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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化质量与数量关系实证研究
——以中部六省为例

2013-05-25杨梅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11期
关键词:六省省域城市化

杨梅

(武汉科技大学城市学院涉外经济学部,湖北武汉 430083)

中部崛起与湖北发展

城镇化质量与数量关系实证研究
——以中部六省为例

杨梅

(武汉科技大学城市学院涉外经济学部,湖北武汉 430083)

从经济、社会、生态、民生等方面构建体现新型城镇化内涵的省域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以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表征城镇化数量,运用协调发展度定量测度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与数量的偏差及差异成因,结论显示中部地区整体协调发展程度较优,但城镇化质量均低于全国水平。城镇化质量子系统内,社会发展与空间集约对区域差异的贡献最大;城镇化数量子系统内,土地城镇化水平是形成区域差异的主因。基于各省的偏差及质量短板提出差异化的整合对策,旨在通过弥补短板、明确各自数量与质量的侧重方向来协调城镇化质量与数量的同步协调发展。

城镇化;城镇化质量;中部;协调

党的十八大报告将“城镇化质量明显提高”作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目标与要求,2012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提出“积极稳妥推进城镇化,着力提高城镇化质量”,由此可见,我国城镇化发展进入了以质量为导向的新阶段。尽管2012年我国城镇化率达到52.57%,但从户籍统计口径的非农业人口比例仅为35.1%,并且我国尚处于城镇化发展机遇期就出现了诸如交通拥堵、环境污染、城市内涝等各种城市病,严重制约着城镇化质量水平的提高。因此,立足于国情走中国特色的城镇化道路,不能盲目追求速度和数量,[1](p114-117)尤其对中部地区而言,在中部崛起进程中需要依赖新型城镇化发挥引领作用,但又要避免片面强调城镇化数量而忽略城镇化质量的弊端,认识中部各省在城镇化数量与质量上的偏差,为补足短板、弥合差距、实现城镇化的健康协调发展提供政策依据。

一、引言

已有对城镇化数量的研究集中于城镇化速度的探讨,包括人口城镇化率的提高和土地城镇化扩张。如对诺瑟姆曲线做分解,推导出城市化速度会经历孕育、加速、减速、趋零的

四阶段倒“U”形曲线,据此判断中国城市化所处阶段及发展重点。[2](p1499-1507)有学者依据美国1790至1960年的城乡人口变化对城市化水平的Logistic方程推导得出中国城市化水平的饱和值和城市化水平增长速度达到峰值的时期判断,依据此结论提出引导城市化发展的政策建议。[3](p1063-1072)依据钱纳里标准及与同类国家的比较判断我国城市化速度是否过快及土地城市化与人口城市化的关系协调问题。[4](p1-6)从人口城市化、经济城市化、空间城市化和生活城市化四个方面对1999~2008年我国35个大中城市城市化泡沫进行测度,并提出政策建议。[5](p8-14)目前对城镇化质量的评价体系,有从城镇化的经济、社会、生态效应等方面构建综合指标体系;[6](p27-31)从城镇系统对经济生产要素的吸引力、城镇网络张力和省域经济发展差异程度方面构建;[7](p1-5)从城市现代化和城乡一体化两个层面构建;[8](p32-33)从城市发展效益、城乡一体化进程、城市化推进效率三方面评价;[9](p182-186)构建城乡发展的动力、质量、公平三个子系统用以衡量新型城市化水平。[10](p302-306)综观已有研究成果,针对城镇化速度与质量的独立性分析较多,协调性研究偏少,且研究对象的空间尺度多选择城市,割裂了城市与区域的联系,而着眼于省域城镇化速度与质量的定量分析及协调性评价显得不够,有待强化来明确省域层面城镇化进程中的问题及偏差,以期实现省域尺度全域推进城镇化的目标。

表-1 省域城镇化质量评价体系

表-2 省域城镇化数量评价体系

二、城镇化质量与数量偏差的评价方法

三、城镇化质量与数量偏差的实证分析

(一)总体评价。

计算结果显示,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山西0.835、湖北0.827、江西0.812、湖南0.788、安徽0.764、河南0.757。将各项指标的全国整体得分纳入模型计算,全国整体城镇化质量得分为0.880,可见,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整体低于全国水平。城镇化数量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湖北0.842、河南0.798、安徽0.764、湖南0.711、江西0.509、山西0.470。协调发展水平由高到低依次为:湖北0.913、河南0.881、安徽0.874、湖南0.861、江西0.729、山西0.686。

以标准差来衡量系统内部各省得分差异,城镇化质量系统(X)与城镇化数量系统(Y)的标准差分别为0.033、0.156,协调发展度得分序列的标准差为0.093,可见中部各省城镇化进程阶段不同,省域间质量得分差异较小、数量水平差异较大,且协调发展水平差异(即城镇化数量与质量偏差)介于两大子系统差异之间。参照协调发展度等级(如表-3所示)可知,湖北、河南、安徽、湖南均属于优质协调等级,江西属于良好协调等级,山西属于中等协调等级。

(二)子系统及分项得分。

表-3 协调发展度等级

表-4 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功能层得分

从城镇化数量子系统内部看,人口城镇化功能层上σ=0.163、δ=0.102;土地城镇化功能层上σ=0.805、δ=0.317。可见,受行政区划的影响,省域间在土地城镇化上的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都要明显大于人口城镇化上的差距。人口城镇化上,湖北与河南得分最高,山西和江西得分最低;土地城镇化上,湖北与安徽得分最高,江西和山西得分最低。

(三)各省不足及整合对策。

将全国水平的城镇化率与城镇化质量为横纵坐标轴构成象限图,刻画各省与全国比较的相对水平,如图-1所示。中部六省在人口城镇化率上只有湖北高于全国水平,其他省份均低于全国水平;而城镇化质量则中部整体落后于全国水平。因此,除湖北位于第四象限外,其他五省均处于第三象限。

图-1 中部六省相对于全国水平的城镇化率及城镇化质量

尽管湖北、河南、安徽、湖南均属于优质协调等级,但各省面临的质量短板及偏差不尽相同。湖北需要立足省情加快现代农业发展步伐,依托旅游业等现代服务业部门引领产业结构升级和城镇化进程,实现“四化”同步发展。河南在居民生活指标和基础设施指标上需要针对性提升,即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更加注重民生,以改善民生作为转变发展方式、推进城镇化质量转型的突破口,并且通过完善基础设施改善生产生活条件、提高城镇的综合承载能力。安徽在社会发展和空间集约利用上呈现相对劣势,需要注重社会事业进步以改善民生,并且强化空间集约利用意识,避免粗放式城镇化带来土地利用效益低下的弊端。湖南在经济绩效和城乡统筹方面有待进一步提升,提高经济增长和产业集聚对吸纳农村富余劳动力的贡献,并推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缩小城乡差距。江西在社会发展和居民生活指标上与周边省份存在差距,但生态环境得分在中部六省中位于第一,故江西在推进城镇化进程中应充分保护和彰显既有的生态优势,立足资源禀赋培育主导产业,夯实城镇化发展的产业基础,并同步推进社会事业发展,培育内生自我发展能力,实现城镇化数量与质量的同步推进。山西城镇化质量在中部最高,但协调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主要原因表现为山西城镇化数量相对弱小,相比于其他省份,山西经济绩效也不占优势,需要利用资源型城市转型的机遇,形成多元产业支撑的城镇化格局,以产业壮大提供更多就业岗位来吸引本地及区域外部的农村富余劳动力,并发挥规划的引导作用,拓展城市骨架来提升区域城市的功能和发展层次,实现城镇化数量与质量的同步并进。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推进城镇化需要兼顾城镇化质量提升与数量扩张的关系,盲目追求人口城镇化率或土地城镇化扩张过快会带来过度城镇化、公共服务缺失、土地利用粗放等问题,进而降低城镇化质量。因此,推进城镇化应遵循规律,在产业壮大、人口集聚过程中逐步实现城镇人口比重的上升才是正常的城镇化演进轨迹。

(二)从经济绩效、社会发展、居民生活、生态环境、基础设施、空间集约、城乡统筹七个方面衡量城镇化质量,以人口城镇化和土地城镇化水平表征城镇化数量,对中部六省做实证分析,结果显示,中部六省城镇化质量和数量协调发展水平整体较优,但六省城镇化质量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表明中部地区在全国区域协调发展格局中仍需夯实发展基础、改善发展环境来逐步提升城镇化质量,以城镇化质量提升来稳妥推进城镇化进程,避免城镇化质量与数量偏差日益扩大。

(三)从中部省份城镇化质量的差异成因角度看,社会发展程度和空间集约水平是形成质量差异的主因,而经济绩效和城乡差距在中部地区表现较为相似,不存在较大的省域差距。城镇化数量系统内部,土地城镇化水平的省域差异要明显大于人口城镇化的差异。

(四)认识城镇化质量与数量的偏差及城镇化质量短板,有助于把握城镇化进程的速度和质量,且采取针对性措施补足质量短板。中部地区城镇化质量既有共性短板,即社会发展和空间集约水平,也有各自的不足,需要立足各省省情和发展阶段,以城镇化质量为导向、以“四化同步”发展为路径,实现城镇化的质量与数量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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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郁之行

F291.1

A

1003-8477(2013)11-0060-04

杨梅(1979—),女,武汉科技大学城市学院讲师。

2012—2013年度全国行政学院科研合作课题(13HZKT194)、2012年度湖北省教育厅科研项目(B20129102)、2013年度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3g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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