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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情故事中传播“正能量”——《百姓故事会》电视传播的实践经验谈

2013-08-15范潇涵

电影评介 2013年8期
关键词:故事会讲故事百姓

范潇涵 陈 亮

2012年2月底,成都市全面启动“百姓故事会”活动,“百姓故事会”与“法制大讲堂”、“全民太极拳”一起,被成都市委确定为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深化基层宣传工作的三大活动,作为成都市的主流媒体,成都广播电视台自然积极参与此项活动,对其进行丰富、持久的传播和报道。

“百姓故事会”肩负着“传播主流价值、丰富文化生活、提升文明素养、展示成都精神”等多个项目,如何通过电视节目把这些目标充分展示出来,对于电视人而言无疑是一个严峻的考验。经过一年多的实践,成都广播电视台都市生活频道在这个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通过前一阶段的传播活动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为今后报道类似活动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一、思考:电视上“讲故事”何能成功

许多年前,讲故事在广播等大众媒体上广受欢迎,一度风靡全国的“广播评书”节目堪称此类节目的成功典范;但是,在拥有更加丰富的传播通道的电视媒体上,讲故事却没有延续同样的辉煌,中央电视台曾经尝试推出《电视书场》等节目,但都未能获得满意的收视率:电视书场节目时段在中央台一套的年平均收视率非常低,在0—1%之间[1],如此难以得到观众青睐的节目自然无法在屏幕上持久,最终淡出荧屏。许多学者都曾指出:有无图像是广播与电视的根本差别,一幅画面胜过千言万语,电视的主要优势和弊端均出自画面。在电视屏幕上,观众更注意的是镜头和画面,而对声音、语言的关注度必然下降,沦为辅助性传播符号,而电视上讲故事,画面的局限性是其致命的弱点,在节目中不可能出现丰富多彩、激动人心、赏心悦目的画面,使得观众无法较长时间关注故事本身。如何引导观众把注意力集中到声音、语言上来,始终考验着电视节目的主创人员。

在此背景下,一些电视台在“讲故事”的内容上想办法,最大限度增加内容的吸引力,《一周立波秀》等节目应运而生,在节目中,“讲故事”的人不停秀段子、抖包袱,逗得观众乐不可支,收视率自然不成问题。不过,我们认为这种操作手法并不能契合《百姓故事会》的电视传播,如果一味追求故事的趣味性,甚至刻意在讲述过程中添加段子、特别是成都人俗称的“荤段子”等,不时冒出一些粗话、脏话,固然满足了节目的“观赏性”,却直接损害了“百姓故事会”承载的“传播主流价值、丰富文化生活、提升文明素养、展示成都精神”等使命,显然得不偿失,这种想法必须坚决摒弃。

一番思考过后,“百姓故事会”的电视传播模式最终回归其本质所在,让故事亲历者真情讲自己的故事,用真情感染观众。众所周知,自古流传下来的“讲故事”是典型的人际传播方式,而且传播效果非常明显,那些来自民间的故事讲述者通常都没有掌握很高的传播技巧,听者愿意接受他们所传递的信息,就在于这些信息来自最真实的表达,其语言甚至还带着来自乡野、里巷的泥土味道,讲述者把自己最真切的感受告诉别人,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呼唤,充满了真情,自然能够打动听众,引起他们的共鸣和共振,产生良好的传播效果,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早就道出了其中的真谛“感人心者,莫先乎情”。人际传播的特色,在于它是一种直接传播,由此带来了强烈的亲和力、互动性,法国新闻学家贝尔纳·瓦耶纳认为以人际传播为代表的直接的线型传播模式是人类传播中“最丰富最良好的形式……人类的其它联络形式都不过是这种形式的替代,且往往是这种形式为扩大其传播范围而采取的手段的延伸”。[2]

为此,在“百姓故事会”的整个电视传播过程中,尤其是在2013年1月15日在成都东郊记忆举办的“2013·成都百姓故事会首场巡讲”晚会这一重头节目的创作上,我们确立了一个基本原则,“真实的故事最精彩,身边的故事最动人”,因为“百姓故事会”的主角是广大人民群众,故事会就要坚持以讲述身边的真人真事为核心内容,让百姓自己讲自己的故事。在节目设计过程中,编导人员的任务不是做“加法”,无须为群众带来的故事增添段子、包袱或者精神口号等,而是必要的“减法”,即协助故事讲述者压缩故事的篇幅,进一步凝练语言,使故事更加简洁,冲突和高潮体现得更加鲜明,更具有强烈的感染力。

二、实践:真情互动赢得各方叫好

“2013·成都百姓故事会首场巡讲”取得了非常好的传播效果,许多媒体评价这台晚会以11个故事传播了正能量,其最大的亮点恰好是通过百姓讲述身边真实故事,温暖感动,朴实精彩。

这次巡讲中的故事《美丽妈妈》讲述了新津孝顺儿媳张天欢的感人事迹,讲述者是来自成都市高新区的小学生敬欣逸。小欣逸一上台就把现场的气氛带动了起来。“妈妈的手,裂了口子,长了老茧,显得那么粗糙,我偷偷给她买了护手霜,但她却从来不舍得用,每天只给爷爷奶奶擦……”现场许多观众为之动容,潸然泪下,“实在是太感人了,孝顺的儿媳,乖巧懂事的女儿,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来传递孝道,这不仅仅是对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更是对当下年轻人的一种深刻教育。”

来自郫县的社区民警耿琦则操着一口成都话讲起了自己约会的故事:“对到我是扯头发、揪脸蛋儿、哈叽咕儿、弹哱罗儿……”这些话都是地道的成都土话,但在故事中说出来让现场观众感觉分外亲切,一下就吸引了他们。

朴实的故事,体现出了强大的传播力。在百姓故事中,北改、交通先行、地铁建设等,这些成都当下的大事不再是文件上的任务或工程,而化成了群众嘴里的一个个故事,与他们的日常生活紧密相关的故事,说到兴奋处,他们开怀大笑;言至感伤时,他们也会流泪,正是在这泪与欢笑之间,人们被打动了,故事会的传播目标得以实现。有学者早就说过:“大众传播应该是一种建立在人际基础上的社会化传播活动,在大众传播中引入人际传播模式,发挥人际优势,也将成为将来大众传播的新趋势。”[3]这次故事会巡讲,也算是我们在潜意识中践行了学者们的学术论断。

真情讲述不仅能感染普通观众,也得到了专家们的高度赞许。节目播出前,曾经出任央视春晚导演的陈岚来到排练现场,耿琦这位业余散打爱好者的表现让她感到吃惊,“已经很接近专业演员水平了!”此外,陈岚也很喜欢听“四川话过了8级”的美国小伙子陈德宁讲故事,“他的表演非常清新自然,有些类似‘脱口秀’,但又不是那种刻意训练出来的,而是‘天然萌’。”

在这次巡讲中,主持人的角色把握颇到位,在整个节目过程中,成都广播电视台主持人张毅和凤凰卫视主持人陈晓楠始终没有口号式的语言,没有刻意拔高某种行为或精神,同样朴实自然,他们只是引导观众一个接一个地欣赏故事,倾听来自百姓的心声和诉说,真正让故事员们成为晚会的主角,让晚会在他们的故事讲述中传递主流价值和正能量。

三、探索:语言类节目怎样传递主流价值

“2013·成都百姓故事会首场巡讲”晚会是成都“百姓故事会”系列传播活动的一个重要节点,它更应该成为一个起点。换言之,我们应当通过这台晚会的成功,思索一些带有普遍性的问题,例如它证明了借助语言类电视节目,传递社会的主流价值,传播群众迫切需要的正能量,是完全可行的。此外,我们还可以思考一下,如何拓展语言类电视节目的语言类型、节目形式等。

“百姓故事会”的电视传播过程具有较强的借鉴和示范价值,其意义不在于其运作模式值得全面模仿,换言之并非今后的语言类节目一定要采用故事会的形式,而在于这次传播活动树立了一个范本,并在相当程度上确立了此类节目成功的灵魂和要诀——让故事道出精彩,让真情感染观众。电视传播始终要遵循“内容为王”的规则,具备了主流价值、正能量的内容是节目成功的首要因素,这次传播过程中发掘出的百姓故事,无论关涉到北改、二环路改造、地铁建设等成都重点工程,还是民警日常工作、媳妇孝敬公婆等小事,都充分体现出成都人的精神风貌,展现了积极进取、和谐包容的成都精神,这些故事提供了节目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内核,成为电视传播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

相形之下,节目类型的设计等固然也很重要,但只有获取了有价值的信息内容,才更容易处理好。因为为具备主流价值、正能量的内容寻找到合适的表现方式固然也很重要,但始终是围绕节目内容而展开,是为内容服务的。可以说,只要电视节目的主创人员在丰富的社会生活实践中善于发现承载了先进思想、进步理念等社会主流价值观念的内容,就不难为其寻找到恰当的表现形式,使之在电视屏幕上生动地展现出来,除了这次的故事讲述模式之外,还可以运用本地人喜闻乐见的各类曲艺方式,例如金钱板、车灯、谐剧、荷叶等,也可以使用小品、相声等传统表演形式来进行。

在地方电视台举办语言类节目,方言的使用是不可回避的问题。前些年,国内许多电视台相继开办了方言类节目,赞赏和反对的声音都不少,批评者的主要依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有规定,广播电视节目要使用普通话作为基本的播音用语;实际上,就在我国制定这部法律的同时,1999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般性大会宣布:从2000年起,每年的2月21日为“国际母语日”。国际母语日的确定,主要是为了促进语言和文化的多样性,以及多语种化。在我国,四川方言被认为是最大的方言,四川、重庆以及周边的省份,大量的人都在讲四川话,从人口上说,使用四川方言的人口不下3个亿。在此背景下,方言节目具备了传承当地母语、延续本土文化等方面的重要意义,其合理性与正当性都显得很充足,而且成都已经涌现了许多善于用方言讲故事的高手,例如李伯清、罗小刚、毕飞等,其中李伯清就曾经与成都电视台第二频道合作,录制过散打成都城乡统筹新成就的方言节目《李伯清逛新村》,该节目先后播出了14集,当时社会反响很不错。就这一点而言,语言类电视节目中能够使用方言是毋庸置疑的。

总之,通过借助语言类电视节目传递社会主流价值,不是一个“能不能”的事实判断问题,而是一个“如何为之”的态度抉择问题,一个具有进取心、乐于接受挑战的电视节目主创团队是可以完成好这一任务的,关键是抓取合适的信息内核,为节目找准恰当的灵魂,夯实节目成功的基础,进而辅以合理的节目形式等,对节目进行必要的包装,使节目更具有表现力和传播力,最终实现节目的成功。

[1]凌群峰.电视书长怎么“书”[J].声屏世界,1996(8):47.

[2](法)瓦耶纳著,丁雪英,连燕堂译.当代新闻学[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6:3.

[3]石磊.人际传播与大众传播的融合互动——论人际传播在大众传媒中的运用[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06(10):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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