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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罐、仓房与仓楼

2013-04-29吕勤娟

文物鉴定与鉴赏 2013年9期
关键词:阴刻灰陶仓房

吕勤娟

提及历史上的皖北地区,人们往往与社会动荡、自然灾害频发、农业经济落后等因素联系起来,其实,在两汉社会发展演进的历史进程中并非总是如此。如同这一时期其他地区农业经济繁荣昌盛的社会状况一样,皖北区也同样拥有乡村为基础的高度发达的农耕文化,这一现象在粮食规模生产与储存技术的进步中表现得尤为突出。《汉书·文帝纪》记载文帝曾多次下诏说农业乃“天下之本也,务莫大焉”“民所恃以生也”,汉政府甚至还出台有令民入粟县官可以拜爵或除罪的规定,可见农耕文化居于主导地位的汉代社会生活中,粮食生产被统治者置于何等的重要位置。在当时,“行有车马,食有大仓”“膏田满野,奴婢千群,徒附万计”成为引领豪门望族生活时尚的标志。汉代的皖北地区土地肥沃、气候宜人,适宜粮食作物生长,同时黄河南侧决堤引发的水灾远没有后世频繁而显著,由此具备了发展繁荣传统农业的优越条件,从目前已发现的皖北汉代丧葬物质文化遗存中,可管窥这一史实。

两汉时期,缘于刘氏皇族的倡导、引领与示范,整个社会层面的丧葬活动中孝文化风行。汉代人相信逝者所在的地下阴间生活,与生者所在的世俗世界大体类同,因而本着“事死如生,事亡如存”的强烈渴望,人们在尊敬、善待逝去长者的同时,总是习惯于将墓室内尽可能地按现实世界的世俗生活场景布置,企望为逝者的衣、食、住、行提供充足的物质条件,以方便逝者能够如同在人间一样安逸、快乐地生活,这种丧葬习俗,也成为后人了解、研究两汉社会生活面貌的一种重要途径。本文介绍皖北汉墓中出土的一组具有浓郁地方特色的陶质粮食储存器,为今后论者研究汉代社会的农业经济、农耕文化特征、汉代建筑风格及地方民风民俗等提供资料。

一、陶仓罐

褐釉灰陶仓罐(图1)

通高20厘米,口径5.05厘米,腹径15.53厘米,足径6.85厘米。灰陶质,烧制火候较高,局部胎体呈褐色。整器由顶部仓盖和下部仓体以子母口扣合而成,顶盖通体饰褐色釉,仓身上部饰褐色釉,下部露胎。仓盖圆形,中部微隆,盖顶尖突,由盖顶向下呈旋涡状盘筑十一道凸棱,每道凸棱上均饰有一组短弧线形按窝纹。仓体小口,溜肩,圆鼓腹,腹部向下斜内收,小平底。仓体的口沿至腹部间,饰有上、下两组凸棱,每组凸棱的棱道均呈平行纵向分布,棱道上还饰有一组弧线形按窝纹。顶盖和仓体上的凸棱制作粗糙,细部未作修整。1970年1月阜南西郊红旗闸汉墓出土,阜阳市博物馆藏。从墓葬年代判断,这件陶仓罐的年代应属新莽或东汉时期。

皖北汉墓中出土的陶仓,数量十分丰富,在2003-2005年发掘的阜阳颍泉区女郎台汉墓群中,一次就出土了几十件此类器。这些陶仓,有口径大底径小、由口沿向下直内收的形制,有小口、圆鼓腹、小平底的形制,有体呈直筒圆柱形的三矮足形制等多种。本文介绍的这件顶盖、器身饰有按窝纹凸棱的标本,在皖北地区墓葬中不多见。

二、陶仓房

皖北地区汉墓随葬器物中除习见上述陶仓罐器形外,另一类仿制房屋形构的陶仓房也很流行,选择三件介绍如下。

1 西汉灰陶仓房(图2)

通高31.0厘米,仓体截面长24.0厘米、宽13.8厘米。灰陶质,由四阿式仓顶和扁平长方体形的仓体套合而成。房顶有长条状凸脊,四面坡均以成组的平行阴刻线和短弧线刻画出瓦垄。每面坡的坡沿处,用圆形模具压印出一排规则的瓦当纹。仓体中空,四壁密封严实,表面有简约阴刻线勾勒的图案。墙壁正面的下方,用阴刻线刻划出双扇对开的大门形状,门顶横贯长条形宽大的方木门楣。门楣的上方,用阴刻线横向刻画三组连续菱形纹装饰,菱形纹组图的外侧,有阴刻线方框边阑。正面墙壁近缘处,也有阴线刻方框边阑装饰,其中左、右边为平行双阴线,上、下边单阴线勾勒。仓体背面的阴线刻图案,由上部的连续菱形纹区和下部的两组树纹区组成,中间以一道阴线刻隔开,整幅图案的缘部,仍刻画有方框边阑,其中左右侧为平行双阴线、上下缘为单阴线。仓体左、右两个侧面构图雷同,刻画纹饰较正、背面构图更为简约,省去了后者图案上方的连续菱形纹,均仅以一组树纹作主题图案,周围近缘处刻画双线方框边阑。仓体的下方,有四个八菱柱形的矮足,每足由顶部至末端渐收窄。

这件灰陶仓房,1975年4月1日出土于涡阳县石弓嵇山崖墓M1中。器物出土时略残损,已修复,现藏于阜阳市博物馆。涡阳稽山崖墓M1是在坚硬岩石山体中开凿的竖穴墓,该墓出土器物数量多、门类丰富、价值珍贵,其中鎏金铜底座玉杯、“游丝工”玉人佩均属国家一级文物,表明墓主人身份地位较高。据该墓出土器物的年代推断,墓主下葬的年代不晚于西汉中期,约略于武帝以前。因此这件灰陶仓房的年代,可大致推定在西汉中期以前。

西汉早中期墓葬中出现的此类陶仓房不多见,与西汉晚期或东汉时期的形制复杂、立体感强、多使用镂空技法的挖出门、窗、通气孔结构的同类器比较,这件灰陶仓房形制制作虽规整,但四壁密封,没有开出真正意义上的门窗结构,而仅以简约的阴刻线象征性地刻画出大门的轮廓。房顶四面坡上的瓦垄,也没有凸起的立体形状,而是以寥寥几组阴刻线勾勒出平面轮廓。仓顶、仓体四壁的纹饰组图,简约、单调、稚拙而几何版式化,缺少后世同类器图案流畅自然、形象生动的特征,如树的形状,仅以几条线勾出硕大的三角形树冠,树干及根部省隐不显等。凡此,均表现出汉代早期陶仓房的制作,具有原始、简单、粗犷、拙朴的特征。

2 东汉褐釉红陶仓房(图3)

通高24.2厘米,顶盖长30.0厘米,宽20.0厘米,高6.0厘米,仓体长24.8厘米,宽13.5厘米,高18.0厘米。仓房红胎褐釉,由上部四阿式顶仓盖和下部长方体状的仓身套合而成。仓盖顶面瓦垄清晰,坡度平缓。仓体中空,仓内由四面隔墙将内空间隔离成独立的五个小仓间。仓体正面墙的中部,并排开有五个大小雷同的长方形仓门。仓门上下各外伸有棱状檐,相邻两个仓门之间的隔墙中部,饰有一外伸的兽首吻,吻中部有圆穿。仓门上檐与仓顶下檐之间的墙面上,用阴刻线刻画出连续交错的五组菱形纹图案装饰,两组菱形纹之间,均以一条竖直阴刻线隔离。仓门的下方墙面,用阴刻线刻画出规则的方格纹,右侧部分还留有未刻画成形的平行线痕。仓体的左右两侧面光素无纹,背面则用几组阴刻线刻画出方格纹,构图简约而潦草。仓体的下部,有四矮足。

这件陶仓房1971年1月15日出土于阜阳颍南七里铺大古堆汉墓。器物出土时顶部断裂两块,下部仓体有开裂痕,已修复,现收藏于阜阳市博物馆。颍南七里铺大古堆墓经发掘证实是一座东汉大型砖石墓,该墓出土陶器、铜器、铜镜、钱币、铁器等40余件,从墓葬型、出土器物特征判断年代属东汉早中期。

3 东汉灰陶仓房(图4)

陶仓顶盖长66.5厘米,宽24.7厘米,高9.3厘米,仓房长61.0厘米,宽19.0厘米,高37.0厘米,仓房通高46.0厘米。仓房灰陶质,由上部四阿式顶盖和下部的扁平长方体仓身组成。盖顶部凸起长条形屋脊,两端微上翘。四面坡四角起脊,每坡面瓦垄形制规整,其中正面坡的中部,平形对开两个大小、形构雷同的通气天窗,每个天窗设有三根支柱撑起上部的窗盖板,这样既保障了仓房内储空间的空气流通、有利于室内通风和散热,又确保了雨季时雨水不会从仓房顶部向下倒灌室内,结构设计巧妙而科学。仓体中空,内设置四道隔墙,将室内空间分成五个相互独立的小房间。每个小房间正面墙壁的上部,均开挖出一方形通气窗,并用一块可以随时拆卸的活动方形盖板封堵窗口。通气窗左、右两侧,设置一对平行外凸的圆穿座,用活动盖板封堵窗口后,再用一根插杆穿入通气窗左右侧的圆穿内,便将盖板稳稳地固定住。正面墙壁的近底部,则开有一个长方形或正方形的小门,可供人与仓储货物进出仓室。如此,仓体的正面墙壁上,便有了上、下两排基本平行的镂空门、窗。仓体的背面墙及两个侧面墙,均封闭严实,不设置镂空门窗或其他通风道口。

上述灰陶仓的结构设计,由于每间仓房的顶部、中部、底部均设置有可以随时封堵或开放的通风透光道口,便具有了灵活可控的保温、通风、透光、散热功能。人们可以根据不同季节的温度、湿度变化和仓储粮食、货物的实际需要,对位于不同位置的几处门、窗通道口进行封闭或开放的调整,以适度调节仓房内空间的空气流通、温度、湿度等。此类合理科学的结构设计,与近代仓储建筑中常见的恒温恒湿仓房结构有许多共通之处,可见汉代人在日常生产、生活中,通过长期的实践摸索,已经掌握了较为成熟的仓储技术。

这件灰陶仓,1966年3月13日出土于涡阳县西阳集一号汉墓,现收藏于阜阳市博物馆。西阳集一号汉墓是一座有高大封土的大型东汉砖石墓,该墓出土了陶器、铜器、银器、铁器、钱币、水晶、琉璃、化妆粉球等器形较完整者45件、钱币260枚,另有大量的铜扣器、陶尊、陶罐、陶盆、漆器之类的残碎构件,其中较珍贵的随葬器物有“史司”“史司印信”“世高”款辟邪钮铜套印、铜镜、错金银铜带钩、五铢钱、货泉、铁镜、铁斧、铁削、银指环、水晶珠、琉璃饰件等。陶器有陶尊、熏炉、扁壶、罐、盘、耳杯、勺、楼、仓、井、灶、勺、鼓、厕、俑、鸡、鸭、鹅、鸠、狗等,陶器中多见饰有绿釉、彩绘者。据墓葬形制、出土器物特征,推断该墓下葬的年代在东汉中晚期。

三、陶仓楼

彩绘陶仓楼(图5)

仓楼底部基座长58厘米,宽44厘米,楼体底部长43厘米,宽32厘米,通高112厘米。灰陶质,局部结构有彩绘。整器由上部楼体与下部高大的基座组合而成。底部基座为长方体,四壁高而陡直,顶部为一宽阔的平台,平台外侧砌筑一周围栏,每段围栏均镂雕有成组的长方形宽大镂空,楼体坐落于平台围栏内的中央。基座前方正中部还设置有一个斜放的楼梯,由楼梯拾级而上,可以到达基座顶部的宽大平台。

楼体高大挺拔,采用分层制作后再叠垒组合的方式成形。建筑结构自下而上分为三层,每层墙体的四个转角处,各设置有一根硕大的圆柱支撑着顶部腰檐的四角。整座楼体的大小,由下而上渐收窄。楼顶部为“单檐四阿式”结构,四角及顶部起脊,脊首上各有树叶形装饰。

第一层:上部为四阿式腰檐,檐上瓦垄清晰可辨,腰檐的四条垂脊上分别装饰着一片树叶。楼体三面有墙,正面不设墙,而是堆砌了一道长方形的镂空栏板。栏板的中间立有一根粗大的柱子,用来支撑着上部的斗拱、承托顶部横枋和腰檐。栏板墙的左右两侧,各留一门作为通道,供人们进出楼室内使用。第一层屋顶的中间,开设有一个硕大的方孔天窗,窗下放置了一组“人”字形的斜梯,沿着这组斜梯拾阶而上,可以进入第二层楼阁。

第二层:左、右两面墙体的中上部,分别设置一个方形的瞭望窗。前、后两面墙的中部,各设置一扇镂空成菱形孔的活页窗,每扇窗子下面都有一个斗拱支撑的支架。窗子的上方,配置一瞭望警戒的武士,双手上举抓住腰檐下的横枋,一脚踩踏活页窗顶部,一脚向后蹬住墙面,作躯体前倾昂首向远方眺望警戒状,整个人体看似惊险的“悬吊”在空中,却又能借助腰檐、活页窗、墙体的支撑、贴靠而稳稳地固定在檐下的墙壁上,尽显武士灵活敏捷的飞檐走壁功力,人物形态生动传神。武士形体、镂空窗、斗拱均饰有红色彩绘。

第三层:建筑结构与第二层基本雷同,两者区别在于,本层楼体左、右两侧不开设方形瞭望窗,前、后镂空活页窗的上方没有警戒武士。

这件彩绘陶仓楼,1966年3月13日出土于涡阳县西阳集一号汉墓,现收藏于阜阳市博物馆。西阳集一号汉墓位于涡阳县西阳集西侧约500米处,南侧毗邻涡蒙公路。该墓原有高大封土,后因修筑公路取土及附近农民破坏,墓葬封土渐被夷平。1966年3月,墓葬再次被开挖时暴露出墓室,阜阳地区博物馆和涡阳县文物部门闻讯派人前往调查时,仅见残存墓室结构,文物工作人员随即对墓葬进行了抢救性清理。经发掘该墓为一座砖、石混合砌筑的东汉多室墓,从残存结构看应由墓道、墓门、甬道、一个前室、两个后室组成,残长20.5米、最大宽度14.7米、残高1.4米。前室墓壁左、右侧及后壁均有彩绘壁画,后室为左、右两室并列,形制、大小雷同。残存出土器物主要位于前室内,计有陶器、铜器、银器、铁器、钱币、水晶、琉璃、化妆粉球等,随葬器物种类、数量较多。本文介绍的高大彩绘陶仓楼,出土于前室,楼体部分残碎,已修复。

这件带基座的三层彩绘陶楼,因其空间结构具备碉堡式的独特防御功能,墙壁外侧又有瞭望远处的警戒武士俑,过去曾被称着碉楼或望楼,并认为是东汉中晚期地主“庄园政治”“庄园经济”社会背景下的产物。但细审陶楼的建筑结构特征,可发现它与东汉中晚期流行的望楼特征明显不同:

1 东汉中晚期流行的陶望楼,除楼层多为三层以上的特征外,最突出的建筑结构特征是具有便于向周围远望的警戒功能。警戒者无论位居望楼的哪一层,都可以获取一个可以充分瞭望周围情景的视野空间,此类陶楼名曰望楼,殆因其故。目前考古发现的陶望楼,尽管形制结构复杂多变,不同地区的出土实物结构特征有区别,但都有一个共同的显著特征,就是陶楼每层楼阁的外侧,都设置有一周向外突出的回廊式平台(瞭望台),以方便警戒放哨者、观赏者环绕楼体四周来回移动眺望。回廊外侧围护的栏杆,或作低矮墙体状,或透雕成长条状巨大镂孔式,此亦为便于警戒者随时随地向远处瞭望所置,与望楼承载的实用功能是一致的。而涡阳西阳集汉墓出土的这件彩绘陶楼,除底层基座有护栏外,每层楼体并不设置外出的回廊式围栏,四阿式腰檐的上部均为封闭式围墙,这种空间结构,显然不便于普通瞭望警戒者向四周观望。

2 目前已发现的东汉陶望楼,每层楼阁设置的门、窗均形体高大,多为开放式结构,其位置多位于每层楼体的下部,此亦为方便瞭望者活动和警戒放哨所置。涡阳西阳集汉墓出土的彩绘陶楼,每层楼体上的窗口均开设在上部近腰檐处,此类距离室内地平面较高的窗口,只有借助梯子拾阶而上才能到达适合人们向外观望的位置,这种结构显然与望楼的“瞭望窗”功能是不相符的。另一类有斗拱支撑的密布网格镂空的活页窗,虽装饰功能较强,亦不具备“瞭望窗”的实际功能。

3 汉墓出土的陶望楼,楼体的大门旁、每层回廊平台上多配置有执弓弩或持举其他兵器的武士俑、瞭望俑等,这是对望楼实用功能的形象再现。西阳集汉墓出土的彩绘陶楼,既没有同时代望楼中常见的瞭望台形构、亦未见上述武士俑伴出,整座望楼作封闭式结构,楼阁的内部空间被四面墙体包裹,只有一楼设置的天窗楼梯可以上下通达。

4 汉墓所见的陶望楼,多制作结构复杂、精整考究。有的望楼不仅层数较多,而且屋脊、四阿顶、腰檐、墙壁、回廊、门窗等局部结构装饰繁缛细腻,尤其是檐下或柱上斗拱的结构精巧别致,体现了汉代建筑高超的工艺成就,这是因为东汉中晚期流行的望楼不仅具有防卫、警戒的实用功能,还是封建豪强地主登楼观望、游戏消遣的高档娱乐楼居场所,所以封建庄园地主总是不惜财力将它建构得巍峨壮观、尊贵豪华。西阳集汉墓出土的彩绘陶楼,结构布局严谨、厚重而制作工艺简约、粗糙,显然不具备上述陶望楼的风格特征。

以上分析,可以判断涡阳西阳集汉墓出土的这件彩绘陶楼,不会是当时的望楼。而从其每层楼体开窗位置偏高、缺少适宜战争期间使用的进攻、防守通道及射击孔、瞭望孔的结构看,这座彩绘陶楼也不会是东汉中晚期流行的“碉楼”。从彩绘陶楼封闭、安全又通风、透光的建筑结构特征推测,笔者认为,它应是当时封建地主庄园内用于保存粮食和其他财物的仓储楼。东汉中晚期,豪强地主占有土地的数量十分惊人,农业经济是当时地主庄园经济的主体成分,所以粮食的储存与保管自然是豪强地主要考虑的头等大事,当时出现此类高等级的高大仓储楼建筑,是可以理解的。东汉墓葬中出现大量的陶仓、陶仓房陪葬品,也是上述社会背景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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