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成效评估及发展对策

郭 妍，张立光

(1.山东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250100;2.中国人民银行 济南分行，山东 济南250021)

一、引 言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持续深入发展，中小企业队伍不断发展壮大，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和促进技术创新、保持经济活力的主体。在中小企业蓬勃发展的过程中，融资问题一直是制约中小企业发展的桎梏，也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由来已久，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人们就对金融体系中存在的中小企业融资壁垒问题有所认识。1931年英国金融产业委员会提出了“麦克米伦缺口”(Macmillan Gap)概念，认为中小企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资金缺口，即“资金的供给方不愿意以中小企业所要求的条件提供资金”［1］，至此中小企业融资问题引起各国学者和政府部门的重视。随后，针对中小企业融资问题，各国政府及理论界做了大量探讨、实践和努力，但时至今日，中小企业融资难依然是国际社会普遍面临且长期存在的现实难题。考察现有成功案例发现，在中小企业融资困难的解决途径中，融资制度的力量与作用不容小觑［2］。在一些发达国家，如美国、日本、英国、德国等，政府均为中小企业的融资提供了各式各样的制度支持，为其中小企业的发展排除了障碍。相对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在中小企业的融资制度建设上远远不够。

中小企业融资制度是国家整体制度安排的一部分，包括政策、法律、金融市场、服务环境等多个方面。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建设是随着中小企业社会地位和金融环境的变化而不断推进的，1997年以前我国的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基本是空白;1998-2002年是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起步探索期，中央出台了一系列中小企业金融服务及信用担保的指导意见;2003-2007年，在总结前期指导意见实施情况的基础上，我国初步形成了包含融资、信用担保、征信、风险补偿为主要内容，涵盖银行、证券交易所、中小企业板及各种非银行金融机构为融资主体的融资体制;2008年以来是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完善期，融资主体不断丰富，配套措施进一步完善。时至今日，尽管还存在很多问题，但已形成了相对完善的中小企业融资体系。

融资制度体系的不断完善，对中小企业成长发挥了重大的支持作用，我国中小企业的蓬勃发展与融资制度和融资环境的持续改善密不可分。但现有文献鲜有资料触及这一问题，当前研究的热点仍然是中小企业融资难的原因及破解对策，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成效没有引起理论界的关注。事实上，科学评价我国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效，正确认识金融在促进中小企业发展中的作用，对于下一步我国中小企业发展及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基于这一背景和考虑，本文将构建计量模型研究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成效，并提出进一步的政策建议。

二、实证设计

本文将从融资制度发展对中小企业市场规模及盈利水平的影响角度评估制度发展的成效。通过测算中小金融机构的规模、结构、成本、效率等方面指标对全社会中小企业生产规模及盈利水平的影响程度，分析和判断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发展的成效。

(一)实证思路

技术、人才和管理水平是决定中小企业发展的内在动因和根本因素。金融对企业发展的影响主要是融资方面，具体表现为金融机构对中小企业的融资规模、融资成本、融资结构、融资效率等方面，其中融资规模包括资金(贷款和存款等)规模、机构和人员规模等;融资结构主要指以中小企业为主要服务对象的中小金融机构市场份额占比，如贷款规模占比、机构和人员数量占比等;融资成本和融资效率主要指中小企业从金融机构的融资成本，融资效率主要指中小金融机构的融资效率，用以衡量其经营管理水平。

宏观经济环境是决定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外部因素，中小企业的快速发展除了自身因素和金融的支持作用外，也与特定的历史背景分不开。中小企业的迅速发展是对外开放度不断提高、国内经济持续健康增长、技术创新、人口红利和劳动力素质提高及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不断完善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对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贡献进行评估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的作用［3］。

根据可测性及数据的可得性，本文选择影响中小企业发展的因素主要有:中小企业融资制度(融资规模、融资结构、融资成本、融资效率)，宏观经济变量(贸易开放、经济增长、人口红利、技术创新)。

鉴于目前我国的中小企业融资成本受全社会资金价格、调控政策和融资环境等多方面的影响，显性成本和隐性成本均较高，波动性较大，而且缺乏持续可信的准确数据，同时，融资效率的测度及影响也较为复杂，纳入模型的难度较大，本文暂且舍弃这两个变量。

本文评估融资制度对中小企业发展的影响时，主要考虑的是融资规模和融资结构等因素，具体包括中小金融机构贷款总量、中小金融机构网点及人员数量;中小企业贷款占比、中小金融机构贷款占比。分别考察以服务于中小企业为主的中小金融机构发展状况，包括贷款总量及市场份额，以及信贷资金中有多大比重用于支持中小企业发展。中小金融机构的网点数量对于分布较为分散的中小企业发展也至关重要。

宏观经济变量中的贸易开放和经济增长是中小企业发展的间接推动力，也是中小企业得以快速成长的宏观背景。人口红利和技术进步是中小企业发展的根本动力，但考虑到人口红利和技术进步的结果最终表现为经济增长和出口规模的扩张，而且1998-2011年的时间期限并不长，人口红利和技术进步的结果可能在模型中不明显，模型中就不再单独将这两个因素列出。

另外，从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发展历程看，2003年是个关键点，自此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步入了快速发展轨道。为了解这一时点对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发展的影响，本文设定了虚拟变量，考察这一历史时点前后融资制度的成效差异。

(二)变量选取、数据来源及处理

我国自2009年才开始建立对中小企业的贷款统计，如何获取1998-2008年期间的中小企业贷款数据是本文的难点。同时，如何选择合适的代理变量衡量中小企业发展对于研究结论也十分关键。由于数据的不可获得性及统计口径的问题，本文对以上数据做了进一步的加工和推算，从而获得了时间序列。

(1)中小企业贷款余额。贷款余额是衡量银行业对中小企业发展支持程度的重要规模指标，由于现行金融统计数据中没有2009年以前的中小企业贷款余额数据，我们采用抽样调查的方式对相关数据进行推算。我们在山东省选取了2家国有大型银行、4家股份制银行、5家城市商业银行、10家农村信用社，由其填报1998-2008年间的各季末中小企业贷款余额数据，从而分别推算出对应年份不同类型金融机构的中小企业贷款余额，根据样本数据测算出样本期间山东省中小企业贷款余额数据及占比，假设全国中小企业贷款余额占比与山东省接近，根据山东省中小企业贷款余额的占比测算出期间全国中小企业贷款余额数据。

(2)中小金融机构网点及人员数量。衡量金融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另一个重要指标是中小金融机构的法人机构数量、营业网点数量及从业人员数量。虽然近些年我国新设了一些中小金融机构，同时中小金融机构间的兼并重组现象也较多，因此从法人机构数量上看变化较大，数据不稳定。相比之下，机构网点数量及从业人员数量更能反映近些年中小金融机构数量变化对中小企业的支持，所以本文选择中小金融机构的营业网点数量和从业人员数量两个变量。

(3)中小金融机构贷款市场份额占比。从我国的金融制度安排上看，国有大型银行主要为大型企业集团服务，中小金融机构主要为中小企业服务，不同类型金融机构的市场份额占比既反映了市场结构和地位的变化，也反映了决策层对相关主体的重视及支持程度。近些年我国中小金融机构发展很快，村镇银行、小额贷款公司等新型银行类金融机构不断涌现，股份制商业银行和城市商业银行等机构的变动也较大，统计起来较为困难。考虑到国有商业银行与中小银行间的市场份额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我们以四大国有银行的贷款余额占比反映中小银行市场份额的相对变化。

(4)对外开放度与经济增长。中小企业的成长除了与自身素质不断提高及融资环境持续改善有关外，我国的对外开放程度不断提高和经济持续增长的良好宏观环境更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根本。因此，模型中加入这两个宏观经济变量，能够更准确地衡量融资因素的作用。

(5)中小企业产值及盈利水平。中小企业的发展主要体现在生产规模及利润水平两个方面。我国有比较健全的中小企业统计指标体系，中小企业利润数据容易获得，但工业总产值只有年度数据;主营业务收入有月度数据，但缺乏细分的分规模主营业务数据。本文根据中小企业总产值年度占比，假设本年内各月这一比例保持不变，并且中小企业的主营业务收入保持同一比例，测算出了季度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数据。

以上所有数据均为季度数据(其中，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和从业人员数量为年度数据，本文利用Eviews软件将年度数据转换为季度数据，并根据相应数据年度变化较差小的特点做了适当调整)，时间虚拟变量为常数。由于季度数据的季度波动特点，本文利用季度调整法做了处理，并用滤波模型消除了季度间的数据趋同趋势。最后，为了消除数据量纲及数据波动性的影响，本文对所有数据都做了对数处理。

(三)模型选择及设定

考虑到本文的样本数据少，如果运用传统的普通最小二乘法(OLS)进行回归分析将会因多重共线性问题而导致参数估计失灵，因此本文选择偏最小二乘回归(PLS)方法以消除多重共线性的影响。偏最小二乘回归方法将多元线性回归、典型相关和主成分分析相结合，综合所有变量的相关信息进行重组，并提取主成分，既消除了多重共线性问题，又保证了模型的解释力和稳定性，在实践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4］。

PLS回归建模的基本思路是:首先根据被解释变量Y与解释变量集合X=(X1，X2，…，Xp)的相关结构提取一个成分t1，要求其既应尽可能多地携带X中的变异信息，又与Y的相关性达到最大。在此基础上分别实施X和Y对t1的回归，如果回归估计已经达到满意的精度，则算法终止;否则，利用X被t1解释后的残差矩阵与Y被t1解释后的残差向量进行第二轮的成分提取。如此反复直至达到一个较满意的精度为止。偏最小二乘回归利用残差平方和(PRESS)来确定主成分个数，当PRESS最小时所提取的主成分可以充分地反映总体的信息，达到最好的模型拟合和预测效果［5］。

本文线性模型形式如下:

(1)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回归模型:

(2)中小企业利润总额的回归模型:

其中，Mbi是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Profit是中小企业利润总额，MSBloans是中小企业贷款余额，BON是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PRN是中小金融机构从业人员数量，SLoanR是国有商业银行贷款余额占比，Dump是虚拟变量，代表2003年前后融资制度成效的差异;GDP代表经济增长率，TOpen为外贸依存度。

以上数据除了中小金融机构贷款余额数据来源于调查数据和中国人民银行网站外，其他数据来源于Winds数据库和历年金融统计年鉴。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对相关数据经过季节调整和对数化处理后，运用偏最小二乘回归方法进行分析，其中tl表示对X提取的第一成分，ul表示对Y提取的第一成分，通过计算得出的交叉有效性分析情况如表1所示。

根据表1计算结果决定所要提取的主成分数量。PRESS统计量计算的是拟合值与真实值之间的偏差平方和，PRESS统计量越小时对应的主成分数量能够充分反映变量的信息。从表1中的数据计算结果可以看出，当提取2个主成分时PRESS所对应的均方根值最小，所以本文模型提取的主成分数量为两个。各主成分对应的信息贡献率及累计贡献率如表2所示。

表1 交叉有效性分析

表2 各成分对变量的信息贡献率与累计贡献率

根据偏最小二乘回归方法的思想，所计算的自变量和因变量的主成分应尽可能充分地解释自变量集与因变量集的信息，根据计算结果做出自变量与因变量所对应的主成分的比值即t/u，从t/u的变动轨迹观察自变量集与因变量集的线性关系。经过计算，本模型中自变量集与因变量集之间存在明显的线性关系，其拟合优度R2为0.9904，因此可以建立线性回归模型。利用所提取的主成分，计算出在提取两个潜在因子时的偏最小二乘估计量，由估计值写出以下的标准化回归方程。

(1)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回归结果

检验表明，模型通过了各项检验，整体拟合性较好，解释能力较强。模型结果表明，中小企业贷款余额MSBloans、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BON、中小金融机构从业人员数量PRN、国有商业银行贷款余额占比SLoanRs、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的快速发展(虚拟变量)均是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主要解释变量。

除了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BON变量前的系数方向有所异常外，其他有关中小金融机构解释变量的系数方向与现实及理论分析结果相吻合。尤其是近些年中小金融机构贷款余额的增长对中小企业发展发挥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其影响系数为0.4248。同时中小金融机构从业人员数量和非国有商业银行的发展对中小企业发展的影响效果也十分突出，其代表变量的系数分别达到0.377和0.3562。另外，2003年作为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的转折点，改革前后对中小企业发展影响也较为显著，虚拟变量的系数达到0.0382。

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BON变量的影响方向有所异常，这也与近些年我国中小金融机构的数量变化较大、波动性强有一定的关系。近些年，随着金融业的快速发展，中小金融机构市场发展变化较大，银行间的兼并重组及网点扩张同时存大，而且数量变化较大，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变量的解释能力。

另外，控制变量经济增长率GDP和外贸依存度TOpen对中小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影响的方向相反。外贸依存度的不断提高对中小企业发展影响较大，影响系数达到0.8617，说明近些年我国对外开放程度的不断提高成为中小企业发展的强大动力，这也是与我国实际经济实践相符的。经济增速的发展对中小企业的影响程度小，且方向与理论及现实有所悖离，我们认为可能与外贸依存度TOpen变量的存在有一定关系，二者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共线性，而且经济增长对中小企业发展的影响不如对外开放直接。

(2)中小企业利润总额的回归结果

检验表明，模型通过了各项检验，整体拟合性较好，解释能力较强。模型结果表明，中小企业贷款余额MSBloans、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BON、国有商业银行贷款余额占比SLoanR均对中小企业主营利润总额的影响较为显著，其他变量的影响则不明显。

结果表明，中小企业贷款余额增长一个点将推动中小企业利润总额增长0.1521个点;中小金融机构营业网点数量变动的影响系数为0.4363，影响程度大于贷款余额的变化，说明相对贷款余额的变化，中小金融机构通过营业网点的布局调整更能影响中小企业的利润;同时结果表明，非国有商业银行的贷款余额占比对中小企业利润也有一定影响，但程度较小，回归系数仅为0.0515。

另外，中小金融机构从业人员数量PRN、时间虚拟变量Dump、控制变量经济增长率GDP和外贸依存度TOpen对中小企业利润总额的影响均不显著。说明中小金融机构的规模、2003年改革快速向前推进及经济总量和对外开放程度的增长与中小企业利润增长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中小企业的发展从根本上应该主要依靠技术、人才、管理等方面的投入。

四、结论与建议

通过梳理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的变迁轨迹及实证检验，发现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建设已经取得了明显的成效，但与国外发达国家及实践发展需要相比，我国在政策、法律、金融市场、服务环境等中小企业融资制度建设方面仍存在一些明显的缺陷和不足，中小企业融资环境需要进一步完善。

(一)主要结论

中小企业融资难是个全球普遍性现象，在发展中国家表现得更加突出。针对中小企业融资难的现象，各国学者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从信息不对称、价格歧视、融资成本、声誉机制、金融抑制及产权等不同角度对中小企业融资难进行了理论解释，出于不同的理论基础和对具体问题选择和分析角度的多样性，理论界对中小企业融资难的成因分析既有共识也有争议。我国学者从银行、政府、企业三方面对中小企业融资问题进行了大量经验研究和分析，进一步丰富和完善了中小企业融资需求理论。但对制度梳理及制度成效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没有对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的作用和成效进行有效的评估。

近些年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建设不断健全，对中小企业发展支持力度不断增大，中小企业融资环境得到大幅改善是不争的现实。实证结果也表明，近些年我国中小金融机构贷款规模扩张、市场份额上升及服务人员的增加，均对中小企业成长的贡献作用显著，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已成为中小企业发展的重要支撑。下一步我国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建设的方向是在充分认识当前缺陷与不足的前提下，学习吸收其他国家的成功经验，尽快从制度框架、法律法规、融资担保、机构建设及资金支持等各方面进一步完善中小企业融资体系，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

(二)政策建议

构建全面系统的中小企业融资制度体系应不断完善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不断完善促进中小企业发展的相关法律法规。应借鉴美日政府在中小企业法律法规上的做法，在出台相关法律的同时，更应该研究制定相关配套文件，使法律政策更具操作性。如在加大对中小企业信贷支持的同时，要采取措施切实减轻企业的收费负担。同时，要不断健全完善中小企业法律法规，并进一步明确实施细则，让中小企业的发展“有法可依”，为中小企业健康发展构建法律保障［6］。

二是加强对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建设的政策性资金扶持力度，完善政策性担保机构。建立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的目的是为了改善中小企业融资环境，因此政府应该综合运用财政补贴、减免税等手段加大对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的扶持力度，促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的发展［7］。可以借鉴上海在中小企业政策性信用担保机构设立上取得的重要成绩，积极发展中小企业政策性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融资提供有力的信用支持。

三是积极畅通中小企业融资的金融渠道。(1)实现金融产品和业务的创新，完善中小企业贷款制度，实现融资服务个性化。(2)发挥政策性银行的杠杆作用。政策性银行集全了政府的组织优势与开发性金融的融资优势，为政府、企业、银行和市场四位一体的有效对接搭建了融资平台，有效降低了银行的信用风险和中小企业贷款限制，拓宽了中小企业融资渠道，改善了中小企业的融资条件。(3)改革农村信用现行管理模式。农村信用社作为服务县域经济的主要金融机构，应该成为中小企业融资的主力军，但现行的统一管理模式导致农信社资金对中小企业服务不到位。应还原县级信用社自主决策、独立管理的法人地位，发挥其服务中小企业的根本定位［8］。(4)加快发展村镇银行和小额贷款公司，丰富服务中小企业的金融组织体系，鼓励信贷结构稳健经营的村镇银行和小额贷款公司等扩大资产规模，增强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能力。

四是发挥民间资本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支持作用。在中小企业融资领域，民间金融是一种在政府体制之外为中小企业融资提供极大便利的组织形式。因此，应借鉴温州金融试点，大力促进民间金融的阳光化和规范化。积极引导规范民间资金有序进入实体经济，转化为符合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产业资本。

［1］范奕奕.中小企业银行融资难成因及对策［J］.中国证券期货，2011(2):126-127.

［2］陈文汉.我国中小企业融资难的经济学解释及其对策［J］.华东经济管理，2006(11):26-32.

［3］黄宪，吴克保.我国商业银行对资本约束的敏感性研究——基于对中小企业信贷行为的实证分析［J］.金融研究，2009(11):26-32.

［4］孙杨，许承明，夏锐.研发资金投入渠道的差异对科技创新的影响分析——基于偏最小二乘法的实证研究［J］.金融研究，2009(9):165-174.

［5］何慎远，董纪昌，常飞.短期出口信用保险报损率宏观经济影响因素研究［J］.数学的实践与认识，2010(11):87-92.

［6］丛飞.中小企业融资中的政府扶持体系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1:33-36.

［7］崔晓玲，钟田丽.中小企业互助性信用担保运行机理分析［J］.管理学报，2010(12):73-77.

［8］董晓林，杨小丽.农村金融市场结构与中小企业信贷可获性——基于江苏县域的经济数据［J］.中国农村经济，2011(5):8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