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明珠

沈海滨

乌兰巴托意思是“红色英雄城”，是一座具有浓郁草原风貌的现代城市。它只有300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人口最年轻的城市之一。乌兰巴托位于蒙古高原中部，肯特山南端，鄂尔浑河支流图拉河畔，海拔1351米。这里地处内陆，南北两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清澈的图拉河从城南的博格多山脚下自东向西缓缓流过，东西两面为广阔的草原，也是城市发展的走向。

蒙古这个居于中国正北的国家，这块曾经属于中国的土地，一提及她，联想到的是她的伟大子孙成吉思汗和忽必烈、曾经的世界之都——和林，还有无边的草原、悠扬的马头琴声、热闹的那达慕盛会……

前不久，我带着一种神秘之感走进了这片鲜为人知的草原国家。

蒙古国是典型的地广人稀的国家，相对人均可支配资源相当丰富，蒙古人口近一半都居住在首都乌兰巴托。令我意外的是在首都乌兰巴托这个人均收入不到500美元的国家，竟然到处都是世界名牌轿车，而且还是原装丰田、现代和大奔，还有劳斯莱斯，还有中国的2020依稀可见，出租车司机告诉我说蒙古国从九十年代开始，人民生活有了显著的提高，我住的旅店算是当地比较有档次的宾馆了，这里的服务小姐会说四种语言（蒙、俄、英、中），而且是很精通的那一种。

据当地蒙古国朋友介绍，蒙古国百分之八十是城市人，只有百分之十四是畜牧业的纯朴牧民，还有其他是常在国外居住的一些人。

从北京出发到乌兰巴托并不远，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天空中鸟瞰下的乌兰巴托是相对安静的，但踩在这片土地上之后却不尽然，有一种听不到的喧嚣，它至少是一个即将燥动的世界。它没有地铁，没有高架桥，甚至全国没有一条高速公路，从机场到市中心的道路有二十年未修，很破旧。但道路的破并不妨碍人民购车的热情，自从五年前汽车进入家庭，汽车的拥有量就爆炸似的增长，很多家庭已经每人一车。所以这里的交通十分糟糕，既使像北京一样实施了限号限行，乌兰巴托的道路依然拥堵不堪。虽然90%的汽车是日本原装汽车，但大多伤痕累累，司机们的抢行方式用见缝插针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既便在交警面前，只要没有事故发生，对这种司空见惯的事交警也大多视若无睹。

乌兰巴托意思是“红色英雄城”，是一座具有浓郁草原风貌的现代城市。它只有300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人口最年轻的城市之一。乌兰巴托位于蒙古高原中部，肯特山南端，鄂尔浑河支流图拉河畔，海拔1351米。这里地处内陆，南北两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清澈的图拉河从城南的博格多山脚下自东向西缓缓流过，东西两面为广阔的草原，也是城市发展的走向。

乌兰巴托虽然说是首都，但却十分宁静，并没有感到人潮的涌动和喧闹，这点我很喜欢……在蒙古国政府广场，这里和天安门很像，但又不同，这里没有安检，没有每天的升旗仪式，有的是休息闲聊的人们，有踢足球、玩轮滑的孩子。市中心政府广场又叫苏赫巴特尔广场，是蒙古的政治中心，以二十世纪初蒙古国独立领导人的名字命名。广场北侧是国会大厦，是国家政府和议会所在地。国会大厦正门前面有一尊巨大的成吉思汗雕塑，坐在那里，雄视天下，威风凛凛。在广场内，还有一尊苏赫巴特尔骑在马上的雕像。我和当地朋友漫步在乌兰巴托，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远处山上搭建的蒙古包和低矮简陋的房子，当然也能看见对面远山上的成吉思汗头像。蒙古人认为成吉思汗是他们伟大的领袖，但他们不觉得这和汉族、中国有什么关系，当初应该是宋被蒙古征服，世界被蒙古征服，因此都是被蒙古统治。

乌兰巴托有多家博物馆，其中最好的有两家，是自然历史博物馆和国家历史博物馆。两家博物馆都在苏赫巴特尔广场的西北方向。我走进了国家博物馆参观，整个博物馆并不大，却充满了满清中国元素。场馆分为五部分，第一部分是讲远古的蒙古、成吉思汗、元朝时的蒙古帝国，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蒙古人从来不把元朝当作中国历史的一部分，蒙古人也不觉得成吉思汗是中国历史上伟大的英雄。总之，成吉思汗、窝阔台、忽必烈等人是蒙古的英雄，与中国汉人无关，宋朝当年是战败国，汉族是臣服于蒙古的民族。历史就是那么有趣，不同的民族和国家说着同样的事，结果却完全不同，你无法辨认哪个是真的，你可以肯定的是每一种说法都是经过了人为修饰的，我们需要用宽容、包容的态度去审视这一切。

第二部分主要是讲蒙古和满清千丝万缕的关系。第三部分主要介绍蒙古从清朝独立到加入苏联阵营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这里有着很多黑白色的照片，很多是蒙古人和俄国人的合影，有着当年俄国分裂外蒙古的痕迹。第四部分是介绍社会主义蒙古国。这里有庄严的大会、伟大的领袖、激昂的口号、革命的人民……但可以看出在前苏联的帮助下，蒙古要比中国富裕得多。第五部分是90、91年后的蒙古。那个年代，苏联解体，整个社会主义国家都十分的动荡。博物馆里放着当年广场上示威游行的照片，听朋友说和当年中国的情形十分相似。

出了博物馆，路过一片苏俄式的建筑群，转过一个路口是一片酒吧区，门口有招揽生意的姑娘。也有醒目的情趣用品店，这在白衣喇嘛教的国家里让我感觉很特别。穿过这片区域我们到了喇嘛庙，有白塔，还有一个高高的城楼，有一个小广场，有很多鸽子，还有追着我们卖鸽食的小孩。这座庙是1911年外蒙古从中国独立分离出去纪念所建。偶尔能看见四五个喇嘛穿行而过。有些冷清，好像一个被遗弃的世界。这里我也看到了中国元素，中式的建筑结构和藏式的信仰。

蒙古国独立后受西方，特别是俄罗斯影响深刻而广泛，加上是国际交流的缘故，蒙古城市，特别在乌兰巴托巿里，完全西化的文字几乎完全替代了马头文。蒙古国的大街上大都是俄文字母承载的蒙文，只有少数古迹可以找到古老的蒙文。我问过很多蒙古人，大多数已经不会写那种古老竖向的蒙文了，换句话说外蒙人和中国内蒙的蒙族可以用蒙语互相聊天沟通交流，但却看不懂对方写的蒙文。可见那种强制统治下的文化侵略是多么的可怕。在城市的角落是完全西化的快餐文化，西餐厅绝对是餐饮主流。

走出乌兰巴托巿区，我观瞻了成吉思汗的巨大塑像，并在景观不远处的蒙古包中用餐。午餐分别为牛肉面、石头烤牛肉和旱獭肉。这可能是仍然保持的，绝对原始的蒙餐，真正的手抓肉，当灸热的鹅卵石捧在手上时，你才会真正体会，这种内外兼修的烹饪方式，绝对保证了菜品的酥熟。端起一杯鲜奶，恰与门外刚刚走近的那头牛的目光不期而遇，哦，是它的奶，谢谢了，好鲜，好鲜。

乌兰巴托的风光似乎与图拉河有着密切的关联。到达乌兰巴托第二天的晚餐被安排在郊区一处风景附近，席间，主人趁大家兴致邀我们一同端酒歩行到几百米外一条河边，在黄昏与夜幕交替的时光中，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美丽的自然风光，虽然河边的凉急速到来，湍急的河水泛着幽灵般的蓝色，语声欢快，却带着心湖一般深邃的静谧。河的对岸，是夕阳余晖下，河水映照着的明黄色树木，那丛丛成片的黄叶，足以沁人心脾，特别是一群矫健的骏马跑过，更增加了静夜的野趣。这就是图拉河，缭绕并呵护着乌兰巴托的一条河流。在风景如画的河岸畅饮，显然是一件惬意的事。乌兰巴托在蒙古偏北，昼夜温差非常大。这里的中午穿长短袖都正常，很有二八月乱穿衣的感觉。但阳光消失后，夜色会将寒意急速送来，乌兰巴托的寒夜已经接近0度，穿大衣的比比皆是。但我们在美酒的陪伴下，尚未感到风寒料峭的寒意，那是主客的热情在不停地升温。

图拉河是乌兰巴托的母亲河，沿图拉河向上游六十公里，图拉河变得宽阔而原始，河水甘洌且清澈，目光透到激流眼见那清澈的鹅卵石，让人绝不能够轻易判断，那浅滩居然有一米多深。掬一捧深遂的河，品一曲沁入心脾的韵，爽一个诧异的惊喜：嗨，这不是山泉是什么？不是山泉，是一场许久未遇的惊艳。河水入喉，就会拒绝瓶装矿泉水，那是略带甘甜般的琼浆玉液。还是在图拉河畔，趟着凉沁心骨的河水，畅饮美酒。忽而，一群野马踏过河浅处，短短的时间后，消失在画中，亘古的原始风情令人足以锤胸顿足般的流连忘返。

蒙古国的夜生活相当丰富，到处都是酒吧、餐厅和歌厅，好多都是中国的温州和内蒙古人开的，生意相当火爆，蒙古人就餐习惯跟中国人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居然不会用筷子，受西方的影响都用刀子和叉子，用的比西方人还专业。他们一般一块米团加沙拉、一块牛排、一杯鲜奶就搞定。显然很“西方”。据他们说当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出过国，因为当地生活资料生产水平有限，所以都到俄国和中国购物，不过大部分人都喜欢去日本、德国和韩国。

蒙古国老人和儿童免费乘车，学生一般出示学生证可以半价，所以公交公司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员工的工资。蒙古就像欧洲的某一个小国家一样，该有的都有，甚至咱们国内没有的他们也有，蒙古人的意识形态显然跟中国有了很大的差别，他们崇尚西方的自由主义，大街上年轻人的着装都很时尚，好像比咱们国家的年轻人更自由，更开放。

（编辑 王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