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化过程中政府在制度建设上的角色
2013-08-15张明勇
张明勇
(1.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上海200433;2.南昌理工学院经济管理系,南昌330044)
一、引言
发展中国家在发展经济过程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工业化问题。因此,工业化也是发展经济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在工业化过程中,政府、企业、个人各有其角色,其中,企业和个人是市场的主体。企业在追求自身的利润时,必须不断的满足市场的需求甚至还要有市场的前瞻性,即要引导市场。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必须不断提高产品的品质和生产能力,因此,企业自身有不断推动工业化的动力。同时,工业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不仅仅是工业领域普遍的使用了机器设备,还包括农业的机械化和现在化,所有产业的机器设备又是一个不断提升的过程。这个过程包括很多因素的改变,甚至一个经济体的制度的变化,这一变化过程必然涉及另一个主体,就是政府。
我国著名经济学家、被誉为发展经济学奠基人之一的张培刚教授将工业化定义为:“国民经济中一系列基要的生产函数(或生产要素组合方式)连续发生由低级到高级的突破性变化(或变革)的过程。”[1]5张教授最早提出发展中国家的工业化思路是不仅要实现工业的机械化和现代化,同时也要注重农业的机械化和现代化,其20世纪40年代在哈佛大学的博士论文就着重研究了农业的工业化问题。张教授用了当时的一些最新理论来分析自己的观点,并提出了与后来大行其道的发展经济学的经济学家们提出的一些理论不一样的主张。但是,张培刚教授论述的是农业国进行工业化的变化状态及如何进行工业化,而没有论述由什么主体来履行这个变化过程,也就是变化的主体是什么。这是很多经济学家分析问题时都忽略的,当他们提出很多理论主张和政策建议时,却不明确指出应该如何能实现、有谁来执行。
工业化的一个重要动因是企业家对利润的追逐,在这个过程中,必须有相应的法律能保护企业家的创造性,同时能保障企业家对利润的合法占有,即是需要一套产权制度对企业家进行保护。之所以将企业家提到很重要的地位来讨论,是因为企业家是市场的主角,如果没有企业家,市场不可能很好的运行和发展。但是在经济学理论中,对企业家的研究长期被忽略,甚至当人们提到企业家时都充满了贬损。这是很不公平的,在研究工业化理论时,我们仍然将主角定为企业家,因此,有必要在理论上简单讨论这个市场的主角。
二、激励企业家精神
主流经济学将生产者和消费者严格的区分,生产者只充当产品的提供者,在本质上无法解释利润的来源,奈特和熊彼特比较早的研究了企业家的角色,奈特认为企业家是承担风险的人,其利润即是承担风险的收益;熊彼特认为企业家是创新者(关于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在很多经济学和管理学的书籍中都有介绍,这里不宜花过多的篇幅阐述,其论述参见[2]73-74,用熊彼特自己的话说是实现“新组合”的人们)。熊彼特的企业家是创新者,是执行新组合的人,而新的组合的产生,可能是原来市场中出现的均衡状态发生了变化,即是市场均衡的破坏者。
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认为企业家是推动市场运行的主力,是不断根据自己对未来的预期做出变动的人。该派的重要代表米塞斯认为企业家是一群有天赋的人,他们通过对市场的估计行动,正确预期到市场的,则获得利润,否则亏损。柯兹纳将米塞斯提出的企业家理论做了进一步的发展,同时将哈耶克提出的知识分工导致必然的无知的理念吸收到自己的分析中,建立了一套新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们大体上能接受的企业家理论和市场过程理论。柯兹纳认为,企业家的能力在于能机敏的发现以前未被发现的获利机会。“机敏”(alertness)是企业家的本质特征,这比熊彼特定义的企业家更简单,但该定义包含了很多内容。在柯兹纳的理论中,由于信息不充分,企业经营者很多时候都不能发觉一些获利的机会,同样,消费者也不能发现自己的获利机会(大体上可表述为不能及时发现销售价格最便宜的自己所需的产品)。而企业家则是比别人更机敏的发现这样机会的人,“在我们的理论假设中,企业家群体乃是能立即发现由于最初的市场参与者的无知和无能从经验中习得的已存在的获利机会。他们能以低价买到那些卖者还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都以较高价格购买的商品。同时,他们以高价卖给那些还没有注意到其他卖者已经以低价销售的人。”[3]14虽然柯兹纳对企业家的定义简单,但比熊彼特的企业家的含义宽泛的多,熊彼特的理论更倾向于主流经济学的均衡理论,正如其它的经济学思想一样。即使没有如熊彼特所指出的创新,仍然存在着企业家才能发挥作用的条件,他们善于发现获利的机会,进而做出希望获利的行为,这样的企业家精神不属于熊彼特意义上的企业家,但柯兹纳强调了这一点,柯兹纳甚至引用米塞斯的话说,每个人都是潜在的企业家。
我们可以从这些经济学家的分析中确定企业家乃是市场的主角,企业家是市场的发现者,同时也是市场的创造者。因为企业家们通过自己的产品的创新影响着消费者的偏好和消费习惯(主流经济学假设人的偏好是不变的和稳定的,这完全不合实际),甚至影响着社会的生活方式,所以说企业家也创造着市场。当企业家们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需要不断的进行创新。这个创新是基于在市场上占优势的动机,企业家只有能不断降低产品的生产成本和提高产品质量,才能在市场上有一席之地。这就要求企业不断的使用更有效率的生产工具。可以说,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对机械设备的大量使用,都有企业家的推动。而产业的升级、科技的创新,主要的推动者也是企业家。发展中国家工业化的过程,需要发挥企业家的创造性,因为企业家比其他任何人都更了解市场,他们会为满足市场的需求而提高效率。工业化的过程必须符合市场的规律,尊重企业家精神、规范企业家的行为,为工业化提供了重要的智慧基础。
在经济思想史上,马歇尔将企业家才能提出来单独作为一种生产要素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但他却未将企业家看作是市场的核心,我们必须认识到,实行市场经济特别重要的一点就是尊重企业家精神。工业化过程中,需要发挥企业家才能的作用。政府对待企业家应该持有什么样的态度?相应的应该制定一些什么样的政策来面对企业家精神发挥作用?既然我们承认企业家是市场的核心,工业化又必须按照市场经济规律来进行,因此,简单讲就是政府制定的政策以及相应的制度改革,都要尊重企业家精神,当然,这些制度必须是符合正义法则的。因为企业家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可能做出侵犯其他企业或个人的利益,这需要政府来规范企业家的行为。发展中国家在工业化过程中最重要的就在于建立符合市场的制度,这可能本身就涉及到各方面的改革,在这个改革过程中,政府的改革是最重要的,首要的是产权改革,同时,政府其它限制企业家才能发挥作用的制度都需要改革。
三、界定和保护产权
中国的先贤孟子讲“有恒产者有恒心”,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财产权利重要,社会的道德行为规范的基础就是产权,这个认识也得到了西方思想家的回应,孟德斯鸠也讲“所有权是道德神”。对于经济学家来说,没有清晰的产权,市场经济就不可能良好运行,经济学家们强调产权的界定非常重要。被认为新制度经济学的创立者之一的科斯认为“产权的清晰界定是市场交易的前提”(张五常多次在文章中强调这个表述才是真正的科斯定理,科斯自己也在“‘社会成本问题’注释”中指出了这点)[4]154。因此,真正的市场经济,要承认企业家是市场的主角,尊重他们的创造,同时,必须对他们的财产权利进行保护,让企业家们有贡献的积极性,所以需要有明晰的产权。但是,产权应该如何界定、由谁来界定?很多制度经济学家没有明确的表述,他们似乎认为产权当然应该由政府来界定。比如科斯,其在“联邦通讯委员会”中就提到:“不建立资源的产权,私营企业就不能正常运行。产权建立后,任何希望使用这一资源的人就必须向资源所有者付钱。这样混乱就消失了,政府除必须以法制来确定产权和调解争端外也得这样做”[5]37。科斯在这两句引文之前阐述了如果没有清晰的产权,市场中将充满混乱。而只要产权清晰了,混乱便消失。在这里,科斯明显的提到了政府界定产权,但他没有证明为什么应该由政府界定,我们在此不作学术上太多的讨论,也将界定产权的权力赋予政府(对于一些学者来说,并非需要政府来界定财产权利,财产权利是一种自我所有权,比如约翰·洛克、罗斯巴德等就持此观点,同时,对于产权的保护,罗斯巴德等人也认为不需要政府,我们在此不讨论学理上的无政府主义的观点)。
阿尔钦、德姆塞茨等虽然写了关于产权的文章,却并未讨论产权应该由谁界定。同属新制度经济学派的诺思,在与托马斯合著的《西方世界的兴起》中用更明确的文字来肯定政府在界定和保护产权中的角色,“……我们雇政府建立和实施所有权。虽然我们可以设想自愿的组织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保护所有权,但是很难想象没有政府权威而可以推广这种所有权的实施”[6]7。虽然,新制度经济学家在这一点上也给政府存在的合理性提出了一个新的证据,但他们没有作令人信服的证明必须要由政府来界定产权。即使是自由放任的经济学家,也理所当然的将一些权力赋予了政府,包括亚当·斯密提出政府充当“守夜人”的角色。这些经济学家们认为政府能为市场制定规则和监督市场,同时那些思想家也注意到了不应该让政府拥有至上的权力,因此提出要权力制衡。
但诺思和托马斯断言“总之,我们应当看到,政府能够确定和实行所有权,费用低于自愿团体的费用;还要看到随着市场的扩大,这些收益会更为显著。因此便有一种刺激(除‘搭便车’问题外)促使自愿团体用岁入(税金)来交换政府对所有权的严格规定和实施。”[6]8尽管在学理上关于政府能否充当产权的界定者有很多争论,我不想把本文讨论的主题引导到政治哲学的纯理论上去,所以必须正视政府存在的不可避免性以及政府至少充当“守夜人”的角色。
从以上经济学家们的论述中,我们能得出结论,即产权的界定是市场的前提,而产权的界定和保护需要由政府来执行。因为,政府比其它的组织拥有更多的优势。一个发展中国家在工业化的过程中,需要更好的发挥企业家的才能,因此需要政府在界定和保护产权方面制定相应的政策。除了财产权利的界定外,工业化还是一系列的制度变迁的过程,在此过程中,政府也充当着及其重要的角色。
四、政府在制度变迁中的作用
一个好的制度,能使有创造力的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而一个坏的制度,能抹杀人们贡献的积极性。因此,在一个国家经济发展过程中,经济学家们睿智的提出了制度的重要性[6-8]。诺斯等人通过研究西方世界的市场的兴起,认为在众多引起资本主义制度出现并迅速发展的根本因素是制度,是尊重私有产权的制度导致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效率大幅度提高,同时也导致市场的快速发展。Acemoglu等人分析了欧洲的兴起,提出了制度经济学的解释,他们认为欧洲的殖民地实行的长期和短期政策,导致不同的殖民地经济发展迥异,即当殖民地被实行了尊重财产权利、鼓励市场发展的政策,这些殖民地经济发展就是持续的,并且成为后来的富裕地区[7]。而当殖民地被执行的是对资源的掠夺性政策时,这些地方的经济就是短暂的,后来的发展也是比较落后的。因此,一个制度对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发展起着最重要的作用。20世纪中期,一些经济学家睿智的洞察到了制度在经济研究中的深刻意义,提出将制度作为经济的内生变量,弥补了主流经济学研究中的缺陷,并形成了被冠以新制度经济学为名的学派。
新制度经济学家们采用了经济学中的成本—收益分析方法,即当预期新的制度所带来的收益大于成本时,制度变迁的条件便存在了。戴维斯和诺斯用他们的制度变迁理论来解释了美国的经济增长现象,给经济学家们提供了解释经济发展和增长的制度解释。此后,诺斯和他的合作者用分析制度的理论解释了西方世界的兴起[6]。诺斯等人提出的人们在预计到新制度会有新的利润时,就会出现制度变迁的理论被拉坦称为“诱致性制度变迁”。在拉坦看来,诺斯等人提出的关于制度变迁的理论是强调了对新制度的需求方面,而对制度提供的分析却没有。拉坦分析了制度变迁的供给理论,而对新制度的需求和供给两方面起作用时,制度变迁便可能发生。即制度供给受到知识的影响,当一个社会中人们拥有的知识促使制度创新更有效时,制度的供给曲线右移,制度变迁更易于实现,反之则制度变迁就困难。诺斯、拉坦等分析制度变迁时都没有明确和详细分析制度变迁的实施主体,林毅夫将实施制度变迁的主体分为社会的个人或组织与政府,并进而将制度变迁分为诱致性和强制性变迁。诱致性制度变迁指“一群(个)人在响应制度不均衡引致的获利机会时所进行的自发变迁”。诺思、拉坦等人研究的主要是这种制度变迁,强制性制度变迁指的是“由政府法令引起的变迁”[9]374。林毅夫充分的认识到了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从提出强制性制度变迁开始,分析了政府和政治家在经济发展和转轨中的重要性,因为他在分析制度变迁的理论时就提到“对一个民族的经济增长来说,比文化素质更为重要的是政府的政策。[9]402”通过观察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的经济发展,尤其是像中国这样的转型经济,我们可以明白强制性的制度变迁是很普遍的现象(中国的经济改革,很多政策是由一些地区先行试验——这些试验可能是个人或组织进行的,也可能是政府组织的;前者是诱致性制度,后者是强制性制度。如果试验效果好,则政府就通过强制手段进行推广,这是强制性制度变迁)。如果将政府也作为社会中的一个主体,政府要制定使制度变迁的政策,也是预期在新制度条件下有净利润,即也是诱致性原因使制度变迁,因此,黄少安批评林毅夫将制度变迁分为诱致性和强制性两种[10]357-361。实际上,林毅夫在自己的文章中也作了如此分类的解释,而现实中确实存在很多强制性制度变迁。由此可见,政府在经济变迁中充当着重要作用甚至充当主角,即很多的改革实际上也就是政府本身的改革,如果没有政府的参与和认可,很多改革也不可能实行。当然,政府也需要认识到自身在制度变迁过程中有净收益,不然改革很难进行。张进铭将政府作为内生变量来分析经济发展,即在经济发展中政府本身的改革极其重要,符合经济发展规律的政府政策,则这样的国家经济发展就有保障[11]。在本文中,我们也强调政府作为一个极其重要的主体,在工业化过程中的重要角色。
工业化的过程,显然是一个带来产出增加的过程,即蛋糕做大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政府要认识到,其自身的利益也会相应增加。因为,当企业产出增加带来利润增加时、当个人在工业化中收入增加时,政府能够收取的税收也必然相应增加。因此,从诱致性变迁理论角度来看发展中国家工业化中政府参与甚至主导的制度变迁是有基础的。当然,在这个变迁中,由于要按照市场经济要求进行,有些制度的改变可能会在短期中减少政府中一些部门的利益,这些部门可能就是改革的阻碍力量,如果政府不能意识到这些短期利益的损失能换来长期持续的收益,政府可能也会做出错误的政策来应对工业化[12]1。科利通过研究一些边缘地区的工业化过程发现:“在亚非拉的大多数边缘国家里,政府作为一个重要和活跃的经济行为者进行着各种模式的经济干预。在一些发展中国家里,政府的经济角色与快速工业化转型和促进平等联系在一起。在另一些发展中国家里,情况正好相反,政府与官僚们将自己社会的经济资源窃为己有,不但没有激发经济增长,而且还帮助财富向不事生产的精英转移。还有一些发展中国家,政府干预功过参半:即政府帮助解决了一些重要的经济问题,但与此同时漏掉了另一些经济问题,并且制造了新问题”[12]2。因此,即使社会认识到工业化的重要意义,如果没有政府积极的参与,制定出能适应工业化要求的政策,工业化就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政府应该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是符合工业化要求的,乃是本文研究的目的。正如科利的研究显示的,政府对一个国家工业化的成败起着决定性作用,这个决定性作用取决于政府制定的政策,当政府的政策符合市场并强化市场时,工业化就会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但是,政府机构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利益,当他们用政府的公权力来某私利时,难免出台一些利于政府官员但是违反市场的政策,这必然给市场带来问题,也会阻碍工业化的进程。到此,我们可以清楚的认识到,工业化过程完全离不开政府行为。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很多政府又是管制比较多的,因此,工业化对他们来说,既是工业化本身又是政府角色转换和改革的过程。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论问题,即工业化是一个自发的过程还是一个被迫的过程。如果是一个自发的自觉的过程,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及市场主体就会积极主动的应对,就会主动的按照工业化的要求进行改革。如果认为工业化是一个被动的过程,则在原来制度下有利益的组织就不大愿意进行制度上的变革,甚至会阻碍工业化的进程。我们从前面分析工业化的动因可以得出工业化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然阶段,因此,一个国家如果从自身长远利益考虑,就应该积极主动去应对工业化,积极改革存在着的不符合工业化要求的各种政策。经济学家们[12-14]已经从理论上论证了政府在工业化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同时也用现实证据[15-17]证明政府的政策是工业化成功与否的重要因素。在工业化过程中,政府制定的政策如果强化了市场,工业化的发展是健康的;如果政府的政策弱化了市场,甚至取代了市场主体来充当主角,这样的工业化是不可持续并可能是畸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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