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热”的“冷”思考——金价波动对商业银行盈利模式的启示

宋效军

近期国际黄金价格剧烈波动，“中国大妈战胜华尔街大鳄”、“连续七日金价下跌导致中国大妈深套”等成为街谈巷议，随之而来的是大家对商业银行黄金业务的关注，尤其是银行代理黄金业务风险、商业银行各环节太高的收费，乃至商业银行的社会责任、盈利模式都成为公众热议话题。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普通投资者？为什么黄金热会波及银行？为什么银行不能与客户双赢？商业银行应该走怎样的盈利模式？等等，都值得我们思考和探索。本文通过分析，力求再认识黄金，对其商品与资产、保值与投机、收益与风险等关系去伪存真，试图打破对黄金的迷恋，矫正银行黄金业务单项思维、单一盈利模式，探索普通客户可行的投资方向，并建议商业银行发展CTS（证券资金第三方存管业务）、基金定投、黄金投资双向交易等新的服务和盈利模式。

你所不知道的黄金和黄金业务

黄金不是最佳的投资品。股神巴菲特从不做黄金交易，他说黄金没有任何投资价值，的确，戴在人们脖子上的金项链除了财富的象征外，不产生增值，更不会“生出”新的项链来。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则说，过去100年里，80年黄金价格是下跌的，只有20年在上涨，尤其是最近12年上涨明显，涨幅高达330%。然而，俗话说花无百日红，假如一位投资者2012年购买了10公斤黄金，均价约每克340元，到2013年5月，大概每克为260元，此时亏损已经超过20%，损失超过800万元了！仅最近50天的下跌，跌幅就接近20%，购买黄金及做多的投资者损失惨重！

黄金投资到底价值几何？回顾百年中国历史，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鲁迅、李大钊这样的知名大学教授月薪是200块大洋，他们大致花费800个到3500个银元能在西直门附近购置一套四合院，拿当时的价格换算到黄金，按照民国初年《银行周报》编的《民国经济史》记载：民国元年一月（1912年1月），黄金与银元的比价是三十九块半银元兑黄金一两，200块银元可兑换黄金5两。鲁迅在北京买过两回房，分别花费20两、88两黄金，还原到今天，人民币30万到130万元。而目前北京的四合院动辄上千万甚至上亿元，知名教授的月薪也就是万元计，绝对是买不起四合院的，可见黄金远远地跑输了四合院和CPI。黄金涨价显然远远落后于房地产的涨幅，因此黄金并非最佳投资品。

黄金不是资产而是商品，是消费品而非投资品。普通投资者容易把黄金作为资产来储备，主要是受黄金拜物教影响，当人们面对通胀担心、房子价高买不上、储蓄实际收益率为负等，同时股市风险大债市流动性差而信托私募等不敢碰，银行却适时推出黄金投资和交易业务，开办贵金属交易中心、实物金投资和纸黄金账户金夜市等等，于是大家简单地选择了黄金。事实上黄金仍是商品，特殊一点，其价格不仅受供求影响，更受到货币供应、美联储决策等因素影响。

黄金基本属性的再认识

黄金具有三大属性，分别是自然属性、商品属性、货币属性。

所谓自然属性，黄金是一种稀有的贵金属，在自然界中十分稀少、分布不均、开采困难，所以黄金的产量一直都很低，即使在开采冶炼技术十分发达的当代，黄金的年产量也只有大约2500吨左右。所以市场黄金的供应是有限的，随着社会人力、物力成本的增加黄金开采的成本也在不断增加。

再有就是黄金的商品属性，黄金的商品属性大家应该很容易理解。黄金可以作为装饰品，比如：首饰、佛像装饰；黄金物理性质非常稳定，可以用于电子技术、通信技术、医疗技术，比如手机中的一些部件都存在少量的黄金等。而作为商品影响黄金价格的直接因素便是供需关系。如果金价一直下跌，黄金开采的利润空间将大大缩小，这样会直接导致黄金开采量下降，从而影响到黄金市场的供应。供应量减少了而市场的需求不变的情况下，黄金自然会出现上涨。

黄金还有一个属性，就是货币属性。马克思说“金银天然不是货币，但货币天然是金银”。无论是从最初的金本位时期还是到后面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黄金都在充当货币的功能。货币是一个国家信用在做担保，而黄金不需要任何信用担保。因为大家都认为黄金就是信用，何时何地都可以转换成现金。所以当货币贬值的时候人们都会选择黄金作为唯一的保值工具。

黄金市场和黄金业务怎么啦？

黄金热有原因但却不理智。分析黄金市场价格变化，黄金价格受综合因素影响：第一，新兴市场国家尤其是中印国民财富迅速增长，消费需求显著增加；第二，弱势美元影响，美元指数与黄金价格大致呈现负相关关系，1993～2003年美国经历海湾战争之后，美元强势，美元指数上升至118历史高点，期间黄金价格下跌，最低接近280美元每盎司，而2004～2011年美元指数下跌，黄金价格持续上升；第三，美国采取宽松货币政策，各国加速印钞；第四，出于对金融危机的担心，欧洲国家央行纷纷进入黄金交易基金；第五，各国央行纷纷增加黄金储备。

当前美国经济复苏信号不断增强，美国股市道指和标普500指数的不断走强助推美元走势强劲。密歇根大学近期公布的调查显示，美国5月消费者信心指数远高预期，信心水平接近金融危机前水平，美国5月密歇根大学消费者信心指数初值为83.7，创2007年7月以来最高水平。与此对应道琼斯指数屡创新高，突破15000点之后，没有人指责泡沫，反而吸引来更多的资金，包括从黄金市场撤退的巨量资金。当投资于黄金的资金显著减少时，黄金价格下跌成为必然。

黄金价格趋势如何？还要不要抄底？本文观点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黄金都不是投资品的首选！黄金将要进入一个非显著上涨、非常态下跌的整理态势，可能演变为以1200美元一盎司为机制中枢上下波动。从技术上说不排除二次冲击前期高点的可能。甚至有观点认为黄金的理论价格在3000美元。“理论上说，黄金期货价格涨到每盎司3000美元也是可能的。”继4月中旬国际黄金价格上演清盘式暴跌之后，国际黄金价格在5月再次大幅下挫。截至5月22日，纽约黄金价格已经连续多个交易日下跌，目前维持在1370美元/盎司，累计下跌100美元/盎司左右，累计跌幅达到7%。随着国际金价的下跌，虽然近期商场不断下调黄金柜台销售价格，但是并未出现4月份疯狂的抢购现象，顾客对价格更加谨慎了，多數投资者开始观望了。

为什么此次黄金价格下跌甚至暴跌？分析美国在石油战争中获得了战略性的胜利，由此及彼，我们不禁联想到，此次国际黄金市场突发性的价格跳水以及愈演愈烈的黄金战争背后，会不会又什么图谋？对比石油价格和黄金市场，两市都曾是在牛市一路高歌猛进时，出现突然性暴跌，没有征兆显示市场发生逆转。或许说，盈利者兑现利润、市场预期或者投机炒作导致价格出现急剧下跌，2008年石油价格曾达到每桶147美元，当时的市场预期和投资客进行大量抛售，最终导致价格崩盘。而同期市场供求关系已经远远超出真实的情况。另外两市的暴跌背后都有美国国家政策的影响因素。2008年石油价格暴跌前，只有美国一家面临严重的次贷危机。伴随石油价格的迅速下跌，美国次贷危机转变为全球性金融危机。通过石油以及全球美元体系，美国将国内危机和过剩的流动性输出到世界各地。而此次黄金价格的暴跌，也恰恰发生在美国试图对危机以来的量化宽松政策作出方向性调整的关键时刻。黄金价格最终会调整到什么程度，取决于美国政府和美联储对下一阶段货币政策的取舍和定位。还可以看到，两个市场价格暴跌时国际环境处在全球金融危机的转折点。2008年石油战争始于美国次贷危机向全球金融危机的转折点，2013年黄金战争则可能将世界引向严重通货膨胀的时代。受前期金融危机的影响，以美国为首的发达经济体较长时间里奉行宽松的货币政策，流通中的货币量持续增多甚至出现印钞大赛。2008年通过一场石油战争，挤掉了石油价格里的大量泡沫，石油市场又多吸收了几年的多余货币。如今黄金市场如出一辙，通过对价格的重新洗盘，黄金市场对全球过剩流动性的吸收能力又显著增强，这样欧美国家又可以继续实施更为宽松的货币政策，以转移国内经济压力。

展望未来，随着金融危机的逐渐缓解，欧洲各国政府对财政、债务危机处理取得进展，黄金在保值方面的优势地位将让位于美元、人民币或其他新兴货币。目前美国经济要复苏，要吸引游资回流，就必须奉行强势美元，而要美元强势，就必不能容忍金价的上涨。2013年里美国的股市会继续强势，欧债危机有可能还将持续，短时间之内欧债危机是不会愈合的，这些对黄金来说均是不利的。而且黄金的趋势一但形成，短时间之内不会改变，起码要持续一些年。欧元和黄金都是美元的替代品，欧元弱势的时候，美元自然强势，美元的代替品黄金就会弱势；同时美元强势则以美元标价的黄金就会弱势。所以黄金白银未来几年必然以调整为主。

具体到未来黄金价格预测，瑞信全球大宗商品研究部门在5月报告中称，在5年内黄金价格甚至可能跌到1000美元以下，下一个大底将是每盎司1350美元，而且会很快到来。瑞信对投资者的调查还显示，在所有商品中黄金未来12个月的展望为最差，一年内将跌至1400美元/盎司。德意志银行甚至预计金价一年内跌至1050美元/盎司。如此悲观，对于现在藏金者、购买实物金打算长期持有的人来说，无疑是噩梦！如果真是这样，银行是否考虑开发黄金做空交易品种，或者不与民争利，减少黄金销售和买单制任务指标，把资源配置到能够银行与储户双赢的业务。

对商业银行现行盈利模式的思考

黄金业务提供了商业银行新的利润来源，但也使商业银行面临日益迫切的社会责任。商业银行在追求利润的过程中不断探索，从财务顾问业务到投行业务收入等，眼下代理中介业务、纸黄金、实物金业务等成为新的利润增长点，虽然总量不多，但增速迅猛，银行乐于介入。这些业务银行只赚不赔，点差丰厚。此基于黄金需求，买卖量增加，百姓“大利不计小佣”。回想中国证券市场初兴时，也是以佣金为先，成熟后各券商展开了佣金战，低佣金、零佣金逐渐出现。所以，留住客户的不应是佣金。商业银行在满足市场需求，服务百姓需求的同时，还要履行社会责任，要以客户为中心，考虑长远可续经营。目前我国还处在利差主导型盈利模式阶段，从实际情况来看，主要存在以下三个问题：

盈利模式比较单一，传统业务占主导

长期以来，我国商业银行的盈利模式现状体现为两个主体：一是收入总额中以利差收入为主体；二是利差收入中批发业务占主体。这是由于各家商业银行运用资金的渠道极为有限，主要通过发放贷款、上存存款金融机构往来等渠道来运用资金，由此决定了商业银行盈利模式的单一。根据实际情况，美国等西方国家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比重在50%左右，与之相比，我国商业银行非利息收入所占比重较小，尚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中间业务品种较少，盈利模式的创新性不够

近几年来，为了改变利息收入比重过高的盈利模式，我国商业银行纷纷致力于中间业务的开发，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和成就，但截至目前为止，传统的盈利模式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一方面，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品种较少，与国际发达商业银行相比，还有不小差距。目前世界银行业开发出来的中间业务有3000多种，而我国中间业务品种仅有300种左右，实际经常运用的还不多。另一方面，我国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技术含量还较低，盈利模式的创新性不够。目前主要经营的业务还大都停留在筹资功能强、操作简单的劳务型、低收益业务上，而诸如个人理财、资产评估等以智力投入为主、盈利潜力大的业务还不足，高收益且具有避险功能的金融衍生工具业务则处于起步阶段。

重规模轻效益，资金运用结构不合理

在我国，中间业务长期处于从属地位，各商业银行开展非利差业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推进存贷款业务的发展，仅把其当成吸收存款、稳定客户的一种间接获益手段。随着金融市场的不断开放，中间业务的竞争日益激烈，部分商业银行为抢占市场不惜血本参与市场竞争，导致整个市场收费过低甚至不收费，造成市场规模扩大与效益降低并存的局面。同时，随着内部资金收益率的下调及存款利息上调，商业银行盈利空间越来越狭小，而大部分资金却又无法找到对外运用的出路，使得商业银行低效率资金比重增加。

从西方发达国家商业银行的发展进程来看，随着利率市场化机制的建立，商业银行所面临的盈利空间越来越窄，中间业务也必将成为中国商业银行利润增长的一个新引擎。在中间业务方面，商业银行可以开展经营租赁、回租租赁、杠杆租赁等业务种类。在客户金融需求多元化的今天，商业银行需要转变过去的服务方式，应该以客户为中心，急客户之所急，根据客户的需要来开展业务。比如，在存款业务方面，商业银行应当发展个人银行、网上银行，推出功能齐全的金融工具以及使客户能够迅速便捷的办理业务的服务。对于资产业务，可以为客户提供创新型的银团贷款、并购贷款和保理贷款等，满足客户多元化的要求。商业银行可在以下方面谋求创新：后资产管理（即针对企业资产负债表提供的金融服务、融资方案）、财务成本节约方案（即非资金的银行咨询服务），以及后财富管理（针对老百姓财富保值、增值需求，消费享受需求，如旅游、养老金融等进行财富管理）。

对银行黄金业务及盈利模式的建议

商业银行要开放思维，转变理念。目前商业银行都提出以人为本、以客户为中心、重视产品创新等等理念，但是基本上都出于实现自身发展战略的考虑，不太专注研究客户需求，更没有顾全客户利益。一些银行推出买单制，确实促进了战略性业务的快速增长，但是也不尽善尽美，比如导致柜员把客户作为赚钱工具，什么能来钱做什么，优质服务换不来钱就不那么重视了，一些基本的服务懈怠了，长此以往人心散了，金钱至上，根本谈不上长期战略目标实现，银行开发产品也大多追逐市场热点，2006年、2007年中国股市恢复性增长，基金收益率超过100%，于是2008年基金狂热，中邮基金发行申购一天募资300亿份，银行大堂经理无不推销储户做基金业务，散户的亢奋更让银行到营业时间关不上门，结果奥运奖牌红股市惨绿，其后基金一蹶不振，深套投资者，个别客户把怨气撒到大堂经理身上，甚至追着银行员工打骂，今天的银行黄金业务有可能也落入此局面。实际上前瞻性、低风险的创新一般会坐冷板凳，但是市场先机惠顾的恰好是有准备者。此时商业银行就应该冷对黄金热，追寻下一个投资收益客户赚钱的创造性思维。

商业银行要重视研究市场，尊崇规律。商业银行综合化是必然趋势，老百姓走进银行，不需要明白银行是储蓄所、分理处、营业中心、理财中心还是别的什么专营机构，那是银行内部的事，银行要提供的是优质的、综合性、专业的服务和产品。银行规模也不是终极目标，资产业务、财富管理、效率和质量等等才是银行经营的目标，每一位行长都希望存款、利润大增长，但那不是领导人个人意志决定的，而应该切合实际，尊重市场规律，尊重客户意志和需求，把效率质量效益作为目标，以优质服务、专业专家服务、双赢的产品作为工具手段。放下一时的涨跌，规避大起大落，真正实现稳健经营。

商业银行要发展财富管理业务。中国发展国富民强，面对巨额增长的财富，银行理所应当迎接财富客户，据估计目前我国有一百万千万级现金类金融资产财富客户、大约三万个亿万级富翁、一千多个十亿级富豪，把这些高端客户服务好，银行可以事半功倍。与此同时，银行不能嫌贫爱富，要结合区域特点，服务大众的同时，重点做好财富管理业务，为企业提供全面的金融服务方案，为储户提供适应利率市场化、财富多元化、保值增值的服务。

商业银行要集约化经营，重视金融市场业务。银行需要集约化经营，网点是产品销售中心、服务中心、责任中心，不要是利润中心，银行分行、总行统筹运营资源，才能适应瞬息变化的金融市场，才能提高竞争层次和盈利水平，利润中心下沉，只能引发低层次的竞争，支行长们追逐短期目标和奖金绩效最大化，容易放弃本行大局、战略目标和银行责任，甚至酝酿风险。业务风险、操作风险基本都在基层，声誉风险、市场风险是次生风险、系统风险，是总分行集约化经营可以管控的。目前最突出的不是集中客户到上级（受上级人力资源限制不可能进行优质服务），那是形式上的集约化，而应体现在集团客户部、机构业务部、金融市场部等垂直管理的集约化上，力求做好增量业务和增值业务，运用规模优势在金融市场创造非利差利润。

商業银行发展养老金融业务。中国已经进入老龄化社会，老年金融值得银行探索。养老金融业务不只是企业年金、养老金托管业务。老年人有资产特别是房产，但普遍不想给儿孙添麻烦，愿意自己理财、养老、旅行、充实生活、善终，这就要求银行开发适应的金融产品和服务。

城镇化为银行提供巨大商机。未来三十年中国发展的重要路径在城镇化，城市基础设施经营遇到了瓶颈，而广大的农村、农民才是发展的动力。商业银行紧跟城镇化，也为广大网点提供了用武之地，问题在于银行适应城镇化的产品太单调，好像不做政府平台、不做房地产就没什么业务，这是错误的观念。城镇化有大市场、好金矿，值得银行研究应对。

商业银行要跟进中国梦、敢做银行梦。党的十八大以来，追求富裕人民安居乐业的中国梦成为主旋律，银行学习落实十八大精神，就要研究金融服务中国梦的具体策略措施，寻早中国梦的商机。对比美国梦，2013年美国表现为就业创最近五年新高，道琼斯指数跃过15000点，且屡创新高，投资者笑了、奥巴马乐了。而中国股市却在2200点挣扎，8000万股民深受折磨。新任中国证监会掌门人肖钢首次发声就提出，中国资本市场承载着中国梦，那么股市年内上3000点、未来冲击6000点就不是做梦。此时，散户不敢做基金业务，不愿进股市，银行存款理财还可以做，但是恐惧就是机会，银行应该引导客户准备CTS业务、基金定投业务，如果客户赚钱了收益正增长财富增加，再做销售客户会不高兴吗？赢得客户就得让客户盈利，扩大销售根本在于客户的口碑！

总之，面对市场和客户，银行要多一份敬畏之心，要真正以客户为中心，追求双赢才能优质服务，不随波逐流，才能有稳健经营，才能有社会责任，才能实现长远发展。

（作者单位：中国建设银行北京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