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言语调的“水性”

李华强

【摘要】考及语言的语音与音韵，人们通常把重点放在构成音节的最小单位或最小语音片段的音素和声调上，诸如现代汉语的声母、韵母和声调；现代英语的辅音、元音和重音。虽然音素承担着区分所指的主要角色，但声调更能彰显言语者的意旨、感情和情绪。基于语言声调“水性”的基本特征，本文旨在通过实例论证以期能促进第二语言习得者的学习过程。

【关键词】音素；声调；重音；水性

古往今来，数不胜数的文学作品中不乏用水形容之物，如语出《老子》用于描述泽被万物不争名利的“上善若水”，语出《列子汤问》用于讲述俞伯牙与钟子期知音情意的“高山流水”，语出苏轼《答谢民师书》形容不囿形式、自然流畅、流转不定的文章、唱法的“行云流水”，这无一不道出“水性”之特征——自然、飘逸、洒脱。回及语言语音，“水性”自由它不同凡响的表现形式，从而带来种种愉悦的感官认知，产生了“醉里吴音相媚好”的吴音软语。螓首娥眉、楚腰蛴领、冰肌玉骨的女子形象固然能带来一种让人怜惜，惹人疼的美学感受，加之温柔似水、春风化雨般的娇语软言就更能彰显女人的特质。

一、语言的曲折性（别于英语之曲折变化）

在中国这块神奇的大地上，不同的民族区域催生出独具特色的方言特征。虽然语言本身没有“出身”的优劣差异，但是其带给人们的主观感受会有显著的差异，其中南北方言的差异尤为明显，这里以普通话和粤语进行比较，普通话的音节一般由声母、韵母和声调三部分组成，其中最能直接带给受众语音体验的就是声调，声调又有调类（阴平、阳平、上声、去声）、调值（55、35、214、51）、调形（高平调、中升调、降升调、高降调）和调号（一、/、v、＼）四种指标形式，普通话包括4种声调和1个轻声，而汉藏语系的粤语声调包括6个声调。通过两者之间的比较，我们会发现虽然粤语中没有轻声，但是其六声承载着相似的语音内容，并且粤语中六声俯首即是，数量众多，这方面特征很大程度上成就了粤语“水柔”的特性；在普通话当中，两个三声的音节并列出现，前一个音节的音调会变成阳平调（35），比如：旅馆、拇指、海盗，而粤语并没有这样的变化，而保持了复合阳平的“水浪”式语音效果，这一特征更彰显了语音的错错落落、千转百回一涤心荡气的美学特征；粤语包括普通话没有的三声调，这样它更加增添了粤语的语音符号的递归性，普通话和粤语之间的语音风格差异带给受众一种迥异的语音感受。无怪乎，粤语流行曲、电视电影以及其它语音载体会带给人们强势影响。普通话也有其“水性”的一面，即卷舌和儿化，其中儿化是指一个音节带上卷舌动作，其韵母发生音变，成为卷舌韵母——儿化韵，用来表示倾向性的，怜惜的，精微的概念，例如：花儿、脸蛋儿、美人儿，通过这一语音变化，原本生硬的语言即刻就被“软化”，犹如流水清心荡气。

二、英语的水性

把玩其间，语言水性不分畛域，俯拾即是，蔚为壮观。回及英语，此“语性”更奚啻亿兆，比如Conquer，二语言习得者往往讲其重音后移，而疏于其个中水性，继而生成不适宜之音。Conquer词义为战胜，征服；攻克，攻取等，因而其音之水性也应该倾泻而出，如潇如注，浩浩荡荡。如将其重音后移，则大失其当，不得其法，诵念之间顿生佶屈聱牙之感。再如一词多音的单词，其音因词性有异而随即改变，凡此种种不胜枚举，比如Increase，decrease，control，conduct等。当这些词作为名词时，其意必然固张，其音必然敖昂而起，随而潇然而下，继而成音；然此类词语作为动词时，意在表陈，无显性指代之功，其重音也必然后移，可谓强音中起，恰得其道。另一方面，英语语言具有很强的空间性，此特征同水之饱胀性共同性。无论器皿大小，水面都是圆形的，并且水是无孔不行的。回及英语44个国际音标（舍4个辅音连缀），其间最能映射语言空间性的是双元音和舌尖齿龈后无摩擦流音。其间成音干瘪无形，奚缘发音方式多有偏误。若口中四角启撑，其音必彰，其声必响，其色必染，随轻转直上，啁啾成音。择例示之，/ao/音非张其所极则不得正音，凡发此音必使音气蕴满其口，如虎啸山林，风声水起，大得其道。

无论何种语言，其本身所具有的“水性”特点各得其趣，即成正音，其间朗朗上口者，存；佶屈聱牙者，灭。英语习得者应洞察其情，揣其妙华，旋即内化，方得语感。考及哑巴英语，其因多缘起于此。因而，二语言习得者应多体味发音之要，得其中之微，举一反三。例如，上文所言重音之特征，如果学习者能够得其意，以后再遇则能铿锵掷地，准确发音，进而避免理解偏误。

要之，语言及其语调皆来源于人们生活体验，其上烙有鲜活的实践特征，因而，人们迎拒之音多断乎水性，回溯历史长河，语言的音声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孔子陈“礼乐”以和谐家园、抚远万方。综其要义，本文综义即为二语言习得者提供一种语言语调习得的引子，诚望愚论能起到生发点拨之作用，顺及英语语音能力的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