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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路线图研究之一

2013-08-15施雪华

上海市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3年4期
关键词:政党民主中国共产党

施雪华 崔 恒

(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北京100101)

自改革开放以来,经过三十多年的努力探索和不懈追求,我们党和国家确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路线图: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从党内民主到国家民主、从基层民主到高层民主 (或曰国家民主)。我们相信,党的十八大以后,加大党内民主的推进力度,并由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和国家民主的快速发展是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一个可行的重要思路与方法。

一般而言,民主有各种分类,其中一种分类把民主分为两种或三种基本形态:国家民主 (或政治民主)和社会民主,或者国家民主、政党民主和社会民主。两分法时把政党民主包含在国家民主 (或政治民主)中,三分法将政党民主放在国家民主(或政治民主)之外。本文将以三分法来分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路线图。

众所周知,狭义的国家民主是政治民主的一种主要形态 (政治民主除国家民主外还包括政党民主),而广义的国家民主等同于政治民主。政治民主是一个国家政治生活领域中由多数公民或多数政治力量 (阶级、阶层、政党、压力集团等)决定重大事务的一种政治形态,它以国家权力和暴力机器为后盾,因而具有等级性、强制性。党内民主是在一个政党内部由大部分党员或领导集团中的多数人决定党内重大事务的决策模式,或曰决策形态。党内民主与党际民主一起构成政党民主。政党民主具有半等级半平等、半强制半协商的性质。社会民主是社会生活领域的民主,是人们在社会生活领域中贯彻由多数人或全体一致决定重大事务的一种生活方式,它贯彻的是平等协商、说服妥协的原则,具有平等性和非强制性。

社会民主的发展要以国家民主 (或曰政治民主)的实现为前提,国家民主是社会民主得以实现的保障;而社会民主的发展又是国家民主得以稳固与有效运行的基础。同时,“政治学家们通常都一致认为,政党与民主密不可分: ‘政党创立了现代民主,而现代民主若不从政党的角度看待则难以想象’。”[1]政党是民主政治运行的最为重要的主体之一,政党与政党制度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国家的民主性质,政党的纲领与政策通过法律程序上升为国家意志,从而深刻影响着民主的运行。因而,政党是民主制度建立、稳固与良性运行的关键。从中国的实际情况来看,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是中国民主建设的领导力量,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意识与民主能力是中国民主政治建立、稳固与运行的关键因素。而中国共产党的民主意识与民主能力首先体现在党内民主层面并在其中得到培养与发展,进而领导与推动中国国家民主与社会民主的发展。因此,在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下,政党推动民主政治建设的一个自然的逻辑结论:由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和国家民主发展。本文专就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的必要性和可能性作一探索,党内民主带动社会民主的问题与解决方法、党内民主带动国家民主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党内民主带动国家民主的问题与解决方法等留待另文探讨。

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决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独特发展路径

中国现代社会的伟大历史变迁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结果。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采取由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根本原因。中国虽然存在多党,但是中国的政党制度与西方国家的政党制度有着质的差别。在西方,多党是作为反对党或者多党联合执政而存在的。而在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其他民主党派是参政党,而非反对党,在中国没有在朝党与在野党之分,中国的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共产党是中国的领导党:领导国家与社会,领导其它政党和社会组织。当它领导国家时,它就是执政党,领导中国的国家经济、政治、文化建设。

第一,历史决定了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领导力量。近代以来中国人救国图存的革命斗争屡遭挫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缺乏正确有力的领导力量。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并逐渐成为革命的领导力量,标志着中国民主革命从旧民主革命到新民主革命的历史转型。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先后取得了抗日战争与解放战争的胜利,建立了新中国,统一了国家主权,为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建国后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在传统与现代间徘徊,在左倾与 “右倾”上拉锯,所倡导的大参与、大动员的 “大民主”其实是一种非制度化、非理性化的民主形式,不能促进民主政治的健康发展。反右斗争的扩大化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路线使民主建设遭受巨大挫折。作为中国民主最重要制度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瘫痪,而这一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民主生活也被破坏。“庐山会议直接破坏了党内正常的民主生活,党和国家政治体制上的弊端更加突出地显现出来。”[2]改革开放以后,在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正确思想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反思了历史错误,坚定不移地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改进党的执政方式,实行党政分开,建立健全民主制度,完善民主建立与运行的法律保障,党内民主也得到恢复,在与人民民主的互动中促进了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历史成败的经验有力地证明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与党内民主的健康发展是中国民主政治建设成败的关键。

第二,中国共产党是当代中国唯一能够承担起启动政治现代化重任的政党。政治现代化与政党有着密切的关系,在早发内生型现代化国家中即使人们对政党有着正反极为不同的看法,但是政治现代化的过程几乎都是在政党参与甚至是作为主要力量的情况下实现的。在后发现代化国家情况更是如此。后发现代化必须在现代化过程中保持政治稳定,要有效的整合社会资源、联合社会各个阶层形成启动现代化的合力,为现代化指明发展的方向,一个强有力的政党才能够承担起相关功能。 “一旦羽毛丰满,政党就会成为维系各种社会力量的纽带,并为超越狭隘地方观念的效忠和认同奠定基础。同样,通过使领导权更替和吸收新集团进入政治体系的程序规范化,政党就为稳定和有秩序的变革打下基础,使动荡无由发生。”[3]中国虽然是多党国家,但是独特的政治制度设计与长期的政治实践使中国共产党成为唯一有能力承担起这一重任的政党。

二、中国政治民主形态的特殊性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走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发展路径具有必要性与可能性

中国政治民主建立的过程与西方民主制度不同,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模式。中国民主政治建设需要充分认识到中国既有政治民主形态的特点,坚持民主制度中的优点,也有改革与调试民主制度建设与运行中的不足;既要逐步完善民主制度,使中国式民主制度既要富有中国特色,又要符合民主所应该遵循的普遍原则,并且重视程序民主建设,真正使中国的民主制度得以有效运转。

第一,人民民主专政的国体是中国民主建设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根本原因。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性质从根本上决定了中国民主政治在性质上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有着质的区别。社会相互冲突的多元利益结构是西方民主制度的基础,“发展一种允许政府与反动派之间的对立、抗衡或者竞争的政治制度是民主化的一个重要方面。”[4]就在这种竞争与妥协中民主得以实现。而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具有高度一致性,人民间的利益不存在根本的冲突,中国共产党是最广大人民利益的代表。人民利益差别的解决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通过协商实现的。因此,社会的民主化就需要党内民主的领导与支撑。

第二,非竞争性的政党制度使得中国的民主建设要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走 “党内民主”的道路。中国的政党与政党制度与西方有着显著的不同。以美国为例,美国以地方党部为党务运作中心(分极化,decentralization),政党的政策及意识形态的淡化,并无频繁及积极意义的党内活动、中央(联邦)及地方的立法及行政之分权制度……使得美国的政党制度,并不迫切需要考虑党内民主问题。在现实的运作上,美国政党主要在 “提名候选人”过程上 (即党内初选制度,primary),才有实践民主理念的必要 (详下文)。除此之外,学界及政界鲜有主张 “党内民主”制度之建立者[5]。而在中国,地方党组织要绝对服从党中央,在党中央的领导指挥下行动,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一元化或曰民主集中制指导思想从而保持强有力的凝聚力。在制度层面,明确规定了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领导地位和各民主党派的参政地位,他们之间不存在竞争。

“作为社会主义国家的一种政治结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制度具有自己的鲜明特色。在中国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八个民主党派是参政党。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具有平等的政治地位,但不存在各民主党派与中国共产党之间的政治竞争。”[6]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必然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完善党内民主既可以提升中国共产党在中国民主政治建设上的领导能力,又可以将民主的原则与民主的意识和能力外化到国家民主中,从而推动中国的民主政治发展。

第三,中国执政党、国家和社会关系的现实模式使中国的民主化进程要以党内民主为起点。中国共产党是国家的执政党,“党的任务则是对所有国家机关的工作进行总的领导”[7]。在国家与社会关系上,虽然改革开放以后,在中国相对独立于国家的公民社会开始成长,但非政府组织往往具有 “半官方与半社会”的性质,没有形成一个强大的有足够自治能力与制衡政治权力的公民社会。国家控制社会,社会依赖国家。这种执政党、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的现实模式使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与国家各方面的建设一样是完全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从而决定了中国民主政治建设要以党内民主为起点。

第四,立法制度、行政制度、司法制度之间的独特关系使党内民主推动社会民主成为必要和有效的道路。人民代表大会是国家立法机关,承担民主立法与权力监督的功能。 “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民主制度,不能搞西方那一套。社会主义国家有个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干一件事情,一下决心,一做出决议,就立即执行,不受牵扯。”[8]行政机关的行为是在各级党组的领导下进行的。在西方,独立的司法机关对立法、行政机关的监督是民主制度的重要原则。在中国,司法机关的独立审判权同样不受侵犯。司法机关是在上级司法机关与同级党委和政府的领导下开展工作,要对同级党组织和政府负责。在中国,立法、行政与司法权力不存在西方的分立与制衡关系,同时,具有强制性的体制内的监督与对权力的限制完全依靠党与行政机关的纪检和监察部门 (往往两个机构一套班子)。

第五,现行选举制度的规范是走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重要原因。选举制度是现代民主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选举制度与政党制度也有着密切的联系,构成现代民主制度的核心要素。在现代化初期,选举民主有一个鲜明的特点,“只允许公民在由政党提供的高度集中的对象里进行选择。”[9]在中国,选举不存在政党间的竞争,从提名候选人,候选人的介绍,计票以及差额选举及差额比例都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和确定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共产党党内如果没有民主,那就很难保证选举的民主性,因此,充分发扬党内民主是使选举符合民主要求的重要手段。

三、中国社会民主形态的特殊性决定了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必须且能够走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发展道路

社会民主是社会生活领域的民主,“首先是一种生活方式。”[10]社会民主是国家民主得以建立、稳固与良性运行的基础,社会民主形态及其特点决定了国家民主政治建设的路径与方式。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必须走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道路的原因之一是由当代中国社会民主形态的特殊性决定的。具体而言可以从两个方面加以理解,一方面是中国的社会民主发展薄弱,人民自主自发的民主观念与能力不足;另一方面是基于上面的原因,中国社会民主的发展也是在中国共产党的积极领导与主动推动下开展的。民主观念与能力的培养以及基层的民主实验需要正确力量的引导,人们生活中的非民主、甚至反民主的顽固力量与观念也亟待转变。

第一,党领导农村社区基层民主建设取得伟大成功,但仍有待提高。 “扩大农村基层民主,实行村民自治,是党领导亿万农民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伟大创造。”[11]农村的基层民主是在土地改革和社会主义改造的过程中最初尝试建立,包括最先产生的农民协会以及之后的互助组、合作社等。改革开放后农村的基层民主建设得到进一步发展,建立了以 “海选”为最重要成就的农村民主自治方式。然而,村民民主意识薄弱,民主能力欠缺,民主的经济与文化等条件落后,影响民主运转的家族势力等仍然顽固,这些都是农村民主建设需要解决的问题,在现实国情下这些问题的解决需要党的强有力领导与党内民主的发展。 “推进农村改革发展,关键在党。”[12]

第二,党领导城市社区基层民主应该作为社会民主与政治民主发展的重要切入点。亨廷顿在民主化的动因中指出,“民主的水平与经济发展的水平之间存在着极高的相关性。” “经济发展需要高度的城市化”[13]这里暗含一个逻辑,即民主化需要城市化,民主进程应该首先在城市中展开。原因是城市中具备民主的经济、文化与感情条件,因此,城市社区的民主自治是民主建设的重要层面与切入点。建国以后中国城市社区自治在不断改革中逐渐向前发展,经历了从传统居民委员会到现代城市社区的发展,城市居民的民主意识与能力和社区自治的制度化得到不断发展。然而,一方面,包括党建、选举等城市社区的工作基本是在党的领导下进行的;另一方面,城市社区居民民主自治的意识与能力仍有待提高,在社区治理过程中有着强烈的对党组织的心理与行为依赖,因此,城市社区民主建设需要党的领导与党内民主的推动。

第三,传统的家庭、家族观念等非民主理念与文化的转变需要执政党的强有力领导和党内民主的示范效应。家庭是维系社会的纽带,是社会化的最初场所,民主的发展需要培育民主意识与能力,家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而在传统中形成的中国家庭与家族观念与文化不仅成为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观念与能力障碍,更在事实上成为国家民主运转的对抗力量。 “中国以父家长为中心的家族制和宗法组织,虽然是在专制——官僚的政体实现以后更加强化了,但在这以前,却显然存在着这样一个可供官僚政治利用的传统。”[14]这种现象明显的表现在家族势力在农村基层民主运作中的消极作用上。而这一问题是很难用暴力加以解决的,“在政治上,如同在宗教上一样,要想用火与剑迫使人们改宗,是同样荒谬的。”[15]因此,党的正确领导,党内民主的示范效应与正确的沟通与引导是在家庭、家族中扶植起民主行为方式与意识并使之成为习惯的有效方法。

第四,解决 “计划经济”造成的社会民主薄弱的状况需要党内民主。市场经济是民主的经济基础。中国固有的计划经济体制及其向市场经济转型使企事业单位中的社会民主具有自身的特点。林德布洛姆指出:“实现更大的参与式民主的最肥沃土壤看来是工业,这或许是由于民主的潜力在这个活动场所十分巨大,在这里,权威主义具有长久而广泛的实践和受到极少的怀疑。”[16]国有企事业单位受各级政府部门的领导,具有行政化的组织与运作方式,真正实现民主管理需要党的民主领导。转型过程中的企事业单位由于最初的民主意识与能力薄弱,更加需要有组织、有领导的民主生活。社会利益集团与自治社区的兴起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手段。这些都需要党的领导与党内民主的推动。

第五,真正实现社会团体的民间性质,促进社会民主的发展。在西方国家,利益团体是合法存在的独立社会团体,更被多元主义者视为民主过程的核心。 “对于多元主义者来说,不同的竞争性利益的存在,是民主的均衡和公共政策顺利发展的基础。”并且 “派别不会对民主结社造成威胁,他们是稳定的结社性来源,是民主的核心体现”[17]。与西方不同,在中国,利益团体不少具有 “半官方与半民间”性质。因此,一方面,在参与国家管理的过程中,他们的意志与行为以党和政府的领导为转移;另一方面,在利益团体内部与不同团体之间在理论上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与对抗,没有派别之争,他们的内部运作更加具有行政化的趋向。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发展党内民主,积极调动社会组织的能动性,使社会团体在民主过程中充分发挥作用,使之成为民主过程的重要主体。

总之,中国是后发现代化国家,现代化进程面临着多重的压力与复杂的环境。现代化的启动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政府,中国民主政治发展需要成长更需要设计,历史与中国政党的现状将此重任交给中国共产党。在政治民主形态上,中国与西方有着极大的不同。中国不采取西方三权分立的制度设计,在立法、行政与司法制度设计与运作过程中都紧紧遵循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民参政的渠道与方式也往往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支持下进行。在社会民主形态上,由于历史上中国缺乏基层民主生活的传统,当今社会民主能否发展及其性质与发展的程度更是取决于中国共产党的推动。简而言之,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与中国政治民主与社会民主的特殊性,决定了中国民主政治建设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的必要性与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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