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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转型期建构政治信任形式的衍化研究
——基于民众主体意识成长视角

2013-04-11黄心华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6期
关键词:信任民众建构

黄心华

(宜春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社会转型期建构政治信任形式的衍化研究
——基于民众主体意识成长视角

黄心华

(宜春学院,江西 宜春 336000)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确立了以经济绩效和意识形态为主建构国民政治信任的形式,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但是随着民主政治发展和市场经济推进,权利、法治、理性等公民主体意识日渐增强,意识形态效果趋于弱化,GDP导向异化不断伤及民利,政民关系出现较大裂痕,政治信任外部化现象严重。从政治发展规律来看,信仰型政治信任比偏好型政治信任更具较强的稳态。因此我们应在坚持传统建构政治信任形式的基础上,推动治理理念的升级,强化制度信任和法治建设,夯实政治信任的根基。

外部化;政治信任;主体意识;制度建设

当前网络反腐呈狂欢态势,许多违法违纪事件经微博曝光、舆情发酵、权力部门介入最终得以有效解决。十八大以后一个月已有多位省厅级高官因网络曝光案发,民间一阵欢呼,似乎网络有荡涤一切肮脏的态势。对于微博反腐,有学者提出需要理性回归与顶层设计,也有人认为需要规范网络揭丑行为,防止其步入侵犯私权的困境。本文不是探讨微博反腐的层次与规范,而是基于当前微博反腐狂欢的态势,研究当前公众政治心理的衍变,反映了在现代化转型过程中我国出现了严重的政治信任外部化态势。正如扁鹊说言:“病在肌肤,不治将深;病在肠胃,火齐之所及;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社会的治理需要前瞻性,做好顶层设计,稳步化解风险。当前微博反腐狂欢就从政治心理层面暴露了社会治理的风险,政治信任外部化日趋蔓延,社会治理面临严峻的挑战。

一、政治信任外部化:社会治理的

政治信任是政府合法性运作的基础,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公民政治参与这个民主政治的重要环节,对于维护社会稳定、增进民族团结、促进政治发展、降低社会运行成本等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随着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公众的理性化和主体意识逐渐增强,单纯依靠经济绩效和意识形态建构政治信任的效果正趋弱化,转型过程的矛盾聚集促使社会出现大范围的政治信任外部化态势。

所谓政治信任外部化是指当公民丧失对政府信心时,通常寻求外部信任客体,或是期望出现一个强有力人物改变现行政治体系,或是对其他政治制度盲目信任。英格尔斯指出,“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缺乏一种赋予现存政治制度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的现代心理基础,如果执行这些制度的人也未能从心理、思想、价值观、行为等方面经历一个向现代化的转变,失败和畸形发展将是不可避免的政治悲剧”。[1](p170-173)美国著名政治学家罗伯特·帕特南在其名著《使民主运转起来》一书中提出,“黑手党在意大利南部的崛起就是由于当地公众政治信任外部化蔓延的结果”。笔者认为政治信任外部化的表现主要有两种:一是当公众的权利需要保护或受到侵害时通常转向媒体或其他形式寻求帮助,而非诉诸相关政府机构;二是赞赏西方制度和价值体系,向往西方生活,相信在那个陌生的政治国度会生活得更美好。

当前我国政治信任外部化情况日益严峻,表现为四个方面:一是社会抗争日益频繁,群体性事件数量激增。以群体性事件为例,1993年我国群体性事件为0.87万起,2008年超过9万起,2011年为18.25万起。二是部分人迷恋欧美制度,精英纷纷移民。据媒体报道,中国亿万富豪已移民和有移民倾向的比例高达70%;1995年到2005年十年间,我国共出现118万名“裸官”;1978年—2007年我国各类留学回国人数仅31.97万,未回国人数超百万。三是公共事件中公众“老不信”现象蔓延。近年来“躲猫猫”、“七十码”、“李刚门”、“为谁说话”等不良政治现象不断冲击公众的神经,也不断挑战政府公义理念,公众对政府的行为出现大范围的焦虑甚至反感现象。四是微博反腐狂欢现象。中国拥有体制内外众多反腐机构和途径,但是反腐效果始终远低于民众期待。十八大后网络掀起揭腐高潮,一个月已有多名省厅级高官落马。微博反腐表面上是民意的胜利,从深层次看更是体制内反腐效率低下以及民众对此不满的群体心理宣泄。

从政治发展历程看,任何政府都无法获得公众的绝对信任。过度的政治信任虽会提升政治合法性,但是也极易导致公众的政治冷漠,造成政治发展停滞;而稀缺的政治信任则会导致政治犬儒主义,损害政治的合法性根基。随着新一届领导集体登上政治舞台,中国深层次改革已箭在弦上,使“改革成为最大的红利”成为高层的共识,但是利益格局深刻调整的改革若缺乏民众的认可与支持,其过程将更加步履维艰。因此,党和政府在施政中应适时推动建构政治信任形式的升级,适应公民主体意识日益成长的现状,建构制度信任、法治信任等。

二、改革开放以来民众主体意识的成长

公民和政府是社会治理的两大主体,社会的“善治”要求行政意志的表达和公众利益的实现要达到一种相对均衡。政治信任的形成也是如此,既受政府行为的影响,也取决于公众的价值评判与行为导向。中国几千年的专制统治培植了公众的“臣民文化”,正如梁漱溟所言:“中华文化之最大偏失在于个体的迷失,个体的情感被压抑,个体的诉求表达被淹没。”由此导致社会层面“公民意识”的整体缺失,在政治生活中公众更多地扮演“臣民”的角色。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化冲击、民主建设进步及意识形态控制式微等,公众的主体意识逐渐生成,法治、权利、理性、自由等公民理念日益深入人心。

(一)社会结构转型为民众主体意识生成奠定基础。

1978年后我国稳步推进政治、经济和行政管理体制改革,在一定程度上还权于社会,放松经济规制,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随着社会结构的剧变,中国的社会治理结构由传统的政府一元治理转变为政府、市场、公民共同参与的多元治理。国家与社会的分离为公众主体意识成长创造了重要空间。

1.个体的利益导向获得了法理支持。自邓小平南方谈话打破“姓资姓社”禁锢,马克思主义理论对社会主义建设有了新的论断与发展,政府开始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激活了各阶层蕴含的发展能量。随着“私有”得到了法理支持,国家对个体利益和合理欲望予以承认,民众主体意识的成长被解除了权力桎梏。

2.社会的多元治理获得了政策支持与政治保障。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行政管理体制的持续改革,“小政府、大社会”的政治格局已成为社会共识,并逐渐形成。政府在社会治理中掌控的资源和领域大大减少,形成“以市场为主,市场调节和政府宏观调控相结合”的治理方式。同时政府极力改变行政化倾向,国企和事业单位纷纷改制,形成独立的经济利益。利益导向及实现形式的多元化为民众主体意识的形成创造了肥沃土壤。

(二)民众主体意识的生成。

随着社会治理及资源配置的多元化,民众对政府的依赖逐渐削弱,再加上互联网技术对传统媒介渠道的革命,民众对政治生活的认知和价值评判逐渐趋于理性,个体的自主意识日益增强。

1.利益关系逐渐取代情感关系。中国社会的信任呈现以特殊信任为主、普遍信任不足的格局。在传统社会里,人们生存空间和选择渠道的单一性营造了独特的熟人社会。随着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发展,社会出现大规模的人员流动,主要包括人员的上下结构性流动和内外流动,社会群体结构不断分化,熟人社会瓦解。随着市场经济发展中个体利益的多元,公众在人际交往中的自我意识日渐增强,个体之间的关系更多被物质所中介,利益关系取代情感关系成为价值评判的首要标准。

2.公众权利意识日渐增强。随着民主政治的发展,传统的“臣民文化”正逐渐消解,民众的权利意识正逐渐增强,在遭受不公正待遇时能够运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利益。权利意识的增强促使公众在社会治理中不再满足于“被动状态”,而期望能够真正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实现公平的知情权、参与权、监督权和发展权。

3.“市民文化”的成长。传统治理思维强调“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种思维带有强烈的愚民色彩,公众成为政治权力的衍生物。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民主政治建设的进步,基层自治成为“代议制”的有效补充,在农村和城市社区形成了“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服务”的基层治理结构。自治理论的建构及自治运动的演进,促使我国的“市民文化”逐渐生成。“市民文化”的成长一方面为我国的现代化进程提供了文化动力支持,另一方面公众觉悟的提高也促使公众能够对政府的施政进行理性分析和价值评判,对社会治理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三、公众主体意识成长对政治信任建构形式的冲击

在政治信任建构形式中,意识形态宣传、领袖人物魅力、经济绩效被认为提升政治信任的有效手段。但是,依托经济绩效和意识形态来建构民众对政府信任的做法。然而随着民众主体意识日渐成长,已经显得越来越受到限制。

(一)个体的理性化和主体化日益消解意识形态建构政治信任的功能。

新中国成立后,我们通过意识形态运动放大了政治信任张力,形成了较高的政治支持。但实践也证明在公众基本物质利益未能得到满足的情形下,通过单纯意识形态说教而建构与维持的政治信任体系并不具备较强的稳态。

(二)经济绩效建构政治信任的限度。

政治与经济之间具有作用与反作用的关系,增强社会政治信任有利于凝聚民心,克服经济建设中的困难;而有利的经济政策能够推动社会公共利益的实现,又为民意的归向加分。但是从善治角度来看,经济绩效并非社会良序治理的唯一指标,通过经济绩效增加的政治信任也并不具有长效性,只有将经济绩效同公平正义有机耦合,使经济发展绩效能真正惠及绝大多数公众,政治信任才具有稳态性。

1.经济绩效建构的政治信任稳态性不足。改革开放后党和政府及时将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通过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重振了民众对党和社会主义的信心和信仰,以理性化的手段弥补了流失的信任资源。但是以经济绩效建构的政治信任不具备稳态性,特别是当经济绩效和政治信任在治理中衍变为交换关系后,政民关系将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一旦经济出现衰退,民众对政府的信心就会出现波动,而过度通过行政手段干预经济规律,经济狂热之后的虚脱将会持续更长时间。

2.经济绩效与民众期待形成鸿沟。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生活水平有了较大提高,但是民众的政治认同却呈下滑态势,“拿起筷子吃肉,丢下筷子骂娘”的现象日益突出。究其原因在于当人民生活水平提高、自主意识日渐增强后,对社会的期待和要求也水涨船高。马斯洛指出,“经济需要只是人类最基础的需求,随着基础需求的满足,更高层次的需要便日益凸显,并在人类行为导向中居于支配地位”。生活水平提高后,人们关注的不再是经济的增长速度,而是经济增长的公共效益和生活的质量。当前人们对经济增长中的环境问题和分配公义问题产生较强的公共焦虑,对政府改善民生的态度和能力产生焦虑和不满。如全国大范围的“雾霾”和“灰霾”天气对人们的生产生活和身体健康造成重大影响,引发社会广泛批评。因此必须将经济发展和民生改善有机衔接起来,“用实际行动和成效让人民看到希望”。

3.GDP导向异化正侵蚀经济绩效构建政治信任的根基。当前地方政府在经济建设中呈GDP异化导向,为了GDP提高不惜以环境破坏、侵犯民权、分配不公等为代价,给民众其他方面的利益带来损害。从经济产出的三要素“资本、技术、劳动”来看,资本和技术都是稀缺资源,劳动力则相对过剩,GDP异化导向必然会导致资源分配过度向资本和技术集中,而经济发展惠及普通民众的程度却关注不够,社会分化严重。2007年《中国企业竞争力报告》白皮书指出,“1990年至2005年,我国劳动者报酬占GDP的比例从53.4%降至41.4%;而同期企业利润占GDP比例则从21.9%增加到29.6%”。此外很多地方政府为增加GDP,捞取政治资本不惜劳民伤财,大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在社会治理中把经济发展当作个人获利的手段,也使得经济发展目标被扭曲和异化。在公众主体意识、权利意识日益觉醒情况下,GDP的异化导向不仅会激化社会矛盾,更会伤及民众的信心和希望,侵蚀经济绩效建构政治信任的根基。

四、建构适应民众主体意识成长的政治信任

传统政治信任研究主要侧重三个层次:国家、政治制度、政治行动者,而构建政治信任形式也侧重于意识形态和政府建设方面。从政治心理形成来看,公众的信或不信主要基于意识判断和政治偏好,因此政治信任的形成既与政府有关,更与公众有关。基于政治心理形成规律,政治信任可归纳为偏好型政治信任与信仰型政治信任。偏好型政治信任表现为公众对政治家、政治政策、意识形态的偏好等,其形成或是基于政治交易的互利,或是源于意识形态的固执与偏见。偏好型的政治信任对于现存政治秩序维系虽具有重要的作用,但却无法缔造政治稳固的根基,极易因政策失效、价值观变化等遭受颠覆性打击。信仰型政治信任不在于对领袖、政策的信仰,而是基于对法律、制度的信仰,法制是普遍应用于政治共同体中的一套可以强制执行的公共规则。[2](p29)从政治信任危机衍变规律来看,持久的政治信任不是建立在偏好型政治信任基础上,而是建立在信仰型政治信任基础之上。因此当前政治信任构建应在传统政治信任构建路径上不断升级,在社会层面极力营造制度信任和法治信任。

(一)制度信任。

制度信任的前提是公众利益的实现。当公众相信自己所生活于其中的政治制度是符合社会发展规律,是公平、正义的制度,并且这些制度在实践中并未偏离终极目标和价值时,即使政府的某些政策或不良行政现象损害了自己的暂时利益,仍会选择宽容的态度支持政府。因此,构建制度信任应在善治的基础上不断拓展公平正义。

1.建构政策威信。

公共政策是政府对社会的承诺,应秉承科学性、严肃性、稳定性及民主性原则。倘若政府制定的公共政策达到预期目标,随着时间推移,公共信任呈积聚效应,信任体系构成;相反,如果政策朝令夕改、反复无常,则不信任情绪将蔓延,引致公共焦虑。正如哈耶克所言:“政府所采取的一切强制性运动,都必须由一稳定且持续的法律框架加以明确的规定,而正是这种框架能够使个人在制定计划时保有一定程度的信心,而且还能尽可能减少人为的不确定性。”[3](p282)

建构政策威信应从三个方面着手:一是公共政策制定应秉承科学化、民主化原则,充分考量民意,考虑社会承受能力。二是稳定公共政策,杜绝政策摇摆。公共政策是政府施政的风向标,公共政策朝令夕改或是前后矛盾将会在民众中造成思维混乱,并造成“政府无信”的强烈心理暗示,这对政策的执行以及威信产生极大的伤害。三是完善行政问责制,提升公众对政府“自我纠错”信心。增强施政透明度,对公共政策制定、执行中的错位、违规等问题积极主动依法问责,并第一时间向公众通报,提升公众对政府“自我纠错”的信心。

2.通畅政治沟通渠道,积极回应民众关切。

奥弗在谈到政治信任时曾言:“一种政治制度如果不信任在其中容易被表达和听到,而且其假定的理由容易被公平地评价为有效或被驳倒,那么这种透明性给公民提供的保证容易得到公众的广泛信任与认可。”因此构建政治信任,政府必须畅通政治沟通渠道,积极有效回应民众关切。在当前形势下,新领导集团应顺应民众高度关切问题,展现积极姿态以获取民众对执政的信心。如在外交方面积极维护国家利益,展现大国风采。中国当前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是中国在国际上的政治地位、影响力与经济水平严重失衡,而且传统的“韬光养晦”策略也使中国在国家利益维护中常处于被动局面。据调查显示,网民对中央政府信任度评价中,“外交软弱”是一个重要失分项。

3.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德性”,当前既得利益集团凭借其掌控的资源使得阶层出现固化,两极分化严重,社会中“仇富”、“仇官”现象突出,究其根源在于制度公义的缺失。据资料显示,我国当前的基尼系数为0.47,远超国际上0.4的警戒线。社会不公已成为当前影响政治稳定的重大因素。有学者指出:“我国的很多制度政策都存在倾斜性。”由于制度的不公,体制造就了一大批既得利益的“食利者”阶层,社会出现阶层固化,损害了大多数的利益。当社会不公为公众强烈感知时,公众不仅不会认同政府,反而会加剧对政治的不信任感,为大规模信任危机的蔓延添加了催化剂。维护社会公平正义就是要使改革真正成为社会的红利,在社会治理中以社会建设为中心,发展民生事业、关注弱势群体,在公平正义的机制下营造良性社会流动机制。

(二)加强法治建设,夯实政治信任根基。

转型时期通常也是矛盾凸显、社会抗争频发期,随着利益格局的深刻调整、权力的结构性转移,在法治尚未健全的情况下,社会抗争或集体行动的频率、规模将逐渐增加。于建嵘教授在研究农村社会发展时指出,“在中国,无论农民、工人或其他群体抗争的规则意识大于权利意识;抗争目标的合法性和行为的非法性并存”。[4](p162)

从西方国家政治发展历程来看,对政府的不信任及政治抗争是政治生活中的常态,但却不足于颠覆执政根基,欧美民主国家反而在“信任与不信任、抗争与支持”的冲突中愈加繁荣。其根源在于其法治的核心理念是将利益各方拉入到理性化轨道上来的最后一条防线,冲突各方在法律平台达成最终和解,法律对社会冲突的权威式判决成为维系政治体系合法、合理性的根基。

政府在化解社会矛盾时应尽量避免采用高压方式,而是更多诉诸法律途径或政治协商。由于中国几千年专制统治中民主、法治元素的稀缺,现阶段推进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应注重民主与法治的有机耦合,在良法的基础上保障法律权威,实现权力敬畏法律,权力敬重人民。为此,首先要真正贯彻宪法的至高无上地位,做到权力敬畏法律、权力敬重人民,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偏好和注意力而改变。其次要在利益调整中注入法治化内涵,将社会冲突、矛盾纳入到法治化轨道来解决。再次是在现代化转型中实现法治与人治的有机耦合,避免传统人治思维和形态的复活。

综上所述,当前我国政治信任外部化情况已非常严重,但是独特的民族政治文化及政治生态结构促使公众对党和政府,尤其是高层仍保留着相当的政治信任,整个社会的政治信任生态未出现大范围断裂。但是政治信任外部化的严峻形势也促使我们反思当前的治理理念,以积极姿态和魄力回应改革中的难题。如果我们能够及时进行变革,修复制度中的漏洞,政治信任的增加将呈增量反应,最终实现强国、富民、和谐的“中国梦”。

[1]张宇.当代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社会心理失调与重构[J].前沿,2007,(2).

[2]安德鲁·海伍德.政治学核心概念[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

[3]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北京:三联书店,1997.

[4]刘建军.论社会转型期政治信任的法治基础[J].文史哲,2010,(4).

责任编辑 申 华

D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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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3)06-0024-04

黄心华(1981—),男,宜春学院讲师,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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