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公共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研究

张大超，李 敏

1 引言

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指出，确保到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宏伟目标，强调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基本建成，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总体实现，加快完善城乡发展一体化体制机制，着力在城乡规划、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方面推进一体化，促进城乡要素平等交换和公共资源均衡配置［5］。体育文化服务是基本公共服务内容之一，体育设施是实现体育文化服务最基础条件，是城乡居民参与体育锻炼的重要载体。加强和改善公共体育设施服务，是各级政府履行公共服务职能的重要内容。党和政府历来重视体育设施建设，努力增加投入，为人民群众开展体育健身创造条件。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全民健身计划纲要》、《全民健身条例》等重要法律、法规文件中均对体育设施建设与管理提出了严格要求，制订了《城市公共体育运动设施用地定额指标暂行规定》、《城市社区体育设施建设用地指标》、《公共文化体育设施条例》、《普通高等学校体育场馆设施配备目录》等具体法规文件。近年来，党和政府更加关注民生问题，对包括体育设施在内的公共体育设施建设与服务更加重视，如《全民健身计划（2011—2015）》、《“十二五”公共体育设施建设规划》对体育设施的建设规划更加详尽。

目前，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发达国家认为［26，29，31］，体 育 设 施 发 展 具 有 重 要 地 位 与 作 用 ：1）支 撑 城市复兴，“城市重新发展‘催化剂’”，城市发展形象代表，使城市环境更具吸引力、更清洁、安全；2）支撑农村快速发展，有利于振兴农村经济，提升农村居民生活质量和幸福感；3）有利于提升社会融合力和社区和谐；4）提升人们的健康与幸福感；5）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等；6）提高人们体育活动参与率；7）体育设施已成为一个城市或农村再发展的有效工具；8）提升学校办学标准；9）体育设施构成一个城市在21世纪生活质量成功的“公共设施”重要组成部分等。

那么，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我国公共体育设施发展目标是什么？从哪些指标反映体育设施发展水平？如何实施与评价体育设施发展状况？这些都是亟待研究的课题。我国对体育设施的评估最有代表性的是全国体育场地普查，曾在1974年、1982年、1988年、1996年和2004年对我国体育场地进行了5次全国普查。普查指标在不断完善，几次普查对我国体育设施乃至体育事业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但从调查内容看，主要包括场地规模、数量、分布、投资情况、经营情况、附属设施和各种技术参数等，而缺乏对场地设施分布合理性、便利性、公平性、利用效果等的评估，更缺乏从公众视角判断对体育设施建设与利用满意度方面指标的调查。国内体育设施评估研究成果很鲜见。

本研究试图从发展社会学、人口社会学、管理学、体育经济学等多学科角度，借鉴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发达国家体育设施建设与发展水平评估先进经验，探索我国到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公共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水平评估指标体系。该评估体系的建立，从理论上对体育设施发展评价维度、具体指标进行研究，弥补了体育设施发展理论研究不足，并为国家、地方政府等提供有效评价手段与工具。

2 研究对象和方法

2.1 研究对象

以我国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公共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水平评估指标体系为研究对象。

2.2 研究方法

2.2.1 文献资料研究

依据发展经济学、发展社会学、人口社会学、历史学、管理学、体育经济学等多门学科理论与实践知识，以“古为今用”、“洋为中用”为指导思想，研读了相关学科研究成果和文献资料。

2.2.2 目的树分析

主要对我国体育设施发展目标进行全面系统考虑、分解，并访谈相关专家基础上构建体育设施发展指标体系。具体为：首先确定一个体育设施发展目标，然后将它分解为若干层次（系统），逐级发展、推导出体育设施发展的各级子目标，最后提出描述、表达目标的各项指标，即最后一层具体指标。

2.2.3 调查

2.2.3.1 专家访谈

主要围绕着我国公共体育设施今后发展目标、评估指导思想、评估原则及体育设施评估指标维度等走访了体育主管部门主要领导、体育相关专家及基础设施建设与管理等方面相关专家14人（表1），为本研究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了基础与条件。

2.2.3.2 德尔菲法

为对我国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进行量化评估，在文献调研、专家访谈的基础上，按照“目的树”分析法，初步确定了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评估指标。分3轮对相关政府主管领导和专家进行问卷调查。

1.确定专家人员（专家基本情况）

专家的选取及条件主要包括2个方面：1）从事群众体育、体育设施、体育管理、公共资源配置、公共经济学等研究等领域工作10年以上，熟悉体育设施建设和考核评估过程，具有丰富实践经验研究人员；2）在省级以上群众体育主管部分负责相关工作5年以上，主要由省体育局主管局长、群众体育相关处长及国家体育总局相关部门负责人组成。按照上述条件选取25位专家组成本次调查咨询的专家（表2）。

表1 本研究访谈专家情况一览表Table 1 List of Interviewed Experts

表2 本研究德尔菲法调查专家情况一览表Table 2 List of Experts Surveyed in Delphi Method

2.调查阶段划分

第一轮专家调查：主要对体育设施发展各评价指标按“同意”、“不同意”及“建议指标”3个方面，进行专家第一次指标筛选；

第二轮专家调查：按照第一轮调查结果，对第一轮问卷进行修改与完善，根据李克特LIKERT五分量表法对各个指标的重要性和可操纵进行评价设计，即“非常重要”、“比较重要”、“一般重要”、“比较不重要”、“非常不重要”5个程度和“非常可操作”、“比较可操作”、“一般可操作”、“比较不可操作”与“非常不可操作”，让专家对各指标进一步评价。

第三轮专家调查：按照第二轮专家及领导的调查结果，对各个指标进行了进一步筛选，确立了“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评估指标”。把入选指标进一步设计成表格，按照层次分析法中两两重要程度比较，请专家填写，为后面各指标权重系数计算做准备。

3.专家积极系数

专家积极系数是指专家对研究关心及合作程度，由调查回收率来表示，一般认为50%回收率是可以用来分析最低比例，60%回收率是好的，70%回收率是非常好的结果［2］。本研究3轮专家的积极系数分别为84.0%、95.2%和90.0%（表3），反映了专家对本研究的支持。

表3 本研究专家的积极系数一览表Table 3 Positive Coefficient of Experts

4.专家的权威性

按照社会调查基本原理，专家权威性主要由专家判断系数和对咨询内容熟悉程度2个方面决定。具体由下面公式计算：

Ca表示对条目的判断依据，按常规分为理论依据、实践经验、国内外资料、直觉4类，影响程度为大、中、小，分别赋值。

Cs表示专家对条目熟悉程度，分为5个等级，分别赋值。

专家权威系数Cr≥0.7即认为咨询结果可靠，且Cr越大，权威程度越大［3］。

本研究在前两轮问卷中设计了专家判断取舍各个指标依据和对咨询内容熟悉程度的选项，二者对应的量化值如表4：

表4 本研究专家权威系数计算的判断依据、熟悉程度量化一览表Table 4 Quantization Table of Judgment Standard and Familiarity of Expert Authority Coefficient Calculation

第一轮咨询，专家判断系数和对咨询内容熟悉程度值为0.926和0.821，权威系数为0.87。第二轮咨询，专家的判断系数和对咨询内容的熟悉程度值为0.914和0.807，权威系数为0.86。按照上述权威系数标准，本研究咨询的专家具有很好权威性。

2.2.4 层次分析

主要根据德尔菲法确立的指标及两两重要程度比较，通过层次分析法确立各层次指标权重及各具体指标权重，调查人员仍为表2中参与第三轮调查18位专家与管理者。

2.2.5 统计学分析

数据采用SPSS 19.0进行统计处理，计算各指标重要性及可操作性的均数、标准差、变异系数，权重的分布中数，以及各级指标的协调系数W等。

3 研究结果与分析讨论

3.1 体育设施建设相关基本理论

3.1.1 “体育设施”与“公共体育设施”概念内涵与界定

关于体育设施概念界定，国内、外往往根据本国国情有不同内涵。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多使用“sport facility”、“sport and exercise facility”、“sport and recreation facility”、“sporting infrastructure”、“sport infrastructure”、“sport and recreation infrastructure”“sports structures and facilities”等主要词汇表示。从这些词汇及进一步解释看，对体育设施理解有狭义和广义之分。从狭义理解看，特指竞技体育运动设施或与竞技体育、健身及学校体育相关的基础设施；而从广义理解看，所有与体育活动、休闲活动相关的基础设施均称为“体育设施”。

从表5看，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对体育设施概念内涵界定不一致。但从其概念本质含义看，在广义上又是基本一致，均包含3层内涵：1）适用于各类体育训练、竞赛的“竞技体育设施”；2）适用于各级各类学校体育教学的“学校体育设施”；3）包括所有适用于健身、运动休闲的“运动健身休闲设施”。因此，可以看出体育设施如体育概念一样具 有竞技和健身、休闲双重属性。

表5 世界部分发达国家对体育设施概念内涵界定一览表Table 5 Major Developed Countries＇Definition to the Concept of Sports Facilities

我国对“体育设施”概念的界定目前比较认可的是：体育设施是指用于体育竞赛、训练、教学和群众健身并满足其使用要求的场地、建筑物和相关固定附属设备。这个定义从体育设施主要功能进行界定，从其功能涉及领域看基本涵盖了国外发达国家内涵，但缺少“体育休闲娱乐设施”内涵。进一步分析看，体育设施（尤其健身休闲类）不仅仅包括“场地、建筑物和相关固定附属设备”，而且，还应包括用于体育健身休闲的公园、绿地、空间、水上设施等。

另外，“学校体育设施”从涉及范围看，是发生在学校特定领域，而从功能看，“学校体育设施”也常用于比赛、训练、教学、健身及休闲等。因此，国外把“学校体育设施”与其他功能的体育设施并列使用缺乏严谨。

综合上述国内、外对体育设施概念内涵界定，分析其不足，本研究对“体育设施”概念界定为：是指用于体育竞赛、训练、教学和大众休闲健身并满足其使用要求的场地、建筑物、公园、绿地、空间、水域及相关固定附属设备。

本概念包括3个具体含义：1）相当于英语中的“sport，fittness and recreation facility”；2）体育设施主要应用于竞技体育训练竞赛，学校体育教学、健身休闲及大众体育健身休闲；3）体育设施是体育场馆及附属“固定设备”，而不包括种类多样的具体体育器材。

本研究所指“公共体育设施”是指由政府或其他社会组织提供的、属于社会公众使用或享用的体育设施，包括向公众开放的所有收费性与非收费性体育设施。

3.1.2 “体育设施”分类

3.1.2.1 国内、外“体育设施”分类

目前，国内、外依据不同的分类标准有不同的分类。主要的分类标准有依据功能、涉及领域、功能与涉及领域、产权性质、室内外分布、等级或层次等（表6）。

从表7可以看出，目前国外对体育设施的分类存在较大差异，主要与各国对体育设施概念内涵的界定有很大关系。另外，具体分类看，往往把几个分类标准放在一起进行分类，而所分类别横向看存在相互交叉的现象。如美国的公共体育设施与休闲空间、英国的公共空间与休闲设施等之间相互重叠。

按照等级与层次，英国把体育设施分为7个等级（图1）：国家级、区域级、城市级、超级中心级、一般中心级、特定集中区级、城市社区或农村村落级体育设施。其中，前3个是城市发展的战略布局，而后4个则是城市及其所属社区或村镇发展的基础设施。

表6 本研究体育设施分类一览表Table 6 Classification of Sports Facilities

表7 世界部分发达国家体育设施分类按功能与涉及体育领域一览表Table 7 According to the Function and Sports Fields，Developed Countries’Classification to Sports Facility

图1 英国体育设施等级或层次划分示意图Figure 1. British’s Sport Facility Level Classification

澳大利亚也把体育设施分为精英级、区域级、城市级及地方休闲体育设施4个等级（图2）。其中，“精英级”体育设施主要是那些能够满足地区、州、国家水平的运动队训练与比赛的体育设施，是专业化水平最高的体育设施；“区域级”体育设施是指能够服务周边几个地区开展的地区间或州之间竞赛的体育设施，是典型的专业体育设施，能够一个或两个竞技项目的训练或竞赛的体育设施；“城市级”体育设施主要指被设计来满足某一个体育俱乐部的训练或竞赛的体育设施，通常是指某个俱乐部或体育协会“总部”所在地体育设施；“地方休闲体育设施”主要指存在城市社区或农村村落的社会休闲或非正式体育活动的设施。加拿大也有与澳大利亚相似的等级划分，并对不同等级有不同类型和特点（表8）。

图2 澳大利亚体育设施等级或层次划分示意图Figure 2. Austrilia’s Sport Facility Level Classification

表8 加拿大体育设施等级划分、典型代表与特征一览表Table 8 Canada’s Sport Facility Level Classification，Typical Representatives and Features

从英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对体育设施等级的划分来看，在行政区上有一个从地方社区、选区、全城到城市地区或国家一级层次的划分；从用途看，均包含竞技体育和大众体育2个方面的体育设施，而且，竞技体育设施也有从俱乐部到国家级水平的划分。

另外，一个具体项目的体育设施也分为不同的等级。如：英国把田径运动设施等级按照室内、室外分为6个层次；澳大利亚把网球设施按照精英级、区域级、城市级及地方级4个等级并进行标准界定等。

我国关于体育设施的分类研究比较少，目前，最有代表性的是2003年第五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的研究成果。这次调查把全国体育场地分为64项标准体育场地和非标准体育场地2类。从标准体育场地看，主要是我国竞技体育项目布局的设施；从非标准体育场地看，主要是用于大众健身休闲的体育设施。

对比中、外体育设施分类，表现出明显不同：1）国外除按照体育设施的性质、功能等分类外，还重点对体育设施的等级与层次进行了划分，并有具体的分类标准；2）国外在重视竞技体育设施的分类同时，还非常重视对健身、休闲运动设施的分类，如澳大利亚把健身休闲设施分为成人、儿童少年的体育设施；3）中国对体育设施的分类，与我国目前体育事业发展的阶段是相一致的，显然缺乏对大众健身、休闲体育设施分类及标准的研究。

3.1.2.2 本研究对“体育设施”分类界定

结合上述对国内、外体育设施的分类，根据我国体育设施发展实践，对我国体育设施的分类主要有4点思考：1）体育设施与国外体育设施概念内涵尽可能一致，与国际接轨，以利于开展纵向、横向比较，促进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达到世界发达国家水平；2）体育设施的分类在理论上符合学术规范，在实践上与我国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国情相一致，有利于我国体育设施的分类、布局、建设与利用管理更符合我国国民体育实际需求；3）体育设施的分类要在目前我国现有体育设施种类的基础上，补充近时期或长远可能需求的体育设施种类，做到研究的前瞻性、先进性和科学性；4）本研究所指“体育设施”主要指公共体育设施，不包括私人家庭等不对外开放的体育设施。

基于上述4点思考，按照体育设施对应国外英文“sport，fittness and recreation facility”的内涵，本研究主要从体育设施的功能、等级与层次及使用方式3个方面对我国体育设施进行分类（图3）。

图3 本研究对体育设施等级或层次划分示意图Figure 3. Sport Facility Level Classification of China

“国家级”体育设施：是指能够承担全国乃至国际综合赛事的体育设施（如鸟巢、水立方等）。该级别体育设施主要用于体育竞赛及国家级以上运动队的训练等。

“省、直辖市、自治区级”体育设施：是指能够完全具备承办省级综合运动会和国家级单项比赛的能力的体育设施。该级别体育设施主要用于体育竞赛及省级运动队的训练，部分区域实施对大众健身、休闲开放。

“地市级”体育设施：是指能够完全具备承办地级市综合运动会和省级单项比赛能力，并提供大众健身、休闲、体育教学等功能的体育设施。这个级别的体育设施是集训练、竞赛、教学、健身、休闲于一体的“共用体育设施”的典型代表。

“县城级、城市区级、俱乐部级、城市特定区域”体育设施：是指具备承办初、中级单项训练和基层比赛能力，并提供大众健身、休闲、体育教学等功能的体育设施。也是最常见的共用体育设施。

“城市社区、农村乡镇、自然村”体育设施：是指能够满足大众体育健身、休闲及学校体育教学功能的体育设施。主要用于体育健身、休闲，是大众为主的体育设施。

3.1.3 “体育设施”发展涉及主要领域

综合研究美国、澳大利亚、英国及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实践，体育设施发展主要涉及三大领域：体育设施规划（Plan）、体育设施建设（Construction）、体育设施利用与管理（Management）（图4）。

图4 本研究体育设施发展涉及的主要领域一览表Figure 4. Main Fields Involved in Sports Facilities Development

3.2 建立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指标体系目的与功能

建立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指标体系主要目的包括：1）通过对体育设施建设内涵与外延的界定，确立体育设施建设的基本理论体系，尤其，要建立体育设施的操作性概念界定，从而进一步的探索体育设施包含的维度及构成，丰富体育设施建设与管理的基本理论；2）通过建立指标体系，为我国政府更好监测与评价我国体育设施建设优劣提供重要的参考与借鉴。目前，我国对体育设施建设的评价主要集中在3个方面：1）体育设施的数量指标，主要包括体育场（馆）数量、人均体育场地面积2个方面；2）体育设施质量指标，主要从标准体育场地与非标准体育场地2个方面进行评估；3）体育设施经济性质与所属，主要从体育设施的投资主体、使用对象及所有权等评价。分析这几个方面，显然是比较宏观的指标，仅反映政府或部门提供什么样体育设施，而不能反映国民对体育设施需求满足情况评估，因此，现有评价还不能满足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需求，更不能引领我国体育设施尤其公共体育设施建设方向。为此，本研究所建立的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指标体系将克服上述不足与局限，建立具有引领性、科学性、可操作性的体育设施建设发展指标体系。

该指标体系建立后，主要具有评价、描述、预警及决策功能。评价功能，是指对我国体育设施建设水平程度开展国外、内纵向与横向水平比较，评价总体发展水平，是该指标体系核心功能。描述功能，是指按照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目标，对每一个相关指标进行统计，进行量化描述，变成可以度量、计算和比较数据，然后借此了解我国体育设施各个方面建设发展水平状况，分析我国体育设施发展优势、劣势及阻碍因素，是指标体系最基本功能。预警功能，是描述功能的进一步深化，对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各个方面进行全面系统测评，不仅可以明确今后体育设施建设方向，还可以发现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的阻碍因素甚至破坏因素，以便及时采取调控手段予以纠正。决策功能，是指在上述评价、描述、预警功能基础上，最终还应落实到管理层、领导层的行政决策与行动，因此，指标体系建立最终要为决策服务。

指标体系建立的具体价值：1）有利于明确社区及大众对体育设施的真正需求；2）有利于体育设施供给可持续发展；3）可以避免不必要体育设施的重复建设或过度建设；4）可以发现人们体育健康需求新趋势，建立新的良好体育休闲娱乐方式；5）有利于政府在市政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按照大众体育需求优先建设某些体育设施等。

3.3 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指标体系建立原则

3.3.1 引领、前瞻性原则

所谓引领、前瞻性原则，是指所建立指标体系能够准确预测今后我国体育设施需求，按照未来国民对体育设施需求类型、数量、质量等各个方面，建立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既可以用来作为评估工具，又能起到指导我国未来体育设施规划、建设与管理的作用。如有些指标非常重要，但在目前现有统计体系和资料中无法获取数据的情况，还有待在后续研究发展和完善，这些指标也纳入指标体系。

3.3.2 历史继承与时代发展相结合原则

在建立指标时，要把那些在过去我国体育设施普查指标体系尽可能保留下来，既要充分体现当时当地社会发展特点、条件和需要而具有相对稳定性，又要对未来发展有所预见而力求保持一定连续性。同时，要重点增加适应新时代体育需求指标，确保评估指标体系连续性、阶段性及发展性。

3.3.3 国内、外可比性原则

建立指标体系时，在考虑指标历史继承的同时，还要积极吸收国外发达国家体育设施建设评价指标。一方面，可以建立更加科学评估体系，另一方面，有利于开展国内、外体育设施建设发展状况对比。因此，在设置指标体系时，要认真研究国外各指标内涵与计算方法，尽可能在指标统计方法与计算方面一致，以利于横向对比。

3.3.4 客观指标与主观指标相结合、相印证原则

客观指标是指反映社会现象的数据，主观指标则是指人们对客观社会现象的感受，通过测量人们心理状态、情绪、意愿、满意程度等获得。在以往我国体育设施发展指标统计中，主要是客观指标调研，而缺乏群众是否对体育设施满意度等主观指标研究。而这些主观指标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更能客观反映现实情况。因此，在建立指标体系时，在设计客观指标同时，也引入相应主观指标。

3.3.5 可操作性原则

所设立指标在实践中能够通过调查获得，即具有可行性。甚至包括即使目前不能完全实现，但条件成熟后可能实现的指标。这些指标应在理论上有依据，在实践中可以通过调查、统计、分析及计算等能够客观地统计出来。

3.4 体育设施发展指标体系建立的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目的树”分析法与德尔菲法2个主要研究方法，对我国体育设施的发展目标进行全面系统考虑、分解，并访谈相关专家的基础上构建体育设施发展指标体系。具体为：首先，确定一个体育设施发展目标，然后将它分解为若干层次（系统），逐级发展、推导出体育设施发展各级子目标，最后提出描述、表达目标的各项指标，即最后一层具体指标。“目的树”可分解为目标层、准则层、要素层及指标层4个层次（图5）。

图5 “目的树”建立指标体系层次划分示意图（张扬，2005）Figure 5. Hierarchy Diagram of“Objective Tree”Establishing Index System

3.5 体育设施发展指标体系确立

3.5.1 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指标经验性预选

遵循上述五大基本原则，在国内、外文献查阅及专家访谈基础上，结合我国近年来重要政策导向与建成小康社会发展目标，运用目的树分析法，构建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价预选性指标。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关于体育等公共服务发展目标提出：“文化产品更加丰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基本建成”，“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总体实现”，“广泛开展全民健身运动，促进群众体育和竞技体育全面发展”。其实质是要提高体育等公共服务的“产品丰富性”、“服务体系完善”、“服务要突出公平性”，这也与国外一些发达国家发展是一致的。英国对体育设施评价主要体现在4个方面［29］：体育设施建设数量、质量、分布公平性及满足大众需求程度；美国主要评估包括［24］体育设施数量、体育项目设施布局合理性、目前质量状况、到达便利性、利用情况、安全性、设计合理性、环保性、设施附属结构合理性等方面；澳大利亚［23］主要从数量是否满足所在区域需求、设施提供是否具有可持续性、是否存在重复或过度建设、是否满足不同人群设施需求、运行维护资金是否充足、项目布局是否合理等。从我国的情况看，主要对体育设施总数量、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体育设施经济成分、体育设施使用等方面进行。另外，需按照政府的公共服务职能，即提供公共服务的供给标准、覆盖面标准、体系完善标准及规范化标准，以及政府公共服务绩效评估标准体系的内容职能导向标准、价值标准、效益标准、公平标准和公众满意度标准［9］。为此，结合我国目前所处主要阶段，初步确定了我国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指标（表9），包含3个一级指标（准则层），15个二级指标（要素层）与80个三级指标（指标层）。

表9 本研究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经验预选性指标一览表Table 9 Primary Indicators of Sports Facilities Development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n China

续表9

3.5.2 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指标专家筛选与确立

3.5.2.1 第一轮专家筛选结果与分析

本轮调查主要把表9经验性预选指标分3级指标分别设计到问卷中，对各个指标含义进行解释，并对准则层3个指标、要素层15个指标及指标层80个指标分别设计“同意”、“不同意”与“需修改及修改建议”3个选填项，“同意”打“√”，“不同意”打“╳”，专家还可以根据自己知识与经验在“需修改及修改建议”栏中填写具体意见。按照多数原则，把“同意”通过率在三分之二（66.7%）以上作为第一轮指标入选的标准。

1.一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在经验预选中，按照体育设施发展涉及的3个领域共设计3类一级指标，即体育设施规划布局、体育设施建设及体育设施运行与管理。调查结果（表10）显示，所设计3个一级指标得到专家充分认可。但有专家提出，对体育设施建设水平主要应从有形硬件建设水平和无形运行管理水平2方面进行评价。“体育设施规划布局”与“体育设施建设”两者最终反映硬件建设问题，另外，二者之间有许多难以分割之处，如“体育设施建设位置”、“体育设施对经济影响”等既可以放在“规划布局”指标下，也可以放在“体育设施建设”中。为此，把B1与B2二者合成一个一级指标“体育设施规划布局与建设指标”。

表10 本研究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体系一级指标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10 First Round Expert Survey Results of Level 1Indicators of Sports Facility Development Level Evaluation System

2.二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专家对二级指标设置总体上持肯定态度，并有一半以上专家明确表示，该二级指标设计非常全面、完善。专家们主要意见有3个方面（表11）：1）个别指标过于超前，与我国国情及发展阶段还不太相适应，如“使用客户阶层分布指标”、“投入资金与建设产出效益指标”；2）有些指标与研究目标不太一致，本研究主要目的是重点评价体育设施发展水平，重点放在“建设与管理水平”上，而非“对经济影响”，因此，认为“对当地经济影响指数”不够合适；3）本研究重点对象是公共体育设施，而分布在政府机构、军队等的“分布在不同领域数量指数”不是本研究的研究对象。另外，有专家认为C9和C10应列在三级指标中，其上级二级指标可以设置“体育设施人力资源指标”。

按照上述专家观点及进一步走访专家，决定删除C4、C8、C13和C15这4个指标。

3.三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专家对三级指标设计的态度同二级指标基本一致，总体上持肯定态度，并提出了许多具体的调整、修改意见。主要包括（表12）：1）一些指标虽然很重要，但是难以统计或难以设计操作性指标；2）指标过于超前，难以统计；3）同其上级指标一样，不是本研究的主要对象；4）指标之间的重复；5）不能突出与本研究的关系；6）认为应增加一些重要指标，如“公众对体育设施设计、建设的满意度”、“单项每万人室内场地面积”；7）提出更好的国际化指标，如提出用“体育设施分布便利指数”代替“距离最近主干道距离”，“公共小区建设公共体育设施达到国家标准的%”代替“公共小区建设体育设施的%”；8）指标在排列上的逻辑顺序不够合理、语言表述不够准确等。

根据表10、表11、表12的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课题组对整个指标体系的逻辑顺序进行了认真梳理，对各个指标进行了规整、调整、合并等，并依据现实便于操作，整理出新的指标（表13），供第二轮专家进一步修改与完善。

表11 本研究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体系二级指标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11 First Round Expert Survey Results of Level 2Indicators of Sports Facility Development Level Evaluation System

表12 本研究体育设施发展水平评估体系三级指标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一览表Table 12 First Round Expert Survey Results of Level 3Indicators of Sports Facility Development Level Evaluation System

续表12

表13 本研究根据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及进一步分析所构建的指标体系一览表Table 13 After the First Round Adjusted Index System of Sports Facility Development Level Evaluation

3.5.2.2 第二轮专家调查结果与分析

1.运用的统计学原理

为进一步的完善、精简指标体系，按照德尔菲法的程序与要求，课题组把第一轮专家调查结果整理调整后所选择的指标（表13）设计完成第二轮专家调查问卷。在第二轮问卷中，根据李克特LIKERT五分量表法，对每一个指标的“重要性”和“可操作性”分别设计了5个等级：1）重要性：“非常重要”、“比较重要”、“一般重要”、“比较不重要”和“非常不重要”；2）可操作性：“非常可操作”、“比较可操作”、“一般可操作”、“比较不可操作”与“非常不可操作”，并分别赋5、4、3、2和1的分值。请专家分别对评价指标按照由高到低的层次进行评价。

并按照专家对每一个指标的“重要性”和“可操作性”的“意见集中度”和“意见协调度”作为筛选指标的依据。专家的“意见集中度”用各指标所得分值的算术平均值来表示；专家的“意见协调度”用各指标所得分值的变异系数来表示，变异系数越小，指标的专家意见协调程度就越高。另外，专家评价结果的一致性也是判断指标体系有效性的重要依据，通常用“和谐系数”表示。

1）专家意见集中度：计算每个指标的算术均值（Mj）来分析专家意见集中程度。

计算公式：

式中：Mj—j指标的算术平均值；mj—参加j指标评价的专家数；Cij—i专家对j指标的评价值。

通常，把得分在3.5分以上（达到总分的70%）的指标作为入选的依据［15］。

2）专家意见协调度：计算指标的变异系数（Vj）来分析专家意见的协调程度。变异系数越小，指标的专家意见协调度就越高。

计算公式：

式中：Vj—j指标评价的变异系数；δj—j指标的标准差；Vj越小，专家的协调程度越高。

在评价指标筛选中，一般认为变异系数大于等于0.25则认为该指标的专家协调程度不够。本研究将其作为第二轮指标筛选的一个条件。

3）协调系数：协调系数（W）反映专家彼此之间对每项指标给出的评价意见是否存在较大分歧。W越大，意味着专家协调程度越高。计算公式：

式中：n—指标数；m—专家总数；dj—j指标等级和与全部指标等级和的算术平均值之差；Ti—修正系数。

协调系数显著性检验：

自由度（df）df＝n－1

如果P＜0.01或P＜0.05，说明专家评估的协调性好结果可取；如果P＞0.05，说明结果不可取。

2.结果与分析

根据上述基本原理，课题组分别计算出了第二轮专家咨询的第一、第二、第三级指标的“专家意见集中度”、“专家意见协调度”、“协调系数”及检验结果等。

一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从表14和表17计算结果看，第二轮一级指标各条目的重要性和可操作性评分分别为4.81～4.90，4.52～4.67；专家意见协调度（变异系数）为：0.0613～0.0837，0.1035～0.1329；且一级指标专家“协调系数W”显著性检验P在0.000～0.007之间，P＜0.01，专家意见在一定程度上是可靠、协调的。

二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从表15和表17计算结果看，第二轮二级指标10个条目中，C5和C6的重要性和可操作性评分分别为3.21、2.56，2.63、2.17，显然低于3.5的入选标准，且专家意见协调度（变异系数）均小于0.25，专家意见比较一致，因此，这2个指标直接删除。其他指标均符合入选标准。

三级指标筛选结果与分析：

从表16和表17计算结果看，第二轮三级指标53个条目中，D27的重要性虽为4.03，但其可操作性评分仅为2.93，且其专家意见协调度比较一致，说明该指标虽然重要，但操作性不强，因此，直接删除；D28、D29、D30、D45和D53这5个指标的重要性和可操作性评分分别在2.56～3.29，2.17～2.81之间，低于3.5的入选标准，且专家意见协调度（变异系数）均小于0.25，专家意见比较一致，因此，这5个指标直接删除。其他指标均符合入选标准。

依据上述调查结果统计分析，并对文字表述进一步精炼，本研究最终确立了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评价指标：划分为4个层次，包括2个子模块、8个要素集，共计47个具体指标（表18）。

表14 本研究一级指标统计分析参数一览表Table 14 Level 1Indicators Statistical Analysis Parameter Table

表15 本研究二级指标统计分析参数一览表Table 15 Level 2Indicators Statistical Analysis Parameter Table

续表15

表16 本研究三级指标统计分析参数一览表（仅列出专家评价重要程度低及考操作性差的指标）Table 16 Level 3Indicators Statistical Analysis Parameter Table（Only list the indicators which are not important and poor operability）

表17 本研究专家意见协调程度一览表Table 17 Expert Opinion Coordination Degree

表18 本研究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发展评价指标一览表Table 18 After the Second Round Adjusted Index System of Sports Facility Development Level Evaluation

续表18

3.5.3 指标具体释义

47个入选具体指标中：一部分指标是常规统计指标，并且从字面意思就可以很好了解其内涵与计算方法（如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另一部分是新引入指标需要释义。下面仅释义后面一类指标：

D4：单项体育项目场地每万场地面积，单位：m2／10 000人。目前，我国还没有制定与计算体育项目分类设施建设标准，而这一标准在国外却是最基础指标，是今后我国必须建立标准的指标。因此，要对全体或地区国民体育项目的喜好进行系统、全面调查，建立各项目具体的设施建设标准。这个指标在今后的发展中应制定全国、地方不同喜爱项目的建设标准，不是一个单独的指标，而是一系列国民最喜欢的体育项目。

D12：单项每万人室内人均场地面积，单位：m2／10 000人。是指按照公众体育项目喜好程度而设置的运动项目设施室内面积的情况，是满足该单项人群能够全天候活动的基本保障。具体设置哪些项目，要按照国家及各地方广泛调查的基础上进行确立。

D13：公众对体育设施设计、建设质量的满意度。可分为5个等级：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非常不满意。该指标是反映体育设施设计的吸引力、亲和力、空间利用合理性及对建筑状况好坏的指标。本指标与其他客观指标共同反映设施质量好坏。

D14：达到国家级标准的体育场地面积，单位：%。目前，我国还没有建立体育设施等级标准，按照前面的等级分类标准，结合中国国情，本研究把我国体育设施划分为5个等级，但还没有进行明确的界定，需进一步的界定。

D19：距离阈值：同一类场（馆）之间的平均距离，单位：m。该指标主要反映体育设施分布的均衡性及公平性。主要测量2个最近相邻同类设施之间的直线距离。

D20：体育设施分布便利指数，单位：人口%。该指标进一步反映体育设施分布的均衡性及公平性，是进行下一步体育设施规划的主要依据。具体计算：20min内（都市—步行，乡村—开车）可达到3种不同的体育设施，且其中一种设施达到一定专业质量认证标准的人口所占总人口的百分比。英国目前标准是：最低标准30%，最高标准50%。

D21：与其他公共设施建在一起场（馆）数量，单位：%。体育设施尽可能与其他公共资源整合是世界发达国家主要趋势，以便于公众参与，是反映体育设施便利程度的重要指标。

D30：共用体育场地面积占总体育场地面积，单位：%。是指那些学校与社区、竞技体育场地与学校、竞技体育场地与社区等签订协议共同使用的体育设施，是反映体育设施利用效率的指标。

D31：体育设施年使用总人数达到峰值使用总人数的，单位：%。该指标主要反映体育设施利用人员的总体饱和度情况［每个体育场（馆）均有核定人员最大容纳数量］，即是否最大限度地由公众使用。该指标偏低反映体育设施开放时间内没有足够供人使用。

D32：年均有组织体育活动人员数占总使用人数，单位：%。该指标主要反映体育设施主管单位或部门对体育设施开发程度的指标，并侧面反映公众自觉参加体育活动的情况。

D42：对提供服务产品的满意度。可分为5个等级：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非常不满意。该指标主要是反映体育设施管理部门提供的服务、健身指导及赛事安排等得到公众的认可程度。

3.6 体育设施发展指标体系权重的确立

3.6.1 指标权重确定方法

在多指标综合评价程序中，指标权重确定是关键一环，指标权重合理与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综合评价正确性和科学性。层次分析法（AHP）被认为是目前最有效的层次权重决策分析方法。本研究运用层次分析法分3步确立指标体系权重：

1.建立层次结构模型

根据评价对象中各因素的因果关系将其分成若干个层次，通常可分为4层：目标层、准则层、要素层和指标层。同一层次的要素作为准则，对下一层次的要素起支配作用，同时又受上一层次要素的支配。

2.构造判断矩阵

由于层次结构模型确定了上、下层元素间的隶属关系。这样就可以针对上一层的准则构造不同层次的两两判断矩阵。若两两判断矩阵设为A＝（aij）n×n，则有：

上述比较是两两因素之间进行的比较，比较时取1～9标度（表19）。

3.层次排序及其一致性检验

通过计算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根和它的特征向量，即可计算出某层次因素相对于上层次中某一因素的相对重要性权值。

1）断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和特征向量

表19 本研究指标相对重要性标度及含义一览表Table 19 Relative Importance Scale and Meaning of Index

判断矩阵的最大特征值和特征向量采用几何平均近似法。其计算步骤为：

a.计算矩阵各行各元素乘积

b.计算n次方根

得到，w＝（w1，w2，…，wn）T为所求向量近似值，即各因素权重。

d.计算判别矩阵的最大特征根λmax

式中（Aw）i，表示向量Aw的第i个元素。

若判断矩阵具有完全的一致性时，λmax＝n。且除λmax＝n外其余特征根均为0，而当判断矩阵具有满意的一致性时，它的最大特征根稍大于矩阵阶数n，且其余特征根接近为0。为保证应用层次分析法分析得到的结论基本合理，还需要对构造的判断矩阵进行一致性检验。

2）计算判断矩阵一致性指标，并检验矩阵的一致性

表20 本研究1～10阶矩阵的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一览表Table 20 Mean Random Consistency Index list of 1～10Order Matrix

3.6.2 指标权重的确定

按照上述权重的确定方法，确立了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各级权重系数，各层次指标生成过程及权重结果如下：

1.采用De1Phi法，构造准则层判断矩阵。课题组主要请18位专家对各指标的重要程度进行1～9标度的评分，根据每位专家对各项指标评分分布中数，确立了每项指标的标度，各指标的两两比较结果（表略）。

2.准则层指标权重的确定（表21）。

3.要素层指标权重的确定（表22和表23）

4.指标层指标权重的确定（表24～表31）

表21 本研究准则层指标权重的确定一览表Table 21 Establishment of the Target Layer Indictors’Weight

表22 本研究要素层C1～C4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2 Establishment of the Elements Layer C1～C4Indictors’Weight

表23 本研究要素层C5～C8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3 Establishment of the Elements Layer C5～C8Indictors’Weight

表24 本研究指标层D1～D9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4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1～D9Indictors’Weight

表25 本研究指标层D10～D18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5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10～D18Indictors’Weight

表26 本研究指标层D19～D23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6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19～D23Indictors’Weight

表27 本研究指标层D24－D26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7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24～ D26Indictors＇Weight

表28 本研究指标层D27和D28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8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27～D28Indictors’Weight

表29 本研究指标层D29～D37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29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29～D37Indictors’Weight

表30 本研究指标层D38～D40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30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38～D40Indictors’Weight

表31 本研究指标层D41～D47指标权重确定一览表Table 31 Establishment of the Index Layer D41～D47Indictors’Weight

5.各层次相对总目标权重及一致性检验：即计算各层元素对目标层的合成权重

最终总是要得到各元素对于总目标的相对权重，特别是要得到指标层中各个指标对于目标的排序权重，即所谓的“合成权重”。按照层次分析法，层次总排序及一致性检验要求，对前面所计算的要素层、指标层的权重进行了进一步计算，并进行了一致性检验。

计算原理：

若上一层次A包含n个元素：A1，A2，…，An。其层次总排序（对于第二层而言，它的层次总排序权值，就是单一准则—总目标下的层次单排序）权值分别为A1，A2，…，An；下一层次B包含m个元素：B1，B2，…，Bm（当Bk与Aj无联系时，Bkj＝0），此时B层次总排序权值由表32给出：

层次总排序的一致性检验：

表32 本研究层次总排序一览表Table 32 Total Order of Levels

设B层B1，B2，…，Bn对上层（A层）中因素Aj（j＝1，2，…，m）的层次单排序一致性指标为CIj，随机一致性值为RI，则层次总排序的一致性比率为：

当CR＜0.1时，认为层次总排序通过一致性检验。到此，根据最下层（决策层）的层次总排序做出最后决策。

按照上述原理，对各层次指标权重进行了总排序处理，处理后各指标的权重为表33：

表33 本研究我国体育设施评估指标体系各级指标权重系数一览表Table 33 Index Weight Coefficients at All Levels Sports of Facility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n China

续表33

1）“要素层”相对“准则层”的一致性检验：

故：“要素层”相对“准则层”排序通过一致性检验。

2）“指标层”相对“要素层”的一致性检验：

故：“指标层”相对“要素层”排序通过一致性检验。

按照上述各指标及权重，便可以对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进行量化的评估。可以按照上述各指标的计算办法，统计各相关指标信息，既可以开展全国性调查评价，也可以作为地区间进行比较的工具。但需要说明的是，目前上述多数指标在我国还没有进行过统计与分析，因此，应首先建立各指标收集、统计的方法学标准及测量标准；然后进行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建立我国体育设施评价各指标的评价标准，最终建立我国体育设施评估的国家标准及地区标准，引导我国体育设施建设快速发展。

4 结论

1.确立了体育设施概念的内涵：是指用于体育竞赛、训练、教学和大众休闲健身并满足其使用要求的场地、建筑物、公园、绿地、空间、水域及相关固定附属设备。

2.借鉴发达国家经验，依据中国国情，对我国体育设施从等级层次、功能及使用方式3个方面进行了分类。依据等级层次，体育设施分为：国家级体育设施；省、自治区及直辖市级；地市级；县城级、城市区级、俱乐部级、城市特定区域级；“城市社区、农村乡镇、自然村”体育设施。

3.体育设施发展主要涉及的领域有3个：体育设施规划布局、体育设施建设和体育设施利用与管理。

4.运用德尔菲专家调查法，遴选我国体育设施发展评估指标：主要包括2个准则层指标、8个要素层指标和47个具体指标。并运用层次分析法，确立了各个层次、各个具体指标的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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