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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空间结构不对称性现象的认知解释
——以空间介词“上”、“下”为例

2013-05-25冯韬郭熙煌

湖北社会科学 2013年6期
关键词:不对称性空间结构对称性

冯韬,郭熙煌

(1.九江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西 九江 332005;2.湖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2)

语言空间结构不对称性现象的认知解释
——以空间介词“上”、“下”为例

冯韬1,郭熙煌2

(1.九江学院 外国语学院,江西 九江 332005;2.湖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2)

空间概念是最重要的概念,是人类理解其他一切概念的基础。语言的对称性与不对称性是一对矛盾统一体,语言空间结构一方面是对称的,从另一方面看又是不对称的,它们互补共生。语言空间结构是把一些空间关系与特征映射到非空间关系和特征上的一种结构,它的不对称性有其自身的经验基础。我们对空间关系的理解是基于我们的经验知识,包括对客观世界的理解和社会等级的认同。我们的经验影响着语言的结构,作为人的基本经验之一的空间概念也必定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结构。

空间结构;不对称性;认知;解释

1.引言

空间概念是最重要的概念之一,儿童最先获得的是空间概念,然后根据空间概念去获取其他概念(Piaget,1956; Bowerman,2008)。儿童的空间认知经历一个从拓扑空间(topologicalspace)到投射空间(projectivespace)最后到欧几里得空间(Euclideanspace)的过程。人类对空间概念的认知首先反映在语言的空间结构上。语言结构(包括空间结构)既有对称性的特点,也有不对称性的特征。郭熙煌(2005,2009)运用认知语言学的原型理论对相同词类在相同句式中显示出的非对称性表现进行了分析,并指出它们虽然存在结构差异性(不对称性),但在语义概念结构上呈现相当程度的象似性。也就是说,不对称性句法结构与人类对现实世界的经验感知存在一种内在的对应关系。同理,与其他语言结构一样,空间结构的不对称性也有其相应的经验基础。

在所有语言中,“上”、“下”空间概念是人类最先获取并使用最为广泛的。除了表达基本的空间方位关系以外,“上”、“下”概念还可以延伸至其他抽象概念关系的表达。本文从认知语言学的基本原理来解释“上”、“下”空间概念的不对称性句法现象。

2.语言空间结构的不对称性现象

语言的对称性与不对称性是一对矛盾统一体,犹如语言的离散性(discrete)与连续性(continuous)。对称与不对称都是语言结构的基本形式,语言结构一方面是对称的,从另一方面看又是不对称的,它们互补共生。对称性与不对称性句法结构都是较为普遍的语言现象,如Iwalkedupthehill.(我在爬山/上山)和Iwalkeddownthehill.(我在下山)。英文的句子结构都是“主语+谓语+介词短语”,属于中文的动补结构,空间介词up和down(“上”和“下”)分别表示空间抽象域的“上”、“下”方向,在句中有着相同的语法特征,呈现出对称性的特点,因为它们除了介词up/down之外其他所有成分都相同。汉语的动宾结构“上山”和“下山”也同样具有这种对称性特征。这种“上”、“下”对称性结构普遍存在于人类语言结构之中,如:

1a.Thetemperaturewentup.(气温上升)

1b.Thetemperaturewentdown.(气温下降)

2a.Myspiritsrose.(士气高昂)

2b.Myspiritssank.(士气低落)

3a.上酒店/上厕所3b.下馆子/下厨房

以上a组句子表示“上”的语义概念,b组句子表示“下”,它们的句法结构、语法特征呈现明显的一致性,且语义顺畅。关于语言的这种对称性特征,汉语语法学家黄伯荣、廖序东(1985:312)指出:“语法特征相同或相近的一些词,往往可以概括出共同的意义。反过来说,能概括出共同意义的一些词,大都具有相同或相似的语法特征。”这就意味着相同的词类能够概括出共同的意义,因为它们具有相同的语法特征,比如,名词可以充当主语、宾语、能受修饰语修饰、有复数(印欧语言)形式等等。

然而,这只是句法结构的一种形式,自然语言在更多的时候往往还呈现出另一面,即句法结构的不对称性现象,它是指相同词类的词或短语在同一句法结构中有着不同的语言表达方式,即一种合乎规范,另一种不合乎规范。这种现象一方面是由同一词类典型性成员与非典型性成员造成的(参见郭熙煌,2005;2009);另一方面,它是空间认知图式所造成的差异。比如:

4a.Hewokeupatseven.(七点睡醒了)

*4b.Hewokedownatseven.

5a.Heateuphislunch.(吃完了午餐的饭菜)

*5b.Heatedownhislunch.

6a.上酒店/上饭店

*6b.下酒店/下饭店

以上a、b两组句子分别表示“上”、“下”语义概念,除空间词汇外,它们在句法结构和语法特征上具有完全一致性。但是,与句1-3所不同的是,b组句子在语义上不成立,或者语义上很怪异。通过这几组句子,我们发现英语“上”、“下”的不对称性非常明显。4a表示七点的时候他睡醒了,“睡醒”就意味着一个人处于有意识状态,而“睡着”则处于无意识状态,这符合Lakoff的图式隐喻:有意识为上、无意识为下,从而解释了为什么4a是正常语句,而4b不可接受,“睡醒”就不再是无意识状态。5a表示把午餐的饭菜都吃完了,这里,up的基本义“上”已引伸出“结束”的义项,不再存留其原型义的空间痕迹,或者说它不再是空间原型成员了。因而,5b就没有类似的表达方式,是不可接受的。同样,6a可接受,而6b是不合规范的表达方式,它们都属于“上”、“下”的非对称性分布,这种现象在英语里和现代汉语里都十分常见。

汉语通常可以说“上酒店”、“上厕所”、“下馆子”、“下厨房”,而不说“下酒店”、“下厕所”、“上馆子”、“上厨房”等相关结构,对这种非对称性空间结构,国内学者进行了热烈讨论(陆俭名1995;刘国辉2008;杨子、王雪明2009)。这类结构高度相似,都是空间动词后接表示方所的名词,但是为何对称性义项产生不对称性结构呢?从认知的角度,我们知道空间概念“上/下”的基本义可以映射到抽象认知域,并进而表示社会心理等级的高低。等级高与“上”相关,等级低与“下”有关,这符合Lakoff所说的隐喻图式:社会地位高是“上”,社会地位低是“下”,或者说是“好是上、坏是下”的认知图式。

一般认为去饭馆吃饭是较为平常的事情,相对酒店、饭店而言,“饭馆”的社会等级度较低,通常与“下”搭配,因此,人们可以说“下馆子”,而“上馆子”通常不被接受,也就是,语用上的相对淘汰性,接受度很低。同理,与厨房相关的事务旧时通常都是由下人或社会地位较低的人承担的,所以,人们通常说“下厨房”,而不是“上厨房”。但是,“上厕所”中的“上”与社会等级的高低并无直接关系,人们仍然只能说“上”,而不能说“下”。这可能主要是由于“上”从其原型义引伸出了“由内向外移动”的义项,因为旧时厕所一般设置在屋外,故形成了“上厕所”或“去厕所”这一说法。这种解释为“上酒店”、“上厕所”与“下馆子”、“下厨房”等表达方式的成立提供了理据,但不能解释“上/下”所体现的对称性义项为何不能互换,如“下厕所”、“上馆子”。前者绝对不可接受,后者接受程度较低。无论是“上/下”的原型义引伸是“由内向外移动”还是“由外向内移动”,无论厕所是在室内还是在室外,去厕所总归是“上厕所”,而不是“下厕所”。另一方面,社会地位的高低是相对概念,对贫困人家而言,下馆子吃顿饭可能是一种奢侈。即便如此,“上馆子”的接受度依然很低。

在“下馆子”和“上馆子”结构方面,认知语言学的社会心理等级高低的“上下”观具有较强的解释力。关于“上馆子”的语用接受度较低的说法,我们通过以下对比或许可以更清楚地发现它们之间的内在关系。如:

上酒店上饭店上饭馆上馆子

*下酒店下饭店下饭馆下馆子

为什么汉语可以说“上酒店、上饭店、上饭馆”而不倾向于说“上馆子”?这四个名词都是表处所的,意思都是“吃饭的地方”。我们注意到“酒店、饭店、饭馆、馆子”所隐含的等级程度依次递减,“酒店”等级最高,“馆子”最低,其后缀“子”是表示“小、轻视”的意思,这在许多语言中普遍存在,Greenberg(1966)将这种后缀概括为人类语言共性之一。由此看出,“上/下”与社会等级程度的高低相关。此处的高低有两种含义:一是“上/下”与社会地位的高低有关;二是与动词“上/下”后接的名词短语所体现的等级程度高低有关。等级程度低与“上”的搭配标记性就高,等级程度高与“上”的搭配标记性就低。这就是说,程度低是与“下”联系在一起的,程度高是“上”的语义指示特征。这种分析较好地解释了上述表达式的合理性。

对“上厕所”这一独特表达方式,杨子、王雪明(2009)指出,“上厕所”的表层结构是空间动词后接方所名词,其深层结构是“动词+事物/事件宾语”结构。虽然这两种结构都可以表示“实施某行为以满足人类新陈代谢的生理需求”,但后者通过转喻指代行为,表示“实施某动作行为”义项。动词“上”体现的是“实施动作行为”的动作义(具有“做/干”的义项),而不突显移动义(“由一处到另一处”的义项)。由于空间动词后的名词不是表示方所的,而是表示事件的,所以“上厕所”成立,而“下厕所”不成立。这种研究方式挺新颖,可以看做是“上-下”意象图式的补充。

3.空间结构不对称性的经验基础

Svorou(1994)在《空间语法》中提到,我们对客观世界的理解是基于我们的经验知识,而不是科学知识。同样,我们对空间关系的理解也是基于人们的经验知识,包括对客观世界的理解和社会等级的认同。

人类语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上”“下”不对称现象呢?认知语言学认为,这与我们人类的身体构造有关,在我们体验世界的过程中,垂直性在身体上是最为显著的空间层面。Vyvyan&Green(2006)指出:

人类是直立行走的动物,因为我们是头朝上脚朝下;在引力的作用下,人类身体的垂直轴(verticalaxis)在功能上是非对称的。这就意味着垂直轴的特征是上-下或顶部-底部不对称性的:我们身体的上下部器官是不同的(pp.178)。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或概念者(conceptualizer,相当于Langacker所说的射体或Talmy的图形)所处的外部环境也具有内部垂直不对称性,即顶部是天空,底部是地面。于是,上和下就有了不对性特征。比如,在我们之上的事物就容易感知得到,因为没有障碍物。而地面上的事物尽管在我们的视觉范围之内,但可能存在这样或那样的障碍。也就是,概念者的运动是“上”、“下”语义结构的内在动因。

在“多为上、少为下”(MOREISUP,LESSISDOWN)空间关系方面,它们的经验基础是:当我们往容器添加东西时,容积增大,容器里东西的高度也会随之增加,反之亦然。由此引伸出工资上调、物价上涨、温度上升、通货膨胀上扬、消费下降、物价下跌、气温下降、音量降低等语言现象。

同样,在“地位高为上、地位低位下”(HIGHERSTATUS ISUP,LOWERSTATUSISDOWN)空间关系方面,它们映射的经验基础是:在原始社会,身体力量大小通常与身材高矮或大小相关;在格斗中,高大的猎人比矮小的猎人处于更有利的地位,并且格斗通常是胜利者把失败者压在身下作为结束(Lakoff&Johnson,1980)。由此引伸出上级、上调、上级部门、上访、上司、上座、上天堂、下级、下放、下级部门、下达、手下、下台、下地狱等表达方式。

再如,在“好为上、坏为下”或“理想状态为上、不理想状态为下”的空间图式上,它们的经验基础是:理想状态通常处于上方,不理想状态则处于下方。当状态好转时也是走上坡路,不好时则是走下坡路。状态方面包括人的心理状态、情绪状态、人或物的物理状态和事件状态等。由于人是直立行走的动物,身体姿态总是和情绪状态联系在一起。当我们高兴时,昂首挺胸;而悲伤时则会耷拉脑袋,双肩下垂。当我们处在意识状态下,是头朝上、脚向下。我们睡觉是躺的姿势,起床后是站的姿势。健康是一种理想的状态,而生病或死亡则是一种不理想的状态。于是,语言便产生了高兴、进步、前进、高档、上课、上班、步入佳境、悲哀、退步、后退、低档、下课、下班、陷入困境等表达方式。这类空间关系(图式)还有很多,Lakoff归类了十多种。

4.语言空间结构不对称性的认知解释

语言空间结构本质上是一种空间隐喻,它是以空间概念为始源域,向其他目标域映射并获得抽象意义的认知过程。与结构隐喻不一样,空间隐喻不是以一个概念来建构另一个概念,而是通过空间概念如上下、内外、前后、深浅、远近、中心边缘等来理解非空间方位概念所构成的隐喻,它是把一些空间关系与特征映射到非空间关系和特征上来,这样,人们就很容易借助于空间概念来理解抽象概念。

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类的空间感知能力是一种最基本的能力,人类的空间经验也是早期个体成长过程中最早获得的基本经验之一。瑞士著名心理学家Piaget的发生认识论(geneticepistemology)学说证实了这一点(Clark,1973)。此外,大量心理语言学及人类学研究表明空间概念是人们理解其它概念的基础,人类的空间观念的形成先于时间观念,儿童的空间感知先于时间感知(Bowerman,2008)。

空间隐喻(“上下”)不是随意生成的,而是有其自身的物理和文化基础的。空间概念通常以与人类生理经验相似的方式投射到其他抽象认知域中,并提出了十种“上下”图式隐喻(参见Lakoff&Johnson,1980)。

从这些不同的图式,我们发现空间隐喻与我们的身体有某种内在关联。如前所述,人们身体的不同姿势与人的情绪、情感有某种内在的联系。一般而言,垂直挺拔的姿势与积极的情感相关,而低沉向下的姿态常常与挫折、痛苦、忧伤等情感有关。

就空间“上下”概念而言,Gibson(1969)早就指出,“上下”关系是最基本的空间概念,这是因为它以地球引力为基础。这种空间关系人们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如“杯子在桌上”、“墙上挂着一把剑”、“苹果从树上掉下来”等。我们通过这种直接的经验的空间关系来理解其他空间关系和非空间关系。

Lyons(2000)说,在经验世界中,由于受到身体构造、神经生理器官和地球引力等因素的影响,垂直性(verticality)在身体和心理上都是最为显著的空间层面,人们根据身体经验可以感知到“高”为“上”,“低”为“下”。

Lakoff&Johnson(1980/1987)指出,概念是通过身体、大脑和对世界的体验而形成的,并只有通过它们才能被理解,概念是通过体验,特别是通过感知和肌肉运动能力而得到的。因此,空间“上下”概念可以通过身体体验辐射至许多抽象领域,如情绪、意识、道德、收入、价格、温度、音量、尺寸、时间、掌控、社会等级等。他们认为人类的范畴、概念和推理并不是对外部现实客观象似或镜像的反映,而是由我们的身体经验所形成的。我们获取知识的基本形式是通过空间关系概念、身体与环境的互动,这种互动是我们获取知识的认知基础。所以,我们可以说反映在语言中的现实结构是人类心智的产物,而心智又是身体经验的产物。

现代汉语可以说“前是上,后是下”、“北是上,南是下”,“靠近观察者是上,远离观察者是下”,比如,上前、退下、上北京、下广州等等。英语也大体如此。Shepard&Hurwitz(1985)从视觉的角度验证了“前是上,后是下”空间认知域的经验感知基础。比如,我们在外面行走时,我们注意到前方平面道路上一前一后A.B两点。这两点被投射到我们和道路之间的一个纵向垂直平面上,B的投射位置B′在A的的投射位置A′之上。当我们将目光从A移向B,或将手臂先指向A再指向B时,我们的眼睛和胳膊要向上移动(蓝纯,2005:155)。如图所示:

从观察者的视角看,前方道路上B在A的前面,但这两点投射到纵向平面上的位置是B在A的上面。这就是说,水平道路的前后方向与投射到纵向平面的上下方向呈现一种内在对应关系。此对应关系只有通过投射才得以体现出来,它解释了“前是上,后是下”的深层原因,但该视觉图式却无法解释“靠近观察者是上,远离观察者是下”。

5.结语

人类借助自己的身体来认识现实世界,语言结构要受到人类认识现实世界的制约,句法规则是现实对象的规律在语言中的投影。语言的形成包含两个方面的要素,即认知能力与经验世界或认知对象,并且语言系统是认知能力与认知对象相互作用的产物。一种语言的结构映射出一个人的思维结构。我们的眼睛、耳朵和身体结构虽然独立于我们的语言能力,但却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空间概念是人类的重要经验之一,既然我们的经验影响着语言的结构,那么作为人的基本经验之一的空间概念也必定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结构。

[1]Bowerman,M.Whysomespatialsemanticcategories arehardertolearnthanothers[A].InJ.S.Guo&El.Lieven (eds.),CrosslinguisticApproachestothePsychology[C].Hove: PsycholoyPress,2008.

[2]Lakoff,G.&M.Johnson.MetaphorsWeLiveBy[M]. Chicago:TheUniversityofChicagoPress,1980.

[3]Lakoff,G.Women,Fire,andDangerousThings:What CategoriesRevealabouttheMind[M].Chicago:TheUniversity ofChicagoPress,1987.

[4]Lyons,J.LinguisticSemantics:AnIntroduction[M]. Cambridge:CUP,2000.

[5]Piaget,J.&Inhelder.TheChild’sConceptionsof Space[M].London:Routledge,1956.

[6]Shepard,R.&S,Hurwitz.Upwarddirection,mentalrotation,anddiscriminationofleftandrightturnsinmaps[A].In S.Pinker(eds.),VisualCognition[A].Cambridge,MA:MIT Press,1985.

[7]Svorou,S.TheGrammarofSpace.Amsterdam:John Benjamins,1994.

[8]郭熙煌.语言认知的哲学探源[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9]蓝纯.认知语言学与隐喻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

[10]杨子,王雪明.试析反义词“上”、“下”在一组动词性组合中应用的不对称性[J].语言科学,2009,(1).

责任编辑 邓 年

H042

:A

:1003-8477(2013)06-0132-04

冯韬(1987—),男,九江学院外国语学院助教,英国曼彻斯特城市大学硕士。郭熙煌(1963—),男,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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