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性红斑狼疮的中医药治疗研究进展
2013-04-29江春春苏晓
江春春 苏晓
【摘 要】 近年来,中医药对系统性红斑狼疮治疗作用的研究,也已经受到国内外医学界学者的关注,并在理论和临床研究中取得较大进展。笔者就该病的病名、病因病机、治疗和展望综述如下。
【关键词】 红斑狼疮,系统性;中医药治疗;综述
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ous erythematosus,SLE)是一种全身性自身免疫性结缔组织病。患者体内有多种自身抗体及其免疫复合物,广泛沉积于全身各组织、器官,造成炎性病变。该病临床表现以多系统损害为主,临床表现多样,常见多形性皮疹、日光过敏、脱发、乏力、贫血、发热、关节炎、心包炎、胸膜炎、血管炎、肾炎以及中枢神经系统等方面的异常表现,尤以皮肤和肾脏损害显著,多呈慢性、进行性、反复发作与缓解。其发病率为每10万人中有70~100人发病。男女之比为1∶5~1∶10,发病高峰在15~40岁生育期。另据美国的1份调查表明,在18岁以上的女性中,每10万人中有372例SLE患者,估计每10万人中每年的新发病患者为1.8~7.6例[1]。
1 病 名
SLE的现代医学病名是系统性红斑狼疮,中医古籍无此病名,仅见类似相关疾病的描述。《金匮要略·百合狐惑阴阳毒病脉证治》记载:“阳毒之为病,面赤斑斑如锦纹、咽喉痛、唾脓血”“阴毒之为病,面目清,身痛如被杖,咽喉痛。”其描述与SLE皮疹、关节痛、发热、出血、口腔溃疡等表现极为相似。依据本病的临床表现,与多种中医病证相关。按照临床表现和感受病邪部位分类,出现皮肤红斑为主的,命名“阴阳毒”“蝴蝶斑”“鬼脸疮”;出现五脏受损(心悸、气短、乏力)为主的,命名“心悸”“心痹”;出现多关节疼痛为主的,命名“痹证”;出现咳喘为主的,命名“咳嗽”“喘证”或“肺痹”;出现抽搐、痉挛为主的,命名“痉证”;出现胁痛为主的,命名“胁痛”“肝痹”;病变累及到肾脏,出现全身水肿的,命名“水肿”“肾痹”;SLE病变晚期,损及五脏,气血阴阳亏虚,命名“虚损”“虚劳”[2]。
2 病因病机
众多学者针对本病的病因病机,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各个医家产生“肾虚论”“痹证论”“火毒论”“五脏虚损论”等认识,百花齐放。艾儒棣等[3]认为肾阴肾阳为五脏阴阳之根本,肾虚则五脏六腑皆不足,SLE的主要病因是肾虚,以肾阴虚为主。季德兵[4]认为风寒湿邪为SLE的病因,风寒湿邪侵袭机体,导致经脉气血不畅,痹阻脏腑经络组织。赵智顺等[5]认为SLE的发病与肝肾不足、阴血耗损有关,主因是火毒之邪。时水治等[6]认为虚是发病之本,瘀是病理基础,热是促进因素。沈丕安[7]教授在长期的临床实践中,根据本病的临床表现及预后,提出本病的发病机制为“真阴不足,血热淤滞,经脉痹阻,津液暗耗”,拟定治疗原则为养阴生津、清热通络。目前,一致认为SLE的病理机制体现在“正虚邪实”“本虚标实”“虚实夹杂”3个方面,其中,“肾阴不足、邪伏阴分”是基本病机[8]。
3 治 疗
3.1 辨证论治
3.1.1 诱导缓解期 本病辨证分型多为热毒炽盛证,众多医家达成共识。郝平生等[9]主张活动期本病证多辨型为热毒炽盛型,以标实为主,急则治其标,治以清热解毒、凉血化斑为主,方用犀角地黄汤、清瘟败毒饮加减,药用水牛角、生石膏、玄参、牛蒡子、生地黄、紫草、金银花、牡丹皮、半枝莲、连翘等。刘书珍等[10]将本病分为3型(3期)施治,急性活动期为热毒炽盛证,治以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为主,采用二花四黄汤加减,药用金银花、野菊花、大黄、黄芩、黄连、黄柏等。杨晓砚等[11]治疗本病活动期,治以清热解毒、健脾利湿、活血化瘀为主,采用补肾扶正解毒汤加减,药用黄芩、半夏、陈皮、半枝莲、半边莲、白花蛇舌草、重楼、红花、益母草、赤芍、白术等。赵家云[12]将本病分为4型,其中活动期为热毒炽盛型,药用生地黄、柴胡、黄芩、半枝莲等。路福源等[13]治疗活动期SLE热毒炽盛型,用自拟清解通络汤,随证加减治疗本病取得了良好效果。
3.1.2 维持治疗期 北京中医医院王萍[14]教授认为,中医药治疗SLE亚急性期和慢性期有很大优势。临床可分热毒炽盛、阴虚血瘀、气阴两伤、肝郁血瘀、脾肾两虚5型论治。热毒炽盛证,药用水牛角粉或羚羊角粉、生地黄、牡丹皮、赤芍、白茅根、芦根、石膏、金银花等;阴虚血瘀证,药用生地黄、龟板、黄柏、知母、当归、赤芍、茯苓、连翘、银柴胡等;气阴两伤证,药用太子参、沙参、黄芪、黄精、玄参、石斛、玉竹、当归等;肝郁血瘀证,药用柴胡、当归、赤芍、生地黄、枳壳、金银花、白花蛇舌草、三棱、莪术等;脾肾两虚证,药用黄芪、太子参、茯苓、白术、熟地黄、鹿角胶、菟丝子、仙灵脾等。郝平生等[9]认为缓解期多见阴虚内热、脾肾阳虚证。阴虚内热证,治宜滋阴清热、养血合营为主,给予六味地黄汤加减,药用首乌、熟地黄、山药、茯苓、丹参、地骨皮、秦艽、白鲜皮、炒枣仁、钩藤、豨签草等;脾肾阳虚证,治宜温补肾阳、健脾利水为主,给予肾气丸、真武汤加减,药用制附子、菟丝子、淫羊藿、巴戟天、黄芪、泽泻、党参等。袁兆庄[15]认为,SLE患者的体质多属阴虚内热,外邪是诱因,因此治疗主要予以扶正培本、滋阴清营,给予滋阴清营汤,随证加减。脾虚加用人参、生黄芪、白术、茯苓等,热重加用羚羊角粉、知母、生石膏等,肾阳虚加用桂枝、淫羊藿、仙茅等,风湿痹阻加鸡血藤、秦艽等,血虚加熟地黄、当归等。榻国维[16-17]认为,SLE的主要病机是阴虚火旺、虚火上炎,基本证型是阴虚内热证,滋阴清热法是治疗SLE基本法则,他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上研制了滋阴清热胶囊(由山茱萸、生地黄、茯苓、泽泻、牡丹皮、青蒿、甘草等组成),配合皮质类固醇激素治疗活动期SLE(阴虚内热型),有效率占91.60%。众所周知,后天之本是脾胃二脏,治疗过程中保护脾胃相当重要,如胃阴虚的患者加服益胃汤,脾胃气虚的患者可加服四君子汤等。
3.2 草药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