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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德拉布尔小说《红王妃》的实验性

2013-04-11刘竞秀吴碧芬

三明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回忆录王妃德拉

刘竞秀,吴碧芬

(三明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三明365004)

探析德拉布尔小说《红王妃》的实验性

刘竞秀,吴碧芬

(三明学院外国语学院,福建三明365004)

《红王妃》是德拉布尔受18世纪朝鲜献敬王后洪玉英《王妃回忆录》启发创作的作品。《红王妃》采用自传形式,以真实的历史材料和人物事件为依据,又有“虚构”成分,将真实的朝鲜王妃和虚构的现代英国知识女性芭芭拉·霍利威尔的生活经历并置,体现了德拉布尔小说创作的新实验手法——模糊传记与小说之间文体界限。《红王妃》通过消解时空限制,跨越文类界限,表达了作者对不同地域、不同文化人群的人文关怀,实现了作者对当下人们生存困境的关注。

玛格丽特·德拉布尔;《红王妃》;新实验性

玛格丽特·德拉布尔(1939—)是英国当代有名的小说家、传记作家和文学批评家。迄今为止,德拉布尔已出版17部长篇小说、若干部短篇小说、2部名人传记,主编过威廉·华兹华斯、托马斯·哈代、弗吉尼亚·伍尔夫等经典大师的文集,发表过大量文学评论,并且负责过文学大典《牛津文学指南》编撰工作。

作为英国有名的女小说家,她的作品以关注女性生存状态,探讨现代女性的出路和树立自我价值等为主要特点。其早期创作也基本秉承奥斯丁、贝内特等文学前辈的写实风格。但在1969年,德拉布尔却发表了一部在内容上与形式上均反传统的实验性小说《瀑布》。[1](P375)德拉布尔之后的小说创作越来越多地融写实主义和实验主义于一体。

2004年出版的《红王妃》,以真实的史料和人物生平为依据,采用了亡灵叙事和自传性回忆的策略,在现代与古代、东方与西方之间实施了时空跨越,完成了超越时间、空间和文化的历史对话和精神交流。同时,作者对自传进行了戏仿,展示和评论了自己的创作过程,因此作品带有元小说的自我反思性。

一、文体的有意模糊:跨越传记与小说界限的实验

《红王妃》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朝鲜李氏王朝第21代君主英祖大王的儿媳即思悼王储妃子洪玉英回忆录。小说采用传记式第一人称叙事,由红王妃和她的亡灵共同向21世纪的读者讲述她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德拉布尔在小说的序言中坦言借用《王妃回忆录》的事实:“借用素材对小说家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2](P2)德拉布尔通过传记叙事手法、小说叙事及元小说手法的混合使用创作了她的《红王妃》。

关于虚构还是事实一直是传记永远难以厘清的模糊地带。传统认为,“传记是用文字记述一个人生平的历史,传主以及同他有关的主要人物,他们的主要经历、心理和个性都应当真实,真实性被认为是传记基本的、不可动摇的规则”[3](P37),因此传记和小说被认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类,是两种不同领域的文学实践。但是随着文学和文学理论的发展,传记的“基本的,不可动摇的规则”遭到了后现代派作家的改革和颠覆。一些后现代派作家开始把虚构素材引入传记的真实空间,使得传记和小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罗兰·巴特“作者死亡”论点的提出导致了“自传死亡”的说法。法国女作家西苏认为,传记和小说之间以及它们和其他叙事方式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在她看来,它们都是“用不同的方式讲同一个故事”[4](P1)。保罗·德曼在《失去原貌的自传》指出,小说和自传之间的区分不是非此即彼的两极,而是模糊不清,无法确定的。[5](P61)因而自传就不是一种文类或者一种方式,而是解读或理解人生的一种修辞格。保罗·德曼将自传视作一个文本,在这个文本中,作者“只能是通过替代性的修辞而存在”。[4](P12)可见,在后现代主义作家眼里,传记叙事的权威性受到了严重的削弱。

同时,后现代主义者对(自)传记的定义中存在着对作者、叙事者、人物、事实和严肃这些元素的争论。传统认为,自传作品的叙述主体与写作主体、叙述者和作者是同一的,“我”叙述的是“我”的人生,文本中的“我”指涉的是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作者本人。也就是说,叙述者、作者本人以及传主之间是合一的,彼此之间没有裂痕。但是在后现代这里,自传主体却得到了分化,读者能够明显感觉到其间的裂痕,认识到“我”只是文字构建的产物。[5](P64)

然而,无论是建立在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历史人物基础上的传记,都不能否认传记与小说之间的根本的不同。正如批评家曼迪尔所说:“每一位读者内心都很清楚传记和小说终究还是完全不一样的。”[4](P6)通过对最重要的自传材料——朝鲜王妃回忆录的改写,并且使之和一些完全虚构的情节并置在一起,德拉布尔显然是故意混淆了传记与小说之间的不同。德拉布尔“大量借用《王妃回忆录》中的材料,但是是对历史的演绎,而不是照搬史实”[2](P2)。德拉布尔承认了自己对王妃的回忆录的演绎,但这种演绎又是在“史实”基础之上。

对真实历史材料的引用和改写使《红王妃》显得与众不同,但事实上,《红王妃》所写的仍然是一部关于女性生存状态的书。德拉布尔早期创作受到二战后西方女权运动的影响,这个时期的创作多以其自己生活体验和感受为素材,都是以第一人称叙述,主人公都是二战后一些离经叛道、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这些人物虽然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女性,但他们不得不面对以男人为中心社会的种种问题。明显,《红王妃》也契合了这些特征。

二、作者干预与历史的间离:元小说手法的实验

《红王妃》的前半部即“第一部分:古代”源于英译本的非虚构的自传材料——The Memoirs of Lady Hyegyong(1995)和Memoirs of a Korean Queen(1985)。“回忆录中的王妃表现出一种渴望,似乎亟欲向后世倾诉。永别尘世后,她已彻底摆脱了文化的羁绊,她可以畅所欲言;永别尘世后,她成了一种奇特生命现象的代言人。”[2](P2)于是,王妃渴望超越时空的诉说欲望在德拉布尔这里得到了实现。德拉布尔用王妃亡灵叙事的方式和元小说的技巧使小说从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的宫廷跳跃到现代的欧洲,王妃魂灵站在我们这个时代的制高点上审视和评论200年前的回忆录。小说中王妃的叙述内容亦假亦真,读者只能顺着叙事者的话语去感知故事的发展而无从判断哪个地方是历史事实哪个地方是虚构。叙述者一直在提醒读者她难以置信的回忆录内容就是历史事实,“以下我将讲述的全是事实,基本上来自我的见闻,并加上我的回忆”。但是同时却又叙述道:“尽管我知道,比之于家史,个人回忆录会显得要么夸大其词,要么遮遮掩掩,难以被人相信。哪怕是写真实的故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丝丝入扣”[2](P6);“而现在,以一个鬼魂的身份叙述,岂会力求真实,但我也不敢打保票,也许鬼魂也会自欺欺人呢,谁能说得准?毕竟,我发现我的记忆也有舛误,也有模糊不清之处,加上我死之后了解了心理学,知道了一些心理学术语,对于那些历史的回顾就不再会是那么简单了。”[2](P56-57)

同时,第一部分也展现出了两种不同的叙事声音。其中的一种遵循着传记的传统叙事方法,对红王妃的成长经历进行详尽的描写,将她作为一个真实可信的历史人物呈现在读者面前;但同时叙事者也不时地跳出来讨论她此时是在回忆和写作。“我不再卖关子了,这就把第一桩杀戮给你细细道来……我真难取舍,不知道采用哪种讲述方式更好,是多点悬念呢,还是干脆开门见山?”[2](P61)“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去看看。我的替身为探索我的故事已去参观了。”[2](P70)写到思悼王储被处死的时候,叙事者道:“对此事的说法好像还有两个不同的版本,而我的叙述应该是最可靠的。”[2](P93)讲完思悼,叙事者又道“还是回头讲我自己吧”[2](P95)。“我的记忆复苏了,我追寻并重新审视过去,这种追忆的过程让我动容。写这本书时我的处境不错,自己也有一种成就感,一种历尽惊涛骇浪终于幸存下来的欣慰,正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完成了第一部回忆录。”[2](P116)这一元小说叙事手法打破了叙事的连贯性,让读者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从红王妃的故事转向叙事和叙述活动本身。这些都足以让读者强烈地感觉到作家自我的在场。作者本身对小说自身的创作技巧给予了很大的关注。哪些是虚构哪些是真实,读者无从判断。德拉布尔似乎更热衷于刻意模糊、消灭真实与虚构的边界,嘲弄或颠覆这一传统的二元对立。德拉布尔有意把真实的历史事实与虚构的想象并置,故意暴露出文本类别的含糊性和矛盾性。正如沃夫在《元小说》中谈到:“一般来说,元小说力图建构一种虚构的(传统的现实主义)幻象,但同时又揭示这种幻象。换言之,元小说一个最基本的共同点在于在创作小说的同时对创作进行评述。”[6](P6)《红王妃》具有类似的特点:德拉布尔试图通过传统叙事建构一个传记叙事,但同时又经叙述者之口对创作进行评述,从而对传统的传记进行了解构。

三、历史与现实:传记中融入现实虚构的实验

在传统自传里,传主可以按照时间的顺序或印象的深刻程度尽可能地记录自己所能回忆的所有事实。即使有虚构,也是一种“死象之骨”式还原,仍然是为传记的整体性服务[7](P230),但是在《红王妃》中,德拉布尔对许多历史事实进行了重写。德拉布尔虽然参考了洪玉英本人的回忆录,但是大量的故事和情节明显与历史事实有出入。其笔下的英祖大王,不再是史书中所记载的明君形象,相反却是一个凶狠毒辣杀兄弑子的暴君。即使他曾做过努力使他的国家走向进步,他多次出宫去倾听百姓声音,但是“在几个世纪后,用历史的眼光审视他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试图力挽将倾之大厦,是为了安抚强大的敌对势力,安抚心存不满的平民百姓,那不过是他用以补漏的一点点粘胶而已……”[2](P75)从而颠覆了历史人物的正面形象。王妃的丈夫思悼王储活着的时候是无声音的,但是在德拉布尔的笔下赋予其还原历史的话语权。谈到发疯与杀人,思悼这样解释道:“我杀人杀动物是为了发泄在心理的火气,因为我受伤太深……因为你不爱我,而且我很怕你,你老是责骂我,好像我一无是处。我的病就是这么得来的。”[2](P67)红王妃也认为是“父爱的缺乏使得思悼心神不宁”[2](P67)。除了为他人发声,红王妃也一直在感叹自己当年悲惨的宫廷生活。王妃十岁入宫,讲到自己的身份,她写道:“我没有名字,却又有很多名字。我是一个无名的女人。我的真名并未载入史册。我是名人,却又无名无姓。我在世之时并没有真正成为王后,我是死后被追封为王后的。我死后发生的事情那可就太多太多了。”[2](P61)由此可见,德拉布尔的虚构并不是为了真实再现历史,也不是再现历史对个人的创伤,改写后的回忆录“同她的其他小说一样,德拉布尔仍关注英国当代女性的生存境况,但是她将关注点扩展到18世纪的朝鲜,质疑历史话语,再现备受压制的边缘人野史,并赋予其现代意义。”[8](P121)

四、人与鬼的对话:穿越叙述时空的实验

一般说来,传记叙述传主从出生到死亡相对完整的一生,而自传则不可能。但是,在《红王妃》中,王妃的第一人称回忆式叙事不但完整记载了自己的一生,甚至洞悉其死后发生的事。辞世200年的王妃仍然“阴魂不散”,充当着历史见证者和讲述者的双重角色,给人以真切的历史感。[9](P54)王妃的魂灵开始反思历史,感悟人生。王妃超越了时空和文化限制,具备了现代西方哲学思维和科学眼光,同21世纪的读者进行了交流。这种“鬼魂叙述者既有无处不在、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的超自然能力,又有全能的叙述语言及全面的叙述经验。第一人称叙述自我突破限知视角的界限,合情合理地跨入了全知视角,从容地上溯几百年,亲历般讲述王朝的命运,连其身后事也明察秋毫,并坦然地在叙述中进行个性化评论,而毫无唐突意外之感。”[9](P57)站在21世纪,王妃可以更清楚地审视生前发生的悲剧。王储的发疯和许多“令人震惊的事……是那种如今绝大多数国家的法律所不允许的事”[2](P11)。同时,此时的王妃通晓卡瑟琳娜、彼得大帝、伏尔泰以及孟德斯鸠,不但了解中国的孔孟之道,而且具备很多现代意识。“我发觉我现在已不知不觉开始使用一些不属于我的词汇,一些我那替身悄悄告诉我的词汇:后现代文本主义、普救教化论、解构主义、自我概念……而最让我魂牵梦绕的一个词非‘全球化’莫属。”[2](P113)这样,德拉布尔赋予红王妃的魂灵穿越时间空间和不同文化的特殊能力,使之穿越东西半球,纵横世界历史。

如果仅仅把德拉布尔的这种第一人称鬼魂叙事看作是一种语言上的实验是远远不够的。德拉布尔和她笔下的红王妃的鬼魂一致地声称“这个死后才问世的版本”坚信“人性的普遍性的存在”[2](P11),也就是说只有通过这样一个亡魂的叙事,才能构筑起沟通现在和过去的桥梁。德拉布尔赋予王妃的自传式的声音“我”进行叙述,不断地同现代进行着对比,满足着王妃一直以来的请求,“继续我从来不曾止息过的探索:对苦难和生存意义的探索”[2](P5)。她的关于生前的种种事件的不确定的解读放置在现代仍然合适:“我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一句话:盖棺未必定论。”就这样,德拉布尔用鬼魂的声音对《王妃回忆录》进行了现代解读。也正如德拉布尔所说:“小说的第一部分我借王妃之口以第一人称叙述,但并不意味着是在真实地再现她的人生,她的‘声音’和她的故事激发了我的创作欲望,而这‘声音’已不仅仅属于她一个人,它已经成为一个混合体,其中包括了我的‘声音’、霍利威尔博士的‘声音’,当然还有回忆录的各位译者以及评论者的‘声音’。”[2](P3)通过各种声音的混合,德拉布尔实现了自己对红王妃故事的重新构建,达成自己通过历史观照现实愿望——“我无意描写朝鲜文化或重现18世纪晚期朝鲜宫廷的‘真实生活’。我只是提出了一些问题——关于生存的本质,关于跨文化的人性存在的可能。”[2](P3)德拉布尔采用王妃魂灵叙事,不仅回望过去,同样可以探索现在人的“生存本质”。

小说的二、三部分“现代”和“后现代”的叙事焦点从18世纪的朝鲜红王妃身上转换到了她派遣的秘使——21世纪的现代英国女学者霍利威尔身上。叙事方式也从原来的第一人称自传式叙事声音变为有限全知叙事。这种结构初看起来就像弗兰西斯·金所说的“小说的两个部分似乎根本连贯不到一起”[9](P2)。貌似完全没有联系的两个人物却被德拉布尔通过一系列平衡而清晰的事件连接了起来。在飞往首尔的飞机上,芭芭拉·霍利威尔深深地被《王妃回忆录》中的故事所吸引。在首尔她重访了王妃的古迹。她的成年生活和王妃有两个非常重要且明显的相似点:都曾痛失幼子而且都有发疯的丈夫。芭芭拉觉得非常有必要把王妃的故事讲给今天的读者,于是她找到了作家德拉布尔,劝说德拉布尔接受这个挑战,于是有了德拉布尔对王妃自传的改写。德拉布尔不仅玩起了传记与小说的混合的游戏,而且也搞起了自传与传记的混合。从读者的角度来看,传记作家和自传作家不能相互替代,一个管窥别人,一个锥探自己。[7](P15)但是自传与传记的区分并不是截然不同的两类文体,正如利兹·斯坦利所说:“读者从阅读他人的自传中了解了他人的生活;所以,阅读自传的方法之一,就是当做一般传记(即别传)来读。”[4](P89)从作者的视角来看,这两类都关乎记忆、视角和事实的选择。但是正如钱钟书先生所论,为别人做传也是自我表现一种;不妨加入自己的的主见,借别人为题目来发挥自己……所以,你要知道一个人的自己,你得看他为别人做的传;你要知道别人,他倒该看看他为自己做的传。自传就是别传。[7](P37)可见自传事实和传记事实是相辅相成的。换句话说,通过德拉布尔为红王妃所作的“自传”中,我们可以管窥出德拉布尔的用心良苦:通过选择红王妃作为传主,带上自己的苦闷与问题,当她发现王妃正好可以表达她郁积已久的想法时,她便毫不犹豫地选择王妃作为自己的代言人。红王妃的鬼魂贯穿于整部小说中,一直承担着德拉布尔的传声筒,这样一来,德拉布尔对整个人类的生存状况的关注可以通过王妃的魂灵穿越时间和空间以及不同文化之间。

萨特声称“一切虚构都是真实的”[10](P193),从这个意义上说,德拉布尔对《王妃回忆录》不是随意改写,她的虚构与改写恰恰是对历史真实境况的的反应。如果说“作品只有在具有一定体裁形式时才实际存在”[11](P29),那么《红王妃》的真正意义就是通过德拉布尔对传记与小说进行文类模糊而凸显出来的,从而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体裁”。德拉布尔有意通过模糊文类,采用元小说叙事以及穿越时空等后现代实验创作手法对18世纪朝鲜王妃的回忆录进行了重写,但这些创作实验游戏绝不是德拉布尔的最终目的。她通过这些手段,强调人类都有相同的价值观:无论时空多么遥远,无论文化多么悬殊,无论通过什么样的声音或写作方式,人类都有着相似的生存困境而且都在寻求着积极的突围。这也正彰显了德拉布尔对时代所具有的强烈责任感和对人类生存境况的终极关怀。

[1]张中载.20世纪英国文学小说研究[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1.

[2]玛格丽特·德拉布尔.红王妃[M].杨荣鑫,译.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7.

[3]杨正润.实验与颠覆——传记中的现代派与后现代派[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2009,(2).

[4]Anderson.Linda Autobiography[M].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2001.

[5]保罗·德曼.解构之图[M].李自修,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6]Patricia Waugh,Metafiction: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Self-conscious Fiction[M].London and New York:Methuen Co.Ltd.,1984.

[7]赵白生.传记文学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8]杨建攻.从《红王妃》看德拉布尔对历史的重写[J].当代外国文学,2011,(2).

[9]King,Francis.Madness and Death in Korea[N].The Spectator.27 August,2010(6).

[10]杰姆逊.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86.

[11]颜桂堤.历史之维:体裁的自我意识及创造性记忆[J].三明学院学报,2012,(3).

An Analysis of Drabble's Experimental Writing in The Red Queen

LIU Jing-xiu,WU Bi-fe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 365004,China)

Drabble's The Red Queen is a novel inspired by the Korean Queen's court memoirs written in 18th century. Drabble juxtaposes the real ancient Korean queen and fictional modern English intellectual woman Barbara Hallowell's life story.The novel is written in an autobiographical way.It is based on real historical material but mixed with fictional components,which shows Drabble's experimental way of writing novel-blurs the genre border between novel and biography. The Red Queen not only travels the multiple time and space but also crosses the literary genre,Drabble just by which shows her concerns for the people in different times,regions and cultures,especially her concern for the living predicament of modern people.

Margaret Drabble;The Red Queen;new experimentality

I561.074

A

1673-4343(2013)01-0060-05

2012-11-04

三明学院科研基金项目(A201011/Q);福建省教育厅社会科学项目(JB11278S)

刘竞秀,女,河南滑县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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