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煌奇音乐,是翱翔世界的翅膀
2013-04-29李红敏
李红敏
直至最终完成这次采访,才惊奇的发现,萧煌奇和大陆文学家史铁生的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的出生并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可言,在享受了欢快的童年甚至是青少年的时光之后,残酷的疾病从他们手里分别夺走了光明和行走的权利。在经历过无数血淋淋却又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之后,一个带着明媚的微笑在音乐的世界里发光发热,一个用严峻的笔触,一笔一画在文学的世界里为我们剖析生命的残酷与感动。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很多至今仍在迷茫、在摸索、在为梦想而拼搏的人来说,他们与命运不断博弈的情形,他们在践行命运安排的一份艰巨的契约的时候,在用单薄的个体生命承受岁月的燃烧、炙烤和风干的场景,已经深深嵌入许多人的泪水和感动之中,因为人们从他们飞舞着的音符,镌刻着的文字里看到了勇气与希望。原来,一个人,一辈子,只要不言弃就好!
不能因为“我的看不见”,然后就忘记了我本来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音乐时空:十年前,你带着专辑《你是我的眼》走进了北京盲人学校,十年后,你更是将北京演唱会的第一张门票赠予了校方。
萧煌奇:对,对,我是希望十年之后,大家可以知道萧煌奇还可以站上舞台,我也希望我们的这些盲人朋友们,这些小朋友们可以有自己的梦想,让他们感受到世界其实是很宽广的,舞台是很大的,靠他们自己,不要对人生、对生活失去希望,还是要拥抱很多的梦想去过生活。
音乐时空:十年时间发生了很多改变,再次来到学校都有哪些感触?
萧煌奇:可能还是当初去盲人学校的那种感触,这些孩子依然是这么天真,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回到自己的学校去看望自己的学弟学妹一样,我觉得也是很熟悉的一个地方,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然后去跟学弟学妹分享自己这十年来的心情,这十年来的感受,这十年来跌跌撞撞的过程,总是希望学弟学妹们将来走的路不要像我这样,总是希望他们可以好好的……我还是觉得不要放弃任何的机会,还是要坚持在自己梦想的道路上。
音乐时空:每次跟他们交流最多的是什么呢?
萧煌奇:还是以音乐为主啦,有时候小朋友不一定能静下来听我们讲太多,我们就直接用音乐说服,音乐其实是以最快的速度拉近彼此关系的最好方式,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在一段旋律中就能让彼此觉得很靠近。
音乐时空:你给所有人的感觉可能都是积极、向上,甚至是很多人的榜样和人生道路上的目标,摒弃所有外人对你的评论,在你内心之中,你是怎样看待自己的?
萧煌奇:其实走过这么多年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刀枪不入了,在面对自己眼睛这样一个状况的时候,其实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啊,就是一般人的一个障碍。有些人在面对残疾人的时候,可能觉得有些事情不方便问,其实不是这样的,这是社会一种错误的认识,错误的想法。就像我现在就是扮演一个看不见的角色,其实我已经习惯它了,所以你以后遇到不同类型的有障碍的朋友不用担心会刺痛他,会伤害到他,他会很乐意告诉你他是怎样走出他的不愉快,走出他的孤独,走出他的害怕的,那个过程是他很乐意去分享给你的,你自己事先假设的一些东西,其实只是你自己的一种害怕而已。
其实我觉得像我这样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学习或者其他事情上要比其他明眼朋友多花一些时间,以我不认输的个性,还是希望不仅要超越自己,还要超越更多人,然后要求得到社会的认同,所以必须要从自己本身做好,我对人生的一些想法和概念才有希望慢慢实现。我已经排除了自己眼睛看不见的障碍,它已经不再属于任何困难了,只是一个局部的功能的丧失,而不是所有的思想,所有能力的丧失。如果说你已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这样一种状态的时候,你才有能力去面对社会的挑战,因为真正需要竞争的是这个社会,所以我们要投入到这个社会中去,我们怎么样让自己的心态跟这个社会连接,成为一个普通人,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跟你们也是一样的,我也是个正常人,只是丧失了其中某个器官的功能,其他的能力我依然是跟大家一样的,甚至是可以超越其他人的,那我希望自己能够做到很多事情,所以我会在音乐上面去不断的求突破,比如说写歌、创作、制作或者说在各种表演上面都做得很好。像这次演唱会上唱歌、跳舞,或者说不同音乐上的安排,我不能因为“我的看不见”,然后就忘记了我本来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音乐时空:这次演唱会上有舞蹈的环节,还了解到你特别爱好柔道,这样一些环节对你来说会不会是很大的挑战?
萧煌奇:柔道是我一个很大的爱好,对于很多人来讲可能是一项挑战,对我来讲更是一种挑战。还有舞蹈部分,我从来没有看到怎么样跳舞是非常美的,我只能是通过老师给我的一个动作,然后加上自己对节奏的敏锐度去感知。我比较担心的就是跳出来的动作是美或者说丑,这是我没有办法去决定,也没有办法判断的,只能说尽力去模仿到标准的位置。但是我认为其实诚意最重要,做任何一件事情,只要你用心了、尽力了,大家会感受到你的诚意,那个感受是最直接的。
音乐时空:那你自己会怎样去感受舞蹈动作的美好呢?
萧煌奇:这是非常抽象的,因为我没有看过舞蹈动作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所以我能将每个动作做得很顺畅了,可以按照老师给我的指示去完成了,可以跟音乐融合在一起了,我觉得这样已经是很好了。至于美不美我必须去请教我周遭的人,我会问他们“你们觉得这个动作哪里需要修正?你们觉得这个动作怎样才能做到更好,怎样才能更符合看得见的标准?”因为我没有看到过,所以我没有标准,标准是取决于明眼人的,他能判断这个动作是不是对的,是不是完美的,所以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得到一个标准,一种反馈。
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个世界你也能“听到”。
音乐时空:很多人认识你是通过《你是我的眼》这首歌,不仅仅是为这首歌感动,更是被歌中正面、积极的立意所打动,十多年过去了,再去唱這首歌,谈这首歌的时候,心境会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萧煌奇:其实我觉得每次演唱的时候心境都不一样,因为每一次站上舞台面对的观众都不同,唱歌的状态也绝对是不一样的,不会说我唱这首歌唱了千百次就腻了,绝对不会腻,因为每一个人给我的感受都不一样,那我唱出来的心情就是属于给这些台下的朋友,我觉得这个“你”是非常大爱的你,歌曲中的“你”就是台下的每一个观众,我觉得应该一辈子都会觉得它是一首不一样的歌,不是每次都在复制,不能复制,因为每次的心情是不能复制的。所以是蛮感恩、蛮幸运的有这样的一首歌,让那么多人可以知道自己的音乐,知道自己。哪怕十几年过去了,再唱这首歌,再说到这首歌的时候心里的感动还是会有,而且跟当初写这首歌的时候想要传达给大家的讯息是一样的。
音乐时空:你参加过很多公益活动,也是很多公益活动的宣传大使,包括“我要上学”、“为你加油”,到监狱演出等,还为孩子特别创作了歌曲,为什么会有这一系列的活动呢?
萧煌奇:其实对于我来说,我曾经也是受过帮助的人。在我看不见以后,社会给我的温暖跟照顾很多很多,我念盲校的时候,老师给我的一些指导或者说在生活上得到的一些照料,毕业以后,自己组了乐团,曾经有一些公益团体也伸出援手来帮助我们筹措音乐上的事情,自己在这些经历中得到了很多帮助。其实我是想说今天我们可以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自己有能力了,得到了一些音乐上的资源或者说站上了一些梦想的舞台以后,我希望用这样一种互相激励的方式去激励更多人,去鼓励更多人,所以我会自己在有限的时间内去做这样一些事情,哪怕这些事情要花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完成,或者说是义务性的帮忙,我也非常乐意这样去做,因为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这样一个概念对我影响很大,所以我觉得自己要多一点这样的想法并付诸行动。
音乐时空:讲到乐团,我们知道有一个全方位乐团,现在还在吗?
萧煌奇:现在应该说大家还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音乐,只是说我们彼此在各自的领域里,因为每个人擅长的乐器,每个人喜欢的音乐是不一样的,所以不是经常在一起做表演,而是大家都在音乐这个大的领域之内。
音乐时空:从第一张专辑开始,你陆续推出了很多单曲、专辑,当然,还有为别人创作过很多作品,这些作品为你赢得许多荣誉,你对这诸多的荣誉是怎样看待的?
萧煌奇:获奖其实也就是一种肯定,是社会各界和音乐上的一些专业人士对我的一种肯定,或者说是社会大众对我音乐的一种支持,当然这是一个最大的动力。可是最原始的做音乐的本质不是为了奖项,不是为了其他的什么,而是为了自己,也只有做音乐是为了自己,你才能长长久久,你愿意做的,愿意付出的,你开心的事情,你会这样一直做下去。如果说是为了拿什么奖,那这样就会失去最本质的、最初的那份感动。你在写歌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首歌是不是会让人们喜欢,如果说你在写歌之前就已经知道标准答案了,那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所以写歌的时候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喜欢做自己,我喜欢过自己的生活,其他朋友给予我的鼓励跟支持只是让我做音乐的生活变得更完美,更多彩多姿来,但是没有这些东西,你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写歌,继续唱歌,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对这些事情的看法还是蛮顺其自然的,有,当然我很开心,我很感动;没有,就继续努力的为自己的音乐加油。
音乐时空:在音乐的道路上不是时时都有鲜花和掌声,更多的是独自面临坎坷的时候,就很好奇,一个人的内心要强大到怎样一种程度才能将身边的温暖不断地转换成音乐中的正能量呢?
萧煌奇:我有时候会去看电影,去看舞台剧,欣赏不同人的生活故事,我觉得有时候每个人的生活故事中都会有让人惊喜,让人感动落泪的地方。对于这些能够在当下马上记录下来的一些片段,也许我马上就会进到录音室里将自己的感动,自己的灵感写下来,放进歌曲中去。因为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故事,所以我必须要去找寻,从别人身上得到感受、感动,然后用音符去写成每一个记号,每一段旋律。那这些旋律在发行以后,或者说赋予到每个人身上的时候,他自己就会在旋律中找到一些感动,找到贴近自己的生活的部分。
音乐时空:如果可以将人生等分,你觉得音乐会在你的生命中占有多大的比重?
萧煌奇:音乐在我的人生当中占据了五分之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各占了五分之一。
音乐时空:那你自己呢?
萧煌奇:没有,是说等分嘛,音乐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那其他的事情当然就是做自己嘛,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爱我的家人,爱我的朋友,所有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就是我的整个人生。
音乐时空:在你的专辑、歌曲中“梦”、“追梦”的意向体现得比较多,能谈谈“梦”给你的感觉是什么吗?
萧煌奇:追梦这件事情你不觉得很好吗?每一个阶段,都有一个目标、一个小小的梦想,可能近期的目标就是完成这次在北京的演唱会,它是一个梦,是一个舞台,跟以往的舞台可能不一样,因为面对的人是不同的,那我也是很期待这次能够站上工体的舞台,我觉得这是一个梦,人生就是为了不断不断的梦想,我们生活和工作都是在追求梦想,有不断的梦想才能激励自己好好的过生活,要认真的过生活,对我来讲,我喜欢不断的追求不同时期,不同层次的一些梦想。也许一个梦想不一定能够马上实现,但你会不断的向着那个梦想去追寻,你就不会放弃任何的事情。就像我也希望有一天,如果说科技进步到足够的水平,我要去追寻的梦想就是让我的眼睛再看得见,这个梦我光在想的时候,就会觉得很有希望,就会非常开心,想象着自己哪天还可以看得见的时候,就可以开车载着身边的工作人员一起去哪里玩,做很多很多我曾经没有办法做的事情,光想这些梦的时候,心里面就会觉得很开心,然后就会很努力,很踏实的完成每件事情,把握每次机会,去实现每个阶段的梦想。
音乐时空:可能通过歌曲,你带给人们的是积极正面的东西,而音乐既是你的兴趣爱好,也是你现在的工作,那你觉得音乐给你带来更多的是什么?
萧煌奇:音乐带给我最大的是一种自信,一种肯定,一种信仰,一种价值,我觉得这是我从音乐当中或者我从工作当中获得的。
我的音乐是跟着我的生活去记录的,所有的生活对于我来讲都有独特的意义在里面。
音乐时空:在已发行的几张专辑中,几乎是按照一张台语专辑,一张国语专辑的比例,是刻意的吗?
萧煌奇:对,一张国语,一张台语,也没有刻意这样去做,就是很自然的就形成了这样的模式。因为在家里我们都会讲自己的家乡话,自然而然就希望说也要为这样的语言写一些歌,因为毕竟生活就是这样,你在家里可能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讲话都是用方言,出来工作的时候,面对社会大众,面对每一个人你有会用中文在讲。所以我觉得写两种语言的歌对我來讲就是很自然的事情,是生活上的习惯,虽然沟通的方式、思考的逻辑,生活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在每一年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可能自己的系统就会自动转换,今年在做华语专辑,明年就是做闽南语专辑,其实我倒蛮喜欢自己这样的生活状态的,也没太关注别人会怎么看,我就是喜欢这样子。华语专辑是所有人都听得到,所有人都容易认同的,出闽南语专辑的时候,可能只照顾到一群人,我觉得我不喜欢让市场去操控音乐,我喜欢做自己,让音乐去掌控市场。我觉得这样的一种生活才是按照自己的步调去完成,自己会觉得很开心,还是要回到先前说到的话题,做音乐是要让自己开心,是要做自己的,而不是为了别人,就像《好好先生》这张专辑中的同名主打歌里有一句歌词,我觉得写的特别好,“过我的生活”,我觉得我一直在过我的生活,我不希望被生活的压力或者任何的一切去包围,去约束,一个音乐人,一个唱歌的人,其实应该要自由自在的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发挥自己的创作能力,你才有更多的养分去感动自己,感动别人。
音乐时空:国语和台语在语言表达和受众群体上都有很大区别,那你在创作的时候会有区别吗?
蕭煌奇:区别就是语言不同,在写闽南语歌的时候,那你就必须要去了解闽南语的讲话方式,你只要了解表达习惯,也不会特别困难,而且你对自己经常讲到的语言肯定会很清楚,所以就会很自然的写出来,然后去表达自己对这种语言的认知。
音乐时空:我初步做了一个统计,你出道十年,十张专辑,一本自传,还有无数为别人创作的歌曲,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你对自己这十年的成绩满意吗?
萧煌奇:差不多,已经超过十年了,2002到现在。其实这个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它就是生活,而且我的音乐就是跟着我的生活去记录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标准答案,所有的生活对于我来讲都有独特的意义在里面。如果非要问我满意与否,我可能说只能继续加油,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歌,我的音乐。
音乐时空:从《孤独的和弦》开始,你的国语专辑中出现了不同的音乐人,与他们合作都带给你怎样的碰撞和尝试?
萧煌奇:我觉得音乐就是不断在尝试,不断在进步,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玩音乐会遇到一个“撞墙期”,就是说在录音室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完美了,这个时候就要让自己的心胸更宽广一些,让自己接触一些不同的观点。我喜欢学习新鲜的事物,包括别人制作的音乐,别人对音乐诠释的一种感受,所以我才会在《孤独的和弦》、《好好先生》这几张华语专辑中去寻找一些不一样的音乐,也是给自己一个学习的空间,所以找了那么多制作人一起来玩音乐。在玩音乐的过程中是非常有趣的,因为我曾经组过乐团,很多人在一起共同玩音乐的那种团体效果是非常好的,一起玩音乐的那种喜悦跟一个人独自玩音乐的喜悦和快乐是不一样的,又可以学习到新的知识,又可以让自己快乐,其实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些过去的思维。通过和这么多优秀的音乐人、制作人的合作,我觉得肯定会有很多加分,因为有些或许是你之前没有接触过的音乐类型,那你自己在唱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原来我也可以做到这样一种演唱的模式。比如说这次《好好先生》这张专辑,我跟Tanya,蔡健雅合作的《谁说你可以》,有时候会限制自己说演唱是美声一点的,或者说演唱模式是比较中规中矩的,或者没有想象过要唱一首比较抒情的英式摇滚,那这个对我来讲算是一个进步,算是一种新的感受,所以我觉得这样的出发点是对的,因为在下一张专辑或者往后自己在做音乐的时候就会去想我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我曾经感受到别人给我的建议或者帮我调整的音乐的方向,那我就可以在创作上或者音乐诠释上有更新的启发,更新的开始。
会为对方付出,会有平凡的烦恼,也渴望感受相处的快乐,渴望得到自己不曾感受到的那种圆满。
音乐时空:年初发行的《好好先生》又是一张国语大碟,首先在专辑封面上就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清新、亮丽。
萧煌奇:对,对于我来讲我很乐意接受一些新鲜事物。因为我看不见,所以大家给的一些视觉上的分享我会尽量去配合,尽量去接受,因为我不知道哪一种颜色,哪一种方式是对或者错,是协和或者不协和,所以对我来讲,每一次的专辑,我只要把音乐的部分做好,其他部分我会尽量配合公司给我的一个想法和企划,即使会有一些让我觉得尴尬的地方,或者说曾经没有做过的事情,也愿意去尝试,因为我会去想象很多人都这么辛苦的做这么多事,所以我尽量会去配合。
音乐时空:除了封面上的不同之外,在这张专辑中都有哪些全新的尝试?
萧煌奇:比如说我第一次烫头发,要在发廊里坐很久很久,虽然我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坐很久,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太多事情,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看报刊杂志,会觉得很无聊。但反过来想,我会觉得这个尝试也不错哦!不过我觉得我自己是蛮勇于尝试这些改变的,因为只要是看得见的人,他说“这个没问题,这个好”那就好,我刚刚也有说,不知道好或者不好的界线是什么的时候,你只要听大家的意见就是最好的标准答案。所以有很多很多尝试,或者说造型,然后去改变。
音乐时空: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坚持和放不下。
萧煌奇:对呀,但对我来讲,我只有对音乐有坚持,音乐的部分我很坚持,我一定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完成音乐的部分,那在其他方面,因为有一些东西是你不了解的,不是你所擅长的领域,这个时候你当然就要听专业人士给你的建议,这样子才会有一些不一样啊,才会有一些改变,然后你自身也可以得到一些学习。在外型、造型上的一些改变,其实你自己也会多少会感受到一些。
音乐时空:在新专辑中,与陈小霞、李伟菘、蔡健雅都算是第一次合作,他们各自交出的作品为这张新专辑带来最大的惊喜是什么?
萧煌奇:最大的惊喜就是我的唱法有很大的改变,我的音乐又多了另外一种方向,对我来讲就是学习到不同诠释音乐的方法,我觉得这是这些音乐人给我最大的帮助和启发。
音乐时空:在与不同的音乐人合作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在合作的时候就要不断的磨合……
萧煌奇:磨合期我觉得我会把每一个创作人,每一个制作人当作我的老师,我会放下我所有的顾忌和坚持,先去倾听他们对音乐的诠释,那最后我会将好的方面收纳在我自己的音乐空间里面,但不一定每件事情都会认同,对于自己不能认同的就放到一边,不是每件事情都很合适,不是每个方面都是很符合的。
音乐时空:在和不同的人合作的过程中,你会怎样看待合作的意识、团队的意识?
萧煌奇:团队意识,我觉得我们大家在一起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将音乐做好,做到感动。跟熟悉的制作人在一起做音乐的话,就是大家都觉得很爽快,我们在音乐的空间里面是玩的很开心,很爽快的,那听起来也是很刺激的,分享大家对音乐的感受,其实其他部分就没有太多去在乎了,只专注于一个目标,让彼此有共鸣,除此之外还要让听到的人也产生共鸣。
音乐时空:在专辑文案中,你有说想通过这张专辑与大家分享生活和感受,希望通过这张专辑传递怎样一种感悟?
萧煌奇:我觉得这张专辑是在追求幸福,虽然我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但幸福了还要追求更幸福,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好好先生”,当有一天找到自己最幸福的另外一半的时候,我会全心的学习去当一个好好先生,为对方付出,去感受那样一种相处的快乐,去得到自己不曾感受到的那种圆满。我也希望身边的人也能跟我一样,也许你已经有了幸福,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缘分,那我觉得你就更应该好好珍惜彼此拥有的这一切。
音乐时空:这个算是对《好好先生》这张专辑名字的一个解读吗?
萧煌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