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诗中式误读范式
2013-05-22曾繁健
曾繁健
(江西理工大学外语外贸学院,江西赣州341000)
在对学生作业的批改中,偶然发现了一个相当有趣的现象——学生对英诗的理解总是存在共性的一面,有些共性的比例还特别高,以至于作为一个英诗教学的老师,感性地作出了一个文学批评性的假设:中国读者理解、阐释或者解码英诗时,一方面会偏离作者的“初衷”,甚至与英语国家的读者、文化有所差异;另一方面,又表现出典型的中国化倾向,这种解码的倾向按照现代文艺批评的观点,可以称之为“误读”,也就是本文所说的“中式误读范式”。
为了验证这样的假设,主要从四个方向进行了英诗中式误读范式原始数据的采集,一是学生作业,二是问卷调查,三是名家理解与网络解读,四是国内英语教师与英语学者的英诗理解与批评,这部分主要从国内的报刊杂志中进行数据的采集。从研究的方法来说,主要采用了量化与质化的混合方法,即纵观性取向的二段式混合法,辅之以新历史主义批评的理论,共同推导与验证英诗中式误读的范式类型及其具体表现。
一、英诗误读
伊格尔顿(Eagleton)从诗人之间文本的互文性入手,以西方主义个体阅读的创造性为动力,认为“诗学误读”将作者的自我意识抬到了一个绝对的高度,从而为“影响——焦虑——误读”这个三元模式找到了立足点[1]。这就是布鲁姆(Bloom)的“诗学影响论”,它被伊格尔顿称赞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最大胆最有创见”的文学理论[2]。随着结构主义、读者接受理论与解构主义等文学批评流派的交替引领,“三位一体”的文学批判局面得到了打破,文本意义的决定权就从“符号文本”与“作者”的“垄断”中“反垄断”了出来;文本意义由此进入了一个“民主”协商的“均权”时代,开放、互文的文学批评得到了极大拓展,创造性的读者,从此拥有了文本意义的“投票权”。而伽达默尔认为“我们可以有理由地去想那些作者自己还未曾想到的东西”,这种看法至少肯定了误读的合理地位[3]。尤其进入解构主义时代,以德里达为代表的反本质主义的解构主义者,竭力否认世上“存在任何客观本质的意义,语言和文本也没有固定的意义……而言说者 (作者)表达的意义在不同的语境中不断地被阐释,产生不同的意义,阐释无尽,意义的变化也无终结”[4]。这就等于“向同一性开战”,不信任文本的“原叙述”,认为“阅读一方面是‘自由的’,因为文本的‘喻象’不允许封闭的理解”[5]。这个时候的解构主义,已完全把作者对作品的支配地位还“政”于民,让启蒙并已然开化的人们摆脱了“神”权的桎梏,从多个层面建构起了文本意义探求的协商之网,从此让读者步入了“高”于理性与科学的“人民阅读”的话语时代;而这种思想对于文学文本的反应,则使“误读”成了天赋人权的“正读”,成了“文化交流中,接受影响的一方按照自身文化的需要,有意地改变对它种文化本来面貌的认识与理解,或者因为不能摆脱自身文化传统、思维方式的影响,无意识地对它种文化进行了偏离性的理解”[6]。
亚伯拉罕(Abramms)也是这一观点的坚定拥护者,他看到了文学本文意义的多元复合性,他在其作品《镜与灯》提出了“艺术作品的诸坐标”,或者其他人所称的“四要素理论”,即“艺术家、作品、世界、欣赏者”四个基本要素[7]。依此推断,如果在阅读英诗时,只要侧重不同的要素及其关系,就会形成不同的文本意义,并最终走向不同的文学本体论。由此,“误读”(misreading)得以派生,其理念与批评手法得到了极大的发扬与应用。此时,“误读”已不再是二元对立“正(读)”与“误(读)”关系中的“错误”的一极,它已经脱离了“误”(mis)的本义,演化成了“正读”的动态形式。因为在很多学者看来,误读的实质就是文本意义的二度创作,是文本意义不断发展与创造的必然过程。对于德曼(Deman)与布鲁姆来说,阅读就是二度创作性的误读;所以,误读在诗歌中的体现就是文本意义的不断涌现,诗歌的艺术张力因此得到了无限深化。实际上,误读理论首先是从诗歌领域得到实证的,布鲁姆则是其中的一个佼佼者。他认为,“阅读就是误写,正如写作就是误读一样”,并且他坚信,误读与修正、位移和重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它们之间相伴相随,牢不可分[8]。
同理,如果一首英诗被英语国家之外的人理解,就意味着每一个国家的读者都会从自己的文化语言背景,以另一个角度去阅读它,形成有别于母语读者的解码,中国读者也不例外;这好比俞晓霞在《文化对话中的双向误读》一文中所说,“无论是20世纪初渴望学习西方现代文化的中国知识界,还是对中国文化深怀好感与景仰的布鲁姆斯伯里人,在吸纳这些迥然有别于本国传统文化的“他者”文化的同时,都会产生这样那样的误读”[9]。而误读之所以由“文化过滤”所导致,在于“误读是按照自身的文化传统、思维方式、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去解读另一种文化。一般来说,人们只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去认识这个世界,他们原有的‘视域’决定了他们的‘不见’和‘洞见’,决定了他们将另外的一种文化如何选择、如何切割,然后又确定了他们如何对其认知和解释”[10]。乐黛云先生这一观点显然看到了文化过滤以及本土文化定式对误读生成的决定性作用。也就是说,不管误读如何分类,其标准是如何确定的,有一种模式必然要参与英诗中式误读的进程,那就是中国文化与思维的模式。虽然近百年来,中国文化与思想经历了经济、体制、文化等各方面的巨大改变,但“中国传统文化的势力极其强大,要离异、否定、怀疑并真正重组与更新都非常不易”[11]。正因为中国文化与思维模式对中国读者影响至深,它们至今还在积极运作中国人的头脑,并因中“英”文化的差异而有所冲突,使得阅读主体必须做出不与自己文化背景矛盾而又对自己文化有利的解读,在文化类同与文化利用的基础上进行“本土意识的折光”,从而形成阅读的公差性误读,即英诗误读的中式范式。
二、范式推断的方法
文学误读是必然的,中国读者误读英诗当然也难能例外,而且他们此类误读还存在共性的“国民性”范式,为了验证这些范式的主要类型,本研究以纵观性取向的二段式混合方法,探索中国读者阅读英诗的解码倾向及其中式误读范式。首先以量化研究的方法,收集统计量化资料,并从样本中发现“英诗中式误读”与“中式误读范式”存在的可能,该部分主要从历年有关英诗理解的作业中获取。第二阶段为质化研究,通过历时多年的问卷调查、国内名家的英诗译作、网络英诗理解及国内期刊杂志有关英诗的评论等,获取中国读者误读英诗的研究数据,并交叉推导出中国读者英诗中式误读的范式,从而帮助了解中国读者阅读英诗的信念、感觉、过去的解码行为及将来可能的解码倾向等描述性因素。研究方法如图1。
但中国及其英诗文本与其间的社会文化系统对中国读者的英诗中式误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必须充分考虑各种话语文本的协商功能,探讨它们如何共同作用,交换和生产了中国读者对英诗的误读共性。也就是说,恒动的历史、社会文本与英诗文本互动互构,当然也包括中国的历史、社会文本,共同形成了英诗的中式误读。然后在数据的指证下,在质化研究方法的指引下,结合新历史主义批评的方法论,推导出中国读者的“英诗中式误读”现象,总结出其中的“误读范式”。
图1 量化与质化的混合方法研究过程示意图
三、英诗中式误读范式
在上述研究方法的指引下,通过历时多年的对学生作业的观察与记录、问卷调查、国内名家的英诗译作、网络英诗理解及国内期刊杂志有关英诗的评论等,研究发现,中国读者大量误读英诗,而且还呈现出一些共性的误读倾向,即本文所称的英诗中式误读范式,主要体现为如下几种范式模式。
一是道德本位模式。英诗中式误读中的道德本位模式是指中国读者在解码英诗时,结合英诗本文及英语文化,自觉或者潜意识地以中国文艺审美的道德本位为标准,进行英诗理解的误读。英诗《病玫瑰》中,当中国读者被问到“rose”生病的原因是什么时,问卷调查的众多回答指向了如此的解码倾向,比如“以虫子为代表的邪恶势力的入侵与破坏”,“rose”为“资本主义环境下的爱的牺牲品”;“worm”也与以下的各种形象联系在一起,比如坏的事物,邪恶的人,破坏的人,通过别人的牺牲来成就自我快乐的人,为追求美好的东西而不惜以毁灭他人的自私残忍之人,试图摧毁美好事物的外界力量,毁坏美好事物的罪人,对爱情造成伤害的人,卑鄙小人,厌恶的东西及施行暴力的人等;而在回答上述二者之间的关系时,他们中的另外一些还是遵循了“极左”的“道德说教”模式,认为它们之间存在着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强弱势力的对比等。在诗歌《我为美而死—但我刚刚》中,他们对问题“died为什么与Beauty和Truth联系在一起”的回答为:“当社会充斥着谎言与丑陋时,实现真理与美的过程总是艰辛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高尚的人宁愿以死明志”。
二是政治本位模式。中国读者在阅读英诗时,有意或无意中,会以中国文艺审美的政治本位思想进行批评的介入,在本土意识参与与文化过滤中解码英诗,尤其以宣扬社会主义和中国共产党的先进与正义为之最,批评资本主义为常态,他们如此的英诗批评模式被称作中式误读中的政治本位模式。在《地铁车站》中,当英语专业的学生在回答意象“faces”与“petals”等之间的关系时,他们中的一些人认为花儿是枯萎凋落的,地铁车站中乘客的脸庞是扭曲变形的,它们共同揭示了资本主义都市生活的抑郁寡欢;对《病玫瑰》问题“howling storm的制造者是谁,为什么”的回答时,一些中国读者的答案如下:残酷的压迫致使以“rose”与“worm”为代表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奋起反抗,与统治阶级搏斗,形成了暴风雨式(“howling storm”)的革命。这些即为政治本位模式下的英诗中式误读的典型案例。
三是阴柔哀怨模式。中国读者在阅读英诗时,自觉或者不自觉中以清淡凄美、阴柔忧郁、哀怨悲凉等典型的中国文艺审美方式进行倾向性的解码,这样的阅读行为被称作英诗中式误读中的哀怨模式。这种诗歌审美的心理由来已久,李敏称之为“以悲为美”的中国诗学观,并认为其发端于“人们悲惨苦难的现实生活”、“人类丰富的自身情感”与“悲壮苍茫的浩大自然”等三个方面[12]。在诗歌《我为美而死—但我刚刚》的理解中,一些中国读者对问题“died为什么与Beauty和Truth联系在一起”进行了作答,具体如下:真理与美丽的实现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必然存在艰险,心灵也必将受到创伤;所以,为了捍卫真理与美丽,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但社会充斥着谎言与丑陋时,实现真理与美的过程总是艰辛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所以高尚的人宁愿以死明志,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的座右铭指导下,最终显心明志。在2005-2006年的问卷调查中,中国英语专业的学生对《地铁车站》的解码,也表现出鲜明的“哀怨阴柔”的误读倾向,他们中的很多人,把“apparition”理解成了“鬼怪”与“讨人厌的鬼”,“faces”解读成了“沉闷愁苦的脸”及“扭曲的脸庞”,“crowd”阅读成了“狂躁的人群”和“发狂的人群”,“petals”理解成了“残花、疏花”或“凋花”,“bough”解码为“枯枝”或“残枝”。翻译家朱墨对诗歌《一条未选择的路》的理解,也依然遵循了如此的解码轨迹:诗句“And be one traveler,long Istood”对应的译文为:“孤旅一生,我伫立良久”,“孤旅”二字把人生旅途的无奈、孤寂、遗憾尽显无遗,忧伤与哀怨余音绕梁,不绝于耳;诗句“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way”对应的译文为“既然晓得歧路无数道绵绵”,“歧路无数”暗示了对人生旅途的担忧与悲观,也显露了主体内心的不自信与挫败感,“道绵绵”语词本身就流露出一种柔和之伤感,起码是“阴”味十足的主体感受;朱对这首诗歌哀怨柔弱的理解远没有结束,在他译文的最后,“一念之间已经是岁月蹉跎”,而原诗句子“I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And that hasmade all the difference”则没有任何哀伤柔弱词语的出现,可朱还是沿着中国读者惯常的诗歌审美的思维逻辑,进行了“柔弱哀怨”的中式误读。
四是情景交融模式。中国读者在理解英诗的过程中,英诗中的意象往往被赋予人的思想、感情与志向,或者说主体的上述情感与志向经常被嫁接于诗歌中的意象之中,所谓情景交融、寓情于景即是如此,呈现出明显的汉诗阅读的审美情趣,这种阅读的模式被称为英诗中式误读中的情景交融模式。例如对诗歌《地铁车站》的理解,一些中国读者就是以情景交融、寓情于景的阅读模式解码诗中的乘客及乘客所处的社会,他们认为意象“petals”为“枯花”或者“凋花”,“bough”为“枯枝”,都隐射出了乘客的心境及社会的概貌,即乘客压抑、紧张的心理与社会的高压态势。北京语文老师颜世民在评价弗罗斯特的诗歌《一条未选择的路》时,对诗中所包含的景象“a yellow wood”作了如下的理解:“开篇的黄色树林暗示了季节。这是一个秋天,有心智成熟的澄明,也有草木摇落的悲怀”;他还把诗中的“wood”与作者其它诗歌中的森林做了类比,比如诗歌《雪夜林边驻留》、《进来》、《进入自我》等,认为其中的“wood”都具有“黑暗”的共同特征,“可以看作是对但丁《神曲》开篇的持续回应:就在我们人生旅程的中途,我在一座昏暗的森林之中醒悟过来。这树林关乎人世纷扰、肉身喧哗、心智迷蒙,最终还关乎死亡”[13]。从颜老师的话语中,物象与意象“a yellow wood”既具有“黑暗”的特征,因此,诗中主体“人世纷扰、肉身喧哗、心智迷蒙”,也具备“季节成熟的颜色”,所以,它揭示了主体“心智成熟的澄明”,同时还兼具了“草木摇落”的特征,当然诗中主体就有了莫名的“悲怀”。
五是写意模式。在英诗理解的过程中,中国读者喜欢对诗歌中的意境展开空灵、神似的绝对追求,不强调对事物的客观写实,而讲求主体精神特征的物化理解,但并不对其直白表述,而是留有极大空间进行间接的参悟;写意模式重在诗篇意境的浑厚布局,意图做到“字画疏处可使走马”的效应,这种阅读倾向称为英诗中式误读的写意模式。众所周知,中国诗歌审美的写意观“以哲学为根基,无意于对客体的模仿,而着意表现主体的内心体验,所以驰骋想象,传神写意,不必合理合事,只要合情合意”[14]。所以,当中国读者与英诗相遇时,他们无法逃脱这种内置的思维定势,依然以“传神写意、合情合意”为诗歌谋篇布局的最高艺术典范,并据此予以内心的体验。牛小玲对诗歌《我孤独地像一朵云在飘》的理解则为此类误读的典型,她认为“意象交织存在、反复出现,把我们带到了开满水仙花的场面,如身临其境,触景生情,使我们完全被诗人的语言感化了。如果闭上眼睛想象诗中的语言,我们的脑海里,就会勾勒出一幅大自然质朴的美景”[15]。中国读者以“写意模式”解码英诗的另一个绝好的例子当数降大任先生了,在论文《像玫瑰般的芬芳—彭斯的一首诗与中国三首古代情歌的对比分析》中,他对彭斯诗歌《一朵红红的玫瑰》做了如下的理解,“姜白石说,诗有‘知其妙而不知其所以妙,曰自然高妙’。彭斯此诗即属此种……明白如话,水晶般纯洁,岩石般质朴”[16]。降先生的诗评本身就是写意性的,什么都说了,什么也说到了,但一切都还要读者自己去悟,“水晶般纯洁,岩石般质朴”的诗歌阅读,呈现给读者的还是一幅中国山水名画。
这里需要补充的是,上述英诗中式误读模式有时以某一形态单独出现,有时也是两种或者多种模态的形式杂合呈现于中国读者的理解视野中。在上述“英诗中式误读”中,以“政治本位”及“道德本位”的范式比例最高,其中对一些具体问题的回答,“政治本位”的中式误读范式所占比列接近30%,最低也不低于10%,“道德本位”的中式误读与前者相差无几;而“阴柔哀怨模式”与前两者杂合紧密,所占比例也很高,它在一定程度上贯穿其余四类中式误读的始终,不管是政治、道德的正义显现,还是景物与意境的如何优雅美妙,“阴柔哀怨模式”都会是其中的一种反衬,是崇高与欢乐的中和之物;至于“情景交融模式”,只要英诗中有景有物,有具体的自然显现,哪怕是自然的五香六味,中国读者则定然要参悟出其中的“情语”来,或悲或喜,或贵或贱,或扬或弃,都能从其中的景象物象,经由他们的审美智慧油然而生;而“写意模式”的中式误读则反映了中国重综合统一而疏于分析推断的思维特征,体现了中国人委婉、间接与模糊的语言实践传统,他们意图对英诗的篇章理解,形成一种中和浑厚、“字画疏处可使走马”的效应,也就是说,经由这种范式的解码,使其他的读者能够感受到可上可下、可左可右的深邃意境,形成似乎什么都没有说,但什么又说了的评论效果。
总之,既要强调中国读者对英诗本文的理解所起到的主动建构作用,也必须时时保持清醒的认识,尽量以客观、公正、全面的态度解码它,避免剑走偏锋,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以至于顾此失彼,难能达成本文阅读的某种共性,从而让英诗本文的“能指”游离于永无止境的意义虚无之中。因为“凡事都有一定的限度!当真理被夸大一步的时候,谬误就微笑着站在我们的面前了”[17]。当然,中国读者对英诗的释义,误读性的二度创作的同时,也必须避免谬误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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