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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者镜像反思译文中的“他者”与“自我”———以“史湘云”人物形象英译为例

2013-08-15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太原030006

名作欣赏 2013年2期
关键词:湘云异质他者

⊙宋 华[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太原 030006]

作 者:宋华,硕士,山西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无论是中国俗谚“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还是西方说法“A spectator sees more of the game”,都反映了人对自己的认识往往因自我偏见而存在着遮蔽性。当两种民族文化相遇,彼此属性不同,他们即互为“他者”。他者是在跨文化的相互镜照与互动阐释中,自我呈现在阐释客体上的异质文化与非我因素。当一个民族文化的形象投射在另一个民族文化之镜上,由于异质文化之间存在差异性,一方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的形象立刻在反差中呈现得更为本真、通透与明澈,这个本真的文化形象往往在自己的文化场域内被遮蔽于自我傲慢的自足中,而无法被看视得清澈。然而,一种民族文化的品质在本民族文化之外的文化镜照下却能够被参照、看视得更为清楚和通透,一种诗学在外域诗学文化传统的参照与阐释下可能激发、生成、释放出崭新的、意想不到学理意义。

《红楼梦》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其书广博精到、诸美兼备,目前有两种完整且得到普遍认可的英译版本,一为杨宪益夫妇所译“A Dream of Red Mansions”;一为牛津大学著名汉学家霍克斯(David Hawkes)与闵福德(John Minford)所译“The Story of the Stone”。两种译本的主要译者民族性迥异,其英译就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东西方两种不同的诗学与文化,从而构成了跨文化的相互镜照与互动阐释中透视和思考彼此的他者——异质文化与非我因素。作为他者的译者,霍氏首先是以一位异文化读者的身份出现的,在向西方推介东方文化时,他的眼光和选取标准除了隐含个人情趣的好恶外,也向西方展示了一个西方眼光看待的东方中国,这些影响必然会在《红楼梦》霍译本这个他者载体中有所体现。我们以书中“史湘云”人物形象的英译为切入点,在文化自觉的背景下,以异质文化的他者视域来研究《红楼梦》英译,通过中外诗学与文化之间相互看视,两者之间就像镜与灯一样,用他者的眼光来照亮、发现与激活他者与自我的各种复杂关系。检视他者镜像中的自我,这不但有利于跨文化交际与外语教学,而且有助于把红学及其英译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

一、他者与自我:冲突与转化

当一个民族文化的形象投射在另一个民族文化之镜上,由于异质文化之间的差异性所在,一方在另一方中的镜象立刻在反差中呈现得更为本真。“他”如何对待“我”中之异质文化与非我因素呢?在《红楼梦》英译过程中,译者很容易会在原著里遇到一些西方读者难以理解的、陌生的或引不起兴趣的异质文化身份因素,它们因为和本民族文化产生了强烈冲突、受到抵制而难以进入本民族的文化身份体系。另—方面,出于政治或文化心理等原因,或为了冲破审美隔阂、避免审美接受中的失望和迷惘感,译者往往还会从本民族文化出发去塑造另一个民族的文化、重构异域的特定形象,即译者会对异域文化进行民族化处理,重构原著文化身份。因此,一方投射在另一方中的文化镜像在反差中表现得越是明显,就越会证明异质文化之间存在着通约上的障碍,从而衍生出相互之间的偏见、颠覆与转化重构行为。

例1.(湘云)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一群蜂蝶闹嚷嚷的围着他……(第六十二回)①

杨译:She was sound asleep and covered with peony petals,which had floated over from all sides to scatter,red and fragrant,over her face and clothes.…while bees and butterflies were buzzing and flitting around her.②

霍译:She was covered all over from head to foot with crimson petals from the peony bushes which grew round about;…Over and around this petalled monstrosity a convocation of bees and butterflies was hovering distractedly.③

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眠芍药裀,呆香菱情解石榴裙”把湘云的憨情醉态刻画得淋漓尽致。昔竹林七贤之刘伶说“: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形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④“醉眠芍药裀”素来被视为湘云名士风度的典型表现,是文人墨客常用的创作题材。霍译“this petalled monstrosity”,其中“monstrosity”意为“荒诞、畸形、怪物、令人恐怖之物”,显然与“香梦沉酣”在中国文化中蕴涵的韵味和风致难以吻合;加上“distractedly”(纷乱的、迷乱的)一词,顿失美感。在源语文化中,“香梦沉酣、蜂蝶嚷嚷、红香散乱”不仅描绘了一幅有声、有色、有花香、有梦幻与诗意的丽而优美的少女春睡图,更是湘云豪放不羁的个性体现。作为异质文化因素,这种美对西方读者而言是陌生而难以理解的,很容易产生审美隔阂引起强烈冲突,所以在“他者”的代表,霍氏这位译家的笔下,“自我”原本具有的优美图像被打破了,他者镜像下非常明显的反差形象有力地证明了异质文化之间的差异性和冲突性。裀

例2.黛玉笑道:“你要是个男人,出去打一个抱不平儿。你又充什么荆轲聂政,真真好笑。”(第五十七回)⑤

杨译:“If you were a man,you could go out and right wrongs”,teased Tai-yu.“But you’re not a Ching ko or a Nieh Cheng.Don’t be ridiculous.”⑥

霍译:“If you were a man,”said Dai-yu,laughing,“you could go around like a knight-errant putting the world to rights;but a Jing Ke in skirts is just plain ridiculous!”⑦

邢岫烟寄顿在迎春房里,受委屈,有难言之苦,以至于天冷了反要典当衣服换钱应付婆子丫头们。黛玉感叹“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湘云气愤不过,要出去打抱不平。杨译“But you’re not a Ching ko or a Nieh Cheng”是直译法,符合原文却难以被西方读者理解接受;霍译“knight-errant”为“游侠骑士”之意,具有浓厚的西方文化色彩,是西方文化意象的移植和再现。考虑到“打抱不平”、“荆轲聂政”这些词语的文化含量较高,直译恐异域读者难以理解而造成陌生和冲突,所以霍氏对异域文化进行了民族化处理,“knight-errant”(骑士)一词马上会给西方人展示出鲜明的形象意义,译者对“他者”镜像中的“自我”成功实施了转化,重构了原著文化身份。

二、他者与自我:无睹与误读

“他”在对待“我”中的异质文化与非我因素过程中,还有消极的一面。无论是译者主体对翻译客体(原作)文化审美信息的不关注、不体会、无兴趣,还是译者貌似接受,但实际上根本无法体会其味,都会导致原作的一些审美信息被译者忽略、放弃、遗漏甚至误读。这种审美搁浅效应常常表现为时隐时现、时强时弱。这样,一方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的形象在反差中就会表现得熟视无睹、离经叛道。

例1.(黛玉)“……故意装出个小骚达子来。”(第四十九回)⑧

杨译:(Tai-yu)“…yet she’s dressed herself up like a saucy little Tartar.”…⑨

霍 译 :(Dai-yu)“ … she looks just like a Tartar groom!”⑩

两者皆以“Tartar”译“达子”。“小骚达子”,杨译为“a saucy little Tartar”,其中“saucy”为“时髦、漂亮、俊俏”之意;霍译为“a Tartar groom”,其中“groom”意为“新郎、马夫、小伙子”,但关键词“骚”字未译,源语文化蕴涵流失很多。这种一方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的审美搁浅证明了“他者”对“自我”的无睹效应。

例2.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儿女私情略萦心上。(第五回)⑪

杨译:Happily she is born too courageous and open-hearted Even to take a love affair to heart.⑫

霍译:Yet yours was a generous,open-hearted nature,And never could be snared or soured By childish piques and envious passions——⑬

在中华文化中“儿女私情”指青年男女之间的情爱,⑭并非是孩童式的幼稚情感。所以杨译“love affair”比霍译“childish piques and envious passions”符合源语境文化意义。而作为异文化读者的他者,霍克斯显然误读了“儿女私情”的源语文化涵义。

例3.“泉香而酒冽……醉扶归,却为宜会亲友。”(第六十二回)⑮

杨译:“Sweet the fountain,cold the wine… Then the drunkards help each other back——An appropriate time to meet relatives and friends.”⑯

霍译:‘One.“The spring water being sweet,the wine is good.”…Four.Then,as we’re“Rolling home”.Five.It will be“A good time to meet a friend.”’⑰

湘云所吟酒令格调轻松愉快,表现出她豪爽乐观的性格。霍氏以“good”、“Rolling home”、“a friend”,对应翻译汉语“冽”、“醉扶归”、“亲友”,显然表明对这些词语的文化蕴涵尚未真正领悟,而杨译“cold”、“the drunkards help each other back”、“relatives and friends”则较为妥贴。这种镜像反差表明,“他者”很容易对源语文化中的异质审美信息产生误解发生偏离。

三、他者与自我:兼容与融合

当两种属性不同的民族文化相遇时,他们互为“他者”。“自我”与“他者”在跨文化的相互镜照与跨文化的互动阐释中,对于彼此的文化印记也绝对不会是无动于衷的,“他”一方面为了进入异民族文化主流而不得不与那一民族的文化相认同,积极主动地与之靠近、力图达到一致;另一方面,隐藏在意识或无意识深处的民族文化记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与这种新的民族文化发生冲突进而达到某种程度的新的交融。在这种交汇、撞击过程中,一种民族文化在参照与阐释外域诗学文化传统的同时还可能激发、生成、释放出崭新的又不同于两种文化场域的镜像。这也是异质文化在互动认知基础上对话与沟通的一种方式。

例1.(湘云)“我吃这个方爱吃酒,吃了酒才有诗。若不是这鹿肉,今儿断不能作诗。”(第四十九回)⑱

杨译:(Hsiang-yun)“It’s only after eating this that I feel like drinking,and I need wine to give me inspiration.Without this venison I couldn’t possibly write a poem today.”⑲

霍译:“I need wine to inspire my verse,”…“and eating roast venison gives me a thirst for wine.So if I didn’t eat this venison,I shouldn’t be able to write any poetry for you.”⑳

湘云率先提议在园子里吃烤鹿肉,引得黛玉、宝钗讥讽;宝琴、李婶以为罕事;最后惹得平儿、凤姐、探春、宝琴都来吃。中国文人嗜酒,历代文人墨客在酒精刺激下变得才思泉涌、文才斐然,这一传统在魏晋时期达到了极致,毕茂世云:“一手持蟹鳌,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21]这里的史湘云与魏晋名士何其相似!在原文“吃了鹿肉”→“方爱吃酒”→“才能作诗”→“所以吃鹿肉”这一信息链中,最重要的当是吃酒。杨译是亦步亦趋地照原文直译,而霍译则是直奔要点,先说酒“inspire my verse”→再说肉“gives me a thirst for wine”→所以要吃鹿肉,虽与原文非字字对应,但他者镜像中的自我重点突出、整体效果很好,堪称他者与自我相互兼容的典范。这样,在参照与阐释外域诗学文化传统的同时,一种崭新而又不同于两种文化场域的镜像就被激发生成了。

例2.林黛玉听了,又叫好,又跺足,说:“了不得,这鹤真是助他的了!……叫我对什么才好?……况且‘寒塘渡鹤’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鲜,我竟要搁笔了。”(第七十六回)[22]

杨译:Tai-yu exclaimed in admiration again,stamping her foot.“This confounded stork has helped her!…How am I going to match it?…I A stork flitting across the chilly pool sounds so natural,apt,vivid and original too!I shall have to give up.”[23]

霍译:Dai-yu murmured admiringly,but stamped with vexation when she began to think about finishing the couplet.“Wretched stork,coming to her aid like that!…I’m not going to be able to complete it by paralleling the whole line.A contrast for the dark moving shape is the most I can hope for…But your line is so natural,so simple and expressive.I feel almost like giving up.”[24]

《红楼梦》里的林妹妹以才女自居,以文采著称。在与湘云对诗中,不禁感叹“我竟要搁笔了”:“I shall have to give up”(杨),“I feel almost like giving up”(霍);情急之下,竟助了湘云诗兴的“鹤”:“This confounded stork”(杨)、“Wretched stork”(霍);又不得不承认湘云的诗“何等自然,何等现成,何等有景且又新 鲜 ”:“more original”、“sounds so natural,apt,vivid and original”(杨)、“so natural,so simple and expressive”(霍);只见她“又叫好,又跺足”:“exclaimed in admiration,stamping her foot”(杨)、“murmured admiringly,but stamped with vexation”(霍);还焦急自语“叫我对什么才 好 ”:“How am I going to match it?”(杨)“I’m not going to be able to complete it by paralleling the whole line.”(霍)从两位译家的精彩翻译中我们看到了湘云诗思敏捷、才气纵横的名士风度。他者镜像中的自我与原著中的现实自我实现了高度融合、达到了惊人一致,取得了完美的神似效果。

四、对“他”中之“我”的再审视

由于“自我”与“他者”在跨文化的相互镜照与跨文化的互动阐释中,还可能激发、生成、释放出崭新的而又不同于两种文化场域的镜像,所以导致一方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的形象在反差中呈现得更为通透与明澈。但这个本真的文化形象往往因为在自己的文化场域内被遮蔽于自我傲慢的自足中,或者由于习以为常产生了麻木无知觉心理,而无法被人们看视得清澈。所以一种民族文化的自身特征和品质在本民族文化之外的文化镜照下反而能够被参照、看视得更为清楚、更为通透,从而使“我”跳出麻木封闭状态,引起“我”对自身的重新认识和反思。

例1.“是真名士自风流。”(第四十九回)[25]

杨译:“A real scholar can afford to be eccentric.”[26]

霍 译 :“True wits make elegant whate’er they touch.”[27]

“名士”指知名于世而未出仕的人,或泛指有名人士,又特指恃才放达、不拘小节的人。“名士风流”指名士的风度和习气。魏晋以唾弃礼法、任性而行、好讲玄谈者为名士。[28]后以“名士风流”指超脱世俗、不拘礼法的风习,文人放达潇洒的风貌。[29]《红楼梦鉴赏辞典》解释“是真名士自风流”为:“凡是真名士,自然是有才学而不拘小节的。”[30]

杨译为“A real scholar can afford to be eccentric”,其中“A real scholar”意为“真正的学者”,“eccentric”意为“怪僻的、离心的”;霍译为“True wits make elegant whate’er they touch”,其中“True wits”意为“真的智者、才子”,“elegant”意为“优美的、文雅的”;两译均与“超脱世俗、不拘礼法、放达潇洒”的历史文化沉淀涵义有差距。“是真名士自风流”用词精炼、涵义深远,充分体现了中华文化特有的模糊美、简约美、联想效应及“言、象、意”哲理。从两译文不难看出,他者镜像中的自我与原著中的现实自我实难匹配,以较少的英语词汇很难表达出寥寥汉字“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文化韵味。这不由地使我们回过头来,对“他”中之“我”的文化特性和语言特征再次地深刻反思。可见,本民族的文化品质在他文化的镜照下被参照、看视得更为清楚、通透、明晰了。

例2.(湘云)“这鸭头不是那丫头,头上那讨桂花油。”(第六十二回)[31]

杨译:“This duck’s head is not that serving-maid,How can its head be smeared with oil of osmanthus?”[32]

霍译:“This little duck can’t with those little ducks compare:This one is quite bald,but they all have a fine head of hair.”[33]

“鸭头”与“丫头”不仅同音,而且是关人事的菜名。此诙谐语为即兴所作,突出表现了史湘云性格风趣、诗才俊敏。杨译“duck’s head”与“serving-maid”无法如原文完全谐音,源语境中的诙谐意味流失很多。霍译“This little duck”与“those little ducks”虽谐音,但未能表达“鸭头”与“丫头”之意,及“头上那讨桂花油”一句的语义意义。译文无法如源语音、形、义皆美,他者镜像中的自我与原著中的现实自我难以形神兼顾,进一步说明了汉语言诗词韵律的特殊性和唯一性。本真的文化形象在自己的文化场域内被习惯所遮蔽而往往无法被看视得清楚,可一旦投射在另一方文化之镜上时,其异质特性与因素就会在形象反差中表现得异常清晰、透澈和敏感。

五、结语

作为一部经典伟著,《红楼梦》的英译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东西方两种不同的诗学与文化,再加上两译者民族性迥异,红学英译研究愈发具有了学术价值。我们以书中“史湘云”人物形象的英译为切入点,从他者镜像反思译文中“他者”与“自我”:他者与自我的冲突与转化、他者对自我的无睹与误读、他者与自我的兼容与融合、对“他”中之“我”的再审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从文化自觉性出发,通过中外诗学与文化之间相互看视,两者之间就像镜与灯一样,用他者的眼光来照亮、发现与激活他者与自我的各种复杂关系。这不但有利于跨文化交际与外语教学,而且有助于把红学及其英译研究进一步推向深入。对两种不同译本的文化探讨与文化看视,无疑是异质文化在互动认知基础上的一种对话和沟通。

①⑤⑧⑪⑮⑱[22][25][31]曹雪芹,高鹗:《红楼梦》,岳麓书社1998年版,第488页,第451页,第374页,第38页,第489页,第376页,第618页,第377页,第487页。

②⑥⑨⑯⑲[23][26][32]Yang,Hsien_yi&Gladys Yang trans.A Dream of Red Mansions.By Cao Xueqin.Vol.2.外文出版社1995年版,第364页,第 288页,第133页,第364页,第137页,第627页,第138页,第361页。

③⑦⑰[24][33]Hawkes,David trans.The Story of the Stone.By Cao Xueqin.Vol.3.London:Penguin Books Ltd.,1973—1986,第 204页,第 114—115页,第 204页,第 521页,第200页。

④[21]刘义庆:《世说新语》,花城出版社2006年版,第173页,第523页。

⑩⑳[27]Hawkes,David trans.The Story of the Stone.By Cao Xueqin.Vol.2.London:Penguin Books Ltd.,1973—1986,第479—480页,第485页,第486页。

⑫Yang,Hsien_yi&Gladys Yang trans.A Dream of Red Mansions.By Cao Xueqin.Vol.1.外文出版社1995年版,第81页。

⑬Hawkes,David trans.The Story of the Stone.By Cao Xueqin.Vol.1.London:Penguin Books Ltd.,1973—1986,第14页。

⑭[29]戴钦祥:《中华成语辞海》,人民日报出版社2001年版,第282页,第728页。

[28]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辞源修订组,商务印书馆编辑部:《辞源》,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81页。

[30]孙逊:《红楼梦鉴赏辞典》,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5年版,第120页。

[1]白盾.悟红论稿——白盾伦红楼梦[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5.

[2]胡文彬.胡文彬谈红楼[M].北京: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

[3]刘永良.史湘云的名士风度及其深层蕴涵[J].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2005(5).

[4]吕启祥、林东海主编.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

[5]孙爱玲.论史湘云的赤子美[J].红楼梦学刊,2003(4).

[6]夏征农主编.辞海[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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