大众传播媒介传递至舆论领袖,第二个阶段由舆论领袖在自己的影响范围内将信息传递给社会公众。国民革命时期,尽管通俗文学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农民对于《农民俱乐部》中的内容理解、接受的问题,但是面对人数众多的文盲、半文盲,有一定文化水平的舆论领袖在传播的整个过程中必不可少。为培养农民运动人才,发展农民协会组织,广东省农会举办农民训练所,第一届于1926年10月30日开学,招收学员300名,12月2日毕业,分配回原籍开展农民运动,这种培训教育活动一共开展了六届,而广西省的农民运动也开展得如火如荼,被人们称为“海陆丰之彭湃”的韦拔群在家乡组建东兰农民运动讲习所并担任主任,来自东兰、凤山、河池、都安、百色、奉议等县的二百七十六名学员开始系统地学习马列主义理论和俄国革命经验,他们很多人成为东兰和右江各县的农运骨干[13],这些培训出来的农民都成为农民动员中舆论领袖的主要力量。《犁头》中的描述农民、唤醒农民、动员农民的信息经过这些舆论领袖的转述最大程度地传播至农民,传播的形式也由大众传播转变为人际传播,而《农民俱乐部》中通俗文学的优势也再次得到发挥。
传播学者罗杰斯和休梅克通过调查研究在《创新的传播》一书中提出大众媒介与人际传播的结合是新观念传播和说服人们利用这些创新的最有效的途径,大众传播可以较为有效的有力的提供新信息,而人际传播对改变人的态度与行为有力。《犁头》中宣传的新思想、新观念就尤为凸显这一模式的优势,在舆论领袖与普通农民间的人际传播中,通俗文学贴近群众,易于为农民理解,特别是粤讴等易于农民随口演唱的特点对于信息的传播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舆论领袖的引导作用与通俗文学的大众性两者相辅相成,共同促进了革命思想的传播和广东省农民动员活动的开展。
结语
党的十七大提出了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任务,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大国来说,对接近9亿的农村人口进行马克思主义的普及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一普及过程“通常需要经历四大路径,即教育宣传、社会心理影响、制度规约和公共政策影响,其中教育宣传是一种直接作用路径,其他三种是间接作用路径”[14],由此可见教育宣传工作在这其中的重要性。报刊是我们当今社会的重要的宣传形式之一,也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所不可缺少的一股重要力量,如何在这一过程中发挥其巨大作用成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一个难点,而国民革命时期的《犁头》作为一个宣传和动员的成功范例,其中不乏我们现今仍可学习的优良之处。
《犁头》运用了通俗文学将其副刊《农民俱乐部》 变成了真正的农民俱乐部,成为了农民们获取新知、提升自我的重要阵地,而通俗文学的大众性、亲民性也使得这些接受新思想的农民成为了新的潜在的传播者和宣传者,这种以大众传播引导人际传播的形式不仅较好的完成信息的传递,更有效的促进了农民的动员。当前,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功与否与农业、农村、农民问题的解决与否紧密相连,解决“三农”问题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工作任务,因此对农民的宣传和动员工作在新时期依旧显得极为重要。而现今有关农民问题的新闻报道等多运用的是口号和政策宣传等手段,不能深入民间,这些“不接地气”的宣传、动员无论从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与农民生活的环境格格不入,难以唤起农民的积极性,而《犁头》则给了我们一个通俗文学运用于农民动员的典范,土生土长的宣传形式克服了简单的官方信息传播的水土不服的障碍,值得当下众多报纸乃至电视等大众传播媒介研究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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