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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赏文明:当代美育理论的学科增长点

2013-04-12

关键词:娱乐美育文明

张 晶

(中国传媒大学 艺术研究院,北京 100024)

文艺新论关于“观赏文明与审美教育”的讨论

观赏文明:当代美育理论的学科增长点

张 晶

(中国传媒大学 艺术研究院,北京 100024)

观赏文明作为当代美育理论的新形态,其研究的重要性与迫切性日显突出,成为新的学科增长点。观赏活动丰富的内涵与广阔的外延为美育理论研究开拓了新视野,艺术观赏是其典型样式,有其独特的理论探讨价值。

美育;观赏文明;生活美育

在精神文明领域中,我们以往对于观赏文明尚未引起高度重视,也未曾有过系统的理论探讨与建构,而从当下中国精神文明发展的现状看来,观赏文明已经到了必须关注和提升的时候。中华民族作为有着五千年灿烂文化的民族,在观赏文明方面形成了与西方迥然有异的范式,有着独特的观赏文明传统,即便是在观赏活动的对象已经发生很大变化的今天,也仍然有着深刻的体现。这是需要加以总结和理论升华的。

实践层面来看,观赏活动是覆盖到每个人的,或者说每个人都会成为观赏主体(从美学的角度也就是审美评价主体)。之所以将观赏文明凸显出来,成为当代精神文明建设中的一个重要范畴,是因为观赏文明所涉及到的问题具有迫切的普遍性和实践意义,同时也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观赏文明是从文明观赏而来,却不止于文明观赏。观赏文明的研究,既包括社会实践层面问题,以当下市民艺术教育现状的切实考察为依据,可以为我们提供研究的现实感和强劲的动力;也包含学理性层面的理论建构。“观赏文明”是在“文明观赏”的基础上生成的理论形态,是精神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文明观赏主要指观赏者在进行艺术观赏时所应遵守的基本的文明礼仪规范。这是人的文明素养的重要部分,而且是显性的部分。在很多情形下,文明观赏还是约定俗成的行为范式,但在相当多的时候也有明确的条令昭示,如在剧院里“禁止吸烟”、“不许大声喧哗”、“关闭手机或调到静音模式”等等。这是在观赏活动中所应遵循的公共文明规范。观赏文明则不会停留在这个层面,而是从观赏活动的基本规律出发建构起来的一种文明形态。观赏活动古已有之,即在当下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进行着的,而对于观赏文明的系统研究和理论建构,则处于草创阶段。在我们看来,观赏文明对于市民文明素养的提升、人类文明的学理性建构都有着时代性的意义及现实的迫切要求,对于人类的整体审美发展,其理论价值不可低估。

作为一种文明形态,观赏文明有着颇为丰富的内涵,也有着可以纵深发掘的广大空间。观赏文明的外延颇为广泛,这是因为人类生活越来越具有美的品格。可供观赏的对象可以说是无所不在,除了艺术观赏之外,当然还有自然美的观赏、社会美的观赏等等。大众传媒所呈现的视觉文化环境,也为我们提供了普泛性的观赏契机,如地铁车厢的电视同样是我们的观赏对象,都市的优美环境,也时刻在为我们提供观赏的机缘。“日常生活审美化”作为时代性的症候,共时性地呈现在我们的生活世界之中,可供我们观赏的东西实在太多,甚至包括反观我们自己。

当然,我们这里主要将观赏活动放在艺术的范围之内,特指艺术的观赏,其他的观赏只能是稍带涉及。这是因为艺术是离不开观赏的。艺术在最大程度上满足着人们的审美需要,使人获得审美享受。具有审美价值的事物千千万万,而艺术品的审美价值是最突出和最集中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第一性的。无论有多少价值,如果审美价值缺失的话,就不成其为艺术品。审美价值的获取,最为关键的环节便是观赏。艺术品的形式与内容决定着观赏的方式与深度,反之,观赏的参与度也刺激着艺术生产的数量与质量。马克思所揭示的艺术生产与艺术消费的关系也正可以用来说明艺术创造与观赏之间的关系:“消费直接也是生产,正如自然界中的元素和化学物质的消费是植物的生产一样。……生产直接是消费,消费直接是生产,每一方直接是它的对方。可是同时在两者之间存在着一种媒介运动。生产媒介着消费,它创造出消费的材料,没有生产,消费就没有对象。但是消费也媒介着生产,因为正是消费替产品创造了主体,产品对这个主体才是产品。产品在消费中才得到最后完成。”[1]观赏就是艺术消费,这恐怕是没有问题的。研究观赏文明,提高观赏质量,对于艺术生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动力系统。观赏者的修养和水平越高,越能促使艺术家们创造出具有更高艺术水准和深刻内涵的艺术精品。

观赏文明与美育关系至为密切,也可视为美育的一种重要途径或重要方式。观赏的核心就是审美,而且是颇为纯粹的审美。美育的实现当然要以审美为过程和媒介。美育是对完美人格的养成,可以认为是教育的一种特殊途径。德国著名美学家席勒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写出了美育的经典著作《审美教育书简》,主张通过美育的方式养成自由的、和谐的、完整的人性,通过审美可以使人的感性冲动和理性冲动消除对立,达到和谐,形成一种更高的冲动就是“游戏冲动”,其实这正是审美的境界。席勒说:“只有当人是完整意义上的人时,他才游戏;而只有当人在游戏时,他才是完整的人。”[2]他又说:“人应该同美仅仅进行游戏,人也应该仅仅同美进行游戏。”[2]一个世纪前,中国的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提出“以美育代宗教”的口号,并纳入当时民国的教育方针。蔡元培认为美育是用来陶养人的美好情操的,他主张:“专尚陶养感情之术,则莫如舍宗教而易之以纯粹之美育。纯粹之美育,所以陶养吾人之感情,使有高尚纯洁之习惯,而使人我之见,利己损人之思念,以渐消沮者也。”[3]美育所凭借的恰是艺术,是人通过艺术观赏而获得美育的效果。

艺术观赏的对象应该是美的外观或者说是形式,是一种感性的观照。具体说来是以视觉为主的,如造型艺术中的绘画、雕塑,综合艺术中的电影、电视、戏剧、戏曲,中国艺术中的书法等,都是可以观赏的艺术种类。它们之间由于媒介的不同而有不小的差异,但其共同之处在于从直观的形式中得到审美的愉悦。观赏是通过视觉或视听一体化的途径进行的,观赏者进入到一种文化与审美场景之中。有的艺术样式,如诗歌,是供人们阅读吟味,从而在头脑中引起审美联想,呈现出由文字转换出来的幻象,并形成完整的意境,但因它与直接的视觉观照并非一回事,所以不是我们所说的观赏,而像戏剧戏曲、音乐、舞蹈演出、电影电视、绘画、书法等用眼睛直接观看和欣赏才是我们所说的观赏。

观赏不是小众化的,应该是大众的、普遍的。人们的生活因为有了审美的普遍而有了更高的品位。如果说“日常生活审美化”是值得我们肯定和倡导的价值观和状态,那么,艺术观赏在其中应该占很大的份额。观赏可以使人得到轻松感,得到娱乐,得到生活的幸福感,也可以从中得到做人的尊严。观赏是在人们克服了异化劳动之后才能进行的审美活动,是人性得到提升和丰富的中介环节。因为在人的全面发展过程中,主体自身的感觉能力和审美素养是一个重要指数。培养更多有艺术修养的观赏者,可以大大增加艺术生产数量,并提升其质量,同时,也是市民精神文明提升的一个标志。马克思从人学的高度论述了人的感觉之于人的感性的丰富性的重要意义,他说:“即从主体方面来看:只有音乐才能激起人的音乐感;对于不辨音律的耳朵说来,最美的音乐也毫无意义,音乐对它说来不是对象,因为我的对象只能是我的本质力量之一的确证,从而,它只能像我的本质力量作为一种主体能力而自为地存在着那样对我说来存在着,因为对我说来任何一个对象的意义(它只是对那个与它相适应的感觉说来才有意义)都以我的感觉所能感知的程度为限。所以社会的人的感觉不同于非社会的人的感觉。只是由于属人的本质的客观地展开的丰富性,主体的属人的感性的丰富性,即感受音乐的耳朵、感受形式美的眼睛,简言之,那些感受人的快乐和确证自己是属人的本质力量的感觉,才或者发展起来,或者产生出来。因为不仅是五官感觉,而且所谓的精神感觉、实践感觉(意志、爱等等)——总之,人的感觉、感觉的人类性——都只是由于相应的对象的存在,由于存在着人化了的自然界,才产生出来的。”[4]马克思在《手稿》中的阐述其意义之深刻与普遍,当然远非我们的论题可以限定的,但确实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艺术观赏对于人的感觉能力的提高,对于人性的丰富和完善,都有不可低估的价值。

艺术观赏之于娱乐,是题中应有之义。这里所说的“娱乐”,可以有广义的性质,可以视为审美的快感或审美享受。观赏是以视觉(或视听一体化)的方式面对艺术品,有的是舞台上的鲜活表演,如话剧、京剧、歌剧、演唱、舞蹈、相声、小品、杂技表演等等;有的是在银幕前或屏幕前,如电影、电视等等;有的是面对静态的艺术品,如绘画、雕塑、书法等等。但无论哪种艺术品的观赏,都会使人得到娱乐或者快感,其实也就是席勒所说的“游戏”。娱乐可以使人缓解压力,使人松弛,产生的是一种“溶解性的美”。“溶解性的美”是席勒提出的美学命题。在他看来,人性的观念与美的一般观念都是直接来自理性,人性观念的圆满就是美。但是现实中的人与观念中的理想人不同,他会受到种种限制。这些限制总的说来有两种:一是单个的力片面活动破坏了人的本质的和谐一致,造成一种紧张状态;另一是两种基本的力(即感性的力和精神力)同时衰竭,造成一种松弛状态。人在经验中基本上处于上述两种状态,因而美在经验中对人的作用也有两种:适用于前者的是溶解作用,以恢复和谐一致为目标;适用于后者的是振奋作用,以恢复力为目标。溶解性的美也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以宁静的形式缓和粗野的生活,即以形式解除物质的统治;另一种是作为活生生的形象给抽象的形式加上感性的力,即以实在解除概念的统治。这种“溶解性的美”是颇为适合于对娱乐的美学阐释的。席勒作过这样的说明:“我曾经断言,溶解性的美适用于紧张的心情,振奋性的美适用于松弛的心情。——因此,片面地受法则控制的人,或曰精神紧张的人,须通过形式得以松弛,获得自由。”[5]娱乐,作为溶解性的美,正是使人们的紧张心情得以缓解,从而达到和谐的状态。

观赏活动有充分的娱乐因素,同时也使人的审美变得能动和非常自由。在观赏中的娱乐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人的天性,那种排斥娱乐的倾向是不足取的。然而,问题的另一方面是,现在的娱乐类节目过于低俗,粗制滥造,缺少艺术的品位,缺少应有的审美含量,这当然也带来了观赏中的不文明现象。这类节目的制作者称不上艺术家或艺术生产者,其自身便是庸俗不堪的。他们以自己的低下来揣度观赏者,以为如此便能使收视率走高,这其实是对娱乐的亵渎。前苏联著名美学家斯托洛维奇在谈及娱乐的社会功能时认为:“充填自由时间的两种类型的艺术适应它的这种结构:一种是主要用于休息的艺术;另一种是这样的艺术作品,掌握它们是‘较高级活动’。所谓‘轻松的’艺术体裁——惊险文学、喜剧影片、轻音乐(舞蹈音乐、小歌剧、游艺歌曲)等属于第一种类型。……当人们谈到艺术的娱乐功能时,往往指的就是这类定向于休息的艺术创作。但是,这不正确。娱乐意义为任何一种艺术、其中包括最严肃的和沉重的艺术所固有,因为这样的艺术也具有游戏因素,能够产生审美快感。”[6]斯托洛维奇所说的“娱乐”,其实比我们所说的外延要更为宽泛,而他认为严肃的艺术品也有娱乐因素的观点,拓展了我们关于娱乐的认识。

艺术观赏的“娱乐”并非仅供一笑,而是往往在轻松快乐中给人留下回味,寓含着某些人生的道理。但这个过程不应该是刻意的,如果刻意地将教化的内容装进娱乐的盒子,会使观赏者“反胃”,从而失去了娱乐的功能。斯托洛维奇辩证地揭示道:“专门用于休息的‘轻松’艺术同‘严肃’艺术的对立也不是绝对的。在‘轻松’艺术中,例如在喜剧创作中,可能隐蔽着非同儿戏的深刻,同时又以自己的通俗性、愉悦性和娱乐性吸引人。这样的艺术作品不仅促进休息和精力的恢复,而且是个性精神创造发展的重要因素。另一方面,‘严肃’艺术为了吸引广大观众的注意和兴趣,也应该使读者、观众、听众入迷,以意料不到的情节转折避免让人生厌。”[6]艺术观赏中的娱乐因素,是应该有这样的效果的。娱乐应该是没有外在的功利目的的,它所满足的是人的内在需要,是身心放松的需要。正是这一点,使之成为观赏文明不可缺少的内涵。但这不能成为低俗趣味的藏身之地和借口,把那些低级的甚至淫靡的东西当作娱乐来推销,这是对观赏者极大的不尊重,对其灵魂的重度污染。娱乐不等于低俗,这是很明显的道理。很多娱乐性强的作品,同样有很高的思想品味。卓别林的喜剧电影不正是这方面的经典吗?我们并不要求娱乐性的节目都有很深很高的思想性内涵,但是绝不能将娱乐和低俗混为一谈。

观赏是一种直接的审美,这是无疑义的。观赏之“观”是视觉直观,其对象应该是以视知觉(或视听一体化)来直接观看到的艺术形式。观赏之“赏”,则是一种超越了视觉直观的玩味欣赏。有了“赏”,就淡化了直接的视觉印象带来的官能刺激,而建构起一个完整的审美场域。有“观”而无“赏”,还难以进入到审美层面;而无“观”,“赏”就无从谈起,“观”是“赏”的前提和基础,“赏”是“观”的整合与升华。从审美主体而言,观赏者的艺术修养和文明素质成为决定观赏质量的前提。观赏文明研究的意义也在很大程度上与之相关。

同样是艺术观赏,不同的艺术形式决定了不同的观赏方式。比如电影、交响乐、歌舞晚会等是在公共的演出场所,绘画观赏则是在展览馆、博物馆里进行,电视剧的观赏则是在家庭的私人空间里。这就对不同艺术形式的观赏提出了不同的行为要求。中华民族与西方民族也有着许多不同的观赏方式传统,这些都是观赏文明的研究内容。

观赏文明是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一个重要内容,命题的提出与纵深开掘,对于当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必然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同时,对于人民精神文化生活质量的提升有明显的助益。十八大报告中在第六部分“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中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关键在于增强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并对此提出这样的要求:“让一切文化创造源泉充分涌流,开创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持续迸发、社会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人民基本文化权益得到更好保障、人民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全面提高、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不断增强的新局面。”这是精神文明建设领域的基本任务和努力方向。观赏文明研究的加入,旨在为人民文明素养的整体提升填充进新的内涵。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205.

[2]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张玉能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48.

[3]蔡元培.蔡元培美学文选[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3.70.

[4]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刘丕坤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79.

[5]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冯至,范大灿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89.

[6]斯托洛维奇.艺术活动的功能[M].凌继尧译.上海:学林出版社,2008.160.

Watching-AppreciationCivilization:NewGrowthPointforContemporaryAestheticEducationTheory

ZHANG Jing

(Institute of Art,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24, China)

As the new form of contemporary aesthetic education theory, the importance and urgency of the study on watching-appreciation civilization have become prominent. Rich connotation and immense extension of watching-appreciation activities have provided us a new horizon for the study of aesthetic theories. The typical style of watching-appreciation activities is art appreciation that has unique theoretical research value.

aesthetic education; watching-appreciation civilization; living aesthetic education

2013-03-29

张晶(1955-),男,满族,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市美育与文明研究基地”主任兼首席专家。

主持人的话:审美教育当然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但在当下却又有着现实的需要,同时存在着理论拓展的空间。大众传媒的普遍化、日常生活的审美化,都带来了人们审美方式上的多样化,审美教育的方式和途径,很自然地产生了深刻的变异,呈现出更为丰富也更具魅力的样态。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意义上来讲,审美教育尤其是不可或缺的。2012年,北京市委宣传部和中国传媒大学共建成立了“北京市美育与文明研究基地”,由我出任基地主任兼首席专家。从2012年3月到2013年3月,我和“美育与文明研究基地”的同仁们,承担了北京市重点研究课题《北京市艺术观赏与文明素养研究》(批准号:HW12059),历时一年,经过大量的调研工作和理论探索,已经将一个近于完整的研究报告提交评审,经过专家的研讨和评议,通过了结项的程序。我们当然深知,这个选题的研究其实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工作,无论是社会调查,还是理论建构,都有待于大量细致艰苦的努力,唯此才能有更具说服力的成果问世。我清醒地意识到,“观赏文明”这个命题对于当代市民文明素质的提高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在审美教育方面,是一个非常切实的途径,对于美育的学术研究来说,也是一个具有时代色彩的理论增长点。观赏文明自古有之,把它作为一个自觉的学术命题,却是为当代的美学和美育加入了一道亮色。这个选题的社会调查,是以北京市民的艺术观赏为范围的,而其理论价值,当然不限于首都范围,而是有益于当代中国的精神文明事业的提升。

“中国梦”成为我们这一代中国人的追求,而“中国梦”的内容,不止于物质上的满足和更高程度的现代化的实现,“中国梦”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包含着中国人在精神层面的理想和追求。审美教育于此有着尤为重要的担当。“观赏文明”或许可以为我们的“中国梦”注入更为鲜活的具象。为此,我邀集研究基地的几位研究骨干,从不同维度来阐述观赏文明与审美教育的关系。目前仅仅是一个初步探索,或许未必有高深的见解,但这个问题本身是值得读者不断追问的。

I01

A

1674-2338(2013)04-0079-04

(责任编辑吴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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