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发展指数看湖北省人口、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
2013-05-25梁辉
梁辉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
▲中部崛起与湖北发展
从人类发展指数看湖北省人口、资源、环境的协调发展
梁辉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 430074)
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只有创造一种“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的和谐社会,人的自由发展才能获得物质与环境需求的长远保证。人类发展指数通过其内在的一套指标体系,体现出了这样一种和谐发展理念。湖北省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虽不断增长,但地区差异也不断扩大;人的自由发展与地区性别比呈负向关系;进一步,人的自由发展还与经济发展程度相关,更与社会的分配方式相关;因此,建立健全公共卫生医疗体系,加大教育投资力度,提升社会人力资本,以及保持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等措施均能有效提高人类发展指数,促进人的自由发展。
人类发展指数;人口;资源;环境
湖北省地处我国中部,在资源禀赋、区位条件、基础设施、技术人才等方面具备经济发展的众多有利条件。2007年12月武汉城市圈被国务院批准为“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2009年12月,东湖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成为继中关村之后第二个获国务院正式批复的国家级示范区。国家接连制定湖北省的发展政策反映了对区域发展方向转变的重视,也说明湖北省对人口、资源、环境和谐发展的迫切需求。那么,如何实现人口、资源、环境的和谐发展呢?
在新古典经济盛行时,经济学研究关注于效用、收入、财富等纯经济问题,但多年的经济进步却带来了环境污染加剧、生态恶化、资源枯竭、贫富差距拉大、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之间不平衡等问题。我们也日益认识到,经济的发展不一定会带来人们生活满意度的提高和社会的发展,由此也开始对“什么是真正的发展”进行讨论。
198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著名经济学家阿玛蒂亚·森提出了一种全新的聚焦于人类自由的发展观,他指出“发展是扩展人们享有的真实自由的过程,发展可以看作人们选择和追求自己珍视的自由”,而不是片面地追求GDP的增长、个人收入的提高或工业化与现代化的进步等。从而提出了“人的发展观”,发展的目的是“人”。“人”是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人的发展”才是真正的社会发展。只有人们更长寿、能有效地避免可预防的疾病、保证良好的营养状况,能够顺畅地读写和交流,人们拥有洁净的空气、丰富充足的资源供给时,才是真正地享有了发展的能力与自由。与过去专家们从经济发展水平角度对人口、资源、环境约束的讨论不同,本课题讨论的是人口、资源、环境的不可持续性对人类发展的约束,并通过对人类发展水平地域不均衡性的讨论来看区域人口、资源、环境和谐发展的不均衡性。
一、人的发展与人口、资源、环境的和谐:一个人文发展的分析框架
对人口增长、有限资源、环境容量以及它们与经济、社会发展之间关系的研究由来已久。人口经济学最早从人口—土地关系的角度关注增长问题,如马尔萨斯的“人口决定论”(1978)认为,人口数量早晚会超过自然资源的供给极限,资源的稀缺也不会因技术与社会的发展而有所改变,因而人均收入将长期维持在最低生存水平。而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则更关注人口—土地—增长关系的体系。李嘉图(1817)认为一国的经济增长就是实物产品或使用价值量的增加,人口及资源消耗的增加,土地资源的制约最终导致资本积累停滞,人口保持稳定而经济进入长期停滞状态。与新古典增长理论不同,新经济增长理论将人口、资源、环境内生化,将它们加入到增长模型中来研究持续增长,获得较乐观的结果。
新经济增长理论更关注人口生产技术的增长。而人能力的发展还包括更广泛的内容,既有文化教育的进步也有视野的开阔、认识的深化等。个人的自由发展实质上是一种社会产品,个人和社会间存在着一种双向关系:一是通过社会安排来扩展个人自由;二是运用个人自由来改善个人生活而且使社会安排更恰当和富有成效。正如1990年《人类发展报告》中指出的“一个国家真正的财富是她的人民。发展的目的就是造就一种使人能够获得长期的、健康的和富有创造性生活的能动的环境。”
由阿玛蒂亚·森建议和指导,联合国发展计划署在1990年出版的《人类发展报告》中首次提出了“人类发展指数”,用以衡量联合国各成员国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指标,奠定了“人”在发展中的核心地位。自此以后,《人类发展报告》每年发布一次,中国于1972年10月开始参加计划署活动,1979年9月该署在中国设立了常设代表处,并出版《中国人类发展报告》。经过多年的发展,人类发展指数逐渐成为决策过程中的一个有用工具。越来越多的决策者已经认识到经济增长和社会和谐同等重要,在阿玛蒂亚·森的《以自由看待发展》中阐述了人类发展指数的构成。
首先,森认为,自由的缺乏与经济的贫困直接相关,因为贫困剥夺了人们满足最基本需要的自由。经济的发展仍然是提高社会和谐程度和人文发展水平的根本物质基础。森认为,经济增长作为扩张社会成员享有自由的手段固然重要,但发展的同时还依赖很多其他超经济因素,如社会制度安排、经济制度安排、政治制度安排和公平权利等。也可以说,发展的过程就是消除那些造成经济不自由的因素的过程,包括贫困、专制、匮乏的经济机会、对公共设施的忽视等。经济的发展是体面生活的基础,在人文发展指数中用人均GDP来衡量“体面的生活”指标。
其次,森认为,贫困不只是收入低下,而是基本能力被剥夺,而能力的提高依赖于教育。在森看来,发展就是扩展人们享有真实自由的一个过程,而什么是“自由”呢?自由在森的《以自由看待发展》中被界定为,在“实质的”(substantive)意义上定义的,享受人们有理由珍视的那种生活的可行能力。既包括免受困苦——诸如饥饿、营养不良、可避免的疾病、过早死亡等基本可行能力,以及能够识字算数、享受政治参与等等,还包括各种政治权益。在人文发展指数中用教育知识的获取来衡量“可行能力”指标。
最后,在人类发展指数中用预期寿命衡量健康长寿的生活。
鉴于已掌握的、可以比较的资料相当有限,加上太多的数据并不一定带来满意的结果,《1990年人类发展报告》在设计和提出人类发展指数时,只选择数量不多的几个关键性指标,构成与其提出的发展观相匹配的发展尺度。[1](p69)[2](p85)
二、人口、资源、环境约束的地域差异:基于人类发展指数的模型构建
(一)指标体系的构建。
人类发展指数是在三个指标的基础上计算出来的:健康长寿,用出生时预期寿命来衡量;教育获得,用成人识字率(2/3权重)及小学、中学、大学综合入学率(1/3权重)共同衡量;生活水平,用实际人均GDP(购买力平价美元)来衡量。[3](p172)[4](p22)
从理论上讲,人类发展的三个方面会有不同的测算方法,而事实上存在很大困难。首先,某些指标可能基于观察者的概念差别而带有主观性,再就是数据的可得性。基于我们所能收集到的数据,本研究选择的具体指标为:
1.“体面的生活”指标:用人均GDP表示,采用按购买力平价法(ppp)计算的美元数。1995—2010年间人均GDP取自《湖北省统计年鉴》。
2.“可行能力”指标用受教育程度衡量,由成人识字率和小学、中学、大学综合入学率共同表示。成人识字率定义为15岁及以上人口中,能读懂并写出有关其日常生活的简短陈述的人所占的百分比。而综合毛入学率是指各级教育(包括小学、中学、大学等)人数占官方规定的教育适龄人口的百分比。这里的教育适龄人口按照UNDP的定义设为6-21岁(小学6-11岁、初中12-14岁、高中15-17岁)。教育发展指数的计算公式:
由于无法获得湖北省各个地级市各年龄段的人口数,因此本报告采用每百人拥有的小学教师数代替成人识字率,用在校学生数占总人口的比重表示综合毛入学率。
3.“健康长寿的生活”指标用预期寿命衡量。人口出生时的预期寿命是指一批人出生后平均一生可存活的年数,它综合反映了人们生活水平和医疗水平的变化情况。由于健康本身的不确定性和难于测量的特征,其一直缺乏直接可用的测量标准。本报告采用人均床位拥有量作为替代变量,即各地市医院、卫生院床位数除以年末总人口。
(二)模型构建。
1.将预期寿命、教育知识水平、生活水平换算成指数形式。
为构建人类发展指数,UNDP为每个指标都设定了最小值和最大值(阈值):
·出生时预期寿命:25岁和85岁;
·成人识字率(为15岁以上识字者占15岁以上人口比率):0%和100%;
·综合毛入学率(指学生人数占6至21岁人口比率):0%和100%(依各国教育系统的差异而有所不同);
·实际人均GDP(购买力平价美元):100美元和40000美元;
HDI(The Human Development Index)任何组成部分的指数都可以用以下公式来计算:
指数值=(实际值-最小值)/(最大值-最小值)
其中,LE:预期寿命;ALR:成人识字率;CGER:综合毛入学率;GDPPC:人均GDP(购买力平价美元)。
2.将换算后的三个指数,用简单算术平均法求得人类发展指数的值。
人类发展指数=(预期寿命指数+教育指数+GDP指数)/3
由此得到的人类发展指数介于0到1之间,值越大表示人类发展水平越高。
三、湖北省各县市人口、资源、环境约束的不均衡性
(一)数据来源。
琵琶仙以此义举,让铁头大哥刮目相看。几年后,张铁头用八抬彩轿将郑九娘迎至油铺。小山村里,从此多了一位传奇母亲。
本报告所取数据为2000—2006年间湖北省各地级市年度数据,2000年来源于湖北省第五次人口普查资料,2001—2006年数据来源于《城市统计年鉴》。其中2000年成人识字率采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测量方法,即15岁以上识字者占15岁以上人口的比率;2001—2006年采用每百人拥有的小学教师数来衡量。2000—2006年间的其他衡量指标测算方法均相同。
(二)实证结果及分析。
从湖北省各地级市的比较来看,由于武汉市在湖北省处于中心地位,其人类发展指数明显高于其他地区。
首先,由于指标选取的差异,2000年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均高于其他年度(表1),但就排序水平看,位序基本相同。人类发展指数在一定时期内所显现的稳定性,也印证了这一指数构建的科学性。
表1 2000-2006年间湖北省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
其次,图1以各地区为单位,描述了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随时间的变化。可以发现,各地级市都有较小波动。除武汉市在2003年前呈现快速增长,而后增长速度减缓之外,其他地级市都有人类发展指数降低的年份。大多数地级市在2002年有小幅度降低,而后在2004年左右又有回升趋势。
第三,图2以各年度为单位,描述每年中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的地域分布特征。可以发现,由于指标设置的不同,2000年的人类发展指数高于其他年份。从2001年到2006年来看,基本呈现从2002年到2006年逐渐增长的趋势。除黄冈市之外,其他地区人类发展指数随时间波动幅度较小。
第四,从各年度的人类发展指数描述性统计来看(表2),从2001年到2006年均值基本呈逐年递增趋势,而方差也在不断增加。说明虽然整体水平都在提高,但差距也在加大。
图1 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随时间变化
图2 各年度人类发展指数的地区分布
表2 各年度人类发展指数描述统计
最后,从各个分指标的变化情况来看,也呈现不同特征。GDP指数表示的“体面的生活”指标(图3所示)基本在每一地级市都呈逐年递增趋势,只有黄冈市和荆门市在2005年有较小幅度的减少,这说明了湖北省近年来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而由教育指数表示的“可行能力”指标(图4所示)基本呈逐年递减趋势,这和本研究指标的选取有关,由于数据获取的困难,本研究没有选取小学、中学、大学在校学生占学龄人口的比重,而是在校学生占总人口的比重。由于总人口数量的增长速度超过学龄人口增长,因而导致这一指标数值减小。用每百人拥有病床数表示的“健康长寿的生活”指标(图5所示)在2003年和2005年有一定的波动,但总体呈递增趋势,说明了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
图3 2000-2006年各地级市GDP指数的变化图
图4 2001-2006年教育指数的变化图
图5 2000-2006年预期寿命指数的变化图
(三)人类发展指数聚类分析。
从以上分析可以发现,各年度人类发展指数的位次分布基本不变,因此本研究用层次聚类分析方法(Hierarchical Cluster),只对2006年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进行聚类分析,采用平方欧式距离(Squared Euclidean Distance)的组间连接法(Between-groups Linkage)对12个样本进行Q聚类。聚类分析将人类发展指数分三部分:高、中、低。
武汉市人类发展指数远高于其他地区。
中间部分:包括黄石市、宜昌市、十堰市、襄樊市、鄂州市、荆门市六个城市。
低部分:包括孝感市、随州市、黄冈市、咸宁市、荆州市五个城市。
图6 2000-2006年湖北省各地级市人类发展指数聚类分析图
四、人的发展与经济、社会发展的讨论
(一)人类发展指数与性别比的关系。
构建和谐社会,是我党提出的一项重大任务,其中人口生态平衡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指标之一。人口生态平衡既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也包括人口数量与人口结构的平衡。经济的健康稳定运行需要各产业、行业的协调配合,男女间的自然差异使不同性别在不同职业中各有优势。性别比的失衡将使某些行业、职业难以合理高效运作。
贝克尔(1960)的孩子需求理论运用消费者需求理论进行生育的经济分析,[5](p18)[6](p23)将影响父母对孩子需求的经济因素归纳为:孩子提供的收益;抚养孩子的市场商品价格;给母亲提供的津贴;母亲的时间机会成本;孩子的质量与质量成本;偏好;家庭收入变动。其中能影响性别选择的因素是孩子能提供的收益、孩子的质量与质量成本以及父母对孩子性别的偏好。陈仲常、冉幕娟(2006)将其归纳为历史传统因素影响和就业竞争力两个方面,[7](p53)这和阿玛蒂亚·森的结论不谋而合。阿玛蒂亚·森认为,缺乏生育节制的社会中,女性往往陷入不停的生育、抚育子女及相关家务中,失去了就业及其他社会参与的机会,被剥夺了一部分重要的实质自由。而实行强制性计划生育的情况下,妇女又被剥夺了生育的自由,进而导致遗弃、杀害女婴及选择性堕胎,另一部分重要的实质自由、甚至女婴的生存权都被剥夺了。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在于教育和改善社会机会。广泛的教育、积极倡导而自由参加的生育控制计划、提高妇女识字率、就业率、降低婴儿死亡率、承认妇女的财产权等等措施在印度的Kerala和Tamil Nadu等地都收到好的成效。因此本研究认为,人文发展指数与性别比之间具有显著相关关系。
从湖北省的情况来看,出生人口性别比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升高。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中,湖北省的出生人口性别比为128,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07年人口统计年鉴显示,湖北省在2006年时的性别比排名为26位,而湖北省2009年的人文发展指数的排名仍比较靠后,排在第17位。
表3给出了2006年全国各省、直辖市的性别比和人类发展指数,对其进行标准化后,以性别比为被解释变量、以人类发展指数值为解释变量做线性回归发现:t检验P值为. 000小于显著性水平0.01,拒绝原假设,也即人类发展指数显著影响性别比,回归系数-0.616,说明人类发展指数和性别比之间负相关,人类发展指数越高的地区,其性别比越低,而性别比严重偏高的地方,也是人类发展水平较弱的地区。从而验证了前面的假说。
表3 2006年各省、直辖市性别比与人类发展指数
表4 人类发展指数与性别比线性回归模型参数
(二)人类发展指数与经济发展关系的讨论。
数据表明,人类发展指数数值的高低与一国(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有着直接的关系。一国(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好,则该国(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较高;反之,一国(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差,则该国(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也较低。图1反映的是最新世界各国人类发展指数的分布图。总的来看,发达国家的人类发展指数较高,而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撒哈拉非洲以南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较低。
表3显示,我国整体上仍处于中等人类发展水平,但局部地区已经达到高等人类发展水平及以上。其中,上海市、北京市率先达到极高人类发展指数;天津、浙江、江苏、广东、辽宁、山东六个省市地区达到高等人类发展指数;其余地区均为中等人类发展指数。另一方面,地区人均GDP较高,并不意味着该地区的人类发展指数也较高。2005年人类发展报告揭示,南非的人均GDP是我国的两倍,但由于艾滋病的流行,该国的人均预期寿命只有48.4年,HDI排名下降了35位。而孟加拉国和乌干达虽然在经济发展水平方面较差,但由于在综合入学率和成人识字率两个指标上有显著提高,人文发展水平得到较大改善。
因此,一国(地区)人文发展水平不仅取决于该国(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还取决于该国(地区)对社会、经济资源的分配程度。只有一国(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成果普遍惠及于所有人,社会的整体人文发展水平才能整体提高。而这充分展示了“人作为发展的最终目的”的发展本质。
图7 世界各国人类发展指数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1.总体来看,全省各地区人类发展指数呈增长趋势,从方差来看的区域差距也呈递增趋势。其中GDP指数的差距是重要因素,预期寿命指数的区域差距最小。因此,经济问题是湖北省所有地级市区域社会发展中的薄弱环节,也是今后需要共同努力解决的问题。
2.人类发展指数与性别比之间呈负向关系。提高人类发展指数也成为降低性别比的一项措施。人类发展指数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关系比较复杂,一般而言,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有更高的财力投资教育、卫生等事业,人文发展也较好,但人文发展水平不只依赖于经济发展,也取决于社会、经济资源的分配程度是否惠及全民,因此还和公平的分配有关。
3.从各个指标的发展变化来看。首先,预期寿命指标平均值为0.32,提高预期寿命,意味着人们健康长寿的生活会对人文发展起到重要的促进作用。中国公共卫生系统的缺陷,主要包括不同群体的健康不平衡、城乡地区及其他区域之间的卫生资源分配与使用的不公平等问题。这也是湖北省的问题,湖北的公共卫生部门如何将有限的医疗资源公平地分配给每一个社会成员是涉及到“平等与机会”的问题,也是阿玛蒂亚·森的人文发展理论的关键因素。关注农村及不发达地区公共医疗服务的发展,增加公共健康和基础医疗的投入、建立综合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系统、鼓励发展完全公平的竞争等措施都可能促进医疗卫生的公平。
4.从人类发展角度来看,教育能够提高人的能力和提升人力资本,从而提高人的就业和未来发展能力。这就要求首先要减少教育机会的不公平性,通过增加投入、设立严格的措施(包括立法)来保证义务教育资金的充分使用。其次,加强农村及不发达地区妇女的教育,减少女孩辍学率,进而提高妇女参加社会就业的机会和能力,这也是降低生育率的有效措施。
5.促进经济与环境的协调发展。将环境保护纳入人类发展的体系之中,将政府干预和市场作用相结合,环境与发展相统一。通过技术进步提高经济效率、节约资源消耗、减少废料及污染物的生产与排放。再有,通过环境教育,提高环境意识和环境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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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3)12-0065-05
梁辉(1979—),女,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博士。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11年基本科研项目“从人文发展角度对区域人口、资源、环境约束的分析”(20110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