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工具在典籍汉英翻译中的作用

杨 晓 斌

(台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电子工具在典籍汉英翻译中的作用

杨 晓 斌

(台州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临海 317000)

电子工具在典籍汉英翻译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如果使用得当，实用的电子工具可以帮助译者在处理作为源语文本的典籍时快捷搜索和编辑原著、查考原作背景信息、辨析古今词义差异、分析原文句子结构；还可以帮助译者在输出英语作为目的语的译文时有效利用平行语料库、在线词典以及其他网络链接来理顺句子的语法和逻辑关系，从而获得准确、可靠而又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译本。尽管电子工具在典籍英译中的功能非常强大，但译者的双语功底和知识结构仍然至关重要。

电子工具；典籍；汉英翻译

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和网络科技的普遍运用，电子工具在翻译工作中的作用日益突出，也越来越受到计算机技术研发人员、译界专家学者以及其他翻译从业人员或爱好者的高度重视和广泛关注。德国机器翻译专家奥斯特米勒曾出版专著介绍了各类电子工具在翻译中的作用[1]11-124，尽管没有直接涉及汉译外的具体问题，但对于典籍汉英翻译有着重要的借鉴作用。中国文化典籍在词汇内涵、语法规则、文体风格以及历史传承等方面别具一格的特色决定了典籍汉英翻译工作的挑战性和艰巨性，也决定了典籍汉英翻译人员不仅应该要具备深厚的英汉双语功底，而且需要善于使用有效的电子工具顺利完成典籍英译的复杂任务。作为从事典籍英译的工作者和爱好者，笔者非常希望在此分享自己在典籍英译实践中经常用到的几种较为实用、较为便捷也较为可靠的电子工具。常用电子工具的组合使用往往可以引导典籍英译的译者在疑惑不解之时走向豁然开朗，在举棋不定之后让难题迎刃而解。结合翻译实践中的一些实例和体会，本文主要分析这些电子工具在解读典籍源语文本以及重构目的语文本中的作用。

一、使用电子工具辅助解读原著

利用电子工具可以快捷搜索源语文本、快速查考背景信息、细致分辨古今词义并准确拆解典籍句子结构，为典籍汉英翻译创造前提条件。

(一)检索核对源语文本

利用百度搜索引擎只需要输入作品名称、作者姓名或者作品中的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短语，就可以快捷而便利地收集到典籍的源语文本。例如，假设要将荀子的《劝学篇》翻译成英语，搜集原著时只需输入“荀子”、“劝学”或译者能想到的任何相关的词语如“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胜于蓝”等即可得到《劝学》原著及译文[2]。复制全文并在Word文本上用“格式刷”统一格式，顷刻就可编辑全文。

使用百度搜索收集到的文本往往会有不同的出处。如何比较并选取可靠的文本是译者必须认真鉴别和审慎对待的，必要时还应到图书馆借用纸质材料加以比对。英国著名翻译学教授纽马克(Peter Newmark)曾提醒，“译者要评估原著的质量和价值”[3]127。因为，如果源语文本出现偏差，译文质量自然也就无法得到保证。百度百科和学术型网站上提供的版本相对较为可靠。另外，原著选定之后还要确定相应的现代汉语译本，即通常所说的“今译”。在搜索用的关键词后面加上“翻译”或“译文”通常可以得到不同的译本，这些译本有时候出入非常大，同样需要谨慎抉择。

例1 中山君亡。有二人挈戈而随其后者，中山君顾谓二人：“子奚为者也？”二人对曰：“臣有父，尝饿且死，君下壶飡饵之。臣父且死，曰：‘中山有事，汝必死之！’故来死君也。”《战国策·中山策》)[4]

兵败逃亡的中山君发现竟然有两个人提着武器跟随在他身后跑，便回头问他们是干什么的。结果两人说是父亲曾有一次饿得快要死了，幸亏中山君施舍一壶熟食得以保命。父亲临终前交待两个儿子，以后若是中山君有难，务必拼死保护、舍身相救。可见，如果按照字面意思把这个“死之”分别译为to die for him和to protect him at any costs或lay down your life for him，效果显然不可同日而语。笔者试译：

试译 The king of Zhongshan escaped.Two men with weapons ran after him.Zhongshan looked back and asked,“Who are you?”The two answered,“Our father was once dying of starvation and you saved him by giving a pot of cooked food;he requested us before his death,‘Whenever King of Zhongshan is in trouble or danger,you should lay down your life for him!’That’s why we come to serve you.”

(二)搜集原著背景信息

在正式着手翻译某一典籍之前，借助全文搜索工具(full-text search tools or indexers)来概览所要翻译的中英文献资料，可令译者了解相关的背景信息，从而对翻译任务有一个整体印象并做到成竹在胸。以《三国志·吕布传》为例，在百度将“吕布”作为关键词输入可以得到全部原著的源语文本和有关吕布的白话文本[5]。细读原作发现，陈宫临死不屈、吕布有勇无谋、刘备落井下石、曹操胜者为王的形象跃然纸上。从翻译研究的视角审视下邳之战后高顺、陈宫以及吕布等人被执行死刑前的表现，可以查到高顺被曹操俘虏后，曹操问他：“汝有何言？”高顺默然不语。然后曹操缢杀了高顺。以有关陈宫的描写为例，原著中能够找到简略而又详尽的细节描写：

例2 太祖未复言。宫曰：“请出就戮，以明军法。”遂趋出，不可止。太祖泣而送之，宫不还顾。宫死后，太祖待其家皆厚於初。於是缢杀布。布与宫、顺等皆枭首送许，然后葬之。(《三国志·吕布传》)

查考原著获取背景知识同时参考今译文本，可以较为有效地帮助译者理解原文精神，利用网络资源便能借鉴相关英译的智慧与技巧。此处通过百度查到的今译是：

曹操又向曾为自己属下的陈宫劝降，陈宫坚决不从，请求立即受刑，曹操忍不住落泪，从此悉心照顾陈宫的母亲和妻儿。其后曹操将陈宫和吕布及高顺都缢杀，并传首许昌[4]。

典籍中大凡重大事件几乎都能通过英文搜索找到相应的英文论述，只是内容或多或少、译文或优或劣。在维基百科全书英文版通过“吕布”或“下邳之战”的中英文搜索，均可迅速查找到曹操处置3人的情况。这里重点引用关于高顺和陈宫的描述：

试译 Gao Shun showing no fear nor resistance,Cao Cao asked him“Anything to say?”Not wishing to join Cao Cao,Gao Shun remained silent and accepted his fate.He then turned to Chen Gong and asked Chen to surrender,but Chen stubbornly refused and requested to be executed immediately.Unable to control his tears anymore,Cao Cao promised Chen Gong that he would take good care of his mother and family.He then ordered Chen Gong and Gao Shun to be executed and Lü Bu executed by hanging and sent their severed heads to Xuchang to be buried.[6]

与此相关的具有参考价值的文献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只要变换使用不同的关键词交替进行中英文搜索就会有所斩获，但不能将这些译文视为标准的参考答案。

(三)区分词义古今差异

汉语词汇长期的发展演变是形成汉语古今词义差异的主要原因，而古今词义差异的形式多种多样，主要表现在范围大小、感情色彩以及语气轻重等几个方面。了解古今词义的差异是典籍汉英翻译时最大限度避免望文生义、误读误译的必要条件。在这种情况下，利用电子工具可以非常方便快捷地了解词的本义、引申义、比喻义和假借义，为准确翻译奠定基础。

由于典籍英译中经常遇到多音或多义的词语，区分古今词义的差异相对于寻求共同之处而言要困难得多。古今词义差异之大常常难于想见，译者在任何情况下均不可以望文生义，即便是谨小慎微也毫不为过。

例3 齐侯送姜氏于歡，非礼也。凡公女嫁于敌国：姊妹，则上卿送之，以礼于先君；公子，则下卿送之。于大国，虽公子，亦上卿送之。(《左传·桓公三年》)

今译：齐僖公护送姜氏出嫁，到了歡地，这是不合礼仪的。凡是本国的王室女子出嫁到同等国家，如果是国君的姐妹，就由上卿护送她，以表示对前代国君的尊敬；如果是国君的女儿，就由下卿护送她。出嫁到大国，即便是国君的女儿，也由上卿护送她。

原文中的“非礼”不是“骚扰”、“敌国”不是“敌对国家”、“先君”不是“已故的父亲”、“公子”不是“儿子”。此外，“上卿”和“下卿”等官职名称也要尽量体现古汉语中诸侯国的文化色彩。

试译 Duke of Qi’s escorting Lady Jiang to the place of Huan goes against etiquette.Concerning all the princesses of the sovereign family marrying the citizens of countries in similar size,sisters of the king shall be escorted by the senior ministers for holding the former king in esteem while daughters of the king shall be escorted by junior ministers.For big countries,daughters of the king shall be escorted by senior ministers as well.

(四)拆解典籍句子结构

中国典籍之所以言简意赅内涵丰富，不但缘于用词精当考究，而且在于句子凝练浓缩，汉英翻译时要以庖丁解牛的方法实现句子的拆解。译者将句子或段落的各个组成要件分解以后，就像用零部件组装汽车和飞机一样，在目的语的框架中重新调试和悉心安装成综合功能远大于零部件的产品，从而实现传译的目的。《后汉书·华佗传》中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此可以活人”，在英译时就非常值得推敲和讨论。

例4 佗临死，出一卷书与狱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受，佗亦不强，索火烧之。(《后汉书·华佗传》)

“此可以活人”中的“可以”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现代汉语中的“可以”，但是实际上是由助动词“可”和介词“以”合并而成，即“可以用于”。“活人”作为使动用法的意思是“把人救活、让人活下去”，而绝非“死人”的反义词。采用电子工具，就能很快找到破解“此可以活人”的译法。华佗既然是名医，“一卷书”就是“治病救人”的，将“治病救人”输入句酷，可以发现参考例句中的save the patients等；转而一想，在战事频发的年代，医生不但要“救死”而且要“扶伤”，便再次输入“救死扶伤”，查到的结果是rescue the dying/heal the wounded及其他类似表达。

明确了“治病救人”和“救死扶伤”都是在追求“救人一命”的共同目标，即，“此可以活人”，不但要“活”the patients，而且要“活”the wounded及其他需要“活”的人。翻译思路随之立刻豁然开朗，完全可以基于to save/preserve people’s lives来折射原文的精炼。同时，又适应英语文法的要求，缩减为saving lives。为保险起见，将saving lives输入到google搜索，立刻得到数十相关的例句，足以供验证所选词语的正确。当然，如遇难度较大的复杂句子，如法炮制未尝不可。

试译 Before his execution,Hua Tuo took out a roll-manuscript and handed it over to the jailer,saying,“This can help save lives.”The jailer,for fear of the law,refused to accept.Hua Tuo did not force him but asked for fire,burning it.

二、利用电子工具确保英译准确

正确利用电子工具有助于在构建目的语文本时正确区分和选取词语、快捷使用平行句库、重构译本逻辑关系并再现原作文化色彩，从而确保译本的翻译质量。

(一)辅助正确选词用词

古代汉语中普遍存在一词多义现象，经常会给典籍英译者造成寻找对应词汇的困难。借助翻译的电子工具不仅可以有效消除一词多义可能引发的模棱两可的含糊歧义，而且能够切切实实地帮助查找恰到好处的固定搭配，避免了译文词不达意、连贯脱节。至于典籍英译时如何正确选词的问题，请看《战国策》中关于“不死之药”的故事选段。

例5 有献不死之药于荆王者，谒者操以入。中射之士问曰：“可食乎?”曰：“可。”因夺而食之。王怒，使人杀中射之士。(《战国策·不死之药》)

如果“可食乎？”理解为“我可以把这东西吃了吗？”即Can/May I eat/have it?肯定回答就可能是Yes,you can.或者You’re welcome.或者Of course.否定回答便是Oh,no.或者Sorry,you are not allowed to eat it.如果理解为“这东西可以吃吗？”或者说“这东西吃得吃不得啊？”则言外之意是“是可以食用的吗？”隐含的意思可能是“无毒的”、“吃了不会出事的”等等。这里采用海词在线词典，输入“可以吃”，马上可以查到“蘑菇可以吃。Mushroom can be eaten.”“这些草菇可以吃吗？Are these berries edible?”以及“吃药，take the medicine”等示例[7]。

由此可见，原著中的“可食乎”正是翻译中的一个小小的陷阱。译为Is that eatable?可以达到原文中的模糊效应。毕竟，将模糊的语言翻译成不模糊的语言如同将准确的词语翻译成不准确的词语性质一样，也同样会造成翻译的失误。

试译 A guest sent to the king of Chu long-life medicine and the servant brought it into the palace.Catching sight of the medicine,a guard asked,“Is that eatable?”“Of course,”answered the servant.The guard snatched the medicine and immediately swallowed.The king got so angry that he was determined to have the guard killed.

(二)快捷使用平行句库

平行句库在典籍汉英翻译中的重要作用在于计算机程序检索能够迅速检索到已经从现实语言中收集到的可供参考的具有目的性、结构性、代表性的句子。借鉴双语对应语料库(parallel corpus)中的真实语料，译者可以通过源语和目标语言进行比较来研判自己的译文是否准确，不断提高翻译的质量。国内学者关于如何利用平行语料库进行翻译研究的许多项目也已然展开。刘克强认为，“汉英平行语料库在翻译当中有广阔的使用前景和潜在的开发价值，尤其是在汉英翻译中为今后翻译与之相关的句子时提供真实、可靠的译例”[8]。

在典籍英译的实践中，笔者发现海词和句酷都相当实用，尽管这些语料库还在不断地更新和扩充之中。海词中的“查词”和“句海”功能强大，句酷中的“互译”和单词的搭配对于用词很有参考价值。以《左传》中关于子产知人善任的段落为例。

例6 子产之从政也，择能而使之。冯简子能断大事。子太叔美秀而文。公孙挥能知四国之为，而辨于其大夫族姓、班位、贵贱、能否，而又善为辞令。裨谌能谋，谋于野则获，谋于邑则否。(《左传·知人善任》)

原文中诸如“能断大事”、“美秀而文”、“知四国之为”、“善为辞令”和“能谋”等一系列动词使用精当，英译时也要努力再现原作风采，借助于平行语料库进行关键词的搜索，译者顿感轻车熟路。

试译 When handling political affairs,Zi Chan is always capable of knowing the right person and assigning the right staff.Feng Jianzi is good at making great decisions;Zi Taishu is handsome and elegant;Gongshen Hui,well informed of the situation in neighboring countries,is quite familiar with the family backgrounds,executive positions,birth origins,strong competences as well as weak areas of all the ministers in other countries.Bichen is adept at making plans.His plans made in the quiet suburbs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 often turn out to be of great success,though,sometimes his plans made in the noisy streets end in failure.

在典籍汉英翻译中，平行语料库作为电子工具的重要作用通过这一译例可见一斑，其他学者对此也颇有同感。比如，朱虹、刘泽权等通过归纳中国古典文学4大名著的英译,提出了研制和创建平行语料库和网络检索平台的设想,以便翻译学者在语言应用、翻译技巧、译者风格、翻译普遍性等方面进行对比,通过定量和定性分析,获得客观的、有代表性的和主题间可验证的结果,从而“指导我国的典籍整理与数字化、翻译理论与实践、词典编纂及其他相关研究”[9]。

(三)重构译本逻辑关系

典籍原著通常行文简洁，句式结构工整明快，主要原因是较多使用单音节词，而介词、连词和代词的使用频率不仅大大低于现代汉语，同样也远远少于现代英语，重构句子结构凸显逻辑关系便成为典籍英译中句子和段落重写的重要环节。王克非、秦洪武等基于汉英双向对应语料库的研究，通过宏观层面描写和分析英译汉语言的总体特征也发现，“汉语文本的句段长度低于英语文本；汉语翻译文本的句段长度大于汉语原创文本”[10]。因此，在典籍汉英翻译过程中可以借鉴电子工具查找并补充英文译本所需要的词语，理顺译文的逻辑关系。现通过一个例子来分析对比。

例7 以侈为博，以伉为高，以滥为通，遵礼谓之拘，守法谓之固。此“荒国之风”也。以苛为察，以利为公，以割下为能，以附上为忠。此“叛国之风”也。(《反经·理乱十二》)

原文旨在分析一个国家可能出现社会动乱、政事荒废以及卖国叛乱等种种现象的原因。这里不妨参考易文言网站提供的今译，评论部分删略[11]。汉英翻译时，对于“侈”、“博”、“伉”、“滥”等抽象的词要查阅英语原版词典分析对比，尤其要着力描述“以侈为博”等几个并列的行为和现象，让目的语读者明了原著结论是如何得出来的同时又能间接领略到原文的风采。

试译 When extravagance is being deemed prosperity,arrogance being deemed elegance,idleness being deemed liberality,observing propriety being deemed bigotry,and abiding law being deemed conservation,there comes the climate of waste and neglect.

When heavily taxing is being treated as extreme shrewdness,serving the public as seeking benefits,exploiting common people as great competence,and fake insinuating as extraordinary loyalty,there comes the climate of riot and rebellion.

(四)再现原作文化色彩

中国典籍英译不但要翻译具有中国特色的语言文字，而且要传播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元素。即，典籍英译的基本要求是语言顺畅文法正确，而译者追寻的更高境界是文化透视。

以颇具中国特色的词语“磕头”为例，众多的英语原版词典包括在线词典都已收录，可见正是电子工具证实了汉语典籍文化在英语世界的影响力。英国翻译专家哈蒂姆(Basil Hatim)认为，“翻译中要聚焦于这些概念之间关系的评估，有争议的文本无论正确还是错误，也无论肯定还是否定，都服务于提高某种信念或观点的可接受度[12]39”。关于“磕头”的含义及英译，请看《西门豹治邺》中一个句子。

例8 皆叩头，叩头且破，额血流地，色如死灰。(《史记·滑稽列传》)

原文中的“叩头”同“磕头”，意思既不是“叩拜祭奠”也不是“磕头谢赏”，而是“叩头请求”。这说明，同样的“磕头”可能因为语境不同具有不同的文化涵义。原文非常简洁，但翻译起来也会遇到不少问题。比如，这4个四字结构中主语是什么，“叩头且破”是全部还是部分人？各分句之间的主从关系该如何协调？是追求文字的简洁还是描写的细腻？这些问题都需要综合考虑。

试译 They all kowtowed to him,heads breaking,and foreheads bleeding.Everybody was scared,ashen faced.

典籍翻译是语言的翻译，同时又是文化的翻译，更是文化构建的一种模式。中国学者也认识到，要充分发挥翻译的功能就必须将翻译纳入文化的语境，实现翻译研究的“文化转向cultural shift”。石琳建议“从译本的选择、翻译策略的选择和译本对译入语文化的影响3方面透视译本形成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的各种社会文化因素”，是很有道理的[13]。因此,翻译中电子工具的使用同样具备了促成翻译转换、实现文化传播的功能。

综上所述，电子工具在典籍汉英翻译过程中起着极为重要的辅助作用，几乎贯穿于典籍英译的始终。处理源语文本时，电子工具可以辅助译者搜集编辑原著、查考原文背景、辨析古今词义以及分析句子结构；写译英语文本时，电子工具可以帮助译者正确遣词造句、查考平行语库、理顺逻辑关系、重组译文结构并且再现中国典籍浓郁的文化色彩。能够辅助典籍英译的电子工具纷繁多样，译者可根据自己的实践和喜好择其善者而用之，利用收藏夹在翻译时按顺序随机调用。鉴于电子工具的功能各有千秋，翻译时交叉使用、互相印证较为可靠。对于作为源语文本中的汉语细节问题应该以汉语词典为准，对于作为目的语的英语译文中重要词语的敲定则应该以原版英语词典为准。尽管电子工具在典籍英译中的功能非常强大，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作用是关键的”[14]21，其双语功底、知识结构以及文化素养仍是决定译文质量的关键所在。

[1] Austermühl F.Electronic Tools for Translators [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6.

[2] 荀子.劝学[ED/OL].http://baike.baidu.com/view/17130.html/2012-03-24/2012-12-29.

[3] Newmark P.Approaches to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4] 战国策.中山策[ED/OL].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243891285.html/2012-03-25/2012-12-29.

[5] 佚名.下邳之战[ED/OL].http://baike.baidu.com/view/915715.html/2012-03-26/2012-12-30.

[6] 后汉书.吕布传[ED/OL].http://en.wikipedia.org/wiki/Battle_of_Xiapi2012-03-27/2012-12-30.

[7] 海词.在线词典[ED/OL].http://dict.cn/sent.php?q=%E5%8F%AF2012-03-28/2012-12-31.

[8] 刘克强.基于汉英平行语料库对汉语常用动词“提高”的英译聚类分析[J].兰州交通大学学报,2010,(2):103.

[9] 朱虹,刘泽权.四大名著汉英平行语料库的创建:问题与对策[J].当代外语研究,2011,(1):14.

[10] 王克非,秦洪武.英汉语言特征探讨——基于对应语料库的宏观分析[J].外语学刊,2009,(1):102.

[11] 易文言.反经[ED/OL].http://www.ewenyan.com/2012-03-27/2012-12-31.

[12] Hatim B.Communication across Cultures:Translation Theory and Contrastive Text Linguistics[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13] 石琳.文化全球化与翻译的文化转向——论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因素[J].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2004,(3):33.

[14] Nord C.Translating as a Purposeful Activity:Functional Approaches Explained[M].Manchester:St.Jerome Publishing,1997.

(责任编辑乔志杰)

ElectronicToolsintheChinese-EnglishTranslationofChineseClassics

YANG Xiao-bi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Taizhou University,Linhai,Zhejiang 317000,China)

Electronic tools are playing an increasingly significant role in the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s.If properly used,such practical tools can not only help the translators,when processing the Chinese classics as the source text,quickly collect and edit the Chinese version,find the background information,differentiate the ancient and modern Chinese words and analyze the sentence structure;but also assist translators,when outputting the English version as the target text,to efficiently utilize parallel corpus,on-line dictionaries and other Internet links to illustrate the grammatical and logical relations between various elements of the sentences for the purpose of obtaining correct and reliable English version with Chinese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Although the electronic tools turn out to be extremely powerful,the bilingual competence and the knowledge structure of the translator are always of vital importance.

electronic tools;Chinese classics;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H 059

A

2095-462X(2013)01-0048-05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4.C.20130109.1025.012.html

网络出版时间：2013-01-09 10:25

杨晓斌(1965-)，男，江西进贤人，台州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