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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及其时代价值

2013-04-11包国祥

关键词:游牧民族游牧农耕

包国祥

(内蒙古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

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及其时代价值

包国祥

(内蒙古民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43)

在蒙古族神话传说、英雄史诗中承载着丰富的以英雄主义为主线的乞颜精神。蒙古部落敢于牺牲、团结协作、甘于奉献、关爱生命的强悍的乞颜精神,是中华草原游牧民族精神的精髓,是蒙古族走向统一、崛起的力量之源,也是今天弘扬中华民族锐意改革创新、富于开拓进取的时代精神所不可或缺的本土精神资源。富有关爱自然、敬重生命、开放意识和协作观念的古代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作为自古以来传承文明、奋发图强的中华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曾为世界各民族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也必将为当今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的世界各民族共同的话语体系有所作为。

蒙古族;乞颜精神;时代价值

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是当今我们中国人共同的心声。何为复兴,复兴意味着我们曾经几度在世界历史舞台上兴盛并引领过世界发展潮流。在中国历史上,无论是汉唐时期,还是元明清时期,华夏民族和游牧民族一起曾创造了灿烂的中华历史文化,为世界所瞩目。然而,清朝后期中华国力开始衰落了,中国近代历史就成了一部被西方列强奴役的历史、殖民的历史。一般认为衰弱的原因主要是中国近代社会生产力低下,科学技术十分落后,清代统治集团夜郎自大心态,实施闭关锁国政策等不一而足。诚然,我们不能完全否定这些因素的决定性作用,也不反对把国力的兴衰归结于生产力、科学技术以及社会政治制度等因素。然而,生产力、科学技术以及社会政治制度等诸因素本身并不是自因自足的,导致生产力低下、科学技术落后以及社会政治制度封闭腐朽的原因本身还有待于进一步探讨与澄明。本文认为,与生产力、科学技术以及社会政治制度等因素互为表里的民族文化精神因素对国家、民族兴衰的制约作用更为根本;也就是说,民族凝聚力以及富有代表性和生命力的民族伦理精神的一度衰退是近代中国落后的更深层原因;而民族伦理精神的衰退,归根到底是由于操守封闭保守的生产方式。

依据历史唯物主义,社会生产方式是制约社会历史兴衰的决定性因素,包括社会生产力归根到底也受制于社会生产方式。因而不能把生产方式概念简单等同于生产力概念。生产力十分落后的游牧生产方式曾经蕴育了古代蒙古部落敢于牺牲、团结协作、甘于奉献、关爱生命的强悍的乞颜精神。古代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是中华草原游牧民族精神的精髓;它深刻地影响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也深刻地影响了世界;它是当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宝贵的本土精神资源,因而,在今天亦具有其弥足珍贵的时代价值。

一、生产方式与民族伦理精神

所谓民族伦理精神,乃是一个民族伦理意识、生存意识、进取意识、竞争意识等诸种人性意识的综合体现。谈及人性,自古以来性善性恶论之争,一定程度上既反映了中西文明的分野,又显示了农耕文明、游牧文明、海洋文明乃至工业文明等不同文明之间的差异。《狼图腾》的作者姜戎先生的一段话富有哲理:“人类脱胎于野兽,远古时期人类的兽性狼性极强,这是人类在几十万年残酷竞争中赖以生存下来的基本条件。没有这种凶猛的性格,人类早就被凶残的自然环境和兽群淘汰了。但是兽性狼性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危害也极大,如果一个国家里的人群全像狼群一样,这个国家里的人群就会在互相厮杀中同归于尽、彻底毁灭。人类的文明就是在不断抑制和驾驭人类自身的兽性和狼性才逐步发展起来的。这是古今中外的圣贤、思想家和政治家们所思考的基本问题之一。但是,如果完全或大部消灭了人性中的兽性和狼性,甚至用温和的羊性和家畜性来替代它,那么,人类就又会失去生存的基本条件,被残酷的竞争所淘汰,人类的文明也无从谈起。”[1]366依据历史唯物主义,没有永恒的、绝对的、抽象的人性,历史上的性善论和性恶论都是相对的。西方文化相对倾向于性恶论:认为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以至于西方古典经济学的经济人假定也在一定意义上源于性恶论。东方文化相对倾向于性善论,认为人之初性本善,以至于东方文化相对比较注重人性修养的德性伦理学。然而,按照马克思主义学说,生产方式是社会历史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一个民族的生产方式决定该民族的伦理意识、生存意识、进取意识、竞争意识等诸种人性意识。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培育不同的人性意识,从而造就不同的民族伦理精神。比如,农耕生产生活方式相对容易培育和平温和的生存意识、人性意识,从而相对容易造就和谐向善的民族伦理精神;游牧、海洋以及工业生产生活方式相对容易培育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竞争的生存意识、人性意识,从而相对容易造就开放、商贸、勇敢、果断、冒险的民族伦理精神。所以说,人的本质不是既定的,没有与生俱来的抽象人性。同理,生活于不同历史时代、不同生产方式条件下的人是现实生活领会的人,生活于不同历史时代、不同生产方式条件下的民族亦是现实生活领会的民族;没有抽象的民族存在,没有脱离生产生活方式而存在的所谓的民族性格和民族精神。

对于统一的中华民族历史发展来说,游牧生产生活方式和农耕生产生活方式一直以来是长期共存互补的。严格来说,在古代社会条件下这两种生产生活方式并没有何者更为先进何者更为落后之分,即便是站在今天的科学技术视野去看,这两种生产生活方式的科学技术含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传统观点认为游牧民族虽然可以在武力上征服中原,但是中原农耕民族却可以用中原农耕文化征服游牧民族。这实际上是一种违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这种观点最大的失误在于否定了最根本的非文化因素——华夏农耕土地的征服作用。华夏广阔的农田能够征服和软化古代任何武功强悍的游牧民族,华夏农田的征服作用远远超过文化上的作用。游牧民族被中原农耕文化征服的观点的片面性,又在于它否定了中原农耕文化中的游牧成分,否定了中原农耕文化中的游牧民族的部分所有权。而且,实际上游牧民族也不是被动地被中原农耕文化征服,而是游牧民族主动地选择了中原农耕文化,而这种主动选择重要的原因也是由于中原农耕文化中有游牧文化的成分[1]381。

只有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分析社会历史问题,才有可能解开历史之谜。“农耕土地的征服作用”乃是“农耕生产方式的决定作用”的通俗表达。关键在于马克思主义的生产方式概念同我们后来归纳出来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力决定论、经济决定论的“生产力”概念的差别。拥有当时世界上最多的人口、最发达的生产力、最先进的火药武器、最智慧的《孙子兵法》的北宋,面对女真金国几乎不战而败、迅速灭亡。党项西夏、北宋、南宋、女真金国、契丹辽国生产力无不发达、国富民丰,但各个都被游牧民族或更强悍的游牧民族一一灭国。生产力不同于生产方式,后者乃是生活方式。生活方式即为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生产方式)的决定作用,即可概括为“生活决定意识”。[2]“一个民族要想复兴和富强,必须发展生产力,但绝不能‘惟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是振兴民族的基础,但还不是基础的基础。必须把培育强悍进取的民族性格和发展生产力同时并举,这才具备民族腾飞的两个翅膀。”[1]387当今信守经济决定论、惟科学主义者不乏其人。然而,根据历史唯物主义,从事何种生产生活方式这一社会历史的根本问题,并非与操守何种生活信念、崇尚何种人生价值观无关的单纯生产力或经济能力问题*关于把历史唯物主义解读为生产力决定论或经济决定论是第二国际以来把马克思主义学说实证化、教条化的主要表现形式。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学术界对历史唯物主义实质的理解基本形成了共识,有关问题参见著名学者孙正聿《历史的唯物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的新世界观》(《哲学研究》2007年第3期)、刘福森《生存的关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解释原则》(《理论探讨》2002年第2期)以及王德峰《从“生活决定意识”看马克思的哲学革命的性质》(《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1期)等论著。。操守惟生产力论、急功近利、实用主义、极端功利主义价值观可能获得一个时期的社会发展,但是终究不会使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强盛。

二、游牧生产方式蕴育的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

据史料记载,公元前3000~前2000年游牧生产方式就已经在蒙古高原确立,游牧民族由此便开创了英雄崇拜的时代。其实,英雄崇拜是古代社会普遍现象,无论是森林草原狩猎游牧民族,还是海洋航海民族,乃至农耕民族都曾有过各自的英雄主义时代。然而,森林草原狩猎游牧民族和海洋航海民族固有的生产方式所决定似乎其英雄主义更强烈。古代蒙古游牧民族经历了漫长的英雄崇拜的时代。在蒙古族神话传说、英雄史诗中承载着丰富的以英雄主义为主线的民族精神。

一般来说,由农耕生产方式创造的农耕文明很难形成英雄崇拜,从而也就很少产生英雄史诗。因为农耕生产方式造就的相对安逸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狩猎游牧生产方式和航海生产方式形成于广阔的森林草原和海洋,由于它的不稳定的自然环境、无保障的生活条件等诸种因素所决定,狩猎游牧生产方式和航海生产方式极易培育开放、冒险、进取的竞争意识。因而,由狩猎游牧生产方式和航海生产方式创造的狩猎游牧文明和海洋文明容易形成英雄崇拜,狩猎游牧民族和海洋民族从而也就盛产英雄史诗。英雄史诗的主要内容就是弘扬部落英雄精神,如古希腊的酒神精神,古代蒙古族的乞颜精神等。

蒙古语“乞颜”一词来源于蒙古远古氏族社会族源神话中的乞颜氏族的称谓。蒙古语“乞颜”意谓从山上流下的勇猛湍急的“洪流”。因为乞颜人生性直率而又富有凝聚力、刚强而又勇猛无畏,故以此命名。据波斯历史学家拉施特《史集》记载的《额尔古涅·昆传说》,约在成吉思汗出生前两千年,蒙古部落与突厥部落之间发生一场战争,蒙古部落战败,仅余两男两女,他们历经艰险,逃到叫作额尔古涅·昆的深山逃难。这四个男女互相配偶,长期在此繁衍。久之感到地狭人稠,拥挤不堪。山谷的狭窄限制了人的发展,而走出这狭窄的山谷,只有一条同样狭窄的山道。面对着新的困难和挑战,部落成员齐心协力,团结一心,克服重重困难,化铁熔山,最终走出了这狭隘的山谷,完成了整个部落的迁徙和转移[3]251-252。《史集》记载的《额尔古涅·昆传说》中所叙述的这段历史也称为乞颜氏族化铁熔山传说。

化铁熔山传说以神话的形式叙述祖先历史的同时,生动而真实地讴歌了远古祖先不畏艰险、团结协作、甘于奉献、奋勇拼搏的乞颜精神。化铁熔山传说所蕴育的乞颜精神之所以会代代相传,流传至今,不断内化于蒙古民族的意识之中,形成共同的民族心理、民族性格和民族共识,最终转化成为蒙古民族不屈的脊梁和民族伦理精神,是因为乞颜精神中还蕴含着蒙古民族热爱生活、关爱生命的不竭动力。

三、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的时代价值

蒙古部落敢于牺牲、团结协作、甘于奉献、关爱生命的强悍的乞颜精神,是中华草原游牧民族精神的精髓;它深刻地影响了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也深刻地影响了世界;它也是当代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宝贵的本土精神资源,从而在今天亦具有其弥足珍贵的时代价值。

历史证明,在政治经济上不能复古,否则就是倒退;但在民族精神上必须经常“复古”[1]387。西方的“文艺复兴”就是一次非常伟大和成功的“复古”运动。试看中华文明的历史进程,古羌族“宁肯战死,不愿病终”的游牧精神,还有早在春秋以前就产生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以及稍后产生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中华民族精神,都是中华文明从未间断、永葆生机的精神资源。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革命精神,今天,中国各族人民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的历史时期所表现出的奋发图强的改革精神,其内涵如同上述从来都不曾间断的中华民族精神包括中华民族组成部分的各少数民族如蒙古族乞颜精神一样,因而可以说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时代体现。其实,乞颜精神何尝不体现在世界各民族历史进程中,乞颜精神乃是一种在世界历史上从古至今不断奋进,并仍在当代社会高歌猛进的开拓进取精神。

敢于牺牲,团结协作。据拉施特《史集》记载,乞颜人的勇敢与拼搏精神是无与伦比、势不可挡的,令其他部落景仰和钦佩[3]44。当蒙古民族祖先遭遇突变,濒临灭亡,逃难到额尔古涅昆之后,依靠自己顽强的毅力和拼搏精神,战胜重重困难,积极开拓新的生存环境,使部落得以继续生存、繁衍乃至不断成长壮大。蒙古族同心协力、团结统一的乞颜精神的形成也是在和自然环境搏斗中不断锤炼而强化的结果。乞颜精神的传承、弘扬客观上也是与当时蒙古各部人民要求统一的愿望相适应的,也是在当时蒙古各部人民积极响应、认同和参与下共同实施的结果。团结协作不仅是古代游牧生产生活方式所必需,而且也是现代生产生活方式所必需的根本条件。虽然现代市场经济的原则是人人都从私利出发从事各种交易(经济人假定),但在实际市场运行中又必须遵循团结协作、诚信互利原则。否则,市场交易无法正常进行,甚至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现代市场经济社会是风险社会,更需要地区之间、国与国之间加强共识、互利合作。

甘于奉献,关爱生命。甘于奉献首要的是体现在对自然对生命的“大爱”。蒙古游牧民族对草原的眷恋和礼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们能闻到草的清香和体验到草的风浪,甚至是草的气息。蒙古游牧民族热爱每一个生命,包括最幼小的生命。总之,蒙古游牧民族爱惜一切具有活力的东西和事物。最不可思议的大概就是蒙古额吉(母亲)“贺日黑”这个词[4]258-259。这里内蕴着草原母亲对生命的无限深情丰富的关爱:它可能是草原母亲亲吻爱子的额头,为他远行的祝福;它可能是对于一个饥寒交迫的异乡人的怜悯,也可能是对于一个异族姑娘身处他乡的心痛;它或许是对一个小羊羔吮吸母奶时的一声叹息,或许还是对一根小草裸露根系的感伤。游牧生产生活方式所培育的以牺牲“小我”利益来保全草原生态“大我”的甘于奉献的乞颜精神,是任何一个民族在任何历史时期都须提倡的民族精神。以牺牲自然生态环境为代价换取暂时局部生存利益的粗放型工业生产方式已经暴露出了它的弊端,一味索取自然的“小我”生命意识和奉献自然的“大我”生命意识的对比,昭示的是秉承不同生活价值观的深层问题。甘于奉献、关爱生命不仅是古代游牧生活方式所孕育的民族精神,而且也是培育现代生活竞争精神所不可或缺的根本条件。吃苦耐劳、甘于奉献,更是一种超功利主义的人生境界。蒙古游牧民族崇尚生命、热爱生命、甘于奉献的传统价值观,依然是今天最值得弘扬的价值观。蒙古游牧民族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和希望。他们赞美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他们甚至会用《呔咕歌》的歌声让一个遗弃幼羔的母羊和母驼留下内疚和悔恨的眼泪,让铁石心肠的牲畜回心转意,让牲畜也懂得珍惜每一个生命[4]259。 在游牧民族的话语当中,文明是对一切生命的礼赞和对自我的节制,这是游牧民族所理解的文明的最基本含义。他们很少放纵自己的贪欲,而是把大自然看作生命的摇篮。游牧民族视大自然是一种有生命的有机自然观,这种自然观是我们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最基本的生存论前提,也是我们作为一个新的物种应遵守的最基本的伦理法则。对于古代游牧民族来说财富的拥有不仅不是文明的标志,更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标准。

四、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的现实启示

试想,如果一个民族或一个国家一味奉行急功近利,追求短期效益,操守充满小农意识的生产生活观念,缺乏尊重差异、包容多样的时代精神,那么纵然从事的是现代工业生产方式,然而它的经济社会发展终究是迟缓的、没有生命力的,甚至是短命的。在充满小农意识的生产生活观念支配下从事现代化生产,获得以牺牲可持续发展为代价的所谓的经济增长,必将导致投资效益低下,从而陷入土地荒漠化的进度和地下水跌落的速度远远超过经济发展速度的得不偿失的境地,其不可持续发展的命运将是注定的。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能否实现可持续、能否有效解决发展与民生的矛盾,关键在于转变发展理念和发展方式。当今时代,由于西方科学主义和现代极端功利主义价值观的侵蚀、影响,我们往往容易淡忘甚至丢掉自己的优秀的文化传统,尤其是人与自然协调发展、和谐共生的有机自然观。因而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大力弘扬自古以来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和如何培育集传统优秀文明与现代文明于一体的时代精神。

民族精神是一个历史的产物,具有历史继承性和时代的印记。每一个民族在其自身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都有着与不同历史时代相适应的鲜明的时代特征,并随着社会历史与时代的变迁,对以往的民族精神进行了扬弃。但民族精神最具有代表性的和极具有生命活力的部分会永远闪耀着生命的光辉,并形成这个民族所独有的精神内核与风貌。蒙古族乞颜精神就是游牧生产生活方式的产物。游牧生产生活方式造就培育了敢于牺牲、团结协作、勇猛无畏、甘于奉献、关爱生命的乞颜精神。蒙古部落乞颜神话所孕育的乞颜精神是蒙古族民族伦理精神产生的活水源头和具有生命冲动力的、经得住时代考验的核心与灵魂。

在新的历史时期,我国大力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培育积极进取的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大力提倡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等,这些战略决策具有深远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充分挖掘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积极因素,包括中华民族组成部分的诸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优秀遗产,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可持续发展、科学发展繁荣的必然选择。素朴的甚至还是原始的古代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是蒙古族走向统一、崛起的力量之源,也是今天弘扬中华民族锐意改革创新、富于开拓进取的时代精神所不可或缺的本土精神资源;富有关爱自然、敬重生命、开放意识和协作观念的古代蒙古族部落乞颜精神作为自古以来传承文明、奋发图强的中华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曾为世界各民族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也必将为当今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的世界各民族共同的话语体系有所作为。

[1] 姜戎.狼图腾[M].北京:长江文艺出版社,2004.

[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31.

[3] 拉施特.史集:第一卷第一分册[M].于大钧,周建奇,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4] 孛尔只斤·吉尔格勒.游牧文明史论[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2.

责任编辑:毛正天

2013-06-18

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蒙古族神话自然观与当代生态伦理学”的阶段性研究成果(项目编号:11YJA720001);2010年度内蒙古自治区社科规划项目“蒙古族神话自然观研究” (项目编号:10E038)。

包国祥(1962-),男,蒙古族,内蒙古通辽市人,教授,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会哲学、蒙古学。

C955

A

1004-941(2013)05-0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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