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空间更新与业态更替研究
2013-08-15张环宙沈旭炜吴茂英
张环宙,沈旭炜,吴茂英
(1. 浙江外国语学院 国际工商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310012;2. 杭州市京杭运河(杭州段)综合保护委员会 资产旅游处,浙江 杭州310007;3. 詹姆斯库克大学 商学院,澳大利亚 昆士兰州4811)
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的文化遗产及其“发酵”出的文化底蕴不仅构成了城市的个性空间,而且传承了不可克隆的“城市基因”[1]298。空间形态则是滨水文化最为外显的骨架,以一种连续的、无限的、均质的三维形式构架和奠定起整个滨水历史街区乃至周边区域的环境格调,其更新直接关系着区域业态的置入、布局与兴衰。同时,业态在其自身更替过程中,一定程度上驱动空间形态发生变化(space transition)[2]325,使得新空间形态能够匹配和满足新业态的发展需要,并孕育下一轮的空间更新和业态更替,最终影响城市滨水历史街区文脉的原真性保护与可持续传承。
一、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的空间更新
( 一) 城市滨水区
城市滨水区(urban waterfront)是城市中一个特定的空间地段,指“与河流、湖泊、海洋毗邻的土地或建筑,即城镇邻近水体的部分”[3]。近几十年来,城市滨水区已成为众多城市增长和城市更新首要关注的一个国际性话题,也成为国内外学者的热门研究焦点之一[4-6]。
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滨水区往往是一个城市最早孕育、最快发展和最先成熟的黄金地带,是昔日交通、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的主要集聚地,遗存有大量的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即形成了所谓的“城市滨水历史街区”。因而,城市滨水历史街区“通常拥有许多历史性的要素”[6]133,在城市可持续发展过程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 二) 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的空间更新
空间更新是城市空间增长的一种基本方式。在当代白热化的跨地区竞争和城市企业主义(urban entrepreneurialism)背景下进行的城市空间更新,建筑物容易成为城市的景观中心,滨水区的发展某种程度上正成为这一方面的典型[4]228。就城市传统滨水区而言,虽然旧建筑往往是整个滨水区的价值象征,但历史街区比单个历史建筑更能保存城市历史文脉,即文脉的沿续性[7]。唯有各自的历史街区及其传统文化,才能真正彰显一个城市的身份。因而,城市的个性空间聚焦于滨水区,滨水区的文化归属则聚焦于滨水历史街区。
城市滨水历史街区极大程度地遗存了原味的生活场景与传统的文化氛围,是既往时代与今日文明的共同交织空间。城市滨水历史街区是一个“区”,是一个空间形态概念。空间形态是延承历史街区文脉整体性与连续性,保障历史街区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条件之一[8],它以沉默的语言启示人们对空间价值的使用与历史价值的认可。
随着社会结构的转型,滨水区域功能特征和空间价值发生了历史性的阶段变化,城市滨水历史街区也随之出现相应的空间形态上的更新。从发展历程看,城市滨水空间的主导功能大致经历了“能源供给→农业运输→工业生产→休闲游憩”的变迁,表现为“生活→生产→生活”的功能回归[9]。以前人们认为滨水区主要用于交通、工业、渔业以及防洪排涝,目前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的空间更新开始高度重视历史保护和对旧建筑的再利用,这一地区的休闲功能,包括旅游与娱乐功能,正日益显示其重要性并赢得了当地人的首肯和支持[1,2,6,10]。滨水主导功能的置换和更替推动了城市滨水历史街区从生产性空间向消费性空间的更新,所以有的学者将其描述为“一个巨大的消费自然审美的橱窗”(a vast display case for the aesthetic consumption of nature)[11]。原有单一的城市滨水岸线被生活性的使用功能打破,开始迈向功能混合的多样化发展时代[12]。
二、业态和业态空间
( 一) 业态
业态即“营业形态”,是一个组织的结构、区位、规模、存在方式等的呈现形态[13]。业态一词约出现于20 世纪60 年代的日本,80 年代作为前沿商业理论被引入国内。业态研究属于商业地理学范畴,而商业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商业指流通业,包括批发业、零售业、餐饮业、商业服务业,狭义的商业仅指批发业与零售业[14]。目前国内外文献著作几乎都围绕零售业态展开讨论[15],对批发业态关注较少。本文中的业态指广义上的除却批发业的流通业,即所提供的商品或服务直接与最终消费者发生联系的组织经营业态。
( 二) 业态更替和业态空间
市场需求的内在变化和市场竞争的外在压力共同导致了业态的更替,业态更替是组织经营方式、经营特色的变化,是一种策略行为。老业态经过竞争、学习、整合、分化,形成新业态;但新业态并不会完全取代老业态,老业态本身也在不断创新,向更适应市场的方向转换[16]25。在新兴的业态竞争中,老业态只有注入新血液,才能成就一种经典,才能让旧者感其旧、新者爱其新。在遵循可行性原则的前提下,应该为静态的文化资源注入鲜活的当代因素,使资源与当代人的精神生活形成一种互相容纳、互相促动的关系。
业态更替的整个过程也是其引导和驱动空间形态不断适应消费需求的过程,空间随着业态的新陈代谢在时间轴上发生变迁,无形中推动了业态空间的形成。划分和分析业态空间是对业态进行研究的有效补充。业态空间是各种经营形态在地域空间上的组合形式,历史文化因素是其发育的基础[17]。宏观意义上的商业业态空间表现形式即商圈,可分为主圈、次圈、边圈,三个层次吸引顾客的辐射能力逐级递减。不同业态对应不同区位和商圈,在空间中形成不同投影,反映在实体上即各种经营形态的结合方式、类型、等级、结构等。
在业态变革背景下,业态空间重组的出现将带来与传统商业空间不同的、大规模的新商业空间景观,而且新商业空间聚集区内部更多呈现的是规划导向的、有组织的空间关系。业态的更新引发了一定程度上的业态的聚集[16]25。在整个业态集聚的过程中,城市中的滨水区域逐渐成为最有活力的地区,大量环境优美、交通便捷的用地,广阔的岸线和水体空间为提高城市商务空间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自然条件[18]。在聚集过程中,空间聚集区内部的吸引物不仅是本地居民的活动空间,也是外地游客的游憩设施,游憩空间与商业设施、商业活动有着高度的产业、空间共生性。一方面,传统业态空间给当地居民提供居住空间的同时,其业态更替也创造出了大量的新就业岗位[19]399。另一方面,新业态空间的出现将吸引居住以及其他相关设施在周边集聚,文化、康体、娱乐设施所占比重将不断提高,新业态空间成为城市空间拓展的一个新增长点。集聚的业态不仅能降低成本,增加交易效率,而且服务与商业的集聚也将使新业态空间吸引更多的消费成为一种可能。
三、杭州湖滨历史街区的空间更新与业态更替案例分析
杭州湖滨历史街区因濒西湖而得名,它是城区向西湖过渡的主要通道,也是西湖接纳外地游客的“城市客厅”。
作为城市空间意义上的湖滨街区,其历史大致可追溯至隋代杨素依凤凰山麓始建杭州城。现湖滨街区主要由湖滨旅游商贸特色街区和湖滨公园两大部分组成。前者由国际名品区、异国风味区、时尚购物区、古玩艺术区、怀旧风貌区、酒店公寓区、现代服务区等七大功能区块组成;后者由六爿沿湖排列、大小不等的滨水市民公园组成。
( 一) 保守型封闭空间形态( 公元6 世纪90 年代——20 世纪10 年代)
封建社会城市的滨水区往往成为天然的或人为的屏障用于防御,滨水区的政治意义、军事意义要远远大于经济意义。保守、坐大的传统封建思想酝酿了城市的封闭保守情结,反映在空间形态上便是有形的城市与滨水界限——城墙的大举修建。从隋初直至清末,钱塘门至涌金门段的湖滨城墙虽然保障了杭州城市的社会安定,但同时也割裂了内城与外城之间的空间交流与形态过渡,强行限制了城市业态的自由发展。
空间形态此时表现出典型的封闭保守形态,特征为以“城墙+陆门+水门”为主体的军事防御体系与不规则的街道格局——街、坊、巷(衖)、桥的出现。基于水系建立起来的城市防御系统将“城”与“湖”之间原本模糊的天然边缘清晰化,滨水过渡空间消失,城内外空间的交流沟通被厚重的砖石所人为隔断。保守空间形态的封闭程度随清末大范围旗营的设置而达到巅峰,军队的布防使滨水空间由封闭转为压抑,亲水性和公共性被专业功能区所排挤和吞噬。
城市空间布局则体现居中为大的传统思想,专供帝王将相居住、办公、娱乐用的宫殿官署成为街区的空间核心,如1900 年左右的杭州湖滨地图中,将军署、按察司署占据着湖滨街区的中心位置或重要位置,周边空间则散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寺院、宫观、庙庵等宗教场所,并杂有军营、教场等军事管制场所[20]188。此时商业业态空间和规模较小,主要表现为街道两侧的坐贾铺户与码头、桥梁附近的临时性集市;也有部分小摊被城墙限制在城门的外围,作为城市与郊区社会交流重要的方式之一。街道格局则主要为了应步行、马车以及小型载运工具等内城业态的要求而产生,具有丰富多变的不规则空间视觉效果。此时的空间形态以人的尺度为基础,对居民而言显得熟悉和实用,因而也成为日常生活的公共场所。
( 二) 新兴型发育空间形态(20 世纪20 年代——20 世纪40 年代)
应新兴工业化社会的结构转型要求,空间形态由“人的尺度”开始发育成为“汽车尺度”。城市开始配备有便捷的道路系统,旧有街弄小巷的石板路被扩宽改建为柏油、碎石道路。空间形态逐渐从服务封建社会开始转为适应新兴的工业化社会,主要标志为城墙的拆除和现代化路网的建设。
民国元年(1912),杭州开始拆除城墙,即历史上的第一次拆墙,并以墙砖改建马路。沿湖地带辟建一至五公园,并修筑三处湖船埠头,1919 年增辟六公园。每个公园对应一个面湖的街区,公园相隔处各建有雕塑纪念碑。西湖与城区自此成为一体,湖滨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湖滨”。
业态通达性因道路网络的逐渐完善得以大大改善,业态空间因而也被划分得更为细致,以匹配新业态的多样化需求。湖滨所在西市区为民国初期新辟的一处商业区,以旅游、娱乐和商贸等为主的新兴业态开始出现。如有湖滨、环湖、清泰、聚美、新泰、华兴等高级旅馆;有楼外楼、聚丰园、多益处、知味观、天香楼、西悦来、高长兴、功德林、素香斋等餐厅;有大世界、新新、共舞台等戏院;还有众多茶馆、商店等。
在西方城市规划思想的影响下,此时的空间布局开始讲究几何构图。L 型、U 型、口型的建筑组合丰富空间形态层次感的同时,也逐渐向着更为开放的空间过渡。绿地广场、城市公园等开放性较高的空间形态随之出现。然而,市政府、法院、监狱等功能性非常强的封闭空间仍然出现在湖滨街区。由城内延伸而来的车行道路单向楔入滨水区域,与码头直接连接,使得滨水空间形态整体上呈半封闭、半开放式的非连续状[20]196。
( 三) 粗放型功能空间形态(20 世纪50 年代——20 世纪80 年代)
解放后至改革开放初期,囿于时代因素,杭州城市发展出现了一定的方向错位。在“形式服从功能”的思想潮流下,空间形态完全成了功能关系的转换,主要表现为空间形态的更新与落后的业态更新不能匹配的矛盾。此时湖滨街区的景观功能与商业功能大大萎缩,街区被政府机关、工厂、企业、部队、机关疗养院等单位和居民占用,政、商、住、游、娱混杂。此时,湖滨街区虽然业态设置功能导向强烈,但在整体上显得较为混乱,居住空间、商业空间、公共空间、交通空间模糊。空间结构调整失衡,空间拓展方式也显得较为粗放。
但值得注意的是,此时沿湖连续性空间已经出现[20]198。1983 年杭州提出“还湖于民、还景于民”的口号,大规模搬迁占据环湖地带的单位和民居,贯通环湖绿地,进行了历史上的第二次拆墙。改造打破原有独立公园的组景概念,拆除有碍景观和沿湖建筑围栏,新辟、拓宽滨湖游步道,湖滨连续性空间形成。考虑到六个公园的整体性和城市肌理的延续性,改造后的六个公园仍对应沿湖六个街区,并保留原街区和道路的基本格局。
( 四) 开放型休闲空间形态(20 世纪90 年代——21 世纪初)
计划经济下生硬刻板的空间形态在日益开放和蓬勃发展的城市经济中显得苍白无力,空间形态因而也在酝酿着从粗放转为开放。这一变化过程恰好与2001 年杭州市区行政区域调整相符合,各个区域的性质与功能在新一轮的城市总体规划中被重新定位,旧城空间开始疏散与重构。
2003 年西湖环湖公园开始24 小时免费开放,湖滨街区与相邻的西湖滨湖空间完全融为一体,历史意义上的第三次“拆墙”得以顺利实现。湖滨的空间变化虽然表现在物质景观因素的改造上,但更重要的还是来自物质环境以外的社会、经济、文化等因素的推动[21]。其推动结果便是开放型休闲空间形态的真正形成,并且包含了新的业态和新的空间自由。
开放后的湖滨街区交通上实行立体分离和平面分离。一是与杭州地下轨道(延安路地铁1 号线)、西湖隧道建设相结合。二是对道路网进行重新组织,沿湖区域改为步行街,从而将人车分流。大型停车场被置于地下,在满足业态需求的同时避免了对历史街区肌理的破坏。
餐饮、住宿、娱乐、商贸、金融等业态相继入驻湖滨街区,使湖滨街区成为杭州游客构成类型最多、游客数量最大、游客流动率最高的旅游节点之一。除了商业利益外,上述举措也同时疏通了湖边绿地,极大改善和提升了居民和游客的休闲环境,聚集了人气,反过来又促进了湖滨商业圈的发展。
虽然湖滨商业建筑在空间形态上与周边的开放空间呈现出互依共融的表象,但在使用上却存在着一定的异质性和排他性。2003 年湖滨公园被模式化设计后,适合普通市民和游客的餐饮甚为缺乏,昂贵的商业消费场所使滨湖变成了另一种存在,部分业态空间也成为炫耀性消费空间。市民和游客并不情愿对湖滨高消费的购物买单,街区内名品店人气不高,说明业态空间的价值定位与业态不甚相符。同时,湖滨历史景观将吴越文化、南宋文化、明清文化、近现代文化简单还原与大量拼贴,并不能十分准确地表达对历史文化的理解与尊重,反而造成了空间形态表达符号的混乱。
四、案例启示与讨论
( 一) 把自然开放的滨水空间引入街区
城市滨水历史街区空间是依自然演进过程形成的开放空间系统与依文脉发展形成的城市业态系统结合而成的产物,因而与自然的亲和是滨水历史街区业态空间发展的必然趋势。
湖滨街区于隋开皇十年(590)修筑城墙后,1912 年拆除城墙和城门,1983 年大规模拆旧还绿,2003 年全天免费开放。历史意义上的三次拆墙行动将自然滨水环境逐步引入城市的业态空间之中,“湖”与“城”的界限一步步被稀释与淡化。滨水历史街区与水的天然联系无法被城墙、封闭空间、道路、管理制度等障碍因素隔断,将自然开放的滨水空间引入街区势必成为滨水历史街区空间延伸与业态发展的趋势。
( 二) 人情味的回归
滨水历史街区并非众多生硬仿古建筑的堆积场所,也不该成为汽车独享的冰冷“机动车道”,而应是似曾相识的充满人情味的地方。一方面,街区交通系统的关注焦点从封闭式空间中的“人”自然转移到发育空间与功能空间中的“车”,最后又理性回归到休闲公共空间中的“人”,“人→车→人”的轨迹最终演绎的是街区空间形态对“人性、人本、人文”主题的关注与关怀。
另一方面,滨水历史街区的公共空间尺度随着业态的更替而被逐渐放大。从传统的“街坊+城门”,到新业态的“绿地公园+街区广场”,最后发展到休闲业态下的连续性开放街区,人们互相交流的公共空间变得越来越随意、自然和灵活。公共空间的营造也更趋于人性化与人情化。
( 三) “大众化”业态的更替方向
城市滨水历史街区业态的更替方向不断趋于大众化,隐私性强、排他性强的业态在一次次的空间形态演替中被历史所淘汰剔除。从以官署、军营为中心的政治军事主导的排他性空间,到以西式旅馆、洋房别墅为重心的中产阶级私密性空间,再到政治高度集中下滨水空间所扮演的“特殊功能”角色,最终发展为以平民空间为重心的公共休闲业态。空间形态清晰度与透明度不断加深,业态的大众化趋势也渐行渐明。
同时,在原有业态的发展过程中,补充性业态不断发育和渗入,并最终成为新业态,以一种螺旋式的方式完成了业态的大众化更替过程。
( 四) 对商业价值的关注高于人的价值将导致业态空间低效与浪费
由于历史街区改造要付出昂贵的代价,多数情况是将原有的居住功能置换为商业功能。文脉的延续性、原有社会网络的结构性、历史遗存的真实性等在对抗现代商业化的入侵中显得较为脆弱,原生态的居住空间正在逐步缩减。
湖滨原有商业价值低的大排档和小吃店被拆除,炫耀性商业业态空间的过度打造与包装,不符合空间价值的错档业态的置入,最终导致了2003 年以后湖滨街区部分商业经营惨淡局面的出现,空间与业态并没有取得最理想的匹配效果,导致了滨水业态空间低效与浪费。
五、结论与建议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城市历史滨水街区的再开发或复兴,特别是休闲游憩导向的复兴,为整个城市带来了新的活力和广泛的重新定位,成为城市更新与发展中的热门[6]132-136。结合杭州湖滨历史街区案例,笔者在此就城市历史滨水街区再开发过程中的空间形态规划和业态设置提供一些建议。
( 一) 从空间形态规划角度考虑滨水历史街区文脉的可持续发展
建筑设计。文脉认知性是体现空间存在价值的重要因素,因而可将具有历史价值的建筑元素和地域文化元素融合到具体建筑设计中,但需处理好共性与个性之间的关系。
空间流线。在城市滨水历史街区中,结合水纹流向与街区走向,多设计垂直性流线,定义慢行休闲空间性格,以支持散步、小憩、购物等休闲游憩行为。在局部线状空间中营造团状空间,让人们可以驻足停留。
环境要素。一棵古树、一处遗存,都能唤起人们对逝去历史的记忆与感情的回归。规划要结合历史元素和环境要素,在街区中营造历史文化的体验氛围,实现由物质空间向历史空间的过渡;同时要注意街区细部的耐看性与耐读性,如台阶、铺地、路径等,注意造型、材料、图案、色彩的变化。
( 二) 以合理的业态更替来延续滨水历史街区的业态活力
增强业态的集群效应。树立业态集群观念,变业态单体优势为业态规模优势,在集群业态空间中完成单体业态破茧式的更新,处理好传统业态与新业态之间的过渡衔接。
变更新为创新。以业态创新带动业态更新,充分结合传统业态与高新技术,改造与提升现有业态,运用现代技术催生新业态,如文化创意产业、现代服务业等,鼓励与大力发展新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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