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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妇女之喉舌
——陕甘宁边区的基层女议员刍议

2013-04-12

关键词:女议员陕甘宁边区参议员

杨 东

(天津商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天津 300134)

客观地讲,女议员作为民主宪政运动中产生的一个群体,并非始于抗战时期的陕甘宁边区。实际上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就出现了较有力的妇女参政呼声。特别是中华民国的肇造并在此基础上出台的一系列制度规章,更是形成了妇女参政的高潮。然而陕甘宁边区的女议员,无论是社会构成还是群体特征,都与此前的妇女议员大相径庭。更值得一提的是,在陕甘宁边区的女议员中,农村妇女几乎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比例,而且她们又是长期生活在文化水平落后、封建迷信盛行的环境之中。但在陕甘宁边区的基层社会这一场域,她们却发挥着积极而重要的作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转变基层社会妇女观念的重要推动力。因此,我们有必要对陕甘宁边区的基层女议员本身所体现的历史形态与群体特征做一基本的学术梳理。

一、基层女议员的社会构成与群体特征

抗日战争爆发之后,为了动员广大民众积极参加抗战,通过人民群众选举自己心中的代表,组建抗日民主政权,就成为一项极其紧迫的任务。为此,毛泽东明确地指出:“抗日,大家赞成,这件事已经做了,问题只在于坚持。但是,还有一件事,叫做民主,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做。这两件事,是目前中国的头等大事。”[1]731正是由于如此,1937年5月西北办事处通过了《陕甘宁边区选举条例》,正式确立了陕甘宁边区实行议会民主制度的政权组织形式,并赋予妇女选举和被选举的权利。

但是对于陕甘宁边区的妇女特别是处于基层社会的农村妇女而言,开展民主选举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因此,为了提高妇女的思想认识水平和政治觉悟,使边区妇女更好地行使民主权利,陕甘宁边区政府向广大妇女群众进行了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工作,以使她们认清选举的政治意义及其和妇女的关系。同时,《解放日报》还专门发表社论:“我们号召全边区的妇女,鼓起她们的勇气!提高她们的信心,热烈地参加选举运动吧!”“我们深深相信,经过这次的选举运动,边区妇女将会重新估计自己的力量,边区妇女将走上一个更新的阶段。”所以在民主选举过程中,“应该提出妇女候选人,并且在群众中进行广泛深入的宣传鼓动工作,帮助那些女候选人作竞选运动,保证那些精明能干、在群众中有威望、忠实于妇女切身利益的妇女们当选为参议员,并保证我们党所提出三三制政权在妇女选举方面也能实现”[2]。

经过深入广泛的社会动员,陕甘宁边区基层妇女积极行动起来,踊跃参加基层民主选举活动。从1939年7月的第一次普选到1945年的第三次普选,众多的妇女被选为参议员。尤其是在1941年县、乡选举中,共有167名妇女当选为县参议会议员,2005名妇女当选为乡参议会议员,17名妇女当选为边区参议员[3]144,可以说是在三次普选运动中妇女议员最多的一次。而延安作为陕甘宁边区政府所在地,女议员在全体县议员中所占比例是比较高的。

那么他们的社会构成如何?我们可以延安县女议员为例进行分析。在延安县的基层18—23岁的参议员中,工人1人,贫农12人,小学教师3人,妇运干部9人;从文化程度来看,文盲9人,略识字5人。在24—44岁的参议员中,中农3人,小资产阶级2人,公务员2人,农妇4人;从文化程度来看,师范3人,大学1人。[4]247从中可以看出,在陕甘宁边区的基层女议员中,中青年妇女占绝大多数,由此也可以看出中青年妇女的政治觉悟明显高于其他年龄阶段的妇女,她们的表现也是最为积极的。就社会地位来讲,在基层女议员中,农村妇女和妇运干部所占比例最高,这也是符合陕甘宁边区民主政治的实际特点的。在边区民主政治中,基层民主可谓是民主政治的基础,所以边区政府非常重视基层民主的选举。正如谢觉哉所讲的那样:“民主政治的支柱,在于广泛的乡村下层。没有这,上层建筑是不会充实与巩固的。同样,正在崩溃的反民主政治,也想从下层找到他的基础。”[5]343另外,在女议员的党派关系中,并非都是清一色的共产党员,其中无党派人士所占的比例也很高。这不仅是“三三制”政权的生动体现,而且同样体现了陕甘宁边区在妇女统一战线工作中的基本思路,即在不放弃上层妇女,不忽视上层妇女参加运动之积极和统一战线的建立的同时,“应该注意下层妇女的思想上、组织上和实际工作上的统一战线之建立。因为只有深入广大的下层妇女群众,才能克服过去的弱点,才能为妇女运动打下巩固的基础”[6]136。然而陕甘宁边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文化教育水平的落后,妇女受教育的机会是极少的,由此也造成了基层女议员的文化程度普遍较低。

尽管如此,并不影响基层女议员行使民主权力和参政议政的开展,相反由于边区民主所体现的彻底性与广泛性,使得陕甘宁边区基层妇女在参政议政的民主实践中,通过积极努力不仅过着穿暖吃饱的愉快生活,而且正在逐渐摆脱愚昧和不健康的状态而走向文明。

二、基层女议员的参政实践与社会生活

基层女议员以民主政权为载体,在“民主政治,选举第一”的方针指引下,通过积极参加民主竞选和参政议政,不仅极大地塑造着她们的社会意识,而且也深刻地影响着她们的社会生活。

对于女议员的参政实践,首先体现在竞选议员上。为此,不少基层妇女纷纷走出家门,与男议员同台竞选发表演说。有的妇女演讲指出:“妇女受封建势力的压迫,如果大家选了我,我一定替妇女办事。”[7]152有的妇女自告奋勇竞选议员,如绥德田庄在选民会议上提候选人时,起初无人提名,于是一妇女起身便说:“你们不先提,我自己来提,大家赞成我的话,就让我当候选人。”下面很多婆姨都高叫赞成!赞成!结果她当选了。[8]230当有一些妇女竞选受到阻拦时,她们会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例如安定县瓦市八乡双儿家的媳妇,当她被选民提为候选人时,她婆婆很快起来以家务多为由而阻拦,话还没说完,媳妇就抢着说:“讲民主,大家事大家干,谁没家务事,只要大家推选,咱就代表大家的利益干,咱是个婆姨,还能替婆姨说话呢!”[4]266当然,也有一些妇女是由于热心公益并有一技之长而被选为参议员的。如陕甘宁边区庆阳县高迎区三乡妇女李伏生,是远近闻名的民间女医生,不论谁家的娃娃有病,随叫随到,从不嫌麻烦、怕路远。因此群众都说她贤慧、明亮、有本事,故此被选为参议员。[9]

当然,作为一名参议员重要的还在于如何来“议政”,特别是作为基层女议员,如何维护边区数百万妇女的切身利益,为实现民主政权给予妇女的自由平等权利而奋斗,就成为其神圣的职责。于是,一些女议员深入群众中间,了解民间疾苦,倾听人民呼声,尤其是对各阶层妇女的最大痛苦,最迫切的要求,当前的觉悟程度,社会人士对解除这些痛苦的主张和办法等展开调查,并在参议会上有针对性提出有关维护基层妇女权利的议案,特别是涉及到妇女婚姻、家庭生活、加强妇女社会教育、卫生保育、预防儿童疾病、增设托儿所、改善保姆待遇、对女工作人员切实实行优待条例等等,都是女议员们所热衷的提案和话题,从而使女参议员真正成为民众的代表和妇女的喉舌。如在米脂县二届县参议会上,一些女议员就提到关于婚姻问题的提案:(1)政府应在保障人权的原则下,限定结婚年龄,女子不过十六岁,不得出嫁。(2)政府应多设法教育这些人,叫他不要专为利,而妨碍子孙后代。(3)如果由父母包办订婚于两家者,应由女子选择,父母依法处办,如有聘礼,根据双方情况酌量办理。(4)寡妇改嫁时,娘夫两家不得干涉及从中卖钱,他人更不能收受贿赂,违者依法处办。[10]40

除此之外,一些女议员还敢于在选民大会上对政府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如志丹县的一些女议员在选民会上就给县长提了许多意见。她们指出:“县长回家太多”,“县长和老百姓不接近”,并认为这是“脱离群众”。有的女议员甚至对政府工作人员的家庭关系提出了批评。如有个叫吕迎样的妇女指出:“县长和保安科秘书一样,常和婆姨闹矛盾,婆姨汉不讲亲爱,我看这真麻达,没有起模范。还有第二是县长的婆姨和保安科秘书的婆姨,一天到晚酸醋样骂架子,和老百姓婆姨发生无原则纠纷,我看这也没起模范。”[11]33在镇原县三岔一乡四村的乡选会上,一些妇女代表批评政府对督促妇女放足的事做得不够,一些已放足的妇女反被顽固的婆婆歧视。她们“建议政府要贯彻停止缠足的法令,必须认真放足,并定期检查”。会后,三岔一乡乡政府根据女议员的建议,由乡参议员定期到各村检查放足情况。吴旗县四区二乡的妇女批评政府轻视妇女工作,调剂土地不公道、解决问题迟缓、耽误群众生产等,乡政府接受了这些意见。[12]189

随着女议员参政议政实践的深入展开,她们的社会生活也发生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首先体现的就是社会心态的变化。可以说长期以来形成的山山川川各有其序的宿命论和各人自扫门前雪的社会心态,在陕甘宁边区这一民主实验之地的具体实践中发生了流徙迁变。热心公益事业,争当民众心目中的“好人”,成为她们的普遍追求。正如一首歌谣所唱:“人口四万万,妇女占一半,国事家事全要管,事情才好办。乡亲都来全,村长又开言,男女都有选举权,工作要改变。妇女有任务,纺线又织布,乡长称花来帮助,快来撩豆豆。道理说明了,妇女觉悟到,娃娃快把门照料,妈妈当代表。”[13]58而对于那些已被选为议员的妇女,更是一改以往那种家庭妇女的生活习惯,身体力行主动担当重任。如赤水女议员姚苦情五十多岁,“在晚间自己放哨,平时主持公道,办事迅速,开反奸大会时,劝不愿到会的妇女,她一个一个去劝说,自己参加反奸会到底,平时也有会必到”[14]537。

与此同时,长期处于受压迫和奴役的妇女,在民主选举中由于成为人们所信赖的参议员而受到人们的尊敬。当她们肩负民众的期望,要到边区政府参加会议时,在临行前民众都会召开欢送大会,贴标语喊口号,表明人们对她们的希望。在行程中,沿途居民也会有人送茶水、留吃饭,让出窑洞住宿,招扶马匹。另外,在参议员开会时还要发动慰劳,送匾彩,送猪、羊、鸡,送蔬菜或其他慰劳品。对于一些较近的地方可派乐队送来或赠送晚会等。这样就使她们更密切地和边区民主政治联系起来。

另外,作为基层政权最高权力机关的参议会工作人员,边区政府也给予其相应的生活待遇。如在怀孕分娩时均可获得免费检查和接生,孕妇生产时发生产费50元,小产35元,生产前后休养两个月,休养期发休养费20元,女公务员每月发生理纸15张,给生理假三天,带有婴儿及孕妇之女工作人员,每日工作时间至多六小时,不能防碍其喂乳时间,有小孩或怀孕妇女,不得藉词简政整编,不管其生活。[15]612

总之,通过参选参政,女议员的聪明才智被充分发挥出来,她们积极建言献策,在为边区妇女争取权利的同时,也在深刻地改变着自己的社会生活。一旦她们的社会意识和政治觉悟被激活,就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从而为中国的抗日战争和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三、基层女议员的独特角色与乡村社会变迁

曾几何时,中国人对政治的冷漠,几乎是中外观察家众口一词的结论。特别是长期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农村妇女更是如此。即便是在陕甘宁边区,也有一些基层妇女对民主选举和竞选议员心存芥蒂或冷漠处之。如在陇东分区,长期以来所形成的重男轻女习气是很浓厚的,所以当宣传妇女参政的时候,总会碰到这样的回答:“好你哩,那女人家没事,把她们提出来能做啥”。有人说“婆娘哪能当议员?提出来还是丢人,不如不提为好”。还有人说“我们屋里人能懂得啥,男人开会就是了,要我去也不中用”。[16]669在安定县,虽然也有一些积极的婆姨去参选,然而很多妇女却装傻,“解不开”。有的票箱送上门还不投票,有些做丈夫的尾巴,有的甚至避到娘家去。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究其原因,则是长期以来生活在被欺压被奴役的环境之下,基层妇女几乎处于一种非人的生活状态,由此形成的尊卑秩序观念,致使人们“总仿佛觉得我们人人之间各有一道高墙,将各个分离”。即便“其名目现在虽然不用了,但那鬼魂却依然存在,并且,变本加厉,连一个人的身体也有了等差,使手对于足也不免视为下等的异类。”[17]77。由此造成的后果,不仅仅阻碍了人们积极进行生产劳动,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认为自己天生就是穷命,所以一辈子也不会有抬头的机会。在这种思想意识的支撑下,最终也就泯灭了自我认同。正是由于如此,造成了基层妇女对选举和被选举这些民主政治缺乏应有的兴趣,而并非是妇女对民主选举本身没有兴趣,也不是她们不要民主。正如谢觉哉所说:“民众不要民主,不是不要,而是由于专制统治,从来不把民众当人,民众不自觉的也好像自己不是人。”[18]41这也就是说,基层妇女所缺的正是自我认同和社会认同。

事实上认同是人们在社会交往过程中“别人赋予某个人的属性,基本上可被看作表明一个人是谁的标志”。而在社会认同中,首先体现的就是自我认同。所谓自我认同是“自我发展的过程,通过这一过程,我们形成了对我们自身及我们周围的世界关系的独特感觉。自我认同概念与符号互动论者有很大的关系,正是通过个人与外部世界的不断沟通才创造或改变了他或她的自我感觉。自我和社会之间的互动过程有助于把个体的私人世界与公共世界联系起来”[19]38—39。而改变边区民众的“私人世界”和“公共世界”的推助力,正是陕甘宁边区基层参议会制度以及在这种新的权力结构模式下产生的基层女议员。当许多妇女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名子,出现在选民红榜上时,不仅会激起她们心中的无限喜悦,更使得她们的自我认同得到了极大满足。而随着自我认同的极大提升,又会形成一种强烈的社会认同。因为对于普通妇女而言,他们对民主的认知,在很大程度上是从这些基层女议员的互动中才形成自己的判断的。可以说基层女议员不仅是乡村民众认识民主的一个重要信息源,而且也是他们践行民主的直接对象。而当这种社会认同一旦被激活,便立即会成为乡村民众的一种道德感知力,进而成为竞相追逐的目标。

于是许多妇女像过节日一样,穿红戴绿地到会场上来投票,在有的地方,甚至有老太太骑着毛驴翻过几架大山,去选举她们所拥护的“公道正派、能为大伙办事的好人”这样的场景。可以说在陕甘宁边区的基层社会里,无论是在选举会场还是在村庄里,到处可以听到婆媳姑嫂姊妹之间议论选举,有的在选举前一天召开家庭会议,商量第二天选谁。开选举大会时,全家有选举权的人都到会,为此男人总是要女人留在家里,常常引起争论,很多女人不愿放弃权利,大胆锁了门,抱上娃娃去开会。一些小脚老年妇女也拄着拐杖,走出山沟,兴高采烈地参加选举。有的大闺女、新媳妇冲破封建思想和旧习惯势力的束缚,成群结队,穿上新装像过节一样来参加选举。如此景象,意味着妇女的觉悟程度已大大提高,懂得如何运用她们的民主权利了。事实上,选举运动正如有人所说的那样,可谓是“选举人与被选举人一齐上大课”。在选举过程中,她们不仅在选举自己中意的女议员,而且也在维护自己的权利,尤其体现在婚姻方面更是如此。如在延安市东区参议会上,有人就不无感慨地说:“娶婆姨不容易,女人今天懂得了自由,时常闹离婚。”“时代变了,今天女人们也来争天下。”当妇女参议员提议政府应严禁翁姑丈夫打骂虐待媳妇及阻止媳妇外出工作开会的现象时,这个提案也被顺利通过了。只不过一些青年参议员在下面互相低语着,“不让出来还吵‘离婚’,出来开会工作那还得了?”[20]

曾经是荒凉贫瘠、保守落后的黄土之地,在此时却在行使着当初条件下最为民主、最为模范的权利。这对于普通妇女来讲,与其说是对民主的认同,毋宁说是对新的社会条件下所产生的从未有过的独特感受,是在自我认同的基础上而产生的对社会与政治的亲近感。由此而改变了这块土地的本来面目,进而提高了民众对于生活的认识与挚爱,壮大了正在发展着的革命力量,使得一向落后不被人注意的地区,变成了在抗战洪流中的砥柱。长期以来陕甘宁边区乡村民众曾经存在的那种对政治的疏离感,终于在劳动与抗战的激荡下,在火与血的考验中得到了洗礼与升华。而一旦妇女的社会意识和观念得到转变,反过来又会促进乡村社会的变迁。实际上,陕甘宁边区的民主运动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就是一场乡村建设运动,甚或更进一步地说没有民主就没有真正的乡村建设。因此当越来越多的基层妇女摆脱了传统思想的束缚,在新的民主政治和社会权力结构运行的体制之下,不仅实现着自我认同的提升,同时也获得了社会认同,这也就意味着乡村社会的革命性变迁即将到来。

[1] 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 动员边区妇女来参加选举运动[N].解放日报,1941- 06- 21(1).

[3] 延安市妇女运动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

[4] 陕西省志·妇女志[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01.

[5] 谢觉哉文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

[6] 陕西省妇联编.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文献资料续集[M].(内部资料),1985.

[7] 张希波,韩延龙主编.中国革命法制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8] 姜平.中国百年民主宪政运动[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8.

[9] 兴国英,苏仟.怎样动员妇女参加选举——陕甘宁边区庆阳高迎区三乡试选经验[N].新华日报,1945- 10- 27(4).

[10] 陕甘宁边区政府文件选编:第十辑[M].北京:档案出版社,1991.

[11] 陕西省妇联编.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专题选编[M].(内部资料),1984.

[12] 陕甘宁三省区妇联编.陕甘宁边区妇女运动大事记述[M].(内部资料),1987.

[13] 迟竹森,申春.高敏夫文集[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7.

[14] 中共延安地委统战部编.抗日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统一战线和三三制[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

[15]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编.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1937—1945)[M].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

[16] 庆阳地委党史资料征集办公室编.陕甘宁边区时期陇东民主政权建设[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90.

[17] 鲁迅全集:第7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

[18] 延安民主模式研究资料选编[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2004.

[19] 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第4版)[M].李康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20] 郁文.自己议自己办——记延安市东区参议会[N].解放日报,1941- 09- 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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