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服务业集群的空间集聚程度分析

蔡晓春，刘丽萍，陆相如

(1.山东建筑大学商学院，山东济南250000;2.济南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山东济南250000;3.山东师范大学，山东济南250014)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环境保护成为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与之相适应，生态经济成为重要的现代经济发展模式。在生态经济中，生态外贸是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生态外贸是指在对外贸易领域，尤其在出口方面，坚持经济、社会、环境协调发展的原则，发展生态、高效的出口产业，在保护环境、和谐社会的基础上实现对外贸易及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服务业乃至服务贸易的重要性早已得到共识。近年来，随着对生态经济、低碳经济等概念的重视，许多学者已经把发展服务业和服务贸易作为当前实现生态经济、低碳经济的一个重要手段。王继东、何青松(2009)针对山东省当前生态经济存在的问题，提出要发展“生态旅游、生态建筑”的思路，涉及的产业就属于服务业的范畴①王继东，何青松:《生态经济视角下的山东产业结构问题探讨》，《经济问题》，2009年第11期。。林勇(2012)提出在低碳经济下“三产生态化——促进传统服务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变”的产业优化途径②林勇:《低碳经济背景下的产业优化选择研究》，《生产力研究》，2012年第11期。。孔淑红、周甜甜(2012)在分析了诸多产业出口商品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后，也建议可以“大力发展服务业等相对较清洁的行业”来减少环境污染③孔淑红，周甜甜:《我国出口贸易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及对策》，《国际贸易问题》，2012年第8期。。

在努力提升有形商品贸易结构，发展新型生态节能的低碳产品的同时，我们更应该看到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在生态保护方面所具有的优势:能耗低、污染少，对于生态环境的破坏比制造业要小得多，且服务贸易又多为环保产品，生态特征明显。更重要的是，服务业不仅本身是一种独立产业，它还是中介产业，即通过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的发展，还可以推动制造业和货物贸易的提档升级，对经济贸易增长的综合贡献将是倍增的④李俊:《十二五时期我国服务贸易发展战略思考》，《国际贸易》，2012年第6期。。

当前山东省经济处于转型期，政府一直把提升服务业作为整体目标，并采取各项政策予以扶持。所以，山东省服务业已经得到了较好的发展。2010年全省服务业增加值达到14429亿元，居全国第3位。2010年服务业增加值占全省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36.6%，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33.9%，从业人员也大幅增加。随着“十二五”城镇化和制造业强省目标的制定，生产性服务业尤其是其中的现代服务业必将得到快速发展，从而对服务贸易起到有利的推动作用⑤数据来源:《山东省服务业十二五规划》。。

近年来，山东省服务贸易得到迅速发展，但是竞争优势不足。2010年山东省服务贸易进出口额为174.5亿美元，比2005年增长了2.9倍，年均增长31.5%，要高于同期全国服务贸易16.7%的年均增长率。但是山东省服务贸易在全国所占比重还略低于本省货物贸易额在全国的比重，与其他外贸大省也还有差距。例如货物贸易额在全国排名第一的广东省，2006至2010年，服务贸易进出口总额由188.6亿美元增加到608.2亿美元，年均增长34.0%。2010年，广东省服务贸易额为608.2亿美元，占全国份额的16.8%①东方财富网:广东全力打造“广东服务”新品牌，2012年5月28日，http://finance.eastmoney.com/news。货物贸易额排名第五的浙江省，2010年服务贸易总额达到200.7亿美元，占全国份额为5.5%，虽然与山东省绝对额相差不大，但是其出口121.7亿美元，进口79亿美元②浙江省商务厅网站:“入世”十周年浙江开放型经济发展情况，2011年12月9日，http://www.zcom.gov.cn/，处于明显顺差状态。上海、北京虽然在货物贸易上不如广东，但是服务贸易已经在全国稳居前二，其服务贸易额远超山东。通过比较可见，山东省的服务贸易发展总量规模还有待扩大。根据2010年数据，山东省贸易竞争力指数③竞 争力指数:指一国某产业或商品进出口贸易的差额占该产业或商品进出口贸易总额的比重。TC指数的取值范围是－1≤TC≤1。取值越接近－1，表示该国在该项商品的进出口中越居于完全劣势的地位;越接近1，表示该国在该项商品的贸易中越拥有完全优势的地位。为－0.08，这一数字虽然与之前年份相比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所属区间仍然为微弱竞争劣势。

以上分析表明，如何提高山东省服务贸易的竞争力是当前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服务贸易的增长离不开服务业的发展。发达国家的服务业比发展中国家发达，占国民经济的比重较高，所以在服务贸易中处于优势地位。山东省服务贸易想寻求更大的规模，并实现顺差，也需要有强大的服务业支持。而以往文献研究表明，产业集群对服务业的发展有推动作用。因此，研究山东省服务业集群的空间集聚程度就有了较大的现实意义。

二、产业集群与贸易关系的研究

经济学家Alfred Marshall在其著作《经济学原理》中指出:“……现在我们要继续研究非常重要的外部经济，这种经济往往能因许多性质相似的小型企业集中在特定的地方——即通常所说的工业地区分布——而获得”④［英国］Alfred Marshall著:《经济学原理》，朱志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80页。。这里的工业地区分布，就是指初级阶段的产业集群——产业集聚，他认为通过产业集群会获得外部经济。Krugman等经济学家在规模经济和不完全竞争的假设下对产业集聚现象及其起因进行了分析，但跟马歇尔一样，基本是从一国内部工业发展的思路来分析的。20世纪90年代，迈克尔·波特把产业集群提高到了国家竞争优势的层面。波特通过分析美国、意大利等国在国际市场上的优势产业，认为产业集群是产业发达国家的核心特征，产业集群也是一国比较优势的来源，产业集群有助于提高该国的国际竞争力。波特提高国家竞争优势的“钻石模型”四要素之一“相关及支撑产业的表现”就涉及了产业集群。根据这一观点推断，一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提高和服务贸易额的增加也离不开服务业产业集群。波特认为:“服务业也是形成产业集群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产业集群形成的过程则是创造国家竞争优势的核心。……国家若是欠缺具有实力的服务业，其国民所得将逐渐受到侵蚀，而其他产业的竞争地位也会节节落后”⑤［美国］Michael E.Porter著:《国家竞争优势》，李明轩、邱如美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2年版，第255页。。从而指出了服务业形成产业集群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我国现代意义上的产业集群出现在改革开放后，在20世纪90年代得到大规模发展。学者们对产业集群和产业国际竞争力的研究兴起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主流观点是认为产业集群对我国对外贸易发展起着重要推动作用。其中，对货物贸易的研究要多于服务贸易，这与我国货物贸易额持续走升、连年顺差有关。最初的研究基本都是围绕珠三角、长三角等地区外贸持续发展的现象。例如，钱平凡(2003)认为，产业集群通过集群效应的释放，能够有效地提升本地产业竞争优势，这是产业集群的固有优势之一，其有效例证就包括“浙江全省范围内处处皆集群”⑥钱平凡:《我国产业集群的发展状况、特点与问题》，《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3年第12期。。陆立军、朱海就(2004)指出:上海及长三角地区较强的外贸增长态势和该地区产业集群的特色是分不开的，产业集群及不同类型产业集群之间的相互分工、相互协作，大大地提高了产品的出口国际竞争力⑦陆立军，朱海就:《长三角“四个中心”和上海大都市圈建设研究》，《经济地理》，2004年第11期。。近年来对该地区产业集群的研究着重于产业集群的升级，陈瑾(2011)承认东部沿海地区制造业国际产业集群的形成与发展非常重要①陈瑾:《我国产业集群演进轨迹、升级动因与思路》，《企业经济》，2011年第9期。，蔡蕤(2012)指出我国劳动密集型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同样来自于长三角、珠三角和环渤海地区劳动密集型产业群②蔡 蕤:《推进产业集群升级，促进我国贸易发展方式转变》，《时代金融》，2012年第5期。，但二人共同的观点就是在国际产业转移的背景下需要进行产业集群的升级，如集群内应该注重创新，应该吸纳更多的高新技术产业等。戴桂林(2008)提出创新型产业集群是中小企业对外贸易的推动器，而创新的含义是多种的，不仅包括产品创新、技术创新等，还包括商业模式创新、渠道创新、品牌创新等③戴 桂林:《创新型产业集群是中小企业对外贸易发展的推进器》，《价格月刊》，2008年第3期。。黄永春等(2012)从GVC理论出发，认为“长三角出口导向型产业集群处于GVC的从属地位，主要处于生产制造、缝合加工等低端环节，只能获取较少的价值份额”④黄永春:《全球价值链视角下长三角出口导向型产业集群的升级路径》，《研究科技进步与对策》，2012年第9期。，应该从提高附加值的角度进行升级。

在研究制造业产业集群的主流外，我国也有不少学者关注服务业的产业集群。程大中等(2002)提出，生产性服务业(producer services)是服务业中非常重要的“亚产业”集群，是服务贸易的重点部门，应该予以重视⑤程大中，陈中武:《WTO与我国生产者服务业的发展》，《学习论坛》，2002年第6期。。2005年，郑吉昌、夏晴等学者就通过分析浙江省产业集群的特点，指出良好的生产性服务业支持是产业集群形成、发展并保持竞争优势的必要条件，试图引导人们走出“产业集群就是制造业集群”的误区⑥郑吉昌，夏晴:《服务业发展与产业集群竞争优势——以浙江产业集群发展为例》，《财贸经济》，2005年第7期。。彭继增(2007)对商业集群进行了研究，认为集聚了许多商业企业及其支撑行业(如金融、储运等)的商业集群“促进了地区商业和繁荣，带动了关联产业和地区经济的发展，是地区参与全球市场竞争的重要方式”⑦彭 继增:《国内外商业集群研究现状及启示》，《理论探讨》，2007年第4期。。陈瑾(2011)建议“发展以现代服务业为主导的产业集群体系”，其中要大力发展国际产业链上的生产性服务业，已成为我国产业集群转型升级、制造业高端化和核心竞争力提升的关键⑧陈瑾:《我国产业集群演进轨迹、升级动因与思路》，《企业经济》，2011年第9期。。

对产业集群与服务贸易的关系，一般是以某个部门为例，且以定性分析为主。宋晓丽、刘庆林等(2012)认为山东省服务外包的发展应该走集群化发展道路，以产业集群的优势提高服务外包企业的竞争力⑨宋 晓丽，刘庆林，周广文:《山东省服务外包的发展现状及战略选择》，《时代金融》，2012年第6期。。张华伦、张振华(2013)在分析武汉市服务外包的优势时，指出由于相关产业的集聚，“产业间的裙带关系为服务外包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发展契机”[10]张华伦，张振华:《产品内贸易视角下武汉市服务外包的策略研究》，《企业经济》，2013年第3期。。郑凌燕(2012)利用相关指标对浙江省旅游产业集群做了初步识别，并用实证模型确认了旅游产业集群有利于旅游贸易的发展[11]郑凌燕，陈倩:《集群识别视角下浙江旅游产业集群与旅游服务贸易实证研究》，《市场周刊》，2012年第3期。。

本文首先认同服务业集群对于山东省服务贸易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然后以常用指标测算山东省服务业的空间集聚程度，最后提出提高山东省服务业集聚程度的几点思路。

三、山东省服务业集群的空间集聚程度

如前所述，产业集群的发展对服务业的发展非常有效。山东省各地市也逐渐形成了一部分服务业集群，如青岛的金融业集群、济南高新区的科技产业集群，但还需要进一步的发展。要想获得产业集群的效果，首先得让企业聚集起来，实现产业集聚。产业集聚是产业集群发展的初级阶段，是指一定数量的企业在地理区域内的聚集以达到外部经济的效果。形成产业集群除了相互关联的企业在地理上的集中外，还需要企业之间形成能够相互促进的有机整体，每个企业都能从这个整体中获益。

在经济地理中，可以采用集中系数、空间基尼系数、区位熵等指标来研究某一产业的区位集中程度。这些指标最初都是用来测度工业部门的集聚程度，但是其适用范围并不过分严格，可以扩展到服务业领域。进入21世纪，山东省大力发展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尤其是加入世贸组织后，我省服务业面对更多国外成熟服务业的竞争，机遇与挑战并存，得到更多的发展机会。所以我们选择2000—2011这个时间范围对山东省服务业集群的空间集聚程度进行研究。就业人数、产值、人口总数等数据来自于相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山东统计年鉴》等权威文献。应该指出的是，每种指标都有其局限性，必须结合使用。

1.集中系数

集中系数的基本计算公式可表示如下:

其中，CCij是j区域i产业的集中系数，Eij为j区域i产业的产值，Pj为j区域的人口，Ein为全国i产业产值，Pn为全国总人口。这一系数是从i产业地区人均产值和全国人均产值对比的角度来进行衡量的。系数大，表明该区域该部门按人均产值衡量具有较高的专门化程度;系数小，说明该地区该部门的专门化程度低。当系数取值大于1时，表明该区域i产业比较集中。

图1 山东省服务业集中系数分布图

从图1来看，从2000年到2011年，山东省服务业的集中系数取值都大于1，说明山东省服务业的人均产值超过了全国，服务业比较集中，而且是呈现出一种不断提高的趋势。从稳定性来看，2004年之前，一直是平稳在1.05左右，但是在06—07年出现了一个服务业集群的小高潮，之后又转下降，这可能是05－07年间正好是入世后服务业扩大开放的集中时间段，服务业整体价格上扬，而且山东省某些城市如济南、青岛市是涉外服务业必争的地方，导致服务业人均产值有所提高，从而集中系数提高，集中期过去后又平稳回落。由于入世后服务业对外开放已经逐渐完成，所以这种源于大幅度外部冲击的折点近期内应该不会出现。

尽管山东省这一时间段的集中系数都在1.0以上，但即便是2011年的最高点也不超过1.2，同一时期上海的集中系数取值都在3.0左右①杨向阳:《长三角地区服务业集聚的实证分析》，《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4期。，这两个数字对比，体现了山东省服务业产业集群刚刚起步，而且与服务贸易大省有着巨大差距。

2.空间基尼系数

空间基尼系数是经济学家克鲁格曼(krugman，1991)用来测算美国制造业行业的集聚程度。其计算公式可以表示为:

G为行业空间基尼系数，Si为i地区某行业就业人数占全国该行业就业人数的比重，Xi为该地区就业人数占全国总就业人数的比重，n为地区的数量。对所有区域进行加总，就可得出该地区某行业的空间基尼系数。空间基尼系数的值介于0和1之间，其值越大，表示该行业在地理上的集聚程度越高。在计算山东省服务业空间基尼系数时，Si为山东省各地市服务业就业人数占山东省该行业就业人数的比重，Xi为各地市就业人数占山东总就业人数的比重，n等于17(山东省统计年鉴中列出的17地市)。

图2 山东省服务业空间基尼系数分布图

空间基尼系数有一个重要缺陷，就是如果在这个地区该行业有一个规模很大的企业，吸收大量就业人员，那么虽然没有达到集聚程度，但是基尼系数的取值也会较大。不过，在山东省服务业中，这样大规模、大就业的企业还不多见，所以不需要过多考虑这一缺陷的影响。

通过计算得出山东省服务业在选择的时间范围内空间基尼系数接近于0。尽管从这个结果来看山东省在服务业总体上没有成熟规模的产业集聚，但是其原因更多可能在于空间基尼系数的计算基础是就业人数，这一取值接近低限说明山东省服务业的就业人数增长速度低于整体就业人数增长速度。而且从计算过程来看，空间基尼系数没有考虑到具体的各地市和各行业的差异，这也是造成基尼系数偏低的原因。从空间基尼系数的变化趋势分析，2007年之前处在上升空间期，这与入世后服务业迅猛发展，就业人数增加有关。2008年到2009年有所下降，说明了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服务业集聚受挫。但2009年后又转向上升。

3.区位熵(Location Quotient，LQ)

区位熵又称专门化率，它由哈盖特(P.Haggett)首先提出并运用于区位分析中，在衡量某一区域要素的空间分布情况时反映某一产业部门专业化程度，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指标。区位熵的基本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Rij表示j地区i产业的区位熵，eij为j地区i产业的经济水平(如产值)，ej为j地区所有产业的经济总水平，Ei为全国i产业的经济水平，E为全国经济总水平。根据区位熵LQ值的大小可以来衡量该产业的专门化率，当LQ＞1时，表明该地区该产业具有比较优势，一定程度上显示出该产业较强的竞争力;当LQ=1时，表明该地区该产业处于均势，该产业的优势并不明显;当LQ＜1时，表明该地区该产业处于比较劣势，竞争力较弱。区位熵一般是用来反映该产业是否为优势产业，在反映空间集聚程度时要与其他指标结合起来。

图3 山东省服务业区位熵分布图

从图3可以看出，区位熵的走势进一步体现出山东省服务业产业集聚仅仅是初步发展，这与集中系数的研究一致。从图中来看，近十年山东省服装业的区位熵取值集中在0.8——0.9之间的区域，小于1，表现出专业化比较劣势。因为区位熵以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来进行衡量，图中的取值说明山东省第三产业在全国第三产业中所占的比重一直低于山东GDP在全国GDP的比重，也说明山东的产业结构还是以第二产业为主，服务业比重尚需提高。这与2011年山东省产业结构中第二产业占到52.9%，而服务业为38%左右的统计数据是吻合的。区间熵在08年之后开始表现出上升趋势，与集中系数的表现基本相符，也说明山东省在“十一五”期间大力发展服务业提升产业结构的举措有一定成效。

四、结 论

本文以服务贸易在生态外贸发展中的重要性为出发点，回顾了产业集群对贸易和经济有利推动的相关文献，提出把促进服务业集群作为提高山东省服务贸易竞争力的一个主要手段。之后采用集中系数、区位熵、空间基尼系数三个指标来分析了2000年到2011年之间山东省服务业的空间集聚程度。结论如下:(1)尽管所选择的三个指标各有侧重，但三个指标都指出山东服务产业的集聚程度偏低或优势不明显，这表明山东省服务业集群的发展与上海等服务业发达、服务贸易额排在前列的省份有着很大差距。也充分显示了山东省的服务业集群发展还存在着很大的进步空间。(2)三个指标在2008年之后都有个上升的趋势。这与我省近年来大力发展服务业的努力相符合。其中区位熵和集中系数所展现出的向上趋势都显现出，虽然山东服务业的人均产值(集中系数)和在地区总产值中所占的比重(区位熵)还都低于全国水平，但是绝对产值在持续地增加，集聚程度也在逐步提高，专业化优势也在持续加强，但由于差距较大，相关的政策引导还是需要进一步加强。空间基尼系数上升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如人口、就业偏好、政府政策等，需要进一步研究，而且由于所用是总体数据，没有对各地市、分行业的产业集聚程度进行细化研究，也是测算工作的不足之处。

在山东省制造业中，集群式发展已经是比较成熟，对山东货物贸易质和量的提高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服务业的发展也可以借鉴这种发展模式。当前山东省服务企业以中小企业为主体，例如，与印度动辄数万人的大企业相比，山东离岸服务外包企业的规模和实力仍然较弱，还没有一家超过千人的企业，且力量分散，软件产品技术开发的能力不足，在国际国内的知名度和竞争力相对较低。在这种情况下，发展产业集群有利于中小服务企业有效利用区域资源带动发展，提高产业竞争力。政府可以制定财政、金融等鼓励政策，优化区域环境，促成适合集群发展，尤其是适合对外开放的服务业，如服务外包、物流等企业的集聚，并使其最终发展为统一的服务集群品牌，成为山东省服务贸易出口的主要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