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抗战时期日军对华的生化战
2013-05-13
生化战即使用了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的战争。主体是细菌战。化学战是使用了化学武器的战争,主体是毒气战。下面笔者将从生物战和化学战两个方面来分析日军在华进行的生化战。
一、日军在华生物战(细菌战)
日军的生物战即细菌战。在欧美国家试验生物(细菌)武器一般都用白鼠,可日军竟用中国活人,其残忍性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鉴于此我们有必要深入了解日军的生物(细菌)战情况。
(一)日军对华生物战的原因
说起日军在华使用生物武器的原因,笔者将从生物武器本身和日本的国情以及其战略目标来分析。日军使用生物武器是看重了生物武器能给予他常规武器无法或者代价很大才能给予它的作用。那么,生物武器有哪些优点呢?第一,杀伤力大,覆盖范围较大。中国幅员辽阔,要达到目标要耗费很多的常规武器。第二,只伤害人和畜,而不伤害战略物资。第三,成本低,投资少。生物武器生产成本低,效果却是常规武器无法达到的。石井四郎曾说:“本国资源缺乏,生物武器刚好能弥补这个缺陷。”第四,生物武器的技术容易掌握。一般的医院化验室就能生产小量的细菌战剂,如日军就曾用上海的福民医院为侵华日军生产细菌战剂。第五,生物武器的生产不容易被发觉。它可以在一般的房屋或实验室生产,不易被发现。第六,细菌战不易被发现。生物战是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固定形式、没有特定异味、没有颜色的。不易被发现,往往又是和自然界发生的疾病难以区分的,因此难于追究责任。第七,容易渗透和感染途径多。生物战剂可以用气溶胶的方式或昆虫、老鼠等方式进行渗透。第八,有持久性的杀伤效应。生物武器一旦施放出去,可连续通过人、畜和昆虫再传染,往往可达数年之久或长期危害。第九,有产生恐怖心理的作用。生物战一旦造成大批人员发病和死亡,便会引起人人自危,人心恐慌,从而造成社会混乱,士气低落,丧失战斗意志等不良作用。
当然生物武器的以上优点并不是日军使用生物武器的全部原因,其之所以使用还受限于日本本国的实际情况。第一,日本本国资源奇缺,特别是钢铁完全依赖进口,战争打的是消耗战,日本耗不起;第二,日本想要称霸世界,但本国国土狭小,人口相对较少,兵源严重不足。
(二)日军对华生物战的战例
日军在华生物战的战例,具体有以下几种:
第一,人体试验、活体解剖。日军为了研究杀伤力更强的细菌武器,迫切需要经过实验检验过的细菌战剂。为了缩短研究周期,日军在占领中国东北后便抓捕中国壮丁用于实验。在抓捕壮丁后就将带有病菌的水和食物或强行灌入,或诱骗吞入,使得这些壮丁成为病原体,而被用于试验的壮丁被称为“马路达”(日语木头的音译)。更有甚者为了节约试验经费,大多数的病原体是在没有注射麻药的情况下被解剖的。以下是日军细菌部队成员上田弥太郎的笔供(1954年12月1号):“1943年5月,我在三谷班,在小林技工的指挥下,作为活体实验的观察助手,在731部队的七栋房屋内,对五名马路达进行血液的培养‘检查’,并时时量体温,最后向小林信君报告。此次试验使用的是鼠疫菌,使用的方法我估计是注射,因为该日早晨我在小林技工的桌上发现了注射器和菌液,在被检查者的肘部注射时刺的痕迹。在我进行观察的第二日,有两名死亡,第三天早晨又有一名死亡,随即一面向小林信报告,一面由该处警备员将尸体拉到解剖室后,不费事地进行了解剖,事后将尸体投入锅炉中烧了。被害人约50岁,手指特别细,是一个不大劳动的人。同日下午又死亡一名,第四日又死亡一名,尸体处理我没有参与,推测解剖后烧了。以上实验的目的,是将在实验室内试验的细菌,用活人进行实验,确定实际的效力,作为进一步研究强毒菌的资料。”[1](P67)
第二,靶场试验。日军将抓捕来的壮丁绑在靶场上,用装有病菌的炸弹对他们进行轰炸,以观察细菌武器的实际作战效果。以下是日军细菌部队成员川岛清的供词:“在安达站附近实验室装有鼠疫菌跳蚤的‘石井式’磁壳炸弹效能试验,是在1941年夏天进行的。在这种实验时用来进行实验的15个人,就被绑在试验场上专门栽入地里的柱子上。为使飞机容易发现目标,即易于找到打靶场起见,所以在打靶场上插有许多旗帜并且放出烟雾。一架特备的飞机由平房站飞来,飞机飞到打靶场上空时投了20多枚炸弹,由于这些炸弹进行了特殊改装,所有炸弹在距离地面一定高度爆炸随后里边的跳蚤就出来了。掷下炸弹后又等候过了相当长久的时间,让跳蚤能尽量散开而传染到受实验的一些人身上。随后对这些人施行过这些消毒手续,就用飞机把他们送到731部队设在平房站的内部监狱去,在那里对他们加以监视,看他们是否染上鼠疫。”[2](P267)
由于日军对细菌武器的把关相当松弛,小队长以下的军官都可以任意使用,因此战例数不胜数,规模较大有宁波、常德案、中条山战役等,小规模使用生物武器根本无法统计。1945年,石井为首的细菌战首要分子开始着手销毁证据,最主要的是炸毁实验基地,其细菌武器的生产趋于停止,其细菌战计划也告一段落。不过由于在撤退当中日军有计划地将众多带有病菌的动物放出,使得中国人民仍旧遭受着细菌战带来的苦难。
二、日军对华化学战(毒气战)
日军的化学战主要指的是毒气战。一战中德国率先使用,并且取得了不小的战果。故一战后日本便派遣专门人士赴欧洲各国学习研究制造毒气武器的技术。我们主要从日军生产研制的毒气武器的种类、在华化学战(毒气战)的战例(或者称为分类)两方面来具体了解日军在华的化学战(毒气战)。
(一)日军毒气武器种类
日军毒气武器的种类,具体来说有以下几种:
第一,化学毒剂,主要有以下几种:(1)糜烂性毒剂,主要有芥子气和路易氏气两种;(2)窒息性毒剂;(3)全身中毒性毒剂——氢氰酸;(4)喷嚏(呕吐)性毒剂——二苯氢砷;(5)催泪性毒剂,此种性质的毒剂品种较多,在此不一一列举。
第二,毒气炮弹,毒气炮弹较简单,把毒剂装入平时炮弹的弹药部分即可。
第三,毒气(航空)炸弹,这里指的是能在飞机上投放的装有毒剂的武器。主要有毒气炸弹、毒剂撒播器、化学火箭弹等。
第四,手投式毒气(弹)筒。
需要指出的是,在研究试制这些毒气武器的过程中,日军为了达到快速投入使用的目的,与生物武器的研制一样,都在使用活体进行实验。特别是日本占领东北以后,这种使用活人进行实验更是普遍,在上面的生物武器的试验中我已经列举了,在此也就不赘述。
(二)日军对华毒气战的战例
关于日军在华化学战的具体实施,主要是对军队的化学战以及对平民的化学战(活体化学实验包括两者)。日军对当时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国民党领导的国民军使用化学武器不胜枚举。如1941年1月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晋察冀军区百团大战总结报告》中有这样的记载:三团二十三日夜继续进攻东团堡,敌大肆放毒,我中毒者达三百余人,后仍冒毒猛冲五六次,将敌歼灭一部,仍未能全部歼灭。二十四日我军几种兵力猛攻上庄子,敌军放火放毒,死守房屋,与我军爆发激战,最终全歼该敌。但是我们也有较大伤亡,大部分是可恶的毒气所致[3](P271)。
中国八路军中毒伤亡的不完全统计表[4](P259)
日本军队在侵华战争中不光把生化武器应用于中国军队,更甚者把它应用于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这更加体现了其残暴性。日军对中国平民的化学战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使用毒气对中国平民进行毒杀,第二是把中国平民应用于化学武器实验。山西省沁水县事件,全村80余人,受到日军毒气攻击,最后仅三人幸存下来[5](P106)。这只是日军在山西的一个非常小的案例。在这个案例中我们可以发现到处都能体现出日军的残暴。
日军从中国撤走之时众多士兵手里的毒气武器无法带走,很多就地掩埋。这种掩埋与日军有计划的掩埋毒气武器相结合,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在中国东北以及华北仍旧时不时地发现侵华日军遗留下来的毒气武器,许多人在发现之时已经中毒。所以现在中日之间的谈判中,遗留化学武器的处理仍旧是一个重要内容。
三、结语
回首往事,祖国所经历的惨痛事件已经渐渐远去。重新提起这段历史想让大家对我们的过去有个清晰的认识。在弱肉强食的国际环境中,落后就意味着挨打。以史为鉴并不是一句空话,希望我们能从战争中吸取教训。没有国家的富强,就没有个人的幸福。国防是国家生存与发展的安全保障。青年学生作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是祖国的栋梁、民族的希望。要牢记党和人民的重托,牢固树立国防观念,心系国家安危,立志报效祖国,把爱国之情转化为振兴中华的实际行动,自重自强自立,在全面建设惠及全国人民的小康社会的伟大实践中,创造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青春业绩,谱写出更加绚丽的青春篇章。
[1]细菌战与毒气战[M].北京:中华书局,1989.
[2]佛洋.伯力审判[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3]何理,王瑞清,刘威.百团大战史料[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4]纪学仁.日本侵华战争的化学战[M].北京:军事谊文出版社,1995.
[5]中共山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侵华日军在山西的暴行[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