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时代”反腐败类谣言的治理策略研究
2013-04-29王欢祝阳
王欢 祝阳
〔摘要〕跟腐败类话题相关的谣言极易引发全社会的轰动,微博已成为此类谣言传播的平台。现象的背后反映出的是公众的仇官心理,仇官心理左右公众情绪与行为。基于谣言生成因素的理论研究,从微博传播层面和公众心理层面探讨此类谣言的发生机制。基于5W传播理论,思考腐败类微博谣言的发生过程,并提出治理此类谣言的策略:止于智者、止于公开、止于及时、止于机制、止于法治、止于技术。探索性地构建出反腐败类微博谣言治理的架构。
〔关键词〕微博;反腐败;谣言;心理;治理
DOI:10.3969/j.issn.1008-0821.2013.07.002
〔中图分类号〕G2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0821(2013)07-0007-05
In the Era of Micro-blogging Anti-corruption
Rumors Governance Strategy ResearchWang HuanZhu Yang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Beijing University of Posts and Telecommunications,Beijing 100876,China)
〔Abstract〕Rumors associated with the topic of corruption can easily lead to the sensation of the whole society,micro-blogging has become such a rumor platform.The phenomenon behind reflected public official hatred psychological,the psychological mechanisms affect public mood and behavior.Based on theoretical study of rumors generates,the paper investigated occurrence of rumors mechanism from the views of micro-blogging propagation level and public psychological level.Based on 5W communication theory,thinking process the corrupt class micro-blogging rumors occurrence and proposed strategy that governance of such rumors:wise boycott,public information,timely refute rumors,mechanism establishment,legislation,technology R&D.The paper exploratory proposed corrupt class micro-blogging rumors governance framework.
〔Key words〕micro-blogging;anti-corruption;rumors;psychological;governance
作为官员腐败的“曝光机”,微博在民主监督、构建公民社会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彰显信息传播价值的同时,微博也存在诸多弊端,谣言就是一大痼疾。谣言作为一种舆论现象,一旦传播开来,将对社会秩序产生极大的冲击。《2012年网络谣言事件研究报告》的结果显示,2012年出现的网络谣言中,51.7%是源于微博或主要在微博上传播,55.2%的谣言与腐败话题相关。反腐类微博谣言盛行的背后隐藏哪些社会问题,产生此类谣言的原因及需具备哪些条件,如何应对此问题,值得深思。
1反腐类谣言盛行反映出公民的仇官心理
对于“谣言”这个概念,卡普费雷认为,谣言是“社会中出现并流传的未经官方公开证实或者已经被官方所辟谣的信息”;清华大学胡钰教授认为,“谣言是一种以公开或非公开等渠道传播的对公众感兴趣的事物、事件或问题的未经证实的阐述或诠释”,未经证实是谣言的本质特征。在“农业文明”时代与“工业文明”时代,谣言多数以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播,影响范围和后果有限。进入“信息文明”时代后,打破了传统传播方式的局限,谣言传播呈现新的特点:数量在增多、传播速度快、蔓延范围广、类型丰富、原因多元化。
据《第3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的结果显示,截至2012年12月底,中国微博用户达到3.09亿,网民中的微博用户比例达到54.7%,手机微博用户达到2.02亿,占所有微博用户的65.6%,中国进入了“微博时代”。微博在公共领域发挥与日俱增的影响力的同时,也成为虚假新闻与谣言泛滥的“重灾区”。与腐败类话题相关的谣言占到半数以上,公众对强烈的反腐焦虑与对腐败的关注,使得一些谣言借助反腐的形式在微博上传播。表1对基于微博平台传播与腐败话题相关的谣言进行归类梳理。
表12012年反腐类微博谣言典型案例
反腐类谣言的分类典型案例占谣言总数的比例(%)公职人员被造谣涉及色情或强奸事件河南唐河公安局副局长郑勇强奸少女广西都安公安局局长任中伦强奸学生女子遭派出所所长伙同地痞逼吸毒后轮奸启东市长办公室搜出避孕套深圳公务员办公室不雅照24.1谣传官员非法敛财或者冒充公职人员炫富网曝山西“车爷”有豪车十几辆“二炮女兵刘园园”微博炫富晒酒驾“警花王晓梦”爆料“陪领导吃喝”“总参一姐”任婕微博炫富20.7谣传公职人员滥用职权、暴力执法或陷入权力斗争广东警察开豪车贩毒被抓网传视频长沙交警暴力执法洛阳警车“二次碾轧”女童云南曲靖在押人员“看球死”17.2数据来源:《2012年网络谣言事件研究报告》“微博时代”反腐败类谣言的治理策略研究反腐类谣言的盛行反映了公民的仇官心理。所谓的仇官心理,指的是公民对官员存在的不信任感与敌视心态。一件极其普通的事,只要牵扯到官员,舆论就会导向另一方;公民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对官员进行负面性质的揣测与评价,即使事实被澄清,也依旧被指责和质疑,即陷入“塔西佗陷阱”:一旦失去公信力,无论说真话还是假话,做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
仇官心理的形成有其深刻的历史根源与现实基础。中国古代的封建王朝,形成权力高度集中和统一的“官权文化”,部分官员借助国家机器鱼肉百姓,最终导致官逼民反,仇官心理根植与国民的骨子中,官员甚至成为贪污腐败的代名词。权力的本质是主体影响和制约自己或其他主体价值和资源的能力。现代社会的权力来源于人民对公义的需求,以维持公义、保护个人权利不受侵犯,进而为民造福为根本目的,“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现实却出现诸多权力“错位”现象:利用权力敛财受贿,生活极度奢靡腐化,滥用职权、暴力执法,无所作为、行政效能低下。权力过分集中导致腐败案件的持续发生,冲击着公民对官员的信任。仇官心理充斥着情绪化和非理性成分[1],本能的憎恶感先入为主,采用非理性的思维和标准判断是非,官员形象被丑化和戏谑,某种意义上反腐类谣言是公民仇官心理的产物。
毋庸置疑,反腐类谣言是非理性化的舆论表现形式,带来很强的负面效应。谣言对社会心理与公众情绪产生极大干扰,影响公众理性的判断能力,引发群体心理恐慌与社会秩序的动荡。勒庞的非理性感染理论认为:集群行动是人的一种非理性行为,是人们之间情绪互相感染的结果。集合行为的参与者,其有意识的人格和独立判断精神已经不存在,情绪、观念和暗示的感染和影响,使得人们在心理上产生行动的倾向。在感染和暗示的作用下,个体会被一时的冲动所主宰,卷入非理性的狂乱之中。“恶意中伤”对廉政的官员是不公正的,违背公平正义的价值伦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杀伤力对整个社会都是一种伤害。
反腐谣言的传播在某种程度上具有进步意义。权利意识和民主意识的不断增强,激发公民关注反腐问题的热情,对权力的运行进行无死角、全方位的监督,利于公民社会的建构。反腐谣言尽管引发公民的非理性情绪,但在某些情境和场合下,非理性情绪反映的问题更直接露骨,要从中汲取合理和进步的成分。警醒官员要不断提高道德水平和自律意识,以德修身、以德服人、以德为政;推动民主监督机制的健全,科学治官、依法治官、民主治官。
2基于微博平台的反腐类谣言的发生机制
学术界曾对谣言的生成条件做过研究。G·W·奥尔波特和L·波斯特曼在《谣言心理学》中给出了著名的谣言公式:R=I×A,即谣言的流通量=问题的重要性×证据的暧昧性(模糊性、似是而非性);在此基础上,克洛斯(1951)年对上述公式做了修改:R=I×A×C,谣言的流通量=问题的重要性×证据的暧昧性×听者的批判能力;清华大学胡钰教授提出:谣言=(事件的)关注度×(事件的)模糊度×(事件的)反常度。基于上述学者的研究,归纳得出谣言传播需具备如下条件:谣言本身对造谣者和听谣者有重要性;提供的信息和证据是模糊易引发猜想的;听谣者很难鉴别反常事件或信息的真伪。
基于微博传播层面和公众心理层面两个维度的思考,探索性地提出谣言的生成与传播机制(图1)。图1反腐类微博谣言的生成与传播机制
2.1微博传播层面
微博(micro-blogging)即微型博客,是融合Web2.0、WAP和API技术而新兴的一种集成化、开放化的互联网社交服务,通过文字、音频、视频、图片等进行信息的即时更新、传播、分享、获取的信息发布系统。作为一种新型传播媒介,改变着信息人们的信息沟通模式。微博传播融合了大众传播和人际传播,诸多传播特性为信息传播提供先天的便利条件,谣言可通过该平台蔓延传播。微博成为滋生和传播谣言的“温床”。
碎片化传播造成公众对事物认识的模糊性。“微”是最显著的特征,严格的字数限制降低了写作门槛,同时也导致信息量的匮乏。140字很难概括出事件的前因后果,片面的局部认识误导读者“以讹传讹”。微博传播形成“项链效应”(即通过碎片化的信息组合成整体的传播图像[2]),需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成本,任何环节出现断裂,都会造成信息的不完整,影响理性的判断和鉴别能力。
“OnetoNtoN”裂变式传播增加了谣言的传播频率,扩大了谣言的传播范围。格拉诺维特的通过研究发现,假定每条微博信息链中的每个人都将他们听到的信息告诉给固定的某些人的数目设定为N,如果链长为L,受众数为[3]:
1+N+N2+N3+N4+……+NL-1=(1-N(L+2))/(1-N)
某种程度上说,“长尾效应”与“蝴蝶效应”便源于此种裂变级数增长。裂变式的传播来源于传播的即时性、共享性、互动性。第一时间发布和接受信息,传播的零时差加速信息流通;帖子的不断转载与分享,“重复的力量”误导公众行为;评论与讨论等互动行为,提高了对谣言的关注度。
网络环境下缺少对信源、内容、环境、过程与效果控制的“把关人”。虚拟身份极大的弱化了传统媒体的把关人角色,信息的传播不再经过把关人的过滤取舍,无法核实信息的真实性。信息传播呈现“去中心化”的特点,人人都能发言,很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作为“草根”媒体,进入门槛低,用户的受教育状况、阅历经验等都影响着信息的鉴别能力。
2.2公众心理层面
从造谣者的心理分析,腐败类微博谣言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尽可能多的吸引公众注意力。早在1997年美国的迈克尔·戈德海伯在《注意力购买者》一文中指出,“当今社会是一个信息极大丰富甚至泛滥的社会,而互联网的出现,加快了这一进程,信息非但不是稀缺资源,相反是过剩的。而相对于过剩的信息,只有一种资源是稀缺的,那就是人们的注意力。”处于社会转型期,官与民的矛盾长期存在,公众积累起来的负面情绪得不到有效疏导与排解,为满足泄愤心理而制造谣言来挑战公共权威。与官员腐败话题相关的微博谣言契合公众仇官与仇富的心理,会以最小的时间、人力、物力、财力成本博得尽可能多的公众关注。
从跟谣言的心理分析,传播腐败类微博谣言满足了从众心理。只要触动到公众的敏感神经,大部分人处于分享的目的会对其进行传播。传播学家E·卡茨等人提出“使用与满足”理论,该理论将受众与媒介的接触行为概括为这样的一种心理期待:“社会因素+心理因素→媒介期待→媒介接触→需求满足”。无论是造谣者,还是跟谣者,选择微博工具传播信息的最终目的都是获得某种心理的满足。
造谣者和跟谣者的个体心理作用着谣言的生成,公众的群体心理与集体的思维方式左右着谣言的传播。附带价值取向情绪的谣言帖子经过“评论”和“转发”后,跟帖者极易失去主观判断能力而陷入盲目跟风状态,公众在错误的或被夸张的信息支配下会产生极化行为,诸如谩骂、中伤、恶搞等非理性行为。美国学者凯斯·桑斯坦(Cass Sunstein)认为网络中存在“群体极化”现象,群体成员伊始便有某些偏向,在商议后,人们会朝偏向的方向移动,形成极端的观点。对官员固有的偏见,经微博平台放大性传播,激起群体情绪。谣言传播和焦虑之间有着很高的线性关系(r=0.48)(Rosnow,1991)。集体的焦虑情绪一旦失控,引发群体极化行为。
3治理框架建构与治理策略探讨
反腐类微博谣言的负面效应表现如下:对被诬陷的官员,损害其名誉、财产及生命安全;对社会而言,引发的网络群体暴力威胁社会稳定,即使辟谣后,社会信任机制也受到挑战;对国家而言,权力的公信力受到质疑,势必降低行政效率、增加社会管理成本。控制并治理此类谣言是必要的。
“自我实现的预言——恐惧因此而变成现实——只有在缺少深思熟虑的制度控制的情况下才会发生”(Merton,1968:490)。针对谣言在社会群体中传播与蔓延的问题,并不是束手无策的,系列的控制与治理机制是可以减少和杜绝谣言的产生于传播的。寻求谣言的治理策略,需对谣言的传播过程进行思考。
拉斯韦尔(1948)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5个基本构成要素的“5W传播模式”理论,即:谁(Who),说了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说(To Whom),取得了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腐败类谣言以符号信息呈现,遵循基本的传播模式,基于5W理论,探索性地画出传播过程(图2)。
图2腐败类微博谣言传播过程
分析出此类谣言的传播过程,并基于5W的传播理论,通过信息控制对控制谣言产生作用主要通过5个环节:信源控制、信息内容控制、环境控制、传播过程控制、传播效果控制。从上述5个环节出发,构建治理的总体框架。
微博仅为腐败类谣言提供传播平台,复杂的社会根源和心理作用才是其生成和传播的根源。控制此类谣言的发生,不仅需从微博传播过程角度入手,更不能忽视深层次的根源。从提出以下6个方面的治理策略。
3.1止于智者
美国学者埃瑟·戴森在谈到网络传播时指出,“传统意义上的政府对它束手无策,它确实需要一种内在的控制机制——尽管崇尚自由的网民对此大喊大叫。[4]”基于网络技术的微博平台,继承了网络的虚拟特性,直接的道德舆论评价难以进行,道德的约束力被弱化。提升公众的素养,加强对公众的教育尤为必要。提升公众的媒介素养与道德自律,冷静理性地自觉抵制谣言,不偏听偏信、不随意转发和评论。加大对提升公众的谣言辨识能力的投入,不断提升公众的伦理道德,培养自律意识、责任意识。
3.2止于公开
政府及官员对腐败类微博谣言采取回避态度,本意是出于稳定民心,但实践却证明适得其反。随着通信技术的日益发达,垄断信息资源、隐瞒事件真相的做法是徒劳的,回避问题只能给公众留下“心虚”和逃避责任的感觉,加剧公众的疑问和不满。谣言的治理,更离不开信息的公开。对谣言进行正面、公开、公正、透明地报道,针对公众心态对其进行舆论疏导,利于平息谣言及稳定社会。利用网络新媒体和传统媒体等多渠道扩大社会的知情范围。
传播学认为,传媒的覆盖面越广,持续的时间越长,甚至是反复的“轰炸”,信息对于公众的影响就会更大、更深远[5]。连续不断地反复公开信息,即反复传播、滚动播放、连续不断地公开辟谣信息。助于公众迅速知晓事件的前因后果,弱化谣言对心理的负面冲击。
3.3止于及时
腐败类微博谣言一旦流传,政府相关部门及官员应当在第一时间发布消息予以澄清。基于对微博的影响力判断,人民网舆情监测室提出了突发事件应对的“黄金4小时”法则。信息公开愈及时,辟谣就愈有力。一方面迅速回应、及时发布真实信息,有利于抢占舆论制高点和主动权,不给谣言的扩散留有时间和空间,避免谣言大范围地扩散,将其控制在萌芽中;另一方面,体现政府对待此事的诚心和决心,不逃避责任,以有力事实真相消除猜忌,从而取信于民。
注重辟谣的适时性。谣言依托微博传播有其规律性:在互联网条件下,谣言不能单纯、完全依赖互联网进行传播,即:如果不借助其他传播方式,谣言在现有互联网络环境下传播的过程中必然会出现具有自身特点的复杂的衰弱现象;在人际传播中,个人心理上的好恶因素决定了人类个体传播某个谣言的兴趣,会随着多次收到同样的谣言而降低,即:当多次听说某一谣言时,个体会本能地认为该谣言已经广泛传播,从而减弱谣言自身的传播[6]。既要注重辟谣的及时性,又要把握适当地时机。
3.4止于机制
受复杂的社会环境影响,人是有限理性的,建立良好的制度对于治理问题起到作用。加强以下机制的建设,从而治理腐败类微博谣言:
3.4.1谣言预警机制
密切关注微博动态,对微博实时监测;研究谣言的发生规律与特征,掌握谣言的识别方法与技巧,以多方渠道对谣言予以研判。
3.4.2信息求证查实和反馈机制
信息的模糊性是生成谣言的条件,建立如下机制尤为必要:网民一旦质疑微博上出现谣言,要迅速查到相关能澄清的信息,询问权威部门相关信息时,能正面、及时的予以反馈。
3.4.3联动的辟谣机制
建立沟通无阻的横向部门与纵向部门的层级合作模式,利用微博平台架起民众与官员的纽带与桥梁;注重多部门联动,民众参与;采用媒体发布、现场宣传、新闻发布会、告公民书、发传单等多元方式辟谣[7]。
3.4.4问责机制
建立相关法律法规,对责任人问责;公开问责的惩处标准和结果,对造谣者予以惩戒和教育,警醒公众慎重行使言论自由权。
3.5止于法治
倡导言论自由并不意味着默许危害社会稳定和他人合法权益的所谓的政治自由的滥用。公民的言论自由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8]。治理此类谣言,需加强对传播行为的法律规范。美国颁布了《政府信息公开发》、《个人隐私权保护法》、《美国联邦信息资源保护法》等法律遏制网络谣言等违法传播行为。中国也出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管理暂行规定》、《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计算机信息网络国际联网安全保护管理办法》等法律来规范网民的传播行为。但我国互联网管理的法律体系存在职权重叠和正空地带,覆盖范围有限、存在死角,具体的可操作性有待提高。网络治理的法律制定和执行,有待更高层次的解决。
值得一提的是,腐败类谣言折射出公民对官员的不信任,制定加强规范官员行为的法律也尤为必要。西方权力制约理论认为,权力具有不断扩张的性质,对权力进行监督尤为必要,权力制约的运行模式包括权力制约权力,权利制约权力,法律制约权力和社会制约权力。以现有的反腐败相关法律法规为基础,不断修改和完善,遏制腐败的频繁发生。
3.6止于技术
通过技术的开发对腐败类微博谣言进行监管:施行实名制,提高用户的认证门槛;禁止对昵称修改,做到有据可查;加大造谣曝光力度,公布处罚体系(如封账号)。网络的运行需要人的参与,技术的发展需与人类道德相契合。制定相应的技术标准、内容标准等管理细则,不断地实现技术突破,实现对网络秩序的管理。
区别于人际传播,谣言通过微博传播是有迹可循的,利用该特性可挖掘到“始作俑者”。美国Agence Virtuelle公司就推出了一款叫做Rumor Bot(谣言机器人)的软件,该软件可跟踪谣言,并分析和确定谣言的出处。虚拟机器人可以在互联网上扮演网络警察,实时跟踪和分析在线新闻组、聊天室,Rumor Bot通过搜索引擎和数据库在互联网上追踪谣言。
基于上述腐败类谣言的传播过程与具体的治理策略的分析,针对性的提出此类谣言的治理框架建构图(图3)。
图3腐败类微博谣言治理的框架建构图
反腐败类微博谣言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是不可能杜绝,但能降低其带来的风险。腐败类微博谣言的传播有特定的规律,建立治理此类谣言的架构也是有章可循的。如默顿所言,对谣言的治理需要深思熟虑的制度,这些制度涉及到民间组织、传媒制度以及政府的官僚体制。本文仅对反腐败类微博谣言的发生机制与治理架构做基础的理论探讨,对相关问题的认识是抛砖引玉式的,并没有深入其理,还需更深层次的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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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马卓)网络时代90后大学生信息认知风格的实证研究
收稿日期:2013-03-30
基金项目: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文化多元背景下当代大学生信息接受习惯与认知方式研究”(BJZ2011ZL01);教育部新世纪人才项目“网络社会与大学生价值观塑造”(NCET-10-0264);教育部基金项目“基于移动通信网的手机文化研究”(08JA840003)。
作者简介:王欢(1965-),女,院长,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互联网络文化及社会治理,发表论文60多篇,出版著作2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