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新侨民欧洲文化认同与新侨乡本土文化重构

2013-04-11陈登平

三明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陈登平

（三明学院生态文化研究中心，福建三明 365004）

全球化思维的扩散、普及和延伸是从1980年代开始的，我们的改革开放和全球化思潮有点不谋而合的味道，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我们国家和社会的转型，现代化建设正是中国社会转型的标志。［1］（P2－3）三明市明溪县作为一个农业小县和纯客家县［2］（P278），能够成为“海西新侨乡”，有赖于改革开放和全球化大潮的共同作用。明溪的出国潮要从1989年沙溪乡沙溪村人胡志明第一个出国到意大利打工开始算起，至今已历 20 余年。［3］（P77）据统计，至 2008 年 12 月，全县已办理出国护照22 688人，实际在外11 673人，约占总人口的10%，分布在五大洲46个国家和地区，85%的人集中在欧洲的匈牙利、意大利、俄罗斯等国。他们中的90%获得身份，获得长期或永久居留权有5 500余人，占出国人员总数的50%，获得外国国籍的有60余人，侨眷5万人。明溪县成为名副其实的“福建旅欧第一县”、“内陆新侨乡”。［4］

目前，明溪县的经济总量仍然是三明市最低的①，面对着新形势，明溪县应该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打响自己特色品牌。由于中欧在政治、经济、文化领域的制度与发展水平的巨大差异，我们不可能完全照搬欧洲的文化，而是应该结合自身实际，在充分利用欧洲文化因子的同时，重构我们的本土文化，促进明溪各项事业的协调发展。

一、欧洲文化与明溪新侨民的欧洲文化认同

提起欧洲，我们的原有印象就是欧洲很多国家是老牌的殖民帝国，发展历史悠久，国力强盛，经济繁荣，社会民主，科技发达等。的确，欧洲也还有一些人还抱着固有的世界中心、文化优越等观点，这可从2008年北京奥运火炬在欧洲传递时受到的干扰得到证明，但欧洲文化不仅欧洲人自己认可，还被很多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所认可。二战后，欧洲提倡“多元统一”的欧洲文化认同。自“欧共体”成立以来，欧盟的组建，欧洲一体化进程越来越深入，虽然这 “多元统一”的欧洲文化认同在具体实践中会遇到很多困惑和困难，但这种倡导逐渐深入人心却是不争的事实。［5］（P3－10）

欧洲一体化离不开欧洲文化认同，欧洲文化认同以欧洲文化为基点，共同存在于欧洲民族文化之中：首先，西方现代的民主制度和理念是在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其次，基督教的普及是欧洲文化形成的一个基本要素；再次，欧洲各国的语言也具有相同的起源，这同样是欧洲文化认同形成的重要因素。［6］（P86）共同的民族文化起源只是一体化的必要条件，自然离不开欧洲官方的强力推行，如官方推出针对个人、群体、国家、泛欧等层面的不同政策，加强文化认同意识的 “欧洲文化日”、“欧洲环境年”等。［7］（P76－78）欧洲共同的文化认同使得欧洲很多好的观念深入人心。

“海西新侨乡”这些新移民和那些有很长移民历史的侨乡移民相比，在移民的目的上有很大的不同。明溪县是传统农业县，农民人口占了绝大多数，工业基础薄弱，文化事业欠发达。因此，出国人员的构成基本以农民为主，加上部分下岗工人。他们移民的目的显然首要考虑的是经济因素，即“旅欧第一县”的这些新移民奔向欧洲并不是认同欧洲的文化，而是认同了欧洲的经济。在全球化大潮和改革开放政策的共同推动下，地处福建内陆的明溪由封闭走向开放，和一般情况下农民只是向城市流动不同，明溪人在有了沙溪胡志明第一个到了意大利之后，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持久不衰的去欧洲淘金热潮。

目前明溪在欧洲的侨民基本只是单向仰视、接受和感触欧洲文化，而没有和欧洲文化进行平等双向交流，因为和那些出国人员具有“四年以上大学的受访者占到 78.8%”［8］（P77）的地区比，明溪移民以农民为主，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和欧洲人民进行文化深入交流显然不太可能。但在欧洲的工作和生活中，耳濡目染，也逐渐认同了欧洲文化中很多有益于我们各项事业建设和发展的因子。根据笔者和明溪归国探亲的这些新侨民访谈，在以下三个方面是他们对欧洲文化认同的主要内容。

第一，经济认同。欧洲经济是高度发达的经济，收入高，缺的是劳动力。这些是新侨民普遍的观点，他们也正是冲着这点去欧洲务工，尤其是早年靠偷渡去的。这里谈的经济认同并不是谈收入高的认同，而是欧洲在经济制度建设方面的认同。欧洲福利制度好，工人的权益可以得到较好的保障。根据从新侨民访谈中得知，欧洲工厂如果破产倒闭了，在工厂申请破产保护后首先要保证工人的工资。新侨民都是务工人员，对欧洲这样的政策自然是深感认同，所以，他们都不担心那些老板会拖欠或者不给他们工资。欧洲各国工会组织，对于保障工人的合法权益起到很大的作用。欧洲各国普遍都是高福利国家得到大家的公认。欧洲国家高福利的宗旨是“提高人的素质和责任感以增强国家的竞争力，实质和目的是为了顺应时代发展和资本主义变化的要求，构建资本主义社会福利政策的新模式……对各国经济增长、社会稳定、文明进步、个人发展以及改善人民生活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9］（P34－35）反观国内，我们的社会保障制度虽然也在逐步建立起来，但和欧洲那种高福利和完善的保障制度相比，仍然有不小的差距，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件也时有发生。这些移民原本的身份就是农民，一和欧洲的比较，他们自然就非常容易认可他们的制度模式。

对欧洲经济认同的另外一方面，就是欧洲产品的安全标准很高，尤其对环保的要求非常高。他们在欧洲超市购物是非常放心的，根本没必要担心食品安全问题，甚至连种在自家院子里的水果他们自己都不吃，理由是没有经过检验检疫。而国内不仅农贸市场不是让人放心的菜篮子交易的地方，即便是国内大型连锁超市，也经常发生食品安全事件。根据丛佩华对国内外梨标准的比对分析，我们国家食品安全的标准与国外也还有很大的差距［10］（P39－41），更何况我们还存在执法不严，有法不依的情况。相比之下，欧洲经济制度法规等的完善，使新侨民对欧洲的经济发展模式非常认可。

第二，文明认同。“海西新侨乡”的侨民们回国后最强烈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怎么过马路了，“中国式过马路”让这些新侨民很有些战战兢兢。他们也经常提起欧洲的马路非常干净，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欧洲很文明，学者到欧洲感受最深的也是欧洲的文明，具体体现在人们互相礼让，互相尊重，秩序良好，环境非常优美整洁，没有什么污染。欧洲的文明形成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而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欧洲的文明其实不仅是经济发展的结果，也和欧洲各国加强文明的立法规范与教育有着直接的关系，陆知中就明确说 “这个结果是法制的作用更是欧洲人自觉维护环境的结果。我想最重要的是教育特别是从幼年时代的启蒙教育才是最根本的因素 ”。［11］（P48－49）新侨民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和生活，自然对欧洲人民的文明感触很深，对欧洲文明认同的同时，也开阔了他们的视野，提升了他们自身的文明素质。

第三，身份认同。身份认同关系到新移民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海外的移民一般不再讳言自己是华人身份，甚至还乐意公开自己的华人身份。［12］（P17）但我们这里要说的不是他们华人身份的认同，而是他们是否认同自己在所在国的身份。根据前引数据，他们获得身份的达到90%，可仅有60余人获得外国国籍，还包括了不是欧洲的，只占了出国人口的8.62%。所谓的居留权，指的是合法劳工居留，并不是欧洲的“绿卡”，他们可以享受欧洲公民的大部分权利，就是没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正因为可以享受欧洲所在国公民的大部分权利，这些侨民在欧洲因为语言和习惯等因素的制约，而且他们大部分还是在中国人在欧洲开办的工厂务工。这些侨民大多数人从心底里认同自己是华人，使他们具有了爱国主义情怀，并十分关注祖籍地的发展。虽然他们不认为自己是欧洲人，但他们必须很在意的是自己所在国的居留身份，这居留身份不管是短期的、长期的还是永久的，都是他们可以合法享受所在国很多权利的保障。既拥有所在国居留身份又拥有中国国籍，使他们具备了双重的身份，为他们在中欧之间往返提供了很大便利，甚至可以在中国发展创业。

新侨民所认同的中欧文化之间的差距，正是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水平的差距，我们不可否认，更应该正视这些差距。全球化是时代进步的产物，欧洲文化对新侨民产生文化认同冲击的同时，更是为重构我们的本土文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契机。

二、“海西新侨乡”的本土文化重构

“随着全球化研究的日益深入，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清醒地意识到全球化并非天下大同的普世真理，也不会在民族国家和地区出现简单雷同的现象，关键在于它赖以实践的本土情形，因此全球化在世界各地便以多元的形式出现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中。”［13］（P137）对于明溪来说，在建设全面小康生活的现代化道路上，“海西新侨乡”应该立足于本土，吸收欧洲文化的有益因子，结合明溪县的县情，在借助于国家大力支持“海西”建设的今天，发挥自身优势，对新侨乡的本土文化进行重构，促进明溪各项事业的快速发展，提高侨乡人民的人文素质。

明溪目前的“回归工程”努力吸引侨资回国投资创业，已经取得了一定的实效，出国人员回乡投资城镇建设、生态旅游等经济发展项目。但还没有把“海西新侨乡”作为一个品牌纳入政府工作的战略考量，让“海西新侨乡”这一特色文化品牌成为明溪经济腾飞的助推剂。

（一）大力宣传“旅欧第一县”文化品牌，提升小县的知名度

作为传统的农业县，在三明的经济实力排在末位，明溪在三明的知名度确实不高，加大“旅欧第一县”和“海西新侨乡”的宣传力度，就可以大大提升明溪的知名度，为开放引资提供更好的机遇。

1.建立一个和侨民有关的陈列馆

明溪虽然移民历史不久，但通过搜集和侨民有关的物品和故事，可以看出政府对侨民工作的关心，有利于凝聚人心。陈列馆的建设地点自然是设在县城，同时陈列馆还可以成为每次召开归国华侨座谈会等的活动场所。陈列馆要成为明溪的标志之一，所以这个陈列馆就应该有欧式风格，这样才能加大文化宣传效应。

2.加大媒体等宣传力度

目前三大主流媒体是平面媒体、电视媒体、网络媒体。（1）平面媒体。现在排第一的主流媒体仍然是平面媒体，“旅欧第一县”和“海西新侨乡”的宣传自然首选平面媒体作为依托，包括报纸和户外广告。（2）电视媒体。电视媒体拥有的观众数量相当可观，特别是在黄金时间段，我们应加大投入，在电视媒体的黄金时段加强宣传。目前比较可行的做法是，与明溪台、三明台、福建台，尤其是央视四套等频道协商，在这些台的黄金时间段宣传“旅欧第一县”。（3）网络媒体。网络媒体是虚拟的媒体，同时也是最现代化的媒体，我们要充分运用这一媒体。目前明溪政府门户网站只有“海西新侨乡”几个字和简要的文字介绍，不够醒目。

无论是在明溪境内还是境外的各种活动场合，只要和明溪经济文化事业发展有关的，都可以适当进行宣传。让“旅欧第一县”和“海西新侨乡”真正成为明溪的文化品牌，成为推动明溪各项事业发展的有力推手。

（二）以生态和侨资为抓手，促进侨乡经济建设

明溪在欧洲的侨民对欧洲经济发达、环境优美、食品安全标准高等很是认可，因此作为侨乡，发展经济就应该以生态立县、强县，在资金上要充分重视侨资的引入和使用，打好生态县和侨乡这两大品牌，促进明溪经济协调发展。经济是一切文化的基础，要做好文化建设必须做强自己的经济。要做强经济，必须先要有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和比较完善的法律法规，明溪可以结合自身实际，对吸引侨资做好法律规范和保障。

1.生态立县、强县

明溪生态环境优美，是国家生态示范区，同时资源丰富，我们既要保护好生态环境，又要对环境进行开发利用。明溪目前主要以“红豆杉之乡”为主要标志，大力发展中药材，也取得了很不错的效果。在目前青壮年劳力大部分进城和出国务工，农村劳动力严重缺乏的今天，农林牧副渔各行业的发展就面临新的问题，即规模化问题。虽然能够引进部分劳动力，但只有规模化和机械化生产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劳动力短缺的问题。要解决规模化生产就要对土地所有权进行流转，也要解决农田土地平整的问题。明溪的自然资源非常丰富，红菇在整个三明乃至福建都是非常闻名的；森林资源的保护和开发也大有可为。生态养殖业是当地农民很好的开发项目，不过，这需要政府的扶持，尤其是贷款和宣传上的扶持。除了初级产品外，还可以和高校与科研院所合作对产品进行深加工，红豆杉的深加工就是很好的例证。

2.吸引侨资强势投入明溪的经济发展

近年来明溪出国人员每年汇回大量欧元，侨资充裕，比如沙溪乡，年创外汇就近千万欧元，这些侨民苦的也许就是太少投资渠道。明溪侨民在身份认同上大多数人都认同自己是华人，他们有“叶落归根”的传统思想，所以他们在国外也非常关注国内和家乡的发展。充分发挥这一情感纽带，为侨资投资家乡经济建设，开创便利和宽松的环境，甚至可以给出一定的优惠措施，这既是侨民们内心所希望的，也是侨乡经济发展所需要的。如何吸引侨资的强势投入，完全可以借鉴移民历史悠久的沿海侨乡，比如福清、泉州等地的经验，创建侨资工业园区，也可以鼓励侨资投资农业、生态旅游业、商业和文化事业等。

经济发展、环境优美是我们经济建设应该追求的目标，那种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发展，既不符合我们经济发展目标，也同样不符合这些侨民建设美好家乡的愿望。

（三）让欧式风格成为“旅欧第一县”的文化品牌

中国的城市建设尤其是住宅建设最受人诟病的就是千城一面，千房一面，没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明溪县基于全县人口总量小、县城人口少的实际情况，于20世纪90年代提出了“小县大城关”的目标。侨民解决家乡住房问题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20世纪90年代在原地分散重建；二是21世纪初以村为单位集中在村委会所在地新建，沙溪村和梓口坊村就是以这种模式新建“华侨一条街”；三是近几年在县城买地集中新建或购买商品房。第三个阶段的建房购房模式促进了“小县大城关”目标的实现。［4］解决侨民在家乡的住房问题实际就是解除侨民后顾之忧的人性化之举，应该说明溪的举措是明智合理的。随着城镇化建设速度的加快，房价的逐年攀高，购置房产成了很多侨民在国内投资等待升值的首选。既然是“旅欧第一县”，欧式风格的建筑样式自然也成为了很多开发商和自购地建房的首选风格，但农村的城镇化建设不可能都采用沙溪村和梓口坊村模式，否则很容易陷入形式主义。

城关的建筑风格目前也有一些小区模仿欧式风格，但没有真正的欧式风格小区。明溪提出的“生态立县”发展战略，县城的园林绿化工作以打造生态园林县城、创建最适宜人居环境，促进县城可持续发展为目标，大力开展绿化、美化工作，努力把县城建成一座富有诗意的生态园林县城。［4］在今后的规划建设中，欧式风格在规划中的应用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既不能用原有的审美情趣拒绝，也不能将欧式风格完全搬到明溪来，丝毫不考虑我们的生活背景。因此如何在尊重本土文化的基础上，将欧式风格的建筑合理地运用到我们的规划中，是每位规划者应该注意的问题。虽然没有必要全部都规划成欧式风格建筑，但欧式风格建筑可以成为建筑独特样式之一。

（四）从制度上推进各项文明建设，使“旅欧第一县”成为三明文明县

前文已述，明溪在欧洲的侨民很认同欧洲人的文明，但我们不可能照搬欧洲的政治制度和法律规范。明溪在文明建设方面现在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比如，“随着走出山门的农民越来越多，国内外大量信息多方位交流传播，迅速拓宽了当地农民的眼界，提高当地农民的整体素质，改变了脏、乱、差的落后面貌，农村社会环境不断地改善。出国人员最为集中的沙溪村被评为县级小康先进村，梓口坊村被评为市级小康示范村和省级明星村。”［4］但是，建设文明的县还没有成为政府的战略决策，还没有对文明建设进行制度上的设计和大力提倡。作为内陆侨乡，应该如何建设一个文明的县呢？

首先是文明制度建设。欧洲的文明建设首先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我们古人也说“仓廪实而知礼节”，明溪现在虽然整体经济实力不如三明市其他县，也还有贫困人口，但侨民的家庭收入基本上都比较高，现在开始进行制度上建设文明社会是可行的，也是应该的，不可能等到非常富裕才来进行制度设计。政府应该出台相应的政策，大力促进整个县的文明建设，但笔者以为这不是搞一刀切式的或者运动式的文明建设。所谓的制度建设就是要求各单位都要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文明制度，促进文明风气的真正形成。比如笔者曾经多次到明溪农村，乘班车抢位子现象非常严重。这种不文明的行为这么多年来没有改变，关键的问题并不是乘客本身不够文明，而是交通局的制度设计有问题：从农村回城即使现在有车站也不卖票，在节假日怎么不会发生抢位子这样不文明的行为呢？

其次是大力倡导和教育。文明风气要真正形成除了制度的建设之外，还要靠相关部门强有力推行，因此大力倡导成为必然选择。面对着全球化和市场经济的双重冲击，我们传统的儒家思想受到了很大挑战。明溪作为农业为主的县，传统的儒家思想还是比较浓厚的，所以用儒家思想中的“礼”提倡互相礼让和互相尊重是简单可行的。社会形成了这样互相礼让和互相尊重的风气，自然也就和谐了。除了提倡之外，还要在家庭和学校的教育中贯彻这样的精神，同时，欧洲文化中教育孩子善待他人和善待动物的爱心也很值得学习。制度规范是文明的外在要求，只有通过持续不断的教育才能让外在要求变成人们内在需求。

所谓言传身教，用自身文明的行为教育周边人尤其是下一代是最好的教育方式，侨民自身回乡探亲时，能够通过他们自身在欧洲的感受进行言传身教，就能改变一方风气。“近年来，据有关部门反映，侨资企业交税自觉及时，华侨新街新村公共卫生相对更好，许多村委会聘请出国返乡探亲人员当工作顾问，按新思维、新理念办事，提高了办事效率。”［4］文明建设是一项长期的任务，是通过不断积累和不懈的努力才可以做到的，共同促进新侨乡的文明建设，打造文明和谐的“海西新侨乡”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新侨民走出国门既开拓他们自己的视野，也提升了他们自己的文化素质。他们在欧洲努力创造的财富以及在欧洲所接触和感受到的优秀文化，我们应该充分发挥，在提高侨乡人民的人文素质的基础上，共同努力建设文明和谐的新侨乡。

注释：

① 明溪2011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40.3亿元，见福建明溪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fjmx.gov.cn／zjmx／showintro_4.asp.明溪周边几个比较小的县2011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是：清流：54.01亿元，福建清流县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fjql.gov.cn／news／viewcontent.asp？ idno=9407；将乐：70.56 亿元，将乐县人民政府网.http：／／www.fjql.gov.cn／news／viewcontent.asp？ idno=9407；泰宁：58.2 亿元，泰宁县人民政府门户网站.http：／／www.fjtn.gov.cn：8082／index.php？ m=content＆c=index＆a=show＆catid=24＆id=7412；建宁：54.78 亿元，中国建宁网.http：／／www.fjjn.gov.cn／article.asp？articleid=24232.

［1］刘祖云.社会转型与社会流动：从理论到现实的探讨［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8，（5）.

［2］廖开顺，蔡登秋.三明客家新移民现象分析［J］.三明学院学报，2007，（3）.

［3］陈金平.福建省明溪县新移民社会调查［J］.东南亚研究，2007，（4）.

［4］海峡西岸新侨乡［EB ／OL］.［2012-10-18］.http：／／www.fjmx.gov.cn ／zjmx ／showintro_578.asp.

［5］洪霞.“多元统一”：欧洲认同的极限［J］.世界民族，2010，（1）.

［6］滕宇思.欧洲文化认同的概念分析及其启示［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2010，（4）.

［7］朱定秀.欧洲文化认同——欧洲一体化进程中的重要变量［J］.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2008，（3）.

［8］张颖.华人新移民：族群认同与中华文化传承——对旧金山华人新移民随机访谈的剖析［J］.博士论坛，2009，（4）.

［9］何强.从消极到积极：欧洲社会党福利政策转变的实质［J］.燕山大学学报，2007，（1）.

［10］丛佩华.我国梨标准的对比分析［J］.果农之友，2004，（4）.

［11］陆知中.感受欧洲文明之风［J］.学习时空，2005，（15）.

［12］朱建成.简议海外华人文化认同［J］.上饶师范学院学报，2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