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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符号学思想的发展
——兼论卡西尔的符号学思想

2013-04-06杨建坡

关键词:索绪尔符号学先验

杨建坡

(新乡医学院 社科部,河南 新乡 453003)

西方哲学符号学思想的发展
——兼论卡西尔的符号学思想

杨建坡

(新乡医学院 社科部,河南 新乡 453003)

符号是人类创造出来认识并改造世界的工具,也是人的类标志,符号思想的发展是人类思想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德国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的符号学理论从哲学层面丰富了符号理论,也从符号角度开启了哲学人类学之路,无论在哲学领域还是在符号学、美学和艺术研究领域都另辟蹊径,实现了哲学思维范式的转变。

卡西尔;符号学;符号形式的哲学

“符号”(symbol),既可以指代一般的具体物体,也可以表达一定的意愿,更能承载特定的意义,所以,符号既可以是一个具体事物、一个词语,也可以是一个动作,更深层的符号还包括人的思维活动中的符号化操作。把对象世界符号化是人的精神活动特有的功能,通过这种符号化,人赋予对象世界以清晰性、秩序化,从而巩固人的主体性。因此,可以说符号涉及人的活动的方方面面,符号现象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基本现象。

一、西方符号思想的发展线索

(一)古希腊时期的符号问题

关于指号、符号问题的讨论可以溯源到公元前5世纪的希波克拉底和巴门尼德关于症状和疾病之间的指代关系、指号问题的探讨[1]。苏格拉底的反诘法对普遍定义的追求,在交流对话中逐步深入概念、定义的深层但又无定论,具有重要的符号语义分析意义。柏拉图将苏格拉底的关于人自身认识的一般定义扩大到了人类生存意义问题的探讨,提出理念论(eidos),奠定了逻各斯中心主义的西方哲学发展的主线,语言符号、逻辑形式也就成了哲学探讨的基本问题。亚里士多德在苏格拉底、柏拉图成就的基础上创建了逻辑学,并对语言符号问题进行了探讨。“口语是心灵的、经验的符号,而文学则是口语的符号。正如所有的人的书法并不是相同的,同样地,所有的人也并不是有相同的说话声音;但这些声音所直接标志的心灵经验,则对于一切人都是一样的,正如我们的经验所反映的那些东西对于一切人也是一样的。”[2]亚里士多德明确将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称作符号(symbola)而非指号(to semeion)①

①“to semeion”一词是希腊文,意为:“记号、指代符号”,对应的英文为“sign”。现代符号学的的术语“se miotics、sémiologie、sémiotique”都源于“to semeion”,但随着符号学的发展含义有所变化,根据研究重点不同学术术语也不统一,现代结构主义语言学开创者索绪尔使用的术语为“sémiologie”,而作为真正意义上的现代符号学创始人皮尔士使用的术语是“sémiotique”,当然前者侧重“符号的社会功能”,后者着重“符号的逻辑功能”,“这些术语远没有得到统一的使用”(参见皮埃尔·吉罗:《符号学概论》,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页)。国内学界英文的符号术语一般使用“semiotics”,但是中文的用法又存在“记号学”、“符号学”等术语混用现象。,这就意味着我们不能从指号的迹象与证据、标志与根据的指代关系来理解了。口头语言成了心灵经验的替代物而非证据或根据,书面语言是口语的替代物,并且书面语言因其固定的口语而成了具有永久性和可交流性的工具。这样,语言符号和内心经验之间就是一个任意的关系,一种经验可以有多种表达方式,可以是口头的也可以是书面语言的也可以是多种语言的,这就直接地推动了符号学的发展。斯多葛学派重视逻辑学的研究,并首次较明确地提出了符号理论,明确区分了符号理论中的意义与相关项,突出了意义的探讨。“在其逻辑语言研究中,有关记号的意指结构和推论功能的普遍性论述最为突出,以至于可以说,希腊逻各斯学在斯多葛派时期的发展体现在其记号理论上。”[3]

(二)中世纪、近代的符号理论

中世纪的奥古斯丁赋予符号理论更为一般的意义,将符号分为自然符号和约定符号,并将重点放在约定符号也即语言符号的研究上。奥古斯丁对符号理论的贡献,还体现在对亚里士多德所述的口语与心灵经验、口语与书面语言之间的关系做进一步的阐释。口语被理解为心智观念的符号,口语意义只有在心智观念中才能理解,书面语言也是口语理解的背景,口语只有在被约定的意义上被理解,正因为人所共有的心智观念的约定,口语、书面语言才成为私人心智观念的公约。奥卡姆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语言表达式方面,并在奥古斯丁的基础上,将有意义的语言分为口语、书面语和心灵语(心灵词、心智观念)。口语和书面语是约定性的,而心灵语是自然性的,不可直接传达。书面语从属口语,口语是心灵语的约定意义。

近代以来,霍布斯、洛克进一步缩小了符号研究的范围,重新整理了古典的符号理论——指号论思想,将关注点放在语言表达形式及符号各相关项之间的关系上。霍布斯将自然物记号纳入因果系列的命题中,探讨各项间的意义关系。洛克注重符号和理智观念间的联系,事物与观念的联系是意指作用关系,观念是事物的符号,词语是观念的符号。观念、词语、事物借助意指关系和因果性联系起来了。

(三)现代符号思想

索绪尔被公认为现代符号的奠基人之一,他沿袭了“约定符号”的传统,并将关注点放在语言符号领域,首提建立符号学。他说:“我们可以设想有一门研究社会生活中符号生命的科学;它将构成社会心理学的一部分,因而也是普通心理学的部分;我们管它叫符号学。”[4]与研究特定语言中语言发展的历史语言学,即历时语言学不同,索绪尔致力于研究共时语言学。他分析了语言普遍存在的状况,即对语言存在条件的理解。索绪尔将语言符号定义为能指和所指结合的两面实体,能指和所指分别代表符号的物质层面和心理层面,并进一步对二者之间的关系作了研究。索绪尔对语言符号系统所作的研究对后世影响很大,他重视共时性,将符号分为语言和言语,并突出符号系统的抽象关系的研究,直接开启了结构主义的道路。结构主义的先驱雅各布森继承索绪尔的系统、关系的观念,注重整体结构的把握,在坚持语言系统的共时性的同时,注重开放性和历时性,并将索绪尔语言系统的组合和聚合关系发展为隐喻和转喻的二元对立思想,直接推动了结构主义哲学思想走向高潮。斯特劳斯将索绪尔的结构语言学原则用于人类学研究创建了结构人类学,将一切人类文化现象都纳入文化符号的结构关系中,结构获得了本体意义。法国结构主义的主要代表巴尔特的《符号学原理》首次对源自索绪尔符号学的基本概念进行了界定,并梳理了符号学的主要理论。把能指与所指、组合与系统、语言与言语、外延与内涵作为符号学的四对基本范畴。巴特尔对于符号基本理论的研究在符号内涵方面的探讨具有开创意义。巴特尔以前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关系虽然被人重视,但符号的深层内涵没有得到重视。巴特尔揭示了符号的所指的意义空间,所指可以产生更深层次的意义,这样所指就变为了新的能指,以此类推,意义空间得到延伸。巴特尔将这一发现运用于大众传媒的分析,并通过对符号学理论的深化研究进一步将符号学研究从结构主义转向非语言的社会现象的复杂领域。

继承索绪尔传统的还有鲍德里亚、拉康、福柯、德里达等法国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代表,他们的思想使当代法国哲学呈现蔚为壮观的局面。

皮尔士作为现代符号学的另一个奠基人,被誉为现代符号学的真正创立者,开创了符号学的形式逻辑传统。与索绪尔不同,皮尔士将符号看作是由代表项、对象和解释项三重关系构成的。皮尔士根据自己所理解的符号的特征,按照将符号的范围扩展到人类交流所运用的语言符号之外的意图,将符号进行了“三级九层”的分类,以图将一切文化现象纳入符号范围。皮尔士的符号学被“科学的经验主义”开创者莫里斯所继承,并对英美分析哲学传统有很大影响。现代符号学在索绪尔和皮尔士开辟的道路上发展繁荣,并呈现纷繁复杂的面貌,美国符号学家J·迪利1986年编著的《符号学前沿》根据索绪尔和皮尔士传统绘制了一个符号学世界的层次关系图[3],足见符号学状况的复杂性。

(四)符号思想发展的内在理路

从符号思想的发展脉络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符号理论由早期的研究实体指代关系的指号到语言的约定,经历了自然符号和约定符号的分化后,经过现代符号学早期语言符号学理论的发展,符号理论的研究对象扩展到了整个人类文化现象。但无论怎样发展,从哲学发展的线索看,自近代的认识论转向以来,符号学是和经验论哲学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或者说就是经验派的。现代哲学的语言学转向,英美分析传统注重语言逻辑分析,也是现代符号学发展的主线。如果说经验论,尤其是英美分析哲学以“逻各斯”的话语规范、语法理性层面为致思方向的话,那么大陆唯理论,尤其是欧陆哲学则以“逻各斯”的不矛盾律、逻辑理性为哲学兴趣。但不同的是唯理论和欧陆传统中的符号思想被认为是贫乏的。“作为近代德国古典哲学的创立者的康德批判哲学,却被认为是欠缺记号批判思想的”。[3]同时,“黑格尔哲学与现代符号学思想的发展关系甚小。”其实,与经验派的、分析哲学的语言、意义层面的探索不同,唯理论和欧陆哲学对符号的探讨主要是从认识论角度进行的,尤其看重对意识结构的研究,如康德的“先验图形”、黑格尔的辩证法以及胡塞尔直观理论中对符号的讨论,等等。卡西尔就是从康德“先验图型”,吸收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中的能动思想,发展出独特的符号形式哲学体系的。如叶秀山所说,康德哲学的“图式”论包含了知识论所不可回避的问题,但是抓住这个思想进而发展出一个哲学体系而卓然成家的,卡西尔是重要的一个[5]。

二、卡西尔的符号形式思想

(一)卡西尔符号思想的来源

卡西尔作为新康德主义的主要代表,其符号理论自然与康德哲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康德知识论的本质在于实现“概念使对象可能”的哥白尼式革命。通过纯粹知性范畴的先验演绎,康德向我们证明,先验范畴获得了对自然界的立法地位,是知识形成的先天条件。知性范畴通过统觉的综合力量对感性材料进行构造,这种综合力量是先在的、前提性的,它为直观经验材料成为知识提供了可能。“那么,把直观归摄到那些概念之下、因而把范畴应用于现象之上是如何可能的呢?”[6]因为二者不同质,就“必须有一个第三者”——“先验的图形”,它既与范畴同质又与现象同质。通过“图式”的功能性中介的沟通,将知性范畴与感性直观结合起来,调和了经验论和唯理论的分立,实现了思维方式的变革。卡西尔不满足康德的成就,认为康德在预先设定先验范畴和直观经验两个前提的情况下,又插入与二者毫无关系的第三者是存在很大问题的,不但先验设定的知性范畴本身的前提被追问,提供感官直接的物自体更加神秘化,作为第三者的“图式”与知性范畴和感性直观之间的关系就又陷入矛盾中,它们之间又需要新的中介,造成无穷后退。如此,康德理性批判就一方面陷入“无根”状态,一方面面临先验范畴和物自体被取消的危险。鉴于对康德先验知识危机的认识,又吸收康德《判断力批判》中的符号思想,卡西尔从中介思维出发,以符号的功能性统一先验范畴和直观经验,建立自己的符号理论体系。除康德的直接影响外,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莱布尼茨的单子论、格式塔心理学、洪堡的语言学以及当时的自然科学的发展都被卡西尔当作其符号理论的丰富营养。

(二)卡西尔符号的形式与意义

卡西尔的符号是人的先验的功能,即精神的赋形能力,人的思维的本质是符号思维,人在认识世界时一刻也离不开符号思维,符号是连接人的精神形式和感性材料的中介,或者说人的世界就是一个符号世界,根本不存在所谓“物自体”,人根本就是生活在一个符号交织的世界里。通过取消康德的物自体,将分离的先天范畴和感性直观统一起来,符号不再需要其他的任何中介,符号的功能统一取代了形而上学的实体(存在)统一性,符号不是实体而是主体,符号建构了现象界也同时生成了主体。这一观点来自黑格尔的实体即主体思想。获得本体地位的符号又来自何处呢?通过对人类理智发展史的考察,卡西尔认为,人的符号是同人的意识一同产生的,是人的意识的基本功能,是自然界突变进化的结果。符号来源于人的原初的符号欲望和符号表达冲动,卡西尔通过人类初期的文化发展的情形指出,经过漫长的生命活动,人逐渐产生了摆脱完全受自然支配的欲望,久而久之逐渐分化出对象性思维,即神话思维,通过神话思维与情感语言的结合,人由情感语言过渡到命题语言,“命题语言与情感语言之间的区别是人类世界与动物世界的真正分界线”[7]。命题语言使符号得以产生,人也就摆脱了自然界进入了符号世界。 卡西尔坦承,从人类的起源上探索符号的起源是徒劳的,因为先验的符号作为人的先验的意识构造超出了人的经验认识范围。但是符号是一个事实,只能从符号的功能活动和符号所创造的各种符号形式中去认识符号及其来源。

类似于索绪尔将语言符号定义为能指和所指的结合体,卡西尔在最广泛的意义上理解符号,认为一切能被知觉并揭示其意义的现象都是符号,特别是当知觉是作为对现象的描述并揭示其意义时就更具符号性质[8]。但卡西尔更注重的是意义和关系,也即符号的意指部分,指蕴含在符号中的精神形式,感觉材料内在地就包含在符号之中,在卡西尔那里不存在无形式的资料也不存在无质料的形式。精神形式是符号的灵魂,符号中的精神形式除理性形式外还包括情感形式、直觉形式,三种形式是符号的基本要素,成分的不同展示体现了人类符号形式的不同表现。如艺术是以情感形式为主的符号形式,神话是以直觉形式为主的符号形式,自然科学是以理性形式为主的符号形式,但是即便是科学的符号形式,也包含有情感的和直观的精神形式,同样,艺术符号中也蕴含理性的精神形式。在能指与所指的结合的任意性上,卡西尔赞同索绪尔,“一个符号不仅是普遍的,而且是极其多变的”[7],不同的语言可以表达同样的意思。卡西尔更注重符号的关系以及在符号系统内来理解关系和符号,卡西尔指出:“关系的思想依赖于符号的思想。没有一套相当复杂的符号的体系,关系的思想就根本不可能出现,更不必谈其充分的发展。”[7]对关系和结构、系统的重视一方面表明卡西尔哲学本身就是从关系中发展出来的,另一方面也体现了索绪尔的结构语言学和结构主义人类学对他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对洪堡结构形式的语言学思想的吸收。倪梁康指出,与海德格尔对洪堡语言学的生成观不同,卡西尔最为注重的是洪堡语言哲学中的普遍语法概念、内在语言形式和纯粹结构问题[9]。

通过和信号的比较,卡西尔指出,符号不同于信号,它作为人的意义世界的构造者,它具有普适性、多变性、抽象性等特征。普适性是指符号作为一个原理适用于人类的全部文化领域,任何现象都是符号的,这一特征表明符号的功能是超越于任何感性材料之上的。多变性是指符号的能指所指的结合是任意的,一个符号可以表达多种现象,一个物体也可以用不同的符号来表示。“真正的人类符号并不体现在它的一律性上,而是体现在它的多面性上,它不是僵硬呆板的,而是灵活多变的。”[7]抽象性是说符号是事物从特殊到一般的抽象形式,符号思维使人的思维从特殊的物质材料中抽离出去,从而获得一般的意义,也是人对事物关系的反映,是一种抽象能力的体现,表明人是通过否定的形式而理解世界的。

(三)卡西尔符号的孕义

“‘符号的孕义’是卡西尔从格式塔心理学‘孕义法则’吸收而来的。”[10]足见结构主义心理学对卡西尔的影响。卡西尔说:“符号的孕义(symbolic pregnance),是指作为感觉经验的知觉并以其自身同时包含它所直接地、具体地呈现非直觉性的意义的一种方式。”[11]知觉作为一个整体内在的涵括精神性的形式意义,并非是先天的形式与经验获得的结合,孕义是观念的内在交织,是一种具体的、直接的被给予的知觉现象与一个特定的意义整体的原初性关联。从卡西尔对“符号的孕义”所下的定义结合符号的概念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这一重要概念,这就需要进入卡西尔的认识论的讨论。

另外,从John Michael Krois那里我们知道,“符号的孕义”是卡西尔符号形式哲学中的先验要素[12]。这一概念克服了传统的二元分裂,弥补了康德的先验范畴和直观经验的鸿沟。从另一个角度看,“符号的孕义”比“符号形式”概念更蕴含了符号的建构性和主动性。根据“格式塔心理学”,人的感官通过对经验内容的阐释而使世界具有了结构,“符号的孕义”使人的世界具有了意义。“符号的孕义”是人的先验功能,它不是一种指向起源的表述,而是从一个行动者的视角指出了文化的可能性,即是说,文化不是一个超越的东西而是就在我们之中,我们根本就参与在文化的生成中,对文化的发展起着调整、规制作用。也正是从这个角度,卡西尔完成了从符号的孕义中所揭示的意义世界向人类文化世界结构的展示过程。

通过符号理论,卡西尔实现了对康德哲学的修正:统觉的先验综合被卡西尔多元化了,因为在卡西尔看来,语言、神话、艺术等一切的人类文化现象都蕴含了先验形式;康德的先验范畴和感性直观被符号的感性和意义取代,消除了二者的分裂;先验范畴感性直观被赋予一种功能的意义;将康德“哥白尼革命”由自然科学领域——纯粹理性批判,扩大到所有人文科学领域——文化的批判。

[1] DS克拉克.符号学的历史[J].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1):3.

[2] 亚里士多德.范畴篇解释篇[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55.

[3] 李幼蒸.理论符号学导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76,17,94.

[4] 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8.

[5] 叶秀山.思·史·诗——现象学和存在论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13.

[6] 康德.纯粹理性批判[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138.

[7] 卡西尔.人论[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42,50,53,47.

[8] CARRIRER. The philosophy of Ernst Cassirer/edited by Paul Arthur Schilpp[M].Evanston,Illionis:The Library of Living Philosophers,INC.,1949:78.

[9] 倪梁康.语言哲学的基本问题:结构还是生成?——卡西尔与海德格尔对洪堡思想的不同解读[J].学海,2008(2):90-92.

[10] CARRIRER. Cassirer’s Metaphysics of Symbolic Forms:A Philosophical Commentary/Thora Ilin Bayer[M].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2001:16.

[11] CARRIRER.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v.3 /by Ernest Cassirer[M].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1985:202.

[12] JOHN MICHAEL KROIS.卡西尔:符号形式与历史[M].伦敦:耶鲁大学出版社,1987:56.

[责任编辑 王晓雪]

OntheDevelopmentofWesternSemioticsandCassirer’sSemioticTheory

YANGJian-po

(TheDepartantofSocialSciences,XinxiangMedicalUniversity,Xinxiang453000,Henan,China)

semiotics is created by human being to understand and change the world, and it is also a design feature of human being. Semiotics is an indispensable part of human thought. German philosopher Ernst Cassirer’s theory of semiotics enriched the semiotic theory in the philosophical level, and opened up a new path for anthropology and philosoph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emiotics. Cassirer’s study realized the transformation of philosophical thinking paradigm and developed philosophy, semiotics, aesthetics and arts to a new perspective.

Cassirer; semiotics; the philosophy of symbolic forms

2012-12-18

国家社科基金2012年重大招标(12amp;ZD126)。

杨建坡(1979—),男,河南西华人,博士,讲师,主要从事卡西尔哲学思想研究。

E-mail:yjp3029247@163.com

B5

A

1673-9779(2013)02-01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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